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墨漪!”
黑暗中忽然窜出的惊呼声,在传入墨漪耳中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警惕。
多年来的习惯,令他浑身充满了杀气,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伸手,扼住了来人的脖颈,提了起来!
“咳!”来人始料不及,纤细的脖子被墨漪如此一扼,立刻浮现出红痕来。
她吃力的喘着:“墨漪……是我……”
墨漪因着疼痛,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震了震,连忙松了手,“阿衡?”
“呼……”李玉衡坠落在地,剧烈的咳着。就差一点,她就被勒死了。
“阿衡……”墨漪想说什么,但出口的却是痛苦的低吟。剧痛的心口,那死死揪着的手,骨节已经凸得惨白惨白。
李玉衡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她顾不得,喘着粗气说:“我果然猜中了,‘那个人’,真的给你下了寄生蛊。他为什么要催动蛊虫,你忤逆他了?”
“他在惩罚我……惩罚我……擅自给顾姑娘想办法……令她进宫献舞……”
冷光,乍然淬了李玉衡的眸,那眸底冷得涔涔,“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知,如今他是要……将顾姑娘也变成他的……棋子……”语至末尾,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墨漪五指入地,褐色的土壤上鲜血淋淋。
李玉衡连忙掏着衣兜,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暖玉,贴在了墨漪胸口,“将它贴在心口上,别拿下来!”
墨漪颤抖的握紧了暖玉,心口,剧烈的痛总算是减轻了一半,他吃力的笑了:“阿衡,刚才对不起了,你没事吧。”
“活着呢。”李玉衡问:“还能站起来吗,跟我回我的店里,我借玉器给你压邪,这样你多少能好过点。”
墨漪无奈的哂笑:“我已经为那人卖命二十年,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任他摧残……阿衡啊,不要太热心,这样会被我连累的,顾姑娘就是前车之鉴。”
“顾姑娘,今晚的那个舞女吗?”李玉衡追问:“墨漪,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连累她什么了?” 墨漪无奈也不甘的回答着:“是‘那个人’,它在我和顾姑娘身上下了‘连心蛊’。只要我心脏里的寄生蛊发作,因着连心蛊,顾姑娘也会与我一样,心如刀绞……阿衡,我是个男人,她却只是个姑娘,这样
的痛苦,她承受起来……”
李玉衡撑住墨漪的身子,架着他起来,眼底,是刀光般的冷冽和嫉恶如仇的坚韧。
“跟我回玉店。”她艰难的移动步子,说着:“玉有浩然正气,能压恶驱邪,我家里世世代代养玉,可不是白养的。”
墨漪随着李玉衡,一步步行着,无奈的哂笑起来:“阿衡这脾气,也太嫉恶如仇了点……”口气肃了些,透出些担忧,“那个人的目的,我虽然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很在意一个人。”
“在意谁?” “百里九歌。”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5章 245.赐侧妃
月色微寒,天辉如水。
夜,终究是漫漫绵长……
百里九歌现在是越发的嗜睡了,为了腹中的孩儿,从前熬夜拼命的作风也收敛了些。
晨间梦醒时,望着墨漓就在身边,心里暖暖的,像是躺在千丈软红中,多想这样的时光能一直延长下去。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打滚到墨漓的怀里,大喇喇一笑:“你又在看书啊。”
“嗯。”墨漓柔和的笑了。
熹微的晨光洒下金屑,修饰着他苍白如玉的面庞,流泻的微光,如轻轻振翅的蝶。他梳着百里九歌的发,一手将书卷合上,搁在床头。百里九歌瞄了眼,这次不是《诗经》,而是《齐民要术》。
她怔了怔,笑道:“你好关心民生疾苦,大早上就看这种书。”
墨漓轻笑着问:“等吃了早饭,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真的?你要带我出去玩?”百里九歌顿时兴奋。
“嗯,想去吗?”
“当然想啊。”百里九歌坐起身来,一甩如瀑黑发,伸手勾了衣衫一披,“那就快点吧,早出去,玩的时间长。”
抱着游玩的兴致,百里九歌早饭吃得很是带劲,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她和墨漓准备一起出去的时候,宫里来了内侍,说太后召所有王亲国戚去延年殿中,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百里九歌雀跃的眼神,凋零下来。
太后,又是太后,虽然那是墨漓的祖母,出发点也都是为了墨漓好,可是……她实在不觉得,此去宫中,太后会带给她什么好消息。
望着百里九歌兴致全无的样子,墨漓体贴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柔声说:“别担心,她毕竟疼我,不会怎样。改日再带你出去玩,打起精神,好吗?”
“我知道了。”她笑了笑,将不悦的念头抛诸脑后。
乘着马车,到了延年殿,墨漓揽着百里九歌,徐步入了殿中。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将七窍都花费在她身上。
微微朝着殿内已经来了的王亲国戚浅笑,墨漓与百里九歌,坐在一个宽敞的长凳上。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来齐了。上首处正坐着墨阳和太后,墨阳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太后瞧了百里九歌一眼,问道:“这肚子,有五个月了吧?”
“差不多五个月。”百里九歌答。
“哦……”太后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蓦然看向墨漓,谆谆善诱的说着:“孙儿,你和玉衡见过好多次,也算是熟人了,你觉得玉衡这姑娘怎么样?”
百里九歌轻抽一口气,怎么觉得,太后是话中有话?
感受到小手被握住,墨漓正朝她传来安心的感觉,他不咸不淡的回道:“李姑娘人品端正、为人热情。”
“哦,你也觉得玉衡不错?”太后的神色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墨漓温润浅笑:“李姑娘深得太后祖母的喜爱,祖母觉得她不错,那孙儿也这样觉得。”
太后的眼底,喜色一丝丝的加重,渐渐明显起来,也被百里九歌看得清清楚楚。
不祥的预感爬上百里九歌的脑海,她握紧了墨漓的手,这一刻真想开口问太后:是要把李玉衡塞给墨漓吗?!
良妃说:“李姑娘平时到宫里来,从不迟到,都是到的很早,今儿个怎么不见她人?”
墨泓说:“大哥的位置也空着。”
母子俩的话,让百里九歌愣了愣,却没有心情理会李玉衡和墨漪为什么没来。
她咬了咬唇,明眸湛湛的对上太后那充满不满和审视的目光,露出张扬的笑,抓紧了墨漓的手,让自己稳稳的坐在他身边。
这时有内侍喊话,说是墨漪和李玉衡到了。
只见两人果真一左一右的走进来,李玉衡仍是穿着那件水碧色的妆花裙,白玉圭不离手。而墨漪,唇边镌着疏狂的笑,似一笔清透的水墨划过,慵逸雅致。
太后的神色凝了凝,不大高兴的问着:“你们怎么来晚了不说,还跟事先约好了一样?”
这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毕竟,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起进宫不说,听太后娘娘方才的意思,还是想为世子殿下和李姑娘牵红线……
李玉衡答:“昨晚宴席散了,大公子上我家看玉,看太晚了就留宿我家了。”
太后立刻有些恼了,“墨漪,玉衡说的是真的?”
“是啊。”墨漪施礼,动作有着一气呵成的不羁。
周围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这李玉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留男子在家过夜,孤男寡女的,这……众人不禁望向太后,心中想着:这下事情可复杂了。
有人因着常在李玉衡的店里买玉,倒也忍不住帮着说了两句:“李姑娘毕竟是生意人,太恪守礼节,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世子殿下刚刚不说了吗?李姑娘人品端正、为人热情。”
这番话听得太后神清气爽,显然也是给她铺了个台阶下。太后忙说:“墨漪,你先坐吧。玉衡,你就站在那里,哀家有事和你说。”
“太后娘娘说吧。”李玉衡笑笑。
这片刻的时间,百里九歌只觉得一颗心被紧紧的吊在那里,不知是要被抛到半空接受打击,还是能稳稳的落地。
尽管她已经猜到太后要什么,但她还是坚定的望着事情发展,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就像墨漓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手被握得更紧了,墨漓柔和的眼神,总是有着安抚百里九歌的魔力,“有我在呢。”
百里九歌点点头。有我在呢,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对她而言,却是一对最强大而温柔的羽翼,让她的心再无不安。
而接下来,太后也说出了百里九歌已经猜中的事情。
“玉衡,昨晚哀家找彦天师算过了,你和墨漓的生辰八字相合,是上签。再加上你也快双十韶华,哀家便想做一回月老,将你指给墨漓为侧妃,你看怎样?”
李玉衡显然很是吃惊,想开口,但有人抢在她前头说话了。
正是墨晴县主,她伤心气愤的说着:“太后娘娘,您不可以偏心的,您以前说您最喜欢我,原来您是喜欢李玉衡多一些啊!”
太后噎了噎。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将墨晴指给墨漓,但墨晴是县主,哪能委屈墨晴做侧室,而百里九歌正室的位置是肯定动不了了,所以玉衡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就在太后准备安抚墨晴的时候,李玉衡开口了。
“太后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
太后面色骤变。
李玉衡道:“我说真的,算了吧,这事不是我干得出来的。”
百里九歌怔了怔。这李玉衡的性子,怎么……
太后没好气道:“玉衡,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墨漓配不上你?”
李玉衡苦恼的用白玉圭钻着脑壳,嘀咕:“当然是我配不上世子殿下啊,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也只想一辈子做生意。要是嫁进宫门,我还怎么挖玉寻玉卖玉啊。”
太后浅怔,接着笑了:“你这鬼丫头,苦恼的竟是这个?这有何难,你要是嫁入宫门,墨漓还不派人帮你掌管店铺,帮你四处采玉吗?”
“那怎么行!”李玉衡说:“我爹病逝前嘱咐我了,财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的,不劳而获这种事,我干不来。”
“玉衡,你……” “还有啊,”李玉衡说得头头是道,“我虽然只是个商贾,但也不会去给人当小的。再说了,世子殿下和世子妃的感情,有目共睹。插足别人夫妻之间、破坏人家家庭幸福,这种缺德的事,太后您真觉得
我能做得出来?”
这一番话,算是将太后的面子都驳尽了,太后气得拍案而起,“李玉衡!你是把哀家的好心都当做驴肝肺了?!”
李玉衡笑:“这事我真做不出来,要真做了,也没法和棺材里的爹交代,还不如以死谢罪呢。”
“李玉衡,你……”太后的肺都要气炸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宛如亲孙女的李玉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将她说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她这做祖母的,难道就容易吗?
“太后祖母,请息怒。”墨漓温润含笑的劝着,嗓音里也有几分担心,毕竟祖母上了年纪,又患有偏头痛,频频惹她动气,总归对身体不好。
太后的视线扫向墨漓,失望的斥道:“翅膀长硬了是吧,这一个个的都有主见的很,做什么都对。只有哀家是个坏老婆子,做什么都错!”
墨漓道:“太后祖母也是为孙儿考量,这一点认识,孙儿从未有改观。” 太后的锐气也被失望的情绪消磨了,她喘息着坐回了椅子上,没好气道:“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彦天师已经合过了,是上签。所以这门婚事势在必行,哀家不想再从你们嘴里听见
一个‘不’字。”
墨漓皱眉。
百里九歌的心再度颤了颤,她想要说话,却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不比当初。这里毕竟是墨漓的家庭,太后也是疼爱墨漓的,自己若一味有话就说,会让墨漓更难办的……
只得低声问着:“墨漓,那彦天师,是……”
正提到这个,听李玉衡说:“说不定彦天师是算错了。”
太后大怒,差点又站了起来,呵斥:“放肆!竟然质疑彦天师的能力!”
墨晴趁机说:“既然李玉衡不相信,太后娘娘,那就把彦天师请上殿呗。”
墨晴还想着,让彦天师算算百里九歌和世子殿下是不是也相合,想来兄妹定不可能合!
太后恼怒的瞪了眼李玉衡,后者不以为意,玩着白玉圭。 墨阳示意一个内侍,去将彦天师请来。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6章 246.天作之合,不可说
当彦天师出现在延年殿时,百里九歌只觉得,心头“咯噔”跳了一下。
她的视线随着那人,惊讶的移不开,而余光里却发现,周国的人却都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并没有像她这样的惊讶。
她讶的并不是别的,只是这彦天师给人的感觉。
明明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穿戴也利落,可不知为何,那神情却笼着一种浓烈的气息。这种气息,若不是百里九歌曾从姒珑的身上体验过,此刻也会说不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异样。
“墨漓,他……”她喃喃着,能强烈的感受到,那名男子的身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却不像姒珑那种宛如鬼狐白骨的死气,而像是……像是会不久于人世!
彦天师出口的语调,就像是在垂死的梦中喃喃呓语:“见过王上、太后。”他只打了个抱拳,不行跪礼。
墨漓靠在百里九歌的耳边,低声告诉她,这彦天师,卜算神技出神入化,与花谷七宿之一的梨花巫一般,能知他人所不知之事,可窥天机,绝非浪得虚名。
在太后的重申下,彦天师以竹签子,合了墨漓和李玉衡的生辰八字,果然和太后所说的一样,是上签。
见此,太后松了口气,“玉衡啊,你怎能怀疑彦天师?”
墨晴也说:“彦天师,您为世子和世子妃也看下生辰八字吧。”
此话一出,百里九歌的眼神顿时沉了。她知道墨晴对墨漓有意思,自然也能猜到墨晴的私心了,八成是想看着彦天师算出八字不合一类的吧!
心里再度紧张起来,百里九歌唤着:“墨漓……”
“别担心。”他温柔的哄道:“只要我立场坚定,他们奈何不了我。”
“我……”她知道的,知道墨漓说的是实话。可她就是不忍心看着墨漓那样辛苦的夹在她与家人之人。毕竟太后也好、父王也好,他们都是疼爱墨漓的。
何况,自己和墨漓,并没有完全找到证据,能证明他们不是兄妹。纵然她坚定的做他的妻子,可是,万一他们真的是、真的是兄妹的话,那彦天师会不会看出来?
一旦彦天师真看出来了,那自己与墨漓,又该面临怎样不可想象的未来,那是该何去何从的命运……
啪。
这忽然响起的声音,如裂帛一般,扯断了百里九歌的思绪,震得她通体一颤。
颈后的冷汗流进了衣服里,森凉森凉的,百里九歌这才发觉,原来就在自己刚才思考的那段时间里,彦天师已经用竹签子算上了。
而此刻,那啪的一声,竟是竹签子断了。
断……断了?
而且不是断了一根,而是从签筒里落下的三根竹签,在落地的瞬间,齐齐折断成两半。
百里九歌大惊,紧张的几乎要惊叫出声。这、这说明了什么,会不会是说她和墨漓真的是、真的是……
就在众人低低的哗然间,只见彦天师倒抽凉气,那充满浓烈死气的眼底,竟浮现出强烈的震惊。
墨漓瞳孔紧缩。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素来情绪稳定的彦天师,震惊到这般境地?
太后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彦天师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睛眯着,口吻变的肃然。他一字字答:“天作之合,人力不可窥看。”
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百里九歌终是忍不住低呼一声。这片刻充斥在心底的,是复杂的百味,她根本没心思再理会周遭人等的目光。
天作之合,人力不可窥看。
天作之合。
她和墨漓,是天作之合!
若这彦天师说的是真的,那不就是说,她和墨漓一定不是兄妹吗?
一种像是期盼了几百年的狂喜,冲垮了百里九歌的心墙。而当她想要扑入墨漓怀里的时候,已经被他紧紧搂入怀里了。
紧贴着墨漓的胸膛,他心跳的律动,一下一下的,是那么鲜明。百里九歌从没有发觉,两个人的心跳声能这般一致,就像是一颗心在跳动,重叠着、密不可分。
她能感受到萦绕在他心头的喜悦,心间的纽带,让这种喜悦将他们的心拴在一起。耳畔,是墨漓温柔的、发自肺腑的安慰声:“九歌,别担心,记住有我在。”
不担心,她不担心!百里九歌在他怀里,狠命的点头。
她相信他!
相信着两个人的未来!
她不担心!
满殿寂静,众人失语,只因没人能够想到,彦天师所看出的竟是天作之合。而彦天师能窥天象,这是毋庸置疑之事,眼下,谁还敢不信他的话?
太后也是愕然极了,又不甚甘心,她问着:“彦天师,‘人力不可窥看’这又是什么意思?”
彦天师答:“天作之合便是天作之合,若是刨根问底,就是窥看天机。太后娘娘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太后道:“若哀家命令你窥看天机呢?哀家今日定要知道,百里九歌凭什么与哀家的孙儿是天作之合!”
众人心思一震。
彦天师暗自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盘膝而坐,掏出一个龟壳,将龟壳里藏着的五枚铜钱洒落。而后,他轻触铜钱,解读天机……
变故,来的太是突然。
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时,彦天师骤然神色大变,拍掌盖住五枚铜钱,慌乱的收回到龟壳里。一枚铜钱掉地,他赶紧捡,失措间又弄掉了两枚,他近乎连滚带爬的喊着:“不能说!不能说!臣不能说!”
百里九歌的心,像是被看不见的毒虫叮了般,瞬时嗡嗡作响。
她大惊的盯着终于将铜钱全部收回到龟壳中的彦天师……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看到了什么!
诡异的气氛弥满在整个延年殿,凤首香炉中熏出的沉香,浓的让人鼻尖发凉,背生冷汗。
缭绕的烟雾,仿佛遮住了一个惊天秘密,也将众人的表情渐渐遮住。
太后的表情已经全数化为惊讶,“彦天师,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何不可说?”
彦天师从没有这般失魂落魄过,他趴在地上,不断叩首,“太后娘娘、王上,恕臣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但臣敢以毕生所学担保,世子殿下和世子妃,确确是天作之合!”
“你……”太后的心里毛毛躁躁的,因问不出所以然,又想着自己今日的计划竟是全落空了,不由不甘,威慑道:“彦天师,连跟哀家都不说实话了,是要哀家斩了你吗?” “太后娘娘不必杀臣。”彦天师的语调,又重新冷却下来,“只因臣已经卜算出了自己的死期,就快要到了……”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7章 247.双螭纹璧
彦天师已然退下,李玉衡说:“既然世子殿下和世子妃是天作之合,那更是则传奇了。太后娘娘,这样一对天造地设的夫妻,还有别人插足的份么?天理不容。”
太后被塞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狠狠叹了声,唯有作罢了。因着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脑仁又隐隐作痛起来。上了年纪,这偏头痛的病,又来了,真真是缠人的很……
墨阳招了个内侍过来,道:“太后的偏头痛又犯了,快去请御医来。”
“不用请了。”太后没好气的说:“哀家这把年纪,一身病不是正常的事?一日日又总动气的,也是自己活该,治不好了。”
墨阳面色不忍,“母后寿比南山,不要这么说自己,孤王听着也会难受的。”
倒是那“偏头痛”三字,让百里九歌诧然。她是隐约知道太后有些顽疾的,却没想到是偏头痛。
偏头痛虽不是什么大病,可发作起来实在难受,也很难治疗,但从前鬼医教过百里九歌一些医术,她还记得,用按摩的方式,辅以鬼医前辈研究出的草药配方,是可以渐渐治好偏头痛的。
思及此,百里九歌决定做些事情,为了自己能更好的立足,也为了给墨漓减轻负担。
她相信,只要太后是疼爱墨漓的,那么她和太后就有共同点。她定能让太后对她改观的,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墨漓……”澄澈的眸底带笑,百里九歌的心意,墨漓看懂了,神色更是柔和。
他笑着鼓励,“去吧,我相信你。”
“嗯。”百里九歌点点头,被墨漓扶起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太后走去,说着:“太后祖母,我会按摩穴位,让我帮你按摩一下吧,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太后怔然,诧异的盯着百里九歌,接着抗拒道:“哀家这病,有御医操心就够了,你安心养着世孙吧。” 百里九歌浑不在意,笑得更是明媚:“我也是墨家的人,和你一样都是把心扑在墨漓身上的。他心疼你的偏头痛,那我也心疼。太后祖母,你就让我试试,要是按摩无效的话,我百里九歌随你打骂,绝
无半个字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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