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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面向冬雪。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冬雪却根本不与周萋画对视,她扭头看着刚刚自己蹲坐的地上,眉头皱紧,一脸的疑惑。
身后再次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娘子,娘子,不好了!”是丽娘惊恐地上声音。
一听丽娘这般说,冬雪一下子窜到周萋画身前,“出什么事了?”
“灶屋里躺着一个人!”(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117 打死
周萋画赶到灶屋时,一群小婢子已经把那人给五花大绑起来。
是个女子,身材瘦小,上身是乌青色的半臂,下身是粗布麻衣群众,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赫赫发抖。
周萋画打量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便要上前盘问,刚抬步,就有一模样俊俏,身形苗条的侍婢上前,“娘子,是三娘子的贴身侍婢贞菊!”
周萋书身边的人?周萋画脑中立刻浮现出,周萋书懦弱无措的样子,她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萋画回看这个上前通报的侍婢,“你确定?不会认错!”
俊俏的婢子梳着一对双丫髻,抬起头,回看着周萋画,“娘子,不会错的,我与她同时入府,不会有错的!”
周萋画转身看向身旁的春果,春果虽然这两年随自己在田庄,但毕竟从小就在这侯府,算起来已经近十年,也算了解,春果看看贞菊,而后点点头,“是的,莲花说的不假!”
“那既然这样,莲花,你去三姐姐那通报一下,就说她的贴身侍婢被发现躺在咱们院子,让她来领人!”周萋画看向早已迫不及待邀功的莲花。
莲花大喜,连忙答应,小跑着就出了静雅院。
周萋画斜眼看着蜷缩在一起的贞菊,又看一旁心事重重地春果,“春果,把她给我带寝房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稻香院艾叶坞。
周萋棋跟个大冬瓜似的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新来的丫鬟荔枝,正小心翼翼地给梳着头。
周萋琴跟周萋书一左一右地坐在梳妆台正对面的两张圈椅上,周萋琴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周萋书却心事重重。
约莫坐了一刻钟,周萋书终于忍不住,起身站在周萋棋身后,万般焦急地说道:“二姐姐,贞菊到现在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事了啊!”
“出事就出事吧,反正人是你的人,就算出了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周萋棋从铜镜里瞟了一眼周萋书,不耐烦地说道。
“可,可二姐姐是你让我去静雅院的替表姐姐拿回金戒指的……”一听周萋棋推得这么干净。周萋书不停地挼搓着帕子。
“哟,三妹妹,这嘴皮子一碰一起,可不能这么说话,我几时安排你做过什么事?”周萋棋眼睛一瞪。矢口否认,她瞥眼从铜镜了看一下自己,朝身后的荔枝训斥道:“谁让你给我插珠花的,拨了拨了!我要戴步摇!”
荔枝喏喏应声,连忙按照周萋棋说的去做。
周萋书一听周萋棋推的这么干净,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从忘月居回来,周萋棋提出要她安排人,替卫琳缃从周萋画那拿回金戒指。她就知道自己要倒霉,周萋琴虽然跟自己都是庶出,但闵姨娘怎么也比自己生母受宠。加上周萋琴又是大姐,周萋棋自然不敢招惹她,果然这事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二姐姐,昨日你可说了,若是真出了事,你是帮我的!”周萋书仍旧不甘心。试探询问。
“昨日,是昨日说的。今天是今天,再者说。能出什么事,大不了就是贞菊被抓着,她不过是个侍婢,抓着又能怎样,还能把你供出来不成!”周萋棋语气一顿,冷嘲热讽地说道,“不过就是个婢女,大不了我让母亲再给你选个好的呗!”
“可……可这四妹妹,她……”一想起周萋画现在的利落,周萋书就浑身发抖。
“哎呦,你害怕什么!”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周萋琴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眸看着发抖的周萋书,“更何况,你选贞菊去静雅院拿东西,不就是觉得她跟春果关系好的很嘛,全当她半夜伺候完你,偷偷去找小姐妹聊天!”
听周萋琴这么一说,周萋书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下,她退后一步,屁股刚坐到圈椅上,就听门外有侍婢来通报,“娘子,四娘子差人来请三娘子去一下静雅院!”
周萋书一下子又弹了起来,“哎呀呀,哎呀呀,就知道贞菊被捉了!怎么办?怎么办?让我去静雅院,啊,这可如何是好!”
“瞧把你吓得,她周萋画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周萋棋一抬手,示意荔枝停止给她梳头,吩咐荔枝道:“去,把瑞娘给我喊来!让她跟三妹妹一起去静雅院,看贞菊那小蹄子还敢给我乱说话!”
瑞娘是年氏的陪房,但凡进了稻香院的侍婢,都经过她的调教,死了的汝英,新来的荔枝,还有那被抓着的贞菊,刚来稻香院时,都没少挨瑞娘的打骂,纵使到现在贞菊见了她,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说别的,就说昨天贞菊不想去静雅院,还不是被瑞娘一顿拳脚相加才顺从而去的。。
周萋棋安排瑞娘跟周萋书一起去,无非就是为了震慑贞菊,别让她乱说话。
周萋书与瑞娘到达静雅院时,冬雪脑袋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跟春果一左一右地站在周萋画身后,贞菊已经被松开绳子,跪在厅堂中间。
见周萋书出现,贞菊的眼睛如看到救星一般闪耀,但当看到周萋书身后的瑞娘时,眼睛又突然昏暗下去,她脑袋一垂,缩成一团。
一见周萋书到来,周萋画起身微微福礼,“三姐姐来了!”在周萋书给自己回来后,周萋画抬手示意她落座。
周萋书坐稳,抬眼看着周萋画,故作镇静地说道:“不知四妹妹喊我来,有什么事吗?”
周萋书生得俊眼修眉的,略微有点丰腴的身材,却是大溏最流行之美,她握着帕子,虽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这声音里还是带着几分颤抖。
周萋画浅浅一笑,指指地上的贞菊,“三姐姐。这婢子,你可认得!”
“认得,昨晚彻夜未归的贱婢,我正打算把这事禀报给母亲呢!”因为心虚,周萋书连多看贞菊一眼都不敢。便按照周萋琴教导得话说,“这不,三妹妹院里的人一出现,母亲便让瑞娘随我一起来看看!”
因为紧张,周萋书的舌头都快不听使唤了。
周萋书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娘子,如此特别指出一个婆子。着实有点让人好奇,于是周萋画侧眼打量着站在周萋书身后那个叫“瑞娘”的老妇,瑞娘穿着栗梅压正红边幅锦缎长衫,看那做工跟面料竟比陈氏身旁的玉娘穿的还要上乘,双耳挂着一对珠胡耳坠。摇摇晃晃地好不闪亮。
一双飞箭般的细眉,圆脸,眼睛滴溜溜乱转,听周萋书介绍自己,连忙上前给周萋画请安,“老奴瑞娘,见过四娘子!”声音甜润,一听就是个处事圆滑的人。
周萋画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后看着贞菊,道:“原来这贞菊昨晚彻夜未归啊!”
“是啊,是啊。我找侍婢们打听了一下,说是贞菊在这侯府里也就跟四妹妹身旁的春果交好,正想着,若再稻香院找不到她,就打算到四妹妹这边来呢!”周萋书深吸一口气,按照周萋琴说道。继续说道。
贞菊与春果关系不错?难怪刚刚春果那般担心。
周萋画细细回想,好像春果以前也说过。她跟稻香院一个侍婢关系很好,原来就是这贞菊啊。
“春果。你可知贞菊为什么出现在咱们院子?”周萋画问春果。
春果走到厅堂中间,跪倒在贞菊面前,“回娘子,奴婢不知,昨天奴婢睡得早,一直到今天早上,就是连冬雪收拾都不知道,也未曾见过贞菊!”
“呀,冬雪姑娘受伤了啊!”春果话音落下,瑞娘就惊呼一声,作为年氏的合格爪牙,瑞娘随时注意着侯府里的一举一动,所以几个月前玉娘把冬雪带回府时,瑞娘就注意上了,加上上次在稻香院对周萋棋动手,瑞娘自然对冬雪印象深刻。
就见瑞娘一下子从周萋书身后窜出来,站到贞菊面前,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小蹄子,说,是不是昨晚偷偷到静雅院,被冬雪姑娘发现了,你打伤了冬雪姑娘!”
春果跪倒在自己身旁时,贞菊已经直起身了,她朝春果移动一下身子,以表示道歉,“没,没有,我没有来找春果!我也没伤害冬雪姑娘!求四娘子明察,求四娘子明察!”
贞菊在地上用力磕着响头。
“还给狡辩!一晚上没回来,说,不是找春果了,你去哪了!”瑞娘一听贞菊否认,火冒三丈。
一听瑞娘发怒,贞菊脸色瞬间惨白,她抬头看向周萋书,乞求道:“娘子,娘子,救救我,我昨天,我昨天可是奉您的命令做的事啊,娘子救我啊……”
一听贞菊要说露嘴,瑞娘一下子绕到贞菊身后,从袖口掏出一十寸左右的木棒,对着贞菊屁股就狠狠打了那么一下,“小蹄子,昨儿看样子是打你打轻了!竟敢诬陷到三娘子身上!”
“啪”、“啪”、“啪”说着就是三棒子,“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说,不好好服侍三娘子,怎么跑到静雅院来了!”瑞娘如母虎般咆哮着。
被瑞娘打了这几棒子,贞菊疼得眼泪哗哗。
“我,我昨天……”贞菊刚要说话,突然,面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拼尽力气,看向周萋书,“娘子救我,我喘不过起来,娘子救我!”
此时的周萋书躲避还来不及,又岂会跟贞菊有眼神交流,她将身体侧向一边,小声说道:“你到底到静雅院做什么,如数说出,说不定四妹妹会饶了你!”
“啊……”周萋书话音刚落,贞菊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而后“砰”得一声,就扑倒在地上。
“贞菊,贞菊!你怎么了?”春果离着贞菊最近,她轻轻摇晃一下贞菊,伸手摸向她的鼻下,“啊,娘子,她死了!”(未完待续)




医谋论 118 一起吧
听到春果的惊呼,周萋画疾步走到贞菊面前,半蹲下来,上下撑开她的一侧眼睑,角膜呈云雾状,半透明,还可以看得见瞳孔。
因为刚刚咽气,贞菊机体体温还在,但是呼吸停止,脉搏消失,全身大动脉都已经停止跳动的,
周萋画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头部印同,攒竹,及嘴唇水沟三个穴位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周萋画无奈摇摇头,“没得救了!”
随即,趁着刚咽气,尸僵还未形成,周萋画给贞菊调整姿势,让其平静地躺在地面上。
此时,春果早已泣不成声,“娘子,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一听周萋画说贞菊死了,周萋书再也从方凳上坐不住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呢!”周萋书惊呼连连,起身围了过来。
在周萋画检查贞菊尸体时,瑞娘拿着木棒呆愣住,听到周萋书的声音,她旋而反应过来,怒气上前,“这小蹄子一定是为了讹人!”说着她就扒开人群,想拉扯贞菊的尸体,“少给我装死!你给我起来!”
瑞娘伸过来的手却被冬雪一把拉住了,冬雪忍住头疼,怒声呵斥道,“人都被你打死了,你还想做什么!都靠后,都给我靠后!”她一边拽着瑞娘的手腕,一把把围观的人往后推。
她牢牢记得周萋画对她的叮嘱,保护现场,第一时间接触尸体,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师父。你看,接下来要做什么!”冬雪扭头追问周萋画。
周萋画锋利的目光射向这个还在叫嚣着的老巫婆,“把杀人凶手给我绑起来!”
一听周萋画说自己是杀人凶手,瑞娘大喊一声“冤枉”,就扑倒在地,“三娘子。救命啊,老奴冤枉啊!老奴不过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教训贞菊这丫头啊,哪曾想她死了啊,不管老奴的事!”
纵使到了这个时候,瑞娘还不忘搬出“年氏”来压制周萋书。
一听瑞娘提到了年氏,周萋书再次打了个寒颤。连连向周萋画讨饶,“四妹妹,你看,是不是哪弄错了,这贞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周萋画早就知道周萋书是个没主意的主,这自己的贴身侍婢都被让打死了,还想着贴服年氏,给凶手求情!
周萋画冷嗤一下,没看周萋书,而是对瑞娘冷冷说道:“就算婶娘让你教训贞菊,也没让你把她打死,你这么说。难不成是说婶娘在教唆你杀人!”
“老奴没有说,老奴没有说!”瑞娘立刻没了嚣张气焰。
“来人啊,去把母亲与婶娘都请来!看看对这老贱奴该怎么处理!”周萋画抬手。招呼今天一直很踊跃的莲花。
莲花应一声“是”就出去通报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年氏跟陈氏就出现在了静雅院,让周萋画感到吃惊的事,陈成璧竟然也跟了进来。
她一进来没有看那横躺在地上的贞菊,眼睛直接看向冬雪,当看到冬雪头上绷着的绷带时。平静的脸上骤然露出惊愕,冬雪与她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陈成璧微蹙一下眉头。当她察觉到周萋画正看自己时,头一垂,立刻站到了陈氏身旁。
莲花已经把静雅院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氏与年氏,两人在落座后,就听年氏开口说道:“贞菊这丫头,半夜不归,如今惨死,也算罪有应得!我看这事,也就不用惊动老夫人了,直接按照府里贱婢的处理,抬出去埋了!”
她抬眼看着陈氏,“嫂子你说呢?”
瑞娘是年氏的陪房,贞菊是周萋书的侍婢,虽然说是死在了静雅院,但说到底还是二房自己的事,年氏这般说,无非就是为了护住二房的面子。
汝英的死虽然老夫人没有责罚二房,但还是知道周萋棋手脚不干净与汝英一样是个三只手,光是这点,已经让年氏老夫人那抬不起头来。
陈氏思忖一下,看看一旁的陈成璧,想想过些天就到了老夫人的寿辰,抬头看向周萋画,“画儿,我看这事,就按你婶娘说的做!”
“婶娘的意思是说,让凶手逍遥法外,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吗?”周萋画一听陈氏这么说,不悦。
“什么凶手逍遥法外,四娘,我都听说了,瑞娘不过打了她屁股几下,怎么可能把人打死你!”说着年氏站起身来,拿过瑞娘手里的木棍,冲着周萋书的后背就猛敲了几下。
周萋书忍住疼痛,默不作声。
“看着了吧,怎么可能会死人嘛!”年氏一甩手,木棒“哐啷”掉到了地上,“画儿,婶娘知道你精通推理破案,汝英一案,也多亏你出手,可这贞菊的死这么明显,没必要闹得路人皆知吧!”
“明显?那婶娘你说,这贞菊是怎么死的?”周萋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动声色地反问。
“她,她不就是因为整晚未归,又被你抓到,担惊受怕,突发恶疾而亡嘛!”年氏微微定神。
“好一个突发恶疾,不知婶娘口里这个恶疾是什么?”周萋画已经踱步到贞菊身体前,“也不知道这贞菊昨晚为何未归,原因与她这突发的恶疾有没有关系!”
“四娘,你这是咬定了贞菊是被人杀了的是吧!”年氏一听周萋画不罢休,“好,那我就告诉你,这贞菊是我稻香院的人,不用你过完!来人啊,把她的尸体给我抬了!”
“慢着,婶娘,你这是坚决不退让了是吧!那好,侄女我也不客气了!”周萋画面向年氏站立,朗诵说道:“贞菊虽是奴籍,却是侯府的奴,而不是你稻香院的,奴籍虽说可买,可卖,可根据《大溏疏律》,却没有任何人能剥夺她的生命,若是婶娘坚决说她死于疾病,那就请婶娘拿出证据来,若如不是!那就不要怪四娘了!”
“你,你……”一听周萋画这般不退步,年氏也急了,她结结巴巴地喃语着,最后冒出一句话:“你说她是被瑞娘打死的,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周萋画一仰头,“要看证据,我想还是得麻烦黄刺史一下!”
“啊!报官!”年氏大惊,还未等她说话,她身旁的瑞娘,如一滩泥一样,滑到在地。
黄玉郎做官向来是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如今董庸也离开洛城了,周午煜也外出公干了,于是得知周萋画要动用停尸房,他就派了个判司陈远安出来照应。
侯府出人把贞菊的尸体抬到了停尸房,然后陈远安就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死的是侯府的贱婢,嫌疑犯也是侯府的人,里外里没有外人,四娘子若是要验尸,就请自便吧!反正现在府衙里没有多余的人!”
陈远安这番话,若是现在都属于渎职罪了。
确定贞菊死因才是重点,周萋画没有跟他多费口舌,转身看着站在停尸房外,随她而来的一众人。
她首先对冬雪说道:“冬雪,今天师父就先练练你的胆量!你可敢随师父进这停尸房!”
“敢!”冬雪答道,说着就把春果手里的匣子拿过来。
“婶娘,既然你对我说的有怀疑,那么就请你也随四娘一起来吧!”周萋画看向年氏。
“不,不,不,这不陈判司跟着吗?一切以四娘你的检验结果为准!”年氏早已没有了猖狂,吓得腿脚发软。
“既然婶娘不去,那瑞娘,你就请吧,莫到时说我诬陷你!”周萋画递给眼神给春果。
春果会意,抑制住悲伤,上前拉住瑞娘的胳膊。
而后,周萋画看向陈氏,“母亲,你也一起吗?”
“不,不了!”陈氏否认道,她盯着女儿自信的脸,长长叹一口气。
哎,看来,那诅咒真的解开了,“圣手娘子”真的回来了!
陈氏的目光温暖如春风,和煦暖阳,平静温和,像一双手一般包绕着周萋画。
周萋画微微施礼,便要带着人进停尸房,她故意把步子放缓,慢慢等待着身后那个声音的响起。
果然就在她距离停尸房门口不足五尺时,身后如期传来陈成璧的声音,“夫人!能否让妾随四娘一同进入!”
周萋画转身看去,就见陈成璧福身站在陈氏面前,“妾久闻四娘验尸、推理,誉满京城,今日若能亲眼见一下,死而无憾了!”
陈氏本就对陈成璧有感激又内疚,她既然开了口,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只是你刚过门才三日,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
“夫人多虑了!”陈成璧微微作揖抬头,“夫人不过是担心妾沾上秽物,四娘美名‘圣手娘子’是今上所赐,今上曾言,有‘圣手娘子’所经之处,皇恩普照,一切秽物当然无存!有此照拂,夫人不必担心妾!”
周萋画虽然知道自己是“圣手娘子”,却也知以为是个称谓,听陈成璧这么一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田间、城里、侯府、京城再知道自己经常接触死尸后,没有半点污言秽语,反倒到处称颂!
敢情这“圣手娘子”身上还背着当今皇上的光泽啊!
周萋画侧身冲陈成璧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散开,自己则携春果、冬雪等人朝停尸房走去。(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119 秦简要看尸格
进了停尸房,陈远安主动承担起记录的工作。
周萋画让春果把口罩分发给冬雪、陈成璧还有那早已瘫坐在陈判司脚下的瑞娘。
在春果分发口罩时,周萋画也做好了前期准备,她瞥一眼平躺在木板上的贞菊的遗体,忽而记起什么,对春果说道,“你跟冬雪一人再拿一副手套,过会帮我搬动一下她的尸体!”
“啊!”春果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就这样变成一具尸体,心里难免伤心。
“既然春果不愿意,就由我跟冬雪来搬吧!”见春果难受,陈成璧主动请缨,抬手接过了春果手里的另一副手套。
周萋画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面朝尸体,道:“死者贞菊,年十四,身高四尺五寸,衣着整齐!体表没明显外伤!”
周萋画不慌不忙地说着,见陈远安记录完毕后,她抬头对冬雪跟陈成璧说道:“把她帮我翻过来!”
冬雪跟陈成璧对视一眼,上前将贞菊翻了个身,让其面朝下,面朝上。
周萋画拉起贞菊的裙子,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裤子,当看到臀部那青紫肿胀的皮肤后,周萋画不禁感叹,果然如我所料。
随后抬头朗声对陈远安说道:“死者体表损伤集中在臀部,损伤的范围不大,但臀大肌有严重挫伤且明显出血!”
待陈判司记录好后,她示意冬雪跟陈成璧靠后,“我现在要对她进行解剖!”
陈成璧一听,自觉后退了几步。
看陈成璧后退,冬雪也退后。刚与陈成璧并列,她忽而记起了什么,立刻又往前一步,站到周萋画身边,脑袋一扬。“师父,我不害怕的!我来做你助手!”
说着就一弯腰,捧起了原本放在地上的勘察箱。
周萋画浅笑,伸手从勘察箱里拿起解剖刀,从臀部损伤体表开始,一直解剖到深层组织。视线有点昏暗,阻碍周萋画观察,“春果,去把那毡布给我拉开!”她命令道。
春果应声,快速走向停尸房的一扇窗户。撩起毡布一角,光亮从外面射进了,停尸房里亮堂起来。
周萋画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而后,她的解剖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贞菊的胸膛。
看着自己的小姐妹就这样被周萋画开膛破肚,春果忍不住大叫一声,她紧闭上双眼接下来,浑身颤抖着,但手却始终紧紧地拽着毡布。
比起春果的敬业。冬雪的举动就夸张多了,周萋画划开死者臀部时,她就作势要呕吐。当周萋画划开胸膛时,她难以控制地,蹲在地上“哇哇”大口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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