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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当下的反应是这是父亲为避免母亲伤心采取的非常手段,只是……这样对那陈成璧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况且。这可是皇帝的赐婚,如此这般,算违抗圣旨么?
“这消息确切吗?”周萋画微蹙眉头,“母亲知道吗?”
“夫人应该马上就知道了,我回来时,见余义士朝青云院赶去呢!”春果面色焦急。
周萋画思忖一下。“丽娘,你在看着院子。春果、冬雪,你们随我去母亲那!”
周萋画与春果冬雪等人再次赶到青云院时。婚礼已经结束,陈成璧被扶回了新房,周午煜去前厅给各位宾客敬酒,青云院院口处,下人们正在忙着收拾东西。
周萋画绕过杂物,由春果扶着朝陈成玉的正房走去,还没上走廊,就见余崖从走廊尽头匆匆赶来,看其神色匆忙,周萋画慌忙错身跟他让路。
余崖却停在了周萋画面前,抱拳作揖,“四娘子,您来了!”
周萋画回礼,“余义士!不知余义士来找母亲,可是为了父亲马上要离开的事!”周萋画开门见山道。
“是!”余崖一听周萋画这么问,也没有隐瞒,“虽然是公务,但今天的日子比较狠特殊,我觉得,这事得让夫人知道,特来通禀!”
“余义士费心了!”周萋画微微点头,浅浅说话,便将身子退后一下。
余崖再次施礼,便抬步前进,刚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下来,从袖袋里掏出一东西,“四娘子,这个……”
周萋画抬眸一看,竟是一块清洗干净的帕子,疑惑道:“这个是……”
“是那日春果娘子给陈高擦嘴角的帕子!”余崖回答道,便转身把帕子往春果面前一递。
余崖模样粗狂,但动作干脆利落,整个人器宇轩昂,春果脸瞬间通红,往周萋画身后一躲,喃喃出声,“不要了!这帕子被人用过,不要了!”
周萋画见春果害羞,又见余崖伸手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示意冬雪接下帕子,而后追问道。
冬雪一把拉下余崖手里的帕子,好奇追问,“陈高一案,就是上次娘子破得那案子吗?现在有结果了吗?”
余崖不认识冬雪,但也知道她是周萋画跟前的侍婢,没有驳她颜面,认真回答:“还没,刑部的还没批下来,不过因其纵火烧了田庄,情况特别恶劣,已经在几日前就被押赴京城受审了!”
“就是他烧了田庄啊!”冬雪把帕子往春果手里一塞,笑嘻嘻说道:“还多亏了他,要不然你跟娘子也没法回侯府!”
此言一出,冬雪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呸呸呸,我的意思是说,他罪大恶极,罪大恶极!”
余崖尴尬一笑,再次作揖,“既然没有其他事,那余某就先离开了!”
周萋画点头,在目送余崖离开后,收回眼神,却见春果跟冬雪正在拉扯着那条刚刚归还来的帕子,一个说不要,另一个却偏偏要抢塞给她。
春果哪是冬雪的对手,几番拉扯下来,帕子就被冬雪抢先塞到了春果袖袋里,“啊呀呀,这帕子杀人犯用过,我还怎么用啊!”
虽然帕子已经被洗干净,但毕竟沾染过陈高那个杀人犯的口水,想象春果都觉得恶心得很,对这重生回来的帕子自然抗拒。
“不管,人家余义士专门送回来,你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啊!”冬雪抓住春果的手,就是不让她把帕子拿出来。
“不管,不管,娘子,你看冬雪啊!”春果脸色涨红,声音颤抖着都快哭出来了。
看春果真心委屈,周萋画抬手示意冬雪住手,“既然春果这般委屈,那这帕子,冬雪你就处理了吧!”
“哈哈,让我处理,那我可得好好处理,我处理到春果枕边如何?”冬雪继续说笑。
“娘子,你看冬雪她!”春果已经被弄得好恼怒,“你若把那帕子放到我枕边,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好吧,好吧,我好好想想……”
“这还差不多!”春果脑袋一抬,瞬间再次与冬雪闹出一团。
两人闹得热闹,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廊下收拾婚礼现场杂物的人群里,有一双眼睛,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冬雪与春果。
见春果跟冬雪打闹的声音变大,周萋画示意两人停手,却没有多说话,便转身朝陈成玉的寝房走去。
“四娘子,夫人在里面等你呢!”刚到寝房,舒兰就从里面挑开了帘子。
周萋画向舒兰道谢,便让春果跟冬雪一起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抬步进了陈成玉的寝房。
比起外面的如火红色,陈成玉的寝房就素气很多,在这清淡里,坐在梳妆台前,身着凤凰纹比甲的陈成玉就分外扎眼,衣衫没有变,原本插在发髻上的压发跟步摇却已经拿下。
意识到周萋画站在身后,她转过身来,却不敢与女儿对视,只是莞尔一笑,“看样子,画儿你也知道你父亲要外出公干的事了?”
“是,刚刚来时,在外面碰见了余义士!女儿已经知道了!”周萋画坐到陈成玉身旁的矮凳上,“父亲这般做,也是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啊!”
陈成玉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他这般做,我心里怎会好过!成璧今日新婚,却一个人孤受洞房,只道是你父亲怕我难过离开,但外人会怎么看我?”
陈成玉感动于丈夫的贴心,眼里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以前,你父亲不收姨娘,府里人就说我陈成玉善妒,眼里容不下人,现如今,今上下旨,你成璧姨妈进了门,你父亲竟然连洞房都不顾,选择远走!他说是怕我难过,但他这么做,又为我招致了多少口舌!让我明日如何面对你成璧姨妈啊!”
“画儿,你帮我去看看成璧姨妈好不好?”陈成玉突然开口道。
“我?”周萋画诧异,哪有新郎官不露面,而让新郎官女儿露面的。
陈成玉抓住周萋画的手,“你喊上冬雪那丫头,去看看成璧,探探她的心思,好不好?”
一听陈成玉还让自己喊上冬雪,周萋画心中惊叹,陈成玉真是糊涂啊,无论是从国公府还是侯府,陈成玉的身份都不用没必要担心陈成璧的状况。
但看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周萋画也不忍心拒绝,“冬雪那丫头,以前怎么也跟她有过接触,我就差她去看看吧!”
“也好!”陈成玉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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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13 请安
冬雪倒也没有辜负周萋画的期望,痛痛快快地就去了陈成璧的新房。
不到一个时辰,冬雪就从陈成璧的新房里出来了,她先去陈氏寝房把陈成璧的状况禀报给了陈氏,而后才满脸欢喜地回了静雅院。
周萋画刚刚吃完飧食,真坐在窗前看书,见冬雪挑帘进来,将书递给春果,示意春果先出去后,开口问冬雪:“璧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成璧姨妈啊,她没事啊,说侯爷公务繁忙,公务要紧!还说明天一早会按照礼仪去拜见夫人的!让夫人不用担心!”冬雪声音清脆,像倒豆子似得干脆利落。
听着这干脆的回答,周萋画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冬雪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兴奋还让人不解地窃喜。
“你?有事瞒着我?”周萋画盯着冬雪的眼睛,温声询问。
冬雪与周萋画对视一下,快速躲开,“没,师父,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
“果真?”周萋画自然不信。
“真的,真的啊!”冬雪说着就发誓,“呀,春果的帕子还在呢,我得赶快去处理一下!师父,您先休息,听说明天一早,成璧姨妈要随着夫人一起去跟老夫人行礼,侯爷不在,夫人想让你一起呢!”说着,冬雪福礼就要离开。
“慢着!”冬雪的躲闪再次加重了周萋画对她的怀疑,周萋画出声阻止她的离开,就见冬雪听到周萋画的声音,就跟被针突然扎了一下似得,慌张的一抖身子。
“师父?怎么了?”
冬雪的这般反应。更加确定了她的心虚,周萋画不急于求证,只是浅浅说道,“也没别的事,就是希望你注意一下称谓?”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冬雪长长舒了口气起,不解地反问:“称谓?”
周萋画斜看着放松下来的冬雪,坚定心里的念头,不动声色地说道:“虽说按照你真实身份,喊璧姨娘,是姨妈没错。但你现在毕竟是侯府的婢子,如此称呼自然不合理!”
“是,师父,我懂了,以后得喊璧姨娘!”冬雪盈盈施礼。
周萋画微微点头。抬手示意冬雪,“去忙你的吧!”
冬雪应一声,便欢喜地出了房间。
周萋画侧身,透过窗棂,看着那步履轻盈,宛如一支小巧的猫儿一样雀跃的冬雪,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或许刚刚,不应该让她去找陈成璧!
虽然没见过这个姨娘。但从目前掌握的信息看,这是个带着几分神秘色彩,很有个性的女子!
翌日一早。
周萋画早早洗漱梳头后。便带着春果跟冬雪去给陈氏请安,周萋画自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但让她吃惊的是,陈氏早早就穿着翟衣端坐在主位上。
陈氏是二品诰命,高高的云髻上戴冠花钗8树、两博鬓、8钿,身穿绣着8对翟鸟的翟衣。朱色縠镶袖口,翟衣又宽又长的袖子垂落下来。直接盖住了陈氏的膝盖。
双腮涂着鲜红的胭脂,鸳鸯黛眉。嘴角点着两颗面魇,额上贴着花钿,唇间一小撮唇脂更是夸张至极。
这般妆容,虽然让周萋画不适应,却也是大溏命妇礼节妆容的标准模式,这般妆容个那绣着8对翟鸟的翟衣一样,都是身份跟地位的象征,可见陈氏对陈成璧的重视。
周萋画走到陈氏面前,跪下来,按照礼仪给陈氏磕了三个响头,刚坐到位子上,就有侍婢来通报,说璧姨娘来请安、敬茶了。
陈氏点头示意侍婢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陈成璧由好几个侍婢簇拥着进了正厅。
见陈成璧进来,周萋画没有立刻打量她,而是在第一时间看向了陈氏,却见陈氏看了陈成璧一眼,眼眶里就立刻噙满泪水,嘴唇抖动着,想说话,却因激动不知道说什么。
周萋画目光从陈氏脸上收回,随后看向一旁的冬雪,比起别的侍婢,她脸上没有好奇,反倒露着一种兴奋。
与昨天从陈成璧那回来后,一样的兴奋。
周萋画心里暗暗想。
观察完两人后,她这才抬头看向陈成璧,虽然与陈氏是姐妹,但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她的长相与陈氏没一点想象的,二十七八的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眉清目秀地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眼波流慧,那双眼睛不似陈氏那般如水杏圆润,却特别灵动。
虽然是新妇,但做姨娘的不能着正红,她穿了一件桃红色撒亮金牡丹花暗花锦缎的褙子,滚两寸红褐纹锦边,下面穿淡黄色压光棉长裙,梳着一弯月鬟形髻,插着一直展翅欲去的凤头簪,反倒有几分正妻的精明。
看陈成璧的面相,便知她不是个温婉之人,可偏偏这么个灵精之人,却做出垂目敛眉状。
这让周萋画愈发好奇,昨天冬雪在她那,她到底做了什么。
侍婢们端来茶盘,陈成璧拿起茶盘上吊茶盏,跪倒在地,双手捧过头顶,“夫人请用茶!”
这一声“夫人”喊得陈氏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她的心里如刀削般难受,曾经围绕身旁的小丫头,跪倒在地奉茶喊自己夫人,尤其是想到,是因自己无法生育,陈成璧才来侯府做姨娘,她心里就更加难过。
陈氏双手接过茶盏,作势就要起来扶起陈成璧,却被玉娘一个眼神跟制止。
陈氏微微定神,轻抿一口茶,简单询问了几句昨晚的休息,便将茶放到了一旁,“都是自家姐妹,日后就不必请安了!侯府虽然比不得国公府,却在洛城也是首屈一指,妹妹需牢记侯府家规!”
“是!”陈成璧跪倒在地,她根据冬雪站立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周萋画的方向,虽然心急想看看这位在京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圣手娘子”是什么样子,却依然平静说道:“妾,谨遵教诲!”
看陈成璧一脸顺从,陈氏也不便多数,她抬手示意玉娘来扶自己,“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你我速去请安!”
“是!”陈成璧答应,趁着侍婢来搀扶自己之时,用眼角快速瞥了周萋画一眼,面似银盆,目如银杏,浓眉中间有颗痣,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胚子。
陈成璧打量自己的眼神自然逃不过周萋画,她大胆回望,并浅浅一笑。
这一笑如梦如幻,惊得陈成璧连忙收回目光,呀,冬雪这丫头一想心急,不会这么快就让这丫头知道了吧!
陈成璧因周萋画的回望担心不已,却依然保持着冷静,起身紧随陈氏,朝三江院赶去。
见陈成璧这番克制,周萋画也没有任何表现,也跟了上前。
到了三江院,立刻就有嬷嬷迎了出来,说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
三人被引进了正厅,一抬眼便看到了同样穿着华丽翟衣的方老夫人,陈氏先上前请安,随后便是指引陈成璧敬茶。
陈成璧与刚刚跟陈氏敬茶一样,跪在方老夫人面前,手将茶盏举过头顶。
方老夫人接过茶盏,轻抿嘴后,也开始了一番教导,她对陈成璧没有陈氏那副情感,这几天又把今上赐婚的事了解了一下,开口便给陈成璧来了个下马威:“按着侯府的规矩,姨娘是不用到老身面前的,但听说这桩婚事,娴长公主没少费心,能嫁入侯府,也算你的福分!望你惜福!”
她瞥一眼陈氏,又看看垂立在门口的周萋画,眼睛上挑,“既然嫁入侯府,就请遵守侯府的规矩,你嫡姐无福,还望你早点为大郎开枝散叶!”
方老夫人自然知道周午煜昨天没等洞房就去了洛城的事,她这番话,除了敲打陈成璧,更多的是把对娴长公主无法发泄的怨恨,发泄在陈氏跟陈成璧身上。
周萋画站得远,却也能听到方老夫人这绵里藏针的话。
老夫人刚刚提到了娴长公主,早就知道这陈成璧入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看来,为了能确保陈氏在侯府里的地位,这位外祖母是没少掺和侯府的事啊。
难怪老夫人对周午煜没有儿子的事这么耿耿于怀,却也只敢对原主下手,不敢动陈氏一根汗毛,看来一个强大的娘家,对女子的宅斗实力是相当重要的。
听到老夫人的教导,陈成璧头垂下,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妾一定谨遵母亲教导!”
“母亲?免了吧,喊娴长公主为母亲的娘子,不是都配喊老身的!”一听陈成璧这么称呼自己,老夫人眉头一蹙,一脸不悦。
正厅的气氛瞬间尴尬了。
周萋画瞥眼看着跪倒在地的陈成璧的背影,她垂在身旁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这绝不是一个温婉、娇怯娘子该有的举动,她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果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周萋画默默心想。
陈氏一行人来的早,因周萋画的身份,她则等到琴、棋、书三姐妹到了以后,才一起上前给方老夫人请早安,跪礼时,周萋画抬眼仔细瞅了瞅方老夫人的翟衣,竟然也是绣着8对翟鸟,而她的头饰,竟然也跟陈氏一模一样。
这么说,这方老夫人的诰命等级是跟陈氏一样的?(未完待续)




医谋论 114 表演
请完礼,方老夫人做出一副疲倦样,便示意陈氏等一种妇人散了。
而周萋画与琴、棋、书三人却被春露请到了忘月居,说是为下个月老夫人的寿宴裁新衣。
而这时的周萋画才发现,卫琳缃早早就已经等在了忘月居。
见着周萋画,卫琳缃立刻假惺惺地迎了上来,她如同主人一般微微挥手,“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你们先进去量尺寸吧,四妹妹今儿是第一次来这忘月居,过会儿我与她一起!”
一听卫琳缃这般说,琴、棋、书三人默契地笑了,就听周萋棋说道:“那既然表姐姐要陪着四妹妹,那我们三人就先进去了!”
说罢三人便转身进了里间。
这番排斥,周萋画岂会感觉不到,她浅笑一下,面向卫琳缃。
但比起周萋画的淡定,春果跟冬雪就显得义愤填膺了,这话说的,别宾主不分好不好,谁是这侯府的嫡女,蛇鼠一窝,着实可恶。
两人对视相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冬雪更是难以克制的握紧了拳头,那副架势,就好似周萋画一声令下,她就会大打出手一般。
忘月居的老师傅是方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深得方老夫人信赖,因年事已高,平日府里的衣服都是有他的徒弟来做,遇上这喜庆礼服,他才亲自出马。
周萋画刚回侯府,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忘月居的记忆,她静静地等待着,不时看看卫琳缃。
一盏茶的功夫,琴、棋、书三人便挑帘出了内间。
忘月居的小徒弟跟着三人的身后。
就见周萋棋跟卫琳缃递个眼色。然后就听卫琳缃的声音响起。
“小师傅,既然,三位妹妹都已经量好尺寸了,就不用等我了,你们快去挑选布料吧!”
一听卫琳缃又做出主人之态。冬雪的鼻子都气歪了,呵呵,哈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冬雪眉毛一挑,看向那身后的小徒弟,若这也是个有眼无珠的家伙,今儿。我就把这忘月居给弄个底朝天。
小徒弟身形高挑,脸面白净,平日都躲在忘月居里忙事,鲜少与娘子说话,听周萋棋这么一吆喝。脸色涨红,低低说道:“师父说了,待所有娘子一起量好尺寸,一同去挑选!”
卫琳缃倒没料到这小徒弟会这么驳自己的面子,她浅浅一笑,“这三位妹妹都量好尺寸,也不能让她们在这干等着啊!”
干等?小徒弟一怔,抬眼看了看周萋画跟卫琳缃。朝琴棋书三人一作揖,平静说道:“三位娘子若是不想等,可以先回去。待四娘子量好,三位娘子再回来,如何?”
忘月居在侯府后院西南角,稻香院在西南角,这一个来回也得一盏茶功夫,周萋棋自然不依。她冷哼一声,“表姐姐。等就等吧,也不差这一会儿!”
便甩袖坐到了方凳上。一个人待在那生闷气,以前这忘月居的人可不敢这么说话,这周萋画一回府,怎么都变了。
卫琳缃的脸色红了又白,嘴角抿在一起。
小徒弟一看,便朝周萋画跟卫琳缃伸手朝内间邀请,“两位娘子,请吧!”
周萋画跟卫琳缃几乎同时作揖,而后就进了内间。
内间里,与房门正对着,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便是被称为连公的老师傅。
见两人进来,连公立刻起身作揖,却没有多言,而是伸手示意指指自己面前。
卫琳缃见状,立刻将手里的团扇递给身旁的烟鸣,而后站在连公面前靠左的位置。
周萋画虽然没搞明白老师傅手指地是为了什么,但看卫琳缃的动作,也大抵上能猜出这是在为量衣做准备,于是也学着卫琳缃的样子,站在了老师傅面前靠右的位置。
就见老师傅先打量一下卫琳缃,然后抬笔在一旁的簿子上记录着什么,记录完毕再抬头时,说道:“表姑娘,比三个月前消瘦了啊!”
卫琳缃浅笑,“连公果然厉害,这几日的确食欲有减!”
听卫琳缃这般说话,连公浅笑不语,抬手示意站在自己身旁拿着尺子的侍婢上前,侍婢上前,依次丈量过卫琳缃的肩宽、背宽、臂围、臀围等多处尺寸,量完这些话,走到连公旁边的桌子,对着桌子上的簿子仔细核对,而后道:“师傅,与您目测尺寸,分毫不差!”
连公点头,示意她退后,于是抬头看向周萋画,这是他第一次给周萋画做衣服,在估算尺寸时,不免多浪费了一些时间,“四娘子,今日身形可有什么变化?”
周萋画浅浅福礼,“无,并无变化!”
连公微微点头,提笔在册子上记录,花得时间比卫琳缃多了将近一倍,侯在一旁的卫琳缃脸都僵掉了,他这才抬起头来,缓缓道,“看来上次大夫人提供的尺寸是正确的。”
他悠然叹气,“哎,我特意托人从京城带来了上好的,看来,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
连公脸上带着遗憾,神似失落。
“怎么用不上,连公,你可以将那金丝锦缎金丝锦缎给我啊!”卫琳缃开口道。
她自然指的这金丝锦缎是陈氏特意给周萋画结婚准备的,于是又狠狠补刀道:“反正四妹妹与董少卿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
连公一听卫琳缃这么不给周萋画面子,倒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表姑娘这是在为难某吗?表姑娘毕竟是客,就算您不嫌弃四娘子不用的东西,将来这话传到卫府,也会让老夫人难看吧!”
他说完这番话,垂首仔细看了看簿子上的数据,而后道身旁刚刚指引两人进来的小徒弟,“带两位娘子去挑选布料,定款式!”
小徒弟应一声,便再次弯腰拱手,做邀请状。
卫琳缃被连师傅弄得尴尬不已,想发怒,又知不可,用力抿着嘴唇,甩袖直接迈步出了内间。
周萋画听出老师傅在这给自己解围,感激福礼,而后这才出来。
她刚抬步出里间,就听冬雪“哎呦”一下。
周萋画连忙回头看,却见冬雪脚步不稳,朝前倾去,周萋画连忙一侧身,就听“啊”得一声,冬雪整个人扑倒在地,她的身下竟然压着卫琳缃。
卫琳缃本来距离冬雪六尺开外,中间还隔着烟鸣跟周萋画,就算冬雪跌倒,怎么也不可能把她扑倒在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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