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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果然是借刀杀人。
百里九歌嗤道:“昏君,你良心何安?”
殷浩宜气不打一处出,瞪着百里越大骂:“你这个狗奴才,当时的事情你也参与了,你以为你奉国大将军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这番话里的意思,在场没有谁听不出来。
原本的奉国大将军是百里啸,不论是战功还是能力,百里越距离百里啸都差了太远,要想坐上这个位置,那就除非让百里啸死,且是要赶在荆流风生下子嗣前,就害死百里啸。 百里九歌满腔的怒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道:“百里越,你为了抢我爹的位置,便与殷浩宜那混账合谋是吗?你是不是旁敲侧击的怂恿我爹单枪匹马去救殷浩宜,等害死了我爹,殷浩宜就会让你承
袭我爹的位置?”
“我……”百里越有胆子揭发殷浩宜,却没胆量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他张口又闭口的,险些咬到了舌头。
墨漓问道:“百里越将军,你何以那般憎恨你的兄长?”
百里越当即就想说,凭什么兄长威名远扬,自己却是个别人都看不上眼的跟班。
百里越到死还是要维系他那一张脸,硬是没说。然而看百里越这嫉妒又不甘的反应,众人也能猜到原因了,看向百里越的目光也更为冷冽愤怒。
墨漓冷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在下也知道百里越将军为何那样苛待九歌了。”他说着,观察到百里九歌的眼底闪过一抹追忆的痛,心里怜爱,温柔的给了百里九歌一记安慰的眼神。
墨漓道:“想必百里越将军在坐上奉国大将军之位后,仍然对自己的兄长怀恨在心,又怕愈月夫人生下子嗣,再与自己争夺,故而买通产婆,用死婴替换了九歌,致使愈月夫人伤心过度而险些死去。”
一席话说得百里越的脸色一寸寸的更为难看,仿佛是将纸一点点的捅破,毫不留情的直戳百里越的心虚。 墨漓冷冷的继续说道:“愈月夫人并没有死,是在下的岳丈瞒着百里越将军,救走了她。至于九歌,百里越将军,你便是故意将九歌抱去外室那里,让九歌从小就在阴影和侮辱中长大。”语至此处,狠狠
的一喝:“回答在下的话,是吗!”
百里越吓得嘴巴又磕在地上,那已经断了半截的门牙,差地磕掉了,淋漓的鲜血让旁边的百里青萍发出恐惧的尖叫,可是百里越已经自顾不暇,没法再去顾及他的女儿了。
“墨漓……”见他为她大动肝火,百里九歌的心感动而酸涩,担忧的劝道:“墨漓,你的身体要紧,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为我生气了,我们搞清楚来龙去脉就好,那些事我都忘了!”
墨漓看着百里九歌,徐徐低叹。她忘了吗?就是忘了又怎样,已经受过的伤害,就算刻意遗忘,可船过又焉能无痕?他心疼她。
“没事的墨漓。”百里九歌大喇喇的笑了,接着冷冷对百里越道:“你的那个外室,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是女孩,害她无法入了奉国将军府。她那时候也生过孩子的是吗?被你换成了我?”
百里越战战兢兢的,还是不敢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明知道说与不说自己都不会有什么轻松的下场,可却还侥幸的盼望只要不招供,眼前这些人就是在乱猜,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但百里越失算了。
银亮的细线忽然从墨漓的指间飞出,一共四条,刹那的功夫就绕在了百里越的脖子上。
当百里越意识到的时候,那冰凉的线已经压上了他脆弱的经脉,他大惊,身子一动,喉咙上便出了血。
顺着银线的方向看过去,墨漓的眼神冰冷如刀,仿佛在剜着百里越的心,每看一眼,都让百里越吓得几乎要吐出胆汁来。
墨漓道:“百里越将军,在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不想身首分家,就回答九歌的问题。”
百里越怕死怕到了极点,终于说了出来:“我那个外室……跟愈月是一天生产,她难产,生的是个男孩,刚出生就夭折了……”
真相大白了,是百里越让人把百里九歌偷偷抱到了外室那里,再蒙骗外室,将她不能进府的责任都推到百里九歌的身上…… 墨漓的手指在颤抖,他承认,这一瞬的自己,是真想让百里越的人头飞出去。那时的九歌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儿,为何要成为百里越报复的对象?如果不是她的师父和师兄带走了她,她还要在百里越那
里受多少苦?
墨漓冰冷的望着百里越,因着手指在颤抖,百里越的脖子上,不断的出现新的伤痕,一条条血红从无到有。百里越凸着两只眼球,骇然的打着哆嗦。
“墨漓,别为我动气。”百里九歌劝着墨漓,心下渐渐的也明白了一些事。 她想起了从前元皇后劝殷浩宜处死百里青萍时,百里越匆匆觐见,对殷浩宜说,百里青萍是爹的女儿。如今想来,其实百里越那时候是壮起胆子威胁殷浩宜:别忘了我们两个是同谋,你不仁,我也可以
不义。 倒是想到了元皇后,百里九歌意识到,之前听说元皇后被殷浩宜打入了冷宫。如今皇宫被占,墨漓下令将士们不得伤害嫔妃宫人,想来元皇后应该是被放出来了,待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就去看看元皇后

百里九歌问道:“墨漓,要怎么处置他们?”
墨漓徐徐叹息:“交给烈火姑娘吧。”
一听到殷烈火的名字,殷浩宜和百里青萍吓得差点晕过去。他们也知道,殷烈火此番攻入大商,就是来找他们寻仇的。
殿外,就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几个人回头一看,来者正是殷烈火。关成扶着她,后面跟着几十名河洛的士兵。殷烈火的手轻轻摩挲过隆起的小腹,接着抬眼,望向殷浩宜和百里青萍。
就是这样的一眼,足以将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此刻因着杀意而显得无比狂热,更像是殷左相丧礼那日,那冷绝的六月飞雪。
“殷浩宜,百里青萍……”殷烈火踏过了门槛,摩挲着小腹,冷艳的笑道:“可知道我来是想如何?”
两个人坐在地上哆嗦着后退。
殷烈火步步逼近,字字诛心:“杀人偿命,血债血还……当初你们害死我爹时,定是没想过,我会做到今日这一步吧……殷浩宜,你真不该放我去河洛,不是么?”
殷浩宜瑟瑟发抖的求饶:“女帝,请高抬贵手,朕、朕当时为了救爱妃,一时糊涂了才……女帝饶命!朕、朕是你的堂兄!” “堂兄?”殷烈火好笑的念着这个称谓,骤然狂笑道:“昏君,死到临头了还是这般嘴脸!暴虐昏庸、胸无大事,你也不过是帛衣纸一张。毁了祖宗基业,留了千古骂名,如此自业自得,还以为怨得了谁
?”冷冷一笑:“好了,几个将死之人,我也没必要和你们废什么话……”
殷烈火步到正中间的位置,一名河洛的侍卫搬来了椅子。关成小心的扶着殷烈火,令她坐下,他道:“还请各位能将后续的事情交予河洛。”
殷浩宸心下一凛,在河洛的时候,他见识过殷烈火的狠辣,他不忍的说道:“烈火姑娘,皇兄他……”
“宸王不要劝我……”殷烈火哀戚而冷冷的反问:“你忘了先帝是怎么死的,还是忘了你的王妃和孩儿遭受过什么?”
殷浩宸噎住,没有办法反驳殷烈火的话,他同样是恨透了殷浩宜的。
“王爷……”吴念念体贴了握住了殷浩宸的手,软软的劝着:“王爷,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有念念在你身边。”
“念念……”殷浩宸只觉得,心头的疼痛,被她轻轻唤上几声便好了许多。
他沉重的答应了:“好,本王带你先回府去。”拉着吴念念走出去几步,最后再看殷浩宜一眼,至此,生死不相见,他殷浩宸,没有兄长!
见殷浩宸和吴念念退走了,百里九歌也道:“墨漓、爹,我想去看看元皇后。”
“我陪你去。”墨漓柔声说着。
百里啸道:“我去奉国将军府,看看未明那边的事。”
“好。”
三人朝着殿外退去,却只有孤雁还立在原处,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目中煞气冲天。
“孤雁。”百里九歌回身,拉住了孤雁的袖口。
殷烈火问道:“孤雁公子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么……”
孤雁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他挥身朝着殿外走去,字字含恨道:“我爹见不得我疯狂屠戮,我也不能寒了爹的心。女帝,百里越这个人,你千万别便宜了他!” 殷烈火冷冷一笑:“孤雁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79章 379.殷浩宜的下场
几人退出去了。
大殿里,就只剩下河洛的人。殷烈火就坐在当间的椅子上,右手抚着小腹,左臂竖直的撑在椅子扶手上,纤细柔荑被关成握在手里。
她的姿势雍容而慵懒,可浑身扩散出的冷绝气息,让那几十名河洛士卒都大气不敢出。他们不敢猜想,女帝陛下要用怎样的酷刑对付这三个人。
“好了,就先从百里越开始吧……”殷烈火的一句话,吓得百里越在地上滚了半圈。
百里越求道:“女帝陛下饶命啊,我没有残害过护国公,这一点女帝陛下清楚!”
“那又怎样?”殷烈火道:“你残害了九歌……还有孤雁公子的仇,也一并算上……”
“女帝陛下饶命!我、我……”
“将军何必说这么多话呢?”殷烈火幽幽冷笑:“你说的再多,也救不了你,自业自得,还能怪谁呢……来人!”
“女帝陛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
殷烈火冷道:“把百里越的手指脚趾都给朕一只只的剁了,丢到外面喂乌鸦!”
“是!”
侍卫们走上前去,拿出了刀,将百里越包围。
随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宫苑。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百里九歌,心中一震,不禁回头望去。
“墨漓,那是……”百里九歌能猜到,烈火的手段一定狠辣的吓人,心中不是滋味,也担心烈火会因为情绪激动而伤到胎儿。
墨漓轻语:“走吧,那边的事情,不要再去想。”
“好……”
这会儿孤雁想要独自走走,便先离去了。
百里九歌望向冷宫的方向,想着或许元皇后已经出了冷宫,便先和墨漓去了凤殿,接着从凤殿朝着冷宫走去,这一路上倒是都没有遇上元皇后。
到冷宫的时候,迎面有几个疯疯癫癫的嫔妃从里头逃出来。百里九歌顺手抓了一个,问道:“元皇后呢?”
那嫔妃还是个清醒的,怔了怔,接着指向角楼。
百里九歌望去,正看见一道身影在一步步沿着盘旋的楼梯,朝着角楼顶上走去。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那威严而秀丽的身姿步伐,已经说明了那人就是元皇后。
百里九歌心下一怵。元皇后登上角楼是要做什么?
“九歌,我们去看看。”墨漓的声音紧了几分,显然他的猜想和百里九歌不谋而合。
百里九歌忙说:“墨漓,你身子骨不好,就别匆忙过去了,在这里等我一下。”纵身而起,在树梢上几个起落,投向角楼的方向。
元皇后是在百里九歌抵达角楼之前,便站在了角楼的最高处。从这里,元皇后能看见宫外的世界,处处飘扬着不再属于大商的旗帜,街道上有很多的人,大商的百姓们都在额手称庆。
元皇后发出声浅叹。她的国家没有了,而她的子民却正盼着这一天。宫外的欢声庆祝对她而言,便是讽刺的丧钟。
素净的白裙随着元皇后爬上栏杆,被压出了褶皱。她望着角楼下的街道,闭上了眼睛,任着身体朝下坠去……
但元皇后没想到,自己被人扯住了。
百里九歌扯住了她,用着内力一拉,就将元皇后拉回了角楼。
元皇后愕了片刻,“百里九歌,是你?”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百里九歌见元皇后没有受伤,这才抱拳施礼,道:“还好我赶上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就这么掉下去。皇后娘娘,你站过来点,那块风大,你穿得太单薄了。”说着就大喇喇牵
住元皇后的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已经两年没有握元皇后的手了,昔日那双保养的很好的手,如今却粗糙松弛了许多,就连昔日凛然生威的仪容,此刻也像是要凋落了。 百里九歌心疼的说:“皇后娘娘,你秉性刚直,我理解你方才的心理,但你毕竟是北魏国的帝姬不是?再说殷浩宜从前要是听了你的劝谏,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吗?他罪有应得,你又何必跟着他一起受累
?”
元皇后讷讷无语,打量了百里九歌良久,语重心长的叹道:“你还和以前一样,想什么便说什么,却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百里九歌自己也察觉不到,索性一笑了之:“毕竟是过了两年了嘛,但我百里九歌还是我。皇后娘娘,你别想着堕城殉国,哪怕你不能回北魏国去,我和墨漓也一定给你安排一
个好的去处。”
元皇后心里暖了暖,道:“你做事率性乐观,本宫却无法像你这样。”
百里九歌开口要反驳,这时候,忽然听见宫内的驰道上传来阵阵叮咚声,还夹杂着女子诵念经文的窃窃私语。
原来驰道上行着的是洛绮秀,她正轻轻的敲打着木鱼,绣着梵语的衣袂像是涟漪在微微波动。
洛绮秀是在诵念《往生咒》,百里九歌知道的,这一路上打入朝都,洛绮秀一遍遍的为捐躯之人诵经超度。
“皇后娘娘,”百里九歌唤着元皇后,拉着她的手往角楼下走,“有我盯着你,你可别再动堕城殉国的念头了。墨漓在下头等着我呢,让他也来参见你。”
元皇后道:“大商已灭,本宫名存实亡,反倒该是本宫去参见世子。”
“什么名存实亡?我只知道你是前辈,本来就该我们敬你的不是?”
元皇后微微怔了怔,望了远去的洛绮秀一眼,神色添了几分安详。或许,她也可以皈依佛门,从此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驰道上诵经的洛绮秀,缓缓靠近了大殿,也听见了殿中传出的凄厉惨叫。洛绮秀停下,淡然的望去,接着继续前行诵经。
大殿中。
百里越已经死了。
他是死在鞭笞之下的,那是带有倒刺的鞭子,将他打成了一个血红的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甚至眼珠都是鲜血淋漓的。
两个河洛的侍卫把百里越的尸体抛到了殿外的一棵枯树旁,树下那群正在啃噬他十只手指和十只脚趾的乌鸦们,惊飞了一片,接着又更为贪馋的飞过来。越来越多的乌鸦前来饱食这具尸体。
“饶命……女帝陛下饶命……”百里青萍凄惨的求着,她被推到了千针床上,那是张布满铁钉的铁板,百里青萍被两名士卒推着,从床的这一头朝那一头滚去。
浑身被无数铁钉刺了又刺,百里青萍疼的凄惨嚎叫,华丽的宫装鲜血淋淋。
两名士卒直冒冷汗。他们在沙场上杀敌,一刀过去就结了,哪里看过这样惨不忍睹的画面。
他们望向殷烈火,她仍是凄冷的笑着,幽幽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继续推!直到百里青萍疼死为止!”
“饶命……女帝陛下……饶命……”
殷烈火对求饶声充耳不闻。
“烈火。”关成心里有些闷,俯身劝道:“这样的打杀之事,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好。”
殷烈火道:“不看完他们将加诸在我爹娘身上的摧残加倍奉还,我不会走。”
“烈火,求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关成跪在了椅子前,眼中是愀然的神色。
殷烈火冷冷道:“起来,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想看到你跪在我面前。”
关成的面色有些悲切,他痛然说道:“这里的事,就交由臣夫来做,臣夫恳请陛下能为皇嗣着想,先行离开。” “关成,你……”殷烈火在这一刻有种答应的冲动,她不愿意让关成为难。然而,眼前又浮现出殷左相被残害后的尸身,眩晕的感觉涌上了殷烈火的脑海,她蓦然狠声道:“朕意义绝,既然你不起来,那
便跪着吧!”
那些河洛的士卒们,纷纷打了个寒战,女帝陛下何曾对关皇夫这样严词厉色过?那两个正推着百里青萍的士卒,一咬牙,只当是在屠宰牲畜,继续做下去。
“饶……命……”百里青萍在临死前,只说出这两个字。
士卒们见她还奄奄一息着,便又将她推了一轮。这一回,百里青萍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死在了千针床上。
鲜血流向关成的膝下,沾脏了华丽的衣袍,他仍试图劝着:“女帝陛下……”
殷烈火骤然低吼:“给朕跪着!朕不想再听见劝解的话!”
关成满目痛苦。
此刻百里青萍的尸体还钉在千针床上,两个士卒问道:“女帝陛下,该怎么处理她的尸体?”
“丢到宫门外去。”殷烈火说罢,望见殷浩宜被吓得狰狞的面目,改口道:“不用了,先钉在那里,就把殷浩宜钉在他爱妃的旁边吧……”
殷浩宜两眼一白,被吓晕了。
“把他泼醒。”
士卒们端来了一盆子冷水,刷的浇在殷浩宜的身上,殷浩宜打着哆嗦醒来,接着便惨叫着被士卒们拿住,拖拽向千针床。
他恐惧的喊道:“不!朕不去!你们放了朕!烈火、烈火你放了朕!朕是你的堂兄啊!” 殷烈火的眼底闪过凌厉的冷管,她指着殷浩宜道:“快钉上去!把这昏君的心肝脾肺都给我挖出来!”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80章 380痴男怨女
殷浩宜发出痛苦至极的惨叫,那些铁钉子扎入了他的身体里,他疼的偏过头去,脸上又挨了好几个钉子,脑袋立刻就被固定住,动不了了。且眼前就是身旁百里青萍的尸体,那千疮百孔的模样,吓得殷浩
宜甚至想咬舌自尽。
但殷浩宜的下巴,被一名士卒卸掉了。那士卒明白今日必须要让女帝陛下满意,于是壮胆子掏出刀子来,问殷烈火道:“女帝陛下,要怎么挖?”
“一个一个的挖,从不致命的挖起。”
士卒忍不住抖了下,拉了旁边的同袍,硬着头皮上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宫阙,震耳欲聋,殿中的士卒们已经不敢看了,纷纷咬着牙闭上眼睛。殿外正贪婪进食的乌鸦们群起惊飞,洛绮秀淡淡看一眼,踏上大殿前九十九层台阶的第一层。
殷烈火愤怒的狂笑:“昏君,这就是你曾经要对我爹做的事,如今自己受着,觉得怎样?自业自得,自业自得……”
关成惊讶的抬头,已经发现殷烈火的情绪要失控了,他喊出口:“烈火!”
殷烈火仿佛是听不见了,只如修罗般的狂笑着:“掏呀!继续掏!他还没死呢,给朕继续掏!就是死了也要掏干净,哈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令关成失色,他跪行着朝殷烈火扑来,就在她倒下的这一刻,将她拥进怀里。
这血腥的酷刑,终究是将殷烈火的情绪逼得崩溃,她晕在了关成的怀里。
这一刻,两名士卒的动作都停了,紧张的望向殷烈火。其余士卒们纷纷围过来喊道:“女帝陛下!”
“去请军医!”关成冲他们喝道,他抱起殷烈火,坐在椅子上,想要给她渡些内力。
这时候,木鱼声从殿外传来,洛绮秀诵经而来。那一声声的木鱼,此刻在这满是鲜血的大殿里听来,竟是清净的像是幻觉。
“亲王殿下。”士卒们连忙向洛绮秀行礼,接着赶紧去请军医过来。
洛绮秀叫住了他们:“不用去了,我懂医术,给相思看看。”
关成微微松了口气,将殷烈火抱好。洛绮秀走来,俯身在椅子前,持起殷烈火的手腕,感知脉象。
“亲王,女帝陛下怎样?”关成问道。
洛绮秀摇了摇头,平静的眼底也藏不住一抹叹息,她道:“果然啊,心脉伤了……”
“心脉?”关成脸色更为不好。
心脉伤了,这是极坏的答案。心乃人命之本,伤及心脉,整个身体便是损耗去了一半。
洛绮秀道:“看来,相思的心脉是从养父死的那一刻起就出了损伤,这一年多来她的情绪都很压抑,称帝后不眠不休的操劳国事,再加之怀有身孕还要杀伐,她的心脉已经伤得很深了。”
关成忍痛道:“错在我,不知她的身体状况,也没能为她分忧。”
洛绮秀摇头说:“关皇夫就不要自责了,你已经为相思做了太多。依我看,相思往后不可再受什么刺激,待这次回河洛后,我劝相思安心休养,你我代理朝政。”
关成只愿殷烈火能好起来,是以义不容辞,但想着洛绮秀常年在名柘寺礼佛、不问政事,便问洛绮秀:“亲王愿意回归朝堂?”
洛绮秀道:“霓裳、蝶舞和冰霜都已经死了,我只剩相思一个妹妹。暂时代政为她分忧,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出面,也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免得一些朝臣指责你是后宫干政。”
关成自责的说:“我今日应该拼死阻止烈火。”
“能阻止什么呢?”洛绮秀扯开一道浅浅的苦笑,“相思放不下仇恨与执念,连腹里的骨血都不顾,谁都阻止不了她。只愿我佛慈悲,能保皇嗣日后是有福之身。”
关成不信佛,他低头望着怀里的殷烈火,那柳眉还紧紧皱着,殷烈火痛苦的模样,牵动关成的心一阵疼过一阵。
关成自责的咬牙说道:“一年多了,我却不知烈火的心脉有伤。” “何苦自责。”洛绮秀淡如白水的呢喃:“物太刚则易折,相思就是太坚强的把所有事情都忍在心底,才会致使心脉受伤。我记得这一年里,相思没有召见过任何御医,其实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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