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白衣如翅,鹤氅如羽,衣上的雪白昙花在璀璨的天光下飘扬起伏。
他空着的左手骤然一扬,满袖昙花飞出,瞬间便飞了满空。那数以万计的昙花瓣只如一场突来的盛雪,染得天地间粉妆玉琢,却在墨漓三尺之外俱是清明。
殷浩宜简直傻了,头顶的冕冠滑落他甚至浑然不觉,直到猛地身子狠颤,才咬牙切齿的喊道:“放箭!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禁卫军、上!全都上!诛杀反贼!杀无赦!”
人流如洪水般朝着两人涌来,刹那间,万箭齐发,穿过满世界的雪白昙花,朝着两人射来。 可墨漓却是淡淡望着,右手将百里九歌搂得更紧。左袖一荡,黑黑白白的棋子疾飞出袖,一个个精准的打掉射来的箭矢。一轮挡罢,再挡一轮,墨漓不断动着手指,将那一颗颗棋子控制得炉火纯青,循
环往复的击掉所有箭矢。
随着箭矢被打去四面八方,下方的人群早已沸腾,惶恐的躲着掉下的箭,可目光却又紧紧锁在墨漓身上,移不开半分!
“墨……墨漓……”怀中的女子,几乎是完全无意识的,发出这声惊叹。
墨漓趁着一瞬的间隙,转眸对上百里九歌极度震惊的表情,柔声道:“抱紧我,别怕,稍后都为你解释。”
“墨漓……”百里九歌说不出话,极度的震惊,她两只眼睛瞪得极大,就这么瞪着周围的万千昙花和那些纷飞的棋子。
她简直无法相信,这神乎其技的场景,竟是出自墨漓之手!他的武功分明是登峰造极! 猛然间,往日的点滴片段再现于百里九歌的脑中。她想到了墨漓有时蓦然强大的吓人的力道,想到了自己似乎曾看见他一瞬而来点了她的穴……原来!原来那些都不是她的错觉,原来墨漓一直隐藏了绝
世武功!他的武功竟然……! 百里九歌蓦地倒抽一口气,这会儿因着体力不支而眯眼,却令她看到了万般震惊的东西!她看见那些纷飞的棋子并非是以内力控制的,而是沿着一条条银色的细线在滑动运行!而那些细线的末端,就在
墨漓的五指之间!
这样的手法,这样的招式,为何那么像是、那么像是……
一个答案跃然脑海,这瞬间,百里九歌在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也就在这时,只见十几名武功高超的大内侍卫从人群中跃起,踏着百姓们的肩膀,借力而上,从四面八方朝着墨漓袭来。 百里九歌瞪大了眼睛,本能的要喊出“墨漓小心”的话语,谁知话未出口,却见墨漓的左袖决绝一挥,半段手臂露出,五指间密密麻麻的银色细线一收,所有的棋子失去控制而坠落。下一刻,那些细线闪
着银光,电光火石之间在两人周围一闪,便见所有大内侍卫喉咙溅血,全数毙命!
银线再展,接住了那些坠落的棋子,所有棋子重新回到墨漓的掌控之下,纷飞如刃,阻绝了一切敌袭。
值此一刻,百里九歌已然忘却言语,只这样瞅着墨漓的侧颜,无法形容心中是怎样的震撼。
果然,那些银色的细线,那样熟悉的手法招式!
命凝十线!分明就是昙花谷的绝技命凝十线!
可是这怎可能?!墨漓并非昙花谷中人,又为何将昙花谷的绝技用得炉火纯青?!昙花谷的谷主司命夫人,明明就只有司命公子与小司命两个徒弟!
墨漓他,到底是……
等等!难道?! 百里九歌的脑中闪过一个惊异非常的念头,这一瞬她不能遏制的想到了容微君,记得容微君刚刚暴露司命公子的身份时,自己曾感到奇怪。传闻中的司命公子时暖时冷,行踪不定,迄今为止不知诛了多
少高手。尤其是五六年前那会儿,更是传出了司命公子冷情寡淡、杀人面不改色的流言。
而百里九歌记得清清楚楚,小容,分明是从不杀人的! 这么说,难道、难道……不由更为震撼的盯着墨漓,这刹那,百里九歌仿佛什么都明白了,却太过震惊!她甚至震惊的听不见满世界的喧嚣,震惊的看不见下方的混乱场景,更没注意到昆山雪凰朝着两
人飞来。
她就这么傻了般的抱着墨漓,任他带着她,从万人头顶疾飞而过。无人能拦得住他,所有看似猛烈的攻击,在他的面前不过是吹弹可破的白纸。
棋子、昙花、银色的细线……他就这般淡若如水、清浅似月的掠过,蓦然在昙花上借力一起,捏准昆山雪凰飞落到最低点的那一刻,抱着百里九歌,落到了昆山雪凰的背上。
雪凰长鸣,笙箫般的回音洒落整个朝都,雪白的双翅扬起,掀起的大风逼退了一排排的禁卫军,随后直冲云霄,用着最快的速度将下方的一切甩在身后。
殷浩宜已经惊恐愤怒到了极致,宛如乱吠的狗一般咆哮着:“追上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杀无赦!杀无赦!”
然而,没有人能够追上去,在那近乎神技的场面之前,所有的行动都已然是无济于事。
唯有新的一批大内侍卫,见此情况,不得不孤注一掷,使出浑身的修为,将自己的刀剑朝着昆山雪凰投了出去!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混乱的人群中陡然飞出一道纤小的身影,如兔子般的窜到监斩台的最高处,小手一挥,指间的银色细线狠狠闪过,竟是将所有刀剑都击回了那些大内侍卫手中。
众人大惊,惊恐的望着立在那里的纤小身影,只见子祈的十指银线纷飞,冷光缠绕周身,肌白如瓷的小脸上,那艳红的唇高高扬起。
“我昙花谷的人各个都是心存善念,我师兄墨漓更是个大好人!”她指着殷浩宜大骂:“你这家伙囚禁我师兄两年,你欠他的债拿你十条狗命都不够还,我恨不得现在就绞死你!败类一个!”
殷浩宜何曾在公众场合受过这样尖锐的怒骂?当即整张脸白如死灰,指着子祈,额角青筋暴起,气得不断咳嗽。
子祈骂过后本还想再骂的,却在这时,听闻了熟悉的声音:“子祈。”
子祈回眸,见段瑶静静的立在法场边缘的一座小楼楼顶,那一袭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荡漾在黑色的屋瓦上,铺开荷叶般的纹型。
她朝着子祈轻轻的招招手,“孩子,走吧,商国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子祈唇角一扬,点头如捣蒜,“遵命,师父!”再回头,故意朝着殷浩宜做了个恶狠狠的鬼脸,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飞窜而去,落在了段瑶所在的那座小楼顶。
两人会合的一瞬间,似有大风刮过,竟像是将两人带走了似的,再无半分踪迹了……
此时此刻,高高的空中,风很大、很猛烈,吹得百里九歌罗裙飞舞,如瀑的黑发不断张扬。但墨漓紧紧的搂她在怀,体贴的让自己的身体处在风吹来的方向,不让寒冷的风侵蚀到百里九歌半分。
他的左手微动,将银线和棋子收回,那些棋子如滑动的珠串般服帖的回到墨漓的袖子里,直到一颗不剩时,他才落袖。这一瞬意料之中的,蹙起了眉头,咳出了一口血来。
那红色的血从百里九歌的眼前飞溅而过,顿时将她从震惊失语的状态中惊醒。百里九歌连忙摆出搀扶墨漓的姿态,心焦的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阴阳咒又发作了?”
“我没事……咳咳、咳……”墨漓的表情有些痛苦,连着咳了数声,可看向百里九歌的目光却还是温柔醉人。
“平日里我的内力都用在压制阴阳咒上,这才得以维持五脏六腑不受消磨,但体温却是无法维持了。而每每动武时,因要动用内力,便不能去压制阴阳咒。所以,我但凡出手过后,多半会难受咳血……” 说着,见百里九歌愈加难受的样子,他微笑着抚过她的头顶,柔声道:“也就一小会儿就没事了,不必担心。反倒是你,我先渡些内力给你。”说罢,无视了百里九歌的反对,一手按在她的背上,将内力
送入了百里九歌的体内。 见她似是好多了,墨漓才收了内力,深切的说道:“现在,就让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不会有丝毫隐瞒了,九歌。”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52章 152.九歌,你爱我吗?
百里九歌怔了怔,这会儿脸上仍是忧心的表情,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件件事里。她花费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才定下心思,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了,只得嘟囔起来:“我都还没回过劲呢,实在摸不到头绪要怎么
问你,还是你讲给我吧。”
墨漓浅笑如月,将百里九歌揽在自己的鹤氅下,温柔的梳着她的发,娓娓道来:“我便从母后暴毙时的事说起吧……” 他讲道:“那是壬午年的七月,我相继失去了妹妹、母后,又被人下了阴阳咒。那时家里有人趁虚而入,想要取我性命,幸亏瑶夫人及时赶到,将我带去远在河洛国境内的昙花谷,让我唤她师父,还让
我拜见了师兄。“
百里九歌这边想到了从前,容微君曾说,闪闪是他的师弟转赠给他的,那时候自己还奇怪呢,小容哪里还有个师弟。这么说果然是墨漓!
可是……“可是我记得你比小容大了五岁!”
“嗯。我初入昙花谷时未满六岁,而子谦,那时尚在襁褓之中。”
“于是你就拜了他为师兄?”
“嗯。”
百里九歌皱了皱眉,不禁脑补出了一张画面来:不满六岁的小墨漓站在段瑶面前,对着段瑶怀里抱着的小奶娃,十分温润清雅的、毕恭毕敬的施礼,口中还说着“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想着想着,百里九歌止不住大笑出声,虽然脸上还是心疼的表情,可那笑意实在控制不住,平生头一次这样矛盾的扑在墨漓怀里,连笑带嘟囔:“你们昙花谷实在是、实在是……唔,墨漓你太差劲了,
是故意给我讲笑话的吧,不让我再一门心思为你心疼,你真可恶!还有小容他,明摆着就是占你便宜嘛!”
墨漓柔声回道:“他那时还嗷嗷待哺,自然不是有心要占我便宜,不知者无罪。”
听言,百里九歌笑得更开怀了。这师兄弟俩,原来另有一番搞笑的滋味啊。
笑着笑着,又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个好听众,于是端正了神色,娇憨的说道:“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说吧。”
“嗯。”墨漓轻轻颔首,便也继续讲了下去。
“我师父段瑶,身怀绝技,武功路子极其诡谲。她自称是我母后的友人,时不时渡内力给我,让我学会用内力压制体内的阴阳咒。” “起初很痛苦,我也几经生死折磨,但因师父鼎力相助,再加之我心中存了必须将母后暴毙真相查出的念头,终究是度过难关,练出这一身修为,并在师父的吩咐下,与子谦同去江湖上行走历练。只是这期间,我因手刃不少恶徒,被江湖中人送了‘司命公子’的称号,恰恰我与子谦皆是一身白衣,又皆使用命凝十线,再加之师父朝外界隐瞒了我的存在,故此,世人便以为司命公子性情多变、甚至能够分身
,却是不知,那其实是我与子谦两人。” “待到十年之后,我十六岁时,儿时就对我忠心耿耿的御风他们三人,找来昙花谷。我拜别师门,与他们三人回到周国皇宫,想要调查母后暴毙的真相和我妹妹的下落,而我家中那些人,诸如墨洵之流
,也逐渐坐不住了。” “那几年,我便是在明枪暗箭中斡旋,住在城外的别院中,一面培植自己的势力,暗暗蛰伏。可却未能想到,父王会受了晋国太子的欺骗挑唆,对商国宣战,致使后来遭到商国的反攻,令我大周沦为商
国的附属。”
“记得大周投降那日,是你哥哥百里未明亲口传了昭宜帝的谕令,要我大周出一名皇子去商国为质。彼时情形复杂,父王与我彻夜长谈,要我去商国成为内应,准备往后复兴大周。” “既是父王的命令,我自无怨言,只是没想到,原本父王并未册立太子,却在即将送我去商国之前,按照附属国的封号等级,封我为世子,以期将来继承父王之位。也是因为这样,墨洵才会屡屡派饕餮
门来追杀我,想让我客死他乡永远都不能再回到周国。” 说到这里,墨漓徐徐喟叹:“兴周灭商,便是父王交予我的重任,我身为内应,必当处处小心,正是因为我自知自己要走的是充满危险和孤独的路,所以,当你来到我身边时,我才会对你防范,释怀,
直到后来喜欢了你,却仍不想将你卷入苦难之中。”
百里九歌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墨漓的语调淡的只像是在陈述过往,可那些随时间一并折磨着他的东西,病痛、压力、孤独、寂寥、隐忍……她不需要想,便知道都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难熬。
但是,从今往后他都不是一个人,她百里九歌,会坚定的陪在他身边,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遂大喇喇的笑道:“这么说来,从你到大商作质子的那天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除了我这个给你冲喜的妃子是吧?” 墨漓柔和的一笑,拍拍百里九歌的头顶,“嗯,若是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来。但如今,我很感谢你能坚定的陪在我身边,只因有你在,我才迫切的想要一直活下去,和你一起,共享锦
绣繁华。” 百里九歌的脸有些红了,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墨漓给说羞了,这会儿一手拍了他的肩膀,娇嗔道:“敢情你这意思是,要是没娶到我,你完成了你父王交予你的事,再了结你母后和你妹妹的事,
便就生无可恋的等死了是吗?我才不许你这样!我非要让你和我一起活着,一起长命百岁,我百里九歌这辈子还就缠定你了!”
“呵……”墨漓忍俊不禁,蓦然贴近了百里九歌,温热的呼吸撩动她的面颊,似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问:“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缠我,还想缠谁?” “啊……你!”百里九歌的小脸顿时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她把脑袋埋进墨漓的怀里,娇嗔道:“那种事能不能不要提……”虽说那夜她被墨漓折腾得很惨,可是两个人毕竟是吻也吻了,摸也摸了,最亲密
羞涩的事也都那么火热的做了好多遍,这到底还是会让她难为情的嘛!
只得不抬头看墨漓的眸子,心中觉得他八成在取笑她。
可这时,墨漓问出的一句话,让百里九歌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抖。
“九歌,你爱我吗?”
当这话音落下时,百里九歌浑然一颤,猛然抬眼瞪着墨漓,看到的是幽月般的一双眸子漾着刻骨的深情,柔和的仿佛一触就碎。他正静静的凝望着她,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
自己……爱墨漓吗?百里九歌怔然的望着他。
记得曾经殷浩宸也问过她相同的问题,那时她确定无疑的告诉殷浩宸,自己只是喜欢墨漓,很喜欢很喜欢,因为那时的自己还会有私心,那样的感情称不上是爱。
可是如今呢?百里九歌不禁露出笑颜。
是了,如今,是爱。
就在她不顾一切的冲到刑场时,就在她抛出免死金牌自愿替死的那一刻,她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样只为了对方好的强烈感情,那样浓稠而全无私心的奉献,不是爱又是什么?
是爱。
她百里九歌,确是爱着墨漓。
她,爱上他了。
不由的,澄澈的眼底浮现出真纯的回答,百里九歌就这么看着墨漓,笑得随心恣意,明媚的宛如绽放的凤凰花。
彼此间的灵犀,已然能够全无障碍的眼神交流。百里九歌的心意,墨漓全然看懂了,不由的深深而笑,真切的诉道:“我,亦是爱上你了。”
他表露着内心的强烈感情,一面小心的揽着百里九歌的腰肢,带着她缓缓起身,共同望向前方。
那是湛蓝如洗的天空,有着洁白的云丝,是那般的广阔深远,没有尽头。那便是他们的前路,有无限的空间可以书写他们的故事,只要两个人同心携手的走下去,远方那一片蓝天,便是属于他们。
望着这天高地广、河山万顷,再望向怀中人儿那激动的表情,墨漓淡淡笑了。
“人生苦短,不过寥寥几十春秋,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愿和你定这一辈子相守相随……九歌,我爱你。” 百里九歌当场呆住了,这瞬间好似眼前出现了炫目的彩虹,一道又一道的升起,组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璀璨世界,将她紧紧裹在其中。百里九歌如同跌在彩虹的世界,耳畔回旋着墨漓那深情温柔的言语
,那样美好幸福,让她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幻梦。
就这么僵立在他淬满柔情的目光中,也不知过去多久,百里九歌才回过神来。
她望着墨漓轻轻抬手触了她的鬓角,感受着冰凉却温柔的手指在替她将飞舞的发丝拢到耳后,心中已然暖的宛如四月的芳菲,不禁脱口而出:“我爱你,墨漓。”
“嗯……”他的唇角勾出温情而唯美的笑,那一袭鹤氅,将他们揽在温暖之中。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再度共同望着前方——那属于他们的道路。
须臾,墨漓指了指下方,道:“那里是钟山最西边的山麓,让雪凰降落吧,就在那棵参天古树之下。”
“好。”百里九歌示意了昆山雪凰。
笙箫般的长鸣响起,昆山雪凰双翼带起万千羽毛,缓缓而下,降落在了山麓之间。
这里宁逸、清凉,满地枫叶铺就成画卷般的长廊,那棵参天古树便屹立在其中。
百里九歌猜测:“我们是要在这里等着御影他们来会合吗?”
墨漓点点头,同时也察觉到什么,目光闪转,朝着那棵参天古树望去。
只见段瑶从树后走出,神态安详。
百里九歌见了她,脱口而出:“瑶——”一怔,改口唤道:“司命夫人。”
段瑶望了她片刻,笑道:“当初对你态度不大好,别记挂在心上。”
“司命夫人说的哪里话!”百里九歌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当初我被嫁给墨漓冲喜时,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着呢,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怎会在意?既然同是七花谷的人,便都不要客气了才好。”
段瑶唇角的笑容扩大,没再言语,转眸向墨漓。
他徐徐来到段瑶面前,缓缓跪了下去,唤道:“师父。”
段瑶连忙扶了墨漓起来,叹道:“孩子,这几年不在我们身边,你受苦了。”
“师父言重。”墨漓轻轻摇头。
百里九歌这便也凑了过去,这会儿猛地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小容的表字是子谦,子祈就是字子祈的,那墨漓是不是也有个表字?”
话音刚落,就见子祈从那棵参天古树上面蹿下,蹦蹦跳跳的奔过来,喊着:“子清师兄终于认祖归宗啦,好棒!”
“子清?”百里九歌望着墨漓,恍然呼道:“墨漓,‘漓’的意思,不就是‘清浅’吗?”
子祈抢了话:“对啊对啊,所以墨漓才字子清啊,还有我子谦师兄也是因为名字里有个‘微’字所以表字里才有个‘谦’字对应啦!”
“那你叫什么名字?”百里九歌好奇的追问。
“你说我吗?”子祈指了指自己,笑道:“你猜!”
百里九歌的嘴角抽了抽,这……很难猜吧。索性反唇相讥:“你猜我猜不猜?”
子祈更酷,当即反问:“你猜我猜不猜你猜?”
百里九歌无语。
偏偏子祈还气死人不偿命了来了一句:“比我漂亮太多的人我不告诉她!”
可是你不也不告诉容右相吗?难道他也比你漂亮?百里九歌已经放弃和子祈说话了,不禁在心中长叹:孤雁啊孤雁,我终于明白你被这小姑奶奶呛死的感觉了!
正逢这时,远处传来了破风的声音,俨然是有高手在施展轻功朝这边过来。
几乎转瞬的功夫,三条影子就到了,赫然正是御风御影御雷他们三个。
御风一站稳,便跪在了墨漓面前,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世子殿下,属下没能看住世子妃,属下失职,愿受责罚。”
御影轻轻瞥了御风一眼,不置可否;御雷自是捂嘴窃笑,一脸不着调的神色。
墨漓轻抬手,示意了御风,“起来吧。”
“世子殿下!”御风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讨惩罚。
百里九歌连忙说道:“不关他的事,只是他运气不好扛上我了而已!”
御风冷冷瞅了百里九歌一眼,继续垂头待命。
“御风,”墨漓温润的浅笑,“快起来吧,事情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便是无伤大雅。今日我虽是要离开商国,却不会如此便宜了昭宜帝。所以,我交代给你们的后续任务,你们做好便是。”
御风这便起身,与御影御雷交换了目光,三人齐齐答是,又向段瑶、子祈施礼问候,接着身影如飞,隐匿在了丹枫飘落的山麓之中。
百里九歌望着那三人离开,有些疑惑的问道:“墨漓,要是我今天不去法场,你便自己一个人离开,再让你的那些埋伏在朝都的手下大闹一场是吗?比如说那什么秋杭。” 墨漓浅笑,坦诚的答了:“大闹一场倒不至于,有些时候,舆论比武力更有破坏性,秋杭之后要做的就是这件事。至于御风他们几个,则是负责将我埋在商国的所有人成功掩护回周国,往后我们回了周
国,还需要用到他们。”
“这样啊……”百里九歌虽然感觉有点复杂,不过有墨漓在,她不用操心这些费脑筋的事。于是问道:“那我们这就回周国吗,殷浩宜那个混账要是派军队到处搜索追杀我们怎么办?”
“放心,他不敢。”墨漓笃定的一笑。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给梁国景承帝寄去一封信,具体内容之后你会知道的。有景承帝的帮助,我们离开商国定然毫无阻碍。” 什么?!百里九歌这会儿真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墨漓竟然连景承帝这么强的外援都搬出来了。先不说景承帝那人对墨漓昔日的恩情铭记在心,就单说自己的好姐妹千影歌姬是景承帝的心头肉,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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