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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瞥眼一看原本站在冬雪身旁的春果,脸上虽然是焦急状,责备着冬雪的不小心,却没有一点要上前拉扯的意思,就那么任由冬雪跟块石头似的压在卫琳缃身上。
周萋画立刻明白,这是冬雪故意要让卫琳缃出丑的。
这俩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啊呀呀,啊呀呀,表姑娘请恕罪,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竟然连累着你摔倒!”冬雪连连道歉,挣扎着起来,边搀扶卫琳缃边道歉。
卫琳缃这一摔倒,原本坐着的琴、棋、书三人也坐不住了,立刻围了上来。
见是冬雪扑倒了卫琳缃,周萋棋立刻大骂道:“哪来的野丫头,也不知道你主子是怎么教的,你……”
她还想继续辱骂,忽而记起,年氏叮嘱这几日,尤其是老夫人寿宴之前,千万不能与周萋画发生冲突,“你”、“你”了半天,硬生生地把话吞咽了下去。
“表姐,你没事吧!”周萋棋那似冬瓜的身材挤到卫琳缃面前,关切地询问着,“这等贱婢,若是在我身边,定然早就打死!也不知道是谁能教养出这么无教养的侍婢!”
她故意说话跟周萋画听。
周萋画全当没听到,抬头看向站在人堆另一侧的冬雪与春果,示意她俩来自己身旁,就见着两人冲周萋画微微一下,随后冬雪又一次“啊”得大叫一声。
包括周萋画在内的一众人都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一听又是冬雪惨叫,周萋棋站起身来,直奔冬雪而去,“你这个死丫头,鬼哭狼叫得做什么!”
“哎呦,这是什么啊!”就在周萋棋奔到冬雪面前时,春果突然手指地面,大叫道。
“好像是个戒指啊!”冬雪顺着春果的音调,大声说道。
冬雪声音落下,就见卫琳缃立刻手插袖袋,脸色却立刻苍白下来,没了,东西没了!
烟鸣一看卫琳缃这般神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顺着春果跟冬雪看去的方向,弯腰就要去捡,却被冬雪提早一步拿了起来。
冬雪与烟鸣对视一眼,“呀,烟鸣你来捡啊,莫不是你家娘子的物?”
烟鸣惊慌失措,扭头看向卫琳缃,卫琳缃一怔,吞咽一下口水,“这怎么会是我的东西呢,烟鸣,你回来!”
“原来,不是卫娘子的啊!”冬雪感慨一声,便拿着这戒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萋画面前,“师父,师父,你看,真是枚戒指啊,上面还刻着字呢!”冬雪摊开手章,将那戒指放在周萋画面前,“这个字是‘庸”,呀,莫不是董少卿的名字!”
冬雪声音清脆,故意把“庸”字吐得很重,春果作势也立刻围了上来,明明不识字,却依然说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董少卿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春果踮着脚,脸上抑制不住地涌着灿烂的微笑。
周萋画看凑在自己眼前的这两颗脑袋,又看那装模作样的动作,嬉笑一下,这两丫头,演戏得水平可不是很高啊!(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115 身份
周萋画伸手,一下子把冬雪手心里那枚戒指拿在手里,金戒指上果真印了一个“庸”字。
戒指在溏朝还带着几分神秘性、胡族性,虽然已经在北方某些少数族中流行,但大部分地区,戒指仍然不是日常生活中能经常见到的。
尤其是这金戒指,不会将其与玉佩、手链之类归于普通装饰品,而是属于“金银器”类,换言之,金戒指在溏朝是可以作为流通工具使用的。
但若是印了特殊标记,那么这戒指,则多了一层身份的象征,若是送人,就可当信物,毕竟能在金戒指上印上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此看到这枚印着“庸”字的戒指,周萋画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就是董庸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卫琳缃手里,这个倒不是周萋画该思考的问题,她将这戒指放在手心,抬手示意春果跟冬雪让开,抬头问房间里的人,“这是谁的?”
小徒弟第一个摇摇头,“这等贵重之物,我们忘月居的人可用不起!”
周萋画扫视过小徒弟,将目光投放在琴棋书三人身上,琴、书两人也连连摆手,庶出的两人,平日被年氏压榨的厉害,就是有金子也不会随时放在身上。
周萋棋眼睛放光,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见,也不可能是她的。
那么就剩下刚刚被冬雪扑倒的卫琳缃了,联系刚刚烟鸣的反应,这戒指应该就是从卫琳缃手里出来的。
周萋画把戒指往卫琳缃方向一举,“表姐。这是你的吗?”
烟鸣忍不住想上前,却被卫琳缃一把抓回。
“这,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妹妹尽说笑了!”卫琳缃摇摇头,镇静说道。
“哦,不是姐姐的啊。那……”周萋画一抬手,把戒指递给了冬雪,“冬雪,拿好,看上面写着‘庸’字,过会去前院问问。是不是董少卿的!”
“是!”冬雪上前,接过金戒指,边往袖袋里装,边故意说道:“也就多亏了是在这里被发现,要是在哪个娘子房里被发现。那还指定有嘴说不清了!”
她抬头又春果眨眨眼睛,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早就听说,卫琳缃让她身边的烟鸣想从董庸身边寻个小物,以便来打压周萋画,倒是大手笔,直接弄了个金戒指,看你这下怎么做!
我宋冬雪没别的能耐,这管闲事。可是最拿手的!
看卫琳缃一脸挫败,冬雪堪称一个骄傲了得。
“各位娘子,都别愣这了。赶紧选花色跟样子吧!”
小徒弟看一众人围在一起,连忙开口道,并抬手指引众人朝西厢房。
被冬雪闹了这么一出,卫琳缃索性也不假意再与周萋画亲近,她跟周萋棋并排在前,周萋琴、周萋书两人并列。倒是把周萋画独自抛在了身后。
一进布庄,就看到琳琅满目的布匹。小徒弟指指前面台子上的布料,“这些就是今儿早上刚到的布料。除去跟往年一样的花软缎、织锦缎、古香缎更一匹外,今年还特意送一匹青织金过肩蟒罗,一匹绿妆花璎珞女裙纱,都是今年京城里最流行的花色!”
虽说都放在台子上让大家挑选,但这布料的质量仍然有好有差,除去小徒弟刚刚点的五种上乘布料外,其余的大多数还是一般能见的普通料子。
“各位娘子慢慢选!”
小徒弟话音刚落,卫琳缃就跟周萋棋对视一眼,随即,周萋棋便立刻上前,把刚刚小徒弟说的五种上乘布料,都点了个便,“这几块布料,一样的给我做三身!”
两身?小徒弟微微蹙眉,一匹布料最多能做六套衣衫,她这一下子就要了一大半去,还剩下四位娘子,指定有人没有啊,“二娘子,不行的,这个布料……”
卫琳缃一听小徒弟要开口,连忙打断:“既然二妹妹选了这几种面聊,不如也给我、大妹妹、三妹妹各来一身吧!大妹妹、三妹妹,你们看怎样?”
卫琳缃这么说了,周萋琴跟周萋书自然只能点头表示满意。
“表姐姐也要做这种啊,那这样吧,我做两身,表姐也做两身!”周萋棋一掐腰,对着小徒弟喊,“快点把你簿子上的改过来!”
小徒弟皱着眉头,思忖再三,最后还是把刚刚这四个人选的样子,记在了簿子上。
见小徒弟写好。
卫琳缃又选了其他几个普通的花色,被卫琳缃这一挑选,上乘的面料基本上就已经没了,周萋琴跟周萋书也只得从差一点面料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颜色。
看着台子上那些颜色又喜庆,质量又好的布料一点点被瓜分,冬雪气得牙跟痒痒,站在周萋画身后,不停地嘟囔,“一个个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真过分!”
卫琳缃虽然一直在挑选布料,眼梢却一直注意着周萋画这边,自然能听到冬雪的嘟囔声。
“哎呦,坏了,咱们只顾得自己,把四妹妹给忘了!”卫琳缃从台子前退到周萋画面前,卫琳缃“啧”一下嘴巴,“四妹妹,快来选啊!”
她看周萋画目光扫过台子最前面的五匹布料,“呀,四妹妹也喜欢这些啊!”卫琳缃自然知道一匹布最多就能做六身衣衫,刚刚她与琴、棋、书四人也不多不少的六身,却故意对哪小徒弟说道:“四妹妹也要做这种,快,快给记上!”
小徒弟为难道,“可,可这一匹布料,最多就能做六身,况且,二娘子她的身形……”
“大胆奴才!敢这么说话!”一听小徒弟说自己胖,周萋棋立刻发飙。
卫琳缃连忙制止周萋棋,“二妹妹,人家小徒说的也没错,咱们刚刚正好是六身。如此一来,可真就没了四妹妹的布料……”她抬头看向周萋画,“四妹妹,你看这……”
周萋画浅笑一下,“没事。我再从其他布料里选就可以了!”
“其他布料?”周萋画假惺惺说道,“也好,况且,四妹妹人才出众,就是穿棉布也胜过旁人,莫说棉布。就是麻布,也能穿出大家闺秀样来!”
卫琳缃话音落下,周萋棋等人就捂住嘴巴笑出声来,顺着卫琳缃的话,嘲讽道:“表姐姐。真会开玩笑,莫不是这两年田庄吃紧,四妹妹真穿过麻布!”
周萋画自然能听出这些话里的真正意思,她伸手在剩余的布料里拨弄一下,忽而注意到,这些布料的摆放方式好像是被特意安排的。
她转身看看冬季面料台子布料的摆放顺序,微微一笑。
周萋画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转过身。指着其中两匹能看过眼的布料,招呼春果与冬雪过来,拿着布料在两人身上比量一下。
“还不错。麻烦依着她两人的身形,给他们每人做一件平口襦裙,一件对襟长衫,剩余的帘子都做成半壁!”周萋画对那小徒弟说道。
小徒弟一怔,旋而明白了周萋画的意思,边重复着周萋画刚刚说的话。边在簿子上坐记录。
周萋画刚开始翻动布料时,卫琳缃等人还是嬉笑着。可笑着笑着,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她们终于反应过来,周萋画这么做的意图了!
“周萋画,你什么意思!”周萋棋窜到周萋画面前,想动手,但又害怕冬雪出手,窜到跟前,又推了回来,掐着腰大声嚷嚷道。
“选布料啊?怎么?二姐姐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周萋画抬头看着周萋棋。
“那你怎么把我们选过的料子,给你的侍婢裁衣服!”周萋棋怒气道。
“是啊,是你们挑选过的料子啊!”周萋画首先肯定了周萋棋的话,而后,故作惊愕道:“哎呦,二姐姐,你不会以为我觉得,你们故意没给我留好布料,我故意这么做的吧!”
“哪能啊!”周萋画眸光闪动,看向小徒弟,“这位小徒,早就给我留出来了,对吧?”
小徒弟一怔,看着那晶莹的明眸,“啊,四娘子,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萋画嫣然一笑,“既然这样,那也不必藏着掖着,趁各位姐姐都在,那就拿出来,也让她们给我掌掌眼吧!”
“是!是!是!”被周萋画识破后小徒弟一阵欣喜,放下簿子跟笔,转身进了内房。
小徒弟虽然来侯府不到两年,又终日被圈在忘月居,但对这侯府里的事也略有耳闻,尤其是这周萋画回府后又破了汝英一案,侯府里传的热闹的很,早就对周萋画这推理充满好奇。
小徒弟进去很快就抱着一匹布料从内房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四个小婢子,一人手里也都抱着一匹花色不已的布。
小徒弟把布匹放在台子上,他身后的小婢子们也依次放下,“四娘子,您看看,这里面有您喜欢的吗?”
周萋画抬眸轻笑,轻轻道一声,“辛苦了!”便招呼春果跟冬雪上前。
卫琳缃跟周萋棋等人也跟着上了观看,待看清楚这布料后,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后来抱出来的这四匹布料,竟然是号称“寸布寸金”的缂丝!
“我也要这缂丝料子!”周萋棋手摸着缂丝,眼睛一眨不眨,喃喃出声,“我也穿着缂丝料子的衣服!”
“对不起四位娘子,这料子老夫人叮嘱过了,只有四娘子才可以享用!”小徒弟腰板一挺,客气出声。
“不可能,祖母不会这么偏心的!”周萋棋大声嚷嚷道,“凭什么她周萋画可以穿这么好的料子,我们就得跟她侍婢穿一样的!”
冬雪冷嗤一下,心中暗想,跟我穿一样的,也算你高攀了!
“二娘子,没人说你穿的跟下人一样!”周萋画刚刚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反应,已经让小徒弟叹为观止,他不在担心周萋棋、卫琳缃人数多而吃亏,正义满满,“二娘子,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夫人啊!”
“老夫人还说了,侯府里嫡出的娘子就跟有嫡出的样子,莫让人传出去,被看了笑话,这纵观布料,也就只有这缂丝能配得上四娘子的身份!各位娘子,请自知!”
小徒弟这一声亮嗓,打得卫琳缃、周萋棋等人耳光响亮,身份跟地位,不是你挣几匹好布料,就能改变的。(未完待续)




医谋论 116 出事了
小徒弟转述老夫人的话,显然对卫琳缃跟琴棋书四人的打击太过严重,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等周萋画选好衣衫的花样,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忘月居。
周萋画在她们离开后,很快选好款式,便带着春果跟冬雪也离开了。
回到静雅院,周萋画简单吃了点点心,便让冬雪去前院找董庸,去归还金戒指。
自己则坐到书案前,开始翻看起先皇的起居注,一则是为了更快的融入到大溏朝,二则,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秦简苦心寻找的银票,成武十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萋画虽然对大溏文字略感陌生,但凭借着原主的记忆跟自己聪慧,虽然看得慢,倒也顺利看了一大半。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酉时,丽娘进了请周萋画吃飧食,吃罢飧食,见天色还亮堂,便拿着书卷,回了自己房间,倚在床榻上继续看。
她一撇眼,周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纳鞋底的春果,忽而记起了柳神医,便问道:“昨天,你父亲来了,你见过他吗?”
春果一怔,锋利的针尖扎进春果的手指,她神色却没任何改变,立刻说道:“我没有父亲!”说完,她把头一垂,便继续纳鞋底。
见春果这般排除,周萋画也只得换个话题,“你跟冬雪在那发潮的房间里,住了快一个月了,趁着今天没事就搬我寝房外间吧!”
春果坐在书案前的胡床上,听周萋画这么说,“这我一人可做不了主,过会儿我跟冬雪商量一下吧!”她抬起头来。把鞋底往身前一拉,喃语道,“话说冬雪去前院都快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周萋画被春果这么一提醒,也忽然意识到冬雪出去的太久了。她静思一下,“春果,去夫人院子,看看冬雪有没有在璧姨娘那!若是她在那,不要惊动她,立刻回来!”
春果不明白周萋画为什么会觉得冬雪去了璧姨娘那。但向来忠心耿耿的她没有多问,收起针线,便朝寝房外走去,刚出去没一会儿,春果就又退了回来。“娘子,冬雪回来了!”
周萋画抬头,就见冬雪大汗淋漓从外面回来,“师父,师父,儿回来了!”
周萋画一看她这幅样子,随手拿起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怎么弄了这么个大汗淋漓!”
“别提了!”冬雪大口喘粗气。她接过周萋画的帕子,擦一擦汗水,“春果。我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倒点水啊!”
春果看她着实燥热,“嗯”了一声,便退出内间去跟她倒水。
趁春果离开的空隙,冬雪压低声音,道。“那该死的董庸,竟然敢拿我身份来威胁我!我好生纠缠。才摆脱了他!”
一抬眼,见春果端着茶盏进了。立刻恢复正常语气,抬高声音道:“我赶去前院时,董少卿收拾东西正要离开!不过他说了,这个金戒指不是他的!”
“不是董少卿的?是不是他见你拿去,觉得无颜见娘子,这才否认的!”春果把茶递给冬雪,给出一种解释。
冬雪“咕咚咕咚”把茶喝光,“应该不是,我现在好董少卿身边的小厮问的,他说,董少卿,姓董,名庸,字严,身上单发出现自己名字的是‘严’,而不会是‘庸’字!”
“我接连问了好几个,都这么说,担心出错,我便偷偷打开他的包袱确认,这不就被他给抓着了,费了好大劲,我这才出来!”冬雪把茶杯递给春果,而后从袖袋里拿出戒指递给周萋画,“娘子,给你!”
春果握着茶杯,歪头不解地说道:“这就怪了,这戒指可是货真价实从卫琳缃身上调出来的,印着‘庸’字,却不是董少卿的,好奇怪!”
周萋画举着戒指看得仔细,听到春果的喃语,开口问最根本的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表姐姐身上有戒指的!”
一听周萋画这么问,春果跟冬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推搡起来,几乎异口同声说道:“这个,这个还得问春果(冬雪)!”
想着是冬雪扑倒的卫琳缃,周萋画道,“冬雪,你说!”
一听周萋画点名,春果往后退一下。
“是,师父!”冬雪吞咽一下口水,“这还不是烟鸣传出来的,说,卫娘子跟董少卿见过好几次!”她斜眼观察一下周萋画,“我上次就要跟你说的,不是被春果给拦着了嘛!”
“消息都传成这样了,我难免会好奇嘛!便趁着娘子午休时,偷偷到三江院,就见卫娘子在回廊上来回走动,而这时,烟鸣匆匆赶来,把这戒指给了她,说是日后要给娘子好看!”
“晚上回来我就跟春果一分析,得出这定然是从董少卿那拿来的,今儿在忘月居她们那么挤兑师父你,我跟春果这一合计,这不,就把那卫琳缃给扑倒了……”冬雪小嘴一嘟,“敢情这戒指还是假冒的啊,师父你现在都跟董少卿没关系了,她卫琳缃为了挤兑你,还真是不择手段,这么做有意义嘛!可恶!”
周萋画低眉看着这戒指,的确,卫琳缃联合琴棋书排挤我,到可以理解为是一般娘子心思,倒是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我与董庸已经没有半点瓜葛,就卫琳缃的聪慧,她不会还沉迷在这一点里无非自拔,浪费时间的。
百思不得其解,周萋画索性收起戒指,“戒指我先拿着,平日里帮忙留意着,若是发现表姐身边的人寻这戒指,记得告诉我!”
“是!”春果跟冬雪齐声应道。
盛夏已过,气温不在那么炎热,入夜也不会再有让人睡不着的感觉,随着天色的降下,侯府再次陷入了静谧。
冬雪跟春果在如何在外间睡觉的事上没有达成一致,本来一心想睡在周萋画寝房的冬雪忽然扭捏起来,找了一万个这几天不能去周萋画寝房的理由,春果耗不过她,只得答应,两人商量着,出了七月,就搬到周萋画寝房。
这一晃,就到了翌日清晨。
没等春果来喊自己,周萋画就睁开眼睛,她装着中衣坐在榻上,想着今天有必要去璧姨娘那里坐坐,挑开蚊帐,刚喊春果,就听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耳膜,“啊……”
是春果的声音。
周萋画连忙下床,还未走到门口,丽娘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娘子,娘子,不好了,冬雪出事了!”
冬雪?怎么可能!周萋画疾步敢去。
刚进冬雪跟春果的屋子,迎面就是一股湿气,潮湿难闻的空气里裹着丝丝血腥。
春果坐在床榻上,冬雪趴在床沿上,脑袋斜歪在春果的腿上,冬雪脸上的血早已干掉,压在身下的夏被上,沾染了一大滩血色。
“娘子,娘子,该怎么做啊!”春果坐在床上,冬雪脑袋压在她腿上,她不敢动。
周萋画观察一下冬雪的身体,没有死亡的征象,手伸到冬雪鼻下,还有呼吸,并在后脑上发现了一处伤口,不是很深。
此时,静雅院里其他侍婢们已经被惊醒,顺着声音围了过来,一个个在门外探头探脑,哜哜嘈嘈很是恼人。
周萋画走到门口吩咐,“你们两个去打盘水,再倒杯温水,你们两个去把府里的医者请来!!其余的,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婢子应了一声,便散去各忙各的了匆匆。
周萋画回到榻前,边掐人中,边轻轻唤着冬雪,“冬雪,醒醒!”侍婢拿来水,周萋画用汤勺给送到嘴里,而后又给她擦了把脸,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刻多钟,冬雪终于发出“唔”得一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天怎么亮了,我怎么睡着了!”一看眼前一片明亮,冬雪大叫一声,说着就要起身,但后脑勺的疼痛却让她“哎呦”一声护住了脑袋,她这时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周萋画,“师父,你怎么在这!”
冬雪脸色的惊恐多过惊讶,这自然引起了周萋画的疑惑,“怎么?冬雪昨晚还有事要做!”
“没,没!”冬雪支住床沿站起身来,“我怎么睡这里啊!啊,血!”一撇夏被上的那一大滩血,惊叫一声,手摸向脑后,“啊……我怎么流血了!”
大叫之后,她莞尔想到了什么,顾不得手上的血,往袖袋里一插,大惊失色,“没了,东西没了!”
“什么东西?”周萋画连声追问。
“是,是要给春果的那玉镯!”冬雪斜眼瞄一下正在穿鞋下床的春果,眼睛滴溜溜一转,“我怕她不要,就想着晚上趁她睡觉给她戴上!”
春果穿好鞋子,站到冬雪面前,“什么玉镯?”
“就是你父亲给你的玉镯!”冬雪眼睛斜瞟着春果,看春果脸色一沉,连忙又说道,“是,师父让我给你的!”
一看春果确实不悦,周萋画连忙开口:“是我让冬雪想办法送你的,只是……只是冬雪你怎么会蹲在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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