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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别担心,有我在。”他没法抹除百里九歌的情绪,只能尽力安抚她,“我会注意这件事的,且大哥和顾姑娘也不甘受制于人,一旦有机会,定是会与我们同仇敌忾。”
顿了顿,又说:“我也是才从大哥口中得知,他的境遇这般不如意,他对我说,李姑娘离开玉店,正是去找寒蝉姑娘,想要为大哥和顾姑娘解蛊。”
“玉衡去找寒蝉了?”百里九歌喃喃:“是啊,寒蝉也是蛊灵君。可是自打寒蝉离开兰庄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列国这么大,茫茫人海的,玉衡找起来多费劲?”
墨漓梳着百里九歌的发,未答。
冷不丁的,一双小手溜进了他的衣襟里,一个劲的抚摸着,还有着替他宽衣解带的倾向。
墨漓微怔,轻扯了嘴角,扬起了一道略微向上的弧度,“九歌,你睡好了,便又想着为我暖身了?”
“我……”百里九歌的小脸透出一点沁红来,“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前几日御医还和我说了呢,怀孕三个月后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说着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这一胎似乎特别容易忽然抽疼,总归是有点怪,赶明儿了还是再请御医来看一下吧。至于今夜……唔,墨漓那么温柔,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所以墨漓,你不能拒绝我的。”
墨漓深情凝望着她,虽是浅笑,可眸底早就晕开了火,已经融化了。
小别胜新婚,他又如何不想好好释放释放,与她亲密一番?
“罢了……”终是输给了她的要求和自己的渴望,由着她为他褪去衣袍。
两个人一同走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鱼水之欢也是恣意放肆,已经全然坦诚相对,再没有半分遮掩。
行到水穷处,身心都是欢愉无比。
墨漓的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有种诱人沦陷其中的力量。百里九歌出神的嗫嚅,如他身下的一滩春水,随他摆弄。
“漓……”
唇中逸出醉人的呢喃,百里九歌被引领着娇娆起伏,连眼角都带上潮湿。
他的温柔,让她醉死其中,唯有沉沦到尽头。
烛火被吹灭时,百里九歌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墨漓将她拥紧,抱到了榻里头去,用一张被子将两个人掩好。
这几日的离别,两个人都不好过,这会儿温馨相拥,只想着时间能就这么定格下去。 百里九歌在被褥下寻了墨漓的手,紧紧扣住,把头歪着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墨漓,我刚才忘了问你了,你是怎么找到岐山去的?你可知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要死了,结果你突然出现,我一激动,眼泪都
停不下来。”
墨漓疼惜的说着:“这几日,我与御风御雷都在四处搜查,桂花村的村民也被我发动了。后来获知了风声,我便急忙赶去。如今想起,若是我再晚一刻的话……”
那么,后果定不堪设想。 百里九歌再度被拥紧了,她反抱住墨漓,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可不就是我这样的?我在想,等我们的孩儿出世了、长大了,听到它爹娘的那么多故事,肯定会称奇的。说起来,我们的孩儿
将来定是有福之人。”
墨漓深深笑了,满眼都是浓酒般的宠溺。但一提及孩儿,他又皱了皱眉。
“九歌,这几日,御影在调查几日前投放麝香之人。”
百里九歌怔了怔,忙问:“有眉目了?”
“嗯。”
“是谁做的?”
“还不能完全确定……”墨漓说:“我白日里去见了太后祖母,与她商量了一番,打算引蛇出洞。”
“要想办法把那人引出来?墨漓,你已经有办法了吧。”
“嗯……有。”他吻了吻百里九歌的唇,“不解决那人,始终是个隐患。如不是因为它投放麝香,也不会有后来你我去李姑娘店里、你跌落地道受苦受难的这几日。”
“墨漓……”
“这笔账,我便是要在它头上记一笔。这一场反击,我定将它拿下,再无翻身之时。” 百里九歌应了。不管怎么说,那人要害她的孩儿,为了永绝后患,她定要配合墨漓,将那人揪出来!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67章 267.逼出投放麝香之人
夏夜浅凉,两人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百里九歌的青丝缠着墨漓的肩头,他温柔的帮她理好头发,率先起了,去准备早膳。
就在这日,宫里传出一则消息,说是周太后的偏头痛完全好了,太后为此大喜,叫来王亲国戚们,在延年殿大摆庆祝宴席。
百里九歌与太后也相处了一段时日,知道太后并非是个为了病好便找一堆人来庆祝的人,想来,这应该就是墨漓所说的“引蛇出洞”吧。
她随着墨漓,去了延年殿。路上,墨漓也将种种安排讲给了她。
延年殿。
今日的太后红光满面,倒真像是痊愈了似的。 她这几日回了延年殿居住,因而不知百里九歌的遭遇,甫一见百里九歌,连忙将她拉到身边坐着,关怀的笑说:“几日不见,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来,让哀家看看,这脸色也挺不错的,身子还舒服
吗?”
“我挺好的,墨漓对我好着呢。”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啊!”太后十分高兴。
渐渐的人都来齐了,司乐大人领着一群乐师奏乐,礼官也准备好了歌舞表演助兴。
太后满脸喜色,似是乐得合不拢嘴。
待酒足饭饱时,太后命贴身嬷嬷端出一个盖了布的盘子,她掀开了布,托盘里放着的,竟是太后的那枚被灌入麝香的玉佛坠。
太后说:“哀家的偏头痛痊愈了,心中是欢喜的不得了。刚好这歌舞节目也都看逆了,在场的女眷们都上来表演吧,谁表演的最好,哀家就把这玉佛坠赠给谁。”
众女子的眼睛全亮了,人尽皆知,那玉佛坠是太后最重视的饰品,连倍受太后宠爱的墨晴和李玉衡都得不到。眼下谁要是得到了,那可是无上的容耀啊。
女子们立马争先恐后的表演上了,琴棋书画,歌舞杂技,只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全都争着不遗余力的比。
眼见得几个小姐,筝、柳琴、阮,拨得天花乱坠,太后笑吟吟的唤道:“良妃,你的琵琶是我大周一绝,哀家也好久没听到了。你怎么还坐在那里?赶紧也上来比试一番吧。”
良妃素来都被认为是庸懦老实的主儿,这会儿听了太后的话,笑着推脱:“各位小姐们这样厉害,臣妾这这年岁的哪还敢出来献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太后皱了皱眉,不大高兴的说:“难得哀家今儿个高兴,怎么,你都不肯给哀家点脸面?”
良妃噎了噎,连忙就地行拜礼,“臣妾不是有意要扫母后的兴致,实在是因为臣妾……”
“母后啊,别逼良妃了。”墨阳的唇角扬着模糊的笑意,替良妃说起话来:“良妃从来都不愿意出头,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太后努了努嘴,道:“其实哀家这玉佛坠,本就是想赠与良妃的,算是换她今日弹一曲《寒鸭戏水》,可她竟这么扭捏推脱。”又和蔼的对比赛的小姐们笑道:“哀家这里还备了些喜欢的玩意儿,都赏给
你们。”
小姐们虽然有些失望没能获得玉佛坠,但只要有太后的赏赐,就已经是容耀了,纷纷欢喜的跪地谢恩。
太后说:“良妃,你也别扭捏了,你的琵琶技艺闻名大周,还有什么好谦虚的?是觉得哀家这张老脸,不值几个钱吗?”
“臣妾不敢,臣妾……从命就是。”良妃很不甘愿的应了。
墨泓正在旁边吃着从岭南送来的火龙果,这会儿见母妃的表情很无奈,问道:“母妃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只是弹一曲不会有事的,等晚上回去了,儿臣给你捶捶肩背就好了。”
良妃意味深长的朝着墨泓笑了笑,接着从司乐大人的手中接来一面花梨琵琶,缓步到大殿中央,跪在准备好的藏青蒲团上,试弦、调音,起弦,奏一曲《寒鸭戏水》。
百里九歌凝神倾听,心中也是颤了颤,这良妃的琵琶技艺确实是高,从前芳菲馆的姐妹们也有擅长琵琶的,却比不得良妃十分之一。
她望向良妃的贴身宫婢,那宫婢本是立在墨泓身后的,这会儿突然出去……
是有人喊了这宫婢去延年殿的后花园,宫婢诧异的去了,在灯火昏暗的后花园中,等着那个喊她来此的人,却根本没看到人影。
宫婢越发觉得奇怪,打算回去了,可就在这时,忽然被人勒住了脖子,同时一个湿毛巾贴到她的口鼻处。
宫婢闭了眼,就这么被药倒了……
延年殿中。
良妃的一首《寒鸭戏水》弹到结束时,掌声雷动,就连墨阳都露出赞扬的笑容。
墨泓更是抹着嘴角的火龙果浆,称赞起来:“母妃真是太厉害了,儿臣也想学琵琶。”
良妃别扭的笑了笑:“你是男孩子,怎能学琵琶。”接着又抱着琵琶施礼,“母后、王上,臣妾献丑了。”
太后看起来满意到了极点,喜滋滋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名不虚传呐。哀家这玉佛坠就赠给你了,良妃,你这就戴上给哀家瞧瞧吧。”
“谢……谢母后。”良妃从嬷嬷手里接来了玉佛坠,脸上有着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她似是抗拒着什么,却终究还是将玉佛坠佩戴起来了。
立刻就有人夸赞:“这玉佛坠好生漂亮,配良妃娘娘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恭喜良妃娘娘了。”
“谢、谢谢。”良妃像是蚊子般的细语,旁人看着,还以为她是谦虚羞怯了。
良妃回了席位,有些心不在焉。墨阳慰问了她几句,她也只说没事。
太后道:“看你今儿个状态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紧。墨泓,送你母妃回去。”
“哦,孙儿知道了。”墨泓老实的回答,起身去扶良妃。
良妃连忙道谢,尽管低着头的,可眼底还是有种如逢大赦的意味。她在贴身宫婢和墨泓的搀扶下,一并告退。
“娘娘慢点。”这宫婢掺着她朝外走。
良妃忽的觉得哪里不对,将自己这贴身宫婢从上至下打量了好几遍,问着:“秋菊,本宫怎觉得你好像变胖了呢?”
“啊是吗?哈哈,娘娘您说笑了。”秋菊眉飞色舞的笑着,将良妃拱出去了。
延年殿中,歌舞继续。
墨漓锋锐的视线,从宫门处不动声色的收回,落在百里九歌身上,柔和的像是一瓣瓣昙花,仿佛方才的锐利冰冷只是幻觉。
“太后祖母,九歌,这里有剥好的栗子。”
他笑着,递去了一个青瓷小盘,盘子里放着的,正是他适才一颗一颗剥好的栗子。
百里九歌心里甜滋滋的,匀了一半给太后,剩下的自己笑纳了,心里担忧墨漓会不会剥栗子的时候撇到指甲,专程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
宴会过后,宾客们一一散了,百里九歌还随着墨漓留在延年殿。她知道,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这两日,她都要和墨漓留宿在延年殿了。
自从那次百里九歌为太后治疗偏头痛后,这延年殿里的沉香都换成了高良姜,高良姜的味道较之沉香清淡很多,百里九歌嗅着也舒服。
她躺在墨漓怀里,他抱着她,靠在一张软椅上。不远处的太后正在梳着头,将白发一丝丝的梳掉。
太后蓦地发问:“这些日子怎么都不见玉衡呢?听说她是又出去挖玉了。这鬼丫头也真是,从前出门还知道和哀家打声招呼的,而今竟是说走就走了,连个回来的日子也不给留。”
墨漓心知,太后定不晓得李玉衡是阴阳家长老的事,是以,只温润的笑答:“许是一时走得急,忘了与太后祖母打招呼。”
这会儿百里九歌有些困了,大喇喇的打了个哈欠。墨漓见状,便抱了她,想将她安置在榻上,却正好在这时,有人跑来延年殿中了。
“世子殿下、世子妃,我回来啦!”
一道珠圆玉润的身影,嗖嗖冲了过来,笑盈盈的就凑到了墨漓身前。
太后认出这正是良妃的贴身丫鬟秋菊,当即斥道:“大胆奴婢,哀家这延年殿也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良妃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的?”
秋菊怪异的眨了眨眼,接着就从衣服里掏出了那枚玉佛坠,在太后眼前晃了晃,笑说:“良妃让我把这个埋起来,我就给太后娘娘送回来了。”
“你……”太后顿觉得,这秋菊有点奇怪。
百里九歌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笑,终于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指着秋菊大笑:“你还是把人皮面具摘了吧,我记得秋菊可比你瘦了不少,良妃肯定有问过你是不是变胖了。”
秋菊的脸色顿时绿了,“世子妃你怎么知道……”
“这很难猜吗?”百里九歌畅笑不止。
秋菊悲哀的承认了:“不难猜,是我太胖了……”她要减肥她要减肥她要继续减肥!
太后听得云里雾里,放下梳子,站起身,正好迎上秋菊一扬手,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副容貌来。 原来是文鸯易容的。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68章 268.打蛇打七寸
太后有些不明白了:“墨漓,这又是做什么的?”
百里九歌笑着解释了:“是我把文鸯易容成秋菊的,宴会前,之所以墨漓让祖母你请良妃出来弹琵琶,不仅是要将玉佛坠给她,更是要趁机支开真的秋菊,掉包成文鸯。”
太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文鸯说:“然后我就跟着良妃和小殿下一起回去了,良妃娘娘心里有鬼啊,让我赶紧将这玉佛坠埋起来。不好意思咯,我是不会埋的。”
她笑着将玉佛坠双手递向墨漓,“世子殿下,我该把玉佛坠送去哪里,给个指示吧。
“去给父王就是。”墨漓言罢,柔声对百里九歌说:“我们一起去父王那里,你要是撑不住了,在我怀里睡着就好。”
“当然撑得住,你不用挂心我的。”百里九歌大喇喇的笑了笑:“虽说我现在成了个绣花枕头,但也不至于那么娇弱。”
太后讶了讶:“九歌,你说绣花枕头这是什么意思?”
“啊?”百里九歌张大了嘴巴,不好,差点说漏嘴了,忙道:“我这意思就是有了身孕后身子沉,没以前活动方便了。无碍,太后祖母你放心就好了。”
“呵呵,好,那哀家就放心了。”太后满目笑意,终究是被百里九歌给搪塞了。
因着那玉佛坠里有麝香,墨漓让文鸯用一个密封极好的木匣子装好了玉佛坠,文鸯还特意与百里九歌保持距离,一并朝着墨阳的临华殿而去。
很快,亥时初刻到了,良妃被喊了过来。 原本今夜的良妃心神不宁,在回去寝宫后赶紧就让“秋菊”把玉佛坠处理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暴露了,可就算是没暴露,那玉佛坠里有麝香,她也不能成日戴着,麝香这东西毕竟对女子的身体危害大
着。
但打发了秋菊后,过了好半天也不见秋菊的人,她正想派宫婢去找,就忽然接到了王上的召见。
因着仓促,良妃过来的时候,还穿着今晚的那身衣裳。她进临华殿时,文鸯已经退到一盏屏风后了。
良妃行了礼,“臣妾见过王上。”一眼就看见太后、墨漓、百里九歌都在这里。
这会儿墨阳歪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来了?良妃啊,孤王是请你来听一出戏的。”
良妃庸懦的问着:“王上请了戏子来吗?臣妾都不曾听说。”
墨阳道:“你去那盏屏风后看吧。”
“臣妾遵命。”良妃摸不懂事情的发展,只能恭顺的福了福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可她万万没想到,屏风后还有个女子站在这里,这女子的衣装发髻,甚至发髻上的簪花,都分明是秋菊的打扮,唯有长相和身材不同。
良妃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惊:“秋菊,你——”
文鸯可不给良妃问话的时间,一个小擒拿手,就将良妃给挟住,按到地上去了。
因着文鸯跟秋杭学过些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块头大力气狠,良妃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文鸯捆住了身子,接着一块布巾就被塞进了嘴里。
良妃哼哼呜呜了半天也说不出话,只能大瞪着文鸯。
文鸯不客气的很,挽着袖子按住良妃的肩膀,不让她动弹,“良妃娘娘省省力气吧,王上都说了是请您听戏。听戏不需要用嘴巴和眼睛,靠耳朵就好了。”
屏风外,百里九歌从墨漓的胸口抬起头来。 今日在马车上就听墨漓说了,御影追查投放麝香之人,种种迹象都指向良妃,基本除了她就不会是另一人所为。但墨漓素来做事谨慎周全,为怕冤枉了人,才和父王、太后祖母一起布置了这个赠送玉佛
坠的局,想试试良妃是否心虚。
果不其然,良妃早知道玉佛坠里有麝香,让“秋菊”将玉佛坠埋了,打算谎称弄丢了玉佛坠。文鸯机灵,稍微浑说几句,就将良妃投放麝香的事给问出来了,并把玉佛坠送了回来。
至于那个真正的秋菊,自然是已经到了墨漓的手里,而此刻,便是让她交代罪行的时候了!
眼底,染上几分冷意。百里九歌虽自问豁达,可对于要害她腹中孩儿的人,她一定要将真相戳穿,让自己的孩儿再不会受到同样的威胁!
一个被捆绑着双手的女子,被御风从殿外推了进来,十分狼狈的摔在地上,爬起来后,一看见墨阳就坐在上头,立刻吓得满脸花白。
“王、王上……”跪在地上将头趴得低低的,“奴婢见过王上,见过太后娘娘,世子殿下……世子妃。”
百里九歌坐正了身子,冷冷道:“秋菊,我懒得跟你拐弯抹角,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跟良妃是怎么把麝香弄到延年殿的花盆里还有太后祖母的玉佛坠里的?”
秋菊身子狠颤,根本不敢抬头看百里九歌,“世子妃的话,奴婢听不懂啊……”
装傻?
百里九歌嗤道:“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选一条路!”
“奴婢……奴婢是真的听不懂世子妃在说什么。奴婢自从进宫后一直老实本分的服侍良妃娘娘,从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你还装!”见这秋菊是打算抵赖到底了,百里九歌嗤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墨漓将百里九歌重新揽回了胸口,柔和的梳着她的发,用体贴的动作安抚她。 他冷冷睨着秋菊,淡淡道:“秋菊姑娘,母妃都已经招供了,而今我与父王和太后祖母,都已经知晓,母妃是让你去投放麝香的。鉴于母妃良心悔过,父王已对母妃网开一面。你若还想着要替母妃隐瞒
,那便是自掘坟墓了。”
这番话万般犀利,彻底将秋菊的心脏射穿了十几个孔。她登时抬起脸来,不能置信的问:“世子殿下您说的……都是真的?”
墨漓冷道:“姑娘以为呢?”
“奴婢、奴婢……”秋菊恐惧纠结的不知所措。
墨漓自身旁的桌案上端过一杯茶,沏了沏,轻啜上一口,温度适宜,便笑着圈了百里九歌的身子,将茶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喝下。
他冷笑:“秋菊姑娘何苦不为自己打算,母妃都已经将你供出来了,你可还要维护母妃?你若不信,在下这便让你看一样东西。”
暗处的御影应声出现,将那木匣子掏出来打开。
秋菊一见木匣子里的玉佛坠,一颗心彻底凉了,这会儿什么忠诚什么抵赖都顾不得,焦急的喊嚷:“王上饶命!世子殿下饶命!奴婢也只是个下人,听主子之命行事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墨漓目光冰寒,冷冷道:“那就请姑娘将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倘真是身不由己,在下与父王自然会对姑娘从轻发落。”
屏风后的良妃已经面目紫白,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开口阻止秋菊。可嘴巴被塞得牢牢的,身子又被文鸯按住了,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般无法翻身。 秋菊如实交代:“奴婢都是奉了良妃娘娘的命令,给每日挑水进宫的长工那里塞了些碎银子,请他从外头带了点麝香回来。然后、然后奴婢买通了延年殿里的人,在绿萝花盆里埋下一块麝香,又趁着太
后娘娘沐浴的时候,把另一份麝香灌进了玉佛坠里。”
太后一脸怒色的发问:“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蹄子,哀家待它不薄,身为哀家宫里的人,竟有胆子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秋菊说:“是、是孙嬷嬷。”
“是她?”太后吃了一惊,俨然是没想到,自己一向信赖的人居然是个见利忘义的。
太后怒道:“还不派人去将孙嬷嬷拿下,先关禁闭,等哀家腾出时间了再审问她!”
真相已然大白,但墨漓始终在意一件事情。
“秋菊姑娘,在下想知道,母妃意图谋害世孙,可是为了四弟。”
秋菊一颤,口齿不灵:“这……奴婢、奴婢说不好啊。”
“说不好?”幽月般的眸底,冷光似刃。
秋菊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忙磕起头来,“世子殿下,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就连小殿下他也是被良妃娘娘蒙在鼓里的。请世子殿下开恩,王上开恩,饶了奴婢吧,奴婢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啊!”
话音才落,秋菊做梦也没想到,屏风后面忽然传出一阵明显的响动声。
接着,只见良妃蹉跌的跑了出来,面目拧得都没法看,又惧怕又气道:“秋菊,你这不成器的!本宫器重你什么都让你表现,可你怎么这么简单就被骗了?真是个猪脑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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