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不良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繁华落尽
雷琛猛然在眼上抹了一把,擦去眼角的湿润,将一块布双手捧给祁承璟,道,“主子,这是方才长青给我的。”
祁承璟微微的闭了闭眼,接过来缓缓展开。
那布上的字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很显然是以鲜血著成!其间画了一副图,何处布置,何处兵力都一一标注。这是展长青拿命换来的!
“雷琛,你进京一趟,以最快的速度接个人来!”祁承璟话一落,雷琛立刻明白了他所指的人,顿时拱手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将人带到!”
祁承璟点了点头,又看向胡大夫,恳切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展长青若是死了,他连自己都无法面对!他为了自己这些年付出了太多,功勋累累,战功赫赫,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已是黄昏时分,有夕阳的余晖落在宫墙之上,那一片红墙绿瓦上,霎时便落满了金黄的色泽。
有内侍官将做好的朝服捧了来,恭恭敬敬道,“皇上,您试试这做好的朝服,看看那里不合适的,奴才们再改。”
苏怡姜走过来,摩挲着这盒子里的衣服,明黄的袍子上,绣着九条昂首九天的龙,龙眼以东珠穿成,那条龙便如活了一般,炯炯有神的瞪着对方。那帽子上更是整整八十一颗夜明珠,号称是九九归真。另有朝珠一串,颗颗大小均匀,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来。
看着眼前这般华丽至极的朝服,苏怡姜满意的一笑,看向一边的明月道,“过来,帮朕宽衣。”
明月点头应了,小碎步走来,小心翼翼的替苏怡姜换上了这明黄的朝服。
巨大的铜镜前,便映出了她的影子。一身朝服着身,越发的显得面带威风,气势凌厉。这一身沉重的衣服,就代表着东莱国的江山社稷。
然而于苏怡姜看来,这却是代表了,她从此之后的登高一呼,振臂一挥,那便是与之俱来的荣耀!
忽听得门外小太监细细的声音响起,唱诺道,“纳兰太妃到!”
随即便见一名着月色宫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面若桃花,眸似皓月,一张脸上欺霜赛雪,一双玉手莹白如玉。端的是倾国倾城色,举手抬足,便叫天下万民为止膜拜。
“都退下吧。”
听到苏怡姜发言,众人忙的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纳兰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盯了一瞬铜镜里的人,良久才道,“主子这般模样,倒叫我一时认不出来了。”
苏怡姜微微挑眉,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纳兰玉,微笑道,“那这样的我,是美了,还是丑了?”
“主子这话问的不对。”纳兰玉柔柔一笑,越发的显得眉眼艳丽,“主子这模样,应该是问我,自己是更尊贵了,还是更威严了。”
“玉儿这话说的,总是能到我心里。”苏怡姜说着,又径自走到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道,“坐吧。”
这明黄的朝服太过沉重,她穿着倒是有些束缚了。
纳兰玉却是没有坐,反而走到苏怡姜的身后,乖觉的替她锤着肩,这是她这些时日以来惯坐的事情。
妖孽王爷不良妃 第四百一十九章我今儿是来给主子贺喜的
“我今儿个来,是来给主子贺喜的。”纳兰玉一面揉捏着,一面用着不轻不重的声音说道。
“哦?喜从何来啊?”苏怡姜享受的闭上了眼,随口问道。
“自然是贺主子即将登基,且接受众人真心实意的朝拜!”纳兰玉加重了真心实意这四个字,果然叫苏怡姜的眼神一亮。
“那药,你制作好了?”
听的苏怡姜的问话,纳兰玉手上动作未停,乖顺的答道,“是,已经下到他们身上了,主子可随时去查探结果。主子所说的话,也可以兑现了吧?”
苏怡姜睁开眼,闪过一抹寒芒,道,“放心,我定然会叫你们团聚的。唉,女大不中留啊,以后你们不再是暗门的人了,可要时常回来看我。”
纳兰玉却在此时停了手,走到她身前,跪了下来,“不,我想求主子,将我送到天山去,终其一生,都莫要让陆子墨知道我的下落!”
苏怡姜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错愕,道,“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原本想要等到这二人无用之时一起杀掉的,难道,这纳兰玉察觉了什么不成?
纳兰玉却在此时惨然一笑,未曾说话,只将她的袖子拉了上来。
待得看到纳兰玉胳膊上的模样之后,苏怡姜顿时大惊失色,这次却是真的慌了,“玉儿,你这是?”
“这只是开始,所以,求主子成全!”
纳兰玉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忙的被苏怡姜扶了起来。这次,却是真心实意的,“玉儿,我答应你,放心,陆子墨,会平安无事的!”
闻言,纳兰玉这才露出一抹绝望的笑意,“多谢主子。”
待得纳兰玉离开之后,苏怡姜这才缓缓的勾起一个兴奋的笑,如今纳兰玉这般,自己倒是可以让陆子墨平安无事了!因为,她这一辈子都可以用纳兰玉当牵制,让陆子墨做一条听话的狗!
只是,兴奋中的她却没有留意到,在她扶起纳兰玉的那一刻,却有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虫子,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她的身子!
展长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有晨光照进房间内,带进来阵阵的暖意,他微微的动了动手指,却不小心惊醒了趴在床榻边的人。
“你醒啦!”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展长青顿时张开了双眼,带着几分的诧异,道,“连翘?”
见到他醒了过来,连翘的一双眼霎时便红了起来,几乎是向着外面喊道,“胡大夫,我夫君醒了,您快来看呀!”
随即便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继而便见满脸憔悴却掩饰不住喜悦的胡大夫走了进来,一面走一面道,“连翘姑娘哎,老夫的耳朵都要被你吵聋咯。来,让我看看长青这小子怎么样了。”
连翘不好意思的一抹脸上的泪水,忙忙的将位置让开,叫胡大夫来看伤。
长青却是在看到连翘之后,就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直到胡大夫恶作剧似的在他伤口上按压了一下,展长青才“啊”的一声惊叫出声,且回了神儿。
胡大夫嘿嘿笑道,“年轻人啊,一看到媳妇,这眼睛都直咯。好歹也要顾忌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在场吧!”
展长青这才从迷糊中回过神儿来,疑惑的问道,“连翘,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她不是应该在京城里守着孩子么?
连翘闻言,眼圈又红了一圈,嗔道,“你都伤成这样子了,我若是不出现在这里,你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了!”
这话倒是实情。
那日雷琛急忙忙接了连翘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了,展长青高烧不退,是连翘衣不解带的照看着,他这才缓了过来。
展长青知自己当时的模样肯定将她吓得不轻,不由得有些愧疚,当着胡大夫的面儿,却也不好说什么,只伸手抓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道,“辛苦你了。”
胡大夫帮他换好了药,这才笑道,“你们小两口慢慢说些私房话吧,连翘丫头,若是他再有个什么事儿,记得小点声儿喊我,老头子可爱惜耳朵呢。”
这话叫连翘脸都有些发红,只低头道,“多谢胡大夫。”
胡大夫见她这模样,又见展长青拿眼睛瞪自己,不由得哈哈一笑,便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记将门给他二人牢牢地合上。
连翘这些日子不见展长青,如今见他精神好了些,便将他的枕头调高了一些,二人说些悄悄话。
叙旧之后,展长青方才想起一事儿,遂问道,“主子呢?”虽然祁承璟登基已久,可他总喊不惯皇上这两个字,总觉得带着浓浓的生疏感。
闻言,连翘脸上一僵,道,“他们出去了。”
“出去?去那儿?”展长青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忙的追问道。
连翘被问了几次,终是瞒不住,道,“那日你重伤回来之后,雷琛接了我来。第二日,他们便去了落霞山,说要去给你报仇。”
“全都去了?”展长青心中蔓延起一股酸涩,问道。
连翘看了他一眼,道,“是,如今这秦山剩下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去了。”
展长青闻言,顿时掀起被子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连翘一把将他拦住,道,“你不能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现在去了也是累赘,再说了,皇上走之前再三交代,说是你醒了之后,一定要好好修养,一切等他回来!”
展长青却听不进去,如此挣扎了一番,终究是被连翘劝了下来。
他倒在床上,有些闷闷道,“我好像又给他们添麻烦了。”
“不,你是最好的。”连翘一把将他抱住,仿佛诱哄小孩一般,将有些体力不支的展长青再次哄睡着。
七日之后,正是十月十九。
一大早,天上便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绵密的雨水缠绕在人的身上,将众位大臣的衣服都已经打湿了。然而这样一个日子,别说是擦去,就是连动弹,众人都得掂量一下,是不是会被上面那位看到。
正中央的祭天台上,苏怡姜着一身明黄站在正中央,一旁的小太监则在念着祭天文典:“顺天大帝,顺应天命,继位登基,今昭告天下,万民敬听......”
待得那一道长长的旨意念完,众人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齐声的叩拜,惊起了远处一树的鸟儿,扑棱棱的飞向天际。
早有礼官将准备好的礼花燃起,在这昏黄的天气之内,倒是显现出了几分的五颜六色。
这雨越发的大了。
待得大典结束,苏怡姜这才回到了寝宫之中,将衣服换下,准备着夜宴时候要穿的衣服。明月早在一旁守着,见她进来,忙忙的擦着她脸上的雨水,一面笑道,“皇上方才可真威严,奴才看着,都以为是真龙下凡了呢。”
奉承话谁都愿意听,尤其是今儿这样的日子。苏怡姜笑了一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嘴甜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朕自己来便是。”
明月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苏怡姜换了轻便的衣服,坐在床前,望着外间越下越大的雨势,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那日她派烟萝去率军打秦山,可到现在,关于那边的消息,却没有只言片语传来。如今已经过去了七日,烟萝却仍旧未曾回转,叫她心中甚是担心。
她倒是不担心烟萝会怎样,她只忧心,那一万的大军,虽然数量不多,可是个个都能以一敌百,乃是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正想着,忽听外面小太监来报,说是庆王已经进了宫,现在正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闻言,苏怡姜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色。这庆王当初是个响当当的铜豌豆,蒸不烂炒不熟滴水不进。后来,还是一下人出了主意,说是庆王乃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拿太皇太后做饵,庆王必定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这庆王一听说自己母亲的安危,立刻就软了态度。后来苏怡姜又命人将纳兰玉制作好的药丸送到了庆王那里,想必,现在的庆王,已经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
有了此人做后盾,苏怡姜的心,这才算是踏实了几分。
便在这时,忽听一道声响破空而来,苏怡姜下意识回头,便见屋子里多了一道身影。
“鬼军洛邑见过主子!”
闻言,苏怡姜霎时狂喜,走过去,亲手扶起洛邑,道,“你终于来了!”
洛邑仿佛很惭愧的低下头,道,“回主子,秦山之人太过难打,属下直到昨夜方才将其中之人彻底清剿。只是——”
“只是什么?”苏怡姜眼神一闪,随即紧张的问道。
“只是那首领被人拼死救出,烟萝姑娘追他而去,后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二人缠斗多时,双双掉了下去,属下无能,未曾带回他的人头!”
“这样子么?”
苏怡姜乍一听到烟萝死了,心中有些难受,待听到她还将祁承璟也带下了悬崖,顿时便转为了喜悦,“烟萝做得好,她死的其所!那剩下的人呢?”
“回主子,剩下的鬼军还有九千余人,除却伤亡的部分,剩下八千人都已经集结在了京城之外的郊区,等待主子吩咐!”洛邑彷如一架机器一般,连说的话都是冷冰冰的。
苏怡姜却显得十分满意,“很好,这是朕的腰牌,你将大军集合,去分别把守九门!”
“属下遵命!”
洛邑得了命令,拿着腰牌,不多时,整个人便失去了踪影。
苏怡姜望了一眼外间越下越大的雨,喃喃道,“这下,朕倒要看看谁还能阻止我!”
雨势似乎有不罢休的气势,点点滴滴的砸着窗子,仿佛无数个怨灵,想要透过这雨,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恨一般。
妖孽王爷不良妃 第四百二十章恭喜,是个男孩儿
太皇太后看着外间的大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呢喃道,“都是冤孽啊。”
“母后。”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皇太后的神情顿时僵住,她连头都不敢回,只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见她这般模样,芳华姑姑忙的使了个眼色,宫中伺候的下人们顿时便呼啦啦的退了个干净。
有一只手拉住了她,指节修长,手上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孙儿不孝,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这才回过头来,一张脸上已然是老泪纵横,“璟儿!”
面前的男人,纵然顶着一张她亲儿子的脸,可是太皇太后却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就已经感觉到了,这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失踪多日的孙儿——祁承璟!
来人的确是祁承璟。
当日他带着人预备为了落霞山时,却意外接到了庆王的来信。二人一拍即合,当下便汇合,一同围剿了落霞山的那支神秘部队,那些人或降或杀,也彻底的将苏怡姜的底牌彻底扑杀!
后来,经庆王的提议,又从自己的军队中抽调了一万的人马,化妆成苏怡姜的人马,其他人则继续化整为零,直奔京城而去。
今日,则是由祁承璟假扮庆王进宫来,一是为了叫太皇太后安心,二则,自己要在宫外与祁承璟里应外合!
听完祁承璟的话,太皇太后不由得欣慰道,“你们做的很好,有你叔叔帮衬着,你今日便可放开手脚了!”
祁承璟却是有些担忧,“皇祖母,您不如现在随我的人出宫吧,在宫里,若是最后那苏怡姜狗急跳墙,恐怕您性命难保!”
太皇太后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低声道,“好孩子,这么重要的日子,哀家若是不出现,岂不是叫她起疑心?放心好了,老婆子的命大,死不了,倒是你,别在这里停留太久,去做布置吧,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祁承璟几经劝解,太皇太后却执意不走,无法,祁承璟只得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夜宴时分,外间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早有礼官忙忙的将应景的花卉都布置了起来,又扯起了大红的绸缎,整个宫里顿时喜气洋洋了起来。
听的那外间的洪钟响起,便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进来,众臣忙的从座位上起身,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苏怡姜环绕了一圈正中央的大殿,顿时满意的笑道,“都平身吧。”
有红衣太监站在大殿一侧,高声喊道,“开宴,上菜!”
那早就在殿外候着的小太监和宫女们便纷纷鱼贯而入,将备好的一道道珍馐美味全部端了上来,不多时,便摆满了桌子。
苏怡姜一直盯着左侧首位的庆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庆王的坐姿很像一个人。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人已经跟烟萝葬身悬崖了!
便在这时,庆王忽然站起身,冲着苏怡姜一笑,道,“臣恭祝皇上登基大典。”
他的声音一响起,殿内顿时仿若炸开了一道惊雷。众人惊恐的望去,却只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苏怡姜亦是刹那间脸上的血色尽失,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怎么会跟祁承璟一模一样!
然而,叫她惊悚的却在后面。
只听那外间响起一阵惊雷,霎时便将整个大殿照的格外明亮。便在此时,“庆王”一瞬间便撕下了脸上的面具,指着苏怡姜道,“苏怡姜,你假传圣旨,谋害先帝,如今又意图篡夺皇位,其心可恶,其罪当诛!”
待得看到那一张脸,众人便霎时“翁”的一声炸开了锅。
早有那上了年纪的,当时便哭号了起来,“鬼,鬼啊!”
有那胆大些的,加之心中尚有一息的忠君之心,当即便跪了下来,磕头道,“参见吾皇万岁!”
苏怡姜顿时站起身,尽力的遮掩着满脸的慌乱,指着祁承璟道,“乱臣贼子是你!你是何人,竟敢假冒顺隆皇帝,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听的苏怡姜号令,立刻有士兵从外面鱼贯而入,齐齐的走到祁承璟身边,将刀剑都对准了他。
到这时候,便有人也冷静了下来。毕竟,这人能撕下一张人皮面具,说不定就能撕下两张人皮面具来!
祁承璟望着大殿正中央的苏怡姜,忽然便生出了一股子的悲凉,道,“母后,你曾经跟儿子说,眼前无路想回头,若是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
这话一出,苏怡姜心中顿时如同擂鼓一般,这的的确确是真正的祁承璟!然而,她现在却已经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了!祁承璟只能是死去的顺隆帝,所以他必须死!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将这个意图谋反的逆臣给朕拖下去,当场处决!”苏怡姜指着祁承璟,眉眼之中满是决绝的神色。
祁承璟顿时便被这些士兵围住,他却仍旧有些不死心,放声问道,“母后,回头是岸!”
“给朕拖下去!”
苏怡姜却再也不想听到他说话,若是他再说下去,万一这些臣子里面有那被说动的,那她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母后,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朕狠心了!”
便在这时,忽见那些士兵都一起放开了祁承璟,排列有序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苏怡姜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些侍卫的行径,顿时吼道,“你们都傻了么,朕叫你们将他拖下去,处死!”
“母后,你睁大眼睛看看,他们是不是你的兵!”
祁承璟冷笑一声,便见这些人一瞬间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仍在一遍,露出里面明晃晃的盔甲,正是庆王的军队!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直叫苏怡姜有些心头发蒙。她猛地向后一坐,依旧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来人,给朕来人!朕的一万大军呢!”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还是祁承璟当先开口,“他们已经永远的埋在了落霞山了,包括你的心腹之人——烟萝。”
这话一出,苏怡姜彻底的颓然,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却猛然寒光一闪,顿时身形暴涨,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抽走了一个侍卫的宝剑,手起刀落,那人的人头便已经落地。
苏怡姜一把摘下头顶沉重的帽子,又将那一串东珠拽开,只听得哗啦啦的声响,那东珠便四散滚落。
她冷笑一声,剑指祁承璟,道,“没有他们,朕一样杀你!”
祁承璟不闪不避,看着她的头发一寸寸的变化,苍凉的一笑,道,“朕只想问你一句,当日你下毒到我身上之时,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儿子?”
“儿子?哈哈哈,你不过是我无意间留下来的一个种罢了!你身上留着祁家那肮脏的血液,怎么配做我苏怡姜的儿子?”苏怡姜显然已经陷入了癫狂,她恶狠狠的一笑,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便在此时,她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银白,手上的肌肤也已经如同老讴一般的开始枯萎苍老。
手中的剑被颤颤巍巍的抬起,透过那剑上的寒芒,她清晰的看见,自己往日保养得宜的脸,也已经变形,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妇人!
而这些变化,不过是一瞬之间!
“不!”
苏怡姜不可置信的大叫,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然而她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纳兰玉在看望自己的时候,她身上的模样。难道说,那个时候,纳兰玉那个贱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见她这般模样,祁承璟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人正在用一把钝刀,在不停地砍着。心上的疼痛加上现实的冲击,直叫他的眼眶都有些酸涩了起来。
只听得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便见苏怡姜的血从脖子里洒了出来,将她那一身明黄色的朝服染得格外的鲜艳。
苏怡姜冷冷一笑,嘶哑着声音道,“便是死,我也要死在自己手里!因为,你们都不配结束我的生命!”
见她的身影仿若一片残叶一般落在自己面前,祁承璟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木着声音道,“儿子恭送母后,升天。”
史书载:开元二年,孝荣皇太后谋朝篡位,意欲登基。十月十九日,顺隆帝攻破京城,孝荣皇太后自缢于崇政殿。顺隆帝当场退位,传位于秦王。同年十一月初,秦王祁承乾登基,是为武帝。
“我要见如儿。”
见到面前挡着自己的一男一女,祁承璟微微的抚了抚额头,耐着性子道。
凤篱落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慕水,道,“娘子,有个负心汉要上门来找自己休掉的媳妇,你说咱们要不要放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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