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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说着,她就从圈椅上站起来,缓缓朝周萋画走去,“我带你去!”
她站到周萋画面前,瞥了一眼周萋画,顺其自然就看到了跟周萋画并排的伶睿,见伶睿姿色艳丽,就连长相出众的周萋画也瞬间比了下去,只当是周萋画身边的新婢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目光落在伶睿脸上,心中不禁腹诽,真是个好女儿,安排这么个尤物来看周午煜,也不怕周午煜一回府就累死在床上。
目光在伶睿身上停留片刻,陶婉儿突然意识到她欣赏的这个娘子其实是个男人,不禁吃了一惊。
“抬起头来!”她脱口而出。
伶睿一抿嘴唇,略显为难,但还是抬起头,眼眉却低垂,看向地下。
陶婉儿眼睛瞬间眯长,好眼熟的郎君啊,好似在哪见过。
她再次打量一下伶睿,记忆力没有任何反馈,无奈的她。收回眼神,再次示意周萋画跟着她。
得到周萋画回应后,陶婉儿大迈步,带领一行人朝关押周午煜的房间走去。
“画儿!”周午煜一见周萋画又跟着陶婉儿进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把住笼子,焦急地喊着。“陶婉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若敢动画儿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周午煜。你不过是一阶下囚,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我告诉,若不是我陶婉儿大发慈悲。你早就去与陈成玉相见了,还轮得着你在这大放厥词!”一见到周午煜。陶婉儿原本还算平和的脸瞬间就变得狰狞,听到周午煜对她的威胁,几乎是咬着牙说话。
她盯着周午煜,眼神冒出足以杀死人的凶光。直到她听到周长治走路不灵便的脚步声响起,这才再次开了口,“索里。把阿丽米的尸首抬上来!”
“是!”索里粗声回应。
转身朝外面走,与正要进门的周长治撞了个正面。
大溏正房的门都蛮大的。但为了防止周午煜逃跑,只留了一处不到八十公分的房门,索里身形魁梧,周长治虽然不及他,但两人同时站在门口还是不能同时通过。
索里不退步,周长治自恃自己尊贵的身份也不做退让,两人就这样僵在了门口。
“我不急,你若不担心尸体腐烂没法检验,我就陪你在这分个高低!”索里轻蔑地看了一下周长治的腿,嘲讽地上瞥着嘴角,双手叉腰,一幅要挣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若自己的腿没受伤,周长治一怒之下倒是真的会跟索里较量一番,但现在他的腿不便不说,他也知道耽误正事,让父亲知道后,对他会有影响。
周长治深吸一口气,端在小腹前微微弯曲的手臂用力握成拳头,一侧身,将索里让了出来。
索里,我若不抱今日羞辱之仇,我枉活于世间。
索里得意嗤笑,“没胆量较量,就得认怂!哼……”他大步迈上长廊,挥动手臂,带着站在长廊两侧的几名士兵,“跟我去抬人,今儿大家也都长长眼!看看这大溏的娘子是不是真的有传闻里的那般神气!”
大溏的民风开放,但比起匈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匈奴的女子骑马上战场是稀松平常的事,就连像陶婉儿这种做少主外出合议的,也没什么奇怪的。
在这莽夫索里的印象里,大溏的女子都是躲在男人身后卖笑的娇弱人,也是当知道这周萋画善于跟死人打交道时,索里嗤之以鼻,那么个还不到他肩膀的小丫头,敢动死人,他才不信呢。
在索里出去抬那名叫阿丽米的死人时,陶婉儿终于让周长治落了坐,她让人在关押周午煜铁笼的右侧给周长治放了一把圈椅,自己则坐在左侧的另一把圈椅上。
宋云峥跟周萋画一左一右地站在周长治身后,他先是打量关在铁笼里的周午煜,比起事前发生当天,他进来看时,周午煜又消瘦了许多,他的发髻已经凌乱,头上的贤帽也歪到一边。
他双手牢牢地抓着铁笼,焦急地看着周萋画,当他意识到宋云峥在看自己时,眸光骤变,立刻锋利起来,在被关在牢笼的这几日,索里时不时会来监视他。
索里是个傲慢的家伙,每次来都少不了冷嘲热讽跟挖苦,从索里的言语里周午煜倒是把周玄毅的态度摸了个清清楚楚。
回想着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桩桩件件,周午煜终于想明白了,这猜忌一旦栽下了根,就永远也别想着根除了,自己今日不死,日后定然还是会有其他事。
他斜睨着宋云峥,心中冷冷发笑,这家伙,不也跟自己一样吗?还在做什么百日梦吗?哼,周玄毅啊,周玄毅,你这盘棋,下得好啊……
宋云峥吃惊地看着周午煜,刚刚还在一脸颓废的他,怎么转眼间就变得诡笑起来。
因为吃惊,他的喉结上下翻动一下,他的身体微微朝周午煜方向转动一下,而这时,索里已经带人迈步进了房间。
四名身材健壮的男子,分别抬着担架的四角,死者阿丽米平躺在担架上,一道白色的粗布盖住她的脸,在四名男子要讲她放在地上之时。陶婉儿一挥手,示意另外一组候在外面的士兵,“把这房间的窗户都给我打开,然后在这搭个台子,我好看得真切!”
她伸手指指铁笼正前方的位置,话听上去有点随意,但她的表情倒是很慎重。在海宁时。她偷看过周萋画检验伊十郎等人的尸体,知道这验尸的位置跟光线的重要。
她陶婉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答应的事肯定会遵守。而且会很配合的做好。
距离阿丽米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八个小时,周萋画戴上手套,并给房间里每一个人分发了口罩,除了宋云峥。
“过来帮我!”春果不在。但有些事的确需要人帮忙,除了宋云峥也没有比其他人更适合的。
宋云峥没有说话。便立刻到了周萋画身旁,帮她拿起了勘察箱。
周萋画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举动发表任何看法,便伸手拉开了阿丽米身上的粗布。
她的皮肤已经发暗。尸僵已经消失,整个身体已经很软,衣着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额头上有被砸的痕迹。
除了陶婉儿。周围都是男人,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周萋画是不会解死者的衣服的,但为了顾及到匈奴人的颜面,她只解开了下身。
死者的双膝上有淤青。
周萋画伸手摸向她的脑后,摸到了一块血疤。
“后脑的血疤就是周午煜用烛台打伤形成的!”索里并没有戴口罩一看周萋画摸死者的脑后,一边嘟囔着,一边从身后下人的手里拿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横向放着正位桌上消失的那支烛台,烛台的高约30公分,上盘直接十公分,底座上雕着蝙蝠纹,台柱中央雕着福字,上盘正中央一根与直径差不多长的铜钉。
这铜钉是用来插蜡烛的,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铜钉上还沾着血,上盘的外侧上更是很明显的沾着血,“就是用这个打的!”
索里将托盘往周萋画面前送一下,态度相当的傲慢,“人赃并获,这就是证物!”
周萋画垂眸看一眼索里手里的证物,冷笑一下,“我阿耶应该没那么傻吧,很明显要用这个行凶,底座比上端更顺手!”
她说着将手从阿丽米的头下拿出,然后站直身子,“而且若是用铜钉这一端行凶,头部应该有被划伤的痕迹吧!我怎么什么也没摸到呢!”
“别管你摸没摸到,人就是被周午煜拿着烛台打死的!”索里不退让,眼睛瞪得溜圆,一幅周萋画还敢顶撞就要动手的样子。
宋云峥在战场上跟索里交过手,知道这是个不分轻重的粗野人,担心他真会动手,将勘察箱放在台子的一侧,上去挡在周萋画面前。
若是不知道宋云峥的身份,周萋画说不定会跟以前他给自己特意斟暖茶一般感激,此时他的这个举动却让周萋画感到很可笑,她没有领宋云峥的好意,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绕过宋云峥的身体缓缓走向牢笼后面的正桌。
“这里就是发现死者的地方吧!”周萋画指指前天父亲描述情况时,所指的桌脚位置。
“没错!”索里又抢先回答,却察觉到周萋画这是在询问陶婉儿,于是他嘟囔一句,退后到陶婉儿身旁。
陶婉儿并没有打算为难周萋画,于是在索里退后后,她点点头,摘下口罩说的,“正是!当时我推门而入,就见你父亲右手拿着这烛台,屈膝半蹲在地上,阿丽米的人已经平躺在地上!我连忙招呼人上去,却发现阿丽米早已经没了气息!”
陶婉儿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假话,在陈述时,特意点出了周午煜是用右手拿着烛台,双腿微曲等细节!”
“奥,阿丽米已经死了!能否劳烦少主演示一下当时的样子!”周萋画看向陶婉儿。
“演示?”陶婉儿不解,却依然抬手,招呼身旁的索里,“你去!”
索里耷拉个脑袋,百般不情愿,将盛着烛台的托盘往身旁的手里一扔,闷闷不乐地顺着周萋画所指而去,他可是堂堂的先驱龙虎将,竟然让我装死人。
他心里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啊!
努力回想着当时那阿丽米死的样子,索里亚躺在了与桌子平行的方向,双腿伸到桌子下面,只把脑袋跟肩膀落出,“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她一半身子在桌子底下,一半身子在外面!当时她整个脸都是黑的!”
“脸是黑的?”周萋画喃语,嘴角却微微上扬,她踱步站到索里面前,“人抬走后,你们这里有打扫吗?”
“没有,连动都没动!”索里说话。
“奥,那就奇怪了,根据死者头上的血,这地面上不该没有血啊……”周萋画做作的惊呼一声,“而且……”她声音放慢,说完“而且”这两个字后,她突然转身,伸手向桌面,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烛台,就要砸向索里。
“啊,你这个x!想做什么!”察觉到周萋画意图的索里大叫一声咒骂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抓住周萋画的双手,破口大骂,他的双腿一抬,将桌子踢得当当响,桌子上拜访的瓜果瞬时间一片凌乱,若不是桌子是实木,制定被他这一脚踢翻。
索里站起身来,握住了周萋画的手,“好啊,周午煜调戏不成杀人,她女儿恼羞成怒也杀人!”他说着就抬手要打周萋画。
“索里,你最好立刻放开他!”陶婉儿的声音突然锐利起来。
“不放!这小蹄子,竟然敢害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扒了她的皮,抽了她……”他发泄的怒火还没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来自他脖子上的血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云峥已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那刀竟然就是索里自己的。
索里只得松开周萋画,护住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宋云峥。
宋云峥收回刀,似乎只是那么一抬手,刀就回到了索里的刀袋里。
他关切地看向周萋画。
周萋画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却没有要感谢宋云峥的意思,她抬起头,看向陶婉儿,“少主,您应该看明白了吧!这死了的人,应该跟我父亲无关吧!”
陶婉儿此时也处在惊讶中,她没料到宋云峥的武功会这么强,回想几个月前,当自己与宋云峥交战,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他拿下马,当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当时宋云峥说要合议时,为何那么理直气壮!
“哎!”陶婉儿长叹一口气,抬眸看向周萋画,“圣手娘子果然厉害,没动刀,就为父亲洗了冤,果然让人佩服啊!”
索里一听陶婉儿这么说,眼睛又瞪圆,“少主,你搞错了吧,这小蹄子什么也没做,怎么能放了周午煜!”
“你给我闭嘴,少在这给我丢人!”陶婉儿怒斥索里,而后从前圈椅上站起来,双手抱拳,笑盈盈地说道,“虽然排除了周午煜是凶手的嫌疑,但人是在你们大溏死的,就劳烦周娘子找出凶手吧!”
见陶婉儿这般客气,索里不依不饶起来,他将正在给他止血的女人往一旁一扔,冲着陶婉儿大声嚷嚷,“到底怎么回事,周午煜怎么就不是凶手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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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356 真相出
“说清楚,否则老子不依!”陶婉儿身为合议团的少主,竟然被这粗鲁玩意叫嚣,脸一下子僵了,尴尬地坐回位置,一看陶婉儿不说话,索里以为占礼,依旧不依不饶地吵闹着,“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周长治本就对索里有气,看他这么嚣张,摘下口罩,蔑视着冷哼一声,“哎,空有一幅臭皮囊,却是个脑中无物的家伙,四妹妹,这位索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刚刚玩的哑谜他看懂!速速为他解释一番!”
“免得闹了个不愉快,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大溏仗着地域广阔,富饶,欺负他们穷乡僻壤呢!”周长治诮贬索里,言语里带着得意。
“你!”索里一瞪眼,脖子上的伤口被扯地生疼,他呲牙咧嘴的说不下去。
周萋画见状开了口,看向索里,“其实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周萋画朝众人挥了挥手,一看索里又瞪眼,立刻说道,“首先呢,正如大家看到的,索里的脖子被划,血立刻就留了出来,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周萋画伸手指着索里的领口处,“设想一下,死者头后面有明显流血的征象,为什么这地面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呢!”
“这是因为人死后,血也会跟着凝固,这个过程一般会在三个时辰到四个时辰之间,如果这个时候将尸体移动,那新的地点就不会留下血迹!这也就是。为什么死者头上有伤口,但躺尸的地方却没有的原因!”
“既然死者是被转移到这里,而我父亲又在你们发现尸体前不久到达这里的,自然没有作案时间,又怎么会杀死死者呢!”周萋画看向索里,在她说话的时候,索里已经包扎好了脖子上的伤口,“此为第一!第二呢……”
“等一下!”没等周萋画开口说第二,这索里又开口制止了,“你说转移就转移啊。有证据吗?”
周萋画实在不想对牛弹琴。她强压住火气,“当然有!”说着她转身绕到阿丽米的尸体前,示意大家看阿丽米脸,“大家发现这张脸跟前几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周萋画抬头看向站在陶婉儿身后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却只是看着阿丽米的尸体。没有出声。
半晌后。陶婉儿说了话。“她的脸,好像当时不是这样子,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但不是现在这么黑!”她胳膊支在椅背上,略微思考,而后伸手指着阿丽米小腿上紫红色的尸斑,“好像跟那个颜色很想,但没有那么红,而起是云片状!”
周萋画朝陶婉儿微微点头,“人死后,尸斑开始形成,但是在死后六个时辰内,尸斑是可以随着尸体位置的变化而重新形成,也就是说,当人死后六个时辰之内,尸体被移动时,尸斑会重新形成,但是,这个过程会很缓慢!”
“死者死时应该是怕在地上,其致命伤在后脑,血会往下沉淀,因此在她的脸上形成尸斑,在血凝固后,被让转移到这里,尸斑会形成,但是很慢,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搬动死者时,会发现她脸色不正常的原因!”
周萋画看向索里,“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够,只是……”索里一百万个不乐意,他眼睛突然一亮,“只是,按照你这么说,她趴在地上形成的尸斑应该消除,但那里是什么!”索里手指阿丽米的膝盖,大声质问。
膝盖,正是周萋画要说的另一个问题,她伸手拉了拉死者的衣服,“她的膝盖上的不是尸斑,是有瘀青!”
“根据皮下出血形成的规律,可以得出,她是在膝盖受伤后不久就死了的!这点,也刚好跟她致命伤在后脑上不谋而合!。”周萋画继续补充道,“但你们当时看到我父亲手拿烛台时,她是平躺的,这点也证明了我父亲与她的死无关!”
周萋画说完这些,伸手给死者拉了一下衣服,便伸手重新盖上了粗布,“第一点,我说完,索里义士,你还有不明白的吗?”
“没,没有!”索里涨了个满脸红,嘟囔着,“你说第二点,继续,继续!”就再次站到了陶婉儿身后。
“这第二点,便是我刚刚要在这里袭击索里义士,便遭遇了义士的反抗,倘若真是我父亲杀害的死者,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综上两点所述,我父亲没有杀人!”
“索里义士,这下你明白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补充嘛!”周萋画看向索里。
“没有了,把周午煜放出来吧!”陶婉儿一看索里彻底没话说了,抬手示意身边人去打开了铁笼。
“阿耶!”周萋画上前迎住了周午煜,她感觉到父亲的双臂正在瑟瑟发抖,连忙将父亲迎到周长治身后的矮凳上,“阿耶,你受苦了!”
“没事,没事,多亏了我的好女儿!”周午煜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心中感慨良多,他的眼眸看向陶婉儿,比起刚开始时,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好像慈爱了许多。
索里一看这对父女团聚的画面,脸涨红,好像刚刚周萋画说的这些,真的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难道自己脑子真的不灵光?
他虽然自我怀疑,却烫死的鸭子嘴硬的很,冲着正在安慰父亲的周萋画嚷嚷,“周午煜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刚刚,我们,我们少主是让你找凶手!凶手呢!”
索里这话一出,现场静谧了。
周萋画跟父亲对视一眼,各自想着事情。
周长治见此状,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这破案的事,周萋画可是不在行,周午煜虽然擅长,却是嫌疑犯,早知道就不听崔净的话,把那卢天霖喊来呢。
他一看周萋画也眉头紧皱,“此时毕竟事关人命,我看就由大理寺来处理吧!”
索里冷嗤,“女人就是女人,一遇到大事就怂了。人毕竟是在你们大溏死的。拖得越久对你们越没好处!我看……”
“是的,索里义士说的很对,拖得越久越麻烦,不如今日。我就缉凶!免得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周萋画不容索里说完。便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请陶少主,允许我在这庄园里四处走动一下。可好!”
周萋画看向陶婉儿。
“当然可以!”这死者阿丽米毕竟是自己的人,千里迢迢跟着自己来到大溏,现在周午煜已经确定不是凶手了,总得找出真凶,要不然她怎么回去面对阿丽米的家人。
“那既然这样,儿就不客气了!”说着,她便朝陶婉儿微微施礼。
随后,她不等宋云峥说话,便直奔发现阿丽米尸体的位置走去,长桌上的食物已经乱做一团,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周萋画走到了长桌后,她手指上次来就发现的有异常的围墙粗布,“陶少主,劳烦您来看一眼!整个房间里都是整齐的,唯独这里有被拉扯的痕迹!”
陶婉儿上前,看着那不像其他地方平整的围墙布,点点头,“的确!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周萋画抿嘴一笑,“当然!”
话音落下,周萋画用力一扯墙围,“刺啦”一声,墙围就被扯了下来,紧接着,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墙围后面竟然不是墙,而是一扇门,一扇跟墙颜色相近的门,一扇打眼看去找不到锁的门。
“这是怎么回事!”陶婉儿惊呼,“索里,把门给我打开!”
“是!”索里道,伸手很轻车熟路地摸到门锁,推开了房门。
“过去看看!”周长治也挤到跟前,他冲周萋画说道。
周萋画却展开双臂,挡住了大家,“我在前,大家稍安勿躁,以免破坏了痕迹!”说着,她便先迈步出了那门。
众人跟在周萋画身后,可当宋云峥要迈步出去时,周萋画突然回头,冲他说道,“你,照看好我阿耶!”
语气生硬,语气说是安排,倒不如说是命令。
宋云峥听到这话,竟然不自觉地停住步子,然后推到了周午煜身旁。
周午煜虚弱地坐在矮凳上,看着宋云峥推到他身旁,他微微挺挺身子,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周萋画,似在问宋云峥,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她知道你是谁了?”
宋云峥虽然退到了周午煜身旁,但他的眼睛还是一直落在走在庭院的周萋画身上,听到周午煜的声音,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午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却也不过须臾间,又再次悬了起来,“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这一次,他是明明白白地问宋云峥。
他渴望从宋云峥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可他却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就是这里了!”周萋画带着众人一直走到院子的东北角。
“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周长治垂眸,仔细看着周萋画所指,秋日早晨虽然有露,地面会被淋湿,但经过太阳的照射,地面已经干,这里跟着院落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要说异常,也就是看上去这里的地势好像要高那么一点点,但似乎也没有高。
听到周长治这么说,周萋画弯下腰,用手扒了一下土,然后捏起薄土下面一点看上去颜色有点深的土,放到掌心里,将手摊到周长治面前。
“好臭,这是什么味道!”周长治扇着鼻子,连连摇头。
周萋画又将手往朝陶婉儿面前抬了抬,陶婉儿也连连扇着鼻子,但她扇完,突然明白过来,“去拿个扫把!不,铲子!”
周萋画见她的安排,便放下了手,土从她的手套上滑落,重新与地面混为一坛。
她知道陶婉儿已经察觉到什么。
于是她不再卖关子,“正如陶少主的安排,这里的土质的确跟别处不一样,刚刚我捏的是覆盖在腐叶土上的一层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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