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画儿对于宋云铮是秦简的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父亲玩笑了,秦简他,从未让女儿看过他的长相,又何来不看脸之说呢!”周萋画如实回答。
周午煜幽幽叹气,“也就是说。就算秦简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他来?”
父亲的这个问题,让周萋画心猛然抽动了一下,她也曾问过秦简这个问题,当时秦简的回答是……
想起秦简当时的回答,周萋画脸一红,“也不尽然!”
女儿的羞涩让周午煜心中有了几分把握。“也就是说。你见到某些特定的部位,是可以认出的?”
女儿是医,周午煜努力把说辞说的很正经。
“儿曾给秦简处理过腹部的伤口!”周萋画回答。
女儿的寥寥数语。让周午煜再次看到了希望,他暗暗思忖,女儿其实还是能认出秦简的。
他张张嘴巴,还想说话。但周萋画却红着脸迅速转化话题,“父亲。在你们离京的这段日子里,儿接触了公孙湘跟秦夫人的尸骨!”
喜悦骤然而逝,周午煜惊愕出声,“什么?你接触了她们的尸骨?”
“正是!”随后。周萋画便将公孙湘的检验结果说给了父亲。
周午煜摸一把下巴的胡须,再叹一口气,“这么说。秦怡当年的诊断都是正确的!”
周萋画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那秦怡呢。她是怎么死的?”当年郡公府发生命案后,周午煜便醉心研究秦怡的死因,“找到凶手了吗?”
“嗯!”周萋画点头,“找到了,凶手正是她自己!”
“啊!”周午煜惊愕,“这,这怎么可能!”
“是的!秦夫人是自杀!儿已经将尸格誊抄了好几份,除去刚刚交给宋将军的,待父亲回府后,女儿再呈递上!”周萋画回答。
原来刚刚的信纸是秦怡的尸格,周午煜长吁一口气,这压在他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是秦怡为什么会自杀呢?
一想起自杀,周午煜就不禁想到了他的妻子,微微平复的心情,不禁又难受起来,泪眼婆娑,往日的美好点点入心头啊。
周萋画看着父亲擦眼泪,也知道父亲想到了什么,垂首不语。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将父女俩的思绪强行收回,周午煜连忙挑帘,看向车厢外,“出什么事了?”
“回侯爷,是,是映芸表姑娘,她,她晕倒了?”春果着急地声音传来。
映芸?周午煜乍然间竟没记起映芸是谁,但一个表姑娘,提醒他这应该是国公府的娘子。
“怎么回事?”他刚出声追问。
周萋画却已经挑开门帘下了马车。
“二娘子,你醒醒啊!”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正用力摇晃着陈映芸,看样子是国公府的下人,但穿着又比一般的下人还要陈旧。
“映芸表姐,你怎么了?”周萋画上前从身后将陈映芸拦进自己怀里,陈映芸的嘴唇发白,一摸额头,烫手。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一看周萋画衣着华贵,举止优雅,又称呼陈映芸为表姑娘,便知道她是周萋画了,“呜呜呜,我与娘子是想去侯府找表姑娘的!结果刚走到这,娘子她,她就晕倒了!”
去找我?周萋画立刻明白陈映芸这定是为了陈泽栋的事,天热,外加心急,身体本就弱的她,便昏倒子啊了大街上。
她轻轻唤声,“映芸表姐,你醒醒!”一边手掐人中,一边吩咐春果去路旁的店家里借点睡,一番忙碌之后,陈映芸终于有了反应,“四妹妹,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用力抓住了周萋画的胳膊。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并不是在看陈映芸,而是在看被皇上赐了冥婚的侯府嫡女。
周萋画招呼春果来,将陈映芸扶上马车。
一上马车,陈映芸看到了周午煜,还想福礼,但被周萋画强行摁住,最后她只道了一声,“映芸见过,侯爷!”
这下周午煜对陈映芸彻底有印象了,“奥,你是泽栋的妹妹?”
陈映芸无神的眼眸里立刻闪出一丝光亮,“侯爷知道我阿兄!”若是在旁家,这话问出就显得太奇怪,但国公府是大门大户,莫说像陈映芸这种地位卑贱的庶子庶孙,就是陈泽栋,外戚不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
周午煜点点头。“自然,你阿兄经常提起你!”
陈映芸的眼眶里突然擎起了泪珠,“侯爷,四妹妹,你跟我说实话,我阿兄他,他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周午煜一怔。面露不解。“这话怎么说的?”
“侯爷,你就别骗我了,府里其他出征的兄长们都回来了。唯独我阿兄没回府,我阿耶说,兵部还有些事务要让他处理,等处理完了。他就回来!”陈映芸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可大姐姐说了。兵部压根不是阿兄这种五官无爵的人呆的,她说我阿兄他……”陈映芸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我不信我兄没了。我不信!”
她这一哭,周萋画跟周午煜对视一望,父女俩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陈泽栋人是还活着,可身体却……
春果站在马车外。听到陈映芸的哭诉,又没有立刻听到侯爷跟周萋画的回话,“映芸表姑娘,映雪娘子她一没上战场,二没到宫里迎接,你怎能信她的话呢!不瞒您说,我前段时间随娘子进宫,还真看到泽栋少爷了呢!”
“真的?”陈映芸安静下来,隔着帘布看向车外,声音也比刚刚有了底气。
“可不是,我骗您做什么!”春果爽快回答。
陈映芸咳嗽几声,侧眸看向周萋画,透过眼神再次确认着。
周萋画点点头,“是,泽栋阿兄现在人的确在兵部处理一些事务,只是……他受了一点点伤,许是怕你们担心,故先养好伤再回家!”
周萋画试探说道。
“无碍,无碍,只要人没事就行!”陈映芸的脸上有了光泽,“那我这就回去跟阿母说一下,省得她担心!”
陈映芸说着,就要下马车。
“画儿,你送她回去吧!”周午煜见她身体状况堪忧,便开了口,车厢足够大,他直起身子,贴着陈映芸身后,便下了马车。
站在车厢外,他一抬手,骑着马的余崖从身后过来,下马后边将周午煜扶上马,“为父就先回府了!”
说完,一拉缰绳,便朝侯府奔去。
周萋画探出头,目送周午煜离开。
在余崖、春果,还有陈映芸身旁那个小丫头上车后,马车继续行驶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国公府在延寿坊,最便捷的一条路,重新绕回永宁坊,余崖坐在马夫身侧,担心重回永宁坊,周萋画会不舒服,便要走偏路。
却被周萋画一下子察觉,“余义士,可过永宁坊!“
余崖低语应声,命令马夫按照原来的路线前进。
马车很快就达到了国公府,春果与那小丫头一起把陈映芸扶下了马,周萋画坐在马车里,探头看,“映芸表姐,儿就先不进去了,劳您向各位夫人请安!”
周萋画是没有勇气见娴大长公主的。
父亲上前线是她的安排,现如今父亲安然,秦简却魂破,她不知道在皇上安排的这场冥婚里,她的这位外祖母有没有参与意见。
陈映芸点点头,能猜出周萋画的担忧,“谢,四妹妹!”说完,她便要转身进府。
周萋画却恍然记起了什么,“映芸表姐留步!”她从袖带里拿出七公主归还的那支发簪,经春果的手递到了陈映芸手上。
“这个是……”陈映芸隐约觉得这支发簪眼熟。
“七公主的!”周萋画道,“她让我归还给泽栋阿兄!”
“啊!”陈映芸刚刚恢复平静的脸瞬间一紧,“难道我阿兄他……”
“不,公主下嫁的事,他还不知道……儿着实不知怎么开口,所以,还是交到你手上!”周萋画如实说话。
陈映芸垂首默然,“儿知!”便让小丫头搀扶着,转身迈步上了台阶。
看着陈映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侧门里,周萋画这才命令余崖回府。
回到自己家,看门的小厮说,洛城的二郎君跟二夫人来了,所以,侯爷去老夫人院里了。
周午烁跟年氏来了?指定是在洛城混不下去了,听着父亲凯旋,借着来看老夫人的幌子,来讨些好处,多半是想着也从洛城回来。
周萋画原本也打算去方德昭那请安,但一想到年氏的嘴脸,索性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绣花,习字,天渐渐昏暗了下来,吃了点水果,周萋画便想躺下来休息。
却听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仔细听去竟有五六个人,“春果?外面怎么了?”
春果小跑而来,“回娘子,是璧姨娘!”
陈成璧?她来做什么?
自回京城后,陈成璧继续恪守着自己当初的承诺,做好一个姨娘的本分,在周午煜出征的这段时间里,她协助刘氏照顾着周萋画的起居,从未有过半点差池,也从未越雷池一步。
卑微到可以让周萋画将她忽略的地步,这个时候,她着急来做什么。
周萋画拉开幔帐,穿鞋下榻,随着春果便出了寝房,站在外厅。
“四娘子!”陈成璧看周萋画穿着中衣,顿生内疚,“娘子已经睡下,妾还来打扰,请四娘子勿怪!”
周萋画没有回答,抬眼看着陈成璧,她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像是匆忙里才梳好,身上的衣衫也没经过什么搭配,香色的襦裙下,偏偏穿了见藏青色的底裙。
目光再往后看,周萋画注意到陈成璧的身后站着一位妇人,她个子不及陈成璧,正不断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虽然穿着质地上乘的素锦长曲,却也是鸦青色。
细细打量后,周萋画认出了她,这不是陈泽栋的母亲,陈振山的正妻连氏嘛,“二舅母!”周萋画上前福礼,“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听到周萋画认出自己,连氏缓缓抬起了头,“表姑娘,芸儿不见了!”(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ps:关于这蒙住眼睛能否认出来这个问题,我就举生活中两个例子:炎亚纶、池昌旭,有些时候,只看他们的下巴,我是分不清的!同样的还有白百合跟王老师!嘻嘻……基因的组合本就具有巧合性,





医谋论 333 寻人
从连氏哭哭啼啼的诉说里,周萋画得知,自己虽然把陈映芸送进了国公府,但连氏等到天黑也没看到陈映芸。
担心女儿是因为听到儿子不好的消息难以承受,便连忙寻到了侯府。
比起国公府其他的夫人,连氏的性情要温顺的多,因自己丈夫的出身,她一向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与身份跟她相仿的年氏,恰好是两个极端的。
安稳,本分。
估计若不是真的着急,她肯定不会做出这个时候出府的决定。
“我问过今天当值的了,芸儿的确回了府,可我找遍了整个府,却没看到她的影子!”连氏捂脸,呜呜痛哭起来,“二郎没有消息,芸儿指定是寻他去了!”
周萋画摇摇头,“不会的,泽栋阿兄就在军部,映芸表姐她是知道的!”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儿子的消息,让连氏心情稍稍放松一下,“表姑娘,二郎果真在兵部?可,可若是这样,那芸儿呢?”
周萋画静静思考。
春果一边忙着上茶,一边试探地小声问道,“二夫人,您没去其他院子找找,说不定映芸娘子去找其他娘子玩去了呢?”比如那个整天整日说瞎话的陈映雪,说不定陈映芸在知道兄长的真实状况后,找她说理去了。
连氏摇摇头,“都找过了,没有!”
她拉一拉衣袖,突然“哦”了一声,随后手插袖袋,便拿出了一物,“我寻到门口时,倒是在廊下发现了这个!但这个不是芸儿的!”
连氏这么说。意味着她从心底,已经彻底把寻找陈映芸的事托付给了周萋画。
周萋画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接过连氏递来的小物,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么一看,这不是白天她转交给陈映芸的,七公主退还给陈泽栋的那支发簪吗?
陈映芸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外面可有下雨?”周萋画看着发簪珠串空隙里有潮湿的灰土,而且簪子表层也有被擦拭过的样子。于是追问。
“没有啊!”连氏意识到周萋画表情的变化。连忙回答,“婢子捡到后,便交给了我。我看簪子有点脏,便轻轻擦了一下!”
周萋画拿起自己的白色素帕,在珠串缝隙里轻轻擦过。
干净的素帕上立刻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绿色痕迹,放到鼻下。竟带着一点点臭味,是那种污水沉积很久才有的恶臭。
看样子。陈映芸是真的出事了。
周萋画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连氏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抽泣着,“四娘子。求你救救芸儿啊,我不能没有芸儿啊!”
“现在都有谁知道映芸表姐不见的事?”周萋画追问。
“没人知道!连郎君都不知道!”连氏小声喃语,“芸儿这几天正发热。我不让她出去,她担心兄长。执意要出去,我担心不过,便让前几天刚进院的小丫头跟着她!”
难怪看那小丫头面生,原来刚进府!
但这一点却让周萋画忍不住后背发凉,她记起了要捅死自己的繁华。
根据繁华后来交代,她之所以能那么恰巧地出现在老夫人院子,是那个新来的白面看院人的通报,而这个白面看院人也是新进府的。
陈映芸毕竟是在自己送回的府,现如今人竟然不见了,若是真出什么意外,周萋画怎能心安啊。
“二舅母,您稍等一下,我这就陪您去找映芸表姐!”周萋画说着就从凳子上站起来,示意春果去给自己准备衣衫,“若是今晚找不到的话,明日一早,你就去求大舅妈,让她派人帮着寻!”
发簪既然被遗落,要么是不小心,要么就是陈映芸曾有过反抗,只要她是在国公府里消失的,势必会或多或少的留下其他的线索,现在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人多反倒会破坏掉有效的线索。
“谢表姑娘!”连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周萋画收拾妥当,便打算去父亲那通报一下,却得知父亲还在方德昭那没有回来。
于是就写下一纸字条,让陈成璧代为转交,但又担心会发生意外,比如年氏会借着刚回府,搞个突然袭击之类,便留下春果,让她照看着。
一天周萋画要自己去,春果怎么能依,“娘子,这怎么成,我要陪你去!”
“你陪我做甚?不过是去国公府,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周萋画训说。
“可,若是你……”春果担心。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你留在这里,若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周萋画眨一下眼睛,“你说话,旁人都会信的!”
春果听明白周萋画的意思,无奈“嗯”了一声,便将周萋画送出了院子。
陈成璧带连氏来找周萋画时,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将自己屋里的婢子都带上,还拿着点心、水果做掩饰。
所以当周萋画随她们离开时,就算在门口遇到了几个巡夜的,也只当是她带人离开,并没有留意人群里多了周萋画。
周萋画跟在连氏身后,装作她的婢女,便一起出了府。
二更天,换做现代不过刚过晚上九点,都市男女夜晚的生活刚刚开始,但幽静的京城却一片黑暗,除去坊门口,还有侯门大户门口点着灯笼有点亮光外,其余的一片黑暗。
国公府每月都有通关碟,方便有事在城门关起时还未回府使用,每到一个坊门,连氏便差人送少,虽然缓慢,但也没受多少为难,马车便顺利达到了国公府。
进入晚上,按理说,看门人是要换班的,但因陈映芸的失踪,连氏特意留下了白天看门的。
见周萋画下马车,连忙迎了上来,“二夫人您回来了?见过表姑娘!”态度很是谦卑。
连氏在一旁介绍说,这是她娘家远方的侄子。
周萋画一看这看门人年纪比连氏还大,“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为方便说话,周萋画被引进了看门房。一进看门房,男人就该犯了多大错误似的,连忙开始为自己解释:“我亲眼看见,二娘子进了府,沿着长廊往前走,我发誓句句属实。”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来问一下,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断摇曳的烛光打在男人黝黑的脸上,周萋画浅声安慰,“我问你,映芸表姐进府前后,可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没,没有!”男人立刻回答,“得知二娘子出事后,我仔细想了个便,确实没有,府里每天人员的出入都是很规律的!”
“那其他的府门呢?”周萋画抬头,见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好几个簿子,上面写着“花册”两个字。
花册便是点名册,国公府其他院门的看守人统一受正门的管理。
“其他府门我也去问过了,都没有什么异常!”男人眉头微微一紧,“呃……不过后门的小二牛说,今天来收泔水的明老汉,带着他媳妇来的!”
“以往,都是他一个人!今儿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风!”男人眼睛微微上扬,“谁都知道他媳妇是个疯子,带她来能做什么?”(未完待续)




医谋论 334 巧遇
“那你们有去老翁家里寻找吗?”周萋画再次开口问。
男子摇摇头,“没有!知道时天色就已经黑了,何况那老翁还住在外坊!”
周萋画微微点头,看向连氏。
“明天一早我就找人去核实!”连氏用手帕沾沾眼泪,泪眼婆娑。
“除了这个老翁还有其他事吗?”周萋画继续问,在那男人摇头后,她便起身,朝门口走去,“你最后看到映芸表姐时,她走到哪里?”
男人跟在周萋画身后,抬手指向进去国公府的长长甬道,甬道的两侧灯火通明,像一条火龙朝前延伸而去,“一直到拐弯呢!”
男人所指的位置,一拐弯就是孔氏的景香院,也就是说从门口到景香院的位置,陈映芸是安全的。
周萋画转身朝男人点头表示感谢,“二舅母,那簪子是在哪发现的?”
“就在我们院子跟景香院之间的长廊下”连氏感觉回到,她手里的帕子已经被眼泪淋湿,“哎,这芸儿又不是小孩子,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二舅母别难过,映芸表姐一定没事的!”周萋画安慰道,“二舅母,我们往前看看!”她一撇头,看着连氏身后婢子们手里的灯笼,“二舅母,能否再多打几盏灯!”
在连氏点头后,她又说道,“不用这么多人,两人跟随就可,任何人不要超过我!”
要求一一得到答应。
周萋画自己也提着一盏灯笼沿着甬道前行。
走到陈映芸拐弯位置,周萋画便俯下身子仔细看,这是国公府的一条主干道,进了国公府,无论你是上前院找各位郎君。还是去后院见各位夫人,都必须路过这里。
脚印杂乱,人员复杂,没有任何可采取的。
继续前进,到达了发现簪子的廊下,众人挑着灯笼站在上面,周萋画一跃下廊下。“二舅母。就是这里吗?”她根据连氏所知的位置,指着脚下。
“嗯,是这!”连氏回答。
但让周萋画的脚下却是一片干燥。夏天水分蒸发迅速,但据连氏说,她是天黑下来才出来找陈映芸的,那这簪子肯定是天黑后才发现的。簪子上还有泥土,这里是绝不可能是干燥的。
很明显那簪子在落在这里之前。曾经在一个有污臭泥水的地方呆过。
“二舅母,你是怎么发现这支簪子的?”周萋画抬头问,其实这个位置不是很明显,又是天黑。竟然还能发现。
连氏指指自己身后的婢子,“连枝,你给表姑娘说说!”
这意思。是这个叫连枝的婢子发现的。
原来,别看这走廊跟景香院相连。走廊是连氏院子进出的必经之路,但景香院的人平日里却根本不会上这走廊。
一则是连氏的院子,在侯府的最东端,再往前就没有路了;二则就是因为景香院还属于长房嫡系,虽然孔氏为人谦逊,但下人的气焰一向高傲的很。
于是当连氏下命寻找周映芸时,下人们先是到她可能在的各个院子里寻找,一无所获后,下人们有每人负责一个地点,看看陈映芸会不会在哪里睡着了。
于是这才发现了这支发簪。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有见过那个收泔水老翁的媳妇呢!”正在周萋画愁眉不展时,连枝突然发出了带着一点点不确定的惊呼。
周萋画示意她开口说话,却见连枝眉头皱紧一下,“但也不确定,因为……因为我只是闻到了一股泔水的味道,正脸没看到,就看着穿着脏兮兮的灰布衫一个小人,蜷缩在咱们灶屋后面的杂草堆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周萋画问。
“未时初,正好夫人休息了,我便想到厨房帮着做点事!”连枝说着就低下头,她到厨房其实是因为没吃饱,她母亲就是厨房的灶娘,总会给她留点。
未时初,正好是周萋画将陈映芸送回府的时辰。
却听连枝又继续嘟囔道,“等我出来时,那邋遢人已经不见了,老翁正挑着扁担迎面走来!”
“这么说,你非但没看清楚那邋遢人的模样,就是她是不是老翁的妻子也不确定?”周萋画追问。
连枝点点头。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发出细细的声音,“那不是老翁的妻子吧,我做飨时也在柴堆里看到过她,是个男孩的样子!”
1...120121122123124...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