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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绯神翼
“嘎啦、嘎啦……”在寂静的夜晚,徐徐传来那沉重的马车压着木轮所发出的令人压抑的声响,使人不由地紧锁双眉,眸中满是疮痍。
斯凤无法预料将会在豹房之中遇到何种情况,所以她的心情极为低落。尤其一想到那可恶的江彬曾说过的话就愈加觉得很是发毛,犹如千虫在咬似的。
就在她一片混乱和烦躁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忽听车外驾车人高呼一声,“吁吁吁吁……”闻听此声,其心中原来所想之事顷刻间抛光丢弃,并全全被车外的动静给吸去了注意力——难道这么快就到了吗?北京和杭州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啦?好奇怪啊!唔……啊,不对!她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只是被迷晕了而已,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在北京和杭州之间往返,没一个来月,她绝对不会相信!
因此,我一定根本没到杭州去过!这金嬷嬷又骗人!什么杭州南画苑嘛!根本就是蒙人的!其不禁为之小小气恼几下。
接着,她就觉得似乎有人掀开了车帘,并入得其中,还将自己像货物一般扛了起来——看来我要被运输了……哎。
“哎哟,这不是高兄弟吗?您这是……呵呵!您又带什么好货色来啦?”
在斯凤的耳中传来了疑似老鸨的吆喝声。她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想着:果然是皇家的高级妓院啊!我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猜错!
继而,其又听高云飞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在停顿了数秒后,他语带笑音的说道,“这姑娘是……陆嬷嬷,您一定要好生照看!她可不是好果子!”
“好果子?嗯。我懂了!高兄弟,真是多谢你的提醒!”随后,这个被唤作陆嬷嬷的“老鸨子”一挥手,招来了几个隐在暗处的随从。
他们从高云飞的手中将斯凤接了过去,于是乎……
扛啊扛,扛啊扛……
斯凤被扛到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大房间内!
“咚”地一声,斯凤被人重重地扔在地上,还不等她喊出一个“疼”字来,其头上的黑布袋就被人粗鲁地摘去了!
然,待她睁开眼眸,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便立刻被摄入眼中的情景给吓到了!
只见这屋子内前前后后关押了不下近百人的俏人儿!她不禁为之震惊——要不是我知道豹房是干什么用的,光凭这场面,还指不定会误会成买卖人口,逼良为娼呢!不过这也忒会抓了啊!他们也不怕把世上的美人儿全抓尽了,从而影响人类的遗传基因?
只可惜,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当中的一员。哎。
“诸位小娘子们,今个儿就请早早安歇吧 。从明个儿开始,诸位就有的可忙了!别怪嬷嬷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儿晚上全都给我安分点儿,别惹事儿!否则休怪嬷嬷我到时候辣手无情!别忘了,这可是皇家的院子,这墙高着呢!”陆嬷嬷缓了口气,快速扫了所有人一眼,接着才开口说,“那你们就安歇吧。嬷嬷我先告辞了!”说完,她一甩绣帕,“砰”地一声把门给实实地带上了。
其临行前还不忘嘱咐门外的看守,道:“都给我精神点儿!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看守们恭敬地低了低头,以示知道。
与此同时,在大屋里……
听得门外已然安静,屋内的佳人们才敢吸口气,所有动作。有的一脸黯然,好似已经掉入了无尽的深渊;有的掩面哭泣,似乎还在深渊的洞口处挣扎;有的冷若冰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的则探头探脑地在查看都抓了些什么人来着……
斯凤没有发声,她横着脑袋,松动松动绑得已有些发麻的双臂……
她这是……非常遗憾!陆嬷嬷的手下虽然摘去了她的头罩,但并未替她解开麻绳——她依然被绑得好好的呢!哎,显然手下们完全贯彻了高云飞同志的忠告来着。
瞧她一副难受的样子,一个身穿紫衣,头戴蔷薇发钗的女子悄悄地向她爬了过来。
“喂,你没事儿吧!”在爬到了她的身边之后,紫衣女子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朵关切地小声问道。
她这是要救我吗?斯凤平稳地呼吸着,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她还预测着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此人不是心肠太好,就是个大阴谋家。
紫衣女子朝她笑了笑,忙爬到她的背后,预备替她解开紧捆的麻绳。不料……
就在她手摸到麻绳的一刹那,这紫衣女子就被人从背后猛烈地踹了一脚——“啊!”她的小脑袋顺势重重地砸在了硬邦邦的石头地上!顿时,她的额头就血流不止了……
“血!”紫衣女子瞳孔圆睁,脸色煞白,她双目游移地看着手上从头上蹭下来的滴滴鲜血,一时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并随即“轰”地一声晕倒在地!
斯凤也跟着看得心惊肉跳——是我害了她吗?是谁?是谁这么过分——她破了头不就等于破了相吗?在古代,这行为简直就等于要了女子的性命啊!我们不都是被抓到这儿的沦落人吗?相煎何急啊!她真是不敢相信,在近在咫尺的眼前竟然发生这般令人发指的情景!她甚至觉得哪怕用“叹为观止”也不为过!
不过,众人的眼光都在同一时刻被聚到了一块儿!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盯着那“踹人”的女子!
“没听到陆嬷嬷说要我们安分点儿吗?她这叫多管闲事,咎由自取!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只瞧着女子身着一身橙黄色的纱衫,柳眉单凤眼,樱桃小唇儿,尖尖的下巴透出无比的高傲。
不过虽然她说得貌似皆为“正言”,但底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而且多数还立刻不再瞧她,极力避开她的视线,不同其四目交接。
随即她火了,但是她只能自顾自地乱发干火,“可恶!”她边骂,边走到了紫衣女子晕倒的地方。接着,她对着还没清醒的她抬脚又是一记猛踹,并瞥嘴喝着,“少躺在那里碍事!滚开!装什么柔弱啊!”
她……极品啊!
在那一刻,斯凤再也忍不住了。
她屏了一口气,“哐”地坐起身来,对准那凶女人的手臂就是狠狠地一记“狮子咬”!
“哎呀!”这恶女痛得全身汗毛竖起,整个表情瞬时扭曲变形!
不过斯凤的攻击并没有结束,而是用两颗尖利的老虎牙将其手臂上的肉连皮带衣地狠狠扣住,然后其就是大大地一甩头——她竟然直接从那恶女的手臂上撕下一块肉来!
那个叫痛啊!
“呸!”她满口鲜血,并将咬在嘴里的“血肉”吐了出来!她还故意一扬嘴角,冷冷一笑,“真是难吃!下次我尝尝你脸上的肥肉如何?呵呵呵……”
恶女听得清楚,脸色早已惨白如同抹布……
然后就闻底下的众美人儿一阵哗然,还发出哄笑之声……
“呵呵!居然失禁了!原来是只纸老虎啊!”斯凤舔了舔嘴唇,微微合上眼眸,全然一脸儿鄙视的表情。
“呜呜呜呜……”瞬时,她并拢双腿,咬着下红唇,扫红色小脸儿,躲到角落里丢人去了!
这完全是一狐假虎威的主儿嘛!斯凤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并暗暗好生嘲笑了一番。可是……待她情绪稍作平和后,她心中难抑对紫衣女子的怜悯之情。她觉得她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其默默轻叹着,静静地看着她——幸好,从她的伤势上来看并不严重,只要恢复得当的话,恐怕不至于会落得花容“尽毁”的地步。
在月光的映衬下,紫衣女子那粉扑扑的娇嫩脸庞显得尤为楚楚可人,她那长长的睫毛更是突显其双眸的迷人灿烂,只可惜她头上的那个“窟窿眼儿”了……哎。
半夜里,紫衣女子在晕厥中醒来——她看着血迹斑斑的双手,她明白了……她清楚明白了自己已然面临的“事实”!
我的容貌……她仰着头,努力忍住即将流出的冰凝的泪水……
“放心!你的伤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就在紫衣女子伤心欲绝的时候,斯凤送上了一记暖意满满的笑容。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27章:摩擦
屋外黑漆一片,屋内只有两盏相距遥远,宛若黄豆般大小的烛光驱散着人心中由于黑夜而造成的寒意。而此时,大屋里也一片轻静之音,偶尔由屋外传进的一两声虫鸣小叫,更突显被沉甸甸压着的俏人儿们的小小呼吸声是那么的微薄而凄伤……经过疲惫的一天,虽然大部分人都已进入了沉眠之中,但……
斯凤出于肺腑的那一番话,使得紫衣女子定定地看着她,眼中还闪着隐隐的泪光——其不知是喜、是哀、还是悲,“五味”满目皆是。在与斯凤无言的凝视良久后,她似乎终于读懂了斯凤眼中的怜惜与诚恳,再遥想自己的身世,悲从中来,便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一把扑向了斯凤的怀中,“呜呜呜……”地低声吟泣起来,并一次又一次地点着头,好像在告诉自己“我的伤一定会好的,我的容貌也一定会恢复的”……
斯凤深知任何言语都胜不过交心来得安慰,面对慢慢开启心房的女子,缓缓诉说着自己的身世的她,她只能紧紧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认真地看着她,听着她。
接着在攀谈之中,她得知此女名叫“李灵儿”,其本是绿柳庄庄主小妾的女儿……其父为了讨好江彬,不惜将她作为礼物送于之!李灵儿的父亲本意是想同江彬结上亲,将来可为其踏上官场铺路平山。可谁曾想到……那江彬是个禽兽不如的牲畜!李灵儿一心一意地为其付出所有,可他江彬到头来居然狼心狗肺地在将她玩腻之后,断然地弃她于这豹房之中!虽然,在送她启程的时候,他露出百般温柔,更是对其言这是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机会去攀什么高枝……但,实际上谁都明白这只是他的“堂皇”之论。再甜美的语言,也掩盖不了江彬看她时,其眼中透露出来的冷意。那种“冷”是种“痛”,是种“毒”——穿透**,直达骨髓!岂又是几句所谓的温言暖语可以抚慰的?笑话,大笑话!
含着流不尽的泪水,忍着道不尽的冤屈,她只能栖身在这里——李灵儿当然也知道他是骗人的,但是她又能怎样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谁让这是自古以来的“道德规范”呢?
她父亲不要她了,所以她回不去了。
她丈夫不要她了,所以她没有了家。
本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小妾之女,就算拼的鱼死网破,最后无依无靠的不依旧是自己,最后连累的,还不是在父亲家中备受欺凌却默默忍受的母亲。看开了,也算了,就认了,本就已经是残破之身,还妄想能争得什么呢。每每,她只能如此的开导自己。
斯凤觉得心很痛,从李灵儿的身上,她仿若看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同样的真心待人,却得到同样的背叛,她真不知道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可怜的人!李灵儿不同于她,斯凤可以从心痛中 站起来,可已经习惯于逆来顺受的李灵儿,除了肚里默默垂泪,把所有悲苦吞咽在心中之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许是从没有人听她诉说过委屈,李灵儿的眼泪是越来越收不住了,她一直哭着——直到累了、倦了,才蜷缩在斯凤的怀中渐渐沉睡。在她呼吸平缓之后,斯凤搂着满面泪痕的李灵儿,眉头深锁的斯凤只觉得揪心,除了哀叹李灵儿之前的艰辛外,也深刻的明白到,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也定然不会平顺!
“哎……”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之后,其又不禁想到陆嬷嬷离开之前留下的话……于是在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便与李灵儿两两相依,靠在一起同眠。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刚刚露脸儿,众佳人还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房间的大门就被“哐啷”一声重推开来!
“起来了!起来了!大太阳都出来了!还睡?”原来是陆嬷嬷板着一张脸儿,手拿皮鞭儿闯了进来。
她抿着厚厚的嘴唇,鼻孔吐着粗气,大声喝道:“你们先去李公公那儿登记名字!接着嬷嬷我会替你们分房!嬷嬷我把话先撂在前头,这分了房啊,同屋子的就是姐妹。想要从这里出去,就要出类拔萃!”
看着陆嬷嬷手中的皮鞭,斯凤拉着李灵儿的躲在众人的背后,想要来个如从大流,尽量不惹人注意,但……
“啊!”只听忽然惊起一声尖锐的叫喊,其牵着李灵儿的手只觉手掌一松……
李灵儿不知被谁猛烈地推了一下——她不禁往前倾身,整个冲到了陆嬷嬷的眼皮底下!
“你这丫头!”陆嬷嬷铁青着面孔,倏地转过头去瞪着她,“这么快就想要独占鳌头啦?”言语之中皆是嘲讽之意,她斜斜地扬起嘴角,甩着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过来。
“丫头,抬头给嬷嬷我瞧瞧!”
李灵儿不听还好,一听立马不自然地把头压得更低了!其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衣襟里去!她惊吓得游移四目,慌得全身发抖——这下该如何是好?我……虽然她不懂这豹房具体是干什么用的,但她曾听江彬说过,只有美女佳人才人在这豹房之中生存下去!那如今她破了相,岂不是……危乎!
此时无一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场面一时沉寂,从打开的房门穿过来的新鲜空气,犹如冷风一般,嗖地刮过人的后颈,令人不由地一缩——凉!
瞅着低头含泪的李灵儿,斯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她完全手足无措!
我该冲上去帮她出头吗?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此时此刻她的两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半分儿都挪动不了。
其窘困得满头大汗,可她就是移动不了分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只能无助地反问自己,然而现实却容不得她有半点迟疑!
“啪”地一声——只见陆嬷嬷将皮鞭狠狠地朝地上一抽,吓得那李灵儿条件反射性地抬头去寻找声源,不过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相貌已被陆嬷嬷她尽收眼底了。
刹那间,泪水不自觉地流淌下来,她没有辩解,甚至连哭泣之声都没有发出!她只是静静地、默默地流着泪滴。李灵儿缠起眉头,在喉间哽咽着痛苦——她知道自己到此为止了,所以她想让自己在最后一刻能活得尊严些。只是这样,仅仅只是这样……
“啊?”在视得其容后,陆嬷嬷大惊失色,“啪啦”一下掉落鞭子。其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连连倒退几步,颤抖着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边说,她边惊恐地扭头瞅着那俩早已低头哈腰的看守们。
“你们……你们……你们是怎么看的人?一群饭桶!”她愤怒地摇着手指,气得脸都红了,“还不给我拖下去!让人瞧见了,我们都得死!”说到这里,她转而扫了旁观的佳人们一眼,“看来你们这些小娘子还不懂得水深水浅啊!告诉你们,凡是在这里落选的,全都会拖到婢女房里去!这婢女房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你们到死都出不来的地方!”
陆嬷嬷的话震慑着所有人的心房,谁都可以想象到自己进了婢女房后,被人差遣,被人虐待,被人随意欺凌的画面……于是全都沉默了下去,没一个敢吱声,更没有一个人不低下头躲避这陆嬷嬷的视线!这其中也包括了斯凤,不过她哭了,她不争气地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其哭地很小声,跟蚊子叫似的。
她恨自己,恨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如鼠?在恐惧的压迫下,什么正义,什么道德,什么友情,全都是天方夜谭!她好不甘心,用力紧紧地咬着下唇,粉嫩的嘴唇顿时被咬得发白,同事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她好郁结——胸膛之中满是郁结之气。
然而……“嗡”地,她的脑中忽然一阵晕眩,片刻之中,周围的景物都彷如置在隔世,她进入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空间一般。
在这个世界里,她看到了以往别人对她的嘲笑,看到了以往自己孤独无助的泪水,在那瞬间她清醒了,明明白白认识到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走上tcc这条路——我这是在干什么?不,不可以,我必须救她!我不能“重蹈覆辙”!
她的决心让她觉醒!可是……
就在她回复行动能力,想要冲出去救人之际……
“咚”!其后脑勺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当场她就倒地不起!然而,就在其晕过去的同时,她看到李灵儿眯缝着眼睛,正冲她甜甜地在笑呢!
那仿若天使般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犹如烙印一般,很清晰、很沉重……而且,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是谁下的毒手,她就晕了过去!
耳中最后传来的,便是佳人们顿时四起的尖叫之声。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28章:恐怖的女人们
这世界上的事情真是瞬息万变啊!说幸也好,不幸也罢,斯凤还晕的真是时候!倘若她不晕厥,恐怕她就小命难保咯。哎。
冷硬的感觉从后背阵阵袭来,斯凤的耳边传来续续的争吵声,令她从晕眩中渐渐苏醒过来。
“诶,你们几个把她从这张床上抬下去!我要睡这床!”她的音调吊地很高,听起来甚至有些刺耳。说话的这名女子,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轻衫,其面白如玉,相貌极为娇艳可人,尤其是她那双透亮的眸子,简直好像会说话似地。
但孰不知……她的话却惹来另一个人的不满——她语带讽刺之意,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啊?没看到人家还昏迷不醒吗?”
这个发表不同意见的女子穿着一身洁白的绸服,显得非常华丽。她的眉目之中显出难以言喻的高贵气息,再加上她诱人美秀的小唇,更是让人萌生怜惜之情。
“你!”这两人马上针尖对上了麦芒,互相怒视着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房里的最后一名女子,连忙插到了她们的中间,打起了圆场来。她弯着柳眉,替她们各自倒上了一杯茶,细细地说:“哎,消消气,消消气!来,都是自家姐妹,喝茶!喝茶!”边说,边将茶端到了她们的手中,并接着讲道,“大家也都累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坐下再说吧。”她是……
她穿着一件蔚蓝色的纱衫,轻轻柔柔的,有种仙女下凡的错觉。而且,其神情之中满是心旷神怡的感觉,一看就知其极有可能是个性情温顺的怡人女子。
“哼!”第一个说话的女子根本不给她面子,而是直接将凉茶泼到了端水女子的脸上!
可谁知她竟然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默默擦擦脸上的水珠,赔上一个浅浅的微笑,说:“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我就是让你泼洒一身都值!呵呵。”
“你是傻瓜吗?”白衣美女显然愈为看不过了——她刚坐下便又忙倏地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帮她一块儿擦拭。
“呵呵!”但蔚蓝色的纱衫女子还是依旧在一边傻笑,脸上没有一丝仇怨的神采。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斯凤张开了她那有如千金之沉的眼睛!其实她不想睁开,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只是当她能看清周围的时候,其脑中就不由地浮现出李灵儿最后的那抹微笑来——是的,她挥之不去,她觉得对不起她。
所以,哪怕边上的姐妹们吵翻了天,她也没有起来劝架,更别提来个“有所表示”,吱个声什么的了。
于是乎,就听那白衣美女又说:“喂,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的?”话说到一半,她连忙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哦 ……我也真是的!哪有问别人的时候,自己不报家门的!嘻嘻。我是扬州知府李进的干女儿,我叫鲁小七,今年19岁。”
“我……我……”蔚蓝色衣服的女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以说话有些结巴。她吞了一口唾沫,缓了口气,道:“我叫钟倩倩,18岁,是浙江宁波人氏,我父亲是米商……”她的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哎,谁让古代一向是“士农工商”的呢?
听了她的自我介绍,那个名叫鲁小七的白衣女子并没露出瞧不起的眼神,而是静静地冲她微笑了一下,好似在告诉她“你不容易”一样。
可惜那个气焰貌似高人一等的身着淡黄色轻衫的小姐就不一样了!她马上就有了“不良反应”,鼻尖立刻就开始喷出“粗气”来。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用行动在告诉她们——本小姐完全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哎。
俗语有云:“三个女人,一台戏。”可现在的状况是“四个”女人同处一室,而且还要共同去讨取一个男人的欢心!所以嘛……估计要上演“同室操戈”,或者叫什么“姐妹相残”的戏码咯……可是这戏到底要怎么个演绎法呢?
可能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吧。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姐,突然发话了。她斜斜地一扬嘴角,勾起了一轮嘲讽的弧度,并朝天翻着白眼儿,道:“瞧你们一副无知的样子!呵呵!”其冷笑了声,“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次如果能在豹房里取得头筹就能进宫做娘娘吗?一看就知道是被蒙头抓进来的残花败柳!哪像我孟晓珊是自愿进来的!”
“自愿?”钟倩倩不禁睁大了瞳孔,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颜色。
不过,跟她卯上的鲁小七可没那么好说话。她一捋自己的发丝,小小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下作!”
“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孟晓珊经此一激,其音调又上升了八度之高。
由此,整个房间的空气渐渐凝固起来,更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破裂感。
慢慢地、慢慢地……空气的流动变得越来越艰难,似乎呼吸起来有种刺痛之感。哎。
“咕咚”!钟倩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劝架了,因此只能无助地卡在中间吞着难以下咽的唾沫星子。
怎么办?要是她们再吵下去引来那陆嬷嬷该如何是好啊?她越想越害怕,可是面对她们两个……其处于完全无可奈何的状态!所以她只能左看看,右瞅瞅的,希望自己那恳求的眼神能化解她们的干戈。
就在她胡乱瞟瞥眼神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咦?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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