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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雪千奈
姝色
作者:香雪千奈

姝色





姝色 楔子
楔子
今日的天气略略有些阴沉,故而林修遍读诗书孤本之时,亦略略有些倦怠,不觉翻到一本古旧的杂谈,便生出翻看一时的心思。正巧,翻开的那一页,让他寻到一个诡异到堪称有趣的怪谈——说的是很久之前,妖魔鬼怪具可于人间自由行走,诸方也算是相安无事。在人间婚配者,亦不少。有一家的女儿便嫁给了狐王,狐王异常宠爱这位女子,为她遣散了所有狐女,甚至要入赘人间,陪她一生。没成想,这时却将这女子与其亲弟捉奸在床。这狐王惨遭背叛,吐血泣血之余,写下血咒,诅咒这家血脉,如若有女,必定与其亲兄弟乱伦,年至十五,必然发作——
正看至此处,发现书有破损,不知下文如何,林修不由得唏嘘一番——爱情真是这世间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连带着这书也不知所云。
只觉唏嘘不已的林修便生出去茶馆坐坐的心思,茶馆的奇闻怪谈也是不少,兴许能冲淡这个故事给他留下的印象呢。
待到行至茶馆,坐在凳子上点茶之时,林修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那故事的结局,店小二的招待声响起来好几次他才离开自己的思维。
“给我上些寻常茶汤即可。”林复回道。
“好嘞!客官稍等。”
与小二的声音一同进入耳朵的还有说书先生的说书声——“上次说到狐王为此生挚爱做尽这世间多情之事,却惨遭背叛,急怒攻心之下,竟口吐鲜血——”说到此处,说书先生顿了一下,听着坐在下首的女子门的惊呼声响起后,才继续说道,“这狐王,当是时,就连流下的泪水都是泣血而生出的,就着这血水,狐王将满腔的爱恨与惊怒都凝于一血咒之中——他诅咒这家的血脉,如若有女,必与亲兄弟乱伦,年至十五,必然发作。血咒一下,听者哗然一片,而狐王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闲杂人等,余恨之下,一抬手,便将众人甩至屋外,生者无几。”
“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一男子急迫地问道,也问出了林修的心声。
“第二日再去看时,闺房里只剩那女子弟弟的尸体和另一片不属于女子弟弟的血泊。那狐王此后音讯全无,女子更是生死不明,而妖魔界似是受到约束,与人间的交际也渐渐变少,鬼怪中常来的也只剩胆大的那些恶鬼丑怪。”
“再来说说那家的子孙后代,这血咒一下,他们家族里竟许多年没有女孩出生,皆是一个个的孝子贤孙,后来有传闻说,生出的女孩都被悄悄扼死了,唯恐再为家族生出祸事。”此言一出,周围嘘声一片。
先生闻此,便静声一时才又开口道,“而这家的婚嫁也愈加艰难,试想,此番血咒事件,时间愈久,新妇对此了解越少,而虽说血咒影响下,这家男子恐多生事端,拒绝纳妾,只一心向妻,但对于扼杀亲女一事,无论原因如何,为母之心,都不能如此糟践。”
闻此言,下面一片应和声。
先生又续道,“日久天长,日渐凋零,也是意料之中。最终,此家最后一个男丁从幼时便流落街头,无以为继,只能乞讨为生。这血咒到此似乎已是效用全无。”
“血咒事件也到此为止,欲知新作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掌声一片中,先生欣然下场。
林修阴差阳错中得了一结局,也算是心中圆满了。
将茶水饮尽,放下钱,他就抬腿走出了茶舍。
一出茶社,他便被一衣衫凌乱的少女撞倒了。
“救救我,他们要抓我入青楼。”在跌落在地时,少女在他耳边慌乱却清晰地说道。
闻言,林修看向了少女,乱发下的一张小小的脏脸上,唯一双眸子极为显眼的明澈——慌乱中又生希冀的眼神让他心中动了动。
毕竟是萍水相逢之人,林修犹豫着要不要趟这趟混水。
又看了一眼少女的明眸,林修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
少女匆匆爬起来,消失在他所指的方向。
若是走运,她或许能从那纵横交错的旧巷子里逃脱。
林修想着,便离开了那里。
那时,他尚不知,阴差阳错中,人生竟同他开了那样大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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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 满天星辰看不见
满天星辰看不见
越过浓稠的夜色,清晨又至。
许是春天的缘故,窗外的鸟儿叫得格外欢快,甚至在几乎要伸进窗内的枝条上蹦跶着。
春天什么花开?
一夜未眠的弄弄趴在窗台上,漫无目的地想着。
桃花、琼花、迎春花、海棠花、丁香花、迎春花——
弄弄一边掰着手指数,一边思索——
哦,对了,还有木兰花。弄弄看着眼前的木兰树,又加上了一个。
“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想着想着,弄弄念出声来。
她念完觉得太是好笑了,咯咯笑出了声。
窗外的鸟儿听到笑声,好奇地蹦跶到了离窗子更近的地方,歪着小脑袋,用小小的、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
弄弄看着毛绒绒的可爱小鸟,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屈原老先生在《离骚》中写“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是在以木兰赞颂高洁的人格呀。这么高雅莹洁的木兰花竟然绽放在青楼里,是不是有一点好笑呢?
木木那个家伙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会觉得很有趣吧。
想到这里,弄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努力想把木木抛在脑后。
那晚过后,自己就不该再想着他了。
这十丈软红,自己拖着谁入,也不该是他。
你瞧,总有一些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甚至因此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弄弄想着,竟觉得胸口闷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想哭,却觉得怎么都落不下来泪来。
眨眨干涩的眼睛,弄弄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是步子却像是沉石般抬不起来,那小小的鸟儿却是轻盈地飞走了。
“弄弄,你在吗?”
“在,进来吧。”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位略年长的漂亮女子进了屋子里。
“江妈妈让我过来告诉你,明晚是你第一次见客。”
见客么?不是梳弄,或者是开苞么?
也对,我已不是处女了,称不得清倌人了。
“好,我知道了,告诉妈妈,我会好好准备的。”弄弄答道。
听了弄弄的答复,那姐姐点点头,便准备抬步离开。
“实在哭不出来的话,可以寻个其他理由哭一哭。”看了看我红红的眼,那姐姐像是不忍心,又加了一句。
然后,是房门阖上的声响。
寻个其他理由哭一哭啊,闻言,愣在当地的弄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知是因为单纯的一句温暖开解,还是因为关门声震落的。鼻子酸酸涩涩的,泪眼朦胧中弄弄没能再做出其他动作,只是靠本能爬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弄弄一点都不后悔那一夜的沉沦,却是必须承担放纵的后果。但是,哪怕是只能独自承担,都不曾让她生出半丝悔意。
“值得吗?”恍惚间她又听见父亲问道。
“值得。”她听见自己这般回复。
虽然,此后经年,满天星辰看不见。
依旧是求留言的一天——




姝色 花名弄弄也算合宜了
弄弄在春日晨光中哭着睡了过去,中间模模糊糊地醒过一次,许是被子有些许的厚实,弄弄感觉身上汗津津的,下腹温温热热的,却是很难受,翻来覆去两次,弄弄情不自禁地分开腿蹭了蹭被子,那种难受稍稍缓解了一些,弄弄忍不住夹得更深了些,又睡了过去。
她看见前面有一个穿着艳色红裙的少女,正背对着她婆娑起舞。那舞姿,不似弄弄见过的任何一种,而且,这少女的舞蹈不含任何衣娱乐之感,更像是在用舞蹈倾诉自己的心绪,曼妙的舞姿中满溢的蕴意,像是难过不能说。看着少女舞着舞着,弄弄也跟着难过起来。
这世间到底有多少意难平呢,却是终究无人可倾诉,甚至诉无可诉。
少女柳腰一扭,腾起的身子像是带了风,红裙艳丽非常,旋起的裙角在空中挽起了风情,明媚的娇态却在极妍之时蓦然淡去,直至消失。
弄弄上前几步,想要触到少女的裙角,却是只触摸到一片虚空。弄弄没能留住少女的倩影,却也不能强求,但凡是梦境,尽然是不可控的,即便是造梦者也不行。
少女消失的地方落下一本旧册子,弄弄俯身捡起册子,尚来不及翻看,脚下的平地倏然幻化成了万丈深渊。来不及反应的弄弄携着册子坠了下去,坠着坠着,最后落在一座假山上,目之所及,尽是熟悉之景,原是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啊。顺着假山,弄弄的视线又落到了下方的小池塘上,那水面上大片的睡莲轻轻巧巧地开了一片,像她十一岁那年一样。
飒飒的风儿吹过,拂动了小小的荷叶,水面也泛开了涟漪。
池塘边上的小径上传来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一对小童出现在弄弄视线里。
“姐姐,你看,假山那边有本册子。”男童突然出声道。
弄弄惊了一下,扬起手上的册子,正要动作,却见男童和女童走近她所在假山的方向,捡起来了一本古旧薄薄的册子,看着女童接过册子,她再不忍看下去。
仿若昨日重现。
弄弄翻开手中的册子,正是那时见过的那本,里面交缠的肉体给她带来的不再是好奇与隐隐的羞耻,反而是涌上心头的无尽恶心。
猛地合上册子,用力将它扔进池塘里,荷塘景色倏然不见,只剩一滩浑浊莫测的深潭。男童女童也跟着消失在原地。
弄弄眼角划下一滴泪,她没有理会,只是慢慢合上了眼睛,躺在了并不平整的假山顶。
既来之,便安之吧。
木木现在已不再是自己的牵挂。
自己又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青楼又如何?便是万丈深渊,她也要挣一挣的。
唯独可叹的,该是自己的心。真是造化弄人。
如此,花名叫弄弄便也就算是很合宜了。
手机输入真的很艰难啊。
电脑居然登不上。




姝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今朝有酒今朝醉
弄弄从冗长却又清晰的梦乡中醒来之后,很是佩服自己,毕竟一天一夜不是那么容易睡的。
只是脑子里涨涨的,心里也乱乱的。
梦境中的画面在脑海中破碎却完整地铺陈着,弄弄不禁开始羡慕从前常看的画本子里的那些人,他们总能得到所谓的前尘皆忘的机会,各种各样的失忆,甚至变成傻子,最终却殊途同归,割裂了过去、现在与未来,抹去了那些伤痛与绝望,回归天真欢愉。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解脱。但是这种幸运只能属于一部分人,剩下的绝大数人只能吞下苦水,承载着一切继续生活。
如果铭记和忘却只能选一种呢?
弄弄觉得,如果让自己选,一定会再次选择铭记,给木木忘却那夜这个选择。
如果我爱你,我一定是愿意你过得更好的。这样的话,深陷红尘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吧。
真正让弄弄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竟然如此厌恶自己,竟然亲手将自己送入青楼。这一段前尘弄弄一丝一毫都不想重温。
父亲的冷心冷肺虽不是头一次遭遇,可弄弄这次却是再也不想为他开脱了。父女情谊到如今真的已是半丝不剩了。
弄弄往耳后拨了拨睡乱了的长发,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务之急是今晚的梳弄之事。
既然逃不开,那就接受好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吧,木木?
弄弄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倘使我救不了你,那我就先救救我自己。
苦笑一下,弄弄拉开了房门,准备叫人进来,却是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昨天的那个姐姐。
“不知道你是不是还睡着,我就没有敲门。”她冲着弄弄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现在也不早了。是妈妈有事找我吗?”弄弄回道,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姐姐怎么称呼?”
“不是急事,江妈妈那儿,你可以午时再去寻她。我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我能帮忙的吗?你可以唤我画锦。”
“午时么?——也好。画锦姐姐,能劳烦你帮我弄点水来吗?我想泡个澡,洗漱一番。”
“好,你稍等一会儿——翠晚,你去同人抬些水来,姑娘要洗澡。”画锦唤来不远处一个小丫头,嘱咐道。
不久,弄弄要的水和浴桶被搬到了房间里,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一套素净的衣服。
这许是最后一次自己一个人洗澡了,弄弄拒绝了翠晚的服侍,将她与画锦一同送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弄弄褪尽衣衫,进了浴桶。
热水蒸腾出的热气让她轻吁了一口气,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清澈的水波在身前身后温柔地荡漾着,描摹着弄弄纤细的腰肢、曼妙的身体线条,以及发育极好的胸前美景。
弄弄却什么都不愿想了,只是认真地清洗着。洗罢,弄弄靠坐在浴桶中细致地通了通头发,又用皂角洗了,散在桶外晾干。
又泡了一会儿,弄弄便将自己的身子擦干,换上新的衣物,绾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去寻了江妈妈。
还是没有写到想写的地方。
今天也是想要评论的一天。




姝色 红亵衣
现在尚是白日,青楼中的女子大多都在补眠。到处都极其安静,只能间或遇见几个打水的小丫头。
弄弄问了问江妈妈的住处,才找到具体方位。
其实除了重新被抓进来之时见过江妈妈一面,之前之后弄弄都未见过她。
弄弄不禁生出些好奇——对她处理自己的方式、以及缘由。对于从青楼逃走的女子,她居然没有选择硬性处置,别说一顿毒打,居然一句重话都没有。个中缘由,可以说是复杂难辨得很。只是这些,只能细细查访方可知晓。
至于性子,自是不需、更不值得好奇。都做了这青楼的老鸨,又怎么会是良善之辈呢?
只是,这让人生出疑窦的江妈妈并未见她,只是吩咐自己的丫鬟红萝给她找晚上穿的衣服。
弄弄越发搞不懂江妈妈的目的,似是重视,更像忽视。
随红萝去库房的路上,二人一路无话。
开了库房的锁之后,红萝才开口道:“妈妈让你自己挑一件晚上见客时的衣服,要是有其他看中的首饰脂粉,你也可以一并带走。”
虽然不曾进过青楼,但弄弄还是直觉这样的选择不是所有人都有,嗯了一声,又开口问道“妈妈对大家都是如此么?”
红萝只回了句:“妈妈一向大方。”
得此回答,弄弄没再多言,只是低头细看可选择的衣物,当她视线停留在一件红色衣裙时,梦中少女的红裙独舞一瞬间映现在脑海。
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指引罢。
弄弄选了红裙,又选了一只红玛瑙步摇,抱在怀里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见红萝开口道,“既然你选了这些,就再把这个也一起带上吧。”说着,红萝便将一套似亵衣更似薄纱的红色衣物塞到了弄弄怀里。
弄弄低头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窘红了。
但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拒绝。
看着弄弄通红的脸颊和充血的耳垂,红萝斟酌了一下,又开口道,“妈妈虽不大管你,但她将画锦派给了你。画锦是往届的花魁,虽不怎么接客了,但是教导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若是聪明的话,想来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谢谢红萝姐姐。”说着,弄弄腾出一只手,想要从身上找到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
“不必了,原本也不指望你做出些什么来的。既然选好了,那就先回去准备吧。”红萝制止了弄弄,又带着她锁门离开。
途经一间屋子时,红萝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画锦。
“她,就交给你了。”说完,红萝便走了。
朝着半开着的门,弄弄偷偷地瞄了瞄画锦的房间。
看着弄弄幼稚又克制的动作,画锦忍不住笑了,细细的眼纹延展在漂亮的桃花眼旁边,“要进来坐坐吗?”
弄弄摇了摇头。
“那我带你回房间吧,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弄弄又点了点头。抱着一堆衣物和一只步摇,跟着画锦去了自己的房间。
下章上车




姝色 再洗一次澡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厨房,画锦看了看身边正抱着一堆东西走着的小姑娘,开口询问道:“弄弄姑娘,要先吃点什么吗?”
“我还不是很饿。”正微低着头走路的弄弄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圆圆的杏眼水润润的,有些懵懂。
画锦忍不住笑着摸了下她的脑袋,大概是因为人天生就对美丽可爱的事物充满好感的缘故。
“晚上有客人的话,晚饭就不能再吃了。现在不饿,也得吃一点才是。晚上就不会那么饿了。”
“这样啊,那我就吃一些吧。”弄弄歪着脑袋想了一瞬,同意了,又道,“那画锦姐姐你呢,你要是也没吃饭的话,我们就一起吃好了。”
“也可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便进了厨房。
过了一小会儿,画锦便出了厨房,抬步走向弄弄。
“我们先回去好了,她们一会儿会把饭送到你房间里。要我帮你拿东西吗?”
弄弄刚想点头同意画锦前一句的动作做了一半便因后一句戛然而止。看了看手中的红亵衣,脸上慢慢地漫上了红晕。
“不要了。”她将衣服往胸前一叩,捂得紧紧的,拒绝了画锦。
看出了弄弄的窘迫,画锦没再提这事儿,只说了句——“那我们回去吧。”然后便沿着原先的方向继续走。弄弄也紧跟着离开了。
只剩刚好经过此处的青衣男子对着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子,要我现在去通知妈妈——您来了么?”有一女子跟上来询问道,正是红萝。
“不必。我尚有其他事要办。”说着,青衣男子便离开了。
红萝在他身后痴望了一会儿,才离开原处回了江妈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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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弄和画锦没等多久,饭便送了回来。
饭菜的种类很是丰富,画锦却看着弄弄只端起了一碗粥,“这个不顶什么饿的,你得多吃点肉才行。”说着便把几个放着肉的盘子往弄弄的方向调了调。
努力给自己加餐的弄弄边吃边看着画锦姿态优雅地进食,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重重迷雾中,就连面前的这个姐姐也是其中一环——以画锦的身份,如何会留在自己身边呢?
而且看她出身,也不似寻常人家。却是不能问。大概又是一段伤心往事罢了。再者说,此地也不是会纠结姑娘们来处的地方。
饭毕,两人都漱了口洗了手,画锦又喊来自己刚回来不久的小丫头翠晚撤去案桌上的东西,再端一盆水来。
就着水,弄弄洗了洗脸,又用巾子擦干了,才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
新嫁娘在临出嫁时,都要行梳头开脸的修容礼。青楼中也有相似的修容礼。只是寓意很是不同。今日,弄弄第一次登台,合该行一次修容礼的。而画锦,是前任的花魁娘子,为弄弄行这个礼正是合宜。
画锦寻了两根红线,贴近弄弄白嫩的面颊,扯开、又合拢,几番动作就绞掉了脸上的汗毛,光笼着面颊,显得粉绒绒的,让人想捏捏,更想尝尝口感。眉毛倒是没怎么动,弄弄的眉形生得好,也不乱,只略修了修。
“还得再洗一次澡。”画锦缓下动作,说道。
“好。”
“这次不能你自己洗了。”画锦又加了一句。
“嗯。”弄弄攥紧衣角,点了点头。




姝色 涂些鲜花浸膏
画锦示意了一下,翠晚便出去了。再进来时,是同几个小丫头一起,或抬着水桶,或挽着花篮,或抱着匣子,一齐鱼贯而入。
换过浴桶的水,又放下东西,翠晚她们便又鱼尾雁行地离开了。
画锦将花篮里的花取出来,一瓣瓣散进浴桶中。又试了试水温,才又唤弄弄——“水正好。”
弄弄虽说从小身边就有人服侍,但是这次终归是与以往不同。下了好大决心才褪下衣裙,又散开头发,才解开亵衣,抬腿进了浴桶。
靠坐在浴桶中,水正好漫过胸乳,弄弄抬起一条胳膊将远处的花瓣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另一只胳膊则半掩着胸前的白嫩,但是,半遮半掩,反而更为诱人。
画锦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尤物。
又泡了几分钟,画锦才又提示道:“头发也需得沾湿。”
未等画锦上前将散在外面的发丝放进桶里,弄弄便将所有长发绕到胸前,又很快潜下了身子沉进水中,再出水面时,发丝尽湿,脸上的水珠一串串滑落,衬得水漉漉的杏眼更加莹润。
画锦觉得自己素来冷情的心都有些化了。
“过来,我再帮你顺顺头发。”画锦拿了皂角和梳子等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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