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支尚宇衡
认为自己八成吞吃了毒品的苟二根却即刻紧闭双眼,跟禽兽相处,每秒都令他痛苦煎熬。
“我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高声喝斥,用力深吸了大口气,不知道重复多少次这句话的欧腾愤怒地耸晃民工,这个始终哆嗦着的男人,一副好似随时要上刑场被宰割的臭德行。然而也能了解苟二根多么不愿意见到自己罢?但让他触动杀念的人,此番对欧腾来说,着实是牵扯深刻了。
可被迫躺在沙发上的苟二根能躲闪到哪去?无奈下,民工只能讪怯地抬眼望向那个禽兽,又是一双仿佛要吞噬掉自己的眸光,五官深刻,面相凶狠的欧腾,真切令苟二根心惊胆寒……
“你一个人睡沙发。”这仿佛是句故意惩罚,而烦躁恼愤甚至无法工作的自己,到底想进来干什么?索性总在心里惦念,不如就把话直挑开:“明天乖乖地跟我回家,别再住办公室套间。”
算把决定宣告而出,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跟个民工浪费时间罢?今晚本打算独自睡觉,刚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欧腾,当即瞥见民工那仿佛松了大口气的解脱样子,他突然移不开腿了。
潜意识里猛烈的意愿很明确,绝不能就这么放过男人,否则不是便宜了这个臭小子么?产生出异常暧昧态度,令欧腾瞬间炙热起来,他马上伸手掀起苟二根的衣服,俯身摸住民工的胸膛。
顿时,苟二根的身体剧烈地扭动,但双手接连被铐住,他肯定挣不开禁锢的圈套,难道噩耗又要降临了?不想再忍受那般撕痛和耻辱了啊,苟二根咬牙死恨,可毫无出路的他又能怎么办?
即使民工拼命做着徒劳挣扎,胸膛还是马上暴露出来,欧腾整个人都朝他欺压过去。
“不,救命啊……”噩耗这么快真的降临下来,唉,求求老天别再那样对苟二根罢……
然而才刚贴触到民工的肌肤,果然激发出欧腾难以抑制的*,身体顿时变得硬起来。
漫长的深夜难得有这种好兆头,要是个识时务懂事的聪明对象,必定会更畅爽罢?以至于欧腾忍着火,竟怀抱某种希望,诱惑性地向民工耐心提议:“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就解开你的手。”
“呜啊……求求你别……”苟二根却又湿了眼睛,依旧不懈讨饶,惹得欧腾非常愤怒,此刻自己问的话还不够明显么?就从来没遇过谁,敢在床上三番四次拒绝自己,懒得再管顾,直接翻过民工的身体,拽掉苟二根的裤子,那两片相当挺翘的屁股肉随即暴露眼前,欧腾急切抓揉起来。
真是熟悉的好触感啊,*便烧的愈发旺盛,但两条手指刚进去,民工的膀子就剧烈抽搐,发出阵阵哀鸣,他那里受着伤,里面还涂着药膏,欧腾紧皱起眉头,可惜怪不得他,毕竟已经硬得没有去拿润滑剂的时间了,片刻思考,欧腾毫不犹豫地吐出几口唾液,抹擦在苟二根的屁股里。
但禽兽挺身而入的时候,苟二根仍然撕痛得彻底咬破了嘴唇……
这建立在民工剧烈苦痛上的折磨,却使得欧腾爆发无穷尽的精力,获得汹涌澎湃的快感,他疯狂地干苟二根,前后凶狠地冲刺,欧腾恶劣想着,倒是要看看这个臭小子再敢怎么逃跑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民工完全没了声,欧腾总算发泄出第一波……
畅爽令欧腾的*无法停止,他准备换到床上继续办事,于是翻回男人的身体,从正面紧紧抱住了苟二根,欧腾贴在民工的耳边重复道:“明天跟我回家,别再住办公室套间……”
“我解开你的手,现在就乖乖跟我走?”欧腾撑起胸膛,捧住苟二根的脸,用手抹掉男人眼睛的泪痕和嘴上的血,竟如此冲动道:“我这就带你回家去,那里可比兴阳帝宝好玩太多。”
超常激动热情的欧腾望见苟二根还是跟死鱼一样,毫无反应,惩罚般掐了把苟二根的腰肌:“臭小子,稍后看我怎么教训你……”他却真的拎起钥匙,解开苟二根被反复禁锢的双手铐子。
哼,不是刚向安子烈承诺过要尽快解决掉这个民工么?欧腾站起身提着裤子,带男人回家?虽然很意外自己的决定,但他并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然而,却就在此刻,欧腾的后脑袋传来一阵无比剧烈的大钝痛,整个人都站不稳,他硬生生摔倒在地,紧紧捂住头,果然摸到满手掌的血。
苟二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盘算的计划?民工抓住那只龙形水晶雕烟灰缸,用最尖锐的部分,继续朝欧腾的头大力砸过去:“草你妈逼……老子跟你拼了命去!他妈的王八蛋……”
混慌中,准确捏住民工的腕子,欧腾粗喘着警告威胁:“你再敢动,我就让保镖进来了?”
但彻底发起癫的苟二根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倏地狠狠抬脚,胡乱踢踹到欧腾胸膛肚子,趁禽兽松开禁锢的空档,民工又伸出手臂,操起茶几上的两只玻璃水杯,苟二根牟足了全劲,再次猛往欧腾头上狠重地敲过去,两只玻璃水杯接连爆裂“砰”碎在猝不及防的欧腾脑袋顶上……
刹那间,从头部流出两条浓红的血,大股腥味,欧腾顿时眼前一黑,精神愈发恍惚,狠重的撞击,虽足以让欧腾的脑袋晕眩,但民工突如其来的举动,却犹如子弹般令理智轰然清醒。
仇恨迫使苟二根追打不放,欧腾的眸光变得沉重深邃了:“你……好大的胆子啊……”撑着身体,很不容易才摸到紧急警报,可他腿脚发软,丧失力气,伤势不轻,完全无法压制民工。
安子烈首先进来,望见光着屁股的苟二根,赤着两条腿,正对满脸血的欧腾拳打脚踢,他疾步冲上前,一招拖扒开民工,迅速把董事长横抱放置在沙发上,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条手巾,安子烈紧紧捂住欧腾残破不堪的头,接连染透满手血,安子烈郑重指示:“欧腾,赶紧放松侧躺……”
“医疗人员立刻到董事长办公室来。”紧张拔出手机,安子烈高声命令道:“火速!”
随即看到接连赶来的那群黑军制服男人,苟二根终于手脚抽搐,惊恐得全身战栗,什么都管顾不住了,民工整个人蹲跪下地,紧闭起眼睛,张臂抱住脑袋,蜷缩着身体,等待大祸临头。
众保镖冲上前,扭转民工胳膊,再次反铐住那双腕子,把民工的脸死死压按在地上。
绝望地嘶哑嗷叫几声,痛得苟二根整个臂膀都要脱臼掉。
作者有话要说:
禁止 第22章 搭乘重型机车
尴尬沉默数分钟,区安集团医务团队总算抵达,为首戴眼镜这位是医务总监的儿子,三十三岁年轻的外科博士,兼任欧腾的私人护理,主任医师袁经博,在慌乱中,他箭步冲上前,沉稳冷静地轻推开安子烈:“交给我。”袁医师接扶过欧腾,背后放一块三角靠垫,检查伤势做清创准备。
同时其他医务人员开始配架医疗设备,安子烈才放下心来绕到旁边,避免妨碍紧急施救,转眼瞥见被众保镖压按在地的民工,新旧眼泪鼻涕交杂粘在那变形的丑陋脸上,两条腿中缓慢流出混着血的液体,过分肮脏低贱的东西出现于此,作为总裁安子烈都深感羞耻:“带地下监管区去。”
到底是谁借给苟二根的胆子?让本质懦弱的民工拖着自己残破撕痛的身体,冒注定失败的凶险,也敢拼了命跟强大势力做斗争……用余光能看到穿白大褂的很多男人逐渐出现,整个套间突然布满几十个人,全部都是禽兽的部署帮手,已经丧志的苟二根仿佛耗尽了毕生精气般,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更无法管顾众目睽睽之下裸肤赤肉的羞耻,这劣势下场,其实他早就能预料到罢……
从地上又被架起,苟二根无意识地接连打了三四个极大抽搐,可他确实没做过任何犯法事。
“伤及太阳穴……”拉直欧腾的手臂,刺入,选择先进行静脉输血,随即,袁医师再竖起三根针管,却无奈看到董事长毫不理会正处理他头部创伤的医疗人员紧张地劝告:“请您别动……”
即使脑袋昏胀,锐痛清晰到愈发难忍,欧腾也硬要坐起来,锋利的眸子刹那捕捉到那民工,整个脊背被保镖压得很低,近乎成九十度,苟二根的脸深深垂下,这瞬间,一句“抬起头,看着我。”久久塞在欧腾的喉咙里,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肆无忌惮的男人马上要被拽出去,然而就在苟二根受迫扭转躯体的当下,欧腾突然望见仍旧光屁股的民工后面缓慢流出混着血……自己的液体。
太恶心。大股抑止不住的剧烈恶心涌遍全身,欧腾却为自己能感到这种恶心而终于放松舒坦,否则他觉察的矛盾还远远不够,难道众目睽睽之下连欧腾都无法管顾么?他怎么可能没意识过,让如此错误不堪的私密嗜好曝光在自己每个皆有高级身份地位的副手下属面前,是彻底出尽洋相。
“不用关押,让他滚。”嗓音嘶哑,但愤怒而坚决,欧腾瞠目低吼:“直接把民工丢出去。”
离开董事长办公室,进入电梯,再没有领导,黑军制服那几个男人便立刻嫌弃地松开苟二根,重新套了条裤子的民工倏然摔倒,屁股里愈发撕痛得无法稳当躯体,双腿哆嗦着往角落蜷缩。
腰肌越来越酸涩疲累,禽兽应该不在了,流那些血没死掉罢?无数相同黑皮靴在眼前晃,未知恐惧更令苟二根晕眩:“我可没犯法……”声音低沉得无人能听见,他仿佛连说话气力都失去。
几脚踹到苟二根肚子上,众保镖本就讨厌乡下人,何况因为民工带给他们不少麻烦。可看到满脸害怕,连续不断挪动哀叫的这副德行,想起苟二根几次胆敢进行徒劳无功的抵抗,也不禁感到无奈可笑,本性无知?毕竟董事长从没用过低贱的东西,但即使故意伪装都不该蠢到惹火欧腾啊?
“站起来,早没你的事了,别他妈以为非得留着你。”电梯很快下到一楼,众保镖又往瘫地不起的民工身上踹去,烦躁解释:“不是总让我们放你么,现在就是送你出去,别杵在这里碍眼。”
其中最等不及的这位保镖阿东,上前猛抓起苟二根的领子,把人托住,转念想起之前挨过董事长一巴掌,顿时狠狠摔了民工几个耳光:“你给我站稳。”才撑搂住苟二根的胳膊:“扶紧老子。”
简直是将民工搀拖到区安集团大楼的后门,再径直抵达街道口,阿东猛劲耸了把苟二根的脊背,意料中,站不稳当的男人摔倒在路边,众保镖冷笑着随即撤离,完成“把人丢出去。”的任务。
眼前车辆往来,无数霓虹闪烁,周围久久没有任何准备近前来压制自己的男人,苟二根转头就能从led钟上清楚望见,已经凌晨1点50分,民工惊喜地察觉,流氓禽兽真的不在了罢……
被放出来啊?此时的潜意识仅有这个想法,苟二根的眼眶刹那间湿润掉,完全克制不住内心的高兴激动,轰然间浑身都焕发了精神,民工整个人弹起来,极想奔跑,试着抬高痉挛抽搐的双腿,却踉踉跄跄,才刚剧烈运动就导致屁股里再次牵引出撕痛,苟二根跌撞在绿化带前的广告牌上。
然而再大的困苦也无法阻挡动摇民工想立刻回家,远离禽兽地盘的无限愿望,他强忍咬牙往前一步一步挪动,可这个点,地铁末班车早就没有了,苟二根准备走到夜班公交站去,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愕讶觉察到套在身上这套黑色短袖长裤运动服,不是自己的衣服,当时带着的三百多块钱已经丢失,呆愣了好久,苟二根才悲哀反应到自己身无分文,原来“想回家”是那么艰辛啊……
如果让早就接近体力透支的苟二根全程步行,即使民工相信自己的身膀子向来粗壮,也绝对是完全没可能办到,毕竟他清楚,从这市中心到下沙区武邵街旁的“晒岗南巷”近乎五十公里。
繁华的广场雕像旁,站着一群浑身香水,佩戴各种首饰的都市青年,穿着花衬衫拼接t恤破洞牛仔裤的男人,穿着吊带超短裙连体抹胸透视小洋装的女人……同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苟二根简朴俗鄙的土气质,多年干活生出的满手硬茧,经历这些日子以来的连续精神摧残和*折磨,民工的胡渣都愈发浓密而显得更肮脏了,突如其来饱受沧桑的苟二根,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非常。
平常民工肯定是不敢跟那样的都市青年搭讪,苟二根知道自己出生低贱,骨子里能敏感出层次差距,但现在,他着实被逼无奈,累得喉咙干涩也嘶哑恳求着:“你们能不能……借我十块钱?”
这群时尚的街头潮男潮女斜了苟二根几眼,显然没有任何理会,其中有个抱着辣妹的领头胖哥挥起手,作出一副再靠近他们就要揍人的架势,冲民工吐了口唾沫,便拦包下几辆计程车离开。
受惯冷漠白眼的苟二根却还是鼻子一酸,手撑着灯杆或壁柱或行道树……尽量平衡住双腿,他只好继续拖着精疲力竭的躯体奋劲往前挪动,屁股里流出的片片粘稠在大腿中厮磨,提醒了民工,之前的羞惨遭遇开始不断在脑袋里翻滚,草他妈逼的……身为男人,怎么也会遇上这种事……
强烈寒栗涌入头顶,胸口顿时胀痛起来,苟二根颤抖到双腿变得再次稳当不住,想不通那禽兽为什么要如此欺负自己,到城里打工他向来宁愿多吃亏也不得罪人,这回是遭了多大报应啊?
连续喘着粗气,仇恨令民工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沿途路旁的穿梭行者晃得他相当心虚,经过眼前琳琅满目的高档场所,宏伟建筑,更使苟二根油然而生出恐惧,逐渐垂头丧气,悄悄挪进广场背后一片隐秘的公共花园,这里貌似终于没什么人影了罢?只能听见“吱……吱……”的蝉叫。
民工终于躺在一张长木椅上,哪怕真想分秒奔跑到家里,可走不动就先睡一觉罢?苟二根回忆起当天不过就是去芝栏道拿落在工棚里的小包行李,邮寄些废品给爹,却遇到了那种变态,难道自己仁慈行善救人反而被惩罚么,为秀儿买的两大袋保养化妆品,以及他的自行车,全都丢失了。
所有委屈恼怒由于欧腾而起,再转移回欧腾,民工紧紧攒起拳头,悲愤地咒骂着,如今财物两空的苟二根伤心难过到极点,但那种事绝不能被别人知道啊……否则他还怎么有脸活?
受伤的屁股仍旧撕痛,民工现在只能侧躺,脑袋动荡不止,始终无法入眠。
刺眼的两束灯倏地直射到苟二根头上,一辆白色奔驰从外面拐进,瞬间吓得苟二根捂住头,汽车停在前面草丛边的宽阔道内就没了动静,也没人下来,民工的心脏忐忑得加速跳动……
不知过去多久,从远处传出发动机连续轰鸣声,苟二根猛坐起身,望见离自己不到五米处,类似巨大摩托车接连停住,首先跳下来一位身材高挑纤细的美女,顿时紧张地戴起帽子黑墨镜。
如果民工经常关注娱乐圈,如此近距离,估计能明确认出,这位美女是当红新星童姚,由于一部穿越宫廷电视剧爆红,她参演《宗师传》商业动作片,预告惊艳亮相,名副其实当了花瓶。
车上另一位胸膀强健的年轻先生,突然掀卸掉头盔,也跟着跳下来,童姚小姐出乎意料地回过头,以为这举动是因她的离开而不舍,立刻上前挽住男人:“龙振飞,你可想改变计划么?”
冲动天真,不顾后果,今晚应付完《宗师传》零点首映的观众见面会,内心极度澎湃的女演员无视公司禁止命令,下定决心私自跟龙振飞走,她可没想到才兜了两个圈子会出现变故,思念大半年的约会还没过上夜就泡汤,童姚继续不甘心:“汪曼月是个烂*,她不配跟你去日本。”
“我不认识汪曼月。”龙振飞狡猾打断童姚依依不舍的挽留,勾过美女柔软的腰,俯身轻吻她的脸颊,暧昧承诺:“这次是必须单独处理的临时公事,下次再约你,我们去马尔代夫……”
送美女到此,龙振飞本该掉头,他选择跳下车,完全是缘于看到长木椅上的民工。然而苟二根在英俊男人近前的刹那,也同样一眼就认识,更庆幸,原来这位先生也成功离开禽兽的地盘。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龙振飞直直地注视着苟二根:“你终于脱身逃出……”
“下次我又要等多久?”美女继续质问,试图让男人回心转意,但刚才在车上,龙振飞的决定已经非常明确。受尽冷落的女演员怎么也想不通龙三少爷宁愿去管睡在路边像乞丐的人?童姚毕竟是公众人物,显然不能再当面争吵撒泼,所有委屈恼怒只能憋回心里,终被气上那辆白色奔驰。
如果换做是别的任何时候,有姑娘存在,肯定占据苟二根的全部视线,但龙振飞耀眼得绝对令目睹者眼里容不下其他,至少民工整个脑袋都充斥着这位英俊男人,完全不同于普通平凡民众的距离感,对他来说,潇洒倜傥的龙振飞从最开始就犹如英雄救世主般存在,何况此刻的苟二根无论从精神或躯体上都太虚弱了,面前这位随时焕发无限青春源动力的先生,仿佛是民工唯一的希望。
之前那辆来接童姚的白色奔驰车消失在深夜中,龙振飞优雅地扬嘴一笑:“欧腾怎么放你出来了?”觉察苟二根没听懂,他开始分析试探民工的认知范围,首先问道:“欧腾准备换新人么?”
虽然没听懂龙振飞说什么,彻底放松下来的苟二根唯唯诺诺,接连点着头,现在自己仅有这一个能祈祷的对象,苟二根赌着心,终于鼓起勇气恳求:“您能借我十块钱么?我想回家……”
龙振飞仔细打量着眼前衣衫凌乱的粗壮民工,悲哀无奈,焦急渴望的神情中却透露出对自己的崇拜,也罢,任何计划往后推,博得信任是关键,龙振飞询问道:“家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啊……我太谢谢……”一股剧烈的温暖从头顶翻涌遍全身,苟二根感激至极,眼眶又湿润掉,他用力解释:“我家在下沙区武邵街旁的晒岗南巷……麻烦您……”
真是个憨厚的民工?龙振飞打断苟二根兴奋到语无伦次的话:“起来,跟我走。”
很遗憾,重新站立躯体的民工,浑身却像全都散了架似的,才刚走几步,歪歪斜斜,将要栽倒的趋势,龙振飞毫不犹豫上前托搂住苟二根,很快就挨到了那辆类似巨大摩托车旁。
可这不是普通的摩托车,超过1400cc的大排量重型机车,红蓝相间,光滑精致,车头部六个大灯接连发亮,仿佛在高空中捕捉猎物的鹰眼,如同它主人龙振飞那般闪耀夺目。在熟练引导下,直接把民工扶上车,佩戴好头盔,龙三少高声大吼:“紧紧抱住我。”下一刻,发动机轰鸣……
苟二根很小就会骑摩托车,但民工何时坐过如此刺激危险的交通工具,时速大几百,正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违法冲过,疯狂地高效疾驰,牢牢闭起双眸的苟二根只能死死抱住那绝帅先生,害怕恐惧竟愈发减小,机车“呼哧……呼哧……”一次又一次激烈咆哮中,他的心跳烛骨般激动迅猛,没有男人不耽于体会这种超强触觉震撼,飞翔般极限运动带有发泄力,苟二根竟然开始享受了?
“抵达,晒岗南巷。”龙振飞扯开仍旧箍住自己肚子的民工手臂:“请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禁止 第23章 试探横堵拦截
脑袋里动荡依然不止,头盔被掀卸掉,直到胳膊再被耸了一把,苟二根才彻底清醒过来。头晕目眩的民工赶紧挪动身体,可惜右脚刚起跨,没把持好的重心落到屁股后面,痛得他差点跌倒,整个人都扑在龙振飞后背上,顿时烧红了脸,苟二根尴尬凄凉地小声喃求:“您能拐进去些行么?”
“ok。”早就从苟二根的走路姿势中看出缘故,龙振飞随即往晒岗南巷滑过去……深夜,这条小街的入口还剩着一家烧烤摊,几个踏人字拖的蓬头黄毛小伙,几个穿劣质雪纺的廉价香水妹,窝在掉了一半皮的桌上喝酒吃肉,沿途,亮灯的两三铺子都在打牌赌博……酷炫机车突然降临,引发大阵骚动,瞬间冲出稀散看热闹的闲杂游民,彩票店老板兴奋地吹口哨:“那个不是苟二根啊?”
菜市场的腥臭呛得龙振飞眉头一皱,恒版实业三少爷虽然放荡不羁,无论豪门贵户或是边缘歪道,各界领域沾染,但他显然难得置身于破旧老城区,今回更是首次接触下层劳务人员。十字路上,波浪般微扬的嘴唇却又逐渐露出狡猾讪笑,龙三少的狭长凤眼闪过轻易察觉的浮动:“往哪走?”
蝉叫得很厉害,看到周围一切熟悉环境,苟二根从头到脚,早都开始愈发温暖,本以为逃脱是多不容易的事啊?他大喜过望,喘着粗气:“先生,就在这停罢,我太谢谢您了……”正当民工牟足劲准备下车时,龙振飞已经迅速先跳到地上,张开双臂,故作温柔地郑重指示道:“我抱你。”
出乎意料,苟二根忐忑却毫无防备和顾及地伸出自己的手掌,撑住眼前英俊男人的胳膊,等民工终于站立,龙振飞立刻搂住了这个落魄男人:“欧腾让你受伤了?”又暧昧命令:“我送你。”
欧腾……是谁?疲惫令迟钝的苟二根没法深入去思考,虽然肌肤碰靠让他感觉很不适,但虚弱的身子,加上龙振飞给与的“安全感”导致民工刚想拒绝的话居然咽了回去。往右转个弯,走十几米,那条窄得仅能一人通过的巷子,两个男人竟同螃蟹一样横着挪进去,苟二根的心跳猛烈……
停住脚步龙振飞顿时礼貌地放开民工,终于回家的苟二根只剩感激不尽:“先生真是好人,我太麻烦您了。”摸到墙缝的备份钥匙,民工推开残破的木门:“请问您贵姓?要不进来坐坐罢?”
然而,拉开灯的当下,苟二根轰然间傻住,吓得连钥匙也抓不稳“呯”地掉了,房对面的床上躺着个姑娘,听到动静的这时候,倏地坐起身来,女人的头顶中分笔直线,发梢长到胸部下,穿一套粉色睡衣,上衣严实地扎进裤子里,民工久久难以缓解复杂情绪:“秀儿,你怎敢跑进城?”
“根哥……根哥……”日思夜盼,终于见到她男人的赵秀玉激动得眼目湿润:“赵框每次喝醉就在家里打架,我都逃出来两天了……你到底去哪里干活?没法儿联系可别提我有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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