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那董四郎生的貌美如花,帝师府又是内宅凶险,母亲自始至终都不希望你去趟那浑水!”陈氏瞥眼看向被自己拦在怀里的女儿,“这样也好,没了又那董四郎的婚约,咱们再觅良人,终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如意郎君!”
“至于今上会不会真的赐你为公主对外和亲,我与皇后娘娘比较是同窗,待过些时日,我进京请求一番,和亲一事,自然作罢!女儿千万不要伤心!”
陈氏这番话一出,周萋画差点晕倒在她的怀里,敢情陈氏以为自己来找她,是因为被董庸退婚伤心啊。
她用力挣扎一下,从陈氏的臂弯里解脱出来,“母亲,女儿没有不开心,母亲不要放在心上!”
周萋画睡在内侧,蚊帐幔布没有放下,外间透过的烛光正好可以投在周萋画的脸上,将她的倔强跟不悲一览无余地投进了陈氏的眼睛里,这下换成陈氏一怔,“额,没有不开心就好,没有不开心就好!”
说完,陈氏竟然身子一滑,躺下了。
周萋画将陈氏那躺平的娇小身躯,忽而鼻头一算,纵使到了这个时候,陈氏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女儿。
周萋画顺势也躺下,她胳膊轻轻搭在陈氏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听说,今上给父亲赐婚了?”
“是啊,这样也算了了你祖母一桩心愿!”陈氏平躺着,淡然说道。
“可父亲说过,绝不会再娶!”
“这是今上下得命令,你父亲是不能违抗的,十四年前,他没有违抗,十一年前他也没有违抗,五年前他也没有违抗,在你父亲眼里,今上不止是主子,更是天啊!”陈氏转身轻轻拍打一下周萋画,“不用担心我,你成璧姨妈来,我是真心高兴的!”
周萋画努力瞪圆眼睛,但泪水却不争气地迷住了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说话。
却听陈氏在一旁,又说道:“这世间,男女之间的情愫,不是女人的美貌,也不是男人的地位,分分合合、恩恩爱爱,却如那生菜一般抵不过‘新鲜’一词!”
“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周萋画不解。
“画儿,你从玉娘嘴里,听说了冬雪母亲的事吗?”陈氏突然话锋一转。
“冬雪母亲,是那位怡娘子吗?”周萋画不解。
“是的,是那位怡娘子,其实当年,母亲是与她一起逃婚的,母亲遇到了你父亲,她也遇到了她的如意郎君,只可惜这世间有些事都不能这如意!”
【呜呜,今天又不小心浪费了时间,为了赶在0点之前发出文去,我也只好随便先来这么些抱歉的了,先道歉,匆匆贴上,马上修改!】看来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真诚道歉,马上修改!【呜呜,今天又不小心浪费了时间,为了赶在0点之前发出文去,我也只好随便先来这么些抱歉的了,先道歉,匆匆贴上,马上修改!】看来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真诚道歉,马上修改!(未完待续)





医谋论 108 前奏
皇上赐婚周午煜、解婚约周萋画的消息,在翌日一早传回了侯府。
带回这消息的是不是周家的仆役,而是侍卫余崖。
三江院里的气氛比平日更凝重几分,院门守房的小厮垂首指引着余崖走向正厅。
正厅里,除去正北上位端坐的方老夫人外,侯府的各房各院都来了,除去还未归来的周午煜,还有在外做官的四房周午焕外,都出现了。
周萋画坐在陈氏身后的仔细瞅着厅堂里这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陈氏正对面坐着的那面若桃花的男子是侯府的二爷周午烁,也就是年氏的夫婿,周萋画的二叔。
周午烁跟周午煜的同年人。
周萋画觉得自己父亲就已经算是一表人才,俊美至极了,但与周午烁一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四十出头的周午烁,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竟比那年氏更有女子姿容。
三房周午焰与周午烁同是庶出,生母是一直在谧露庵修行的伊姨娘,却因两人自幼就生长在嫡母方老夫人面前,与那伊姨娘情分极浅。
三夫人刘氏刚有了身孕,为此老夫人专门让春露跟安置了靠垫,便特意恩准,若是累了可先回去休息,虽然老夫人这么说了,但刘氏是个极有分寸的人,明明难受得很,却依然硬撑着。
在余崖把皇上的旨意里提到得两件事,禀告完后,周午烁开了口,“劳烦余义士千里迢迢回来通报,可兄长离家时。是带了府里的仆役,怎么他们……”
周午煜为避免再被人拿到把柄,这侍卫就带了余崖一人,其余的都是侯府里的仆役。
余崖抱拳作揖,“回二爷。是这样的!京城离着这有八百里之远,为避免出错,奉今上之名,周都护会直接接着陈家娘子,回侯府成亲,府里的仆役们。都留下接亲了!”
余崖面朝方老夫人,“余崖先行回来,就是奉都护之命来通报。若无意外,三日后,都护便会回府。还望侯府里做好成亲的准备!”
余崖的目光一直在老夫人跟周午烁之间移动,他很想转身看看周萋画,顾虑之下,却没敢转身。
老夫人听到余崖的话,眸光一挑,微微点头,“多谢余义士!”她说着抬手示意春露赐赏,随即安排道:“这毕竟是今上的恩赐。从现在起,大家都给打起精神来!”
说完这些,她特意看了陈氏一眼。却见陈氏自始至终都面含微笑,老夫人心中有几分诧异,原本的喜悦在看到陈氏的恬静后忽然变成了焦虑。
周午煜终于肯再娶了,这比较有了继承香火的希望,就算生出的子嗣不是嫡出,但毕竟也是周午煜的。只是皇上为什么偏偏赐婚的是陈成璧呢?
看陈氏脸上没有半点悲伤,莫不是这早就是她设定好的!
不对。陈氏若是有这种心思,也不至于会等到现在。难道是周修娴那个老东西在背后搞鬼?
老夫人心里难免嘀咕起来。
这周修娴,便是娴长公主,方德昭与周修娴自年轻时就不合,但无奈周修娴是皇女,方德昭向来是敢怒不敢言,外加周修娴心里缜密灵活,在她面前,方德昭都是只有吃亏受瘪的份儿。
顾虑到娴长公主的存在,老夫人又思忖一下,看向陈氏,道:“虽然说这是今上赐婚,但毕竟是嫁到咱们侯府,规矩上还不能乱了,大郎媳妇,你与成璧本就是姐妹,这事,还是由你亲自操持吧!”
陈氏的心里早就如过油锅一般的难受,却时刻命令自己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听到老夫人的安排,她面含感激地起身,“是,母亲,儿媳定然会全力以赴!”
看陈氏这番表现,方老夫人更加疑惑,却只得说道,“要没什么事,就先散了吧!”她一撇头,看向周萋画,“画儿婚事,待过些日子帝师府那边有了行动,咱们再来商讨!”
周萋画于是也面带微笑,上前福礼“嗯”了一声。
紧接着,众人起身,目送老夫人离开了正厅。
这老夫人一离开,三房周午焕就搀扶刘氏来到陈氏面前,“嫂子,迎亲一事,若是需要银两,尽管开口!”
周午焕虽然才三十出头,但极具经商头脑,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因其经商门路的拓宽与项顶侯府有着莫大的联系,平日里这侯府里的红白喜事,几乎由他赞助。
刘氏出身一落魄书生家庭,娘家对周午焕的扶持甚微,两年前,周午焕突然心绪来潮,想把生意从洛城拓展到了京城,幸亏陈氏出面,让其兄定国公陈振海照拂,周午焕的生意在京城倒也如鱼得水。
年纪轻轻,更是一跃成为洛城首富,虽为庶出,在侯府的地位却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虽然陈氏因这子嗣问题平日深入浅出,但在这夫妻,对陈氏这位做事风格与其身份地位不成正比的嫂子,还是极其尊敬的。
两人知道陈氏虽然假颜欢笑,心里定然不好受,简单安慰几句,便以刘氏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
这周午焕一离开,周午烁夫妻便也走上前来,别看平日里年氏咋咋呼呼的,在周午烁面前,却跟那绵羊一般,她是个模样粗狂之人,这般温顺倒看上去有点诡异。
周午烁是侯府里唯一清闲的人,自侯府搬到洛城来之后,周午煜便给他谋了朝散大夫,有品阶有俸禄但是没有任何实权,在周午煜外出的公干时,负责江洛一代的公函,平日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赏赏花,斗斗草,玩玩鸟,清闲的很。
因其模样俊俏,举止风流,虽然身边已经妻妾成群,却仍时不时招惹一些小娘子。
每每这时,总会引来年氏的醋意大发,但年氏也不敢与周午烁发怒,那倒霉的就是那些小娘子们,前一刻还如花美眷,下一刻就被年氏挠了个满脸彩,轻则脸上落点伤,重则还有那打断腿的。
大溏朝,也算是民风开放,但因这点事被正妻闹上门,多数人家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当然也有那心气高的,想谋个身份,大吵大闹,弄到老夫人面前,却都落了个不受妇道,被送官法办,一来二去,周午烁勾搭的娘子不少,却没有那不知死活的想谋个身份地位了。
“新妇进门,乃是侯府大大事,嫂嫂辛劳,若是有什么需要某的,尽管开口!”周午烁伸手一作揖,扭身对年氏说道,“你平日无事,也可去嫂嫂那帮忙!”
“是!”年氏做温柔状,作揖起身,抬眸看向陈氏,嘴角上翘,“就怕是我这粗手粗脚,新妇又是跟嫂嫂一样是国公府的贵女,我去了尽给嫂嫂帮倒忙!”
年氏把“国公府贵女”咬字很重,她下颌微微晃动一下,挑衅意图明显。
陈氏抬眼看了一眼年氏,立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她看着周午烁,“多谢小叔,若是有需要,嫂嫂定然开口!”
“这就好,这就好!”周午烁虽然终日风流在外,却对年氏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他斜眼看一下已经长得出挑、落落大方的周萋画,想起刚刚余崖所言的解除婚约的事,怜惜地摇摇头,“嫂嫂,某还有事要忙,就先行离开了!”
陈氏盈盈佛礼没有说话。
年氏仔细盯着陈氏这荣辱不惊的脸,心中阵阵不解,看其身后那如猛虎一般一直瞪圆眼睛的周萋画,虽然还想挑衅一番,却又担心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浅浅佛礼过后,便也随着周午烁离开。
“母亲,咱们也走吧!”周萋画绕到陈氏面前,先是轻语说话,而后才抬起头来看陈氏,这一看不打紧,却见陈氏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耳垂上挂着的那副银杏叶耳环,正随着她的浅笑摇摇晃动着。
周萋画猛然记起,早上梳化时,她特意让舒兰找来这副耳环,说着耳环是她在上花轿时,她一闺蜜特意送来的。
见女儿盯着自己耳环愣神,陈氏抬手放在耳垂上,浅笑道:“杏者,幸也;银杏者,迎幸也。待你出嫁之时,母亲便将这耳环送于你!”
“迎幸也”?陈成璧嫁进侯府,你是迎幸者?
周萋画不解地看着陈氏没有一点悲伤的脸,周萋画心想,自己好像真的把握不住陈氏坚强的触点。
陈氏拉过周萋画的手,母女两人抬腿迈过了厅堂那高高的门槛,就听身后忽然传来卫琳缃的声音,“妹妹暂且留步!”
母女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就见卫琳缃疾步走来,先是对陈氏佛了个礼,“大舅妈,能否跟四妹妹单独说说话!”
陈氏扫视一下两人,道了一声“可!”
便朝长廊尽头走去。
长廊尽头,舒兰、丽娘等人正侯在那里。
看陈氏携舒兰离开,只剩下丽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卫琳缃也没了什么顾忌,她脸上立刻变了脸色,冷嗤道:“周萋画,虽然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请你记住昨晚说的话!”
听出卫琳缃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周萋画抬起头,扭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丽娘,朗声说道:“丽娘,去前院找董少卿,就说我约他午时在萦碧轩见面!”
说完这句,她甩袖而去,“事到如今,姐姐没必要还这么敌对我吧?”(未完待续)




医谋论 109 男孩
三日后的侯府,红绸飘扬,又大又红的灯笼挂在侯府门口,门前的一对红狮子,也被红绸扎成的大花挡住了嘴,锣鼓喧天,到处洋溢着喜庆。
一早起床,丽娘就为周萋画找来了富贵牡丹纹压月色窄边襦裙,她坐在梳妆桌前,一边让春果跟梳头,一边听着冬雪刚刚打探来的消息:“师父,我打听了,听说,侯爷昨晚戌时一刻就到了城外,却没有进城,而是与那成璧姨妈的花轿,在城外呆了整整一晚!”
冬雪在国公府断断续续也呆了个五六年,她说起陈成璧来,话音里透着一股亲热,这份亲昵,惹得周萋画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追问道,“那母亲呢?她知道吗?”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冬雪随手拿起桌上的发簪递给春果,而后继续说道:“舒兰姐姐说,夫人在新房里整整呆了一晚,直到今天早上天亮时才回了房!”
见春果已经给周萋画梳好头,冬雪抱起桌上的铜镜,上前让周萋画看铜镜里的自己,她在靠近周萋画时,小声说道,“我刚刚偷偷去新房看过了,都是按照成璧姨妈喜欢的颜色布置的!”
周萋画静静地听着,哎,真是难为陈氏了,她坚守了十几年的独享幸福,就这样被皇上的一道旨意摧毁了。
见周萋画望着铜镜愣神,冬雪傻愣地端着铜镜不知道移动,春果伸手把铜镜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时间不早了。娘子也该出去了!”
周萋画缓过神来,将手递给春果,在春果的搀扶下出了静雅院,朝陈氏的院子走去。
按照规矩,这陈成璧过门后。是要跟陈氏同住在青云院的,因新房的存在,青云院比别处布置的都精细,来来往往的侍婢小厮们脸上虽然都挂着笑容,但每一个人的举止却比以往更谨慎,谁都清楚。此时陈氏的心情肯定一团糟。
周萋画让春果跟冬雪立在门口,自己一个人轻声迈步进了陈氏房内,见周萋画进来,本来站在门口的舒兰很自觉的推了出去。
陈氏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周萋画轻轻走到陈氏身后。却见她一个人正对着铜镜做着各种表情。
周萋画一怔,旋而明白,陈氏竟然是在对着铜镜练习微笑,不禁失声喊了一声“母亲”!
话一出口,她这眼眶就跟着湿润了。
“啊,画儿来了!”陈氏一怔,立刻从梳妆凳上弹起身来。
陈氏今日,一番常态的没有穿对襟长衫。而是穿了浅粉红中衣,外搭了件绣着彩凤凰牡丹纹的正红色的比甲,头上戴着一赤金五彩蝴蝶压发。还斜插着三寸远的八宝步摇簪。
随着她的起身,八宝步摇前后摇动着。
陈氏捂住涨红的脸,尴尬地轻笑一下,“我都有三四年没见到你成璧姨妈了,今儿是她大喜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见了她应该说什么!”
看着陈氏挂在脸上的笑容。周萋画心里却是苦涩的很,“母亲。要不然你今天,就先不要出去了!”
“那怎么行!”陈氏立刻出声拒绝。干脆之声落下,却是满满地无奈,“不行,今天是你姨妈大喜日子!我这做嫡姐的,不能让她在这侯府里也没了脸面啊!”
这话的意思是说,陈成璧嫁给周午煜委屈着了?周萋画不禁腹诽,这都什么时候,陈氏还替别人考虑!
却听陈氏又长长叹了口气,“哎,今上这一道圣旨啊,彻底让她没了盼头!”眼看着自己眼里就要落下,陈氏吸一下鼻子,朝房外喊道,“玉娘,玉娘!”
“老奴在呢!”玉娘惊恐着小跑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陈氏把周萋画朝玉娘方向拉一下,“带四娘出去拿喜果子吃!”
玉娘看陈氏涨红的脸,擎着眼泪的眼眶,也不敢多说话,朝周萋画作揖,“四娘子,请!”
“母亲……”周萋画还想劝说一下,却见陈氏一侧头,背对着她,周萋画吞咽一下口水,微微福礼便随着玉娘出了寝房。
玉娘是个实落的人,果真就领着周萋画去新房前的小侧间里拿喜果子,“娘子这边前……”她边走,边弯身指引周萋画,待到了小侧间,她一抬头,却见装喜果子的笸箩已经被侍婢、小厮们哄抢一空,不禁开口嚷嚷:“哎呦,你们这群小蹄子,啊呀呀,都给弄乱了!啊呀,春果,你怎么也跟着没大没小起来!”
玉娘在这群讨喜果子吃的人里,一眼就看到了春果,拉着她的衣袖就把她拉到了周萋画面前,“四娘子还没吃,你倒先吃起来了!”
春果笑嘻嘻地站在周萋画面前,摊开玉手,把自己抢到的喜果子,摆在周萋画面前,“娘子选一个吧!”
周萋画印象里,这喜果子应该就是一种类似于蜜三刀的甜食,但她一垂首,看向春果的手,不禁嬉笑一下,这被叫喜果子的竟然是涂成红色的花生、莲子、栗子等好几种有着好寓意的干果。
周萋画把春果的手推了回去,“我不吃!”她朝四周看了一下,却没看到一向喜欢热闹的冬雪,于是追问道:“冬雪呢?”
“她跟着华兰姐姐去新房了!”春果抬手指指一旁的新房,“华兰姐姐忙得很,坳不过她,只得让她一起!”春果回话时,有那顽皮的小厮,偷偷从她手里抠了一颗栗子。
春果也顾不得礼数,把她手里好不容易抢到的喜果子往周萋画手里一塞,扭头就跟那小厮拉扯起来。
见春果又恢复往日的活泼,周萋画也算安慰,她看眼手里这些红彤彤的的喜果,甚是喜人。便抬手放进了袖袋,而后,对春果浅语一声,“你先在这玩着,我去找一下冬雪!”说完。便一转身,进了一旁陈成璧嫁入侯府后要住的新房。
虽然说这桩婚事定的匆忙,但陈氏的准备却相当精致,周萋画前几天偷听丽娘跟玉娘聊天知道,这陈氏很久之前就一直在为周午煜纳姨娘做准备,就正如玉娘说的。“还真让夫人给准备着了!”
当时丽娘在一旁长长吐了口气,周萋画记得,丽娘好似说了句,“该来的总该要来,夫人这是早聊到了!”
听丽娘这话的意思。好似是说,陈氏很早就知道皇上会赐婚一般。
冬雪在京城待的久,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况且那陈氏还说,陈成璧嫁到侯府就断了所有念头,难道这个大龄剩女之所以不出嫁,还有其他的原因,周萋画突然对陈成璧涌起了好奇。她决定找冬雪好好询问一下。
但让周萋画失望的事,她找遍了整个心房也没看到冬雪的影子,听那在忙着擦青玉地砖上会灰渍的小婢子说。冬雪跟着华兰去后院找那盖马鞍的红布了。
周萋画见小婢子擦地板擦得辛苦,便没有呆在那里,推了出来,路过厢房时,看春果跟一种小婢子聊得热火朝天,就没有喊她。一个人朝后院走去。
周萋画刚迈步到后院,就听到那花丛里。传来“咯咯,咯咯”孩提的笑声。还有女子逗他玩笑的声音,周萋画沿着笑声走去,却见在花圃中间,坐着一个不足三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薄衫,正盯着他面前女子手里的大红绸子咯咯得笑着。
女子为哄小男孩可谓是费劲力气,卖力的挥动着绸子,香汗淋漓,红绸上下飞舞,这女子竟然没有发现周萋画的出现。
直到小男孩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啊”得大叫一声,女子这才停止手里的动作。
她眼眸一闪,一下子认出站在小男孩身后的是周萋画,一把把小男孩拉到怀里,随后便是跪倒在地,“奴婢没看到四娘,还请四娘恕罪!”
周萋画见着侍婢好陌生,便问道,“你是夫人院里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周萋画回府时,年氏把她身边的奴婢赏给周萋画一部分,后来又新买了一部分,虽说这一来一往也有差不多二三十人,但周萋画也都多少有点印象,唯独这个女子,好陌生。
“不,奴婢是青雪,老夫人院里的!”那侍婢用力拦着小男孩,低低喏喏地回答。
“原来是老夫人房里的!”纵使不说她是老夫人院里的,光听她这名字,也能猜出这是老夫人院里的奴婢。
周萋画喃语道,并弯下腰,开始仔细打量着倚在青雪怀里的小男孩,他有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长长地睫毛,因为刚刚大笑的原因,小脸红扑扑的,在周萋画打量他时,他没有一点畏惧,反倒瞪着大眼睛,仔细地看着周萋画。
小男孩手一抬,指着周萋画袖口,问道:“你,你有喜果子吗?刚刚我没有抢到!”
小男孩的口齿不是很清楚,奶声奶气地,逗得周萋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啊!”说着,她把刚刚春果塞到自己手里的喜果子掏了出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周萋画故意逗他。
小男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萋画手里的喜果子,吞咽一口唾沫,用命令地语气对他身后的青雪说道:“青雪,你告诉她,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回四娘子,是老夫人让我们来压床的!”青雪喏喏说道,她还想继续说话,那小男孩却双手夺过周萋画手里的喜果子,撒腿就跑。
边跑还边喊道,“我拿到喜果子里,青雪快跑!”
小男孩跑起来身体前倾,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青雪连忙起身,焦急地看着小男孩跑走的方向,“娘子,我先……”
周萋画微笑一下,没有阻拦她,“去吧!”
青雪迎了一声,便直接追小男孩而去。
周萋画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拉一拉衣袖,便也想跟上去,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明朗的声音,“四娘子,暂且留步!”
这个声音……是董庸的!
1...4142434445...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