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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于是周萋画摇了摇头。
“那……噢,有了!”冬雪突然惊呼,“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卢天霖了!卫琳缃的父亲要回京了,是卢远山向今上举荐的!”
“这就是你在翠芦阁突然挑衅她的原因?”周萋画眯眼看冬雪。
“是啊!”冬雪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偷听我兄长聊天时知道。而且啊,这事,根本没有经过侯爷、国公府、衍圣公,听说是卢侍郎的突然之举,现在朝野里议论纷纷呢!你说,会不会与卫琳缃有关……”
冬雪窜到周萋画面前,“是不是卫琳缃这次又相中了卢天霖啊!”
卫琳缃?卢天霖?周萋画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名字扯在一起。
突然。她记起那个捏着嗓子说话的黑衣人。
是他命令卫琳缃杀害自己的。卫琳缃这么听话,指定是她被握着把柄,难道与卫柏栋的回京有关?
如此一来。这卢远山的这次举荐,就另有蹊跷了,那卢天霖他会与黑衣人有关吗?
那父亲治洪时的受伤,也有卢远山有关?
“好。只要你能说服你兄长毁约,若是卢天霖来求我。我定然答应!”周萋画笃定说道。
“一言为定!”冬雪雀跃。
抬眼看,已经有侍婢出来迎她们。
周萋画跟冬雪进了周修娴院子,却没有立刻看到周修娴,而是被安排等在了寝房的外堂里。说是太医正在给娴大长公主诊治,让她静候。
周萋画见桌上有笔墨,便抬笔写下了栝蒌薤自白酒汤的配方。
写完方子。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侍婢就出来将周萋画迎了进去。至于冬雪跟春果则被挡在了门口。
房间里除了周修娴和指引侍婢,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在月牙桌上写着方子,定然就是太医了!
那站着床尾的那个老妪是谁?
周萋画打量着她,着装蛮考究,身形瘦下,眼睑下垂,挂满皱纹,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个模样俊俏的。
晃而,她从这张脸上看到了陈成璧的影子,难道,这就是陈成璧的生母万姨娘?
一见到周萋画进了,周修娴起身,让她坐在床榻前的小方凳上。
“难为你有心了!”周修娴倚靠着软缎金丝雪绒毯,有气无力地说道,她轻轻扫过周萋画的面,却迅速躲闪。
一会儿落在坐在寝房中间的月牙桌上,正在开方子的太医,一会儿又看着立在床榻前老妪,却唯独不与周萋画对视。
看着周萋画,她总会想起自己刚走的女儿,周修娴坚强了一辈子,纵使现在老了,依旧不服输。
“外祖母您好些吗?”周萋画着急询问,拉过周修娴的手,下意识地用指甲尖垂直掐按位于小拇指的少冲穴,这是治冠心病最有效的穴位之一。
周修娴没料到外孙女会这么做,一怔,嘴里吞咽一下,旋而明白,周萋画这是为自己在诊治。
她拿聪明伶俐的外孙女真的变回来了,周午煜没有骗她。
周修娴精神一抖擞,随即却是更加的担心,而此时,却听周萋画说道,“外孙自两年前迁出府,久病成医,儿这有一方子,可解祖母病痛,不妨一试!”
周萋画手抄袖袋,说着就要掏出刚刚在外堂等待时写下的方子。
手还未掏出,却被周修娴给摁住了,那如枯树般的手如铁钳一般扣住了周萋画的手,“外祖母你这是……”
“什么方子不方子,皇上圣恩照拂,老婆子我什么方子没用过!你这份孝心,老身收下了!”周修娴丹田出声,“有谷太医在,孙儿不必担心!”
“璧儿在洛城可好?”周修娴轻咳一下,问起了陈成璧。
也就随着她开口,床前的老妪猝然抬起头,焦急地眼神看着周萋画。
这般着急迫切的眼神,也就只有母亲才会出现,老妪定是万姨娘。
“璧姨妈在国公府一切都好,孙儿临走时,特意留下玉娘照应!”周萋画轻声回答。
周修娴长舒一口气,“玉娘那丫头虽然有点冲动,年纪也有点大了,却是个精灵人,让她帮衬着璧儿,也算放心!”她的眼神轻轻扫过万姨娘,却见万姨娘作势就要下跪谢恩,不容万姨娘有举动,她又开口,“想得这般周到,倒是为难你小小年纪了!”
一句话就把功劳全推给了周萋画。
万姨娘会意,连忙福礼,“妾谢过表姑娘!”
周萋画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她哪能受的起老人的这般大礼。
周修娴瞥眼看看谷太医,见他已经写好方子,抬手招呼侍婢,“茱萸,时间不早了,送谷太医离开,捎带着去取药!”
“是!”茱萸答应。
周修娴又说,“都在外面候着吧,里面有万儿照顾就行了!”万儿就是万姨娘。
茱萸抿一下嘴,警觉地看一眼周萋画,垂首便随谷太医出去了。(未完待续)r580





医谋论 228 拜访
侍婢茱萸这一眼,看的周萋画好生难受。
她的眼神像是一只猎鹰,如扫描仪看过,甚是骇然。
估摸着茱萸走远,周修娴招呼万姨娘关上了房门,“刚刚你说方子?”
“是!”周萋画连忙从口袋掏出刚刚所写的方子,“这是栝蒌薤自白酒汤,正对外祖母病症,每日煎服两次!”
周修娴没有接,而是万姨娘拿了过来,“大长公主,正是这方子,没想到表姑娘寻到了!”
原来周修娴也知道这个方子,难怪会拒绝吃谷太医开的药,还骂其庸医。
“是就好,是就好啊!万儿……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了!”周修娴双手合拢覆在身前,眼睛盯着承尘,“哎,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看我的玉儿啊!四娘,待我病好,你陪我去看看你母亲可好!”
周修娴在说,这些话时,没有以往的威严,她就像所有的老人一样,有点只是岁月沉淀下的哀思。
“好,外祖母!四娘等你!”
……
“娘子,有重大发现!”
一大早,春果兴奋的喊叫声就沿着回廊传来。
正在梳理母亲与舒兰死的线索的周萋画从卷宗里抬起头。
自从昨天从国公府回来后,她便潜心研究于此,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刚刚她不过是吩咐春果去给自己熬羹,这丫头竟然有重大发现,周萋画颇感意外。
“说说吧!”
她将卷宗放在一侧,笑盈盈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春果。
“娘子,刚刚灶房的厨娘说,在洛城。娘子昏倒在灵堂那天,她见宋公子曾潜入过咱们院子!”春果努力调整呼吸,“就是在秦夫人她们去之前!”
宋云峥来静雅院?
“怎么以前没听她说过!”对于春果说的这个侍婢,周萋画没有半点印象。
“她说她不认识宋公子,刚刚见宋公子从咱们府前走过,这才记起来!”春果道,“看着时辰。宋公子应该要去朝中办公才是。但说来也奇怪,那宋公子竟是骑马朝永宁坊方向走!”
“娘子,你说奇怪。不奇怪!”春果眨巴着眼睛,鬼灵精怪地说道。
听出春果话中话,周萋画抿嘴浅笑,“你这个丫头……走。去做几个冬雪喜欢吃的甜点,带上那厨娘咱们现在就去永宁郡公府走一遭!”
一听说周萋画到来。冬雪连棉衣都没穿,就小跑着出来迎接,周萋画连忙随她进了屋。
“师父,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坐在被暖烘烘的榻上,冬雪兴奋不已。
“今天府里没事,就让厨房做了些你喜欢吃的甜点。便给你送来!”周萋画抬手示意春果把甜品从食盒里拿出。
“师父,还是你对我好!”冬雪热泪盈眶。“这府里的下人,也不知是真的手笨还是故意跟我作对,我让他们做酥糕,每次拿上来的都是糯饼,若不是昨儿跟陈映雪闹了成那样,我真想去国公府!”
“还好师父你来了!”她边说,边用食物填满嘴。
“别急,别急,都是你的!”周萋画安慰,将杯盏往前推,“别噎着,喝点水!”
吃着吃着,冬雪忽然停下了,“哦,对了师父,昨天那两个人我问了!”
她咽下口里的核桃酥,冲门口喊道,“柳枝,把昨天从后门进的那两个人给我喊来!”
柳枝就是昨天冬雪身旁的婢子。
走廊上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一炷香的功夫,柳枝就回来了,“娘子,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眨眼睛的功夫,原本满满的盘子已经见底,冬雪将最后一块酥糕扔进嘴,狠狠地打了嗝,含含糊糊地说道。
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两人皆穿黑衣。
男的身形的确高大威武,但脸却是个白净书生模样。
不是陈高!
女的中等身材,瘦长脸型,脸色红润,皮肤却很粗糙。
当然也不是马倩妮!
这个结果自然在周萋画的意料中。
见周萋画打量自己,两人立刻抱拳,齐声说道,“见过冬雪娘子,见过周四娘!”
称谓一出,周萋画立刻跟春果对视,从春果微微郑大的眼睛里,周萋画确定,她也察觉到了异常。
抬手护嘴,轻咳,周萋画向春果发出了信号。
“免了吧!”见两人行礼,冬雪开口,“师父,这两人是我阿兄的属下,昨天是我阿兄让他们来的!”
“这么说,他们现在来,宋公子也是知道的?”春果插话。
“应该不知道吧,我阿兄昨天陪六皇子狩猎,今早才刚回来!一回府就休息去了!”冬雪看向这两人,“你们见过我阿兄吗?”
两人齐摇头。
“师父,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吧,我保证他们不敢不回答!”冬雪脸往前凑一下。
“不用了,我昨日不过是觉得他们像我认识的两个故人,既然不是,指定是认错了!”既然把话说的这么天衣无缝,再追问下去,也没多少意思了,周萋画浅笑,示意冬雪可以让两人下去。
这一男一女得令,再次行礼,便转身离开。
待他们脚踏过门扉时,就听春果轻轻说道,“冬雪娘子,你向他们介绍过我们娘子吗?他们怎么认识我家娘子啊!”
果然,门口的两人身子一抖。
“没有啊,我没告诉过他们啊!”冬雪错愕回答,难道,“喂,你们给我回来!”
反应过来的冬雪冲两人大叫,但那连绕棺就跟没听到似的,沿着走廊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冬雪跳下暖榻,追出门扉。
“人呢!”
柳枝惊恐万分,伸手朝外指指,“去郡公那边了!”
“师父,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他们擒来!”冬雪脸章红,诧异,回头对周萋画说。
“不用了!”周萋画拉一下自己衣衫,踱步上前跟冬雪并列,“冬雪,难道来你们郡公府,别为了这等琐事扰了心情,不知,郡公府可有赏雪景的好地方?”
事情办砸,冬雪有点不好意思,一听周萋画询问赏雪处,立刻说道,“有,当然有,走,师父我带你去!”(未完待续)r580




医谋论 229 郡公府
“师父,你看这里怎么样?”冬雪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子就跃上了石台上,“这里是半月庵,能看到我们家全部的景色!”
冬雪张开双臂,将斗篷高高抛起,如同大鹏展翅。
周萋画站在台阶下,转身环顾四周,除了白色,并无二色,眺望远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青松翠竹,再往远处看就能俯瞰到整个永宁郡公府。
半月庵靠河,下面建了几间茅檐土屋,外面围着一圈槿篱,若是夏日,坐在土屋里就可垂钓,只因此时是寒冬,河面结冰,银雪覆盖,只能感慨一番。
庵门前种着几株红梅,丝丝含香,红梅白雪,很有情调。
可偏偏庵门横匾上的“半月庵”,是草书,苍劲有力、飞扬狂妄、张狂疯癫。
“其实,以前我们家是没有这庵的!”冬雪蹦蹦跳跳地站在周萋画面前,大咧咧地说道,“以前这里是我阿母的佛堂,她经常带我来着念佛经的!”
“娘子,你看,这里有石碑!”春果环绕整个建筑物,发现了一块石碑,拿出帕子,将上面的积雪擦掉,露出石碑上的字,“这上面写着什么?”
听到春果的喊声,周萋画连忙过去,细细看着上面的字。
二十五年前,在京畿道与江洛道交汇处的江宁县,大溏将领与叛军发生了激烈战斗,当时还是太子的今上与周午煜被困于一处名为半月坡的洼地,幸宋珪英勇作战,才救出了两人。
为纪念宋珪夫妇,在永宁郡公府重建时,今上提笔写下半月庵三个字。
“原来这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是皇上题的。但为什么里面只有我阿母的冬雪呢?”冬雪嘟嘟嘴,很是不解,虽然她不喜欢自己阿耶,但这半月坡一战可是阿耶打的啊。
“许是找不到宋将军的物品了吧!”春果抿抿嘴,说出自己的猜想。
“有可能!”冬雪嘟囔一句。
周萋画转身抬头看那横匾上的三个字,突然有点晕眩,腿不受控制地迁移。她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庵门口。
“师父。你要进去吗?”冬雪追问。
周萋画却没有回答。
手缓缓地抬起,摸在了门栓上,刚要用力。骤然间,她心口一阵疼痛,那种是被泥石流碾压过一般的疼痛,一下子将她从晕眩了惊醒。
我怎么走到了这里。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石碑前,周萋画大惊。连忙后退几步。
疼痛竟然瞬间消失了。
“娘子,你怎么了?”春果也紧随冬雪,小跑过来,看着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周萋画。想着刚刚她异常的举动,焦急万分。
“没事,没事!”周萋画拿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珠。“赏雪,赏雪!”她手搭在春果肩膀上。微微定神,冲冬雪浅浅一笑,立刻引开话题。
“那就是昨日那个侧门吧!”周萋画抬手一指。
冬雪抿着嘴,脸上写着担心,轻轻说道,“是!是呐喊侧门……师父你真没事吗?”
她真的不放心周萋画。
“我真没事!”手从春果胳膊上拿开,周萋画拍拍身体,耸耸肩肯定说话,“刚刚可能是被这雪景迷着了吧,现在缓过来了,没事,真没事……咦,那个院子是谁的?”
周萋画手指着离后门最近的一个院子,快速转移话题。
冬雪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盯着周萋画,却没找到什么证据,最后只得选择放弃,她顺着周萋画所指看去,道,“我姑奶奶住的院子,前年跟夫家和离了,我阿兄觉得院子没人住荒了挺可惜,就让她搬了进来!”
冬雪话语未落,就见原本空荡荡的院子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小红点,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个穿着红色斗篷女子。
周萋画刚要问出来的是不是就是冬雪嘴里的姑姑,那红点却一晃,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地里。
随即就见那院子瞬间沸腾起来,一群人发疯似的冲了出来,抬着那个红点进了屋子。
“刚刚那是怎么了?”周萋画毫无头绪。
“一个疯子能做什么,当然是发疯啦!”原本满脸担心的冬雪竟然阴起了脸。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喜欢你这个姑姑?是因为她是疯子吗?”周萋画好奇追问。
“当然不是,她疯全是报应!”冬雪深吸一口气,释怀一下,“当年她还风光时,整日撺掇我阿耶往府里抬姨娘,每次我阿耶打我阿母,她不阻拦还煽风点火,哼……遭报应了吧,她郎君为纳新夫人,把她休了,这就是报应!”
“我兄能让她住郡公府,就是对她的恩赐!还整日给我装疯卖傻……”冬雪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却见她嘴巴微张。
周萋画连忙顺着冬雪的目光看去,却见原本没有二色的雪地上,竟然出现两个身披红色斗篷的人影。
白色一望无际的雪海,骤然出现的两个红色人影,自燃吸引了周萋画的注意。
“那是七公主跟你阿兄吗?”周安宁也好,宋云峥也罢,周萋画与他们不过是点头之面,她试探询问,却拿不准。
“嗯,是他们!”冬雪整个人都震得七荤八素的,他们怎么会有来往呢。
却见七公主的手缓缓抬起,最后摊在了宋云峥面前。
“是在归还或是讨要什么东西吗?”望着那宛如静止的画面,周萋画仿佛也融入其中,竟然无意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而这时,更让人震惊的画面出现了,两人面前的雪竟然动了起来……
周萋画这才意识到,原来那里站得除了七公主和宋云峥,还有一个,他身穿一袭白装,又带着白狐狸毛雪帽,一动不动地,整个人跟雪地融为一体。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的背影竟然是秦简!
“师父,我去看一下!”没等周萋画反应过来,冬雪就窜了出去。
春果上前扶住周萋画的胳膊,“娘子,我,我没看错吧,秦,秦,秦义士白天出现了!”
是的,秦简在白天出现了,而且还是出现在了永宁郡公府。
周萋画就感觉自己脑中闪过无数条字幕,一条条成滚屏状:银票、杀人、陈高;苍穹术、软剑、马倩妮;秦王、孙牧、黑衣人……
“春果,我们也去看一下!”大口的喘粗气让周萋画口干舌燥,抿一下嘴唇,周萋画扶在春果胳膊上,寸步寸艰地朝那片雪地走去。(未完待续)r580




医谋论 230 闹剧
周安宁面带愤怒与委屈,举止却很端庄,她轻轻把秦怡当年送给她的玉镯递向宋云峥,“秦夫人已逝,现如今婚约已解,我想,这镯子还是应戴在适合的人手上!”
宋云峥微怔,一早被要求回府,倒没料到是七公主要来归还玉镯,垂眸落在玉镯上,当年自己不过十五六岁,那时母亲还在。
他清楚地记得父亲为自己求来这桩婚事时,母亲的震惊。
也清楚地记得,母亲应皇后所说,为七公主戴上这玉镯时的强颜欢笑。
现如今十年过去了,母亲已殁,婚约已解,一起又回到了原点。
“既然是当年母亲所赠之物,云峥岂有收回之说!”宋云峥洪亮出声。
周安宁冷嗤一笑,“宋将军还是收回的好,安宁可不想被人指桑骂槐!我想秦夫人也定希望这玉镯能戴在真正的良人手上!”
周安宁语气坚决,宋云峥只得接过。
他苦笑一下,觉得还需要说点什么,蓦然抬头,却见冬雪飞奔而来,隐隐不安上身,“冬雪,你……”
一语未了,宋云峥就看到了紧随冬雪而来的周萋画主仆,眉头一簇,她怎么在这里!
原本看向冬雪的目光迅速移动,宋云峥看向了那位一只静静看着他跟七公主的白衣男子。
他明白,冬雪的出现定然是朝这位白衣男子而来。
“宋将军,我有什么不妥吗?”白衣男子察觉到宋云峥突然射向自己的眼神,垂首自省,旋而举目回视,立刻意识到宋云峥的异常是源自身后。当下立刻转身,却见一身形魁梧身披长毛斗篷的女子正小跑而来。
“宋将军,这位是?”白衣男子转身询问宋云峥。
几乎是在白衣男子说话的同时,冬雪停下了脚步,这个男子只是背影与秦简相像,但不是秦简。
意识到认错人的她,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冲着跟在身后的周萋画嚷嚷。“师父,师父,认错人了!”
周萋画也看到了白衣男子的脸。脸型与秦简相仿,眉眼里也透着几分秦简的神韵,但气质却往前不同。
他模样俊俏,生的风流韵致。嘴角始终上扬,那是经常笑的人才会出现的弧度。这是个有着阳光笑脸,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人。
虽然已经确定认错人无疑,周萋画当下还是决定上前请安,就算这白衣男子不是秦简。她也必须向地位崇高的七公主与宋云峥的福礼。
但很明显,冬雪没意识到这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份尴尬的她。展开双臂拦住周萋画,“师父。认错了,认错了,我们回去继续赏雪吧!”
说着就连拉带拽的拉住周萋画的胳膊,往回拉。
画面一下子狼狈起来。
为了避免自己摔倒,周萋画选择了顺着冬雪的力气行事。
“看来,我跟令妹还是不合啊!”昨日翠芦庵,宋冬雪也在场的,这让周安宁感觉更加的恼怒。
“原来是令妹啊!”白衣男子嬉笑,“果然与一般娘子不一样!”
宋云峥惊怕,连忙行揖礼,“冬雪顽劣,见到六皇子未曾施礼,我这就去将她擒来!”
此白衣男子正是六皇子周驰。
“宋将军不必了,令妹此乃真性情!”周驰微曲双臂,嘴角再次挂上浅浅的笑容,他走到周安宁面前,“七姐姐,现如今你已经将玉镯换给送将军,事情就过去了,也就不要为了闲言碎语生气了!难得到宋将军府上,不要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周安宁干脆出声,“不过是昨日被人提醒罢了,宋将军若是不信,尽管去问令妹,昨日她也在场的!”
“看来,昨日的确发生了让七姐姐不愉快的事,要不然,姐姐你当着宋将军的面直接说出来,也免得总念念不忘……”见周安宁还专门提出昨天的事,周驰出主意。
“不用了,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回宫吧!”周安宁拒绝。
见周安宁松口,周驰微松一口气,转身对宋云峥说道:“今日到郡公府,本就是私人之事,多有打扰,请宋将军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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