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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犯人怎么了?我就该饿死吗?”周萋画却不做退让,手优雅地抚了抚发髻,而后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盯着正前方。
宋云峥循着她的眸光看去,当意识到周萋画是在看前面的一尊银质酒壶后看,立刻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周四娘客气了,某这就安排人为你重新安排!”宋云峥道,手却下意识地在玉带位置敲打了几下,以作回应,而后便转身欲苏氏兄弟们出了房间。
随着众人的离开,宋云峥安排的人进入了关押周萋画的房间,并带走了案上的饭菜。
宋云峥一行人来到了苏宁眉,出事时的寝房。
却见三名宫女呆若木鸡地站在寝房三个不相邻的位置,宋云峥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啊,是这样的!”苏誊在后面做介绍,“这些宫女们的位置,就是当时太子妃跟周四娘的位置!”苏誊手指寝房里的宫女,“给宋将军演示一下当时的情景!”
随着苏誊的命令,宫女们立刻走动起来。
宋云峥不动声色地仔细看着宫女的“表演”,待宫女表演结束后,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直接转身。手指挂在墙上的《秋香月桥图》,“这画轴,你们可有动过!”
“无!”苏誊回答。
宋云峥冷笑,“真难为你们,竟然能从这画上寻找到线索!”《秋香月桥图》挂在窗口,距离苏宁眉的榻跟周萋画的位置都有两丈之遥,而根据刚刚宫女们的演示。周萋画也未靠近过这幅画。
可这群家伙。却偏偏要讲这画跟周萋画扯在一起,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秋香月桥图》是六皇子前些日子送给太子殿下的,一直是挂在殿下的书房里。是今早才挂进太子妃房间的,如此巧合,实在让人怀疑!”苏誊听出宋云峥的嘲讽,补充说道。“若依着宋将军,难道不会怀疑吗?”
宋云峥嘴角继续上扬。“当然,谁让这是六皇子送的东西呢!哎,只可惜这是送给太子殿下的,可殿下偏偏要赏给太子妃。真是命运多舛啊!”
苏誊一听这话,眉头紧锁,宋云峥这分明是在说。苏宁眉流产与太子有关,“宋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抒发一下自己的情况权倾天下:废后重生!”宋云峥目无表情,在寝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突然,他一转身,问站在苏誊身后的御医署的王琐,“王太医,我问你,这鳖粉对孕妇,果然有这么大的危害?”
王琐自苏宁眉怀孕后,便被派来照顾她起居的。
“回宋将军,这鳖粉,为鳖甲碾压成粉所得,性平,具有滋阴潜阳,退热除蒸之功效,能够散淤血、消脾肿,冷劳症瘕人不宜服。其性燥,血燥者禁用、孕者禁用。”王琐作揖,俯身回答。
“哦,也就是说,鳖甲对男性有奇功效!可助神威!”宋云峥一般正经地问道。
周遭众人却不禁面露异色,男人的事,怎么能在这台面上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正是!具有滋阴益肾、可防治肾亏虚弱!”王琐也正经回答,“鳖甲鳖甲软坚散结,为皇后娘娘对症之药,故,太医署的鳖甲都被送到了清宁宫!”
“哦,也就是说,现在只有在清宁宫才能找到鳖甲粉,对吗?”宋云峥追问。
“可以这样说!但臣也不敢保证!”王琐道。
宋云峥点点头,“也就是说,这鳖甲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害,只是孕者禁用!”
“是,可以这么理解!”王琐点头。
“苏丞相、苏侍郎,你们看,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六皇子确实有接触鳖粉,却是给太子殿下养身的,熟料,鳖粉阴差阳错送到了太子妃寝房,然后……”宋云峥眉头一挑,试探说道。
“宋将军,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苏誊听出宋云峥话里所指,不悦道,说太子妃流产是太子害的,我呸。
苏亶也在身后摇头,表示这种情况的不可能。
“旁人的事没有这么巧合的!但你们的猜想却能这么巧合,这是妙不可言啊!”宋云峥冷嘲热讽道。
苏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跟苏亶对视一眼,察觉异常,这宋云峥并不像是在帮着太子殿下在。
“宋将军,依某之见,定是那六皇子原本就想毒害太子妃以断龙脉,赠画给殿下,其明白殿下疼爱太子妃,必将把此话赠与太子妃,以借此将鳖粉加入太子妃所食之中!”苏誊屏气凝神,语气也开始坚决,他在向宋云峥施压,强迫他接受苏家人对苏宁眉流产的论断,“这早上挂好画轴,未到午时,周四娘便到,此为最好的证,还望宋将军速速秉明皇上,惩处凶手!”
“哼,苏侍郎,你在逼我吗?”宋云峥不为所动,“臣受命于皇上,以不负圣恩为己任,自然知道怎么做!”
“宋将军,某不敢相逼,但你难道要让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离去嘛!”苏誊一听宋云峥态度这般坚决,该走亲情牌。
“苏侍郎请放心,某自然知道怎么做,但是某想知道,倘若刚刚你说的都成立的话,那周萋画是怎么跟画轴,跟鳖甲粉扯上关系的!”宋云峥手指那些刚刚演示的宫女,反问道。
“额……怕是,周四娘有什么小手段吧!”苏誊自己也觉得结论立不稳了。
“她有那手段,还不如知道带着鳖甲粉入宫方便!”宋云峥反驳。
“可这鳖甲粉名贵。怕是她不易获得!”苏誊努力圆场。
“是啊,这鳖甲粉不但名贵,而且很轻易,怕是从台中书房还未走到这里,就已经被吹得无影无踪了吧!”宋云峥转身走到廊上,手指太子书房方向,怒声说道。
这下。苏誊就彻底无言以对了(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去。把昨天为太子、太子妃当职的人,都给我喊来!”宋云峥命令道。
苏家兄弟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但仍抬手示意身后人按照宋云峥说的去做。
昨天服侍苏宁眉的在西面。服侍周长治的在东面,中间孤零零的站着王琐。
宋云峥看着他,“怎么,昨天太子殿下。身体有不适?”
“回,宋将军。太子殿下这几日身体偶有不适!”王琐说的很委婉,没有把男人的私事说出来,“我给殿下开了几副方子,刚刚查问过。老朽开的药,殿下还未服用!”
宋云峥听出里面的玄机,周长治自苏宁眉怀孕后。私生活颇为混乱,补补身子。倒也情有可原,“这里面可以加鳖甲?”
“没,没有,老朽深知这鳖甲对孕者的伤害,担心宫女操作不当,不小心对太子妃的身体造成影响,故,未曾添加!”王琐道。
宋云峥点点头,示意他退下,而后又问站在西面,最前面的公公,“昨日太子殿下昨晚在哪里就寝的?”
“回宋将军,昨晚殿下夜读,在书房睡下的!”这公公是连岸到东宫后,特意培训的心腹,说话颇得连岸真传,很有分寸。
宋云峥点点头,眸光在人群里这么一扫,自然而然落在了站在最后面的那群歌舞伎身上。
果然不出他的猜测,什么书房夜读,想必昨晚又是歌舞升平。
宋云峥回想刚刚周萋画给她的暗示,接下来就要进行嫌疑人的锁定了,于是乎,他清了清嗓子,“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太子妃遭遇了不测,目前,我们已经抓住了嫌疑人周四娘,但是各位有所不知,这周四娘却喊冤,说她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只等我坚持完现场证据,便会来指正!”
他这番话一出,人群里便有一人露出了异于他人的诡异笑容。
这抹笑容,自然而然被宋云峥捕捉。
宋云峥悬着的心在这一刻也算彻底放了下来,周萋画暗示的果然没错,只是,她怎么把他列为嫌疑人的?
“今天早上是谁将《秋香月桥图》送到太子妃房里的?”宋云峥双手背在身后,气势如虹地问道。
“是我!”一个弱弱地声音从西面的最后面传来。
宋云峥抬头看去,却一个穿着粉色襦裙,身材娇小的舞姬抬起了头,“我早上起的比较早,在后院练功,正巧殿下散步至此,殿下说我,姿态颇有《秋香月桥图》里美人之姿,便带我去书房瞧,然后……”那舞姬微微停下,她那粉嫩的小脸开始泛红。
所有人几乎都竖起耳朵,听着这舞姬说话。
“然后,然后,然后太子殿下就,就如奴婢,把这话送到太子妃那!”能跟主子发生点什么,一向都是这种宫女、乐姬的上位之道,但这舞姬也不是个糊涂人,知道在这个时候,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她避重就轻,直接跳过,“这伶睿,可以为我作证!”
她手轻轻一指,指向身旁的伶睿。
却见伶睿盈盈福礼,“的确,恰我也去后院练功!的确如她所说!”
伶睿声音婉约如黄莺,丝丝入耳,舒舒服服地让人忘记他是个男子。
“这么说,你也陪她去的太子妃寝房!”宋云峥追问。
“正是穿越时空之殖民全球!《秋香月桥图》也是我挂上的!”伶睿语气温柔。
“奥!”宋云峥眼睛眯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哒哒哒”一阵急促地步子赶来,“宋将军,太,太子妃她,她去关押周四娘的厢房了!”
苏宁眉去找周萋画了,宋云峥顿感不妙。
……
“宋云峥,你若在阻拦我处死这贱人!就休怪我不客气!”苏宁眉躺在藤椅上,脸色暗淡,却依然咬牙切齿地发狠,她搭在藤椅上的手,因为气愤在微微发抖。
她自以为抓住了宋云峥对周萋画暗生情愫的把柄,阔声威胁。
“太子妃,臣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人命关天,此事不是你一语一言就可以定罪的!”宋云峥压根不吃苏宁眉这一套,“臣奉皇上之命捉拿真凶,若草草了事,有负圣恩!”
“好,你不动手是不!来人啊,给我把周萋画绑去见皇上!”苏宁眉脸色开始发白,她用整个生命在发着自己最后的怒火。
“太子妃啊,此事不可急啊!”苏誊连忙上去劝说,皇上现在在清宁宫,皇后娘娘性命攸关,若让这事惊扰了皇后娘娘,到最后就算真的处置了真凶,怕是整个东宫也再也太不头来,如此两败俱伤的事,做不得,“刚刚,宋将军说,这周四娘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我看这事,就先不要惊动皇上了!”
“不行!”苏宁眉态度坚决,“我要见皇上!见皇上!”
苏宁眉的坚决,让现场的气氛骤然诡异起来。
周萋画被几个宫女按在地上,她的脸色因为挤压变得涨红,被拽着的胳膊反扣在后背上,拉扯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她强忍住疼痛,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滚落在地,她却不出一点声音,苏宁眉见她这般强韧,更加生气。
只因她体虚无法下床,只得用利如刀刃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挖下周萋画的肉,一块块剁碎。
宋云峥心疼地看着周萋画,看着周萋画因疼痛闭紧了眼睛,他的拳头握紧,终于,他做出决定了。
什么两全其美,什么双赢,都闪一边!
“好,既然太子妃您要结果,那宋某就给你结果!”宋云峥踱步上前,那擒住周萋画的宫女被强大的气势所压迫,竟然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周萋画,他半蹲在地上,温柔地将周萋画扶起,低声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萋画一怔,这不该是宋云峥该有的举动。
她抬手将宋云峥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轻推开,避嫌似的后退几步,看向苏宁眉,“太子妃,您想怎么做?”
苏宁眉一看宋云峥这般不避讳地对周萋画表现着她的温柔,冷笑道,“连宋将军都这般表态,周四娘,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萋画在被囚禁伊始,就已经知道是谁下得毒手。
但她真心不想卷入这皇子争权的斗争里,所以,她没有立刻揭发出凶手。
她以为宋云峥出现,会在潜移默化里,平息此事,但苏宁眉的坚持,让这一切变得不可能起来,若自己再等下去,很快就会被苏宁眉送上黄泉路。
她看着苏宁眉那张孤傲、蔑视众人的脸,心中万般悲哀,周长治太子之位若是被废,这里面少不了你苏宁眉的功劳啊。
“好,既然这样,我就顺了太子妃的意!宋将军,我要见皇上!”(未完待续)





医谋论 370 挣扎
姬凌宜清醒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依次看过她的丈夫跟三个儿子后,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周玄毅坐在妻子榻庞,他想借机向他的儿子们传达一些兄友弟恭的思想,却又担心惊到妻子。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对姬凌宜冷漠、无视,但当姬凌宜病入膏肓,即将离去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心中对她有多么不舍。
这些年,他将自己跟秦怡的分离,怪罪在她的身上,从未对她过完过半句,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有着一颗强大包容性的姬凌宜,才是最适合他的良人。
周长治跟周驰,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昏迷,他们默默无语站立着,偌大的厢房里,只有周祐琨因不能接受母亲重病,而不断的啜泣。
在这难得的安静里,崔净弯腰,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皇上,宋将军求见!”
周长治跟周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一个眼里写满激动,另一个却写着迷茫。
周玄毅的手指在膝盖上依次敲打,“让他在外面候着!”
“是!”崔净答,却没有立刻退出。
“怎么?还有其他事?”周玄毅看出崔净的迟疑,追问。
“皇上,除了宋将军,太子妃还有周四娘也一起,说是周四娘要亲自为自己洗冤!”崔净知道周玄毅对周萋画是什么态度,声音压低,慢慢说话。
却见周长治跟周驰的脸色又变了,一个纠结地皱起了眉头,而另一个却变得轻松起来。
周玄毅静思,“让他们去太极殿!”
“是!”崔净抬手,示意身旁的小公公下去传话。
周玄毅看一眼气氛明显不对的周长治跟周驰,“你们两个也一起!”
两人欠欠身表示明白。
周祐琨有点着急,抬头看向周玄毅。
却听周玄毅吩咐,“老九,就留在这照料你母后,这些天。你两位兄长会很忙碌,你暂住这里,照顾你母亲的起居!”
周祐琨福礼接受,垂下的头却用力点的低着。他的眼睛斜看着床榻里的姬凌宜,为难的抿了抿嘴,在西山寺的日日夜夜里,周祐琨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母亲,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母亲不像喜欢其他的皇子一样喜欢他。
可当现在他真的站在母亲面前时,竟然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他知道母亲病的很严重,他很心疼,却不知道该什么。
“是!儿臣遵命!”周祐琨小声回答。
随着周玄毅带着周长治跟周驰离开,蚊帐里的姬凌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早就醒了。
当她看到她生命里,四个最重要的男人,都再蚊帐外守候着她时,顿觉她这一声,也圆满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纵使病的这么严重,她也能从刚刚丈夫跟儿子那异于平时的神色里,感觉到什么,她微微移动一下脑袋,看到蚊帐外,只站着周祐琨。
她很想开口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仅剩的一点点母爱,却让她无法开口。
她已经欠周祐琨太多了,今天他第一次回宫,自己却只关心他的兄长。
被冷落的滋味。姬凌宜感受了太多,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强加给周祐琨了。
她刚刚倘若没有听错的话,是宋云峥来求见。
因为秦怡。她与宋云峥向来不合,但这一刻,却因宋云峥的出现,她开始心安起来。
她一直担心宋云峥会抢走周长治的皇位,但现在,她才明白。周长治若是丧失太子之位,与他自己的无能有关,与周驰的争夺有关,唯独不会是宋云峥。
微微探口气,姬凌宜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极殿里,宋云峥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苏宁眉身子太过虚弱,在藤椅上直接被台来的。
因她特殊情况,在众人施礼时,她被周玄毅免礼了。
“父皇,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苏宁眉倚在藤椅上,原本就因流产气虚的她,又处在愤怒之中,她每说一个字,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周玄毅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把目光看向宋云峥方向,他知道,宋云峥的身后站着周萋画,于是直接说道,“周四娘,听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可有此事?”
娇小的周萋画站在宋云峥身后,宋云峥那高大的身躯像一道屏障一样,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听到周玄毅的问话,她疾步朝旁边移动几下,跪地行礼,“是,四娘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来听听!”周玄毅的右手,又下意识地敲打了四下膝盖,抬头道。
“回皇上,此事影响颇大,四娘能否有个不情之请!”周萋画抬眸,静静看着周玄毅。
“说!”周玄毅有点慵懒。
“四娘,求皇上屏退左右,只说给皇上听,待皇上定夺后,再决定要不要公告众人!”周萋画抿嘴,为了表明自己不是玩花样,她再次补充道,“此事影响颇大,求皇上三思!”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周玄毅第一反应竟是看向宋云峥,见宋云峥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放在身前,轻轻晃动身子,头微微一点。
“好,都下去,留四娘一人!”周玄毅答应了。
“皇上,求做主啊!”周玄毅做出退步,让苏宁眉有种不祥的预感,纵使现在周萋画什么也没说,她已经确定,周萋画最后肯定会安然无恙地离开,她哀嚎着,并要从藤椅上下来。
却被周长治命人制止了,“别给我丢人!”
随着周长治的训斥,立刻有宫女上去把苏宁眉按在躺椅上,随后,周长治福礼,“儿臣退下!”他便第一个下去。
周长治都表态了,周驰自然知道自己也必须立刻。
周驰走到周萋画面前,一脸心疼地说道:“画儿妹妹,委屈你了!”
他还想做进一步的举动,却被宋云峥横在身前。
“六皇子,请吧!”宋云峥醋意丛生。他怎么能看着周驰对周萋画暗算秋波。
周驰抬眼看一下宋云峥,没有搭理他,“画儿妹妹,经历此劫。我定许你荣华富贵!”
“!”宋云峥一下子瞪圆了眼,什么意思!
周萋画将身子往一旁一侧,“六皇子请吧!”
周驰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宋云峥看着他的背影,却跟身旁的周萋画说话,“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周萋画白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道,“宋将军,您也离开吧!”
宋云峥惊愕张嘴,一幅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还要离开的样子。
“这是圣命!”周萋画道。
宋云峥有点郁闷,甩袖离去。
主殿里,空空荡荡,只有崔净远远地站在门口。
“周萋画,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他为何又要对太子妃下手!”周玄毅开口便问。
“皇上,请听臣女细细说来!”周萋画对周玄毅早已经没有了刚进京时的谨慎。
她抬着头,看着周玄毅,“皇上,你可记得一年前的一年前海宁伊府案?”
“当然!”周玄毅干脆回答。
抄查海宁伊府是周长治做太子这些年,做的唯一一件让他满意的事,不但填充了国库,也让周长治一扫往日不思进取的形象,以铁腕之态出现在朝堂之上。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毒害太子妃的事与伊府有关?”因为不安。周玄毅又下意识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的确,伊府一夜被满门抄斩,树倒猢狲散,却仍有人心寄伊府!”周萋画继续说话。
周玄毅的眼睛眯长一条缝。他俯视着殿下的周萋画,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记得,伊府被抄查是因为是秦王的余党!难道,你是说,此时是秦王余党所下的毒手?”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很慢,眯起地眼睛,看着周萋画。
“不!”周萋画抬头对视周玄毅,“我只能确定凶手是谁,但不能确定他此次星星与秦王是否有关!”
听到这话,周玄毅的脸竟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凶手到底是谁!”
面对周玄毅的的追问,周萋画却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伊府有三位郎君,大郎便是死状很惨的伊刺史,二郎在十年前死在了老宅的槐树下,而三郎在伊府的抄家里,不慎坠落山崖!”
周萋画的无视,让周玄毅颜面受损,但他却没做表露,面无表情看着周萋画。
“伊三郎共有一妻三妾,却有龙阳之好!”周萋画一顿,“其院落里,从小厮到乐者皆是貌美郎君!”
“龙阳之好”四字一从周萋画嘴里出来,周玄毅眉头一缩,他已经明白周萋画要说什么了。
“伊家被抄家后,家奴被遣,伊三郎养的那些貌美郎君也四散流离……”
“好了,不要说了!”周萋画话没说完,就被周玄毅打断了,他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在这些貌美郎君里,却有一人因卓越的舞姿跟悦耳的歌声,被人当成尤物进了东宫!”周萋画却宛如没有听到周玄毅的话一样,继续用跟以前一样的话说话,“起先,这人是想为伊三郎报仇,于是,他设计了他主子的坠马,主人发现后,却没有责备他,反倒更加怜惜他,后来,他发现他也喜欢上了他的主人!”
“好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周萋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音调,像是一支碾子,咯吱咯吱,挑战着人的耳朵,周玄毅几乎要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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