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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这日晴光正好,两人坐在叠水平台上晒太阳,文鸯正绣着个婴儿穿得肚兜。她的女红很不错,一针一线,甚为精致,一段段莲藕在红布上呼之欲出。
百里九歌笑道:“你们的绣工可真好,我发现我走到哪里,身边的女子都是会做女红的。我却一点都不会,曾经给墨漓缝个锦缎,还缝得跟毁容了一样。”
文鸯答:“这种家家女子都会的活计,一点个性都没有,不学也罢。我看世子妃也不像是会专心做女红的人,另类有另类的闪光点,这不把世子殿下给迷住了么?其他女子可达不到这个高度。”
百里九歌乌云灌顶,这什么跟什么。
文鸯想起了一事,说:“今晨我去城里买菜,听卖菜的王大婶说,冉妃和良妃跟王上提议了,说是要摆宫宴,嘉奖世子殿下赈灾有功,也是庆祝世子妃怀了世孙,双喜临门。” 宫宴?鸿门宴吗?百里九歌不知道为什么就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心中总是觉得,墨漓的家人各怀鬼胎,何况从前也听容微君说过,墨漓小时候被下咒时,他的两个庶母便想趁机害了他的命。那两个庶
母,可不就是文鸯口中的冉妃和良妃么?
冉妃是墨洵的生母,良妃是墨泓的生母,百里九歌始终觉得还是对她们保持点警惕比较好。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御雷,笑吟吟道:“世子妃,你猜谁来了?”
百里九歌痴笑:“我又不是先知,哪里能猜到这个?快请它进来吧。”
御雷笑嘻嘻的,朝着门外的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接着,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百里九歌顿时惊喜万分,“二娘!”她起身,赶紧迎了过去。
“九歌!”班琴双眼含泪,激动的迎向了百里九歌,两人执手。
百里九歌想起当初离开大商的时候,墨漓曾告诉她,他已经将二娘转移到周国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她差点都忘了这回事,如今见到二娘气色好好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班琴抹着眼泪,因着喜悦,泣不成声:“九歌,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怎么样?周世子将我安置在城中做生意,我现在衣食无忧,这段时间听见市井上传了很多关于你的消息,我知道你肯定很不好受,
我要是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了。”
百里九歌摇摇头,“二娘可别这么说,我素来看得开,始终相信前方是有希望的,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反倒是我这么久没去探望二娘,还真是惭愧。”
“九歌……”班琴泪眼盈盈的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百里九歌也知道班琴的性子和百里红绡一样,常常情绪一激动就说不出话了。她笑着拍了班琴的双手,道:“总之别为我担心,二娘你好好过日子,我时不时去探视你。等将来墨漓把一切都安顿好了,
我们一家人就住在一起,让我给你尽孝。”
“九歌……”班琴重重的点头,感动的泪水停不住了。 哭着哭着,视线又到了百里九歌已有隆起的小腹上,班琴和百里九歌互相扶持着坐下,说了不少体己话,又谈到了生养的事情上。班琴毕竟有经验,便给百里九歌传授了不少知识,两人一聊就是大半天
……
三日后。
辛丑年四月二十七日。
宫中大设宴席,嘉奖墨漓赈灾有功,也算是庆祝百里九歌有孕。虽然百里九歌的身世仍然遭到众人的质疑,但因墨阳为百里九歌澄清了身份,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今的天候是要入夏了,白天也长些,申时都还是云蒸霞蔚,亮堂堂的。百里九歌和墨漓应了冉妃的邀请,去冉妃宫中赏花。
冉妃风韵富贵,肌肤姿容都保养得极好。她穿了件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梳着参鸾髻,盈盈而来,行走间髻上的天保磬宜簪有些歪斜,冉妃优雅的抬手,将簪子拨正。
百里九歌随着墨漓,朝冉妃施礼。因着对此人多少有点警戒心,故此百里九歌紧紧的跟在墨漓身旁,盯紧了冉妃,生怕她找机会加害墨漓。
感受到百里九歌的心思,墨漓深深一笑,转眸对冉妃淡淡道:“母妃素喜牡丹,然而这个时节牡丹花还未开,不知母妃又是种了些什么花。”
冉妃眸如媚人的花,执了方帕掩嘴,笑吟吟答:“看了就知道了,母妃还要请你们评价一下,母妃这花种得好不好呢。”
墨漓不近不远的笑了笑:“母妃言重。”
随着冉妃,两人在她宫里缓缓行着。冉妃在后院里果真种了不少花,缤纷的很,百里九歌仔细一瞧,竟是花烟草。花烟草气味不算浓,这么吸上几口,倒也觉得舒服。
百里九歌由衷赞道:“这些花烟草开得不错,养花是门细致活,像我这样粗神经的就养不来。”
冉妃笑得双眼弯作下弦月,掩嘴不语。
因着这里的景致很好,百里九歌看着看着,就心驰神飞,朝着墨漓笑了笑,转身朝着小径的拐角处过去。
她想看看是不是拐过去后还有更多的花烟草,然而拐角处迎面过来了一男一女,堵住了百里九歌的去路。她停步,刚要让开身子,就发觉到眼前的男人在盯着她看。
下意识的瞧了那男人一眼,百里九歌一惊。这人她之前有点印象的,应该也是墨家的人,长得还和父王有几分相似。难道他是…… 忙问:“你是墨洵?”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31章 231.墨洵垂涎
墨洵没有回答百里九歌的话,只是痴痴的盯着她看,眼底烧起了两簇火苗,灼热的恨不能将百里九歌的脸烧出两个洞来。
这样的目光,她极度不喜,明眸直视墨洵,冷道:“你要真是墨洵,就赶紧叫我王嫂,这般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墨洵如梦初醒,竟是将怀里搂着的女人给推了出去,理着袖子给百里九歌作揖,“小弟见过王嫂,之前两次都是远远看着,如雾里看花,不那么真切。今日这样凑巧的见了,连小弟都要为王嫂的国色天
香而惊叹,看来王兄实在是太有艳福了。”
“王弟也是有福之人,不必妄自菲薄。”如钟磬般的嗓音,清淡疏冷,如隔着重重纱帘,被一阵冷风吹来。
百里九歌心中一暖,回眸之际,被墨漓揽进了怀里。她下意识的缠起他一只手,却也没漏看墨洵眼底的阴色和那名女子愤恨的眼刀。
可迅速的,百里九歌就发现那名女子的眼神不对经,明明刚才还对她厉色呢,这会儿却光顾着看墨漓去了,仿佛是陷进了春梦里似的,愈加痴迷。
百里九歌无语,怎么墨洵的女人也来打墨漓的主意?她瞪了那女子一眼,寸步不让。
女子生了畏惧,不甘的收回视线,接着就做出委屈的模样,双手像是水蛇般缠绕住了墨洵。
“三殿下,您怎么忽然就把采儿推开了?是采儿哪里做的不好,惹三殿下生气了吗?” 墨洵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墨漓和百里九歌身上,冷不丁被采儿一唤,顿时厌烦,毫不客气的又将她推开,“蠢笨东西,没看见本殿下在和王兄王嫂说事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儿有你说话的份?还
不滚!”
采儿差点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忍住心头的怒火和不甘,假装柔顺的赔礼,赶紧退下,临走前却还意犹未尽的又望了墨漓一眼。百里九歌狠瞪她,她只得怏怏而去。
墨洵笑着再作了揖,“采儿那贱婢不过是小弟的通房,却没大没小的很,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经主子呢,可是教王兄你看笑话了。”
“无妨。”墨漓浅笑:“这是王弟的家事,为兄自不会有过多感想。”
“王兄这么说话就太见外了,小弟的家事不也是王兄的家事吗?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
“嗯,家和万事兴。”墨漓口气愈淡,不欲再说。
百里九歌在旁看着,心下又怎会不知这两人皆是皮笑肉不笑,毕竟从前墨洵总雇佣饕餮门的杀手要杀墨漓。一想到这事,百里九歌就想冲上去将墨洵捅个几刀。
她望了望墨漓,他看她的目光里满是宠溺,在她的小手上缓缓抚着,柔声道:“时间也快到了,随我去鸿宁殿赴宴吧。”
墨洵忙说:“小弟也和王兄王嫂一起去。”
“王弟请便。”
墨漓清淡有礼的笑了笑,却疏远的如隔了万重山岳。他揽好了百里九歌,见她发髻上落了枚叶子,轻轻掸掉,抚了抚她的长发,缓缓而去。
这一路上百里九歌都是心中甜着,可身后多了条尾巴实在无语,她几度想回头将墨洵骂走,终是怕给墨漓添乱而忍住了。
这场宫宴是在申时两刻开始的,墨漓坐在墨阳左下首的第一个位置上,百里九歌随在墨漓身边坐下,似是墨阳体谅他们,特意只设了一张长案和长垫,能让两人不必分坐。
墨洵和最小的墨泓,依次坐在墨漓右侧,而墨漪因是养子,坐在最右。
百里九歌朝着对面望去,那边的第一位是冉妃,第二位是良妃,第三位是个没见过的年轻女子。百里九歌低声问着墨漓:“她是公主吗?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别的妹妹。”
墨漓柔声解释:“除去大哥和我遗失的妹妹,父王只有我们三子。那位姑娘是隆裕郡王的庶女,因深得父王喜爱,每逢宫宴都会被邀请,还破格受封了县主。”
百里九歌也知道,周国这边的嫡庶之别,比大商要好一点。在大商,庶女就是再受宠也顶多可以嫁作正室,却不能封爵。而在周国,庶女不仅能为人正室,也能封爵。
因着周国是大商的附属,墨阳不能称帝,而称异姓王,是以,郡王的爵位仅次于异姓王。郡王之女,嫡女封县主,庶女封县君,而对面那位被墨阳喜爱的女子,本该是县君的,却破格封了县主之爵。
正巧这会儿那女子望来,目光里像是带了刺的,毫不掩饰嫉妒的意思,接着又用一种企盼的眼神,楚楚凝视墨漓。
这让百里九歌乌云盖顶。怎么搞的,又碰上一个对墨漓有意思的怨女吗?
她下意识的挽住墨漓的胳膊,无所谓的自笑笑,又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墨晴县主,您腕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玉质有些老化变暗,我帮您将玉质修复了吧,三天时间就好。”
这声音好耳熟啊,分明就是在哪里听过的嘛。
百里九歌望去,看到那说话的女子时,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坐在墨晴县主左侧的女子,竟然是李玉衡。
因着李玉衡家代代经营玉器生意,又是代代爱玉成痴,她这会儿正想将墨晴县主的白玉八仙纹手镯要过来,想着好好养护一番。
但墨晴竟是甩了她一个臭脸,“本县主的白玉八仙纹手镯可是王上御赐的,能有什么问题?你只是个市侩而已,都把主意打到本县主的宝贝手镯上了?”
“娇生惯养是病得治。”李玉衡嘀咕。
墨晴花容转怒,“你刚才说什么?”
“墨晴县主天生丽质。”李玉衡望天。
一听这赞美的话,墨晴立刻骄傲的昂起脸来,柔荑似轻巧的黄莺,拨了拨手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糊弄了。
而百里九歌,因着用内力听见了李玉衡前后两次的话,这会儿埋头在墨漓怀中,好笑不止。
兀自笑了一会儿,百里九歌望去,发现李玉衡正在看她。因着对李玉衡印象不坏,百里九歌友好的笑了,顺便无视墨晴嫉妒的目光。
这次的宫宴,来参加的人不多,朝廷官员是没有来的,只来了些郡王公侯们和各家夫人,俨然就是家宴的意思。所以,对于李玉衡会来,百里九歌多少觉得奇怪。
墨漓告诉她说,李玉衡与太后祖母关系甚好,算是太后祖母的干孙女,故此李玉衡虽是商人,在官贵之中也颇有地位,更能随意出入王宫。
“随意出入王宫?”百里九歌觉得,单凭这点,就已经说明李玉衡的特权相当大了,那墨晴县主刚才还那样不给她好脸看,实在太娇惯,与殷如意倒是有一拼。
墨漓柔声低语:“莫说区区一个县主,就连父王平日里都要敬李姑娘三分。”
可不是么?驳了李玉衡的面子,就等同于是打太后的脸了。百里九歌哂笑,墨晴县主真有勇气。
亏得太后今日未出席,也没人指出墨晴的不敬之处,墨阳看了墨晴一眼,没说什么,宫宴就这么开始了。
因着此次宫宴是庆贺双喜临门,所以,众人是美言不断,笑意盈盈。百里九歌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做样子的,也懒得听。
倒是墨阳提及了一件事,引起了百里九歌的注意。
“昨日孤王收到两封信,是梁国景承帝与河洛女帝写来的。”
是烈火和景承帝?百里九歌连忙望去,等着墨阳继续说。
墨阳道:“景承帝和女帝在信中都说,墨漓和九歌对他们有大恩。恩情友谊,碧血丹心,梁国与河洛必会鼎力支持我大周复兴。”
这事众人之前也听了些耳闻,眼下听墨阳一说,便是确定了,面上虽都是喜色,心里却各怀鬼胎。两位国君这意思谁听不出来?他们挺得不是大周,而是墨漓!
冉妃拿起帕子擦嘴,掩住了愤怒抽起的唇角。 想当初墨漓被送去商国为质,她高兴的不得了,和洵儿商量着一定要让墨漓客死他乡。可没想到三年下来,墨漓不但好端端的回来了,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河洛女帝洛相思拱上帝位,甚至连景承帝
那样霸道的人都被他拉拢来了。更气郁的是,百里九歌还怀了他的孩子,这生下来要是个男孩的话……
冉妃狠狠一笑。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她眸中点媚,半倚在案台前,笑吟吟道:“今日的喜宴,本宫特意焙了上好的君山银针,请大家都尝尝。”
良妃说:“冉姐姐焙茶的手艺,要是妹妹也能学点就好了,冉姐姐的茶总是好喝的。”
冉妃笑言:“妹妹的夸奖,姐姐就算是受用了,说起来这都是各有长短的事,妹妹也有些本事教姐姐学不来呢。”
“没有没有,我哪敢与冉姐姐相提并论。”
“呵,这有什么的?妹妹的性子也太谦恭了些。”冉妃示意了婢女,“去将茶壶端来,本宫亲自为大家倒茶。”
婢女们立刻端来了茶壶,放在冉妃的案桌上。冉妃一手拈着袖子,一手拿起壶盖沏了沏,为那淡淡青烟中飘出的茶香而自鸣得意,接着便一杯杯的倒茶,由宫婢将茶水按照顺序端给每个人。
百里九歌接过一杯茶水,望着那淡绿色温水中沉淀的几片茶叶,嗅了嗅,当真是上好的君山银针。想不到冉妃焙茶的手艺挺不赖的,百里九歌抬了茶杯,吹了吹。
“九歌。”墨漓柔声唤了她。
“怎么了,墨漓?”百里九歌放低了茶杯。
墨漓浅笑:“今日冉母妃邀了我们去赏花,我们还没谢过母妃,不妨现在,就为母妃敬茶相谢。” “噢,好。”虽然不知道墨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儿了,但墨漓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32章 232.冉妃毒计来袭
墨漓单手执杯,待将百里九歌稳稳的扶起了,揽着她的腰,徐徐朝着冉妃过去。这短短二十尺的距离里便透着点点宠溺,众人不免羡煞,却也露出各色隐晦的表情。这其间,那墨晴县主更是将嫉妒的眼刀
都割在百里九歌脸上。
百里九歌懒得理她,与墨漓来到了冉妃桌前。冉妃吟然带笑,媚如熟透了的海棠果,起身正要迎的,可许是裙上华丽的珠串划到了茶壶,茶壶顷刻倒了。
“哎呀!”冉妃连忙躲开茶水。
墨漓见状也躬身,几人放下茶杯,将茶壶扶起,又来了两个宫婢赶紧将桌案擦干净了,为冉妃换了个茶壶。
冉妃笑说:“虚惊一场,看来是本宫忘了小心了。”
墨漓浅笑:“母妃没烫着就好。”
冉妃笑吟吟的谢过墨漓。三人再度拿起了茶杯,墨漓带着百里九歌,以敬茶之礼敬了冉妃,接着便又揽着百里九歌的腰,带着她回去坐席。
墨晴县主赞道:“都道世子为人温润有礼,可不正是这样?冉娘娘有这样孝顺的晚辈,福气真好。”
旁边正把玩着白玉圭的李玉衡,低头嘀咕:“花言巧语是病得治。”
这话自然是又被百里九歌听见了,差点笑出声。她端起茶杯喝起茶来,余光里瞧见茶杯的里侧竟有两朵烤瓷的花。奇怪了,这不是她方才拿着的茶杯啊……
百里九歌正要询问墨漓缘由,就在此时,对面的冉妃忽然捂着肚子瘫下,噗出一口毒血!
“母妃您怎么了?”墨洵脸色大变,起身冲了过去。几个婢女手忙脚乱的将冉妃围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冉妃腹痛不止,一只手揪在肚子上,难受的几乎要晕死过去,汗水顺着苍白的脸滑了下来,她痛苦的嘤咛:“我中毒了……我中毒了……”
众人大惊,哪里能想到,方才还其乐融融的宴席竟出了这样的事?!
一股拧了般的刺痛绕在了冉妃的小腹,她两眼一直,低头见腿间有鲜血流出,惊恐的掉下眼泪,“孩子,本宫的孩子……救命啊!王上,救救臣妾!”
墨阳站了起来,忙喊着:“宣御医!”那表情是急切的,也令百里九歌吃了一惊。
她不能置信的问着:“墨漓,冉妃有身孕?”难道是有人要加害她?
一语问过,不见墨漓回答,唯有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隐现出一瞬的自责和不忍,转瞬即逝,再度染尽了冰冷的幽月乱花。他温声低语:“咎由自取罢了。”
咎由自取?百里九歌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案桌下,两人的手紧紧相系。
御医很快就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给冉妃切脉,为这脉象惊了惊:“这毒怎么是……”话没说完便赶紧针灸施救。
毒针压制了毒素的蔓延,冉妃的面色和喘息稍微好转了一些,可小腹绞痛无比,她惊恐的望着裙子上的红晕越来越多,“本宫的孩子,孩子……”
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冉妃靠在墨洵怀里,墨阳和良妃也在旁侧。
那御医赶紧拿出止痛的丹药,给冉妃服下,一脸惋惜的表情,不忍启齿:“王上,冉妃娘娘这毒发作得烈,微臣只能先压住毒性再配置解药……”
“本宫的孩子呢?!”冉妃目呲尽裂,两眼瞪得像是灯笼一般,仿佛要是御医口中敢说出一个不好的字,便会被她咬成残渣。
“王上赎罪!冉妃娘娘恕罪!”御医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强说着:“是微臣无能,保不住娘娘的孩子……”
冉妃脸上的所有颜色都没了,似死灰枯槁般,面目狰狞如鬼。她嘶吼着在墨洵怀里翻来覆去,在宫婢们手忙脚乱的制止声中,终于捏住了墨阳的一角袖子。
“王上,王上……”冉妃嘶哑的低吼着,眼神射向墨漓和百里九歌,“是他们!他们在臣妾的茶里下毒,王上,是墨漓和百里九歌干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指向墨漓和百里九歌,两人紧握着手,不约而同的对视。在墨漓眸底,百里九歌望见的是温柔的劝慰,那目光很是安心,让百里九歌心头的一丁点紧张也消融了,仅存了些疑惑。
墨阳眼睛半眯,视线从墨漓的身上扫过,问那御医:“冉妃中的是什么毒?”
御医一边施针,一边紧张的回答:“回禀王上,冉妃娘娘这毒并非……并非是毒药所致,而是从无毒之物里产生出来。”
“你说明白一点。”
御医战战兢兢答:“微臣技艺不精,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才能确定。”
墨阳的神色暗了暗,道:“墨洵,送你母妃去休息吧。”
墨洵扶着冉妃,咬牙切齿道:“父王,这分明是有人在母妃的茶水里下毒了,还请父王能给母妃讨一个公道!”他说着这话时,目光死死的盯着墨漓,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意思。
冉妃更是凄厉的叫喊,像是索命的鬼怪般,“王上,是他们……就是他们下毒,害了臣妾!”
任凭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愈加怪异,墨漓云淡风清,眉心缭绕着淡淡的凉意,那种凉意像是冬日里结冰的山泉,冷的纯粹剔透,周围的一切也都像是被这冷意所侵袭,众人无端的有些凉。
他淡淡说:“茶是母妃亲自焙的,也是母妃亲自倒的,儿臣要如何给母妃下毒?” “是你……本宫知道是你,本宫知道……”冉妃艰难的撕扯着嗓音,唇舌因着中毒而不灵敏,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墨漓,你太狠毒了……在本宫的茶水里下了毒……王上,墨漓他要害臣妾!他已经害死
了您的孩子!”
墨洵怒目斥骂墨漓:“枉小弟我那么景仰王兄,原来都是看错人了吗?我母妃和你有什么仇?”
这时有人冷哼了声,众人没想到竟是李玉衡,她毫不掩饰嫉恶如仇的表情,说:“三殿下是真的景仰世子殿下吗?要是真的话,那为什么总雇佣杀手去找世子殿下的麻烦?”
墨洵没想到会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捅一刀,忙道:“本殿下什么时候干过那样的事?李姑娘,乱说话是会下狱的。”
“我有没有乱说话,三殿下最清楚。”李玉衡执着白玉圭,朝上指了指,“举头三尺有神明,三殿下,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臭婆娘你——”墨洵瞬间失态,惹了众人惊呼,惊讶的盯着墨洵看。
墨洵只得不甘的收敛,眼底阴狠一片,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李玉衡怕是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他弄不懂李玉衡到底是什么立场,更令他心虚的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百里九歌也有些诧异,没想到李玉衡会帮他们说话,甚至还知道墨洵总派杀手的事。莫非是因为李玉衡久在生意场,消息才会这样灵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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