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孤雁气急败坏的大吼:“雁儿,你个没出息的!竟然跑去听黑凤的话!”
他朝下一望,百里九歌的身影已经小的和指头一般,依稀可见她挥着袖子,与他送别。孤雁可以想象到,百里九歌此刻是怎样一副得逞的表情。
可恶啊!
一时不慎,竟被自己人合伙给卖了。他就这般上了贼船,除了到凤凰谷能着陆,就没地方降了!
目送着两只大鸟飞上云霄,逐渐消失在远空,百里九歌深吸一口气,笑语盈盈:“孤雁,不好意思啦,你继续待在朝都太危险,我爹没那么好对付的。”
转眸,看向徐徐而来的墨漓,百里九歌飒爽的笑了笑,没有去问墨漓都和孤雁说了什么。
她主动伸出手,握住墨漓的手,笑道:“我们回家吧。”
他点点头,“嗯……”与她一起登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马车中,百里九歌拿着适才御影丢给墨漓的伤药,又重新为墨漓涂了一遍,接着又从御影那里讨了纱布,重新为墨漓包扎好伤口。
在包扎的过程中,她看着墨漓胳膊上血肉模糊的牙印,不禁咬着下唇,万分愧疚。
墨漓想是累了,一直是闭目靠在椅背上的,偶尔因着疼痛,眉头轻皱,却也都没有出声。
百里九歌打理好了,又小心的为墨漓整理了衣襟与鹤氅,这时听见远处有喧闹声,便打开窗帘,朝外看去。
远方,有不少车马行人,成群结队的在往朝都的方向走。
百里九歌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今日的驱鬼法事全做完了,这些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启程回返呢。走在最前头的侍卫,举着张“百里”的大旗,俨然开路者是百里越了。
百里九歌顺带着将队伍看了个遍,突然发现,殷如意乘坐的马车不在其中,想来她和容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接着又看见殷烈火的马车行过,风吹起了车帘的那一瞬,百里九歌惊见那马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奇怪,烈火坐着轮椅又不方便,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让家臣驾着个空马车回去呢?
猜不出来,索性不猜了。百里九歌放下窗帘,这会儿也有些累,便靠近了墨漓,轻轻倚在他的胸膛上,闭了双眼,随着他一起静静的休息。
此时此刻,在通往附近山丘的小路上,一群护卫护着一辆马车,正行进着。
那马车车厢的布料用得是皇室女子最喜的云锦,布面上还绣了艳黄的连翘花,正是殷如意的标志。
殷如意与容晖,就坐在车内。
原本殷如意是想着仪式结束后就回府的,但容晖非说,这附近的山丘里风景极美,要她一起来赏景。
这个提议让殷如意大吃一惊,想着容晖终于对她用心了,殷如意高兴的不得了,赶忙让车夫顺着容晖的指引,一起往山丘那边去。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到了目的地。
由于山势相对较为陡峭,容晖让车夫和护卫们在山下等着,自己带着殷如意,一起到山腰去观景。
他伸手,握住殷如意的手,那笑盈盈的杏花眼里,仿佛能飞出杏花来。
殷如意立刻就看傻了,唇角流出了口水,都忘了去擦,就这么着魔了似的,任着容晖的牵引,与他一起爬到了半山腰。
这里,有一方悬崖,挑了出来,悬崖很高,下面是个山谷,长满了枯草树木。
殷如意两眼放光,激动的问道:“容晖,你是要带我看什么风景,就在这里吗?”四处环望了一遍,道:“本公主瞧着倒是没什么东西,难道,你是要给本公主一个惊喜吗?”
容晖轻笑,那模样端的是风流邪魅。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信封,递给了殷如意。
殷如意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从里面扯出一沓信纸,一脸期待的表情。可是,当她看到信纸上的字时,整张脸颜色全变了。
这竟然是骂她的话!
殷如意大惊,不敢相信那一句句话骂得那样毒,不单用词激烈,还充满了仇恨的情绪。她看一遍下来,脸全白了,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殷如意疯狂的翻到第二张,这张纸上竟然全是倾诉爱意的句子,写得是极尽缠绵悱恻、苍山洱海,还频频出现“九歌”二字。
殷如意几乎被气炸毛了,“容晖,你、你……”气得磨牙,殷如意狂吼着翻到第三张信纸。
这后面的内容竟然是诅咒!诅咒她不得好死,诅咒她到十八层地狱受刑,诅咒她投胎成畜生被活活累死打死……殷如意再也承受不住了,悲愤的狂吼:“容晖,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朝着容晖扑了上去。
可是,她忽略了容晖唇角勾起的冷笑,而待到殷如意终于意识到容晖到底在笑什么时,已经晚了。
“噗……”殷如意吐出血来,那血是黑色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浑身都在麻木、痉挛,剧烈的痛楚不知道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先开始的,疼的她像是被凌迟一般。
更可怕的是,殷如意觉得自己手像是被火烧化,就从持着信封的指尖开始,变成了焚灰的颜色,强腐蚀的毒性迅速蔓延到全身,殷如意的皮肤全都变成了惨不忍睹的黑灰色!
“容晖……”殷如意吼着:“你竟然在纸上下毒……你这个窝囊废!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她愤怒、悲痛、不甘,如垂死的猛兽忽然弹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扑到容晖。
可容晖却狠狠一脚踢上殷如意的肚子上,将殷如意给踢倒在地!
“噗……”又是一口黑血溅出,殷如意的眼前模糊不清。小腹处突然传上一阵刺痛,她双眼瞪得充血,眼睁睁看着腿间涌出的血,汩汩流出。
容晖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殷如意竟然有孕了?
转瞬却笑得更加冰寒、轻蔑,容晖的心中没有动容,只有仇恨!这个死一千次都不够的女人,没资格怀他的孩子!他宁可当她肚子里的是个野种!容晖癫狂的冷笑:“毒妇,你害九歌去给周世子冲喜,害了我的爱妾们,还害我颜面扫地,你把我从前的一切都毁了!竟还在这做白日梦,以为我会爱上你?你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公主,在我眼里
,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容晖痛骂着,忽然一脚将殷如意踢向山崖。
“公主,我看你就带着你没成型的孩子下去吧,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哼,你们母子俩就一起去死吧!”
他冲上去,用着所有的力气,将殷如意踢下了悬崖!
“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从悬崖下传来,可听在容晖耳里,真是从来都没有如此痛快过。
太痛快了!这作恶多端的毒妇终于死了!还是被爱人欺骗、背叛、辱骂,中了剧毒还流了孩子再被踢下悬崖!
她活该如此!他就是要她受尽这些痛苦的折磨,然后给她最后一击,让她死不瞑目!
一股近似空洞的快意,让容晖恨不能仰天狂笑。但他不会忘了,殷如意带来的那些侍卫,还有车夫,这会儿还在山下等待他们……
嘴角勾出一抹阴狠之极的笑,容晖整理了衣袍,不紧不慢的沿着原路返回,走下山去。
在山下等待着的众人,一见就容晖一个回来了,便问道:“驸马爷,如意公主呢?”
容晖若无其事,用那腻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道:“山上的风光好看,她想一个人多看一会儿,本公子就先下山登陆她了。”
他环视了众人一圈,冲着他们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你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怪不容易的,本公子特意准备了奖赏,一人一份。”
众人一听,顿时喜色上脸,他们素来月钱少得很,这会儿一听说驸马爷亲自打赏,恨不能抢着第一个挤到容晖的面前。
“别挤别挤。”容晖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信封,挨个的递给众人,边递边说:“每个人都有份,都是一样的,本公子待人公平,绝不偏袒。”
拿到信封的人,都等不及了,相继拆开了信封。刚把里头的纸拿出一半,便惊喜的纷纷倒抽凉气。
银票啊!第一张就是五百两的银票!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驸马爷实在太慷慨了,竟然给了七张银票,后面的六张,多半也是五百两!
众人赶紧翻到了第二张。可是……奇怪,这是一张白纸,上面写了黑色的字。
众人有些诧异,又继续朝后翻着……这后面六张竟然都是白纸黑字,六张还都写得是个一样的字……这是个啥字呢?
那名车夫先无奈的抱怨起来了:“驸马爷啊,小的们都是些粗人,从小干粗活,不识字啊!”
“是啊是啊,小的们家里穷,哪有钱念书?都是大字不识,就只认识个钱数!”
“是啊驸马爷,您真是取笑小的们喽,这个字……它到底是个啥字啊?”
容晖阴恻恻的笑着,眸中,冷光一片,“瞧你们一个二个的,连这么常见的字都不认识。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就是这样写的。”
众人的面色顿时白了,脚底下寒涔涔的。
那车夫强笑着问道:“驸马爷这是在和小的们开玩笑……吧?哈哈,玩笑、玩笑……”
容晖邪魅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暗,“是不是玩笑,这会儿也差不多见分晓了。”
话音刚落下时,忽然有个侍卫痛苦的低吼起来。众人看去,只见他的手指像是被腐蚀了一样,变作灰黑的颜色,接着便顺着他的胳膊,朝着全身蔓延,整个人竟是在急速的被腐蚀!
“啊!”
“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相同的事情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浑身疼得像是在被火焚烧,体内还窜起无法承受的剧痛,宛如人间炼狱!
众人目呲尽裂的瞪着容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怕的剧毒,让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被摧毁,倒在了地上。
当最后一人倒下时,容晖的唇角几乎要勾到耳根子了,那是无比阴险而得意的笑。
“哈哈哈……”他笑出声来,庆幸所有人都死光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今天他都做了什么。
容晖笑着,从衣服里拔出一把宽刀来,毫不留情的刺穿一人的身体。拔出,再刺下一人,将所有人都制造成被刀捅死的模样。
接着,一脚将车夫踢到马车上,顿时在车厢上扯下一道长长的血迹。容晖随即又踢了几人,将车厢弄得血迹斑驳,惨不忍视。
伪造好了这一切后,容晖收起了刀,得意的笑着,以为万无一失了,施施然离去……
在这片山丘的悬崖之下,是个深谷,长满了树木杂草。
坠崖的殷如意,就落在一堆杂草之上,垂死挣扎。
她浑身都疼的很,钻心剜骨!她觉得自己体内的脏腑都已经被毒药化成脓水了,皮肤上的炙烤更是比一千只蚂蚁的啃噬还要难忍。
殷如意趴在杂草之中,气若游丝的喘着,两只眼睛瞪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恨!恨得连死都死不过去!明明以她此刻的创伤是必死了,可她却因着极度的恨意,就是不闭眼睛。
她恨死了容晖!那个负心汉!窝囊废!不要脸的东西!那个猪狗不如的人渣!
她可是当朝如意公主,是太妃之女,是圣上最宠爱的妹妹!她纡尊降贵就只因为她爱容晖,可那个狠毒无情的男人,竟欺骗她、对她下毒,害死了她肚子里没成型的孩子,还将他们母子踹落悬崖!
她恨!她不甘心!她不死,她偏不死!她一定要报仇,把那个杀害她的男人拖下地狱!
“呵……”
耳畔忽然传来了幽幽的低笑,由远及近,在这静谧的谷地甚是突兀。
殷如意断断续续的喘着,还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黑白无常的嘲笑。她咬牙切齿的谩骂起来:“狗东西……本公主不想死!你们……你们哪个敢带本公主上黄泉?”
“呵……”那声音又响了一次,接着冷冷的吟着:“坏事做得多了,便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如意公主,你也算是罪有应得……我在想,我要不要落井下石呢……”
殷如意本能的要大骂脏话,可耳畔这声音太过熟悉,哪怕她已经意识不清,却还是能够分辨得出,这嘶哑残破的、难听得不能再难听的声音,分明是殷烈火!殷如意不能置信,为什么殷烈火会在这儿,还说要落井下石……这不要脸的丑八怪,想对她做什么?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122.容微君的师弟
摇曳的狼尾草之间,有好几个身影在朝着殷如意靠近。她要死要活的瞪着眼睛,因着太过虚弱,连目光都聚焦不了,模模糊糊的看着那几人走近。
正当间的那人,矮了旁边的人一大截,殷如意知道,那是坐在轮椅上的殷烈火。
吱吱呀呀的声音,渐渐变大,最后停在了近处。
殷烈火百无聊赖似的,靠在轮椅背上,毫无温度的目光,斜落在殷如意的脸上,冷冷哼笑:“你也有今天……”
殷如意气得磨牙嘶吼:“丑八怪,离本公主远点!本公主……金枝玉叶,你是什么丑东西……”
“丑八怪……”殷烈火笑着,魔魅的眼底映寒如冰。她对身旁跟着的家丁道:“去给如意公主一面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那家丁便掏了个早准备好的铜镜出来,走到了殷如意身边,俯身将镜子对准了殷如意。
这一刻,只见殷如意的身体巨颤,顿时崩溃的溅出泪水。那两只眼睛泪流不止,深处却燃起冲天毒火,除了恨意只有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将整个山谷都烧成灰!
“啊!”殷如意发出悲愤交加的吼叫,那声音惨绝人寰。
可听在殷烈火的耳中,却觉得不过是活该罢了。她又怎会同情殷如意半分?
殷烈火不痛不痒的蔑笑:“人算不如天算,公主,你就快要死了,一切的仇恨和不甘,只能被带进棺材里……”
殷如意悲愤的嚎叫:“本公主不能死!本公主要杀了那个负心汉!本公主要报仇!那个狗东西……狗东西……他对本公主做的一切,本公主要他付出代价!”
“就凭你现在这样,又如何能复仇……”殷烈火鄙视的一哼,转而,认认真真的呢喃:“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殷如意咬牙切齿,略带诧然的嘶吼:“丑八怪,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大言不惭。”
魔魅的眸中异光一闪,殷烈火冷冷低吟:“不信我的话,那你今日,便只有含恨而终的下场了……听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那“最后”两次狠狠击中了殷如意即将湮灭的意识,这一刻,她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血红的恨意。
她狂吼:“救本公主、救我!我就是死,也要拖着容晖一起下地狱!”
听言,殷烈火满意的笑着,懒洋洋的在椅背上变换了坐姿,冲着身旁的四个家丁使了眼色。
四人立刻逼近了殷如意,将她围起来,其中两人低身,将殷烈火惯用的金针,一根根插遍了殷如意的穴道。
殷如意虚弱的喘着,眼前模模糊糊,越来越黑,就连针扎进身子,她都麻木的感觉不到。
到最后,她只看见两个家丁拔出了刀,那寒锃锃的光全都反射到了她脸上。
她看见,两人举刀,狠狠的朝着她砍了下来!
这一刻,山谷中响彻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得漫山鸟雀惊飞,阴风旋起。
而远在山彼侧的容晖,什么都没听见,还在痛快得意的走着他的路,却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经历了一番舟车劳顿,百里九歌和墨漓回到了世子府门口。
望着屋檐下那熟悉的牌匾,百里九歌的心底,忽的感到一丝安宁和恬淡。不管外头的风雨再大,不管周围的狼虫虎豹再多,他们终究还能回到这个地方,好好的休息,在枕边说着夜话。
但是,百里九歌却不希望墨漓一辈子都住在这里,虽不知墨漓今后有什么打算,她都希望,他能早日离开朝都这个鬼地方,回去他自己的国家。
而自己,则是无论艰难险阻、风雨迢迢,都会追随他到底!
马车停稳了,百里九歌先跳下车,回身扶了墨漓下来。
车外的阳光甚好,在这阳光的照耀下,百里九歌清清楚楚的看见,墨漓胳膊上的血色,竟是扩散了不少。
百里九歌心中一惊,连忙道:“快进屋,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御影,麻烦你去弄一盆清水过来,快些!”
话音一落,御影便如雨燕一般,翻墙入院了。御风去安顿马车,而百里九歌,扶好了墨漓,送他去了卧房。扶着墨漓坐在椅子上,百里九歌嫌袖子碍事,索性脱了红裙,将中衣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之上,接着拿出了各种跌打伤药和棉花纱布等等,小心的拆下了墨漓之前的简易包扎,用棉花蘸了御影端来的水,
擦去墨漓手臂上流下的血迹,重新为他上药、绑好纱布。
因着认真,百里九歌时而皱眉,时而嘟嘴,时而抿唇思考,小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有些许从肩前垂落,软软的拂过墨漓的手臂。
他的唇角勾起了笑,端详着百里九歌可爱的模样,看着她忙忙碌碌,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然而却有什么东西专挑这时候跑来捣乱。两人只听得敲窗户的声音,刚看过去,窗户便被撞开了,一条纤小的影子嗖的一下飞了进来,朝着两人的方向,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不好!
这是百里九歌的第一反应。当即将墨漓护在身后,抬腿就踹。而那条纤小的影子俨然没料到百里九歌会这般迎接它,结果肚子上挨了一脚,被踹得飞出了窗外。
“嗷嗷呜……”它龇牙咧嘴的惨叫出声。
这声音让百里九歌愣住了。这、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动物呢?
再向窗外一望,外头竟出现了容微君那张丰神俊逸的脸,只可惜现在他的脸色不大好看,古怪别扭的很。只见他接下了那个纤小的东西,抱在怀里。
百里九歌这才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她惊诧的呼出声来:“闪闪?”
“嗷……嗷……”闪闪疼的不行,可一听自己被点了名,仍还十分要面子的举起爪子,朝着百里九歌挥了挥。这一动,更是浑身都痛,闪闪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它委屈的抽起鼻子来,朝着容微君的怀里拱。
容微君无语扶额,“闪闪啊闪闪,你真是自找的……都说了这间屋子不能进,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被踹飞了。”
“呜呜……”闪闪委屈的叫着,两只眼睛涌出了泪水,就这么死死盯着容微君看。
容微君没话说了。他养个灵兽容易吗?闪闪的感情这么拟人化,这不是逼得他上去给闪闪报仇吗?
百里九歌望着那一人一兽的神情交流……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没空观看,这会儿她还得给墨漓包扎呢。她道:“闪闪,对不起了,记得下次别这样,要是我再踹飞你连我自己都过意不去。还有你,小容!”瞪了容微君一眼,“你是闪闪的主人,既然都知道我会踹飞闪闪,它破窗进来你还不拦着,你故意的不是
?”
“这个……我怎会是故意的呢?”容微君很无辜。
百里九歌洒然一笑:“好吧,就当你是无心的,反正你照顾好闪闪,别再让它被乌龙了!哦对了,麻烦你关下窗子,我这边还没忙完呢,等忙完了我再去找你!”容微君轻笑了笑,好人做到底,便去关好了卧室的窗子,留了百里九歌继续为墨漓忙忙碌碌。最后还拍拍闪闪的脑袋,笑嘻嘻的嘱咐道:“刚才九歌的话你可一定要听,不然,就凭她那直来直往的性子,吃
亏的一定是你。”
“呜呜……”闪闪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抹在了容微君华贵的衣服上。
随着院子里的日晷一点点的走着,百里九歌也终于忙完了。她最后确定了一遍绷带的松紧程度,似是正合适,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墨漓身旁,双手捏着凳板的两侧,踢着两条小腿,笑道:“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接下来我要好好反省,下决
心不再犯了。墨漓,你也不要总是默默的保护我而不告诉我,不然我这么直肠子的人哪里能跟上你的节奏?最后就是把你给误会了,互相伤害,这多不好?所以墨漓,从今往后,我们一定要多沟通!”
墨漓浅浅笑了,那静影沉璧般的笑容,如一片落叶落在了百里九歌的心湖上,激起一阵涟漪。
“我知道了。”他温柔而郑重的承诺,“虽然,这么些年里,我已经习惯了遇事一个人面对,不过如今有了你,我会试着改变的,也请你给我些时间。”
百里九歌心中一甜,捉过墨漓未受伤的那只手,与他击掌为誓,“那就说定了!我们都要说话算话才是!”
“嗯,好。”
如此将话都说开了,百里九歌的心,也轻松了不少。她又去给墨漓倒了水,先替他脱靴宽衣,扶他上榻休息去了。
待安顿好墨漓,百里九歌蹑手蹑脚的出去屋子,关好门,去找容微君。因着子祈还在静养余毒,百里九歌先去子祈那里探望,随后离开,溜达到了后院。在这里,她左顾右盼,没有见到容微君人。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仰起脸来,果然看见容微君坐在一间房顶上,坐姿松散
闲逸、洒脱的很,只是,与怀里抱着的闪闪组合起来看,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小容!”
百里九歌先打了招呼,纵身一跃,就到了屋顶上,问道:“今日的做法驱鬼仪式,我看到你也去了,这仪式已经结束,你也不回家吗?”
容微君笑答:“我大哥和如意公主一起看风景去了,仪儿又在家里睡觉,我怪无聊的就过来了,晚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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