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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他在上世本就是我的丈夫,我岂会不了解他!”周萋画抿着嘴唇,说道。
“在我们婚礼的现场,我们被一个雷劈到了这大溏朝,我成了定国公府的二娘子,他成了海宁郡伊府的嫡次子,我们找了彼此两年,终于找到了对方!”
“我们约定会把上世未完成的婚礼继续在此生完成,却不料,他,他竟然……”陈成璧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她上前一把拉住周萋画的手,“周萋画,他一定是被人杀害的,他是不可能进哪开满槐花的老宅的!”
“这些年,我出高价让人给我调查这事,一次次希望启程,却一次次落空!周萋画你是我最后的希望!”陈成璧上前握住周萋画的手,忽而她记起了什么,“你稍等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她伸手拉出脖子上的红绳,绳子上吊着一小小荷包模样的东西,她松开袋口,从里面掏出一个纸团。
周萋画目光扫过那个纸团,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又是张银票吧!
“给你!”陈成璧打开纸团,平铺在周萋画手里。
周萋画打起精神,低头看去,不禁暗自吃惊,成武十九年的银票,还真是跟秦简带走的那两张一样,但比起那两张,这张上在又上角,多了一个标志,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方正红色印记在银票的左上角。
周萋画盯着那印记半晌,终于认出,这个印字不是别的字,而是个“庸”,董庸的庸,周萋画一下子联想到了那枚戒指,董庸说戒指不是他的,那这戒指就与银票有关!
周萋画伸手摸向袖袋,那枚戒指一直在她袖袋里装着。
周萋画后背涌起一阵冷汗,戒指是从卫琳缃手里掉出来的,那么卫琳缃跟着银票……
见周萋画神色有变,陈成璧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张银票很奇怪!”
“这个是伊郎离开前,交给我的,在上世时,他的工资都是我来保管的,起先我还以为他和以前一样,要把积蓄交给我保管,直到他去世后,我才记起这张银票,却发现根本没法流通!”
“这些年,我除去调查伊郎的死因,绝大多数其实是在调查这张银票,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平白无故把这不能流通的银票给我的,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周萋画深吸一口冷气,追问道,“那你调查到什么了?”
“注意到银票左上角的那个庸字了吗?”陈成璧问道。
“自然!”
“这个庸字,不是哪个人的名号,而是一个官职,租庸使!主持大溏税政的官职,而成武十九年担任租庸使一职的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发动政变的秦王周建成,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银票就是秦王留下来!”陈成璧笃定说道。
“伊郎是如何得到的,这我就不知了,但我坚信,他的死一定与这银票有关,要不然,他也不会离京时特意把这银票给我了!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贴身携带,只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洗冤!”陈成璧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周萋画,今日,我把希望全部寄托于你了!”
周萋画正陷入对银票的联想,陈成璧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得周萋画措手不及,短暂愣神后,她抬头迎接着陈成璧殷切的目光,“好,我定不辜负你所期望,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她对折银票,放入袖袋,而后头也不回的,阔步走出了寝房。
陈成璧听着周萋画的脚步有节奏的响起在走廊上,冲着寝房门口方向,“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浑身瘫软,跌倒在了地板上。
从今往后,她陈成璧的大溏生活,就要真正的开始了。
周萋画回到陈氏寝房时,卢天霖已经焦急地坐立难安,陈氏看出他的焦急,正要吩咐春果去陈成璧那喊周萋画。
当周萋画迈步进门时,卢天霖难以抑制兴奋的弹起身来,“画儿妹妹,你可算是来了!”
周萋画拉着衣袖,冲卢天霖盈盈福礼,“让卢少卿久等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未完待续)





医谋论 4月1日的公告
《医谋论》是八月的第四本书,不知道有没有老读者跟随而来,熟悉八月的亲们都知道,八月是个勤劳的好孩子,从第一本书开始,没有断过一天更,更不存在太监、弃坑的问题,本来计划这个月一天2更的,但看了一下这月的工作安排,4月30天,要有一半时间奔波在外地,双更估计是没法保证了。
外加这中推理医文在写作时需要时不时的调整细节,没有存稿会相当被动,正如有的书友提出的问题,少了一些代入推理,为保证质量,所以这个月一天一更,更新时间为早7:00。
推荐票每满1000加更一章。
粉红票每满10章加更一章。
催更票自然是要加更的。
诞生一个舵主加更一章。
好像就这些了。
此外,4月5日-9日,出差,若满加更,加更延后。
4月13日-19日,出差,若满加更,加更延后。
据说,下半月还会出去,目前还没排下来,跪谢各位。
【不要因为今天是愚人节,不信啊!】i954




医谋论 129 夜行
玄月当空,月光温和的散在大地上,月光之下,一辆急行的马车,在广阔平坦的大路上格外的显眼。
马车里,周萋画跟卢天霖面对面坐在车厢里。
此时的周萋画换上了一身贴领窄袖的男子胡服,一则是为了方便验尸,二则也是想着女儿身出现在命案现场总归不方便。
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的贴领护住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秀发弯起,带着一顶黑色的圆角幞头,猛然一看,确实是个俊美的小郎。
她将勘察箱与包袱一左一右地放在身体的两侧,微风徐徐,车帘随着微风左右摆动,月光偶尔投进车厢,周萋画不时抬头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卢天霖。
他脑袋侧向一旁,刀削的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直视着车帘方向,摇曳的月光,不时投落在他淡然的脸上。
从进入车厢,他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突然,车子颠簸一下,勘察箱与包袱几乎同时被颠起,周萋画担心勘察箱受损,伸手立刻勘察箱拉到身前。
卢天霖眼梢扫过周萋画,见她如此爱惜勘察箱,他侧过脸,询问道,“画儿妹妹,你这么爱惜这个匣子,看来这匣子对你很重要!”
声音带着一点严肃,不想是在谈话,反倒如同是在质问犯人,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好似若不回答,就是对他极大的不尊敬。
可周萋画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顺着他的话题说,而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卢少卿,咱们不是约定好。要喊儿为周四郎吗?”
称周萋画为画儿妹妹,可是当年周萋画的要求,怎么过了这几年,反倒喊不得了……
哎,女大十八变。连这感情也变了,卢天霖面无表情地脸上瞬间露出一丝不悦,车厢的气氛也立刻凝固几分。
卢天霖用力握紧拳头,吞咽几下口水,“某记住了!”
气氛再次僵下来。
只是就这样安静下去,卢天霖又有点不甘心。
周萋画的功绩。这些天他也听同僚说起过,若不是他实在处理不了这灭门案,他又岂会央求周午煜写信求助。
现如今周萋画随自己而来,他是不愿意把两人的关系搞得冷冰冰的,于是开口说道:“你身边的冬雪姑娘。是永宁郡公家的二娘子吧!”
这个话题果然引起了周萋画兴趣,就见她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也认识冬雪?”
“为什么是也?”卢天霖立刻追问,却又反应过来,“董少卿也认识冬雪吧!”
董庸?
明明是熟悉的名字,但就这样突然被提起,周萋画还是有点不舒服,她“嗯”了一声。便垂首,不在说话。
大理寺长官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设少卿两人,卢天霖为大理寺少卿,董庸也为大理寺少卿,两人自然认识。
车厢里再次陷入宁静,卢天霖开始忐忑起来。
卢天霖自诩自己是个沉稳雍容的男子,纵使平日与美男子国舅董庸公事他也没失了自己的气度。为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竟想着努力讨好这个儿时喜欢跟在自己后面跟屁虫呢!
“四郎。可曾记得儿时的事?”左思右想之下,卢天霖终于还是开了口。明明是小心翼翼选出来的话题,却依然用一种无所谓地语气说话。
“不记得了!”周萋画平平说道。
她的确是不记得,而且就算能从原主记忆力汲取些什么,她也不愿与这个自恃过高的家伙聊那些无聊幼稚的孩童之事。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拉近距离的话题,却被周萋画毫不留情地浇灭,卢天霖索性再次将脸侧向门帘外。
而周萋画却在此时开口了,“卢少卿,为节约时间,请你现在将案情说来听听吧!”
卢天霖一怔,侧头看向周萋画,却见周萋画看着自己,她的眼眸依然如以前一般闪亮,不假思索地立刻开口道:“好!”
“案件发生在半个月之前,伊刺史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必然亲自打开府衙大门,而那一天差役们等到午时也没等来开门,情急之下,差役只得翻墙而入,却发现府内早已血流成河!”
“伊刺史本就是海宁郡人,他于八年前,在其胞弟惨死伊家老宅后,调回海宁郡,平日对自我要求颇高,虽然与伊家老宅一街之隔,但平日显少回老宅!”
“为了避嫌,他更是严格要求伊家子孙们低调做人,为人谦卑、和善,平日里更无什么仇人,因此他在海宁郡声望颇高!除去严于律己,生活也相当节俭,家仆、小厮侍婢们加起来却也不过十人!”
周萋画微微点点头,借着柔和的月光,看了一眼卢天霖,而后说道:“说说死亡人的情况吧!”
周萋画这一眼,看得卢天霖是小鹿乱撞,为避免失态,他将脸侧到一旁,继续说道:“这次被杀害的一共有十五名,其中十四名是在仆役翻墙而入时早已死亡,伊刺史、欣姨娘,已经新姨娘生的两名小娘子,外加那十名下人!”
“第十五位是钟姨娘,本来还有微弱气息,也于今天早上不治身亡!而这钟姨娘也是唯一与凶手有过正面接触的人,她已死,线索彻底终结,所以……”卢天霖抬头看着周萋画,“所以,我才求了周都护,来请四郎你!”
“伊刺史府就一共有这十五个人吗?”周萋画反问道,要是真是十五个,那这个伊刺史还真想当节省,不说别的地,就老夫人住的三江院,大大小小的侍婢加起来也有小二十人!
“不,还有两个人!”卢天霖声音突然阴冷起来。
“谁?”
“刺史夫人马夫人和她八岁的儿子,!”卢天霖说完,垂眸轻叹一声。
周萋画听着这无奈的感叹声。沉默一会儿,而后开口缓缓说道:“这马夫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卢天霖眉毛微微一挑,说道:“伊刺史与马夫人向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偏偏在案发当晚。两人因一点琐事发生争吵,马夫人一怒之下带着儿子回了伊府老宅!”
“而且,发生案情时,大门紧锁,我与周都护仔细检查了院墙,除去差役翻墙的那处痕迹。没有其他翻墙而入的痕迹,据伊家老宅以前在侯府做过事的管事说,侯府里有一处暗门,唯独马夫人有钥匙!”
“原来是这样!”周萋画浅浅一笑,“还有其他的吗?”周萋画说着。将身子依靠在了车厢上,并伸手将勘察箱朝自己面前拉了一下,而后伸手护住嘴巴,打了个哈欠,言下之意,若是没有补偿,她就要睡觉了。
“有!”卢天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伊刺史身旁。发现了一柄软剑!”
软剑!
秦简使用的武器!
周萋画瞬间睡意全无,“详细说说!”
“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请你来的原因!”卢天霖微微一顿,将身子面对周萋画。“不瞒你说,我们在伊刺史尸体的血泊中发现了这柄软剑,而仵作也也伊刺史伸手验出软剑造成的伤痕!”
“根据软剑上的标志,再下认出,该软剑是我认识的一位挚友!”卢天霖声音透着悲伤。
“但据我所知,案发之时。此人还在京城,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海宁郡!而且此人跟伊刺史无冤无仇。所以……所以还请四郎出手!”卢天霖抱拳,“此人曾经救过某的性命。某不愿朋友受此不白之冤!”
“既然,案发之时他人在京城,又有人证,自然可排除嫌疑,怎么?莫非你那好友有分身术?”周萋画反问道。
“分身术倒是不至于,但此人有飞天遁地之术,可日行千里,怕是……”卢天霖面露难色,“想要轻松为其摆脱嫌疑,怕是不易!”
周萋画拉一下衣襟,调整一下姿势,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声问道:“不知如此有能耐之人,姓何名谁呢?”
“这个某就不方便透露了,还请四郎多担待!”卢天霖并没有回答周萋画的问题。
卢天霖如此故弄玄虚,引得周萋画心中不胜唏嘘。
周萋画“嗯”了一声,便缩了缩身子,缩在角落里,开始休息。
车子还在官道上疾奔,偶遇颠簸,周萋画却抱着勘察箱慢慢入睡,卢天霖眼梢不时扫过周萋画那俊美的侧面。
浓眉下紧闭的双眸,修长白皙的脖颈,想着前不久从母亲嘴里听来的周萋画这些年的遭遇,明明是侯门贵女,却如小猫一样被人随意蹂躏。
卢天霖的心宛如被绳鞭抽打一番难受。
难受之余,他又记起周萋画与董庸解了的婚约。
辽国向大溏提出和亲已经有些日子了,宫中唯一年龄合适的就是十七公主,加上前些日子,十七公主也解了婚约,便传说,今上要用十七公主去和亲。
但又有人揣度圣意,说今上绝不会让十七公主去受罪,所以这才连董庸跟周萋画的婚约一并解除,目的就是让周萋画代十七公主出嫁。
一想到周萋画从此以后的颠沛流离,卢天霖心情再次沉重一番,心中默默想到,画儿妹妹,你若能为恩人摆脱冤屈,我便以此为你向他提出要求,让他出手为你解除这危机。
【感谢yunpei2001与饿狼传说首领的粉红票,顺便继续求粉红!】(未完待续)
ps:【呜呜,稿子忘记发布了!】
【为了将卢天霖这个人物区分与董庸,故将127章,周萋画与卢天霖的首次见面时,卢天霖呈现出的气质略作调整,这是一个不愿跟妹妹低头、服软的哥哥。卢天霖,男,天蝎座男生,所以他的行为都是天蝎座男生会有的表现,说个天蝎座男生最典型的明星代表吧,黄教主!】r655




医谋论 130 到达
“呼隆隆”城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把周萋画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恐地弹起身子,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车厢的席上。
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头下枕着自己的包袱,怀里却紧紧抱着勘察箱,她一只手撑起胳膊,直起上身,朝那布帘处看去,门帘微微摇晃,光亮顺着帘缝透进车厢,看来天已经亮了。
周萋画放下勘察箱,往前挪了一下屁股,伸手挑开布帘,却见由条石围成的城门上,“海宁郡”三个大字赫然醒目。
“四郎,你醒了?”意识到周围有声响,卢天霖也睁开了眼睛,见是周萋画从车厢里探出脑袋,看看询问道。
周萋画回眸看了一眼卢天霖,整晚他都跟马夫一样在车外睡的,他眼圈乌黑,下巴上虚青一片,声音夹着一点点沙哑,于是轻轻“嗯”了,便将脑袋缩了回来,坐直身子,赶紧整理衣着。
卢天霖重新钻进了车厢,挑开侧帘,指着外面的街市道,“今天时间还太早,在过几个时辰,一开始,这整条街上都热闹的很,一点不比京城差……”卢天霖说着扭头看向周萋画,“你还记得你们刚搬到洛城时,那年重阳,姨妈带你回京城赏花吗?那次你好像不小心走丢了呢!”
卢天霖饱含热沉的声音,却没让周萋画提起半点情绪,周萋画是有点起床气的人,只是僵着脸而没有发火,已经是给卢天霖最大的面子了。
她冷冰冰地说道,“不记得了!我那时还小!”
卢天霖见周萋画兴致不高,尴尬回头。再次看向车厢外,低于一声,“也是,好似你当时不过五岁!”
“我不过五岁,就好似你比我大很多似的!”周萋画翻个白眼。后移一下,身子直接靠在了车子上,她的声音很小,这话不过是嘟囔一句,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卢天霖自然能听到。
卢天霖眼睛看着车厢外。似回答周萋画,又好似在自言自语,“我应该比你年长三岁,对当时的事记得还算清楚,好似从那次之后。你你就陆续表现出了破案的才能!”
周萋画却早已闭眼,开始养神。
卢天霖见那种恬静的脸,往日年少时的美好,慢慢浮现,周萋画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小丫头,这些年过去了,虽然不似往日那般野蛮,但这性子却依然独特的很。
见惯了服帖宠溺的卢天霖。却格外喜欢这个从大到小都极具性格的丫头,无论周萋画怎么生气,他都愿意笑脸相迎。
车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达了海宁刺史府,自从发生命案后,衙役们就分成了两组,不分昼夜的守候,伊家老宅了派出了十几个家丁,昨天卢天霖离开时。大家就已经传开了,说是卢少卿去洛城请能人了。
所以众人早早就围在了门口。一看到卢天霖的车出现,一股脑得就围了上来。“卢少卿,卢少卿!”
赶车的马夫先跳下车,忍着发麻的腿为卢天霖挑开了门帘,卢天霖弓着腰,钻出车厢,而后伸手去搀扶周萋画。
莫看这短短的半盏茶功夫,周萋画的起床气已经消散了,虽然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行为上却已经放松许多,见卢天霖伸出的手,她也没有多想,便把手放在了卢天霖胳膊上。
众人饱含期待的看着车厢,却见卢天霖扶下来的是个年轻郎君,又伸着脖子往车厢里瞅,却空荡荡的再没人影,难免有些失望。
卢天霖看出众人的疑惑,抿嘴轻笑。
周萋画的破案能力,他早在四五年前就见识过,因此这笑里饱含着更多的是自信,就好似这起灭门案已经侦破了一般。
卢天霖弯腰拱手,有请周萋画上前,周萋画却扭身伸手拿车厢里的勘察箱与包袱。
“周四郎,那些东西过会儿会有人送到你的房间,咱们还是先去见周都护的!”卢天霖看周萋画有点笨拙躬身又要上车,开口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听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后余崖哪粗犷的声音就传来,“是卢少卿回来了吗?”他疾步下来,伸手扒开人群,站到卢天霖面前,“卢少卿,你有把周四……”
余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卢天霖身旁,一身男儿打扮的周萋画,“四”字冒出好一会儿,这才发出下一个字,“周四郎,你,你来了!”
余崖满心欢喜地看着这英俊模样的周萋画,憨憨一笑,立刻绕到马车另一侧,“周四郎,春果不在,让某来给你拿勘察箱吧!”说着,他伸出胳膊,身子微微前倾,深知周萋画对勘察箱的在意,余崖一改往日的蛮粗,小心翼翼地拉来,而后斜背在肩膀上,“四郎君,都护都已经等着急了!”
见余崖这般爱惜自己的工具,周萋画也没有强行拿过来的意思,微微欠身,便随着余崖的指引,往府衙内走去。
卢天霖却感觉自己被赌了那么一下,看着前方边行走边与余崖说话的周萋画,忽而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周萋画随着余崖穿过前堂,直接到了周午煜暂时办公的书房,余崖轻轻敲一下门扉,“都护,四郎来了!”
周午煜端坐在书案前,正翻看着这几日的卷宗,听到余崖的声音,微微一怔,旋而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开门。
却见门外站着小巧人影,正是自己的女儿周萋画,看着她女扮男装的俊俏模样,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自己年少时的样子,周午煜忽而心酸一下,却立刻收起情绪,将周萋画迎进书房:“四郎,来了!”
周午煜依次询问了府里的情况,从陈氏到老夫人,甚至连春果、冬雪都询问了一遍,却始终没有问陈成璧一下。
周萋画知道父亲的为难,没有多说话,父女俩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开始了对案情的讨论。
余崖将勘察箱轻轻放在方凳上,然后上去协助周午煜开始展示物证,卢天霖则在另一端在必要时选择补充说明。
“这是整个刺史府的平面图,除去两名小厮是在前厅与后院直接的门房里被发现的,其余的人都是在自己的寝房!”周午煜伸手,在图纸上指一下几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除去门房内有打动的痕迹,其他现场均完好无损!”
“平日衙门没有值班衙役吗?”周萋画注意到门房的位置与前厅只有一墙之隔,内院遭遇不测,可能听不到,但这门房若是打斗,前府的差役是不可能发现听不到的。
“这个,四郎是这样的!”余崖开口回答,“根据我们了解,那晚本来是有人值班的,伊刺史与夫人发生争吵后,夫人便带着幼子要回老宅,虽然刺史府与老宅相隔不远,但伊刺史担心出意外,便怕了值班的差役前去送行!”
“据这两名差役说,他们回来时,府门已关,听到他们回来伊刺史说,夜晚不会有事,吩咐两人回家休息,两人不疑有事,便径直回了家!”
听到余崖这番话,周萋画在脑中继续画着这起案件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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