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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行走间,御风问:“世子殿下,此次只是对付一个采儿,为何如此大费周折?直接让桂花村村民将她劫走就是,哪还用劳烦殿下一并过来。”
“御风,你是说,我应该直接回别院吗?”车内传出淡淡的声音。
御风答:“属下以为如此。”
墨漓浅笑:“我若那时回去,体内的药性还剩下不少,我担心伤到九歌。”
御风窒了窒,“属下失言。”
墨漓轻笑,自是不放心上。 经过刚才在山寨帐篷里的运功,媚药已经差不多都逼出去了,虽然多少还残留着一点点,但墨漓心里有数,知道现在回去,他应是能把持住了。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2章 242.帮他将毒驱尽
抄近路回别院,花去了半个时辰。
因怕百里九歌等得焦心,墨漓下了车,就连忙步入院中,一眼就望见百里九歌立在那里。
她的衣裳总是单薄的,红艳的像是一瓣凤凰花,那倾尽天下的容颜上,菱唇嘟着,眼中充满了急切,却在见到他归来的一刻,芳华骤绽,洋溢起明媚湛亮的笑颜。
“墨漓!”总算是盼到他回来了,可知她今日有多担心吗?脑海中,总是萦绕着不祥的感觉。
还好他没事,平安回来了!
百里九歌终于如愿以偿的,偎入了熟悉的怀抱里,娇憨呢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不是御雷拦着,我都想骑马去找你了。”
不远处的御雷,暗暗擦了把汗。还好世子妃没骑马跑出去啊,要不然惨的就是他了……
墨漓的心中,涌出汩汩疼惜的情绪,他笑:“让你挂心了,回去休息吧。”牵了百里九歌的手。
她忙问:“你吃饭了吗?我在锅里给你热了饭菜的。”
墨漓轻叹:“不是嘱咐过你,不要为我下厨吗。”
“偶尔一两次没什么的,毕竟那是我的一大爱好,你忍心让我只能看厨房,不能进厨房吗?那样我会手痒痒。”
见百里九歌笑得娇憨明媚,墨漓心头一软,由着她了。
墨漓并没说他究竟吃没吃晚饭,百里九歌自作主张,盛了饭菜给他。墨漓浅笑,既是她端来的,他当然要都笑纳了。
反倒是百里九歌,为了等墨漓回来吃饭,自己都没吃,这让墨漓皱了皱眉,柔声薄斥了她两句,又哪里舍得责怪,只得柔声的劝了。
待文鸯来收了桌子下去,墨漓关好门窗,与百里九歌上榻休息。
卧房里一盏纸灯还亮着,灯芯是正红色的,墨漓正要熄灯时,兀的,被百里九歌握住了手。
她的神色很认真,眸子里满是急切的探究,“墨漓,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你去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回来晚了,也是不是因为要处理事情?”
“没什么,你多心了。”他笑着说。
多心吗?百里九歌摇摇头。她虽然粗神经,但面对墨漓时,却像是心思开窍了似的,总能凭直觉感觉到一些东西。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百里九歌追问:“我一定要听实话,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睡。”
这样的威胁,最是让墨漓无可奈何,他抚着百里九歌的头发,叹息:“傻九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别来这套,快点一五一十招了。”娇嗔的催促。
“九歌……”为何要刨根究底,他真的不愿让她担心,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见墨漓不欲说,百里九歌嘟着唇,枕在墨漓的胸膛上,因着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着墨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经意间,小手从他的衣襟钻进去,触到了墨漓的皮肤。
这一接触,让百里九歌惊了惊。温度!墨漓的身子怎么会有温度?虽然只是一丁点的温度,但这也足够令百里九歌感到奇怪。
墨漓的身子明明就冷得吓人……
而更令她奇怪的是,她的指尖,很明显的感受到,墨漓的胸膛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有点像是运功后泌出的汗……
百里九歌一惊:“墨漓,你为什么要动用内力,是遭到了刺杀,还是……不对,不是刺杀,你和御风回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血味……”
她恍然大悟:“墨漓,你是不是中毒了,想要运功将毒逼出来?”
墨漓眸底深了深。她,还是能猜到吗……
“到底是什么毒,你告诉我!”
“九歌……”真的要告诉她,让她感受到后怕吗?
百里九歌咬咬唇,说:“你若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猜了……”也不知脑海中为什么忽然闪过一道念头,百里九歌说了出来:“是不是媚药?”
她问着,在墨漓的眼底,看见了稍纵即逝的异光,只是那一瞬的目光,便已让她明白,自己说对了。
媚药,又是媚药。上次墨漓身中媚药,一个人从白天忍受到深夜时的情形,再度浮现在百里九歌的眼前……
那时的墨漓,多么的痛苦、虚弱,明明无助,却有钢铁般的意志。他的身子骨那么孱弱,可是为了她,他竟就那样顽强的硬撑着。
为了她,为了她啊……
上次是为了她,这次,何尝又不是为了她?
百里九歌鼻尖微拧,嗓子眼有些梗塞,又哪里猜不到,墨漓之所以回来晚了,定是不知躲在什么地方,运功逼毒。
他是怕伤到她,才不回来的。她无法想象在逼毒的过程中,他要受到怎样的苦!那是冰与火的双重煎熬,在逼出毒火的同时,更要忍受如寒冰般侵蚀着他五脏六腑的阴阳咒……那双重的阴阳咒……
“墨漓……”百里九歌动动唇,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涩、很稠。
她的指尖,在墨漓胸膛上上下左右的触着,感知到那淡淡的温度和尚未完全平息的内力,心疼不已。
“九歌,我没事,早些睡吧。”墨漓柔声慰着。 “我不。”百里九歌微撑起身子,坚定的说:“就算是你将绝大多数的毒都逼出来了,可还是剩下一些。你身子骨不好,我不要那样的毒还留在你体内,一点都不行。所以,我帮你将毒驱尽了,你也得一
五一十都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说完,抱着她身子的那双臂膀,骤然一紧。
墨漓的语气是心疼的,也带着些严肃的意味:“九歌,你听我说,我已经没事了,睡上一觉,余毒就会消弭殆尽。你不要太过担心我,更不要伤到孩子。”
百里九歌坚定道:“我偏要,我百里九歌说什么都不能让你的身子再受创伤!”
墨漓失语,只能紧紧抱住百里九歌,摇着头,“不行,不行……”
他现在还清醒,却怕被她点燃后,会把持不住。这是拿她和孩子冒险,这个险,他冒不起!
凝视着那如蛊般幽深惑人的眸,百里九歌蓦地笑了,这恣意飒爽的笑容,哪怕是经历了再多世事,也依旧澄澈的只如初见。
她大喇喇的在墨漓唇上吻了吻,然后,笑容里忽然冒出一种顽皮,让墨漓暗眸怔了下。
“九歌,你……”话未说完,便因她始料不及的触碰,眉头皱了皱。
没想到,她竟然……
百里九歌虽是大咧,可这会儿脸颊却红的像是火烧云,毕竟,连她也觉得,自己这般爽快的就握上去了,实在是……唔,她的脸好烫啊,大脑也空白了。
只是这般一握,没一会儿就感受到墨漓的变化,百里九歌红着脸,心里又紧张,以至于手法很是胡来。
“九歌……”
望着他浊玉般的深眸,那里面的真实情绪,只为她一人展露,百里九歌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解释的自信,心中一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小手宛如开花。
墨漓叹息,温柔的抚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揉着。百里九歌这会儿动了情,就这般帮他褪了底衣,学着他曾对她做过的事,埋头下去。
无法形容的温热炙烤,让墨漓幽眸一挑,沉入无边的黑暗。
她的手心里是火,舌尖是火,眼中是火,哈出的气也是火,什么都是火,偏偏又是熬人的温火,熬得墨漓心都酥了。
他的妻子,竟是这般娇憨顽皮。一想到她是全身心的为了他,便令他满心都是感动。
墨漓将深邃的眸眼闭着,大手穿过了百里九歌的腰,从后头温柔的抱着她,暖暖的、燥热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间……
直到最后,百里九歌娇憨的笑着,喘着气,趴回到墨漓的胸膛上,这才觉得有些累。 可心中想的还是墨漓的毒,百里九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这样就没事了,总之你没事就好,墨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该都交代给我了吧。先说好不许瞒我一个字!”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3章 243.舞娘?故人?
墨漓的心里,又酸又暖,一手揉着百里九歌的肩背,另一手微微掀起些袖风,将灯熄灭。
黑下来的屋子里,淡淡的月光流泻,沾染在羽睫之上。墨漓的声音温柔、低沉、耐心,毫无隐瞒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百里九歌。
又因着百里九歌几度追问,墨漓终是将前些日子,太后塞来五个民女的事,也交代了。
怀中,百里九歌娇嗔道:“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告诉我,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吗?你也不用因为怕我担心就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反倒更担心。”
“九歌……”墨漓无可奈何的浅笑。果真,他便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片刻的沉默间,有着浅浅的温馨。百里九歌的心头很静很静,静的能想到很多。望一眼窗外的月色,心随意动,百里九歌喃喃:“以前我听寒蝉说过,姒珑在西岐城这边有势力范围……”
提到这个名字,无疑让墨漓的心头,划过一抹怅然微痛。他说着:“阴阳家的据点,定是十分隐秘,这些年来,都没有走漏风声,无人知道姒珑的所在。”
百里九歌的心也酸了酸,“墨漓,我觉得姒珑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墨漓不语。误会吗?那些事太过扑朔迷离,他也觉得头绪难寻,甚至总感觉,冥冥之间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切。从蓬莱灭国开始,就已经在操纵着了,或者,更早就已经……
一只温暖的小手,就在墨漓深思的这片刻,悄然溜到了他的脸庞上。墨漓回神,对上的是百里九歌澄澈的眼眸。
“墨漓,明日我去西岐城里走走,找下丐帮的兄弟,请他们再出力打听打听,说不定这次,会有上次没有的收获。”
墨漓柔和的笑了笑,“嗯……”接着将被子扯严实,哄着:“不早了,睡吧。”
“好。”百里九歌始终抱着这份希望,在墨漓的呵哄下,很快睡去了。
第二日,百里九歌去了西岐城里,见到了丐帮的兄弟,与他们热络的畅聊了一番,接着将事情拜托给他们,这才回去别院,小心的养着肚子里的孩子。
而墨漓,也从御影口中得知,宫里已经寻到了采儿,竟是在那晚逃出山寨后,不幸被群狼咬死了。
山水别院里,像是世外桃源似的,时间也宛如指间流沙。
就在五月初三那日,亦是旧历辛丑年甲子月丙申日,合宫大宴,庆祝小殿下墨泓的十六岁生辰。
如今,百里九歌也快五个月的身孕了,小腹已经明显隆起。墨漓对她,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像是将自己的七窍都花在她身上了,进一次宫,更是寸步不离。
寿宴举行的地点,仍是在鸿宁殿。 因着冉妃和墨洵都被终身监禁、不能出席,是以,原先冉妃的位置上,坐着良妃,墨泓就坐在良妃身边。而良妃下首处,依旧是县主墨晴,再是李玉衡,她们的下首和后面,才是各个郡王公侯的夫人小
姐。
墨漓揽着百里九歌,带她到坐席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好。
百里九歌喜滋滋的,抄起一个香蕉,剥给了墨漓,跟墨漪打了个招呼,又和李玉衡招招手,甚是随性。
这样的举动被太后看在眼里,一肚子窝火,没好气的哼道:“哪怕当真是哀家的亲孙女,这样不懂礼教,哀家也会觉得丢人现眼。”
百里九歌皱皱眉。
墨晴县主也跟着讽刺:“太后娘娘说的是啊,不过这也不都是世子妃的问题,人都道‘南橘北枳’,只能怪商国的礼教不好。”
商国?百里九歌懒得介意。自己是师父和孤雁带大的,他们可没教她什么礼教。既然墨晴想赖给大商,那就赖吧。
墨晴本是想刺激百里九歌的,可见她油盐不进,讨了个没趣,不说话了。
太后道:“好歹也是我大周的世子妃,这般粗俗,是给列国都看笑话的吗?该改的,就要改。”
李玉衡笑言:“太后娘娘息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质,学别人多没意思。而且列国对世子妃的评价,用的是‘传奇’二字。”
太后不悦的瞧着李玉衡,没忍心责怪。
墨漓淡笑说:“九歌的率性恣意,正是我甚爱之处,她若改了,那还是九歌吗?”
这番话一说出口,不知捏碎了席间多少小姐的玻璃心。太后印堂泛黑,被噎得说不出话。李玉衡低头玩白玉圭,偷着和墨漪交换了眼色。
“墨漓……”百里九歌心中甜如蜜糖,桌案下,两人的手紧紧相系。
酉时左右时,有礼官按照寿宴的程序,为墨泓念了贺词。接着司乐带着一群乐师,开始演奏乐器。
百里九歌这会儿正低头吃菜,想喝酒,却因着有孕而喝不得,她忍着馋酒的感觉,索性去听乐师们弹奏的曲子。
听着听着,便教她小吃了一惊。这曲子,虽然旋律上有些变化,但她听得出来,毫无疑问是《楚腰》。
这《楚腰》是古时候楚国的舞蹈,最重表达女子的腰身之美,从前在大商的时候,百里紫茹为了给殷浩宸当侧妃,就当众跳过这舞的。
此舞很难,除了顾怜,百里九歌还没觉得有谁能将《楚腰》跳好。莫非,周国这边,有什么技艺绝高的舞娘吗?
她抬起头,正好望见一名女子,踏着莲步,袅袅婷婷的像是被云朵送来的。
这会儿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朵朵花瓣,那女子一个跨步,水袖灵灵,落地的瞬间,便如蝴蝶呷蜜般折腰后弯,长发扫地,撩起一地落红。
在场的宾客们一时哗然,这女子,是新来的舞娘?往日的宫宴,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炉火纯青的舞技。
不由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女子的脸上,她是戴了轻纱蒙面的,这般遮掩,让众人的心间更是痒,多想瞧瞧那面纱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花容。
女子的舞,越发的惊艳,翘袖、折腰、凌虚跃、满袖飞花,每一个动作,都惹人呼吸一紧,跟着她的节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墨漓本是淡淡的观着,低头从银盘里拿起了栗子,剥给百里九歌,却蓦地,听见百里九歌的喃喃:“顾……怜?”
墨漓微惊,放下了栗子,握住百里九歌微凉的手,柔声问着:“九歌,怎么了?”
百里九歌一回神,如梦醒般,忙说:“顾怜的《楚腰》我见过,就是现在这样的。《楚腰》极难,列国舞者能跳到这个程度的,能有几个?是顾怜,难道真的是顾怜?” “九歌,别着急,要真想知道,过一会儿我陪着你去问她就是了。”墨漓哄着,蓦地视线一扫,朝墨漪看去,但墨漪正投入的喝酒赏舞,似是没注意到他。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44章 244.墨漪的秘密
一舞毕时,那女子双袖叠在身前,娇娆的福了福身,湖蓝色的缕金挑线纱裙上,落着点点残红。
“好!”墨阳带着笑意,道:“赏!”
立刻有内侍捧了一盘子白银,端到那女子的面前。但女子却摇摇头,再度福了福身,施施然就要退去。
“姑娘留步!”有宾客出声喝止,着急的唤着:“姑娘,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将那面纱揭了?想必姑娘定是国色天香啊。”
“是啊是啊,快揭开看看吧,大家伙可都好奇着你的样貌呢。”
“姑娘快揭吧。”
一个个声音催促着,俨然心里急。但所有人的急切加起来,也比不上百里九歌那七上八下的心。
她只想知道一件事,这女子,到底是不是顾怜?
面对这么多人的要求,女子却仍是摇摇头,在一片催促声中,蓦然身子一轻,竟轻悠悠的飘出了宫门。
众人哗然,有人赶紧起身,却瞧不见佳人的身影,唯有夜色清浅、弦月如钩。这……难道是那月中仙子,来了人间一舞,又再回去广寒宫了?
百里九歌的呼声,刺破众人的梦境。
“顾怜!”她喊着,不能自已的站起来。
墨漓也赶紧起身,揽着百里九歌的身子。她死死的盯着外头迷蒙的夜色,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滴滴的流走,空旷的让她不安。
她摇摇头,赧然一笑:“怎可能呢?是我多心了,顾怜又不会轻功……”咬了咬唇,悻悻的坐回去。
墨漓温和的揉了揉百里九歌的眉心,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百里九歌脸上,他神色一冷,迫得那些人只得作罢。
太后心中芥蒂,恼道:“刚才怎么大惊小怪,也不怕吓到人。”
墨漓回答:“那位舞女,与九歌的一位挚友身形相似,九歌一时认错了而已。”
他抚平了百里九歌微皱的眉心,心中却觉得,那名女子,未必不是顾姑娘。记得大哥曾说,他送了顾姑娘去学习武功,如今也有半年了,若真是那样,那么,顾姑娘自当是刮目相看……
他笑问:“方才那位舞女,可是司乐大人安排的?” 良妃答:“是本宫安排她来的,她昨夜忽然出现在本宫的屋顶上,跳着这支《楚腰》。本宫还以为是月宫的仙子下凡了,与她聊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个云游的舞女。刚好泓儿也在,喜欢她的舞,本宫就
安排她来献舞了。”
太后厉色一现,斥道:“良妃,你这庸懦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万一是刺客,处心积虑要混进宫,那不就危险了?”
良妃忙跪地,“臣妾疏忽了……”
因着这毕竟是在墨泓的寿宴上,太后也给良妃留了面子,没再斥她,也庆幸那舞女已经走了,没惹出什么祸事。
但百里九歌却仍是心里发闷,毕竟,半年没见到顾怜了,总是想念的,也不知道顾怜现在好不好……
一场寿宴,就这么心不在焉的过去。
酉时末,百里九歌上了回程的马车,回返别院,因着她始终心不在焉,而没注意到,身后,太后在用一种极其不满、含着芥蒂的眼神凝视她……
墨漓并没有上马车,他将百里九歌托给了御风,叮咛百里九歌,先回去等他,他还有点事要办。
百里九歌大致能猜到,墨漓,多半是要去墨漪那里,问个清楚。
道别了墨漓,她走了,而墨漓,轻敛鹤氅,挥身,清雅的背影融入灯火阑珊的宫道,徐徐追着墨漪而去。
在一条石子小径的尽头,他望见了墨漪,正疏狂的坐在枝桠上,百无聊赖似的轻哼几声。
察觉到墨漓的靠近,墨漪望了来,这刹那,满脸月光衬得他面容妖冶,衣摆上那一只只墨蝶,随着他的落下,乱舞如流萤似的。
墨漓浅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方才那名舞女,可是顾姑娘?”
墨漪耸耸肩,哂笑:“刨根问底,你倒是来得快。”
“大哥,请如实告诉我,你知道,九歌很挂心。”
“唉,你啊……”墨漪笑了笑,也不吊墨漓的胃口了,“顾姑娘想看看九歌,可她脸皮薄,又答应过弟妹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她不好意思找到你们家门口,就借着这次寿宴献舞,顺便看看弟妹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顾姑娘。
墨漓若有所思,顷刻,温润的笑了:“天色已晚,大哥早些回去吧。”
“还不算晚,再晚些吧,再晚些我——”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墨漪眼中异光一闪,一手已紧紧揪住了胸口。
察觉到他的异样,墨漓问:“怎么了?”
“没什么。”墨漪耸耸肩,神色看不出任何的不适,“突然想起一件事,是得回去了,我走了。”
言罢,身子一起,如鸦鹊般,纵横过重重枝桠,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只余下踏足过的枝桠,还在上上下下的轻颤着。
墨漓的眸底,不着痕迹的深了深。他挥身,徐徐而去……
夜色浓稠,弦月薄凉,偏僻的宫苑深处,层层树枝拼凑成张牙舞爪的姿态,犹如一片鬼蜮。
墨漪逃命似的奔走至此,直到感受不到人气了,方才落地。
这一落下,整个人便痛苦的扑在一块山石上,他只手揪着胸口,袍下,那心脏的位置,连肌骨都因剧痛而抽搐。另一只手抠在山石上,五指所到之处,入石三分,染了五道血痕。
又来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被埋在心脏里的寄生蛊,在啃着他的心头肉。
这种语言根本无法形容的痛,他有多久没有承受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还是一年前,他在被剧痛折磨了整整一夜后,拖着这宛如尸体的身子,启程去了商国,会合墨漓……
而今夜,又来了是吗?
高大的身躯,坍圮在地,无与伦比的剧痛,让墨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蛊虫在他心脏里的每一下动作,每一口啃咬,都像是灵魂在被一点点抽离。
寄生蛊,这随了他二十六年的寄生蛊!也是“那个人”用来控制他和他家人的工具!
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但是,顾姑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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