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猛地站了起来,冲向包琴。
我们两个在小巷里又展开了一番厮杀。
包琴的蒙古摔跤确实霸道,总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将我摔个晕头转向。当然,我也并不客气,有时候用饮血刀,有时候用金刚拳,同样把包琴打得七荤八素。
不知道包琴摔了我多少下,也不知道我砍了她多少刀。
最终,还是包琴先倒下了。
“包大姐,佩服。”
之前都是几个旗主跟我佩服,现在反过来了,因为我是真的佩服包琴。
包琴冷哼一声“你已经彻底没战斗力了,最后一个旗主,无论如何也闯不过去!”
包琴没有错,我确实没战斗力了,砍翻包琴以后,我也彻底力竭,“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1729 最后一天 为109000金钻加更
连续战完四旗旗主,两个天阶上品,两个天阶中品,这么一番车轮战下来,我确实是不行了。
身上有很重的伤,力气也彻底耗尽了,我和包琴一样,一头栽倒在地,彻底爬不起来。
漆黑的小巷子里,我和包琴头对头躺在地上,像是两个即将入土的未亡人。
其实刚和左天河达成契约,一头扎进小巷子里时,我脑海里闪出一位古代的大英雄,就是三国时期的关云长关二爷,关云长曾经过五关斩六将,我这也差不多,过五旗、斩五将。
这些旗主之威,未必比当时的大将逊色。
可惜的是,我终究没有关二爷那么神勇,没能像他一样顺利地闯出去。最终,我倒在了第四个旗主身边,整个身体痛不欲生,想要再站起来难如登天。
包琴喘着粗气说道“你能闯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是乖乖跟我们天哥一起去米国吧。”
“做梦……”
我咬牙切齿,努力翻了几下身,还是站不起来。
“嘴硬……”包琴冷笑着道“我倒看看你,怎么闯得出去?”
我也不搭理包琴,努力用手撑着地面,一步步往前爬去。
小时候的经历,让我成为一个性格特别坚韧的人,无论身处多么绝望的境地,也从来不会放弃希望,除非是真的天要忘我,否则让我低头、屈服,门也没有。
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不会放弃。
我一步一步地往前爬着,浑身上下已经疼的快要失去知觉,被包琴不知道摔了多少下,脑袋也完全不清醒了,看什么东西也是花的。
即便如此,我也仍旧往前爬着,哪怕是一条蠕动的蛆,也有逃出茅厕的愿望是吧?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自己感觉已经很久,但是回头看看,包琴还在我不远处,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突然开始下雨,刚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后来已经成了倾盆大雨,无情的雨水泼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上下的伤更加严重,真的,几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终于隐约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我知道,这是洪社香河分会的白旗旗主了。
这是最后一个旗主,只要我干掉他,左天河就会给我一个星期时间,不会再强行抓我去米国了。我很努力地想站起来,甚至有几次已经站起来一半了,可瓢泼的雨水、巨大的痛苦,还是彻底把我击垮在地。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隐隐约约看到,那个白衣人朝我走了过来。
我还想再站起,但是不行,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想站起来如同痴人说梦。
白衣人很快来到我的身前,并且蹲了下来。
我想抬起头来,可是脑袋重若千斤。
“哗”的一声,白衣人好像抖落开了什么地方,竟然是个雨披。白衣人把雨披盖在我的身上,接着沉沉地道“张龙,你赢了,过去吧。”
我赢了?!
我们明明还没有打,怎么就赢了呢?
我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也隐约觉得这个白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惜我脑子实在太不清醒,脑子里面几乎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而白衣人说完话后,站起身来就离开了。
洪社的人并没把我带走,左天河也没有把我带到米国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努力摸出手机,给红花娘娘打了一个电话。
“妈,救我……”
接着,我便晕了过去。
期间,我有多次醒转,还能记得一些片段。
红花娘娘踩着雨水冲了过来,将我整个人都抱起。
红花娘娘问我“是谁干的,是谁?”
我的嘴巴微动,说不了话。
红花娘娘将我抱起,奔出小巷。
后来又去了医院,该上药的上药、该包扎的包扎;接着,红花娘娘把我带回酒店,给我换了干净的衣服,把我放在床上,她则坐在一边,默默垂泪。
我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说“没事,我没事……”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透过酒店的窗户还能看到香河美丽的夜景。
接着,我便彻底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时,天光一片大亮,我猛地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已经轻松不少。这没什么稀奇的,到底是天阶上品的身体了,而且受的基本都是外伤,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稍微养养也就好了。
我一坐起来,红花娘娘立刻冲了过来,扑到床边问我怎么样了。
我看到红花娘娘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上也都尽是疲惫,知道她肯定没休息好,便立刻说“妈,我没事!”
“真的没事?”红花娘娘摸着我的胳膊、胸口,稍稍松了口气,摇着头说“儿子,你真是要吓坏我了,你不是去找左天河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子的,难道碰到那群暴徒了?不应该啊,就算碰见那群暴徒,谁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啊,难道那里面还隐藏着高手,我听说这场暴动是战斧挑起来的,或许真有他们的人……”
我还一句话都没说,红花娘娘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又是分析又是设想,给我整得一阵无语。
我对红花娘娘说道“不是暴徒,也不是战斧,是洪社的人!”
“什么?!”红花娘娘当然无比吃惊,显然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怎么会是他们?!”
我便给红花娘娘讲起了之前的经历,一开始怎么样,后来又怎么样,一直讲到在巷子里闯五旗,红花娘娘听得目眦欲裂、浑身颤抖,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到洪社香河分会的总部去闹事了。
而我强按住她,说道“妈,真的不怪他们,左天河也给了我机会,希望我能跟他一起去美国,接受陈近南的调查和问询。但你知道,我不能去啊,乔戈尔马上就要来了,童叔叔和何阿姨还没找到,我肯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而且,我也不能跟他们说实情,我跟他们一点都不熟啊,不了解他们是什么人,这事又涉及到机密,万一走漏风声……所以,我不怪他们,好在最后我闯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白旗旗主是谁,为什么放过我,但是我感谢他!事有轻重缓急,咱们还是把重心放在找人上吧。”
红花娘娘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去找他们了!”
见说服了红花娘娘,我也松了口气,看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说道“这是第二天了吧,咱们还有两天时间了。妈,靠不上洪社了,咱们自己找吧!”
红花娘娘点点头说“确实得靠自己,不过儿子,我必须得提醒你,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咱们只有一天时间。”
“什么?!”我立刻瞪大了眼。
“是的,你昏过去两天。”红花娘娘叹着气说“这是最后一天了,我和南王那边联系过,说乔戈尔和藤本惠太明天就回回来,所以咱们无论能不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都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回去。”
原来我昏过去两天,我说我怎么好得这么快!
当时的我一阵无语,但也来不及说什么了,时间本来就不够用,还扯这些没意义了。
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匆匆忙忙换着衣服,又对红花娘娘说道“童叔叔和何阿姨那边,具体有什么消息吗?”
红花娘娘摇着头说“我照顾了你两天,根本没有去找他俩,所以一点消息都没。不过,这几天街上的事愈演愈烈,暴徒也比之前多了好多,我估摸着何红裳又要下手了,她不忍心伤害那些平民,但某些个带头的,肯定逃脱不了她的制裁。”
我说“哪个带头的最有可能遭她毒手?”
我们两人正说着话,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原来,一大群人突然去了地铁站,干扰了当地的正常运行和交通,而这次行动的带头人叫罗云聪,也是本地很有名的人物了,有着很聪明的头脑和滔滔不绝的口才,很多事件都是他策划和煽动的。
红花娘娘盯着电视上的罗云聪说“真的,我怀疑他是战斧的人,何红裳要是下手的话,肯定是他。”
电视里的罗云聪口若悬河,吧啦吧啦地说着胡搅蛮缠的话,偏偏很多没脑子的人都在鼓掌。此人长得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干些坏事!
我咬牙切齿地说“好,咱们就去找他,希望何阿姨能出手,这样咱们就能找到她了。”
红花娘娘点点头说“无论能不能找得到,咱们都要搭晚上的飞机回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和红花娘娘立刻出门。
但我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张嘴都咧开了。
红花娘娘奇怪地看着我,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妈,我想起来洪社香河分会的白旗旗主是谁了!”我抓着红花娘娘的胳膊,激动地说“是祁六虎!”
1730 一群精神病
是的,我想起来的,那天晚上的白衣人,洪社香河分会的白旗旗主,就是祁六虎!
那天晚上我伤极重,脑子也不清醒,只觉得白旗旗主的声音有些耳熟,还来不及去想是谁,就昏过去了。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印象也不清了,直到刚才准备出门,我才突然想起那个白衣人来,就是祁六虎啊。
红花娘娘也很诧异“确定是他?”
“确定是他!”我说“之前,那家伙因为颜宴和我生气,非说颜宴是我不要的姑娘才推给他,解释了也不听,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被我劈了一刀才老实了,不过人也走了!当时我还没当回事,因为祁六虎这个人吧,一向和我聚少离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碰见了,等他想通了我们也就好了……我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竟然在香河见到他了!”
我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用力向下挥了下拳。
“我说呢,明明是最后一个旗主了,他们胜券在握,干嘛把我放了,既然是祁六虎,那么一切都说通了。祁六虎当然得放我,难道他还把我交给左天河,再让左天河把我送到米国去啊!”
我一边说,一边哈哈哈地笑“妈,你先去地铁站,我去洪社找祁六虎,让他帮忙寻一下童耀和何红裳!咱们两边双管齐下,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
这当然是个好主意,但红花娘娘忧心忡忡地说“祁六虎应该还和你生气吧,会帮你吗?”
我一摆手,说道“没事,之前他就是一时冲动,这都好几天了,应该也想通了。我们多长时间的哥们了,怎么会为这点事情纠结,保准帮我!”
之前程依依还担心祁六虎会投到战斧那边,现在看来这份担心十分多余,祁六虎虽然没有跟我,但还是投了洪社啊。
红花娘娘也说“好,那你去洪社,我去地铁站,咱们保持联系!”
我和红花娘娘立刻出门,分头行事。
在香河,我算无依无靠,出门只能打车,出租车司机一听我是外地人,还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在这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和那些暴徒撞上了,他们最喜欢对你这种人下手了。”
看得出来,香河还是正常人多,那些暴徒就好像老鼠屎。
很快就到了洪社在香河的总部,还是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门口也依然有人把守。
守卫已经认识我了,看到是我,十分惊讶地说“张龙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那天你闯过五旗,我们天哥已经说了,给你一个星期时间……”
我摆摆手说“我不是来找你们天哥的,我问你们,你们白旗旗主是不是叫祁六虎?”
“对啊,是我们洪社刚上任的白旗旗主!”
果然!
我笑了下,说道“我就找他,麻烦帮我通知一下,就说我在楼下等他。”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给了我面子,其中一人转身奔进楼内。我就在楼下等着,心想待会儿见了祁六虎,一定要给他个大大的拥抱,虽然我们才分开一个星期,但我真的很想念他。
不一会儿,那个守卫便回来了,冲我说道“不好意思,祁旗主说不认识你,就不和你见面了……”
靠!
这祁六虎,竟然还生我气呢?
我很无语,只好说道“算了,你们告诉我,祁六虎在几层,我自己上去找他!”
两个守卫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张龙先生,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废话真多,我进去找祁六虎,又不是行刺你们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