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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可是百里九歌刚站起身,面前那男子就带着一身酒臭扑上来了,房门距离床榻很近,他这么过来也不过三步。
百里九歌因着大腹便便又武功尽失,没法躲闪,被男人给按在了榻上。她连忙侧开身子,护住了小腹,鼻尖全是酒味和脂粉味混合成的浊臭,吸上一口都恶心的想吐。
她想说“你醒醒”,但当接触到男子眼底幽暗灼热的目光时,百里九歌的心猛颤。这男人竟是要对她……
“快醒醒!”她一掌拍在男子肩膀上,没了内力,这一掌打得男人不痛不痒。
他迷迷糊糊的摇了摇脑袋,接着又挂上猥琐的笑容,满口浪语:“牡丹姑娘,老子可想死你了,来来,先让老子香一个!”
百里九歌忙扭脸避开,那人的腊肠嘴就险险擦着她的鬓角而过,百里九歌不敢挣扎,怕伤了孩子,只得厉声道:“你认错人了,我是来借宿的乞儿!” 男子困惑,粗声大笑:“牡丹姑娘,你瞎说啥呐?连大爷我都不认得了?来,香一个!”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62章 262.竭力保胎
可恶!百里九歌再度避开男子,余光里,瞅见那村妇捂着肚子吃力的走进来,一边靠近一边唤着:“相公,您认错人了,她是妾身收留的乞丐,她也身怀六……”
“滚边儿去!”男人醉醺醺的挥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力气有多大。
村妇惨叫一声,重重的撞在了门框上,顿时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她伸着手,“相公、相公……”
“吵死了!” 男人被激怒了,借着酒劲,指着村妇的鼻子骂。又突地甩脸瞪向百里九歌,眼底的灼热瞬间燃作一片黑火。他怒吼:“没看见老子在和牡丹姑娘办好事吗?臭婆娘活不耐烦了?好,那老子就让你看全过
程!”
百里九歌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男人竟是被村妇惹怒,要对她施暴。
她咬牙推拒,双腿也踹动起来,倔强的扭动身子挣扎,可如今的她,又哪里能敌得过男人的蛮力?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快放开我!”百里九歌挣扎着,像是一片无助的落叶。
那村妇也连滚带爬的过来,“相公,快住手啊,她是、是——”
“给老子滚!”这欲求不满的男人如狮子般发狂。
村妇再度被他推出去,撞在门框上,身下竟流出了血。她脸上的血色全没了,疼的要死要活,只能捂住肚子抽搐、低泣。
昏天暗地间,百里九歌不知道身上的哪块布料被撕烂了,只是觉得全身都在出冷汗。接触到空气的皮肤好像越来越多,有恶心的手在上面游走而过,那感觉,就像是蜈蚣和蟑螂爬过一样!
眼泪溅出眼眶,百里九歌咬紧牙关,心一横,使出浑身的力气拍在男人的肩胛骨上,趁着拉开两人距离的这片刻,另一手从腰间拔出短刀,刺了上去。
“啊!”男人发出一串难听的惨叫,两只眼睛还瞪得像是铜铃。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床的边缘,然后一路滚了下去,断气了。
这一刻,百里九歌的心狠狠的揪了下。她保住清白了,也保住孩儿了,可是她却亲手捅死了那村妇所爱的人!
倔强的抹去眼泪,百里九歌急喘着喃喃:“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了。你、你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拿安胎药。”
百里九歌支着床柱站起身,从村妇旁边经过,跨过门槛,去外厅找村妇的安胎药。
她在柜子里将安胎药拿出来一粒,接着倒了一碗水,连忙回身将药和水端去给村妇。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回到卧房的时候,会看见那样一幅情景。
村妇割腕了。
她就躺在丈夫的怀里,一只手里还握着百里九歌的短刀,另一手的经脉已被割断,鲜血喷溅,将百里九歌的视野染作红色。
血红,满眼的血红,百里九歌震惊的立在门口,手中的碗摔地,热水蜿蜒到鞋上,她无暇顾及。
连忙小跑到村妇的身边,试图按住村妇手腕的伤口,为她止血。可村妇这一刀分明是割到底了,任凭百里九歌将十个指头全都用上,却还是阻止不了喷溅的鲜血。
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亡的感觉,仿佛是将百里九歌的五脏六腑都搅碎了。
她心碎的嗤道:“干什么轻生!虽然是我对不起你把他杀了,但他那样对你,你却还要给他殉情吗?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村妇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无力的张了张嘴唇,像是要说什么,她奋力的,终于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可是,还没能组成话语,便已经声嘶力竭,合上了眼睛。
百里九歌重重的坐在了地上。死了,死了……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能留出口,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明明在不久前还拉着她的手,给她热馒头和热粥吃,和她说着肚里的孩子;明明刚刚,两个孕妇还挤在一个被窝里……竟就这么死了!
一夜之间,两具尸体,三条人命啊……
闭上眼睛,努力定住心神,百里九歌渐渐平静了喘息。睁眼,眸子里的光华澄澈潋滟,她收回了短刀,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正厅走去。
生命不能重来,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有坚定的向前看,坚定的朝前走。
无论在出山的路上还有什么打击在等着她,她也一定要倔强的挺住!
回到桌子旁,百里九歌将方才的那一粒安胎药吃下,去卧房抱了薄被,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翌日腰酸背痛的醒来,她提着屋里的铲子,去外头挖了坑,将夫妻二人埋下,并竖起牌子。
因着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烂得无法遮蔽身体了,百里九歌从衣柜里找出那男子的一件大衣裳换了,掩盖住自己隆起的小腹,没有梳理头发。
接着,她将村妇剩下的那十粒安胎药带上,深吸一口气,在晨光熹微时,离开了这座民宅。
山中的空气新鲜而纯净,吹在脸上是清爽舒服的,时而带来些空山鸟语,渐渐的将让百里九歌的神智放松了些。
她总算能从昨日的疲惫里缓解片刻了,那些恐惧的、痛苦的、折磨的事,就暂时抛诸脑后吧,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呼吸新鲜空气。
沿着山麓走了一个上午,仍是没有走出岐山,这里比西岐城不知要大了多少。
百里九歌走累了,便在一条小溪旁坐下休息。她找到了一树野果,凭着残留的武学根基,扔了石头打掉果子,吃下充饥,又将村妇的安胎药也吃下一粒。
检查了剩下的安胎药,还有九粒,她要保存好,以应付肚子抽痛的情况。
就在这时,林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百里九歌赶忙将安胎药塞好,下意识的装出挖野菜的模样,低着头,余光里瞅见五六个人影走了过来,竟是姒珑的侍者!
身子微颤,姒珑的侍者不是该在山上吗?怎么下山来了?难道是姒珑下了通缉令,命他们必须找到她吗?
心通通跳得厉害,被恐惧缠得紧紧的,百里九歌仍是保持着挖野菜的动作,可底衣早已经被汗湿了。
她听见那些人在说话。
“太晦气了!你说那女的怎么就跳崖了呢?搞得墨漪公子还追着她跳下去了!这下可好,把死灵君大人给急到了,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人就不叫咱们回去。岐山这么大,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听言,百里九歌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硬是在起身质问的前一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眩晕。
那些人的意思是……顾怜跳崖了?墨漪也追着顾怜下去了?
顾怜怎么样,墨漪又怎么样,悬崖那么高,他们这一坠下来根本是凶多吉少……
不!不能这样想。她要相信顾怜和墨漪,相信他们仍然生还!
那些人道:“要我说啊,墨漪公子和那女的肯定都活着。他们坠落的地点根本没人嘛,那就肯定是活着离开了。现在这么搜,是要搜上一年吗?”
百里九歌听着,稍微放心了些。 又有人若有所思的叹着:“也别抱怨死灵君大人了,我们平心而论,她虽然不太正常,但比起蛊灵君的邪恶嗜杀真是好太多了。死灵君大人什么时候重罚过兄弟们?她嘴上与各位灵君不和,可墨漪公子
一出事,她还不是比谁都着急?”
“说的是啊,听说玉灵君曾公然要求宗主将死灵君大人逐出阴阳家,但死灵君大人不也没记恨过玉灵君吗?”
这些人说着说着,发现了百里九歌。她假装事不关己挖野菜,却也听见那些人都朝着她走了过来。这片刻,心弦紧绷到了极限。
“喂,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黑衣服的男的跟一个红衣服的女的?”
百里九歌抬眼望着他们,努力扮演出懵懂而担惊受怕的样子,摇着双手和脑袋说:“没看见。”
“晦气,这究竟跑哪儿去了呢。”那些人不大高兴的睨着百里九歌,纷纷转身要走。
可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忽的转脸望回来,又将百里九歌审视了一遍,恍然大悟的说:“她不就是昨天山上的那个乞丐吗?”
百里九歌心下一凛。
侍者们这下子全都盯着她看,看着看着,也相继都发现了,“对,就是她!昨天拄着个拐棍在山上挖野菜的乞丐!”
有人指上了百里九歌,喝道:“臭乞丐,昨天不是让你滚出岐山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百里九歌惊恐委屈的说:“我走得慢,一会儿继续走,马上走……”
侍者们显然是心情不好,原本没想着为难百里九歌,可也不知是谁说了句:“连一个乞丐都吃得这么胖,看着就惹人嫌!”接着竟走上去,对着百里九歌的肚子就是一脚。
“唔!”百里九歌被踹得仰倒下去,疼的几乎要尖叫出声。可她咬住了嘴唇,不让尖叫出口,在落地的刹那侧过身子,掩盖肚子的隆起。 侍者们没发现她是怀孕了,讪讪道:“真没意思,你这胖子太不中用,一踢就倒了。算了,不为难你了。兄弟们,我们继续找!”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63章 263.墨漪背后的神秘者
望着这些人总算是离开,百里九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双手抠在潮湿泥泞的土中,满手泥浆又热又冷,她吃力的撑起身子。
肚子好疼,那种宛如是被一千把刀割着的感觉,又降临在她的身上。是她的孩儿疼了吗?方才被那个人那样踢了一脚,母子连心,她也疼的生不如死。
“宝宝,坚持住……”百里九歌气喘吁吁的,伸手掏出了那一包安胎药。
因着疼痛万分,她的双手抖得厉害,布囊摔在了地上,三粒药丸滚了出来。
百里九歌不知道自己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捡起了一粒,赶紧就往口中塞。这药丸不小,她又爬不到水边去就着水喝药,只能狠狠将药丸咬碎,吞咽下去。
这药好苦,缭绕在口中的苦味,催得百里九歌落下泪来。
她倔强的摇摇头,将泪水甩飞,又撑着手臂去捡另外的两粒药丸,好不容易才将药丸捏在手里,她颤抖的丢入口中,狠劲咀嚼着吞下。
“唔!”腹中又是一阵抽疼,如无数的拳头落在腹部似的,席卷过百里九歌的全身。
眼中再度盈出了痛苦的泪,百里九歌强忍着爬到近处的树干上靠着,将剩下的安胎药一粒粒的吃下。
三颗、四颗、五颗……
最后的第九颗也吃下去,再没有药丸了。百里九歌抱着树干,抽搐、喘息、落泪,坚强的忍受着,直到腹中的最后一轮痛楚也渐渐归于止息。
嘴里尽是苦味,她忍着苦涩,用舌头将残留在口中的药丸舔下,咽入腹中。
万幸啊,她的孩儿没事,撑过这一劫了!
此刻,脚边还零落着三株刚才挖出的野草,这野草是可以食用的。百里九歌颤抖的捏住它们,爬到溪边洗了洗,塞入口中嚼了下去。
还不知道要走上多久才能出山,她不能放弃,要趁着白天,抓紧时间走出去!
良久后,百里九歌终于站了起来,此刻肚子上还残留着一个鞋印。她一手护住肚子,另一手扶着一棵棵树干,拖着虚弱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
她知道,岐山是在西岐城西边的,所以,自己只要一直往东走,终究是可以走出去的……
这一走,又是两个时辰,百里九歌举眸,望见的逐渐西沉的赤日,那样红,红的像是场幻觉,仿佛这两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恶梦罢了。
要真的只是一场恶梦,那该多好……
她走得累了,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衣服里还存着从那村妇家带出的半个馒头,现在已经硬了。百里九歌毫不犹豫的吃起了硬馒头,回到墨漓身边的渴望,令她的心坚如磐石。
但吃着吃着,她听见了什么声音,就在石头后面不远处,好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听着十分狼狈。
百里九歌害怕又是姒珑的侍者,便捂住了嘴巴,小心的探出半个脑袋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墨漪和顾怜!
望见两个人没事,心中是说不出的喜悦和感动,心口如被塞满了热泉,百里九歌终于能为两个人松口气了。
不难想象,顾怜是坠崖劫后余生,墨漪是冲下山崖找她,所以此刻才这般的狼狈,连衣服都被树枝划得处处褴褛了。
就在百里九歌想要开口呼唤两个人的时候,蓦地发现,墨漪如见到了厉鬼般,脸色骤然变白,隐隐有着含而不露的怨怼。他一手揪住顾怜的胳膊,阻止她向前,接着竟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百里九歌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仔细的看着。
墨漪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的身法与御影一般,身影闪转间,便已到了墨漪面前。 此人披着身黑色的斗篷,那斗篷的帽子极大,将他的脸遮盖在阴暗的影翳下,脸上还蒙了面巾,饶是谁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唯有那双眼,像是深海里亮起的诡谲幽光一般,视线所及之处,教人毛骨悚
然。
血色,从顾怜的容颜上一丝丝褪去,她如触碰到了禁忌似的,退了两步,强笑:“尊上……怎么来了?”
蒙面人不答,朝着墨漪的方向侧了脸,发出的声音嘶哑、奇怪,俨然是用药物变声了的。
“墨漪啊,昨晚珑儿通知了本座,说你掉下了悬崖,本座不放心,这就过来看看。”
墨漪似是无奈的哂笑:“多谢尊上还记挂着我。” “当然,本座怎么能不记挂着你呢?”蒙面人热络的笑着,可谁都听得出潜藏在语音深处的滚滚恶寒,他话锋一转:“不过啊,本座今早来见了珑儿,才听珑儿说,百里九歌误入岐山,被你救走,可是你
们又走散了……”
墨漪轻哼了声。他没必要再说什么,因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不用想都知道。
剧痛,瞬间到来,就从心脏宛如被撕裂的那抹痛苦开始,一阵阵的,狷狂如排山倒海。
“墨漪公子!”
在顾怜惊惶的呼喊声中,墨漪闷哼着一拳砸在地上,另一手揪住了心口。
又是这样的剧痛,那寄生蛊在啃咬着他的心脏,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房是不是已经被咬空了一大半,会不会下次寄生蛊再发作时,他就会因为心脏缺失了太多而死?
死了也好!总比这般虽生犹死的强了太多!
他仰脸瞅着蒙面人,心脏有多痛,他的眼底就有多恨。
接着顾怜也痛苦的摔坐在地,揪着心口,无助的惨叫:“墨漪公子……公子!”
“顾姑娘……”墨漪一手撑住顾怜的腰身,她栽在墨漪怀里,疼的死去活来。
墨漪怒声喘着:“顾姑娘没做错什么……你将连心蛊解了!”
蒙面人呵呵的笑了声,冷眼相对。
大石后,百里九歌震惊了,她控制住微颤的身子,这会儿已然明白,那个身份神秘的蒙面人就是墨漪口中的“那个人”。
是他给墨漪和顾怜下了蛊。
此刻见墨漪和顾怜如此痛苦,百里九歌恨不能冲上去让那蒙面人立刻停下对他们的摧残。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这么做,可如今若是这么做了,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会伤了她的孩儿。
这般不甘无助的感觉,让百里九歌难受的宛如心头在被针刺。那都是她的朋友啊,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眼睁睁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一切了结的时候,天色竟已是黄昏时分。半山皆卷着刺目的火烧云,在墨漪和顾怜惨白的脸上,泼下大片大片凄艳的朱砂。
“墨漪公子……”顾怜气若游丝的唤着。
她狼狈的如一尾搁浅的游鱼,趴在墨漪胸口。美目怨愤的瞪着蒙面人,顾怜冷冷惨笑:“我和墨漪公子都……不想让九歌出事,然而事出突然,这里又是……姒珑的地界。” 蒙面人似是疲惫的叹了声:“本座只要结果,过程怎样,那都是你们的事。唉,墨漪啊,也真是不让本座省心,寄生蛊在他心脏里蚕食了二十多年了,连本座都不知道他还能活几年。可他,为了让你能
少挨点痛,刚才把大部分痛苦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顾怜是知道的,尽管她方才痛不欲生,但却清楚墨漪受得摧残比她厉害好几倍。而现在,墨漪已经不省人事了。
“行了,这次的小惩,你们两个就记在心上吧。”
小惩?顾怜的眼底,从没有烧起过这般滔天的怨恨。
蒙面人冷笑:“不知死活。”转身,悠悠的像是要走了,一边说着:“等墨漪醒了,就赶紧去把百里九歌找回来,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一点事,就别怪本座将墨漪全家灭门了。”
滚滚寒意让顾怜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落得这般任人鱼肉的境地。
一颗心还隐隐作痛,她捂住心口,推着墨漪,“墨漪公子,墨漪公子……”
百里九歌的袖子下,紧握的手心里有着尖锐的刺痛。她望着那蒙面人彻底消失,深吸一口气,从石头后走出,窸窸窣窣的踩过去年残冬留下的落叶,来到顾怜面前。
“顾怜。”她唤了声,匀出半边肩膀,撑住墨漪。
顾怜心里一震,“九……歌?”
这一刻,心头的狂喜和庆幸如炸开的烟火弹,染得潭底泪眼滂沱。顾怜抱住了百里九歌,哭声嘤嘤凄绝,仿佛是在百里九歌的心上撕扯着。
她忙劝道:“是我连累你们了,你先别哭。”给顾怜擦着眼泪。
即使身处逆境,百里九歌还是明媚的笑了出来:“顾怜你别怕,我们先把墨漪喊醒。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听听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在百里九歌的劝说下,顾怜轻轻拨开她的手,赧颜的自己擦拭眼泪。心口处的余痛还在叫嚣不休,百里九歌心疼的替顾怜揉了揉,接着开始呼唤墨漪。
墨漪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后醒来的。
一双墨眸仍是如初见时的疏狂不羁,笑意盈盈,但那深处却多了种极致的悲哀。 他看到了百里九歌无恙,欣慰的笑了笑,再望向顾怜的时候,顾怜为他眼底的悲哀而心惊,“墨漪公子……”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64章 264.姒珑的回忆,荆流风
“我没事。”墨漪聊以一笑,以轻松的口吻说道:“二十多年了,都这么被那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他拿着我家上下七口人的性命要挟我,更在我心脏里下了寄生蛊。我除了听他的命令行事,还有什么办法呢
?”
百里九歌怔了怔,总觉得墨漪的口气,哀莫大于心死。 她道:“刚才你们和那个蒙面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墨漪,你先缓一下,然后我有些问题一定要问个清楚。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可别想着再跟我插科打诨,必须说实话。先告诉我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
?”
“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墨漪无奈的揶揄:“我就知道他是阴阳家上任的生灵君,神通广大,在我几岁大的时候就说给我弄了个周王义子身份,然后疏通了宫里的关系,把我送进宫了。这之后他都跟我用书信联络,
只偶尔会来找我。”
“就连父王也不知道他是谁吗?”
墨漪叹道:“父王也不知道……当年是那个人将我送到一位郡王家,然后那个郡王把我推荐给父王。父王说正好墨漓缺个玩伴,便收我为养子,而那位郡王,没多久后就得病死了。”
“这样啊……”总觉得这里头隐藏着什么天大的内幕,却又迷雾重重的。
不禁皱了皱眉,百里九歌一想到那蒙面人之所以惩罚墨漪和顾怜的原因是她,就坐立不安。
“墨漪你说,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让你保护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儿呢?竟还因为我们走散了而催动蛊虫折磨你们。他怎会认识我,又为什么强调不能让我的孩儿出一点闪失……”
这种仿佛是被一双眼睛里里外外监视的感觉,让百里九歌有些害怕,“也不知我多心了还是怎样,就是觉得他是想打我孩儿的主意!”
墨漪失笑:“弟妹怎么会是多心呢?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在意弟妹你,尤其是在意你腹中的孩子。”
百里九歌打了个激灵,手心里发冷,与顾怜的手紧紧的缠在一起。
她振作着吸了口气,坚定的说:“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绝不会让我和墨漓的孩子出事,哪怕等在前头的是腥风血雨,我百里九歌也不会服软的!”
墨漪苦笑着摇头,望向顾怜那颜色尽失的脸孔,低低的叹道:“顾姑娘,对不住,我真没有想到带你回西岐后会给你招致这些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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