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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这是宫里一早送来的!”春果哽咽着声音,她突然跪倒在地,抱着周萋画的腿抽泣起来,“娘子你就全当这是在田庄,就陪秦义士吃了这顿饭吧!”
说完这句,春果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周萋画起身,走向床榻,伸手将圆坛抱了起来,她弯腰放在方桌自己对面的位置,拿起碗筷摆在圆坛面前,轻轻说道,“吃,这次应该不用我喂你了!”
说得轻松,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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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医谋论 329 周启昌与圆坛
周萋画不知道,对于自己跟秦简的事,皇上还会继续下达什么旨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对她,难道非要等秦简死了才行吗?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周萋画被皇上赐“冥婚”得事,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在京城里传播开来,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侯府和国公府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原本因周午煜凯旋欢心鼓舞的侯府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周萋画不愿去面对大家那诡异的眼色,整日呆在自己院子里不愿出去。
周启昌年幼,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冥婚”,于是当他得知最疼他的四姐姐要结婚后,趁着中午睡觉的功夫,便躲闪掉婢子,匆匆地赶来。
“启儿郎,你怎么来了,娘子刚刚被侯爷叫去问话了!”春果见周启昌满头大汗,连忙将他抱到凉席上,将原本放在角落里的冰盆放在他的脚下。
“没事!”周启昌盘腿坐在榻上,一斜眼便看到前方月牙桌上的果盘。
春果会意连忙将果盘拿到榻上的矮桌,“启儿郎,您先在这吃着!娘子一会儿就回来了!”进入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这大中午的,要是现在让他回去,非要中暑不可。
“我不急的,我还等四姐姐回来,找她要喜果子吃呢!”周启昌小大人似的摆摆手,“我刚刚在前院看到了别的府的轿子,应该是四姐夫来送东西了!”
哎,春果长叹一口气,哪里会有喜果子,哪里会有四姐夫回来送东西呢。
“春果。你叹什么气啊,难道四姐姐要嫁入,你不高兴?”周启昌不解。
“没有,没有!”春果否认,心里却苦不堪言,嫁给一个死人,有什么高兴的。
“哼……没有最好!”周启昌小嘴一嘟。“你可有见过四姐姐要嫁得人?”
春果立刻悲伤起来。她把头一垂,“嗯,见过!”
“那他对四姐姐好吗?”周启昌放一颗葡萄当今嘴里。葡萄发酸,她皱了皱眉头。
好还是不好?春果仔细回想着,她只是见过秦简,但真要说。他对娘子好还是不好,还真说不上。她只知道娘子对秦简是很好的。
至于秦简……好还是不好,倒只有娘子自己知道了。
春果没有回答,但很显然周启昌似乎也不在乎,“我记得咱们从洛城带来的厨娘留在了四姐姐院子。她做的绿豆酥是最地道的!春果,我想吃……”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春果应声,便走向门口找守门的婢子吩咐。
婢子应声。便去厨房找厨娘。
这个时候,因天气太热。做什么都容易坏掉,所以绿豆酥的各种佐料都得现准备,时间便在所难免的久了起来。
周启昌开始还跟春果说笑着,慢慢地就感觉无趣起来,坐在凉席上打起吨来。
看他困得前仰后合,春果上前道,“启儿郎君,这绿豆酥做好还得一段时间,要不然,您先在这睡会儿!”
“不!”周启昌一下子清醒起来,“春果,我们玩游戏吧!”
“啊!”大中午的,春果身子也乏得很,但既然周启昌开了口,她也不敢不从,“您说,咱们玩什么?”
“沙包吧,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玩了!”周启昌舔舔嘴唇,他身上一指冬雪的半臂衫,“我要这种布料做的沙包,我阿母走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
春果穿的是藕色的纱质半臂衫,就是以前青云院里婢子统一的服装,林珠儿上次假冒婢子进侯府偷周启昌时,的确是穿的这种衣服。
哎,春果早已经记不清林珠儿的模样了,这周启昌还记得她穿的衣服,果然是母子啊。
自来京城后,怕周萋画看到会伤心,多数婢子已经不再穿这种了,但今天天气太热,春果又没有很合适的衣服,这才找了这么一件。
但这纱怎么做沙包啊。
看春果有点迟疑,周启昌一跃从榻上跳下来,“我就要这种啊,你快去给我做啊!”
“好,好,好!”春果无奈,她弯腰先再次把周启昌抱到凉席上,“您先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种!”
周启昌这才高兴,“好,我在这等你!”
春果无奈地叹口气,也只能找找以前夫人身边的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她吩咐守门的婢子照看着周启昌,便亲自去寻找了。
春果走了一小会儿,周启昌就呆不住了,他再次从榻上下来,自己穿上鞋子,在房间里溜达起来。
他很快就摸索到了周萋画的寝房。
周启昌对这是有印象到,他冬天从洛城回京城时,差点在马车上被冻死,还是四姐姐将他抱到了自己房间才暖和过来呢。
那不,大夫人画的山水画还挂在书案后呢。
周启昌推开门,迈步进入了寝房,两张圈椅靠在窗前,窗棂打开,窗外的景致映入眼帘,檀香色的月牙桌落在寝房中间,与月牙桌在一条直线上,南面是个榻,榻上还放着没绣完的扇面,北面就是周萋画睡觉的罗汉床。
床幔遮挡,朦朦胧胧的,能看到整齐叠着靠墙放着的薄衾。
整个房间没有鲜艳的色彩,淡雅肃静,惹得周启昌又来睡意,他打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向罗汉床。
他打算在周萋画的床上再睡一次,默默心想,等四姐姐出嫁后,他就不能来了。
周启昌小手撩开床幔,突然,他的目光被床头的黑布吸引。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黑布包裹,安静地立在枕头边。
周启昌嘴角上扬,四姐姐真调皮,把好东西竟然藏在了床上。
他微微垫脚,用力拉住黑布,便将东西拉到了床沿。
是个坛子?
这下周启昌更加认定里面装得是美食了。
他环抱住圆坛,用上吃奶的劲,将圆坛从床上抱下来,身子依着床,小心翼翼滑到了地上,将圆坛抱在怀里,三下五除二便将黑布打开。
里面的坛子也是黑色的,坛子口用黄色的丝绸包住,扯下丝绸,露出棕色木质的大塞子。
眼看着就能有美食了,周启昌兴奋起来,他用手拔木塞,没有拔出,灵机一动,弯下身子,小嘴巴咬住塞子。
就听“嘣”得一声,木塞被顺利拔了出来。
而此时,门口传来,周萋画回来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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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330 沙子骨灰
周萋画沿着长廊缓步前来,刚刚周午煜喊她去,是因为卢天霖来了。
也就在刚刚,她才知道,原来早在卢天霖拿着父亲的信来,让自己给秦怡验尸时,父亲就已经在信里让卢天霖向皇上求赐婚。
但卢天霖碍于秦简,没有开口。
今日他来便是向周午煜负荆请罪的,他总感觉周萋画到了这副田地,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萋画自然不会认为卢天霖真若的按照周午煜说的去求皇上赐婚,会改变什么。
若皇上赐婚,卢远山与周瑄璞旧部有牵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秦简既然已经知道,那皇上自然也会知道。
事情早晚败露,就算嫁入卢府,到时事发,自然会牵连甚广,怕是连父亲也会牵连。
“娘子好!”周萋画一出现在门口,立刻有婢子弯腰行礼。
周萋画摆手示意婢子免礼,却不见春果出来,诧异问道,“春果呢?”
“回娘子,大郎来了,春果姑娘去给他缝沙包了!”婢子把头低下。
周启昌在项顶侯府诸位男子里排行老大,在洛城时,因其生母身份不堪,方德昭便下令下人只称呼他“启儿郎君”,而回到京城,方德昭担心被人拿捏到错处,便给下人改了口。
“启儿来了?”周萋画迈步进房,却没发现周启昌的影子。
婢子大惊,“大郎一直都在啊!”作势就要进房寻觅。
周萋画一瞥眼,注意到自己寝房的门打开,“不用了!”她制止了婢子,自己则朝寝房走去。“启儿,是你吗?”
她小声问道。
“四姐姐,你回来了!”寝房里传来周启昌兴奋的声音。
周萋画微微一拉裙摆,立刻疾奔过去。
迈步进寝房,周萋画因震惊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周启昌坐在地上,原本放在床榻上的圆坛被他搂在胸前。包裹坛子的黑布被扔到一旁。坛子被打开,他的小手已经伸进了坛子里。
“啊……启儿,不可以!”周萋画尖叫一声。飞扑过去,捡起黑布,手忙脚乱地就要将圆坛恢复原状,“启儿把手拿出来!”
周启昌不明白周萋画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手从坛子拿出,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四姐姐,你好有意思啊,怎么把沙子装坛子里放在床上呢?”
沙子?
“给你!”周启昌拿过周萋画的手,把小肉手里残留的沙子拍打在周萋画的手上。“四姐姐,你也喜欢玩沙包吗?怎么放沙子在坛子里!”
周启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周萋画。
“你说,这里面是沙子?”周萋画震惊。据父亲所言,秦简留有遗言。他死后要将他的尸体焚烧,然后用尸体碾压成粉末带回大溏。
虽同为粉末,但骨灰跟沙子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啊!
周萋画看着启儿放在自己手心的颗粒,的确是沙子!
周萋画不甘心,她一转身出了寝房,关紧房门,然后从床上落下床单,将圆坛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
骨灰是人体焚烧后骨骼化成的灰,火化后,人体的有机质已经全部燃烧,剩下的成分就是无机质,其总量约占体重的5%。,秦简体重约在120斤所有,除去挥发跟分解,那么无机物的残存量应该是120*5%=6斤。
但有时候,由于燃烧的不充分等原因,也增加了重量,而且秦简的尸体为户外焚烧,其骨灰重量肯定会大于6斤,是绝对不会存在用沙子添加重量这种情况。
周萋画观察这些沙子,并没有其他的杂质。
也就是说,这圆坛里,装得全是沙子。
那秦简的尸骨呢。
昨晚她抱着一坛沙子痛哭到深夜。
她嫁给了沙子!
周萋画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启儿,这里面装着沙子的事,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周萋画手忙觉乱地把倒在床单上的重新倒回圆坛。
“嘻嘻,四姐姐是不是把这圆坛里的东西弄丢了,用些沙子来假冒啊!”周启昌一边帮周萋画忙,一边说笑。
圆坛的东西是丢了,但不是她弄丢的。
周萋画调整一下心情,将坛子放进黑布里,重新包好后,放回到床上,她蹲在周启昌面前,“记住哦,沙子的事,若是说出去,谁是小狗!”
她伸出小指与周启昌勾勾,周启昌用力点了点头。
“走,姐姐带你洗手去!”她将地板随手打扫一下,拉着周启昌的手,就出了寝房。
正好,春果脆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把门关上了呢!”随即门被推开,春果拿着藕色的布,站在门口,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婢子,手里拿着一叠绿豆酥。
“娘子能回来了!”春果连忙给周萋画施礼,转身从婢子手里拿过绿豆酥,“启儿郎嚷着要吃绿豆酥,刚巧我去三夫人那找碎布,她那正好还有点,便让我先拿来了!”
“哎呀,这是去哪来,手上怎么这么脏!”放下碟子,春果一眼就瞧见周启昌手脏兮兮的,她一招手,让身后的婢子去打水来,一侧目,见周萋画手也脏脏的,又吩咐另一个,“多打点水来!”
水打来,春果依次给周启昌跟周萋画洗好手。
姐弟俩吃着绿豆酥,春果则给周启昌缝着沙袋,很快一个沙袋就缝好,春果便让门口的婢子去找些米,用米将布袋盛满,周启昌在房内玩耍了一会儿。
照顾周启昌的青雪便着急寻来了。
无奈,周启昌只得跟着回去了,领走前,他还不忘跟周萋画眨眼,食指放在嘴唇上最安静状,拍拍胸脯,一副誓死会守住秘密的样子。
“启儿郎君好可爱!”把周启昌送走,春果忍不住感慨道,她眼睛一瞥周萋画,随即头低低,又是一声长长的感叹。
周萋画坐在榻上,心情不断地起伏着。
她下榻,决定回寝房再眼睛一下那个圆坛,这又是皇上故意的吗?还是跟周启昌说的玩笑话似的。
还没等她进寝房,门外的婢子就通报说,“娘子,侯爷差人来,他要去郡公府,问您去吗?”
郡公府?
父亲去哪做什么?跟宋云铮继续死磕?
她突然记起,父亲说,秦简要求火焚的遗言是宋云铮传达的,而且这圆坛在回京的路上,也是宋云铮保管的。
“去!回父亲,我去!”周萋画立刻回话。(未完待续)i580




医谋论 331 周午煜的逼迫
对于周氏父女的到来,宋云铮并没有半点惊讶,就好像已经预料到他们会到来一样。
将父女俩迎进正厅,他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举止还算有礼貌。
见见他坐在上位上,手伏在脸上,微微遮挡住他脸上那道又黑又青的伤疤,就算不安排秦简死,他一时半会也没法用秦简的身份出现,这道伤疤便是暴露其身份的最大致命伤。
遮在手下的眼睛透过竹帘,睨着庭院中的景色,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周都护今日来,有什么事?”
周午煜的胳膊搭在圈椅的一侧,听到宋云铮的询问,他深吸一口气,“某今日前来,是为令妹……”
父亲是为了冬雪来的?周萋画默默将头垂下。
“令妹已经走了,周都护就不用来提醒我了吧!”宋云铮的反应果然很强烈,他鼻下冷哼,“若只是因为这事,就请回吧!”
说着,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宋将军,某今日带小女而来,只是为了向令妹表示感谢,无需这么大火气吧!”周都护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语气与其说是在商量,倒不如带着几分命令。
他瞪着如铜铃一般的圆眼,用力的地看着宋云铮,那般姿态,宛如要将宋云铮吃掉一般,“画儿,去给宋将军跪下!”
他怒视着宋云铮,却对周萋画下命令。
周萋画早已经陷入内疚里,她愧对冬雪的信任,她还没用帮忙调查清楚永宁郡公家灭门的真相,于是当听到父亲的命令时,她立刻从圈椅上站起。走到宋云铮面前,跪倒在地。
“冬雪救儿危难之中,四娘无以回报,跪求宋将军原谅!”她没有勇气看宋云铮,把头埋得低低,手顺势便掏出了一纸信,高举过头顶。“这是儿遵宋将军之约。得出的结论,还望宋将军海涵!”
信,是关于秦怡之死尸格的誊录。
宋云铮坐在上位。没有立刻伸手,停顿一息后,才接了过去。
尸格的事,周萋画并没有跟父亲说。于是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时,周午煜是惊愕的。但他很快收神。
也就在宋云铮刚刚从女儿手里拿起信纸时,周午煜再次开了口。
“画儿,你与秦简既然是皇上下旨所结成的夫妻,那秦简的恩人便是你的恩人。再来,跪谢宋将军!”周午煜朗朗开口,他看向周萋画。见女儿没有任何动作,补充说道。“是宋将军将秦简从匈奴那边带了回来,这一路上也是宋将军对秦简的骨灰照顾有佳!”
“往远了说,她是你救命恩人冬雪的兄长,往近了说,她是夫婿的恩公!”周午煜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宋云铮脸上,眨也不眨一下。
“跪!”见周萋画没有反应,他再次提高嗓音命令。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周萋画俯身跪下,弯腰谢恩,再弯腰,再谢恩,“四娘代夫婿谢宋将军!”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她是该谢宋云铮吗?谢在他的保管下秦简变成了一抔沙!
两遍过后,周萋画便停下了动作。
却遭到了周午煜的一阵训斥,“继续!”
周萋画静静瞥了父亲一眼,不解,却顺从,“儿代夫婿谢恩公、儿代夫婿谢恩公!”
声声悲戚,扣人心肺。
周午煜看出周萋画的体力开始不知,心略疼,却依然直视着宋云铮,一字一顿地说道,“宋将军没让你停,不准停!”
“是!”周萋画应,再次起身,弯腰,福礼,一而再三,“儿代夫婿谢过恩公!”
“儿代夫婿谢过恩公!”
周萋画行礼行得真切,额前很快泛青。
宋云铮的眉头皱紧,他回视着周午煜,那不做任何动容地眼神里写满了责问,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周午煜的眼角忽然下移了一下,旋而,眼睛里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
这一刻,宋云铮知道,周午煜已经做好了随时要揭露他的准备。
此生,他,最不屑的便是被威胁。
但这一刻,他却退缩了。
他腾地一声从圈椅上站起,瞪着周午煜,却缓缓走向了周萋画,一伸手将她从地上搀起,但他的脸却依然看着周午煜。
“秦义士也是我宋云铮的恩人!若没有他,我宋云铮也不会站在这里!”这话,也是说给周午煜的,“他才是我的恩人!”
“这情!是我宋云铮欠四娘的!”说罢,他送给周萋画,“噗通”一声跪倒在周萋画面前。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宋云铮再次重复,再次俯身磕头。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
……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磕在地上的头,是真真切切地声响,从最开始的是看向周午煜说话,到最后宋云铮直接面对着周萋画。
他的脸色铁青,没有表情,却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他是真的欠周萋画。
他是秦简的时候,欠了情!
他现在变回宋云铮了,他还是欠!
但是他能怎么样呢,他曾给她许了那么多承诺,此时的他却只能坚持最开始的那个:你不需要认识我,只要我认得你,就够了,无论天涯海角!
这情!欠了就真的还不上了!
“周萋画,这情,是我欠你的!”宋云铮直接喊出了心声。
周萋画却一脸茫然。
“宋云铮,你……”周午煜气得要吐血,摔袖离去。
正厅里,就只剩下周萋画与宋云铮。
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说什么。
周萋画伸出手,想将宋云铮搀扶起来,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他对视了周萋画一眼,然后自己则靠着腰力站了起来,他看着周萋画额上磕出的淤青,便想伸手触摸,他怜爱地问道,“疼吗?”
手未触碰到额头,话还没得到回答,宋云铮却一下子惊醒,他连忙后退几步,垂下头,不再正视周萋画。
周萋画也觉尴尬,她转身看向门外,周午煜面露气氛之色焦急地在走廊处走动着。
她盈盈福礼,便要离开,却又记起心中的疑惑,“宋将军,您能告诉我,秦简他,他为什么要选择火葬吗?”
周萋画知道,她是不能问圆坛里为什么是沙,那是皇上给她赐婚的夫婿,这么问是对皇上的不敬!
“他是怕你看出他的死因!”宋云铮突然抬头直视着周萋画。
这是在回答周萋画的问题,更像是在为自己解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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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332 路遇陈映芸
马车行驶在京城平坦的大街上,父女两静坐车厢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马车驶出永宁坊,周午煜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女儿额头上的淤青,心疼道,“画儿,刚刚……你不要怪父亲强逼你!”
“女儿知道!”周萋画把头垂下,不正视父亲,“人贵在有感恩之心,冬雪奋不顾身救我,宋将军又带秦简回京,这份恩情,儿定会永记于心!”
“可……若……”听着女儿沙哑的声音,周午煜真想和盘托出实情,他纠结着,干张了两次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牵扯甚广,若是让女儿知道秦简没有死,他就是刚刚跪于你面前说欠你情的宋云铮,女儿能接受吗?
周午煜心中一阵自责,他不但因自己不能开口解释,还因自己以前对女儿跟秦简的默许。
自己很早就察觉到女儿跟秦简之间的情愫,若当时能及时的制止,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难舍。
哎,若宋云铮可以光明正大做秦简做的事,他又何须躲在一副面具后面。
“画儿,父亲问你,如果秦简他,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不看脸,你还能认出他来吗?”周午煜的情绪终于趋于平稳了,他换种方式来探听女儿的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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