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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兰蕙
“启禀公主,已经到了。”
四周很是静谧,但是隐隐的传过来的风声和鸟叫声,都在昭示着这里已经是后山的地方。
“知道了。嫂嫂?”楚子音看着云稀坐的很端正,完全的没有想要下去的意思。
云稀的一颗心,就像是要从自己的心里跳出来一样,从心里面弥漫着的恐慌和不安的情绪,慢慢的延续到了四肢,四肢开始变得麻木不堪,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子音……”云稀开口,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嫂嫂,你没事吧?”楚子音握上了云稀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没
事,扶我下去。”云稀闭了闭眼睛,稳住自己的心神,一咬牙,就准备着下去了。
“好。嫂嫂你慢一点。”楚子音见到云稀这样,心里也是被影响的不安起来。
只是从马车上到那座小坟墓的距离,云稀却像是走了很久的时间。
藏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一个很简单的小坟墓,一块简单的墓碑,上面简单的刻着几个字:母亲柳氏之墓。
旁边,还有几个小字,似乎是立碑人的名字。
云稀凑近,看了一眼。
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赫然的就是,云和。
柳氏?云和?
这是云和母亲的坟墓?
云稀急忙的朝着四周看过去,在坟墓的后面,就看到了几块大小不一的肉块。登时,一股作呕的感觉就出来了。
“子音,你在这里不要动。”
云稀撇下楚子音,绕到了坟墓的后面,忍住害怕,蹲下身来草草的检查了一下。
果不其然,这几块,就是人的尸体。
是被分尸之后的尸体。
“唔——”云稀忍不住犯呕。
“嫂嫂——”楚子音担心她,想要上前去。
“别过来!”云稀厉声。子音胆子小,不能让她看到这些。
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在这一刻统统的爆发了出来。
云稀控制不住自己日渐发软的双腿,一下子的坐到了地上。手下意识的撑着地,却不想,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一只胳膊。
云稀转头,毫无意识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浑身上下是再也支撑不住的无力。
那只胳膊的手腕上,有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是她熟悉之极的翡翠玉镯。
“娘——”云稀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统统的崩溃……
盘桓在喉中的叫喊声,根本的就是一句都发不出来,不由自主流下来的眼泪,更是怎么都止不住,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根本的不受云稀的控制。
那种不安,那种害怕,却终于有了答案。
死无全尸。
她的母亲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的残忍?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如果没有了那幅画像,是不是她永远的都不会知道,母亲到现在都还是被曝尸野外,死无全尸……
“嫂嫂……”楚子音在云稀的身边蹲下来,这一刻,她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浓重的伤心和悲哀,这是,云夫人,这躺在地上,不完整的,居然是云夫人。
说句实话,她根本的就很难感受得到云稀现在的心情,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她根本的就不能体会到半分。
云稀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整个人就像是有些痴痴傻傻一般,抱着那只带有翡翠玉镯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松手,也根本的就听不见楚子音说的任何话。
楚子音心知不好,也知道一直有着皇兄的人跟着他们,因而,赶紧的将暗处的人喊了出来,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皇兄能劝的住嫂嫂了。
也不是说劝,而是,将嫂嫂从这种没有意识的状态中拉回来。
她好害怕,好害怕嫂嫂变成这样,就像是那种她以前看到的痴儿一般,眼神没有神采,对周围的一切都是麻木不堪的,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
云稀一动也不动,不说话,不动弹,要不是偶尔的眨眼,都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一个活人。
估摸着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楚子音就这么扶着云稀,也是不说话不动弹。只有脑袋时不时的看一下,期盼着皇兄能够快一点的赶过来。
“嫂嫂,皇兄来了。”楚子音忍住想要哭的感觉,看着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云稀已经完全的隔绝了外界,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像是一片空白,什么的都感觉不到,都察觉不到。
楚子策手足冰凉,走到云稀身边都有一些小心翼翼。
这些,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云夫人,是他没有能够提前的一步找到这里,是他让云稀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这种失去亲人的伤痛之中,而他,永远的都只能够在云稀的后面知道。
“云稀——”楚子策伸手,想要将云稀抱在怀中。
楚子音松了手,云稀顺势的就倒在了楚子策的怀中。
还是和刚才的一样,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看不到半点活人的迹象。
“秦浩,去将云夫人的尸首收敛好。”
云夫人?
云稀的眼睛,似乎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采,眼珠微微的动了一下。
身边的人,刚刚将云夫人的时候收敛好,云稀突然的激动起来,“不许动,你们都不许动!”
楚子策将云稀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慢慢的将她怀中的那只胳膊取下

无奈,云稀抱得死死得。
楚子策抱着云稀,云稀却抱着一只胳膊,这样的画面,即使是在这青天白日里,也十分的恐怖。
“云稀,给我。”楚子策温言耳语,对着云稀好声的劝慰。
云稀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将手中的东西抱得更紧了,“不许动,都不许动,不许动,这是我娘,这是我娘。”云稀有些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十分戒备身边的每一个人。
楚子策的心猛地一紧,将云稀按进自己的怀中,“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将母亲好好的收敛,不然,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息的。你说对不对?”楚子策现在的口气,就像是在哄慰一个小孩子一样。
云稀好像是被说动了一点点,慢慢的放松了自己双臂的力气。
楚子策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那一只胳膊从云稀的怀中抽了出来,郑重的交给秦浩好好的收敛。
秦浩更是小心翼翼。而且,有意识的避开了云稀根本的就不敢将他刚才在一侧的草丛中找到头颅的事情给云稀看到。
好在,尸体的其他部分还算是完整。
他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暗卫,但是被残忍的分尸成这样的尸体,不得不说,他也是第一次。他杀人,从来的都是一刀致命,而这种死无全尸这样恶毒的事情,他这种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都做不到。
云稀的眼神落到了一边矜贵的盒子上,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以后,眼珠慢慢的转了转,突然的埋进楚子策的怀中,无声的哭泣……
没有嚎啕大哭的痛快,这种压抑着的哭意,就像是将云稀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样。
浑身上下,都是忍不住的抽动。
“楚子策……”低低的声音,艰难的从云稀的口中传出来。
楚子策闭了闭眼睛,缓缓道,“我在。”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云稀的声音很小,可是这样绝望的口气,楚子策听的心惊。手臂,下意识的就收紧了。
“云稀。”楚子策的喉间发紧,十分的紧张。
什么叫做死的不是她?
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云稀会有这样的想法。会将一切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云稀的错,要错,也是他的错。
“云稀,你没有错。”楚子策忍不住的强调着这样的一个事实,他最害怕的就是,云稀失去了那种求生的意识。
“对,我没有错。”云稀在楚子策的怀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就像是在逃避着所有的东西,声音很低,却很可怕,“我没有错,可是,我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她,云家怎么可能会到现在的地步?
云家不倒,母亲就不会死,母亲不死,就不会被……
娘亲这一辈子,一向是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却因为她,连死了以后,都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和不堪,这难道不是她的错么?这难道,她还不该死么?
“云稀。”楚子策的嘴唇蠕动,却根本的就不知道说一些什么。
如今,云稀的心意,他可以感同身受,他就是帮凶之一,他想要劝慰云稀,却发现自己根本的就没有这样的立场,这件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没有资格去劝慰,没有资格足发表评论。
楚子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这种没有立场,没有资格的感觉。
“楚子策,以后,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起的下地狱。”云稀的话语,犹如咒怨一般的传来。
楚子策却是没有任何的反驳。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这两句话,云稀都在他的面前说过。
最该死的人,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人,确实的是该是下地狱……





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波起,宫中杀人案5
从相国寺后山回去宫中的路上,显得十分的漫长,空气中这静谧的氛围,压的所有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楚子策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云稀的情绪,但是大多的时候,还是一样的沉默无言,这种时候,再多的言语都不合适,这样安静的陪伴,也许会是更加的适合。
云稀的情绪,由开始的封闭,到崩溃,到现在的绝望,从始至终,楚子策都能够敏锐的察觉到。然而,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的帮不了她。
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云夫人的后事囡。
这是第一次,楚子策主动的提起了云修敬。
“云稀,我会下旨,将云修敬和你母亲同葬,你想让他们在哪里?”云修敬是斩首,按例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可是事情关系到云稀,楚子策也就额外的破例了。
之前云修敬的尸首已经被好好的葬好了,只是一直的没有机会告诉云稀更加准确的来说,是楚子策不知道怎么开口提这件事情。
现在找到了云夫人,于情于理,云稀一定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同葬的,云修敬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的官员,好的臣子,但是不得不说,对于云稀和云夫人而言,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鲺。
云夫人和云修敬的感情,也是一直的都是京中的佳话。
云稀的意识,终于的被楚子策的这句话拉回来的一点点,一直逃避着的云稀,终于不得的不承认,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怕的事实,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现实可怕,纵然是她如何的逃避,也终究有醒过来的一天。
“我想把爹娘,送回老家。”云稀喉中发涩,终于是吐露出了这样的字句。云稀很清楚,被斩首的父亲要是葬在京城,肯定会引起朝堂上的批判,再者,她知道娘亲一定的也不想继续的留在这里。
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才是娘亲最想要去的地方。
来京城这么多年的时间,从来的就没有回去过,现在能够重新的回到故土,她相信这也会是母亲的遗愿。
“好。我会陪你过去。”楚子策轻轻的启口,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能够听到云稀这样正常的说话,他知道,云稀是接受了现在的结果。接受了这样的局面。再困难的事情,都不能够用逃避来解决,必须的要面对。
只要有面对的勇气,那就会有撑下去的动力。
云稀慢慢的稳住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发抖的手臂,问道,“楚子策,我问你,我娘,是不是在,这里。”云稀手指着身边的一个考究的箱子。
“是。”
“咳咳。”云稀一下子的没有忍住,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我问你,那天,在断崖跳下去的人,是谁?”云稀不笨,更加的有自己的常识,纵然刚才怎样的伤痛,她也知道娘亲的尸体在那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
和那天断崖边的人,完全的不符合。
楚子策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云稀,顾虑的就是云稀追问云夫人的下落,可是现在,云夫人已经找到,也就没有继续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他的尸体,我已经在那处断崖下面找到,不过是一刀致命,不是跳崖而死。”很明显的杀人灭口的戏码。但是做的还算是隐蔽,他也是派人查了好几天才查到的。
“我知道了。”一股微微的悔意,从云稀的心里面爬出来。
双手,下意识的就抚上了楚子策的后腰处。
那里,还有不久前才恢复好的刀伤。是她亲手刺进去的伤口。
楚子策知道云稀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那时候的两个人,都是处在绝望的情绪中,所以才会有那样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端倪?”不过。楚子策不明白的是,云稀不过是几天才找的云夫人,怎么就能够猜到,当时从断崖上面跳下去的不是云夫人呢?
云稀苦笑,想起刚才自己将母亲的胳膊抱在怀中的那种感觉,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心惊。不过心惊的同时,她也会有那种职业一样的条件反射。
她看过母亲的尸体,断口处都是极为平整的模样,是死后被人分尸造成的,但是除了断口处,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的。尤其是骨头上面,没有一点的伤痕。
如果真的是从断崖上面跳下去的话,骨头一定会受伤,那么高的地方,说是摔得粉碎都不为过。
可是偏偏母亲的尸体,都是好好的。
所以,断崖上面的人,一定的不会是母亲。
一旦有一件事情想通了,很多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的想通了。云稀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多的事情,似乎有着很多的阴谋,而且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着她,针对着楚子策而来。
事实证明,那人的计划,也是很成功的。
她和楚子策之间,早就回不到过去
了。
这些伤痕已经注定,是再也不能够抹去的。
“娘亲的骨头都很完整,所以……”云稀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却也足够让楚子策听懂。
这朝堂上的风云,似乎比之前的还要可怕。
不光是云稀,就是楚子策,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背后有一张大网,在他刚刚登基,时局不稳的时候,在慢慢的收网,想要将他落入陷阱和股掌之中。
楚子策出宫寻找云稀的事情,本来是非常隐蔽的事情。虽然相国寺不是什么十分遥远的地方,但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皇帝为了一个妃子大动干戈的出门,而不是在宫中好好的调查杀人的事件,多少的会让朝臣和百姓感到寒心。
朝中顿时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风波。
一边是死状很惨的年嫔和被毁容了的何嫔,另外一边,只是一个偷偷出宫去了的云妃,皇帝没有选择去调查前者,而是直接的大动干戈的去寻找后者,如此的厚此薄彼,让很多的朝中大臣有一些寒心。
然而,这消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去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楚子策还没有回宫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流言,谣言,都是三人成虎,越说越离谱。
在百姓的嘴里口耳相传,早就是变了味道了。
一时之间,楚子策昏君的名号,居然的都开始在京中传播了。
沈安奉命留在皇宫之中驻守,跟着楚子策出去的,就只有秦浩。因而,这宫中的消息,对于擅长收集情报的沈安来说,根本的就不是什么难事。
因而,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沈安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帝的车驾,从侧门进来。
一进来就被沈安拦住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
楚子策撩起帘子,微微的挡住了云稀,“何事?”
沈安收集情报的能力很强,但是口才的表述能力就不是非常的好,因而,他一向的喜欢将自己想要禀报的事情写下来,清楚明了的将事情禀报。
楚子策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所以也是很自然的就接过了沈安递上来的纸张。
言简意赅,清楚明了。
楚子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去查。一个时辰之后,朕要知道是谁。”
再快的消息,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传遍京城,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属下这就去。”一个时辰对于沈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作为皇帝身边的情报收集者,这一点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在皇帝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手下的人先派出去了。自己在这里,为的就是接见皇帝。
“怎么了?”云稀窝在马车中,神思倦怠,身心俱疲。
楚子策也不打算瞒着云稀,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云稀。
皇帝昏庸无道,云妃狐媚惑主。
这才多久的功夫,这消息就已经传成这个样子了?
这未免,实在是太过于顺遂了。
云稀懒懒的将东西丢到一边,她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些事情,这是楚子策需要担心的事情,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撑住自己,好好的,将母亲,父亲,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她是个不孝女,如今,这份不孝,带来的后果。统统的都报应在她的身上了。
有时候,云稀也会想到之前的云稀,想到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
如果。如果这里还是原来的云稀,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话,云稀的魂,只怕都会让她不得安宁吧。
云稀苦笑,这是她该得的报应。
现在,自己眼睛日渐的模糊,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统统的都是报应不爽。
“云稀,不许胡思乱想。就算有错,也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楚子策看着云稀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怪责自己,又在胡思乱想。
楚子策现在最害怕就是,云稀不停的胡思乱想,然后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她这样的歉疚,这样的自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怎么,连你也看的出来?”云稀直直的对视上了楚子策的眼睛,“说明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事实。”不然,她不说,楚子策都能够猜的出来,这说明了什么,不就是说明了,他也有这样的意识和想法么?
“你看。”云稀随手的就将刚才的那张纸递给了楚子策,“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是狐媚惑主的妖孽了,不久以后,估计整个天下都会知道。没准还会知道因为我,害死了云家,害死了父母,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白色的宣纸,在楚子策的掌心,慢慢的变成了齑粉,随意的撒落到了马车的地上。
云稀的话语,不知道是在凌迟着她自己的心脏,还
是凌迟着他的心脏。
她的自责,是对付他最好的利刃。
下令将云夫人关进天牢的人是他,下令将云家满门抄斩的人,还是他。这一切,不就是意味着是他造成的么?
云稀此刻的内心,是残忍又自私的,她很轻易的就看出了楚子策的挣扎和愧疚。
她自责内疚,她也要楚子策陪着她一起。
接受着这种内心的煎熬,接受着这种心脏被凌迟的感觉。
她成功了,只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的让楚子策和她一样,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到一点的开心,感觉不到一点的轻松,内心的煎熬,反倒是增加了几分,被凌迟的感觉,更加的深了……
两人之间,终究是无言。
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云稀能够去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了太后那里。
楚子策能够去的地方,竟也只剩下了自己的寝宫和御书房。
这皇宫中太多的地方,已经被他遗忘。
甚至于,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皇后,还有一个云和在宫中。
不过楚子策终究是没有过去,能做的,就是简单的派人问候了一番,叮嘱了一下,他的心,早就不在云和身上了。
*
午时三刻。
御书房。
“皇上,属下有事启奏。”是沈安的声音。
“进来。”楚子策语气清淡,这成堆的奏折,已经将他的情绪磨得半点都没有了。
“查到没有,是谁?”楚子策知道,只要是沈安回来禀报的事情,必有结果。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重用沈安的原因。
“启禀皇上,查到了,是楚子胥。”沈安的调查结果有些出人意料。
这背后的人,竟然是已经被贬为庶人的楚子胥。
然而,楚子策却没有过多的惊讶,这样的结果,说实话,是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这消息,是他散播的?”
“是。属下还在宫中找到了一名楚子胥的旧党,现在已经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故意的借着这件事情散布谣言,弄得是人尽皆知,妄图挑起这前朝和后宫的乱势,这确实是有些像楚子胥的作法。不过。却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是,现在的调查结果就是他,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继续的逃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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