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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冬雪这翻话,惹得陈映雪一阵脸红,她抬头看向自己母亲,却见自己母亲也责怪地瞅着自己,心中难受不已,起身跪在周修娴面前,“请祖母责罚!”
“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今儿是你的生日,先依着你!”周修娴脸侧向一旁,眼不见为净,她抬抬手,示意婢子端来最后一只盘子,“把给大娘的礼物拿上来!”
奴婢应声,双手端着托盘站在了陈映雪身旁。
一见这托盘,陈映雪眼放金光。
过了今日,她可就是真的年满十五岁了,待明年开春上巳节,行了及笄之礼,自己也算是成年人了。
陈映雪早就觊觎孝贤皇后在周修娴及笄时送的那支蓝莹笄,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女,她想当然的认为,这蓝莹笄必须要传给自己。
听说娴大长公主准备了大礼,陈映雪心想,指定就是这蓝莹笄。
“谢祖母!”陈映雪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挑开了帕子。
她的脸,瞬间歪掉了,哪里是什么蓝莹笄,盘子中间竟然是绿豆那么大小的耳坠。
“不是说好是蓝莹笄吗?怎么变成了这个鬼东西!”陈映雪立刻不高兴了,她飞扑到娴大长公主面前,“祖母,孙女有足够多的耳坠,孙女不要这个,你平日向来疼孙女,孙女能不能把这耳坠换成蓝莹笄!”
“雪儿,不得这么无礼!”一见女儿这般不知轻重,称呼娴大长公主送的东西是鬼东西,秦夫人瞬间吓的脸惨白,跪倒在地,连连请罪,“雪儿年幼,母亲切勿动怒!”
莫看这绿豆大的耳坠,却不是随手可得来的物件,这是前几日皇后娘娘请周修娴进宫喝茶时,周修娴特意向皇后娘娘请赐的御尊蓝玛瑙耳坠,皇宫里就两颗,另一颗被皇后娘娘赐给户言郡主!
这等尊贵之物,若不是周修娴想求,皇后娘娘又岂会随便送人。
周修娴向来严肃,平生第一次为了孙子辈求皇后,却被陈映雪这般对待,“都起来吧,今日是大娘的生日,听闻宾客皆到,出去款待吧!”
“是,是!”秦夫人听出周修娴这是不想在今日发怒,连忙拉着陈映雪朝门外走。
“你们也去赏雪吧!”
周修娴招呼周萋画跟冬雪,突然,她手扶左胸部,脸色涨红,呈窒息状,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老夫人犯病了,快喊太医!”
侍婢们立刻上前,不一会儿,太医就急匆匆地从门外赶了过来。
侍婢几进几出,步履匆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气氛平静下来,周萋画一把拉住一个穿着举止蛮有气质的女子,“这位姐姐,外祖母怎么样了!”
“是表小姐啊,老夫人没事了!”侍婢朝周萋画盈盈一福礼。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周萋画担心问道。
感觉她的观察,娴大长公主多半是心绞痛,心绞痛是冠心病的一个类型,老年人最常见的一种病,以胸骨后和左胸部疼痛为主要表现,常伴有胸闷气憋。
“这个不好说,有时候数日一次,但有时特一日数次!”婢子努力回想,“累、受寒、阴雨天气,就容易犯病,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医者可有好法子?”周萋画担心的问道。
“哪有什么好法子啊,每次待医者赶来,就不疼了,医者诊治,开的也不过是些治痰阻、气滞的方子,老夫人骂其庸医,未曾食用!只能每次犯病,休息为主!”
中医里,关于病因病机常有寒凝、热结、痰阻、气滞等,医者这么开,是正确的,只是,这种被中医称为卒心痛、真心痛的病,早在汉代就有了栝蒌薤自白酒汤等名方,后世医家又创造了不少药酒方。
“外祖母的病是由府里哪位医者诊治?”周萋画问道。
“回表姑娘,咱们国公府都是从太医院里直接请医者,老夫人的医者更是今上亲自指定的!医术绝对没问题!”见周萋画问个不停,奴婢连忙说道。
周萋画怀疑的自然不是医者的医术,她只是纳闷,明明有更有效的方子,为什么不给外祖母用呢。
“今儿,指定是被陈映雪气着了!”冬雪在一旁插嘴,“她个瞎眼的家伙,竟然这般对待大长公主的礼物,好一个狼心狗肺的!”冬雪怒声骂道,她伸手轻轻推推周萋画,“师父,走,看看她今天还能玩什么花样!”r1152





医谋论 221 赏雪会遭冷遇
“四妹妹,听说你跟映雪有个共同的表妹啊?”
周萋画与冬雪在侍婢的指引下,沿着小径朝陈映雪安排赏雪的翠芦阁走去。
因挂牵着外祖母的病,周萋画走得很慢,刚走到翠芦阁下的竹桥,就听头顶传来一娘子说笑的声音。
周萋画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娘子正推开窗朝下看,她一手推着窗棂,一手拉着一位穿着秋香色窄袖小短袄的娘子。
“她就是卫二娘!”冬雪抬头看一眼,立刻认出推窗的人,小声提醒周萋画,“年初刚与安王世子结了亲,正春风得意呢!”
既然说话的是卫二娘,那她手里拉着的女子,指定就是卫琳缃了,周萋画缩在斗篷下的身子僵硬一下,步速没有加速。
还没进入翠芦阁,她就已经感觉到今天的赏雪会,指定会变成一勾心斗角不见硝烟的战场。
“呀,你若不提,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敢情周萋画是咱们所有人的妹妹啊!”明明知道周萋画已经到了翠芦阁,陈映雪仍旧故意说道。
她已经知道娴大长公主把蓝莹笄给了周萋画,心里憋着一口气,便偷偷把这事告诉了卫家的几位娘子,卫家的娘子们听罢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替她这口恶气。
于是听见卫二娘借着周萋画跟卫琳缃的身份说话,便顺意继续说话,她抬头看看一脸紧张的陈映芸,讥诮说道,“陈映芸你跟画儿妹妹关系好,过会儿她来了,可得把话带到。别让画儿妹妹喊错了,招笑!”
“嗯!”陈映芸心里隐隐地位周萋画担心起来。
“娘子,周四娘子跟冬雪娘子来了!”
在周萋画跟冬雪走到阁楼前时,通报侍婢终于发出了声音。
却听阁楼里,发出一阵默契的嬉笑声。
阁楼里刚刚那些嬉笑话,冬雪早就收入耳朵,又听到里面发出刻意的笑声。一口怒气涌上来。也不等侍婢挑开棉布帘,自己就上前拉开了帘子。
翠芦阁是个两层高的八角亭,二层多为秋日赏月。到了冬日一层便架上隔板,成密闭装,下过雪会覆上棉质遮挡,支上暖炉很是暖和。
周萋画与冬雪进了阁内。却不见任何人起身相迎。
陈映芸知道将两人晾在门口不好,却也知道自己的地位。纠结的握着帕子,好不着急。
冬雪一见没人招呼,往前拉了拉周萋画开口道:“既然映雪表姐这个主人,不待客。那我这客人就客代主便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永宁郡公府的宋冬雪!”
冬雪前几个月跟着玉娘去了洛城的事。陈映雪是知道的,却没料她跟周萋画的关系变得这般亲近。连忙侧身看向卫琳缃寻找答案。
卫琳缃扶在卫二娘耳边,用最快,最简单的话把冬雪跟周萋画的关系说了出来。
“原来,冬雪娘子早就拜画儿妹妹为师了!”卫二娘听卫琳缃说完后,迫不及待开口了。
“师父,原来你认识卫二娘啊!”一听卫二娘这么急切开口,冬雪故作惊呼。
“否!”周萋画摇摇头,扫视着翠芦阁里的各位,她冲众人一一福礼,却只喊了卫琳缃、陈映雪、陈映芸三人,“儿刚到京城不久,只认识几位近亲表姐,还望各位娘子见谅!不知哪位是冬雪姑娘嘴里的卫二娘子啊!”
“原来师父你不认识卫二娘啊,我看她喊你那么亲热,还以为你们认识呢!来,我给你介绍!”冬雪说着,就拉着周萋画到了卫敏芝面前,“师父,这位就是卫二娘子!那位是卫三娘子……”
她指指站在卫琳缃一左一右的卫敏芝跟卫嘉悠。
卫敏芝连忙施礼,故作惊愕,“哎呀呀,冬雪,你几时拜画儿妹妹为师了!”她平时来往国公府,跟冬雪也算熟识,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说笑道,“既然画儿妹妹是冬雪你的师父,是不是我们之间也得改口啊!”
“原来是卫家二姐姐你这么想改口么,好吧,看咱咱们这么熟,又曾在一个书社的份上,我不介意你也喊我师父是师父!”冬雪身子一侧,往前拉了一把周萋画,“喊师父吧!”
卫敏芝被冬雪弄了个面红耳赤,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见卫敏芝出师不利,陈映雪赶快出手营救,“来,来,来,都不愣那,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有圣手娘子之称的周萋画,我的表妹,前不久刚回到京城!”陈映雪故作亲热地拉着周萋画的话,为众人做介绍。
她指着孔毓兰、孔毓梅两人,“这两位是嫂嫂的妹妹,按年龄你应喊姐姐!”
周萋画于是冲着孔家两位嫡娘子福礼请安,孔毓兰、孔毓梅与她们的嫡姐也就是陈映雪的大嫂模样相仿,举止柔雅,在翠芦阁这群嬉闹的娘子里的表现,与她们跟国公府的关系一样平静如水,恪守本分。
认识完阁楼里的娘子,冬雪就陪着周萋画坐在靠近阁楼门的暖榻上。
一屋子娘子们,都能察觉到卫家娘子们跟周萋画的敌意,众娘子自然对两人不冷不热,除去孔家两位娘子偶与周萋画有眼神交集,也就只有陈映芸时不时会让侍婢把自己眼前的甜点送过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萋画倒是不介意就这般平平静静地过完。
但冬雪很显然并没打算这么安稳,她眼睛绕着阁楼扫一圈,瞅着在卫敏芝身旁低声下气的卫琳缃,百思不得其解地嘟囔道,“没想到,卫琳缃回了京,怎么变得跟小花猫一般柔顺,真是不可思议!”
周萋画倒是蛮理解卫琳缃此时的表现,在洛城,虽说她是寄人篱下,但身后毕竟还有为她撑腰的方德昭,虽是客,却也有着客人的尊贵。
可回了卫家,卫琳缃的境地就大不同了,卫家当家的是孔夫人,卫柏栋又被夺了官,同样丧母的卫琳缃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她能跟着卫敏芝来国公府参加赏雪,指定是好生求来,最善察言观色的她,又岂会露出本性。
“师父你说话啊!”自己的喃语没得到回应,冬雪感到无趣,看周萋画发呆,轻碰一下,“师父你想什么呢!”
“呃……”被冬雪这么一碰,周萋画微怔,“冬雪,刚刚你说,你跟卫家的娘子们同在画社,你们都会画画?”(未完待续)




医谋论 222 表演
周萋画之所以要这么问,主要是因为在丽娘科普的京城娘子聚会经验里,这些娘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弹弹琴、品品茶、赛赛画、写写诗。
可这些都不是她擅长的,若真出现,自己也只有丢脸的份。
“是啊,同一个画社!不过我就是去凑人数的!”冬雪爽快回答。
她朝卫家姐妹瞥瞥嘴,“不过她们画的也不咋地,画得最好的是孔姐姐们!我们其实是为今上祝寿临时组的画社,多亏了孔姐姐们,要不然我指定丢人!”
恰冬雪说话时,孔毓兰抬自己微抬白玉盏,周萋画连忙也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还礼。
此举,让周萋画心安,看孔氏姐妹颇为处事,就算有人真想为难自己,倒也不用担心了。
注意到周萋画跟孔毓兰的交流,冬雪继续补充,“孔姐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今上要从两位姐姐里给六皇子选皇子妃呢!”
六皇子?就是那位传闻中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皇子,在周长治的陈述里,年幼时的自己跟他关系颇深,但一个“皇”就已经决定了两人地位的差距。
周萋画低低应声不语。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声脆朗的笑声远远传来,将周萋画从思绪里拉回。
就听此语落下,阁楼里的众位娘子纷纷起身,气氛与周萋画跟冬雪来时完全不一样。
“是公主殿下来了吗?”周萋画拉一下冬雪,作势也要起来迎接。
却被冬雪一把拉住,“什么公主,公主殿下又岂会这般泼辣!”
周萋画用那是谁的疑惑眼神看着冬雪,冬雪却朝门外看去。
“听说。宋冬雪从洛城回来了,怎么也不见她来瞧我啊!”笑声渐行渐近。
“秦嫣然,你算哪棵葱,需要我去瞧!”一听自己连名带姓被人喊,冬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朝着棉帘外吼道。
“哎呀,姐姐生气啦。不要生气嘛。开个小玩笑!”随着一声娇嗔声,挑帘进来个披着大红羽纱面鹤氅的娘子,鹤氅撤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露在众人面前。
这娘子最多不过八岁,圆脸大眼,脸上红扑扑的,她一出现。就立刻被众娘子围住,“秦妹妹来了!外面冷吧。被冻坏了吧!”
反倒把刚刚跟她斗嘴的冬雪给挡在了外面。
刚刚听冬雪喊她为秦嫣然,那就应该是秦司观的妹妹,同为秦夫人娘家的人,冬雪遭遇的待遇跟这个秦嫣然可谓是天壤之别。
按说。冬雪的身份还在秦嫣然之上,为何会有这般差别,却听陈映雪一语道破。“嫣然妹妹,七公主跟十公主来了吗?”
原来她们的热情是因为秦嫣然身后的人。
“十公主在宫里早已憋坏。奏请了皇后娘娘已得恩准,就是七公主还说不准……”秦嫣然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人群里散出一阵失落之声,旋而却又恢复平静,众人再次对秦嫣然嘘寒问暖,气氛好不热闹。
“且,不过就是十公主的侍读,犯得着嘛!”面对秦嫣然的受宠,冬雪语气酸酸,“虚情假意!”
周萋画听出冬雪的情绪,抬手拍拍她,示意安静。
却听陈映雪说道,“公主殿下若是不来,好可惜,我还准备了很多好玩的呢!”她说着就拉着秦嫣然往自己位置走。
却听秦嫣然说道,“我要跟冬雪姐姐坐一起,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说着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推开陈映雪拉着自己的手,蹦跳的朝冬雪奔来。
冬雪的嘴角这才露出一点点微笑,但她又担心秦嫣然会做在自己跟周萋画中间,身子朝周萋画方向轻轻移动一下,空出了自己左边的位置。
秦嫣然的举动,弄得陈映雪好生尴尬,她落下悬空的手,招呼侍婢端上属于秦嫣然的果盘。
这时周萋画才发现原来每个人的果盘是不一样的,秦嫣然的显然更用心。
火炉煦煦,翠芦阁里一片热闹。
“哇,这么多好吃的,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秦嫣然夸张大笑,可爱模样又引起众人的一阵称赞。
周萋画却默默心想,原来刚刚的所言所语,不过是因为年纪小,不知畏惧,这般不安规矩出牌,若十公主生得矫情,她的侍读日子也不好过吧。
秦嫣然很快注意到冬雪身旁的多了个貌美的娘子,面似银盘,眉不描而翠,唇不涂而朱,翠竹色的素衣的如同画里的仙子,好一个美人。
“她是谁?”秦嫣然开口就问。
“我师父!今上御封的圣手娘子!”冬雪脸现骄傲,“你也得跟着喊!听见没有!”
“啊!”秦嫣然长大嘴巴,用力吞咽下嘴里的核桃酥,“你真的拜圣手娘子为师了?好厉害!”她端起桌上的茶盏,漱漱口,起身朝周萋画福礼,“师父!”
周萋画受惊,连忙起身还礼,“秦娘子这般,承受不起!”
两人一来一往,自然少不了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刚刚没得到便宜的卫敏芝又开了口,“看来我刚刚是失礼了,竟然那般怠慢了圣手娘子!”
秦嫣然一怔,身子朝冬雪靠了靠,冬雪立刻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秦嫣然眼睛滴溜溜一转,快速把刚刚的场面在脑中过滤一下,“卫二姐姐,你误会了,这是我跟冬雪姐姐的约定,她的师父肯定是我的师父啊,你可不要来抢哦!”
冬雪额头,瞬间飘过三道线,很明显,秦嫣然误解了自己的话。
听着秦嫣然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语,卫敏芝又吃哑巴亏,冷哼一下,“不抢,不抢,不过是个圣手娘子,有什么好抢的……”
此话刚落,就听卫嘉悠开了口,“姐姐,既然是御封的圣手娘子,肯定有过人之处……”她轻轻碰碰卫琳缃,“我记得四妹妹来信时,也曾提起过,不如趁着今日映雪妹妹的生日,展示一番,如何……”
呵呵,怕什么来什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的过人之处就是验尸,怎么,谁想试试!
周萋画腹诽。
当然也不过是想想。
“让我师父表演!你们把我放哪里了!”冬雪突然大吼一声,她按一下周萋画的胳膊,“师父,你坐着,我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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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223 谁来配合我
横空冒出个宋冬雪,让卫嘉悠如鲠在喉。
“冬雪妹妹这个时候就不要抢你师父的风头了!”卫敏芝开口冷笑,“不信你问问,映雪肯定是想看圣手娘子为其祝寿!”
她看向陈映雪,“映雪,你说是吗?”
“我倒觉得宋娘子此举甚好!”不等陈映雪回答,一直不语的孔毓兰突然说话,“估计京城里都知道冬雪娘子与周娘子的关系,你却偏偏要让映雪在她们师徒里二选一,反倒失去了乐趣,不是吗?”
孔家人向来素净,鲜少过问外事,若不是其姐是冬雪的大嫂,估计,孔氏姐妹也不会来参加。
既然孔毓兰都开了口,多半也是察觉到了自己一直针对周萋画,卫敏芝吞咽一下口水,不再言语。
陈映雪连忙开口解围,“既然冬雪妹妹想表演,我求之不得!那请吧!”
“那我就表演一个!”冬雪站起身来,“不过,你们平日写写画画,弹弹琴下下棋,没什么意思,我今儿给你们表演个新玩意!”
她手叉腰,气势如虹,“好像这里道具不足,我得下去准备一下!你,你!出来帮忙!”她伸手指指陈映雪身后的侍婢荷花和梨花。
两人纠结地看陈映雪,冬雪可是在给自己准备节目,陈映雪无奈,只得点头放人。
“春果也一起!”在带着荷花跟梨花离开时,冬雪突然又跟想起了什么,把春果也喊了出去。
春果猜不透她要做什么,得到周萋画的默许,就随她出去。
冬雪一出去,众人立刻议论纷纷,一个个不时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周萋画,于是她浅浅笑着,一一回视众人。
抬头,却见孔毓兰也在看自己,连忙再次举杯朝她微微一点,以谢刚刚搭救之恩。
孔毓兰会意,浅笑回礼,并也抬起了杯盏,她举止若兰,古典,如同会在濛濛细雨中,撑着油纸伞沿着雨巷,优雅地走来的美人,柔而坚定。
身旁却传来秦嫣然黄莺脆鸣,“师父,冬雪姐姐到底要表演什么,这般神秘!”
七八岁的孩子,纵使周围有污浊,心底却依然纯净,明明知道秦嫣然是受了周遭人的鼓动,但对上她那闪着大眼睛,周萋画心头诧然间还是一颤。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冬雪要表演什么,苦涩一笑,浅浅说道,“这话要说点破就没意思了,抱着点幻想,过会儿会有惊喜哦!”
这话一出,周围再起议论声,旋而却又恢复平静。
一盏茶过去,冬雪却仍不见踪影。
得不到答案的秦嫣然依旧不甘心,她起身上前拉住了陈映芸,“我听我阿兄说,你也去过洛城,你跟我说说,冬雪表姐她在洛城真的很厉害吗?”
陈映芸没料到秦嫣然注意到自己,抬眉见陈映雪并没有注意自己,便跟着秦嫣然坐到了周萋画身旁,无奈说道,“我在洛城也不过几日!未曾多与冬雪姑娘来往!”
她明显看到秦嫣然脸落失落,连忙又说道,“冬雪姑娘与秦娘子感情深厚,待她回来,定会说给秦娘子听的!”
从陈映芸嘴里也没得到答案,秦嫣然顿感失落,嘟嘟嘴,朝人群里去找乐。
“秦娘子好生有趣!”周萋画浅言,“看上去她跟冬雪的感情很好!”
“秦侍郎过不惑之年才得娇女,平日甚是宠爱!郡公府也只有冬雪娘子自己,我们国公府姐妹众多,平日来做客,也就冬雪娘子跟她走的近!”陈映芸解惑,“年初冬雪去了洛城,秦娘子也进宫陪十公主读书,今日应是她们第一次在国公府见面!”
“除去秦大郎君,秦娘子还有其他兄长吗?”周萋画假装随口一问,心里却紧张不已。
“秦侍郎有三子,除去秦大郎,其他两位郎君皆以成家!”陈映雪回答,却见周萋画一脸受惊模样,连忙解释,“这不是因为冬雪娘子年幼嘛!秦侍郎特奏请了今上,今上有特许!”
周萋画知道陈映芸误解了自己真正惊讶的原因,却也只是选择淡淡的接受,“原来如此!”
话语落下,却听冬雪豪爽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棉帘被挑开,冬雪从外面钻进来,却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一身素色戎装,藏蓝色羊皮小靴,腰上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带,双手叉腰。
荷花、梨花两人分别端着两个托盘跟在她身后。
荷花端的那个托盘里放着各种瓜果,有拳头大的苹果,也有指甲盖小的冬枣。
“冬雪妹妹你就去准备了这些,翠芦阁里也有着这些啊,我手里这个就不错!”卫敏芝掩面浅笑,并把手里的苹果递给自己婢子,示意送到冬雪面前。
“这瓜果的确好找,我刚刚准备的其实是这个……”她一抬手,示意端着另一支盘子的梨花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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