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如宅

了一些，洪氏便就笑道：“你呀，这过了一个冬天儿，你可还真的变胖了好些呢！不过，这女人呀，果然还是胖些的好。这白胖了，男人才更是喜欢呢！我看，秋漪和你比，可就太瘦了！”
春琴听了洪氏这话，心里忐忑，也就问道：“是么？干娘，男人果然喜欢胖一些的女人么？”
洪氏听了，就笑：“傻丫头，这我还能骗你吗？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再说，胖一些的女人也容易怀上孩子！”洪氏的心里头，一点也不曾察觉出春琴竟已经是怀了近四个月的身孕。春琴见干娘一点儿破绽也未瞧出来，心里也更是放了心。在她看来：干娘是过来人，她都没看出什么蹊跷，墨染到底是一个男人，想他就更不能看出什么来了。这样一想，春琴便更是心安了许多。春琴就道：“干娘，这胖呀瘦的，我果然也不想。我只知道，今儿个晚上，务必要见墨染给留下来！”
洪氏听了这话，也就点头说道：“不错。到底墨染不能再让你独守空房了。这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真正我可是看不惯了！”
春琴就笑：“干娘，我忙呢，我就不陪你说话儿了！”洪氏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又对这春琴说道：“好，好。你就忙你的吧，我略看一看，也就走了！”洪氏说着，也就出了丽春堂，只管朝外走。这刚走出丽春堂的大门，洪氏迎面就见这丽春堂的花匠，皱着个眉头，也朝这里走来。洪氏是知道这花匠和春琴的丑事的，见他来了，也就走上去问：“你这是去找你们主子？”花匠一见和他说话的是姨奶奶洪氏，也就停下了步子，恭恭敬敬地说道：“不错，小人有事的确要找二太太！”洪氏听了，也就皱了个眉头，对着花匠说道：“花匠，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真正，你不过是个下人，是个低贱的奴才。可你的主子不管多不受宠，但那也是主子。你以为你上了她的床，从此有了一腿儿，她就是你的人了？你若真敢这样想的话，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花匠，你可要记得，不管你行了什么样的事儿，你在你主子的面前，总是一条哈巴狗儿！”花匠听了洪氏的训斥，还是规规矩矩地说道：“姨奶奶教训的是。果然小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洪氏见花匠这样恭敬，也就与他道：“我知道，你的心里也会爱慕你的主子。但你们到底不是一样的人。我劝你以后还是趁早收了手。到底你主子还年轻，一时糊涂也是有的，不过她到底是大少爷的人。你若是以后敢翻脸，我即刻就给你点颜色看！即便就是将你的人给弄死了，你变成了鬼，也是诉不了什么冤的！”洪氏说着，又低声警告花匠。花匠听了洪氏的话，心里也就在苦笑。花匠就对洪氏说道：“姨奶奶，您放心，我早前就说了，不管我是人，还是以后变成了鬼，我总是不会吐露出半个字去的。我的心里，最是尊敬二太太的。”
洪氏听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丑事，谁说出来都不过一个死字。这孰轻孰重的，只要不是傻子，也都知道会怎么做！好了，我不管你的主子怎样看待你，但我到底还要警告你一句，这以后，你还是少接近把你主子的好！再则，今儿个晚上，大少爷也会过来。与这样的场合，你果然就该和那隐形人一样的。”洪氏立在那里，不管她嘴里说什么，花匠听了，总是点头称是，半句也不反驳，洪氏见了，心里也就有几分满意，遂就出了沁碧馆。其实，在洪氏看来，春琴和花匠弄出的这一段风流韵事，其实在那些大户人家里，也算不得什么。加之自己以前和那大麻子也有过一段，况那大麻子待自己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半点伤害她出卖她的事儿也未做过，因此，洪氏心里并未将这些看得很重要。一想到今晚墨染到底是要过来了，洪氏的心里头，就替春琴高兴。在她看来，长此下去，也就好了。
话说，这花匠在洪氏走后，也就想去见春琴。涵儿出来了，见了这花匠，也就说道：“这会子，你又要找二太太？”花匠听了，也就点了点头。涵儿听了，也就对着花匠说道：“花匠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这会子，主子只是不想见你！”花匠听了涵儿的话，仍是执着说道：“可是，我真的有话儿要对主子说！”涵儿听了，就对着花匠叹了口气，又道：“你呀，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呸！好好儿的，我和你说棺材干什么？我说你这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花匠听了，也就对着涵儿苦笑说道：“涵儿，我是真的要话！”涵儿听了，也就对着花匠又叹气道：“我是真的不能让你进去，这是主子交待过的！主子说了，待有事想找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花匠听了，想了一想，也就无可奈何地走了。
这天晚上，墨染也就从外头回来了。见了秋漪，墨染就卸下了外衣，轻柔就道：“今儿个，姨娘都对你说了什么？”秋漪知道墨染必有此问，因此也就将洪氏与她说的话儿，尽数告诉了墨染。墨染听了，想了想，也就对秋漪笑道：“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不过，我也知道，你必然是答应了她了。”秋漪听了，也就对墨染笑：“她那样殷勤，我自然要答应。我也想知道她到底使的什么坏招。”





春心如宅 第450章 不再遮掩
墨染就道：“嗯。”墨染另换了一件衣裳，对着秋漪又道：“今晚，我到底不能在落雪轩吃了。到底要去丽春堂一趟。”
秋漪听了，也就点了点头。想想又问墨染：“墨染，我倒觉得，这一次，你不如就和那上次一样，还是当着春琴的面儿，佯装自己喝醉了了事，如此也能更知道春琴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墨染听了，想了一想，也就说道：“果然——要这样做么？”秋漪听了，也就笑道：“墨染，你自然要这样做。纵然和喝酒说话，也并不能知道什么！”秋漪想了想，便又在墨染的耳边低声说了会子话。墨染听了，也就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也起了疑心了？”
秋漪就道：“我不是疑心，不过，见她那番举止，总是令人疑惑。”
墨染就道：“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若是留宿丽春堂了，与她却是一件好事。”
秋漪就道：“墨染，为了不打草惊蛇，到底你还要装醉。”
墨染听了，就笑：“秋漪，我看情势吧。若她有什么想头，我必然是看在眼里的。到时，我自然会见机行事。”
秋漪听了，也就笑：“好。不过，待过了今晚后，或许再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我总是能猜到春琴的目的。”墨染也就又嘱咐了秋漪几句，也就出了落雪轩。到了落雪轩门口，玳儿和瑁儿见了墨染，也就笑道：“大少爷果然要去了？”墨染听了这两个丫头的话，想起秋漪已嘱咐过她们，也就说道：“你们只管照顾好大少奶奶。”墨染交待完了，果然也就一路往丽春堂而去。待到了丽春堂，果然那春琴在那里殷勤等待了，见了墨染，春琴就上前笑道：“墨染，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我见了你，只觉在梦里呢！”春琴说着，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墨染也就说道：“是呀，我果然要来。我虽然人在落雪轩，但心里却还是有你的！”墨染说着，本为了套春琴，但即便是假意，墨染也说得十分难受，但此刻也只能虚与委蛇。春琴一听，心里便更是激动。她的心里，一时就有些哽咽。“墨染，你赶紧坐下吧！我已经备了你爱吃的菜肴，今儿个晚上，我可要和你好生叙话！”春琴说着，即刻又招呼墨染坐下。墨染也就坐下了。他进了卧房里头，见了屋子里精致但又俗艳的摆设，也就在一边的小桌子旁坐了下来，墨染便对春琴说道：“你也坐下来，与我斟酒。”此时天已经暗黑，春琴听了，便将卧房里的一盏屏风展开了，在墨染身边坐下了。方才春琴起身去展开屏风的同时，墨染也就注意看了看春琴的身躯。
春琴就对墨染笑道：“墨染，你能来就好。我只担心你不来。”
墨染就道：“我自然会来的，我既然答应了秋漪，便就无论如何也会来的。到底，我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春琴听了，心里更是感动了。她想了想，就给墨染又斟了酒，笑道：“墨染，你瞧瞧，我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是有你的？从始至终，我待你的心意始终不变！真正这样一想，我自己都很感动我自己呢！”春琴说着，一仰脖子，也喝了一口酒。墨染见了，也就笑道：“是么？那么今夜，我便和你好生喝酒，大醉一场！”墨染这样说了，其实正中春琴的下怀，春琴便更是对墨染献殷勤道：“墨染，真的要这样么？”春琴心里，自然巴不得墨染这样做。如果，墨染真的喝醉了的话，那与她行事自然是有利。只要待墨染喝醉了，睡着了，她便会像上次那样，将自己的衣裳都脱下了，躺在墨染的身旁。只需到了天明时分，墨染醒来了，也就知道了。想到马上就要实现自己的计划了，春琴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老天，老天一定要保佑我，让我将这关过去了！春琴想了一想，就对墨染笑道：“墨染，其实我的酒量一直很好。想我的酒量只是比秋漪好的。你如论想喝多少，我都陪着你喝！”
墨染听了这话，也就淡淡说道：“我知道，因此我才来你这里。”墨染便又叫春琴斟酒，也就春琴自己喝。春琴见了，也就对墨染笑道：“墨染，你只是喝酒，却不吃菜，这果然也不好！”
墨染听了，也就说道：“我喝酒时，只是不怎么喜欢吃菜的，你且不用管我。”春琴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儿。一时，墨染喝了会子酒，果然也就觉得有点醉了，墨染就迷迷糊糊地对着春琴说道：“怎么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春琴听了，心里就一喜，因就对着墨染说道：“怎么，墨染，你真的觉得自己喝醉了么？”墨染就道：“不错，我果然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我一向也能喝的，怎么今日竟是觉得自己不胜酒力了呢？”春琴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喜欢，因就轻声走上前，对着墨染说道：“墨染，你既然觉得醉了，那么不如去床上躺了，你觉得如何？”墨染听了，也就装的半醉的，对着春琴说道：“是呀，既然都醉了，为什么不去床上躺着呢！”
墨染说着，在春琴的搀扶下，也就一步一步到了床榻上。墨染一下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春琴见墨染这样好睡，心里还只不信，因就轻轻走到墨染的身边，低声唤道：“墨染，墨染——”墨染听了，只是装作一点儿不知道。春琴又唤了几句，见墨染总是不答应，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春琴便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此一来，我果然也就放心了。墨染这样，真正合了我的心意。”春琴说着，也就将涵儿叫了进来，说道：“涵儿，你将这桌上的杯盘收拾了，就就屋子的门阖上。若没有我的吩咐，就不要进来。”涵儿听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主子，我知道了。”涵儿出去了后，春琴回到房内，看着墨染，也就将身上的衣裳都卸去了，乖乖躺在墨染的身旁。墨染睡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看来却是喝多了，春琴无限眷恋地看了墨染一眼，这才将房内的灯熄灭了。
第二天天明，墨染也就起了来了。觉得身旁有了动静，春琴也立刻醒了。昨儿个晚上，春琴可是一宿未睡。好比容易熬到了天亮，见墨染起了来，也就装作不好意思地慢慢穿上了衣服。墨染见了，也就淡淡说道：“看来，昨儿个我晚上，我又酒后失态了。”
春琴听了，也就说道：“墨染，昨儿个晚上，你实在是弄得我——痛了！”墨染听了，也就说道：“我知道，你只管好生睡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春琴听了也就装作无比温柔地对墨染说道：“墨染，你既然有事，那么就去吧！我确实也很累！”墨染就道：“嗯。”墨染说完了，果然也就离开了丽春堂。墨染走了后，涵儿即刻就进了来，见了主子，就笑问：“主子，这下您可是圆满了？”
春琴听了，心里更是得意无比，同时心里也舒缓了一口气。春琴就对涵儿道：“是呀，这下我果然圆满了！涵儿，你不用管我。不过这会子，我果然有点饿。你不如去给我端一碗热烫的粥。”涵儿听了，也就去张罗了。春琴一边吃着粥，一边心里就在思怔：昨儿个晚上，自己那么轻巧地就见墨染给骗过去了！如此一来，自己以后可再也不必担心了！白春琴啊白春琴，这下你终于可以不再遮掩了！春琴长舒一口气，准备吃完了粥就去沁碧馆那里，找洪氏一趟。还没出沁碧馆，春琴在拐角处，迎面就遇上了葛花匠。葛花匠看着春琴，张口就道：“主子，这些时日，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春琴听了花匠这话，心里就不爱听，因就对花匠说道：“花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一心躲着你？真正，我是这里的主子，我行事只是光明磊落，好不好的，我为什么要躲着你，真正也是好没意思！”原来，经过了昨夜之事，春琴的心里待花匠就有些不同了。到底自己的肚子已大，墨染那一关也已经熬过去了，自己再和这花匠厮混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若是传了出去了，也就满盘皆输了。到底以后，她只想凭着母凭子贵的，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花匠这样的风流韵事，她可不想再沾染了。如今，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已然是足够了。因此，春琴心里只想离花匠疏远一些。春琴就又对花匠说道：“花匠啊，其实我是知道你的意思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我现在不能这样对你了。你是花匠，我是这柳府的二太太。咱们以后便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净了，我这里便也就干净了。花匠，你懂我的意思么？”如今春琴只想跟花匠划清界限。
岂料，因这些天儿，春琴只是一个劲地躲着他，花匠不是傻子，心里也猜出春琴的用意了。花匠不管违拗春琴，但知道了春琴的意思后，心里到底也低沉。花匠就对春琴说道：“主子，不管怎样，我总是听主子您的。”春琴听了，就对花匠说道：“你愿意听我的，那果然也好。那以后我就不再嘱咐你了。”春琴说着，只想将事儿告诉干娘洪氏。但花匠听了，还是立在那里，只是不想走。
春琴见了，心里就有些不耐烦，因对花匠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有事要同我说么？若要说，你果然就快点说，今日我只是忙！”花匠听了，也就说道：“主子，虽然我听你的，但我还要劝你一句，这该收手时莫如还是收了手的好吧！这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了鞋，主子，我总希望你以后能平平安安的！”花匠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劝诫春琴。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就皱了眉头，因觉得不爱听。春琴就对花匠说道：“你说这话，可是好没意思！什么叫平平安安，难道我现在不就是平平安安的么？我以后怎样，不管这是好是歹的，我总是不要你来教训我！”春琴说完了，因心里生气，也就拂袖而去。花匠看着春琴走得疾快的身影，更是叹了又叹。




春心如宅 第451章 脱不开身
春琴也就一路去了沁碧馆，到了沁碧馆前，见了门口的小丫头，春琴知道洪氏刚起来，正在屋子里吃着早饭呢！春琴本来不想将自己怀孕的事儿告诉了干娘的。她本以为洪氏知道了后，定要大声训斥她一番的。因说来这到底是丑事。但在田氏的劝说下，春琴还是硬着头皮告诉了洪氏。果然，洪氏听了，也是生气。因就大骂她不谨慎，不小心，让花匠占了这样大的一个便宜。春琴听了，便就苦着个脸，说这件事，那花匠只是不知道。洪氏听了，也就告诫春琴道：“这样的事，你只管瞒他到死！且记住，不管以后怎样，都不能将这样的事儿告诉了这花匠！不然，你以后的日子总是不能安稳！”春琴听了，更是连连点头。洪氏抱怨过了后，生气过了后，却又替春琴开心，因说她这身子怀的正是时候。洪氏说的这些理由，很多也都是和自己的娘田氏一模一样。因此，春琴听了，心里更是放了心。
话说春琴不待通报，也就一头进了去。洪氏坐在小桌子前，正一口一口地吃着咸菜泡饭。春琴见了，就笑着对洪氏到：“干娘，我来了！”听春琴这声音甜润，洪氏也就抬了抬头，又见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洪氏的心也就一动，因就停下了筷子，对着春琴说道：“怎么，我这才刚吃早饭，你一大早地也就来了？快与我坐下吧！”春琴也就在洪氏跟前坐了下来。洪氏就问：“你吃了东西了么？”
春琴就道：“干娘，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只管自己吃着吧！”洪氏听了这话，也就又拿起了筷子。洪氏就问春琴：“昨儿个夜里，你那里到底怎样？”
春琴听了，也就对洪氏说道：“干娘，你猜猜看！”洪氏见春琴故意卖了个关子，也就说道：“我不知道，不管好歹，到底你说了给我听！你可知道，昨儿个晚上我的心里也和你一样，扑通扑通地直跳呢！”春琴见洪氏这样一说，也就直言道：“好，见了干娘，我还要这样干什么呢？干娘，实话告诉了吧，昨儿个晚上，可是再顺利不过了！”春琴喜滋滋的，只是将昨儿个晚上墨染怎样怎样都说给了洪氏听。洪氏一听，果然心里也十分喜欢，因就对着春琴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看来你总算是过关了！想你娘知道了，心里也一定为你高兴！”春琴听了，也就笑着说道：“是呀，现在想来，昨天晚上到底也惊险！要知道，墨染是个聪明的人，可是不大好糊弄！”
洪氏听了，就道：“不过，你也不是蠢人。好了，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那你以后果然也就不要再想了！你只安静等上二十几天，我就给你去请大夫。到时，你有孕的消息我就公布了出去。”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却又对着洪氏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干娘，到那时候，我的肚子也四个多越了，这叫人看起来，也不大像呀！”洪氏听了，也就对春琴笑道：“如何不像？我说你像那就是像！若是别人有疑惑，或是他们问起了，你就说你发胖了，因此饭量也大，这怀的胎也大。不过你放心，这府里的下人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敢问你，敢说这些话？若果然说了，想他们也不要命了！”春琴听洪氏这样一说，心里也就缓了一缓，说道：“那果然就好。”洪氏因觉得这泡饭好吃，就对春琴说道：“怎么，如今你怀了孩子，想这饭量总是比以前要大一些！你不如吃吃我这里的咸菜泡饭怎样？”春琴听了，也就对洪氏说道：“干娘，我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洪氏听了，就笑：“我知道，这怀了身子的人，总是喜欢吃些新奇的东西！但我这咸菜泡饭的确好吃。这咸菜泡饭说来是扬州人爱吃的东西！你知道我虽然嫁在这柳府二十多年，但最喜欢吃的东西，还就数扬州的！真正，这好不好吃，你总要吃过了才知道呢！”洪氏说着，也不管春琴答应不答应，便就叫一个小丫头过来，又给春琴端了一晚热气腾腾的咸菜泡饭。春琴素来不喜欢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现在看在洪氏的面子上，也就拿起小勺，吃了一小口。不想这咸菜泡饭，果然极好吃，腌制的肉丝喷香，笋干也是劲道，萝卜也是生脆，春琴也就多吃了几口。洪氏见了，心里也就有几分得意，因就对春琴说道：“怎样，这滋味儿如何？”春琴也就说道：“干娘，这咸泡饭的滋味果然极好。”洪氏听了，就笑：“你既然喜欢，不如就多吃几口。”
洪氏和春琴吃完了咸菜泡饭，洪氏就对春琴道：“待会，我可要去落雪轩那里一趟。”春琴听了，就问：“
难道是那件事——”洪氏就告诉春琴：果然秋漪是上了她的道了。到底，这白秋漪还是和以前一样地蠢。还有两天，她就要带着外头的稳婆进来了。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也就说道：“那干娘你会嘱咐稳婆什么？”洪氏听了，也就对春琴说道：“该说的话，我已经都嘱咐了那稳婆了。反正她见了秋漪，总不忘说一句她以后不能再生育了。到时，再开一点绝育的药方子给秋漪，那与我们果然就是百利无一害了。”春请听了，果然心里更是开心，因就对洪氏到“那——干娘，你这下的药方子，可是要猛，只是让她以后不管怎样也不能再怀上孩子的。我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墨染唯一的孩子。”
洪氏听了，也就笑：“是！我知道你就是这样想的！有了这个孩子，想墨染总是拿你没什么办法！以后呀，这柳府可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了！”春琴听了，也就对着洪氏说道：“干娘，你放心，我好一日，你便就好一日。我的心里，总是不会将你给丢下了的。”
洪氏听了，也就朝着春琴微微一笑。洪氏心里，其实是酸楚的。她指望的不过是希望墨染死了，青城好独揽柳家的大业。不料，现在形势竟是出了变化。墨染竟是当朝的勤国公，依着他的高度，柳家这份与墨染看来，只是微乎其微的。不管墨染在不在柳家，当不当柳的大少爷，与墨染的身份，总不会有什么改变。倒是青城，他要是再想往高处爬一点，只怕还要借墨染的光。因此，洪氏心里既不甘又愤懑。看来这样一生一世的，青城只怕真的不能超过墨染了，他这一辈子，在洪氏看来，都想活在墨染的阴影之下。青城是如此，那瑞安也还是如此。
这可叹那瑞安傻里傻气的，只是惟墨染的命是从。因此，要将扳倒墨染，也就只有从墨染的子嗣上下手了。墨染既然对秋漪一往情深的，自然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只要这白秋漪果然就不能生育的话，那墨染这一辈子果然就也没有一个孩子的。纵有，也不过就春琴肚子里的这个假孩子。可如果青城成了亲，儿女满堂的话，那在气势上也就胜了墨染了！因此，洪氏便对春琴道：“我这心里，只是希望青城更够成亲多娶几个老婆的！不管娶多少，我柳家也都能养得起！可就怕他下决心一辈子不娶老婆！如此，我也就没指望了！”春琴也知道，这柳青城从京城里回来，听说是个一个叫秦云萝的姑娘有些瓜葛。且这个姑娘，和秦国简那老贼，似乎还是什么亲戚关系。春琴就对洪氏说道：“干娘，怎么，你竟是不知道么？”
洪氏听了，就问：“我的儿呀，我到底不知道什么？真正，我什么都知道！”
春琴见洪氏果然不知，也就柳对她道：“干娘，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说干。娘你其实就是杞人忧天！实话告诉你吧，我听人说，青城没和墨染和瑞安一起回来，就是去了那青州找那秦姑娘去了呢？我想，那秦姑娘一定是个软性子，八成也就会跟着青城回到咱们海陵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