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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而卫队众人听了这番袒护的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连忙请两人上马,赶回朝都去。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5章:今夜阴气太重
又花费了一番时间,百里九歌才重新踏进了朝都城,回到世子府大门前。
这会儿天色已是够晚了,天边那轮下弦月也挂得高高的,明亮亮的竟有那么些晃眼。
府门前堆满了还苦苦等待在这里看热闹的百姓们和不少从府中走出的达官贵人,一见新娘子安全返回,便都从善如流的击掌庆祝起来,雷动的掌声中却也夹杂了不少难听的议论。
百里九歌下了马,当面迎上的便是那一板一眼的御风。他冷着一张冰块似的脸,低沉道:“世子妃还好吧?”
“我没事。”她不是太想搭理这人。
御风似也看出百里九歌的想法,便转眸望向缓步而来的小容,拱手道:“辛苦小公子了。”
“无妨无妨,应该的。”小容笑嘻嘻的摆摆手,却在接触到百里九歌那道仿佛在说“你这路痴别卖乖”的目光时,笑容中多了份窘意。
就在这时,有熟悉的摩擦律动声传入耳中,百里九歌下意识的望去,高兴的见到是殷烈火转着轮椅过来了,且身边还跟着……
“二哥哥!”蓦见殷烈火身边跟着的红眼睛小女孩容仪,飞也似的朝着小容奔过去,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
百里九歌怔了。
二哥哥?
容右相府中的二公子?
那个传说中总是云游在外几乎不回家、在整个朝都都堪称一绝的容家嫡次子,容晖的亲弟弟……竟然是小容?
“嘿嘿,在下容微君。百里姑娘,不好意思啊。”
他略带顽皮的随手拱了下,接着便拍起了容仪的头顶,关切的问着:“这段时间还好吗?家里人有没有欺负你?”
“呜呜呜,二哥哥……”
容仪紧紧的抱住他,泣不成声,“我没事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能够熬过来……况且,九歌姐姐和烈火姐姐都对我很好的,真的……”
一抹难测的颜色浮上容微君的眸底,他安抚着容仪,望向百里九歌,接着绽开感激的笑:“多谢你照顾仪儿了。”
百里九歌也从吃惊中回来,答道:“那是自然,我百里九歌便是看不惯那些庸俗浅薄之辈欺负容仪。”
那边的木轱辘也吱呀吱呀的滚动而来,殷烈火靠在轮椅背上,灰暗萧条的眨着一双魔魅的眼,柔声轻唤:“容二公子。”
“嗯嗯。”他浅浅笑道:“烈火姑娘,别来无恙啊,也要谢你照拂仪儿了。”
“应该的。”殷烈火瞥一眼容仪,戚戚吟道:“我与她是一样的人。”
这话触及耳边,让百里九歌很不是滋味,偏偏这时过来一人,打断了百里九歌的思绪……
“哎哟我说三小姐啊,不是都和您说过好多次了吗?喜帕不能揭!”
这聒噪的声音一响,百里九歌就懒得搭理。
繁文缛节!
陈词滥调!
她盯着那跑到她身前的肥硕喜娘,冷冷道:“喜帕被我弄丢了。”当时自己被孤雁携着,当然是要掀了那碍事的喜帕了,一直戴着不是自找麻烦吗?
喜娘露出一脸唾弃的表情,嘲讽道:“摊上您这样的金主儿,奴家这一整颗心都不够操的!这样吧,奴家再给您找一块红布来,三小姐就将就着用吧!”
百里九歌实在很想告诉她不用去找了,自己懒得再戴那破玩意,可是一见周遭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都在议论这事,她便没再多说什么。这些人指责她的不是她无所谓,只是那些难听的论调多半还是连着周世子一起侮辱的,这让百里九歌介怀。
她素来不愿教别人因着她的缘故而遭人非议!
过了半晌,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之中,喜娘终于找来一张红果果的绸布。百里九歌便“将就”着用了,蒙到了头顶。
这布一盖下,便是什么都看不见。百里九歌只知道有两个婢女过来搀扶了她左右,接着她便随着她们的步伐,朝着世子府中踏了进去,耳畔的各种议论声也渐渐变成了虚假的不能再虚假的欢呼喝彩……
乌七八糟的杂声之中,似听见身后远远的起伏着殷烈火和容微君的对话声。
似听到殷烈火幽幽袅袅的叹息:“这场赐婚,也不知福兮祸兮……”
接着是容微君的低语:“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切都难说着呢。只不过这成亲的日子选得是有些坑了,今夜阴气太重啊……”
两人的窃窃私语逐渐被吞没在众口洪流之中,百里九歌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听了一些,不知那两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索性不去理会了。
在跨过燃得蓝汪汪的火盆子和一个马鞍之后,百里九歌踏入了世子府的正厅,依稀能感觉到这所谓的正厅其实小的不像话,人挨人人挤人的,大家呼出的热气将整座屋子捂得和夏天一样。
接着,正前方的上座处,有人开口了。
“新娘既已到来,便开始吧。”
殷浩宸?
百里九歌没想到昭宜帝派来主持坐镇喜堂的竟然是殷浩宸,一时间只觉得百味陈杂,不免在心中暗哂,不知殷浩宸对今日这境况会是何种感想。
还没等揣度片刻,忽然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个红绸子,她只好握住,视线顺着红绸子往那边去,似是延伸到另一个穿着大红喜炮的人手中,想来那就是她的夫君了吧。
不禁的低头瞅着手中红的发腻的绸布,唇角的笑容安然而疏冷。百里九歌随着那人的步调,朝前走去。
短短的七八步路,却走的极为缓慢,百里九歌能感受到手中的红绸子那另一端在不断的颤抖着,她不由无奈的笑笑。周世子,他的身体当真是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连走路都如此颤巍吃力……
“啊呀!”
忽然有谁叫出了声,语调充满了惊恐。
“世子殿下!”
“当心!”
接着又有人惊呼,一连串的喊声此起彼伏,这之中还有御风的声音。
“殿下,殿下您怎么样了?”
“世子殿下,您还好吗?”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百里九歌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壶咕隆隆的沸水扯入其中,周围全是各种各种的惊呼,她甚至听见殷浩宸急急起身时椅子翻倒的声音,连手中的红绸子也像是失了依附,软绵绵的拖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九歌再也不想被红布障目了,赶忙抬手将红布掀了下去,入眼的是人们慌慌张张拥来挤去的画面,她努力的想要适应这眼花缭乱的一幕,迅速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还不等辨清楚状况,便有婢女将她一左一右的掺住,往后方的小门那里推,同时身后还传来殷浩宸陈冷的声音:“先送新娘回洞房,来人呐,去请太医来为世子殿下看看!”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6章:世子殿下,你尝尝这个
这之后,百里九歌被往洞房送,一路上她屡屡回望大厅,却只听见人声嘈杂慌乱,而搀着她的两个婢女尽心尽责的带她去洞房。
尽管脚下步速很快,百里九歌的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很。这怎么连堂都没拜,就送洞房了呢?刚才殷浩宸还说要请太医来,难道……
“世子妃,这边走。”旁边的婢女轻声唤了一声。
百里九歌忙问:“周世子方才是……晕倒了?”
“呃……”两个婢女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的有点同情百里九歌,终于还是说了句:“是的,世子殿下忽然晕倒,所以只好委屈世子妃了。”
“哦,这样啊……”她自是不会觉得委屈,只是一股脑的为那人的病情上心。不管怎么说,若不是昔日她要走了他吊命的九色灵芝,他又岂会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恍的,脑海中便又想起两年前他清雅温润的浅笑,想起他将盛着九色灵芝的瓷盆交到她手中的那一幕……
他,明明可以拒绝,却还是帮了她和她的姐妹。
他这人,当真是……
唉!
“世子妃,您别叹气啊,奴婢们也知道您委屈。”婢女小心翼翼的说着。
百里九歌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长叹了一声,这样多愁善感可不像自己,还是别想了吧。反正殷浩宸不是宣太医了吗?等太医来了,周世子就没事了吧。
这样想着,百里九歌聊以一笑:“我没委屈,洞房在哪儿呢?我自己进去吧,你们退下就好了。”
两个婢女交换了眼色,从善如流的答了声“是”,将百里九歌送进了洞房后,关门离去,又私下里议论起这件事,连同情带讽刺的说了几句后,渐渐远离。
这封闭的卧房中,弥满着清雅的昙花香味和一股药香。
百里九歌默默的立着,瞥一眼前厅的通明灯火和那映在窗纸上的绰绰人影,移回了目光,环视着这间卧房。
这里,应就是周世子日常起居所住的房间吧,单从那浓郁的药香味就可以猜出来,更遑论幽幽淡淡的昙花香了。因着这里要改装成洞房,门窗的帘栊都被换成了艳红色,那竹影漏窗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囍字,红纸上残留两抹霜色的月光。
视线不曾停下,继续缓缓的移动着。
她看见了昙花,就在窗台上,被插在一盏水葱色净花琉璃瓶中,雪白的颜色比月色还要沉静如玉,袅袅幽香萦绕开来。
昙花。
这间屋中四处都有着昙花。
不论是窗台,还是墙角,甚至那已经备下酒菜的八仙桌上,也有着醒目的昙花。半开半合,披了朝露月辉,似在等待盛放的那一刻,却不过是刹那芳华。
心随意动,百里九歌步到了床边,望着那绣着合抱之木的软红被褥片刻,安然坐了下去。
眼前桌子上的美味菜色竟是勾不起她的食欲,她只这样坐着,唇角含着抹飒然的笑,踢着两条小腿,开始了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似乎是伸过了十个懒腰打了十二个哈欠之后,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徐徐夜风带着凉意钻进了屋里,袭上百里九歌的身子。她一抬眼,便见门口那盏烟笼寒水屏风上映着一道人影。再盯着看,那人,从屏风后走出,朝她而来。
“你……!”
这一刻百里九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一个音节,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控制语言的,却还是在双目对接的一刻,无法自控的任那音节滑出口中。
原来,在她的记忆里,他该是一袭白衣鹤氅的,可如今一身鲜红而来,那清雅温润的气质却依旧如两年前的初见,轻而易举的掀动了百里九歌昔时的记忆。
她蓦然失笑,神色凝重的望着他颤颤巍巍的走近。
那双如古洞碎雪般的双眸,似是不带感情的回望着她,却偏生的透着一股温润的气息,隐隐约约吹拂在百里九歌的脸上。这种感觉,像极了在山泉清流中沐浴,雅芝月影尽在身侧,明明清清淡淡,却是说不出的撼动心魂。
然而……
百里九歌只感到可惜。
当真是太可惜了!
这样一个出众的男子,却因着病魔加身而孱弱得连路都走不稳,那苍白的脸在边角处更是近乎透明,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在随着病魔一起蚕食着他,一寸一寸的,令他落到而今这番境地。
百里九歌猛然起身,再无法就这样看着他吃力的行走了,她连忙小跑过去扶了他身子,问道:“你没事吧?刚才在前厅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竟然忽的就晕过去了。”
他浅浅一笑,素来温和的神色,似一汪静雅月影洒落凡尘,“在下没事,只因今日是庚子年阴气最重的一日,病情难以控制,才出了意外……”轻咳了两声,又道:“过了今日便好……百里姑娘,委屈你了。”
“不委屈,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委屈呢?”百里九歌娇憨的笑着,又将他扶到了八仙桌旁坐下,这才自己入座,递了他筷子和碗碟,笑道:“快吃饭,有什么话边吃边说吧。”说着方觉得还真饿了,索性自己先动了手,吃得甚是带劲。
咽下两口芙蓉蟹斗后,信手将正当间盘子里的芷江鸭鸭腿给撕了下来,也不管动作贤淑与否,拿来就吃。吃着吃着才发觉身边的人静静的望着她,百里九歌不觉诧然,笑道:“你不饿吗?”
他浅笑如月夜清辉,亦如优柔的落花,钟磬般清润有质的声音,伴着两声轻咳,轻响:“如百里姑娘这般率真的女子,在这大商朝都……咳咳,该是过得不好吧。”
百里九歌一怔,手中的芷江鸭腿啪嗒一声落在了盘子里,这会儿唇角都还沾着油污,她却恍然间恣意大笑:“可不是吗?我和你说,当初没被殷浩宸退婚之前我就总想回江湖去。可谁知后来昭宜帝下了圣旨让我嫁给你,我走不了了,便只能在这无聊的俗世里一天天耗着。”
“是吗……”他取出一张帕子,细心帮百里九歌擦拭掉唇边的油污,轻语:“百里姑娘,是在下连累你了。”
这一番举动令百里九歌愣了,两年前就知道这周世子颇让人窝心,却不想竟是这般的温柔体贴。
她笑着拿过他手中的帕子,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吃吧。”擦了几下后又说:“以后别叫我百里姑娘了,四个字太长,喊我九歌吧。”
“好。”他轻应,又拈了一片糖蒸酥酪,置于百里九歌的盘中,道:“芷江鸭腥辣,辅着糖蒸酥酪的甜味,会适口些。”
“噢,好,谢谢你啊。”百里九歌高兴的笑纳,顺便也夹了个圆滚滚的翡翠芹香虾饺皇给了他,“世子殿下,你尝尝这个,看着不错呢。”
“多谢九歌。”他温润的笑着,须臾,道:“往后,你便也称呼在下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
百里九歌爽朗一笑。
其实,他的名字她是知道的,或者说全朝都的人都知道。只是自从周国被商国打败并降为附属国后,商国人皆白眼鄙视之,更是对前来朝都为质的周世子连姓名都不想提,只想着称那“世子”二字,贬低之意昭然若揭。
这样想着,百里九歌不觉哂笑,又在明眸一眨、眼波流转之际,重新笑得爽朗率真。
她高声呼道:“墨漓!”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7章:另类的洞房花烛夜
声音落下的时候,唇角依旧是娇憨飒爽的笑意,百里九歌拿起了白瓷酒壶,笑问:“是不是得喝合卺酒呢?”
墨漓淡笑,持起一支白瓷杯递到百里九歌的手中,拿过她的酒壶为她斟满,却给自己倒了一壶清茶,道:“请恕在下无法饮酒了,以茶代酒,九歌见谅。”
“没事没事,你身体要紧嘛。”百里九歌浑不在意,双手捧杯,爽快的与他手中瓷杯碰了一下,仰面一饮而尽。
“好酒啊!”
喝罢,感叹起这酒来:“竟然是刘伶醉烧锅,看不出来制备酒菜的人还挺有水准!”她朗声吟道:“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墨漓淡笑不语,缓缓喝下清茶,徐徐皱了皱眉,掩嘴发出两声轻咳,苍白的面色有些不大真实。他静静的望着百里九歌再度衔起酒壶来,倒了一杯又一杯,均是一杯饮尽,连连赞叹。
这厢百里九歌开怀畅饮、不亦乐乎,将夫妻间的合卺酒当成了江湖上的豪饮,喝着喝着却见墨漓的脸色愈发苍白,连忙放下瓷杯,扶了他的手臂问道:“你刚才都说了今天阴气重,你还是赶紧休息吧,我扶你过去。”
“……多谢。”他虚弱的应了一声,被搀扶着走到床边。
“来,你坐下就好,我帮你打理。”
百里九歌浑不在意的说着,低下身来替墨漓脱靴,又卸去他的发簪,解开他的大红喜袍,扶着他躺到了里侧的枕头上,接着展开被子为他盖好,之后绕过烟笼寒水屏风去到大门口,想喊人来收拾饭菜,可喊了半天却没人答应。
这让百里九歌有些奇怪,问道:“府里没有婢女吗?”
“咳咳……确实没有,只有在下与三名侍从常居于此。”
百里九歌无奈,心想昭宜帝当真是够侮辱人的,索性自己动手将饭菜一趟趟的全都搬了出去,放在外面的一张小石桌上。
回了卧房,感觉到屋中已经没有饭菜的味道了,这才回到床边坐下,笑道:“看你今晚身体这么差,我就先睡你旁边了,等明日要是真和你说的一般病情缓和的话,我就换房睡了。”
边说边脱了绣鞋,拆了嫁衣扔去一边,又展开另一条被子钻了进去,将灯烛吹灭。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一眼身旁的墨漓,百里九歌笑道:“好了,睡吧,希望明日梦醒之际,所有冤仇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轻松的叹着,翻了个身,脸朝外就这么睡去了,仿佛丝毫不介意身旁多了个人。
是啊,介意什么呢?
原本他的身体状况就和她脱不开关系,所以,往后照顾他,也权当做是她的弥补了。
如是想着,百里九歌反倒觉得没什么负担,有恩报恩便是了,其他的不用多想,至于昭宜帝的逼迫,她能拖就拖!
所以,就这样,睡吧!
于是,闭了眼睛,疲惫了一天的神智很快被梦乡吞没,没过多久,卧房中便响起女子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卧榻的里侧,墨漓缓缓坐起,一头长发被月色洗润出霜一般的清冷。那双如碎雪清潭般的目光,睇向身侧入眠的人儿,眸底,隐现一抹极致逼人的锋锐……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38章:什么是落红?
翌日是庚子年的三月初五,当百里九歌睁开惺忪睡眼的时候,便已经认识到今日天气不错。
那窗外蓝汪汪的一片,天高云淡,阳光灿烂,晒得人从头到脚都暖暖的。
正感受着晒太阳的舒服感,忽的,脑中闪过昨晚的种种,百里九歌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嫁人了,是在墨漓的榻上睡了一夜!
墨漓呢?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摸了摸,嗯,有人。便侧过身去,正好对上一双清润温和的眼,正静静凝视着她。
百里九歌爽然发笑,招呼道:“墨漓,早啊,有觉得身体好一些没有?”
“好多了。”他笑道。
“那就好。”百里九歌坐了起来,朝他伸出了手,“我来扶你,等下你穿戴好了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做早点。”边说,边计算着这世子府有几个人……似乎平日里只有墨漓和他的三个侍卫,现在再加上自己……那就是五个人的口粮!
思索中,已经将墨漓扶了起来,百里九歌毫不避讳的替他理了理发丝,接着就要起身,却在刚要行动之际,听见了敲门声。
“世子殿下,请问您醒了吗?”
外头传来的声音,竟是昨晚那无趣喜娘的。
百里九歌实在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便答道:“刚醒,你来干什么的?”
那喜娘一窒,过了半晌又笑嘻嘻的说道:“是世子妃啊,请开门吧,是奉国大将军让奴家来向你们道喜的!”
爹会来向他们道喜?
来嘲笑还差不多吧。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百里九歌不客气的回道:“行了,你的道喜我跟墨漓都听见了,请回吧!”
外面的人发出气恼的“嘶”声,没了动静好半天。
就在百里九歌再不准备理会她的时候,却见墨漓从身下抽出一张白色的垫帕,置于腿上。
百里九歌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更想问问为什么这张白帕子从昨晚开始就在床上,明明一张红色的床为什么要搞个白布横亘在那里……
还没问出口,就见墨漓兀的咬破手指,血珠从修长好看的指尖滴落下来,一滴滴的绽开在白帕子之上,宛如凭空开出几朵血色的梅花,触目惊心。
百里九歌惊了:“墨漓,你这是干什么?”
“嘘,别说话。”他近乎无声的告诉她,温润的声音里透着严肃之意。
百里九歌更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配合着不吱声了,看着墨漓在白帕子上洒了不少血迹后,又听他轻咳着对门外道:“咳咳……在下多谢奉国大将军的好意,还请您进屋来叙吧。”
喜娘可算是听了句称心的话,连忙道了声“好嘞”,推门而入,走到了床边,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嘴上说着恭喜,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墨漓手中那张白色的帕子。在看到上面散落的血迹时,嘴角的笑拉到了耳根子,说道:“见世子殿下和世子妃这样好,奴家相信大将军也会很高兴的,那么奴家便告辞,不打扰二位贵人了。”
说罢转身要走的,却冷不丁想起了什么,又回眸望向百里九歌袒露的脖颈。那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喜娘不由的心生怀疑,莫不是那张帕子是假的,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墨漓这时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如同白蜡。
百里九歌连忙侧身扶住了他,询问:“你怎么样了?今日身子还是不行吗?”
墨漓似是无奈的呢喃:“在下这副样子,分明是行将就木,所以……咳咳,昨晚实在没能让你尽兴,勿要怪罪。”
百里九歌全然听不出这话是说给那喜娘听的,反倒连连道:“你别这么说啊,我昨晚很高兴呢,我说的是真的!”
那喜娘听了这番话才将脑袋扭了回去,不禁在心里嘲笑这落魄的质子连行房都如此无力,倒还真是半截入土!可怜昨晚百里九歌必定是欲求不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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