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闷的大蟹
葛洪看他吃得欢快,舔舔嘴唇,要不是有问题要问他,这些食物才不愿贡献出来。
他看见徐谦抹抹嘴,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好吃吗”
徐谦咂咂嘴道:“一般吧,有机会我请你吃面或者烧饼,对了,包子我也要做起来,你吃了肯定喜欢......今天多谢葛大师相请,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他说的几种食物葛洪自然没有听过,要在平时葛大师一定寻根究底,可是今天他有一脑子的其他困惑要问徐谦,对食物的兴趣陡然下降,他当然不能让徐谦走开,他上前拦住他道: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贫道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的答案就当作吃东西的回报吧!”
葛洪一副抠门地主老财像,完全没有大师的风范。
徐谦读过他的《抱朴子》外篇,议论世事,宏博精道,那感觉完全像是在一座宽敞的殿宇听一位宽袍大袖的学者布道,他真怀疑眼前这位葛洪真是那传世经典的创作者
或许葛大师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一本正经,他的内心有另外一个自己,作品有时候展现的是作者深层次的另一面,就比如战国时期的韩非,与人辩论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但是他著作中满是王霸之道,读之让人热血沸腾。
或许葛大师此时将要展示他的另一面,问一些高深的玄学问题,这可怎么办好,一本《庄子》还没读完呢!
葛洪见他停下脚步沉默不语,似乎在等自己发问,就说道:“你那治疗刀伤的药方传自何人”
以他之见,徐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可能配制成如此惊世骇俗的药方,这张方子可以说价值连城,所有医师梦
59 众人的心态
师徒二人急匆匆走出地下室,把徐谦当作空气一样撂在一边,柳清颜现在满脑子都是对父亲的担忧,感情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徐谦能理解她的心情,他知道此时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焦灼,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他决定跟着去看看,适当的时候安慰安慰她。
他很快追上了他们,葛洪正问她具体情况,他想知道为什么突然疮毒就发作了,柳清颜和他说了昨晚到今早父亲都干了些什么,葛洪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一定是昨晚饮酒过量,唉,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你们......”
柳清颜双眼噙泪道:“都是祖亮,拼命劝酒,父亲不好驳他面子!”她又想起昨夜祖亮禽兽不如的行为,心中对他充满了无限愤恨!
葛洪叹息一声,柳兄也是无奈!
徐谦则想到:“陪酒劝酒文化真是源远流长,古今都有喝死的!”
来到柳如是房间,只见他趴着躺在床上,背上裸露一块,中间是个毒疮,发黑发紫,他双目紧闭,表情痛苦,据照看的丫鬟说,刚才老爷醒过一会儿,只是很快又昏迷过去。
葛洪给他搭脉,脉相微弱紊乱,他的身体极度虚弱,生命体征不稳,有性命之虞!
关于父亲的病,柳清颜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师傅说一旦发生就会怎么样怎么样,那时侯每次的心情都非常紧张,可是现在真的发生了之后,紧张的情绪反而没有多少,内心有的只是一种无力之感,不过她仍然抱着期望地看向葛洪,希望真实情况没有料想的那么严重。
葛洪知道她的心情,不过隐瞒没有什么用处,他给了她的期望一个否定的摇头。
柳清颜颓然坐向地面,徐谦就在附近,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想扶也不好意思出手。
葛洪想到了师弟乌有道,这疮毒也属于外科,也许他可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派人去请师弟,乌有道因为苏固之事对柳如是心存不满,他磨磨蹭蹭地不愿去,说自己即将离开,让柳家堡自找高人,把来人打发了。
其实对于医师来说,有疑难杂症反而会激起他们求胜的**,乌有道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实践他外科手术的机会,踌躇了半天,职业病战胜了内心的不满,他背起药箱,准备去医治柳如是。
刚到门口,就碰到柳江,他神神秘秘地把乌有道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包黄金,说道:“乌神医,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您就不用出马了!”
他业已得知柳如是疮毒发作,尽管他也多次听葛洪说起过这病一旦发作就是绝症,他太想父亲归天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买通唯一可能治好病症的乌有道。
对于柳如是和柳江之间的矛盾,乌有道本来并不清楚,现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可惜他觉得这个病例的实践意义远远大于一包黄金,如果他成功了,他不仅可以挽回因徐谦造成的名誉损失,而且他还将掌握一门治疗绝症的绝技,届时甭说一包黄金,一车黄金都不在话下。
他把黄金往地上一丢,义正严辞地拒绝道:“天下怎会有你这等不孝子,我真替柳堡主感到悲哀……还有,你不要侮辱我乌有道的人格,我的唯一行医准则就是治好病人,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是给我一千两黄金,也换不走我的原则!”
柳江吓了一跳,没想到乌有道这么一身正气,不过他的处事原则是没有买不到的交情。
他说道:“原则算个鸟,做人要务实,要灵活,我可以再赠你五十两黄金,只要你能快快离开我柳家堡!”
乌有道立场坚定,如此好的扬名时刻,怎肯放弃,他摆摆手道:“柳少爷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乌有道矢志不渝!”
他从柳江身边绕过,快步走向柳如是房间。
柳如是病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柳府,这种病的结果几乎是唯一的,府内上下都紧张起来,那些受柳如是宠爱和信任的人感觉天都要塌了,柳如是一死,柳清颜地位不稳,他们的利益极难保障,那些被柳如是疏远的族人却是因为兴奋而紧张,改朝换代的时刻来临,正式建功立业的良机,他们纷纷去找柳江,准备团结在他的周围,等柳如是一咽气就朝柳清颜发难。
萧让、余沧海一家、赵倚楼、祖亮和郗超也都来到病房看望柳如是,来之前人人都了解过了这种可怕的病。
萧让看到自己的女神泪水涟涟,心都化了,若是可能,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那么女神就不再伤心,而他自己愿意孤独地死去。
余沧海本已打算一早就来辞行,如今主人翁病重,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一些时日陪伴,他便让余勇领着神兵营现行回去,自己和余
60 背疽之症
一听乌有道不会来,众人心情各异。
赵倚楼和祖亮心中大喜,其他人都大惊失色,没有了乌神医,柳如是就只能等死了。
葛洪清楚师弟的个性,从年轻时起就追名逐利,心胸狭窄,他对柳如是的不满,表面是为了苏固,实则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恨,他以为这么多年了他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况且现在是什么时候,人命关天,他居然使性子,他沉着脸道:“我去看看!”
柳清颜刚刚急得差点晕死过去,余南溪将她牢牢扶住,她有些幽怨地看了徐谦一眼,若不是他要治什么伤员,苏固怎么会让人烙伤,苏固要是好好的,父亲也不会和乌有道闹别扭,徐谦若是早肯拜乌有道为师,这一切如果的如果都不存在了,现在还要劳烦师父去请师叔,师父得放下面子去说好话,这让师父有些为难了,她努力吐出几个字道:“师父,父亲还需要你照料,乌师叔我去请......”
没等葛洪回答,她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葛洪没有跟上去,作为医道大家,他知道疮毒的威力,即使乌有道来了,大多也是束手无策,去找他来,更多的是寻求心理安慰。
徐谦被柳清颜刚才幽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是在怪他咯,可是他也没想到柳如是会有绝症要求着乌有道,而恰恰因为他的关系他们闹翻了!
现在柳如是的病症陷入了绝境,整个大晋似乎没有人可以医治,他仔细想想以前学过的医学知识,似乎疮毒还不至于如此厉害,在现代没有听说有人死于疮毒的啊!
屋内人很多,他悄悄地退出人群,来到病房外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起太阳能百科全书翻查起来。
他前脚刚走,乌有道后脚就到了,柳清颜和柳江都紧紧跟在身后,柳清颜是迎面碰上的,柳江则是过来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乌有道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急急忙忙跑去拉起柳如是的手腕把起脉来,他要争取时间。
赵倚楼和祖亮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虽说这几乎是绝症,万一给乌有道治好了呢,他们看向柳江,见他也是一副阴沉不悦的脸色,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因为担忧柳如是治不好,谁知他是相反,赵倚楼招招手,三个盼望着柳堡主归天的人凑到了一起。
其他人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没想到乌神医还是出现了,他们对柳如是的病情好转产生了期盼。
乌有道把完脉,露出郑重的表情,脉相昭示着柳如是之病情的确严重。
众人见他一脸凝重,推测乌神医可能也是回天乏术,柳清颜走到乌神医面前跪下道:“乌师叔,求求您了,救救我父亲,普天之下,除了您,没有再好的医师可以医治他了!”
她这样说并不是指乌有道的总体医术水平高于葛洪,而是因为葛洪善于治疗内症,这带创口的外症,葛洪自己也觉得不如乌有道。
这话乌有道听了心里喜滋滋,可是脸上仍然一副沉痛的样子,他一摆手道:“诶,师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在朝在野皆有,只是我等没有发现而已,贫道一向自知医术浅陋,从不敢夜郎自大!”
葛洪对师弟的认识又上了一层,现在他又多了个虚伪的毛病。
其他人也能听出他这是虚套之辞,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谦虚的时刻!柳清颜宁可听见他自吹自擂,那样她反而会觉得心里好受!
“乌师叔,我父亲的病究竟可以医治吗”
乌有道站起来,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作出一副高人的姿态道:“若换做以前,我只能说柳堡主已经在和死神约会,从古自今,背疽......哦,也就是疮毒没有治好的先例,想那足智多谋的范增,最终也在背疽之下一命呜呼,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英雄也被这小小的疮毒搞死,贫道悲天悯人,细心研究,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只是此法有违人道,不知柳师侄可否接受”
众人一听他竟然有治疗绝症的医术,不管愿意柳如是是死是活的人都竖起耳朵听起来,柳清颜更是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心情阴转多云道:“真的有,先说出来听听!”
乌有道潇洒地一转身说道:“其实说起来简单,要治好疮毒就
61 该谁治?
因此他收回电子书,兴奋地转回病房,结果和柳江撞到了一起。
......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今天这是怎么了,绝症一下子有了这么多人可以对付
柳江本来要去找人来闹事,这下子站起来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要出什么幺蛾子,只能看看再说。
葛洪觉得有趣,这小子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他说能医治柳如是,倒不可轻视,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要对他的医治方法探根究底,然后再做决定,他对着他道:“徐谦,疮毒之症不等于刀伤,你不要告诉贫道你小时候恰巧也研究过这个!”
别人听不懂这话,徐谦明白,他知道葛洪怀疑他之前说的话过于荒唐,有撒谎的嫌疑,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点点头道:“正是,那时候我们家旁边有个老爷爷得了背疽,我......”
“好了,别说了!”葛洪崩着脸一挥手,信你个鬼,他已经完全肯定徐谦在撒谎,他就是不愿意透露他医术的来历,当然这有可能是那个高人要求他这样做的,既然如此就不浪费时间,直接问医治方法吧,他说道:“我不想听你说怎么学会的,你就说说你的医治方案!”
徐谦刚要开口,乌有道手上拿着两把明晃晃的刀出现了,众人赶紧让路,发现苏固也跟在后面,他似乎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精神十足。
苏固朝众人抱抱拳,特别是同祖亮和郗鉴打了招呼,在这里,只有他们的身份地位可以匹敌一下。
他特意要求师父让他来助阵,他要一扫阴霾和耻辱。
师徒两人走到里面就看见了徐谦,而且看看众人的眼神,似乎感觉不太妙,莫非这家伙又来捣乱
徐谦看着乌有道两把杀猪刀,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不是说不来了吗,他看向葛洪,希望得到回答。
葛洪心想你们俩真是冤家路窄,也好,先让你们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方法,他对着徐谦说道:“我师弟准备动刀割除毒疮,从根本上去除毒源,小友觉得怎么样,比起你的方法来”
徐谦哆嗦了一下,好疼的感觉,要割肉吗,看看柳如是的背疽,从中间慢慢乌黑向外延伸慢慢变红直径总有十个厘米,且旁边猩红点点,显然毒素已经扩散,要是割疽才有效,整个背部都要割去了。
另外,以现在的医学条件,划个伤口都要死人,还剜去一大块肉止血呢麻醉呢没有麻醉疼都疼死了……这个乌有道尽出馊主意啊!
他说道:“对乌神医的方法在下不敢苟同,且不说效果是否有用,单是疼痛和流血恐怕已经让柳堡主性命不保了!”
苏固见这家伙又在这里否定师父,顿时怒不可遏道:“你懂个屁,碰巧治好了几个伤兵,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超过当世神医了疼痛和止血我师父自有妙招,倒是你有什么鬼方法说出来听听,你不要和我说你又有简单的方法,不痛不痒就能治好背疽,若是这样我就和你姓!”
旁边的人有的好奇有的看热闹,萧让道:“表哥,加油,我看好你!”
柳清颜瞥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乱,萧让一见女神嫌弃的目光,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垂下了头。
柳江急于知道他的方法如何他好想对策,于是催促道:“徐谦,别光说别人,把你的方法讲出来!”
徐谦从袖中摸出一支抗生素晃了晃,然后拿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道:“我用这个给柳堡主打一针,然后用我的消炎药给他内服外敷,不出十天,柳堡主就能痊愈了。”
众人盯着小玻璃瓶和针筒针管,都觉得新奇,有的人见过琉璃,可是没有这么透明小巧,有的人知道银针,可是没见过这么短的针头,尤其还和后面奇怪的针筒配合在一起。
葛洪看了片刻,见东西精奇,伸手便想去拿,徐谦眼疾手快收了起来道:“葛大师,此物珍贵的很,特别是这玻璃瓶中的东西,打碎了可就没有了!”
他当然还有几支在,可是不想让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葛洪讪讪道:“贫道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能把玻璃瓶......玻璃瓶是琉璃瓶吧……把琉璃瓶中的水打进体内”
他不知道针头是中空的,故有此问。
徐谦也不管他称呼为琉璃瓶玻璃瓶,解释起来太费劲,这瓶中液体无色透明看起来的确像水,古人是很难想象能有其他如水般清纯的其他混合溶液的。
徐谦拿出针头,朝他勾勾手指,他凑过去,徐谦把针头靠近他的眼睛,说道:“大师,看仔细,这里面是中空的,那液体可以通过此孔进入人体。”
葛洪瞪大眼睛细看,果然这根极细的针头中间有一个孔洞,可谓巧夺天工之极,他想恐怕全天下的能工巧匠没有人可以为此,他摇头啧啧称奇,原本以为只是根普通的针,没想其中暗藏乾坤,由此推断那透明液体也一定另有玄机,他说道:“贫道明白这注射的原理了,只是那液体有何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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