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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千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跑路前进
国色千娇
作者:跑路前进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王扒皮的兄弟
    初秋,太阳初升,开封府。

    凤阳门是开封府南面最大,也是唯一的城门。南来入开封的客商旅人,要走其它城门,便只能绕路十余里走凤翔门。

    每日里走凤阳门入城的人数不胜数。

    此时城门未开,城门外的官道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开封府共十六座城门,城门校尉有十六人。

    因防务所需,这些城门校尉每月便需要更换城门值守,所以城门校尉并非把守某一固定的城门。

    这些城门有大有小,客流各不相同,其中油水差异极大。

    因几次轮岗起了争端,便有人出了一个主意。每旬初始,众校尉抽签决定值守哪座城门。

    这做法虽有些胡闹,但城防将军细细考量,便同意了。

    今日便是抽签之日,所以城门开启要比平时晚上一些。

    城门迟迟不开,不知内情的人显得有些急躁,渐渐鼓噪起来。

    城门开启虽晚,也只比平日晚了半刻钟。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一见城门打开,城外的人们立刻喧腾起来,纷纷向前拥挤,希望能抢到前面早些入城。

    “静!”,喧闹声中,一声厉喝自巨大的城门后传来。

    急于入城的人们不满地眯着眼睛向城门望去。入城交税,又给足油水,这些客商也不惧怕官小势微的城门校尉。

    厉喝声刚落,城门通道的阴影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虬髯大汉。他身穿黑甲,腰悬横刀,看起来气势不凡。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吼道:“列!”

    从他身后,六十名黑甲军士迅速而出。这些军士身披黑色步兵战甲,腰悬横刀,背短弩,其中更有十人手持军中利器陌刀。

    军士们沉默无声,只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军容肃穆整齐,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大汉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城外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不少豪商大户看到大汉,暗叫倒霉,没想到今旬是王扒皮值守凤阳门。

    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城防门禁如同虚设。即便是被城门守军发现违禁之物,偷偷塞些银钱,那些守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王扒皮原来还按熟例要钱。只是今年元宵节后,向豪商富户要的过路钱突然高上一分。这半年来,在开封城的商户口中,这王扒皮的外号也传扬开了。

    偏偏王扒皮似有人暗中庇护,一些想报复王扒皮的豪商富户无功而返。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些商家大户宁可绕路走其它城门,也不走王扒皮值守的城门。

    小商小贩及普通百姓倒是无所谓,王扒皮针对的不是他们。今天走凤阳门的大客商赶着马车,绕路不便,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心中暗暗祈祷王扒皮今天心情好,对他们手下留情。

    “王扒皮”王德元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开始检查入城百姓的随身物品及货物。

    人群中有几名身材不高,但异常健壮的汉子看到士兵检查的如此仔细,心中暗惊。素闻开封府门禁不严,今日一见才知都是谣言。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偷偷退出等候入城的队伍。

    王德元的眼睛很毒,早就注意到了这几个人。这几个人腰杆挺得笔直,虽然打扮成走街串巷的苦力货郎,但从他们的步伐动作,王德元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听闻上月朝阳门的李大个子抓了几个奸细,上面赏了几十两银子。

    王德元手头正紧,他心头一热,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横刀。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城外的官道上传来,轰隆隆极是震耳。

    王德元皱起眉头,向远处望去。

    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数十个黑点儿正风掣雷电般向这边狂奔,气势夺人。官道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乱作一团。

    来骑六十余人,骑者清一色黑色披风,头戴灰色缠棕帽,身穿红色战袍,披风在风中飘扬,猎猎作响,极是威武。

    侍卫亲军!

    熟悉军队制度的人心中暗惊。这侍卫亲军并非普通禁军,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悍卒。平日里侍卫亲军戍守皇城,无皇命不会出城。

    来者马速不减,转眼间便到了城门不远处。

    侍卫亲军入城虽不需检验随身物品,但身份凭证还是要检验,以防有胆大妄为之人冒充侍卫亲军。但无故冲撞城门,无论何人都是大罪。

    王德元抬了抬手,城门守军瞬息间已列阵完毕。手执盾牌者在前,横刀在侧,长枪在后。

    “阵!”黑甲兵一声呼喊,声势骇人,比骑兵的气势还要强上几分。

    来骑看到城门军的阵势,马速略减。骑士中有一人心中感叹,王大哥练得好兵。

    骑兵领头之人本待减缓马速入城,但看到自己这方弱了气势,有些恼怒。

    虽知城门规矩,但这人心中有恃无恐。只见他轻啸一声,那六十余骑齐齐提了马速,如风一般向城门冲来。

    此时城楼之上毫无动静,并没有传来示警声。



第二章 金书
    守门军士放行,车队通过城门入了开封城。

    这几辆马车上装载的货物看起来十分沉重,车速并不快。马车顺着大路缓缓前行,方玉即便心急,也无可奈何。

    原来预计前几日便可到达开封府。只是途中经过的一条山路因雨后滑坡堵了路,方玉不得不绕路。这一绕,便绕了百余里。

    方玉派人报信,接到翠玉坊主人的飞鸽传书,让方玉务必今日赶回开封府。方玉领着车队日夜兼程,一路上有惊无险,今日总算赶回了开封府。

    连日奔波,他感觉有些困倦,抱着肩膀靠在货物上打着瞌睡。

    “方哥儿。”一个声音自路边传了过来。

    方玉睁开眼睛望去,路边茶摊上,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正向方玉招手。

    “吴老,近日可好。”方玉坐直身体,挥了挥手。

    “还好还好,有空过来喝茶。”茶摊吴老说完,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方玉心中一喜,这吴老果然是消息灵通之人。自己委托他办的事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方玉拱了拱手,说道:“我家主人催得正急,待我交了差事,便来找吴老。”那名老者点了点头,又坐回马扎继续招呼客人。

    车队左挂右拐,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停在了一所院子的后门。

    “方管事辛苦了。”一名在后门等候很久,知道内情的管事说道。方管事这趟出门两月有余,行程近三千余里,又要经过战乱之地,确实不易。

    “夫人过问多次,催得甚急。剩下这些事就交给我料理。”那名管事走上前说道。

    “多谢老哥。”方玉说完,又低声说道:“路上买了些土产,我已吩咐人送到老哥宅中。”

    那管事点了点头,招呼伙计接管马车。

    方玉进了院门,疾步向后宅走去。

    路上所遇年少之人见到方玉纷纷问好,年老些的见到方玉也微微颔首致意。

    不管是普通杂役、丫鬟婆子,还是账房管事、当红姑娘,看到方玉出门回来,这些人心中都有些欢喜。

    方管事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带些土特产之类的东西送给大家。这些土特产大多不值几个钱,但都是新鲜少见之物,可见方管事费了心思。

    众人不在乎这份土产,在乎的是方玉这个当红管事的心意。

    方玉迈步走进一所偏僻的院子。

    院中一名身穿淡紫色暗花长衣的女子正在树下望天,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向方玉。

    这女子约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柔弱,五官非常精致。只是双目狭长,一对柳眉飞入鬓角,略显凌厉。

    这名艳丽女子见到方玉,呆了一呆,眼圈忽然一红,一行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滑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

    她微微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竟轻轻抽泣起来。柔弱之意,让人心生怜惜。

    方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见过姐姐。”

    那女子有些凄苦地说道:“你离开两月有余,只言片语也未寄回,你心中,竟,竟没有我吗”

    方玉退了一步,说道:“是小弟的不是。我在途中寻到极好的香料,正适合姐姐。”

    那女子低头轻轻抹去眼泪,有些哽咽,“我不要什么香料,我,我只要你心中有我。”说完向方玉迈了一步。

    方玉又退了一步,说道:“我心中自然有姐姐,不然也不会特意寻来香料送给姐姐。”

    那女子抬起头来,展然一笑,这一笑竟千姿百媚,明艳非常。只是她的眼神却渐渐有些错愕,她看了方玉片刻,说道:“好弟弟,两月未见,你似乎长高了些,快走近些,让姐姐好好瞧瞧。”

    说完,不待方玉答应,便一步三摇地走向方玉。这女子媚眼如丝,举手投足间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腰肢轻轻摆动,竟让人生出一丝绮念。

    方玉表情淡定,又退了几步,说道:“夫人还在等我。”

    那女子看方玉神色不变,心中有些暗恼,这月余之功难道白废了吗

    她嘴上说道:“且让她等着。”,脚下急走,伸出双臂竟要扑到方玉怀中。

    方玉急退两步躲在一边,那女子扑了个空。

    那女子抬起头来,脸色凄苦之色渐消,一丝怒意浮现在脸上。

    “你这负心之人,你难道,难道在外面有了其它女人。”

    方玉不见慌乱,说道:“姐姐莫要胡说,我赶路甚急,又哪有闲工夫寻花问柳。”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柳眉倒竖,怒道:“有闲工夫,你就可以寻花问柳了。你这负心汉,我今日和你拼了。”说完,一头向方玉撞了过来。

    方玉跳向一旁,闪身躲了过去,说道:“姐姐莫闹,夫人正等我复命。”

    那女子踉跄之中险些摔倒在地,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待要说话,便听院中楼阁中传来一女人的声音,略带责怪之意,“疏影,正事要紧。”

    方玉闻言大喜,向那名女子拱了拱,说道:“多谢姐姐让路。”说罢迈步向楼中走去。

    那名为疏影的女子脸上此时带着一丝恼怒之色,只见她身形飘飘荡荡,竟悄无声息地跃到方玉背后。并指如剑,纤纤玉指急如闪电点向方玉的后背。

    方玉似乎早就料到,头也不回,身体向前猛然跃去,速度极快。

    那女子一指点空,眉梢挑了挑,面上微露喜色。一只穿着凤纹锦鞋的小脚却自荷叶裙下悄悄伸了出来,轻轻勾住了方玉的右脚。

    “啊!”方玉脚下一绊,平飞了出去。

    飞出两丈有余,扑通一声,方玉重重跌落在青砖地面上。

    疏影展然一笑,竟好像变了一个人,娇笑道:“这你笨蛋,功夫竟然没有一点儿长劲。”

    方玉自地上爬起来,叹了口气。自己这次确实倒霉,刚回来便遇到薛疏影。

    薛疏影这个女人一贯喜欢调戏自己,打,打不过,逃,逃不了。

    方玉跌了个狗啃屎,薛疏影心满意足。她说道:“别忘了香料,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方玉说道:“姐姐演技照比以前略差。”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薛疏影自是不相信方玉的话,不过还是有些郁闷。这小贼比原来奸猾了许多,有些手段对他没用了。

    她忽然想起一物,嘴角上挑,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让你坐怀不乱,哼哼哼……。

    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坐在正堂,看方玉走了进来,问道:“一路可还妥当。”

    &



第三章 向武之心
    方玉偷偷到无人之处细细思量了一阵,疗效确切,药力甚猛。

    事情既无法改变,方玉便不再多想,去账房领了这两个月的月钱和差旅补贴。

    纹银共六两,月钱二两,差旅补贴四两。

    出远差按规矩当有赏银,不过方玉和翠夫人约好,许他携带私货,这例行赏银便不要了。

    翠夫人派人出门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贩卖货物只是掩人耳目。再加上她对身世清白的方玉另有安排,所以便答应了方玉的提议。

    方玉懂得好处不能独吞,院中其它人的贩货请托,只要不影响差事,他从不拒绝。方玉眼光倒也不是很高,但他懂得高买低卖的道理,逢关过隘,上上下下都打点得很顺心,所以方玉每次出门都获利颇丰。

    与账房先生聊了一会儿路上见闻,他便和账房先生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所谓住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房间。翠玉坊隔壁是一间客栈,也是翠玉坊的生意。方玉本打算买个小院居住,后又觉得吃喝都在外面,倒不如长住客栈方便。

    翠玉坊不招待客人过夜,便开了这个客栈,平日里一般招待醉酒不能归家的客人住。开封府客栈很多,翠玉坊所开的客栈其他客人很少,生意不佳只能勉强维持。

    客栈脏乱差,方玉为了居住舒适一些,便向翠夫人提出客栈应走高档路线,只招待那些外地豪商入住。因客栈乃青楼所开,名声不好,官员及读书人自然不愿入住,翠玉坊可将这客栈挂靠在某个读书人身上。

    翠夫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将此事委托方玉办理。

    方玉请国子监祭酒写了牌匾,这客栈便有些不俗。

    这客栈渐渐出了名,来往开封的豪商富户都知道这家客栈服务极好,居住舒适方便,只是价格略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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