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农家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咸干花生
文绿竹摸摸发麻的手掌,冷冷地瞥了陆清风一眼,然后看向白绫。
白绫早就忍不住了,此刻见文绿竹看自己,连忙上前去,左右开弓,接连扇了陆清风四个耳刮子。
这样的白眼狼,不打对不起这个世界。
林远虽然生气,但是也惊呆了,连忙上去拉架,“白小姐,你别打了,有什么好好说……她不会说话,我帮她道歉。”
“我们走吧。”文绿竹见白绫打完了,便看也没看陆清风和林远,转身就走。
白绫冷冷地看向陆清风,“别当我们不知道,当初除了你还有一个人适合演女主角,你去潜规则了导演才拿到这个角色的。别自己是什么贱人,就想着别人也是!”
说完了,又哼了一声,这才跟在文绿竹身后出去了。
林远满脸愕然,看向陆清风,“这是真的吗?”
“她胡说八道!”陆清风怨毒地尖叫。
林远皱了皱眉,看看陆清风又看看雅间门口,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陆清风一张脸高高肿了起来,最终还是让他担忧地留了下来。
文绿竹满心不快,心中直骂自己蠢,蠢到竟然因为人长得像上辈子的熟人而多加关照,蠢得竟然赴约。
沉着脸走到大堂,忽然被白绫拉住了。
文绿竹疑惑地回头看向白绫,“什么事?”
“……”白绫欲言又止,又有些惊慌,目光闪烁地看向前方。
文绿竹连忙扭回头去看前方,这一看脸色也苍白起来。
大堂一边,高大的谢必诚鹤立鸡群,正凝视着对面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子。
文绿竹心中一痛,身体一软,连忙扶住了白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便打算抬步走过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彼此真的缘尽,也要清清楚楚的。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谢必诚忽地扭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似乎过了一万年,文绿竹微微回神,就看到那个被谢必诚凝视过的女孩子走向谢必诚,挽起了谢必诚的手臂。
谢必诚低头看了看挽住自己手臂的女孩子,复又抬头看向文绿竹,并没有做出拒绝的动作。
他身边那个女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跟着看了过来,嫩得能掐出水来的俏脸上带着疑惑和不解。
文绿竹垂下眼眸,一言不发拖着白绫走了出去。
白绫忍着手臂上的痛,快走一步帮忙支撑了一下文绿竹的重量,跟着文绿竹出去了。
谢必诚望着文绿竹离开的背影,直到人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冷淡地看向挽住自己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一惊,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臂。
谢必诚冷淡地跟旁边的客户点点头,便走向门口。
虽然她对他的“出轨”显得那么冷淡,可他终究是放不下她的。
刚才挽着他的那个女孩子,看着有几分像七年前的文绿竹。
不是长得像,而是气质上有几分像,像那时生机勃勃的文绿竹。
所以他看得有些呆了,所以在明知那个女孩子会挽上他的手臂,他也没有躲开。
他想知道,面对这些,文绿竹会不会气愤地冲上来闹,像那些嫉妒丈夫出|轨了的普通女人一样。
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文绿竹并没有冲上来闹,她冷静地离开了。
面对爱人出|轨,能够做到冷静,这样的结果预示着什么,谢必诚懂得。
懂得之后,感觉不是沉重,不是疲惫,而是满心空荡荡的,甚至可以听得见风在里面吹来吹去。
田园农家乐 番外 七年之痒3
文绿竹出了酒店,脚步就急促起来,没有目标地仓皇前行。
在路上横冲直撞,对来往的车辆视而不见,要不是白绫拉着她,她早不知道死去多少次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进一条胡同里。
此时正是盛夏的午后,阳光明媚,烤得地上都有些发焦。
可是文绿竹不在意,直接就坐在一个滚烫的门槛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白绫看着哭泣的文绿竹,叹了口气,决定先等她哭一会儿再说。
她低头看向自己被文绿竹刚才无意识掐青了的手臂,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见的情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按理说,谢先生是不可能会出轨的,可是他凝视那个年轻女孩的眼神,也过于认真了些。之后被挽手臂,更是没反应,这不符合常理。
文绿竹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只是无声地流泪。
刚才看见的一幕,一次又一次在她脑海里重演,告诉她她老了,谢必诚已经厌倦了,他喜欢的是年轻的女孩子。
她没有想到,她和谢必诚之间,竟然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天气炎热,文绿竹哭了一会儿,汗水也流下来了,浑身又是泪水又是汗水,说不出的狼狈。
“我觉得谢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你刚才不应该转身就走,而是冲上去甩那女的一个耳光。”白绫原本打算平心静气地劝的,可是一出口就火气十足。
文绿竹听着这样的劝慰,却没有出声。
如果谢必诚对她没有了感情,她动手和不动手根本没有区别。再说了,这样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并不单纯是那个女孩子的错。
“谢先生很喜欢豆豆菜菜、乐乐畅畅和蛋蛋他们五个,不可能会不注重家庭……”白绫让自己冷静了些,继续出口安慰。
文绿竹泪水流得更汹涌了,谢必诚他只喜欢孩子,不喜欢孩子妈了。
“你哭也没有用,不如回去问清楚,省得大家误会。”白绫继续安慰。
文绿竹摇摇头,如果谢必诚待她还是过去,压根不会让她有误会的机会。以他的性子,即使是不小心造成了误会,也会马上跟她澄清。
感情变了,态度就会变,行为也就跟着变。
白绫不擅长安慰人,所以她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能说动文绿竹。
文绿竹自己想了想,渐渐歇了哭声,抱着膝盖思考。
她有自己的事业,手上的钱不少,即使没有谢必诚,她也能生活得很好。所以如果离婚的话,五个孩子她都要!
谢必诚的所有产业虽然都在她手上,而且也说过,如果他出轨,他所有的产业都归她,他自己净身出户,但是文绿竹仔细想想,知道自己是无法对谢必诚绝情的。
倒不如,用谢家所有的产业,换豆豆菜菜、乐乐畅畅和蛋蛋五个的抚养权。
这么想着,文绿竹心如刀割。
虽然现在有些相看两厌,但她还是舍不得离开谢必诚。
只是想到他,她的心就止不住地发软。
“来,喝些水吧。”白绫把在胡同里买来的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文绿竹。
文绿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着,不一会儿就喝光了。
之后,她拿了纸巾出来擦眼泪和汗水,擦干净之后,便慢慢站了起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是一条很老旧的胡同,布满了电线,乱糟糟的。
看来无论多发达的地方,都隐藏着贫穷。
就像无论多幸福的生活,也会潜藏着不幸。
“走吧……”文绿竹握着空了的矿泉水瓶子,顶着烈日一步一步往前走。
谢必诚追到门口之后,没有看到文绿竹。他顿了顿,走进停车场。
果然,文绿竹的车还在停车场里,她还没有走。
谢必诚站在文绿竹的车子旁边,抱胸等着。
他今年四十一岁,足够成熟到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不知为何,这大半年来,他越来越觉得无法忍耐自己的生活。
太过平静,缺少了惊喜。
也许是因为文绿竹,她过去在生活中惯常展现的情趣,在这大半年内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但凡有些时间都会出门,去了剧组,和那些跟她同龄的男人说笑。
她去剧组频繁到,连他的暗示也听不懂了。
二十九岁的她,和二十九岁的男演员站在一起,其实很般配。
他看到过不止一次,可每次都没有上前。
纵使是名满京中的谢家四少,面对她时,也并非全无自卑的。
他比她,毕竟大了一轮。
文绿竹低着头、肿着眼睛找到了自己的车,同时也看到了站在车旁的谢必诚。
停车场有些热,他出了一脸的汗,可俊脸温和,薄唇微抿,仍旧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无双的谢家四少。
“我们谈谈。”谢必诚磁性的声音响起。
白绫听了,给了文绿竹一个眼色,便识相地转身离开。
文绿竹默默地点头,解了锁,然后准备绕过谢必诚坐进去。
可是谢必诚拉开了后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这该死的混蛋,对女孩子总是那么温柔体贴,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个。
文绿竹视线有些模糊起来,连忙低头上了车。
趁着谢必诚从车尾绕到另一边时,她快速地用手擦去了眼眶里的湿润。
谢必诚坐进了副驾驶座后面,又弯起身体伸手去开了空调。
“我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谈。”
“我把谢家的所有产业都还给你,但是离婚后,豆豆菜菜他们五个都得归我。”
两人同时开口,说着都有些惊讶地看向对方。
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谢必诚的俊脸沉了下来,“你要离婚?”
“你都出|轨了,还装什么!”文绿竹凶狠地瞪着谢必诚,不断滑落的泪水却让她看起来十分委屈和可怜。
谢必诚的心脏缩了起来,丹凤眼内眸色幽深,“我以为你并不在意。”
“去你的不在意,我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送你头顶一片草原,你在意吗?”文绿竹扑向谢必诚。
看到那个水嫩嫩的女孩子挽谢必诚的手臂时,她真正想打的是谢必诚。
因为他的所有权该是她的。
田园农家乐 番外 七年之痒4
车厢后座很窄,谢必诚个子高大,坐下来之后剩余的空间就更窄小了。
看到文绿竹扑过来,谢必诚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一只手伸出来迎,一只手放在车顶,避免文绿竹的脑袋磕在车顶上。
文绿竹也知道车厢不大,所以无惊无险地扑到了谢必诚的怀中。
谢必诚将人搂过来,脸色更黑了,“送我头顶一片绿油油是什么意思?”
文绿竹抬眸看向谢必诚,“你敢找女人,我就敢找男人。你别以为只有你才洁癖,我也洁癖,绝对不和别的女人共用你。”
谢必诚望着生机勃勃的文绿竹,心中微微掀起久违的波澜,他凝视着她,“别无理取闹,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并没有和哪个女人睡过。”
“你说我无理取闹?”文绿竹心头火气,“你自己跟年轻的小姑娘勾三搭四,被我亲眼看见了,还说我无理取闹?”
“你并不在意。”谢必诚还是那句话。
他在意的反应,她一点儿也没有。
文绿竹心中泛起冷意,认真地看向谢必诚。
她嫁给他七年了,为他生了五个孩子,可是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感觉到,她不了解他。
她对他,倾其所有的付出,现在还要加上尊严吗?
可是要她不顾尊严,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闹,她做不到。
“我要找一个男人接吻,然后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男人大打出手吗?”她微微抬起下巴,大大的杏眼微眯,定定地看向他。
爱上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要为爱付出尊严。
她理解的爱情是互相爱慕,互相陪伴,互相扶持,并非互相践踏彼此的尊严来告诉世人,彼此有多相爱。
谢必诚薄唇微抿,丹凤眼中闪过怒意,“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一顿,决定还是解释清楚,“你可以走过来,告诉我你不喜欢……或者你只是走过来——”
走过来,做出不高兴的神情,让他知道。
“过去你根本不会让这样容易叫人误会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我以为这就代表了你的态度。”文绿竹激动地打断了谢必诚的话。
谢必诚沉默下来,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确,他压根懒得想这方面的问题,懒得看一个女人一眼。
现在,的确不同了。
他有些疲惫了,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或者证实些什么。
看着谢必诚的沉默,文绿竹心中一痛,垂下眼眸,“如果要分开,我只有一个要求,孩子归我……你才四十一,你还会有孩子……”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异常晦涩,几乎说不下去。
她没有信心挽回,对近几个月的生活,也有些厌倦了。
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和最亲密那个人,也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谢必诚凝视着文绿竹,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我没有换一个妻子的打算,也没有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打算。”或许疲惫,或许厌倦,可是在他心目中,家庭的配置,绝对不会改变。
文绿竹抬眸,愤怒几乎燃烧起来,“所以你这是要求我让你包养小三小四小五吗?你太无耻了!谢必诚我告诉你,我宁愿离婚。不然你就等着我找不同的男人去!”
谢必诚俊脸沉下来,丹凤眼幽深,显然已经怒极。
文绿竹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到他隐忍而勃发的怒气,可是她不怕,她自己也很生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谢必诚压抑住心中的怒意,问道,“你这半年频频外出,是因为厌倦和疲惫吗?”
文绿竹一怔,“我觉得生活有些压抑,我只是出去走走,接触一下世界……我外出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有可爱的蛋蛋,她并没有经常外出,尤其是没有试过长期外出。
她只是,每天出去一趟,约莫一两个钟,喘息一下。
谢必诚凝视着文绿竹,继续问道,“那你想换一个男人吗?”
“我没有。”文绿竹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凭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看了一个女人?被那个女人挽住了胳膊?”谢必诚又问。
听他提起这个,文绿竹心如刀割,眼圈一下子湿了,怒道,“难道你认为这没有什么?你要不要去问问白绫你那个眼神有多深沉有多着迷?”
谢必诚又沉默了,他薄唇抿紧,耳旁听到的是文绿竹的抽泣声。
他轻轻抬眸,看清了文绿竹的明眸。
一如当年,在春天的布拉格,她带着泪意抬眸看向他。
“那个女人,气质上有些像年轻时的你。”半晌,谢必诚轻声说道。
因为有些像,让他想起年轻时的她,所以看得入迷了些。
文绿竹蓦地想起自己面对林远时的感觉,可是瞬间又不以为然,“所以你嫌我老了吗?即使我看到一个人像你,我也不会看得入了迷。”
“看几眼,总比经常相处好。”谢必诚声音有些冷。
“怎么都是你有理。”文绿竹撇开脸,也冷声道。
两人不欢而散,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这很让人痛苦,尤其是两人一起陪蛋蛋小朋友时,陪乐乐和畅畅时。
文绿竹看着一张张缩小版的谢必诚的脸,心里不住地想如果自己基因强势一点,生一个五官像自己的就好了,起码看起来不会孤立无援。
她正想着,乐乐和畅畅不知因为什么打起来。
两个都是小胖子,提着胖拳头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互不相让。
文绿竹看得有些出神,小孩子就是好,心里有火当场就发了,过后几乎不会记得。
谢必诚分开两个小胖子,“再打架明天不许吃冰淇淋。”
乐乐和畅畅一听冰淇淋,艰难地收了拳头,然后拿屁股对着自己的兄弟。
可是没过两分钟,两人又亲亲热热地玩起纸牌来。
蛋蛋看见了,手脚敏捷地爬过去,“得得——”
乐乐和畅畅一看蛋蛋爬过来,连忙合力将人艰难地抱起来亲一口小脸蛋,然后让他坐着,塞了几张牌过去。
乐乐畅畅两个是双胞胎,豆豆菜菜也是双胞胎,只有可怜的蛋蛋孤单一个人。
为此,豆豆菜菜,乐乐畅畅,对蛋蛋的容忍度空前的高。
田园农家乐 番外 七年之痒5
不久豆豆菜菜和墩墩三个从书房学习出来,大家便围在一起玩闹。
“爸爸,快摇——”乐乐和畅畅一边一个抱住谢必诚的小腿,示意谢必诚摇动小腿。
蛋蛋看见了,也用粉藕一样的小手臂抱住文绿竹的小腿,他两只小胖腿也圈住文绿竹的小腿,跟着叫,“摇——”
文绿竹见蛋蛋笑呵呵地抱住自己的小腿,小腿便一上一下地摇晃起来。这么一来,抱住她小腿的蛋蛋便咯咯咯直笑。
乐乐和畅畅急了,连忙催促谢必诚,“爸爸,快摇呀,妈妈都摇了。”
谢必诚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胖小子,心情好了些,便像文绿竹一样,一上一下地晃起小腿来。
乐乐和畅畅跟着嘻嘻哈哈笑起来,一边笑还要伸出一只小胖手打闹。
豆豆菜菜和墩墩三个在他们身后,装作要来偷袭的样子,逗得乐乐畅畅和蛋蛋三个胖小子咯咯咯直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胖蛋蛋流口水了——”豆豆搬了小凳子坐在文绿竹跟前,伸手虚护着蛋蛋小宝宝,就看到了蛋蛋流淌在文绿竹小腿上的口水。
“快擦干净——”谢老太太看着一屋子的孩子,笑呵呵地说道。
豆豆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小弟,伸手拿了块纸巾去帮文绿竹擦小腿上的口水。
豆豆是坐在蛋蛋身后的,他伸手去擦文绿竹小腿上的口水时,蛋蛋以为哥哥是来捉自己的,笑得肉团似的小身体滚来滚去,就要从文绿竹的小腿上滚下来。
豆豆连忙伸手扶住他,生怕他真的摔了。
蛋蛋以为豆豆要抱他下来,连忙笑呵呵地求饶,“得得,得得……”
听着自己几个孩子快乐而无忧的笑声,文绿竹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笑容也变得发自内心似的真实。
如果她和谢必诚离婚,几个孩子只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快活了。
生命中很多东西可以弥补,但是父爱却是弥补不了的。
哄睡几个孩子,文绿竹先回卧室,谢必诚去了书房。
文绿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离婚看着简单,但是离婚之后孩子就极少时间能同时拥有父母了,极少能有今晚这样快乐的时光了。
她和谢必诚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离了应该不会成仇,甚至或许能像国外的家庭一样,让孩子一段时间跟爸爸在一起,一段时间跟妈妈在一起,有时又两人一起陪孩子。
可是她身处的是国内,国内相对而言比国外保守得多。豆豆、菜菜、乐乐、畅畅和蛋蛋也不是国外见惯离婚家庭的小孩,他们不可能适应国外的方式。
尤其是豆豆和菜菜,他们五岁以前没见过父亲,或许现在仍然心有遗憾。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和谢必诚的感情也很深。在这种情况下,骤然知道父母要分开,他们又要回到只有妈妈的生活,能够接受得了吗?
文绿竹不敢赌,豆豆菜菜今年十二岁,正是想得多的叛逆期,她不敢心存侥幸。
文绿竹长叹一口气,用手捂住了双眸。
她做不到那些说要为自己而活的家长,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害怕他们心里难过。也许她的孩子成长过程中注定要经历挫折,但是她不希望是由她给予的。
原来婚姻生活竟然如此复杂,有条件离婚,可是却又不能潇洒地离,担心着孩子们的心理健康。
文绿竹心想,我果然是个传统的女人,把自己绑在了孩子的身上。
只是,她和谢必诚之间并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装不下去,在孩子们和几个老人跟前露了痕迹。
得想个法子,试着和缓一下彼此的关系。实在和缓不了,再考虑离婚的事好了。
文绿竹在床上翻滚,思来想去,觉得需要和谢必诚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有机会喘息。
现在是暑假,谢必诚因要去南美出差,一家便办好了签证去南美洲一些国家旅游的,看来得改变一下,让有公事要忙的谢必诚仍旧去南美洲,而她带孩子们去欧洲玩。
分开一个月,让彼此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文绿竹越想越觉得可行,便盘算着等谢必诚回来了跟他说清楚。
或许是想到彼此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她的心情显得有些轻松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接着房中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文绿竹一下就能听出,这正是谢必诚的脚步声。
旁边的床凹了下去,文绿竹缓缓睁开眼睛。
不过她一睁开眼睛,就被谢必诚搂了过去,深深地吻住了。
仍然过去炙热的吻,文绿竹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她拥住谢必诚激烈地回吻着。
两人拥着彼此,像是要把彼此吞噬了一般吻着,身上的衣衫纷纷落地。
被谢必诚进入,感受着谢必诚在自己身体内强有力的脉动,文绿竹双腿用力,紧紧地夹住了他,深深浅浅地呻|吟起来。
也许他们仍然是爱彼此的,只是都累了,想要找些新鲜感。
又因为是爱着的,所以找新鲜感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照着对方年轻的时候去找,找那让自己觉得新鲜且心脉为之剧烈跳动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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