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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怎么会这样,他还指望着借着周午煜这事,再次重新海宁伊府案的辉煌。
怎么没等他去找那陶婉儿,时间就变成这样了,这是不需要我在做什么了吗?周长治惴惴不安地心想,真的是那陶婉儿主动要求的,还是父亲察觉到什么,不给我表现的机会了!
周长治心若死灰,他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那,不知道接下来父皇是如何安排的!”
崔净身子微微摇晃一下,“因此事涉及到边境的安危,故皇上对此事很伤心,经陶婉儿少主允许,由周四娘亲自为父洗冤!”
周萋画?
一听到这个名字,周长治心中五味杂陈,“那本王呢?”
“回殿下,皇上命您与周四娘一起,为周都护洗冤!”崔净双手抱拳,弯腰回答。
这下,周长治大喜,父皇果真还是疼爱他的,有周萋画在,何愁他无建树,“我这就去求见父皇,让那卢天霖一起!”海宁伊府案,除了周萋画,这卢天霖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说,卢天霖与那秦简关系一向亲切,但现在秦简已死,周长治不介意将他收入到自己冬宫,为日后,自己登基做完全准备。
崔净漠然,心微微有些心痛,“太子殿下,此事事关朝廷与匈奴的关系,还是谨慎为好!”
不让我去找卢天霖?
周长治眼睛眯长,为什么?难道这里面还有卢天霖什么事!
崔净一看周长治表现出疑惑,轻轻叹口气,哎,果然是个废物啊,竟然连现在朝野上的局势都不知,还要拉拢卢天霖,自寻死路啊。(未完待续)





医谋论 353 太子妃苏宁眉
周萋画得到皇上允许她为父亲洗冤时,已经是第二天辰时末,依着崔净传来的密旨,她需要先去东宫面见太子,然后与周长治一同去西城坊。
能够为父亲的冤屈获得希望,周萋画已经谢天谢地了,莫说先去东宫拜见太子,就是让她去见卫琳缃,她也是乐意的。
在春果为自己进行梳妆打扮时,周萋画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到了那合议团的住处,她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其实就前天她了解的情况,周萋画就已经可以做出父亲无罪的判断,但就怕陶婉儿会在那婢子身上动手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于预料的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启儿乖乖地坐在榻上,看着春果给周萋画疏忽。
“四姐姐,你是要去见那个宋将军吗?”启儿小声问道。
“不是!”周萋画被启儿这弱弱地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否认,别看启儿才五岁,他总能阴差阳错地捕捉到一些奇怪的点,“四姐姐我要进宫!”
“奥!”启儿竟然表现出一点点失落。
于是周萋画连忙再次开口,“春果,过会你就不用陪我进宫了,留下来照顾启儿,不要让人随便靠近她!”
周萋画的意思是担心年氏来,又做出一些对启儿不利的事,到时传到陶婉儿耳朵里,怕是弄巧成拙。
“是!”春果为周萋画插好最后一根珠花,应声说道,“娘子,你不用担心,就现在这种情况。那些没良心的,躲咱还来不及,又岂会主动来找事!”
春果说的自然也是年氏,那个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怕是以为侯爷真的要倒,巴不得跟侯府所有的人撇清关系。
周萋画虽然觉得春果说话有点狠。但却也不是没有根据。莫说年氏,就是侯府里的下人们,也人人脸上都无光。个个紧张兮兮的,已经有那名帖不在侯府的开始另谋他处了。
周萋画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然后起身检查勘察箱里的物品都齐全后。便起身,出门。
春果牵着启儿。将周萋画送上了马车。
一向鲜少有人在意周萋画外出的情况的下人们,竟然不约而同地站在院外的长廊上,看着周萋画。
启儿起先并不知道府里发生什么事,但自从昨天见到了陶婉儿。又看现在府里那些下人们一个个心事重重,就连平日跟他知无不言的青露,他问起话来。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启儿也就能猜出几分。“四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这等你的!”
春果扫了一圈那些跟雨后竹笋似的冒出来的人头,“娘子,别理会他们,侯爷会没事的!”
周萋画微微一笑,“春果,你陪启儿到璧姨娘那,把三婶请来,看看咱们几个院子里,有多少人想离开,统计一下,若没有户籍压着的,就放他们走吧!要是有压户籍的,她们若是想离开,也记录一下!
春果就是有自由身的,听周萋画这么安排,就好像故意说她似的。
她一吸鼻子,“娘子,我不会走的!”
周萋画已经坐稳在车厢里,听春果这么坚决,挑开棉帘,一看春果眼泪汪汪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令道,“快去按照我说的做吧!忙碌时,不要让启儿离开你的视线!”
春果忍不住又吸了一下鼻子,这一次却只是浅浅应了一句,“是,奴婢遵命!”
周萋画的马车开始移动,最终离开了侯府,随着身后大门的缓缓闭起,高墙内透出一阵下人们不整齐,却极其洪亮的呐喊声。
沿着整齐的街道,周萋画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达了东宫,递上名帖,她顺利见到了周长治。
周长治依旧倚靠在他那威严的上榻上,身后是几个穿着华服的女子,轻轻地按摩着。
“臣女周萋画见过太子殿下!”周萋画福礼。
“免了,免了,不要客气,画儿妹妹这边坐!”周长治示意她落座。
可此时的周萋画,哪里有这份闲情雅致啊!
“太子殿下,儿想现在就去西城坊,见一下父亲!”周萋画情急说话,她抬起头看向周长治,自然而然的眼睛会溜看过,周长治山后的那几名宫女。
这一看不要紧,周萋画惊得嘴差点张着合不拢,那站在周长治身后给他按摩的,其中一个竟然是男的?怎么是个男的?
而且周长治看他的眼神,竟然透着几分暧昧。
那个男宠眼眉低垂,只能通过侧面看出是个长相俊秀的人。
历史的吻合惊人的相似,周萋画不经意再次又记起了李承乾,他也是身边养了一个男宠,被李世民发现后大动怒。
“好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本王也不耽误时间了,来人呐,更衣!”周长治一抬手,吩咐宫女。
原本给他按摩的两宫女搀扶他起身,“画儿妹妹可在外面一等,我立刻就可!”
“多谢殿下成全!”周萋画心怀感激,再次福礼,她抬起头却见周长治一瘸一拐的。
腿疾!
李承乾也有这毛病,周萋画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怎么可能呢!
周萋画一直目送周长治离开大殿,她目不转睛,连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异域时空,一定要到这个时空,见两个真实的历史是平行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气音很重,充满母性的声音,“是周四娘子吧?”
周萋画连忙转身,就见一身穿艳丽镶着凤纹襦裙,带着披帛,大腹便便的女子从外面被人搀扶进来。
根据此人的打扮以及周萋画对东宫的了解,她很快确定,这应该就是太子妃苏宁眉。
“臣女见过太子妃,祝太子妃万福金安!”周萋画连忙福礼。
“早就听母后念叨过你!你进宫的几次,我正好身体不舒服,也没机会相见,今儿可算是见到了!”苏宁眉手搭在宫女的胳膊上,边朝铺着金丝软衾的圈椅上走去,边说话。
她的语气和蔼动听,脸上的表情却不那名自然,刚刚她可是亲眼看到周萋画目不转睛地目送周长治离开的,被一个绝色女子这么专注的看自己丈夫,苏宁眉心里又岂能痛快。
更何况此时的她正怀有身孕,行动不便,放眼整个东宫,就有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位子、看着她的肚子,没想到这周萋画竟然也有打算。
苏宁眉小心翼翼坐在凳子上,抬眸仔细打量着周萋画,“果然是个绝貌女子,也难怪六皇子整日惦记着!”苏宁眉脸上含笑,语气却阴阳怪调的。
她跟周长治成亲近七年,户言郡主都已经六岁了,自己丈夫的性情,她还算了解,若没有什么缘由,他是不可能邀请娘子到这东宫的。
她可以对伶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伶睿模样俊俏,但毕竟是个男子,就算周长治在宠爱他,也成不了气候,但这周萋画就不一样了,虽说现在周午煜被匈奴合议团囚禁,但苏宁眉早已经听她娘家人说了,周午煜是冤枉的,放出来是迟早的。
项顶侯府人员萧条,但周萋画外戚国公府可是人丁兴旺,个个都是大溏的有功之臣,更何况自从海宁伊府案回来后,周长治对周萋画可是赞誉有加。
现如今又将她一人单独请进东宫,苏宁眉是越想越觉得恐怖。
孕妇的情绪总容易崩溃,更何况她还是个身处高位,这种情况下,她就更感觉不安全,这个周萋画一定是来夺她太子妃的位置的。
不行,她不能让她阴谋得逞。
苏宁眉想着,阴笑着,抬起了头。(未完待续)




医谋论 354 伶睿
“周四娘,你今天来我们东宫,可是有什么事?”苏宁眉一皱眉,脸上的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不爽快,却很努力地挤出笑容。
周萋画自然察觉到苏宁眉这语气里的敌意,今日不过第一次跟她见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周萋画凝眉苦想,这苏宁眉为秘书丞苏亶长女,苏亶曾任台州刺史,台州临海,周萋画确定自己没有跟苏家发生什么纠缠。
至于父亲,周萋画记得三叔说过,听闻父亲出事,苏家人还帮着出谋划策。
那这苏宁眉为何对自己这么有敌意呢?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回太子妃,臣女今日是为父亲的事而来!”
“你父亲的事,怎么回来我们东宫!”苏宁眉声音开始变得犀利。
“看来,太子妃您真是如今上所言,幽闲成性,不过问朝中之事啊!”没等周萋画回答,门口就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
就见守门的小公公,疾步小跑奔入正殿,“回太子妃,奴拉不住宋将军!”
宋云峥,他来这里做什么,周萋画顿感不悦。
宋云峥身穿锦鸡紫色袍服,头戴贤冠,发髻束起,脸上的疤痕也不似以前那般醒目,神清气爽,阔步而来,他静立与周萋画身旁,然后拱手朝苏宁眉行李,“微臣见过太子妃!”
“你怎么来了?”苏宁眉手轻轻放在肚皮上,眼睛都不抬一下地问话。
她也极其不喜欢宋云峥!
原因有二,一是周长治对宋云峥的信任远超过对她娘家苏家,二则是因为宋云峥与姬凌宜关系的恶化。
莫看苏宁眉怀孕后,这思绪上总时不时地犯神经。有一点却很明白,就是她很清楚,周长治能坐稳太子之位,与姬凌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偏偏宋云峥是姬凌宜最不喜欢的人。
但周长治却对他却太过信任。
如此矛盾,苏宁眉又岂会对宋云峥友好。
“看来,太子妃是真的什么事也不知道啊!我们奉皇上之命。与太子一同前往芙蓉街解决周都护一案!”宋云峥伸手指指周萋画。又指指自己,这个“我们”指的是他们。
苏宁眉一听这话,收起了刚刚不以为然的表情。她的眉头微微一簇,她听娘家大兄说过,周午煜对她父亲有恩,故这次周午煜一出事。父亲是为他前后奔波,但因处置周午煜是匈奴合议团的事。父亲的努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难道丈夫是替父亲还情。
苏宁眉心中涌过丝丝暖意,她的手轻轻拂过自己肚皮,抬手示意一旁的佣人将自己搀扶起。孕妇总是容易多疑,却又极容易因为一点点线索宽心,她从圈椅上站起身来。“既然你们是为了周都护的事,那本王妃也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很小心地迈步。每一步走的都很缓慢,前后左右都跟着宫女,只为了防止她不小心摔倒或者有异情。
她缓缓往前走着,终于顺利迈步出了大厅,守门的小公公立刻跟在苏宁眉身后,抬眼看,就见清宁宫的宫女疾步跑来,说皇后娘娘那熬了安胎的汤,是送来东宫呢,还是遛弯到清宁宫顺道喝呢。
苏宁眉一手搭在宫女胳膊,一手放在她那高耸的肚皮上,“我也许久没见到皇后娘娘了,咱们就去清宁宫给她老人家请安吧!”
“是!”小公公立刻应声,说是溜达去,就现在苏宁眉这个情况,必须得坐轿啊,小公公疾步上前去安排。
苏宁眉则沿着竹廊慢慢往前,她忽然记起了她听过的一个传闻,说是这宋云峥的妹妹是为了给周萋画挡剑死的,这么说这两人也算是仇家了。
苏宁眉不禁好奇,是周长治要求带这两人一同去芙蓉街的呢,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思考之时,苏宁眉不禁回头。
却不禁惊讶,她竟然看到宋云峥伸手在拉周萋画的胳膊,周萋画却倔强地把身子侧到一旁,那种感觉,不是寻仇,而更像是相恋的男女发生争执。
这宋云峥跟周萋画……这两人?
苏宁眉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扫刚刚因周萋画出现的不悦,迫不及待地赶往清宁宫。
却说,大厅中,周萋画已经因为宋云峥的动作大动干戈,她侧身退到宋云峥身后,冷冷说道,“宋将军,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现在已为人妇,请自重!”
周萋画的声音依旧不清不淡,但却让宋云峥阻挡不来。
“别任性,你知道我是谁!”宋云峥很心虚地说话,他骗了她这么久,甚至骗她嫁给了另一个死了的自己,他知道周萋画恨他。
“我不知道你是谁!”周萋画瞪他一眼,“我只知道我的丈夫是秦简,不是你宋云峥!”
她说着就转身朝殿外走去,却被宋云峥一把拦住,周萋画更为恼怒,“我现在去为救我父亲做准备,请宋将军不要为难!”
宋云峥见周萋画态度坚决,只得放下胳膊,但他却有丝丝不甘心,周萋画明明就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就像是中间隔了很多人似的。
“周萋画,我会让你光明正大成为我妻子的!”宋云峥看着她迈步前行的背影,坚决出声。
前行中的周萋画听到这话,步子徒然停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却也不足一刻,重新站了起来,阔步朝前走去。
在周萋画站在马车前不久,周长治就换好华服在宋云峥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依然跟着那名貌美的郎君,周长治轻步移,那郎君缓步跟,最后竟然与周长治一起钻进了车厢。
周萋画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眯眼看向那郎君,却不禁再次吃了一惊,这郎君眉眼里怎么跟宋云峥那么相像。
周萋画移目,从那郎君脸上移动到宋云峥。却刚好跟宋云峥四目相对,她匆忙躲闪。
宋云峥却牵马朝她走来,周萋画连忙躬身进入了车厢。
宋云峥无奈驻足,一跃上马,带周萋画的马车开始移动后,跟在了她的身旁。
一行人穿越大半个京城,终于到达了西城坊。车厢的窗帘是一层薄薄的纱。周萋画跟着这层纱看向外面,就见宋云峥下马,并朝自己马车走来。见此状,她不等宋云峥靠近,连忙挑开棉帘,从马车上下来。
周萋画这猛然下车。下了宋云峥一大跳,他看周萋画回身进车厢拿勘察箱。便大踏步上抢。
周萋画刚握住勘察箱的绳子,身后就有一双大双伸来,在她上方抢先一步拿起了勘察箱,周萋画先是一怔。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宋云峥。
“你给我放下!”周萋画的怒火在这一刻瞬间变点燃了,她一抬手。从箱子下端拉住了勘察箱,“这是我丈夫留给我的。请你放下!”
宋云峥被周萋画的怒吼吓得手一抖,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对周萋画的骗在她心里已经埋下了不能弥补的伤。
这份伤不同于以前两人的打打闹闹,而是周萋画的心上留下了疤。
他对视着她的眼睛,很久,很久后,重要选择了退步,将勘察箱递到了周萋画的手上,然后退到了她的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吗?”周长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周萋画连忙将勘察箱背到自己肩膀上,“回殿下,无事!”她转身,看向周长治,并立刻施礼,在抬起头时,却又感觉有点吃不消,周长治带来的宫女们都站在他的身后,且有一段距离,他的身旁只站着那名俊俏的男宠。
就见周长治身体的重心都靠在男宠的身上,两人身体贴着身体,丝毫没有避讳。
周长治注意到周萋画面露错愕,抬手招呼她考前,“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伶睿,这位呢,便是大名鼎鼎的圣手娘子周萋画!”
“奴,见过圣手娘子!”伶睿听到周长治的介绍,连忙向周萋画施礼,他的声音,如黄莺般动听,周萋画再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见伶睿虽然在朝她福礼,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依然紧贴着周长治。
周萋画弯腰简单回礼,“殿下,我们能否进去了!”
周长治点头。
陶婉儿并没有亲自出来迎接,而是派了那个叫索里的,可这索里偏偏是个莽夫,说话粗声粗气的不说,礼数方面也做得很不周全,“你就是大溏皇帝派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周长治几时受过这么无礼地对待,他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刚刚还将重心放在伶睿身上的他,瞬间直起了身体,托着受伤的腿,朝索里面前靠近几步。
周长治倒也算身材修长,但站在索里面前,却不知一提,“大胆奴才,竟然敢这么跟本太子讲话!”
“阿耶,原来是大溏的太子啊!”索里上上下下扫视了好几眼,玩味似地看了伶睿好几眼,冷嘲热讽道,“怎么身边跟了那么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一听索里调戏伶睿,周长治顿时一口恶气上头,“大胆奴才,这可是在我大溏,岂容你这般放肆!来人啊……”他说着就提高音量要绑人。
“太子殿下,要事为主,稍安勿躁!”宋云峥在关键时候开了口,今天他们是为了周午煜的事而来,本来就是陶婉儿大发慈悲要给周午煜拜托冤屈,这个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关键的。
更何况为了一个男宠发生冲突,若是传到周玄毅的耳朵里,怕是对周长治百害无一利吧。
被宋云峥这么一提醒,周长治也安静下来,“去,去请你们少主,我们为周都护的事而来!”他再次端起皇子的架子,冲索里吆喝。
但这索里,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一听周长治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那狰狞的模样,宛如在说,滚一边去,别在本大爷面前摆谱。
虽然索里的态度不佳,但也没有继续阻拦,转身便带着周长治朝院子里面走去。
处于因被无视里的周长治,脸色涨红,哪里还有心情再去理会伶睿,他大力一甩胳膊,双臂放在身后,一瘸一拐地跟在索里身后。
宋云峥回身看周萋画,示意她跟上,而后他便跟着周长治迈步进院子。
周萋画却没有立即跟上,刚刚索里对周长治的态度,突然让她记起了海宁伊府,当年仗着伊老太爷,伊家那位管事对周长治也你是这般傲慢。
周长治记下这仇,瞅准时机,给伊府弄了个满门抄斩。
不知道周长治会怎么对待索里。
她长叹一口气,提步,眼梢却突然注意到哪原本跟在周长治身旁的伶睿,此时的他,脑袋微微歪向一旁,嘴角微微向上擎着,像是得到什么奖品后,心满意足的样子,眼角微微下垂,突然闪过一丝狠绝。
他端正头,猛然注意到周萋画正在看他,瞬间又变了一幅模样,嘴角上扬,朝周萋画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圣手娘子,奴刻意随你一起进去吗?”
他冲周萋画行礼,姿态妩媚,让周萋画自叹不如。
周萋画心里道,你是周长治跟前的红人,哪里轮的到我允许。
“伶郎玩笑!”周萋画朝他回礼,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转身便朝院内走去,身后的伶睿立刻跟上。
周萋画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好像是从伶睿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是这股花香,好像以前曾闻过,周萋画想着猛地转身,“伶郎,冒昧香问,家乡何处?”
“奴是蒲州人!”伶睿垂首。
“原来是蒲州人!”周萋画喃语,见伶睿抬头对视自己,立刻又问道,“那你可曾去过海宁府?”
却见伶睿像是听到什么噩耗似的,眼睛突然瞪大,却也不过须臾,立刻垂首,“无,奴生在蒲州,长在蒲州,前些日子随卫先知进京,是第一次离开家!”伶睿的声音依旧如黄莺悦耳,声调却越来越小。
他是卫柏栋送给周长治的?周萋画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抬眸看向伶睿,再次确认,“果真?”
“是!奴句句属实!”伶睿再次施礼,却不在起身,转身绕过周萋画,匆匆朝周长治跟去。
周萋画看着伶睿离去的身影,却十分笃定,伶睿在刻意隐瞒他去过海宁的事实。(未完待续)




医谋论 355 解
陶婉儿端坐上位,见周长治进来,只是抬眼冷冷看了一下,并没有起身要行礼的意思。
关于陶婉儿的身份,周长治倒是也清楚,就算真的按礼仪来,她也无需跟自己行礼。
这个时候,反倒是宋云峥先站了出来,“陶少主,我们是为周都护的事而来,还望少主不要为难!”
“是我找你们皇上给周午煜求的情,又岂会为难!”陶婉儿手臂轻轻搭在圈椅的椅背上,轻蔑地抬起头,眼神略过宋云峥,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周萋画身上,“既然周四娘也来了,就立刻去调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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