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耐烦,抬脚就要往里面闯,结果两个守卫硬拦着我,还很不客气地说“张龙先生,我们天哥已经给了你面子,希望你也给予我们尊重,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说着,其中一个守卫还掏出了对讲机,这是要摇人啊!
我赶紧说“好好好,我不进去了行吧?”
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不想再发生一遍了,一次性对付五个旗主也太费劲了。
我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两个守卫也回到原位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不由得感叹道“祁六虎啊祁六虎,我是真有事找你,干嘛呢你?”
我绕着写字楼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个没人注意的僻静角落,顺着下水管、空调外机等物往上攀爬起来。我不知道哪间是祁六虎的办公室,我只去过左天河的办公室,不过我想,应该在同一个楼层吧。
写字楼非常高,我又没有佩戴任何安全措施,当然是非常危险的,不过还好,像我这种身手敏捷的高手,攀爬这种到处都是凸起的建筑物,不敢说如履平地一般,起码也是轻轻松松。
很快,我就爬到了很高的地方,大概有四十多层的样子。
在香河,这种摩天大楼很多,毕竟是国际上都非常有名的超级大都市啊!我们还在吃糠咽菜的时候,他们这里就非常先进和发达了,虽说近几年的经济发展有些迟缓,甚至比不上内地的某些城市了,但依然是座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
低头看看脚下,无论车还是人,都已经像蚂蚁般渺小了,但是我也没有丝毫害怕和慌张的感觉,反而吹着凉风,感觉有些惬意,甚至还想叼根烟抽。
真的,我就是突然掉下去了,也有把握在坠落途中重新站稳身体。
无论何时何地,实力才是淡定和从容的本钱。
我绕着大楼转了一圈,先是看到了左天河,作为洪社老大,他挺忙的,一直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多派点人去沙田,别让那群暴徒闹得太过分了!”
“对,机场也去多一点人,保护好外地的同胞!”
“油尖旺也去,注意看有没有战斧的人,要有的话不用留情,直接杀了!”
“罗云聪?罗云聪那个王八蛋,我早怀疑他和战斧有染,多派几个人盯着他点!”
“好……好,不管怎样,千万别伤到平民了……”
左天河越说越气,最后还把手机给摔掉了,不过也就几秒钟后,他又赶紧奔过去,将手机捡起来组装好,继续安排起了任务。
左天河确实挺忙啊,也在很努力地维护着香河这片土地的和平。
我越来越觉得左天河肯定是个好人,肯定可以信任,但我们实在是不熟,还远不到合作的时候。我叹着气,便朝其他地方去了,其他旗主果然也在同一楼层,黑旗旗主赵鹏飞倒是怯意的很,在办公室里弄了个高尔夫模拟器,自己过瘾。
赤旗旗主金义则在很努力地练功,办公室里有一口锅,里面装满热腾腾的铁砂,他就一下一下地把手插进沙子里,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那么神奇的铁砂掌,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这才叫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啊。
至于蓝旗旗主顾兴安,正在给自己的皮鞭洗澡,他把皮鞭放进脸盆里,一寸一寸地洗,接着又给皮鞭蒸桑拿,还往皮鞭身上抹什么油,一整套流程下来皮鞭确实又黑又亮……
真的,看得我是瞠目结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自己的武器做保养,还是这么体贴入微、细心细致的保养。相比之下,饮血刀跟着我真是受苦了,这些年没少用它砍人,却从来没保养过。
得,回去以后也给它洗个澡。
我还看到了黄旗旗主包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正在大吃大喝,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吞下去三只烧鸡、两只酱鸭、一个猪肘子、一个猪蹄子。
我从她窗户上面爬过去时,她还在抱着一个猪头在啃。
服,我是真服!
左天河也够可以,能够招纳这么一群能人异士。
又爬了几个房间,终于让我看到了祁六虎。
这王八蛋,真让我好找啊!
相比前四个旗主,祁六虎的表现要正常些,他就稳当当地坐在办公桌后,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看颜宴的照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足足有十几张,在桌子上放着,还来回倒腾。
唉,祁六虎真是又花心又痴情啊。
我刚想敲窗户,就见祁六虎突然俯下身去,冲着颜宴的照片“么么么”地亲了好几下。
靠,这也是个不正常的。
左天河真可以,旗下一群精神病啊。
好不容易等祁六虎亲完,我才敲了敲窗户。
祁六虎当然吓了一跳,因为这可是四十多层,有人敲窗户那还了得?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把头低下了,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又敲了几下窗户,摸出饮血刀说“你再不开,我劈了啊!”
祁六虎这才不情愿地走过来,把窗户给我打开了。
“噌”的一下,我跳进来。
“干嘛啊你,咱俩已经没关系了!”祁六虎很不满地看着我。
“可以啊你,混得不错,来香河也能混上旗主!”我一边说,一边在办公室里游走起来,不时摆弄些玩意儿看看,什么字画啊、花瓶、古董啊,我都挺有兴趣,还问祁六虎是真的还是假的。
祁六虎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做出一副十分嫌恶的样子来,走到门口拉开门说“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1731 是谁,一时冲动
显然,祁六虎还在生我的气,这就要下逐客令了。
不过,我并没走,我知道祁六虎的心思,摇摇头说“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想通?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颜宴的心思,我是真打算介绍你们俩的,谁能想到后来发展成那个样子了……”
我还没有说完,祁六虎就摆着手说“别跟我讲这些废话,我不想听!什么颜宴不颜宴的,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了一下办公桌上颜宴的照片,祁六虎顿时有些尴尬,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我继续说“祁六虎,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心中我是那种会把自己不要的姑娘推给朋友的人吗?前几天你一时冲动说这种话不要紧,我也不怪罪你,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你要是还这么想,我可就真生气了,咱俩这兄弟也就做到头了。”
祁六虎没有说话,仍旧把脸转到一边。
不过我想,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否则之前没必要放过我。
我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祁六虎,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没关系,但我这次过来香河,确实有事找你帮忙。”
祁六虎沉默一下,这才说道“什么事情?”
跟祁六虎,当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本来就知道我们所有事情。
我便把这几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祁六虎听完也很诧异“我师父在香河啊!”
童耀就是祁六虎的师父。
我点点头,说“童叔叔和何阿姨都在香河,我们需要他俩帮忙,来铲除乔戈尔!”
这事情很重要,说影响着整个华夏也不为过,祁六虎就是再和我有嫌隙,也知道哪个轻、哪个重,他立刻问我“你怎么不直接求助左天河?洪社势力遍布香河,一定可以找到我师父的。”
我说“我说实话,我就是不太信任左天河,毕竟我俩才刚认识没多久,这事又牵扯到很重要的机密,一个不小心走漏风声的话……你觉得左天河能信任么?”
祁六虎沉沉地道“我也说实话啊,我来香河一个星期,蒙他赏识做了洪社香河分会的白旗旗主,我感觉这人还是挺讲义气、挺靠谱的,但是我又不敢完全保证,毕竟我俩认识也没几天,还处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状态。包括其他旗主也是这样,都不太熟!”
我说“那怎么办?”
祁六虎说“只能动用我白旗的人了,我会让手下去找我师父的。”
有人帮忙总比没人帮忙好。
我便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咱俩还客气什……”话没说完,祁六虎轻咳一声,冷冷地道“我是看在魏老的面子上,否则不会帮你的!等找到我师父,咱俩还是一拍两散。”
“行,只要能找到童叔叔,你就是上街裸奔都成。”
“你才上街裸奔……”
就这样,我和祁六虎分头行动。
我去地铁站和红花娘娘汇合,祁六虎领着白旗的人四处去找童耀,算是兵分两路、全面覆盖。洪社在香河还是势力很大的,哪怕只有白旗,也能覆盖不少范围。
我已经尽了人事,能不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就完全看天意了。
我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能不能找到人,今晚都必须走,红花娘娘已经订好了机票。就是找不到人,我们也得回去对付乔戈尔。
和新闻报道的一样,地铁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人,挤得手机都快没信号了,根本找不到红花娘娘在哪。
不过我想,红花娘娘是来监视罗云聪,看何红裳会不会对罗云聪下手的,只要找到罗云聪就没问题了。地铁站里的人实在太多,真的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有,除了该死的暴徒外,还有媒体、记者、便衣、卧底,甚至我还看到一些洪社的人,以及偶尔出现的金发欧美人,可谓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我现在可能有点反应过度,看到欧美人就觉得和战斧有关,或许是改造人。
我混在人群里,四处寻找红花娘娘,要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当然更好。
不过,并没找到。
我看到了罗云聪。
那个家伙站在高处,和电视里的样子一样,戴着眼镜、染着黄毛,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乍一听全是胡搅蛮缠的话,却极有感染力和煽动力,四周的人不断咆哮、鼓掌、欢呼,说是传销聚会也不为过。
这里乱成这样,他就是发起人之一,难怪左天河怀疑他和战斧有联系了。
罗云聪说的那些话,听得我是大为恼火,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作为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我,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疯狂的言论,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好好的不做人,要做狗?更想不通周围的人为何连连欢呼,全被猪油蒙了心么?
要不是我还有事情,真想现在就袭击罗云聪。
我琢磨着,以何红裳的脾气,肯定看不惯罗云聪,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下手。我希望何红裳今天就下手,方便我们能找到她。
地铁站里的人太多了,毫无疑问地影响了一整条线,搞得许多正常上班的人无法通勤,偏偏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是光明的,是伟大的。
我混在人群里,不可避免地听了许多罗云聪的荒谬言论,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容忍。
真的,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的华人,都忍不了!
我一咬牙,心想实在不行,趁着人多偷偷搞他一下,总不能真的无动于衷吧?
这么想着,我便努力往前挤去,准备靠近罗云聪,给他点颜色看看。但我还没走近,就听空中突然传来“飕飕”声响,竟有几朵红花朝着罗云聪激射过去。
我一看就乐了,红花娘娘还一再告诫我说别冲动呢,结果她比我还冲动,这就袭击罗云聪了!
红花娘娘的手法确实非常隐蔽,再加上罗云聪站的位置又非常高,我几乎能看到罗云聪失足摔下的样子了,正要忍不住大声叫好,就见罗云聪突然伸手一捏,“噌噌噌”几下,便把几片红花尽数夹在自己手里。
嚯,果然是个高手!
我的心中当然无比惊骇,能徒手接下红花娘娘的暗器,实力怎么着也在天阶上品往上,真是要更高了。这个罗云聪才二十多岁,看着也不像个练家子啊,难道是改造人?
我正诧异,就见罗云聪猛地一指某个方向,厉声喝道“有人偷袭我,将她拿下!”
现场所有人都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正在人群之中穿梭,可不就是红花娘娘吗?
“抓住她,抓住她!”
现场猛地大乱起来,所有人都朝着红花娘娘围追堵截,但他们又怎么抓得到呢,红花娘娘可是天阶上品,平时不愿展露身手,现在危急时刻,就必须得亮出来了。
她在人群之中极速穿梭,众人被她撞得东倒西歪,有时候实在闯不过去,她还整个人一跃而起,在众人的肩头上窜来窜去,一袭红衣如同闪电一般游走,美得像是天边烧红的晚霞。
真的,这要不是我妈,我也得爱上她,实在太迷人了,一举一动都颇具风情,还不是故意做出来的,而是她本身就有的风韵,难怪南王、春少爷、乌干达对她念念不忘。
如果只是平民,红花娘娘逃出这里不是问题,但我清楚地看到几个欧美人朝她追过去了,这些欧美人同样把人撞得东倒西歪,力气颇大、身形也快,百分之百就是改造人了!
我不知道这些改造人的实力,也担心红花娘娘会被他们伤害,于是也立刻跟了上去。
红花娘娘和那些改造人的速度都很快,完全不管不顾以后,没人能挡住他们的路,很快就冲出了人海,继续沿着轨道前方冲去。
因为暴徒们侵占了地铁站,导致一整条线都停运,所以其他地方没有列车,也没有人。
但这地方很明显地已经被战斧提前控制了,红花娘娘在往前疾速奔跑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十多个欧美人,前后形成夹击,很快就把红花娘娘给包围了。
红花娘娘面色冷峻,手抓两把红花,盯着左右的人。
现场大概二三十个改造人,不明实力、不明身份,红花娘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们。我也迅速奔了过去,并且整个人一跃而起,“飕”的一声从哪些改造人头顶掠过,“噔”的一声落在了红花娘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