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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卢天霖自然不知道林珠儿的身份,见周萋画脸色阴沉,便想上前劝慰,他抬一抬胳膊,刚要上前,却听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响起。
卢天霖循声望去,却见一侍卫狂甩马鞭,疾驰而来。
“卢少卿,吾等搜遍整个村子,没有发现射箭之人,倒是在院墙外的树林里发现一支弓箭,吾等不敢贸然上前,还请卢少卿去看一下!”侍卫是周午煜的人,言语里都是军人的威严。
听说没发现射箭之人,只有一柄弓,卢天霖自知无非跟周长治复命,他朝周萋画行揖礼,而后便转身上马。
卢天霖骑在马背上。拉起缰绳,调动马身,马儿得了命令,撩开蹄子,飞驰而去。
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只留下些许昏暗,马儿奔跑的急速。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里。
周萋画在跟余崖寒暄后。便招呼府衙原来的仵作还有卢天霖请来的医者,一起前往暂时停放春妮跟雪妮尸体的冰窖。
而余崖,则去向周午煜赴约了。
冰窖里。平姨娘的尸体依然被放在最末端,雪妮跟春妮因身份低微,外加空间有限,两人的尸体则直接被放到了地上。
周萋画瞥眼看向那藏着戒指跟银票的柜子。见冰窖里的众人对尸体表现得均是望而生畏,周萋画的心便安慰了下来。
想着待事情处理妥当后。再来拿回。
毒钉跟毒箭,正中命门,就算没有沾毒,在这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古代。雪妮与春妮也必死无疑。
在仵作跟医者的帮助下,周萋画顺利从两人尸体上提取到了砒霜里所含有的砷的成分。
看着春妮眉心正中的毒箭,周萋画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说。雪妮正中毒钉,是因为她做在圈椅上。而马夫人刚好丈量了圈椅与她所设机关的距离,那么她中毒钉还可以理解。
但春妮中箭,却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
本就在与侍卫打斗,如何确定毒箭可以直接击中春妮,而不是自己或者是其他人呢?
周萋画突然对马夫人的“苍穹术”好奇起来!
尤其是雪妮说的,九年前,马夫人同样运用“苍穹术”将伊二爷砸死在了伊家老宅里。
周萋画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要见一下马夫人。
周萋画将剩余的事情,交给仵作,自己则直奔关押马夫人的庭院。
刚进庭院们,就见余崖急匆匆地赶出来,见到周萋画,他连忙迎了上来,“四郎,都护正让我去找你呢!”
看着余崖涨红的方脸,周萋画微微诧异,“出什么事了吗?”
“是,是那个马夫人,她……”余崖结结巴巴地说话,“现在太子殿下跟周都护都没办法呢?”
一看余崖这般为难,周萋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甩袖,进了院子。
关押马夫人的这个院子,是位于伊刺史被杀书房后侧,院子不大,听说以前是那个欣姨娘的院子,马夫人被关押在西厢房里,门口被重重侍卫把守。
周萋画瞥一眼西厢房,抬步,垂首进了周长治、周午煜所在的上房,为了重塑自己无神的气质,周萋画把头埋得很低,步履也没有刚刚的有利,在余崖通报后,周萋画便迈步进了上房。
想到周萋画会这么快达到,周午煜略显错愕,连忙把女儿拉到跟前,“画儿,马夫人这事,我们讨论过后,最终决定让你出面!”
周萋画朝周长治施礼后,这才开口说道:“父亲这话的意思是说,让我来审问马夫人吗?”周萋画眼波微挑,语气里带着疑惑与退缩。
“是!”周午煜在女儿话音落下后,给出了肯定回答,他也听出女儿的疑惑,抬头看一眼端坐在上位的周长治,而后压低声音道,“马夫人目前的状况,吾等不便靠前,画儿你速速回去换上女儿装,再进内间审问!”
还得换女儿装!
这下周萋画隐约明白了周午煜嘴里说的不方便是什么。
她“嗯”了一声,没有继续推诿,立刻回自己房间换上了女子的行头,当然她还有那枚原本答应给雪妮的金戒指,以及林珠儿递给她的那包据说来自春妮的砒霜。
西厢房里,马夫人只穿着一件肚兜平躺在床榻上,她的长发扑满枕头,地上则凌乱地散着衣衫。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没有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承尘楣板,喃喃说道:“你们这般不顾儿的贞洁,就不怕伊老太爷进京告御状吗?”
周萋画没有出声,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衫。
她动作极其缓慢,边捡衣服,边检查着这些衣衫里是否有雪妮寻找的那张银票。
让人失望的是,衣衫里什么也没有,就连平日马夫人会随身携带的帕子都不见踪影。
“把衣服放下,你给我出去!我是不会穿的……周萋画!怎么是你!”周萋画动作很轻,但布料的摩擦。还是让马夫人觉察到了她的举动,马夫人猝然侧脸,怒斥道,却在认出刚刚进来的人是周萋画后,惊愕地弹起身子。
她不顾自己衣不蔽体,赤着脚站在了地上,“周萋画。你进来做什么!”
马夫人几近嘶吼着。她情绪亢奋到极致,却没有要往前一步的意思,“是周都护让你进来的。对不对!”
周萋画向前几步,将手里刚刚捡起的衣衫递给马夫人。
马夫人却没有要接的意思,反倒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满嘴胡言乱语起来。
周萋画见状。只得退后几步,将衣衫放在了月牙桌旁的方凳上。自己随后坐在月牙桌旁的另一张方凳上,冷冷说道:“马夫人,其实你想用这种伎俩拖延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深秋的傍晚已经很冷了。周萋画这阴冷的声音,更让马夫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她停止手里的疯狂。抬头看向周萋画,“拖延时间?哼!周萋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马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周萋画眼波流转,仔细观察着马夫人脸上细微的变化,“《大溏疏律》里的确有关于精神异常、双重人格的犯罪分子可免于相关惩罚的规定,但绝对不包括你这种装疯的!”
“你一直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双重人格的人,但是很抱歉,马夫人,你可能不知道,双重人格里,虽然有时候两个人格的人会对另一个人格不知道,但是,会知道自己人格曾发生的事,鲜少会出现错乱的,也就是是所谓的,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
“你第一次用暴躁的人格见我,就明确告诉我,知道我是为了伊刺史被杀的事而来,但是后来,你为了让我觉得你精神失常,在伪装成暴躁人格时,却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而现在,你又表现的什么都知道!如此漏洞百出,不是装的又是什么呢?”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了!”马夫人突然仰头大笑。
笑过之后,原本无神的眼神瞬间警觉起来,她抿紧嘴,思忖半晌,眼睛看向门口,知道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而后咬牙切齿地对周萋画说道:“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马夫人说话痛快!”周萋画一拍月牙桌,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们三人一直寻找的银票现在在你的手里,我也知道,你拖延时间是为了等待有人来接应你,但你有没有想过,春妮、雪妮两人都命丧你手,无论你把银票交给谁,两方其实都不会放过你!”
马夫人的嘴唇抿得更紧了,“直接说重点!”
“其实你应该知道,这次你们要寻找的东西,除了银票应该还有一枚金戒指吧!”一看马夫人如此紧张,周萋画不慌不忙地说道,却见“金戒指”三个字一出口,马夫人的脸瞬间蜡黄。
周萋画趁机说道:“那你想知道,那金戒指在哪吗?”她与马夫人对视一眼,“想知道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这一次,马夫人思忖了许久。
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彷徨,那么的凌乱,她不知道雪妮跟周萋画说了什么,不知道她若继续拖延下去,会不会有人真的来救自己,她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她苦苦寻找了九年的金戒指此时的位置。
她踉跄一下,坐到了方凳上。
*的胳膊接触到月牙桌的桌面,刺骨的寒冷,让她瞬间清醒,“好!你问!”
她抬起头,瞪圆眼睛,看着周萋画,笃定出声。
周萋画一抬手,将放在方凳上的衣衫甩给了马夫人,而后开口说道,“咱们先说说,伊刺史被杀的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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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57 父女
83_83019第157章
虽然说马夫人示意周萋画开口问,但问题真的摆在她面前时,她在第一时间却选择了沉默。
就见她坐在方凳上,自顾自地整理自己的衣衫。
周萋画见她又有要拖延的时间意思,丝毫不给她机会,直接开口说道:“在寺庙里,我听说,你杀害伊刺史是为了向春妮证明自己的决心,但是以我之见,怕是这里面本就有其他故事吧!”
周萋画的声音不轻不淡,却惹得马夫人的手蓦然一抖,但不过是一息,马夫人继续恢复原态,开始继续摆弄她的披帛。
周萋画见状,没做理会,继续说道,“那晚你重新回刺史府,其实是你自己的独立行动,你在离开刺史府前,借着跟伊刺史吵架的机会,在他的茶里做了手脚,而后你在侍卫的陪同下回了伊家老宅!”
“你利用人们在做愉快事情时对时间的掌控力弱,在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冻酥糕时,翻墙回到了刺史府,而此时伊刺史在书房里昏迷,担心伊刺史会突然醒来,你用绳索将他捆绑,然后在书房里一顿翻找,并如愿找到银票!而后你解开了绳索,转身出了书房!”
“直到这个时候,你的目标都只有银票,全无杀人之心!”周萋画拉一拉衣袖,看着马夫人,却见她原本摆弄衣衫的手宛如被冻住一般,“事情若到这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偏偏,你在翻墙之时,突然记起了。一件刚刚被遗忘的东西!于是你立刻停下动作,回书房去!”
“这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刚刚提到的那枚金戒指吧?”周萋画站立与马夫人面前,她对视着马夫人的眼眸,长叹一口气,“这也难怪你找不到,伊刺史将戒指吞入腹中。你自然找不到!”
听到周萋画的回答。马夫人冷冷一笑,“藏于腹中,哈哈。我早就应该知道那个守财奴会把东西吃进肚子!”
“但是,让你没想到的是,伊刺史却在此时醒了过来!”周萋画得出这个论断,是根据伊刺史脚上由绳索捆绑形成的伤所表现出的生活反应而知。
“发现你在翻找东西。刚刚醒来的醒来的伊刺史发生了争吵,你被他激怒。于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刀,杀死了他!你在杀害伊刺史后,又回到了后院,将欣姨娘等人一并杀死!而后……”周萋画拖长声调。“而后,你这才回到了伊刺史府!”
“按照你的计划,当冻酥花糕还未切完时。你就应该回到伊家老宅,但一系列的杀人。却让时间延迟了近两刻钟!而春妮恰巧意识到了你的消失,为了掩护你,她这才假传命令,让众人一起吃了冻酥花糕!在你回来后,春妮自然而然问你去了哪?为了不引起春妮的反抗,你便骗她说,出去表忠心了!”
“而直到你与春妮一同潜逃,春妮都对此坚信不疑,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雪妮追问,春妮都以为你当时是为了表忠心才杀了伊刺史!”周萋画微微挑眉,“我说的对吗?”
“也不全对!”马夫人拉一拉披帛,身子朝月牙桌倾斜一下。
“那天的冻酥花糕其实是要送到刺史府享用的,我与伊刺史这一争吵,原本的计划便取消了,也就只能留到婉粟轩里了!”马夫人神色恢复平静,她将手臂搭在月牙桌上,故作镇静地说道,“不信,周四娘,您可以问问蔺公!”
听马夫人这般说,周萋画心想,这马夫人还是心存侥幸啊,但对她此时的心思,周萋画倒是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周萋画却没有给她留半点情面,直接说道:“蔺公自幼便与你相识,他定然会按照你叮嘱的说!”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马夫人急了,“你胡说什么?蔺公是伊府的厨子,我嫁来伊府不过九年,岂会自幼与他相识,周四娘,你可别信口雌黄,乱说话!”
“你嫁来伊府九年不假,可你很早就认识蔺公了吧!”周萋画眼睛眯长,声调提高,“马夫人!我听说你自称是常德人氏对吗?”
“额,嗯,我是常德人!”马夫人不明白周萋画为什么要问这话,马夫人继续狡辩到:“我是常德人的事,伊府里上上下下可都是知道的!”
“马夫人,你的确是生在常德,却自幼生长在京城,比起对常德的了解,你对京城更熟悉吧!你故意忽略自己这段京城的经历,就是怕被人发现,你与早年在京城做冻酥花糕的蔺公是认识的吧!我若没有猜错,你与蔺公的关系应该非同寻常吧!”
这下,马夫人彻底没话可说了,她垂下头,许久后这才抬起头来,将她与蔺公的故事讲给周萋画听。
周萋画猜的没有错,蔺公正是马夫人的父亲,因马夫人的母亲喜欢吃冻酥花糕,蔺公便拖家带口到了京城,拜一位曾是御厨的师父学习冻酥花糕,可未等蔺公学成,其妻子却提出了和离,醉心于冻酥花糕的蔺公没有过多阻拦,便答应了妻子的要求。
后来,妻子便带着女儿改嫁到了一户姓马的人家,而已经能独立做冻酥花糕的蔺公,也开始了隔三差五为女儿送冻酥花糕的日子,除去给女儿送冻酥花糕,他还慢慢教导女儿练习刀法。
女儿到了及笄之年,由继父做主,在舅舅的保媒下,将其嫁给了丧妻多年的伊刺史,而此事被学成归来的蔺公知道,为了确保女儿的幸福,蔺公提早应聘进了伊府,成为了伊府一名冻酥花糕师父。
说完自己的身世,马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她的脸蛋,已经没有初见时的那般圆润,眼睛也没有平日的光泽,她长长探口气,“父亲对所有的事一无所知,还望你们不要为难她!”
马夫人声音醇厚,没有了刚刚的狡黠,而此时,厢房外,传来了男子来回踱步的声音。
由门口侍卫的敬称,周萋画猜想来回踱步的定然是周午煜,在她进厢房之前,曾让周午煜保证过,除非她自己出去,否则的话,任何人都不准进了。
尽管有保证,周萋画进厢房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做父亲担心是自然的,周萋画心疼忽然一暖,抬眸与马夫人对视,她轻轻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蔺公的!”
马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似卸下了万吨石头,她努力瞪圆双眸,看着周萋画,小声追问道:“周四娘,就因为我在你面前摆弄了一下刀工,你就发现我与父亲的关系吗?”
“不!”周萋画回答道:“是因为伊刺史被行凶者挑断了四肢筋脉!”
“我问过卢少卿,将死者的四肢筋脉挑断,来源于京城一个传说,死于非命的男子,下葬时定要挑断筋脉,否则下葬后,他会破棺而出!这么奇怪的传说,只有京城才有,我便由此判断凶手要么是京城人氏要么就对京城风俗很了解!”担心刺激到马夫人的情绪,周萋画把声音压得很低,很缓。
虽然是在说伊刺史被挑断脚筋的事,周萋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京城的风俗可真多,又是红花忌,又是放河灯,连死人都不放过,不知道,雪妮嘴里那个“苍穹术”是不是也是京城的一种巫术呢?
心里嘀咕归嘀咕,但周萋画却也知道,还未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于是她继续说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你既然随身携带着刀,为何不用你习惯的刀挑断他的筋脉,反而用你不擅长的软剑呢?”
“周四娘,你听说过委过于人吗?”马夫人不温不火地说道。
但她这短短的十几个字,却让周萋画瞬间汗流浃背,果然是想将罪名安置到善于用软剑的秦简身上。
周萋画压住自己的真实情绪,故作不解,“你与被你嫁祸的人有仇?”
这个问题一出口,马夫人立刻热泪盈眶,她鼻尖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滚了下来,情绪的炙热,就连刚刚提到蔺公她都没有表现,在哽咽里,马夫人喃喃自语道:“他不是我的仇人,他是我的恩人,我见橱柜下有一软剑,脑袋一热,就拿了起来!”
马夫人左手插进袖袋,掏出帕子来,沾了沾眼角,而后双手合拢做祈祷状,嘴里念念有词了一会儿,而后再次抬起头来,对周萋画继续说道:“你继续说吧!”
周萋画一怔,意识到马夫人是让自己继续说判断她身份的是,“剩下的,也就如你猜测的,我仔细研究了你,且冻酥花糕刀的切口,正好与我对伊刺史身上的刀口的切口吻合,我便更加怀疑你了,而后,于是我顺藤摸瓜,便查出了你与蔺公的真正关系!”
“原来如此!”马夫人长叹一口气,突然再次冷笑起来。“我若不急着杀死那小杂种,估计也不会暴露自己吧!”
心情微微舒展的周萋画,听到马夫人这么说话,再次紧张起来,周萋画眉头微蹙,不解地看着马夫人,刚刚她说的小杂种,是再说她的儿子伊十郎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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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58 贾斯特罗错觉(推荐票3000的加更)
马夫人斜瞟了一眼周萋画,而后将目光看向门口,夜幕已经彻底到来,院墙外,巡夜人一更天(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的喊声,与打梆子的报时声,同时传来。
马夫人的脸刹那间,昏暗得如同一块泼了墨的布,她冷然的眼神瞬间失落起来,却也不过一息,她迅速恢复冷静,看周萋画微微张开着,冷静说道:“不要吃惊!我说的就是伊十郎!”
“是你毒死了他!”周萋画难以置信地喊出来声。
“没错!是我!”马夫人没做任何隐瞒“不但他,就连钟姨娘、平姨娘都是我杀的!”马夫人如同是卸下了什么负担,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为什么!”周萋画惊恐喊道,钟姨娘、平姨娘的死,她的确怀疑过马夫人,但没有一点可以指证她的线索,而现在被马夫人直接宣布〖答〗案,周萋画心里除了惊恐,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钟姨娘是灭门案的幸存者,平姨娘是替罪羊,还需要多说什么吗?”马夫人冷笑一声。
“不,我说的是伊十郎,他可是你的儿子!他是伊刺史唯一留下的血脉,你竟然也能吓得了手!”周萋画几乎喊了出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她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她不相信马夫人会真的毒杀自己的儿子,而且借用的就是自己父亲毕生奋斗的目标。
“谁告诉你,伊十郎是我的儿子!”马夫人冷冷一嗤“谁又告诉你,他是那死鬼的种!”
马夫人的这番话如当头棒喝,让周萋画一下子呆愣住。
马夫人起身站起。从怀里掏出一块报告严实的帕子,周萋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动作,就见她伸出玉手,一层一层的打开帕子,周萋画瞪圆眼睛,往前探头,当她看清楚帕子里包的东西后。不禁大吃一惊。
还以为是什么珍珠翡翠白玉什么的。帕子里竟然包着两块扇圆形的木块,那个形状,竟然跟那切好的冻酥hua糕一样。
马夫人将这两块木块在月牙桌上敲动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周萋画“周四娘,你看,这两块哪块大呢?”
听马夫人问出这话。周萋画瞥眼看向桌上的木块,看上去好像靠近自己的那块木块比较大。但也就在这个念头冒出的同时,一个炸雷响彻在周萋画的耳边,她突然明白,马夫人是怎么杀害伊十郎的!
贾斯特罗错觉!
所谓贾斯特罗错觉。指是两条等长的曲线,包含在下的一条比上面一条看上去会长一些;同样,两个完全一样的扇形环。包含在上面的扇形环比下面的扇形环看上去大些的视错觉现象。
联想当时,马夫人故意将两块扇环形的冻酥hua糕放在盘子里。然后让好吃甜食的伊十郎自己挑选,在贾斯特罗错觉下,伊十郎自然就会选择自认为大的那块。
而这块大的,毫无疑问就是上面的那块!
马夫人只要将毒药撒在上面那块上,就能百分比确保伊十郎会拿起那块冻酥hua糕,而且,那伊十郎好像吃甜食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从左下角开始食用。
毒药只放在左下角,随着伊十郎吃下那被部分下了毒的冻酥hua糕,便再也不能在冻酥hua糕上找到毒药了。
“你果真歹毒,就算伊十郎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他也是条生命,你竟然将其毒杀!”周萋画怒不可遏,大声地质问道。
随着她声音的提高,就见一道人影靠近门扉,人影的手放在门板上半响,却没有将门推开。
马夫人撇头看一眼门口的身影,而后对周萋画冷笑道:“看的出,周都护对你是很疼爱的嘛!既然那么疼爱,又为何要违背与你母亲的约定,娶了陈成璧那个妖精呢?”
“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说一套,做一套,我杀了伊十郎,免得他成年后,跟他那混账爹一样!”马夫人狠狠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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