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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怎么这么多”禾晏无言以对。

    “我本来没这么多可以放的,我们程家的祖先我也不认识。不过我想我舅舅今日不会来,我就代替他也放一下吧,这是我舅祖母的,这是我舅祖父的,这是我……”

    他一一数来,倒是不见半分忧伤之色,兴高采烈的让人误以为他放的是元宵花灯,而不是中元水灯。

    “等等,”禾晏打断了他的话,“你干嘛代替你舅舅放他自己不能来吗”

    “这么多人,他才不会来。”程鲤素叹了口气,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摇头道:“我来就我来吧,谁叫他是我舅舅呢。”

    禾晏看的有些好笑,方才因往事出现的痛苦倒是被冲淡不少。程鲤素这孩子虽然脑子好像比寻常人少两根筋,对于放水灯此事,倒还是十分认真的。他一盏一盏的点燃手中水灯,郑重其事的将它们放入江水之中,还万分紧张的祈祷不要被风吹灭,也不要被浪打翻,所幸的是都很顺利,水灯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程鲤素放完最后一盏灯,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方粗布垫在石头上,这才坐了上去。

    “凉州卫晚上还挺凉快的,”他嘟囔道,“前些日子可热到我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过过这样的炎暑。”

    禾晏心中失笑,程鲤素过去在朔京,程家夏日必然有消暑的冰块,日日呆在府中,太阳也晒不着,当然不如凉州卫难熬。她道:“既然如此,你何必跟你舅舅一道来凉州吃苦”

    “没办法,”程鲤素两手一摊,“我若不跟我舅舅出来,就要定亲了。”

    禾晏一愣:“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逃婚出来的。”程鲤素撇嘴,“我还小,哪能定亲呢况且我又不喜欢她,我就跑了。”

    禾晏:“……”这孩子还真是直来直往,不过更令禾晏意外的是,肖珏居然会答应带上程鲤素,他就不怕程家人对他生出不满,毕竟私自拐走人家的小少爷,还帮着小少爷逃婚,纵然是亲戚,只怕心中也会生出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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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治罪
    凉州卫所的演武场旁,郑玄和两个新兵站着,见肖珏过来,沈瀚忙上前,道:“都督。”

    “听说人找到了”沈瀚问。

    “梁平看着。”

    沈瀚稍微松了口气,如今禾晏正被怀疑着,突然失踪的话,未必不是故意为之。有疑点的人,总是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

    不过既然人找到了,就该考虑另一件事情。

    “郑玄所言是禾晏自行越山,沈虹所言禾晏是为了救郑玄越山,都督看……”沈瀚问。

    肖珏:“郑玄在说谎。”

    沈瀚一愣。

    “越山路上有马蹄印,我也找到狼崽被摔死的痕迹。”肖珏道:“禾晏的确是在救人。”

    沈瀚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此说来,郑玄几人实在不道义。”如此新兵,纵然再如何出色,日后一旦上了战场,谁知道会不会临时倒戈。士兵可以死在敌人刀下,却不能是在同袍的暗箭之中。

    “不过,”沈瀚想到另一件事,“倘若禾晏所言是真,是否可以洗清她身上的嫌疑”如果禾晏是为了战友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安危的人,或许应该对她有所改观。

    “不行。”回答他的是肖珏冷淡的声音,“他在山上的陷坑里,徒手杀了一头狼。此子不可小觑,”他扬眉:“恐有秘密在身。”

    沈瀚不敢多说什么了,如今凉州卫虽隔朔京千里,可如今情况复杂,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沈瀚看向郑玄几人,他们坐的远远地,此刻面色不安的频频朝这头望来,虽然郑玄极力保持镇定,却不知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揭穿了。

    “都督打算如何处理这几人”沈瀚询问。

    “出越行伍,搀前越后,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肖珏神情不变,声音平静,“谤军之罪,斩。”

    沈瀚心中一凛,俯首道:“是!”

    ……

    禾晏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坐起来,望着从窗户透出来的日光发呆。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禾晏抬眼一看,正是昨日那位医女仙子沈暮雪,禾晏奇道:“沈姑娘”

    “这是今日的汤药,你先服下,”沈暮雪把药碗放在禾晏屋子里的小桌上,“昨日都督已经给了你外伤药,你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即可。”

    禾晏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顺口问:“沈姑娘,其他人怎么都不见了他们也不叫我”

    “我同梁教头说过,你的身子还需要休息,今日不便去演武场练习。”沈暮雪回答。

    禾晏应了一声,又看向沈暮雪,这姑娘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肤如凝脂,极其貌美,重要的是自内而外一股恬淡悠然的气质,教人心中极舒服。大约是被禾晏看的有些不自在,沈暮雪轻蹙眉头:“小哥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禾晏道:“我只是觉得沈姑娘面善,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沈暮雪愕然一刻,随即摇头笑了,“我同小哥从前未曾见过,大概是记错了。”

    “好吧。”禾晏挠了挠头。沈暮雪见禾晏喝完药,便又将药碗拿走,退出房门外。

    陡然间安静下来,禾晏也不知能做什么,好在这样的发呆没过多久,又有人在门外敲门。

    “谁啊”禾晏问。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禾晏一怔,门口露出个脑袋,竟然是沈虹。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跑过来的,整个人脸色十分苍白,嘴唇都成了青紫色,不如初见时候的活泼。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有些不敢看禾晏的脸,走到禾晏床边便讷讷道:“对不起。”

    禾晏已经从洪山那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道:“没事,你不是告诉他们真相了吗”

    “可我……差一点就……”沈虹满面愧疚。

    禾晏倒也能理解,如沈虹这样的,从前没经历过什么事,胆子小,想来被郑玄那么一威胁,就慌了手脚。她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沈虹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刚进来的时候走路有些奇怪,”禾晏问:“是怎么了”

    “我……我犯了军令,被杖责四十军棍,”沈虹道:“日后便去做伙头兵了,不可上前线。”

     



第七十六章 七夕
    禾晏举着那只鸳鸯壶发呆。

    一道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面前,“不会用”

    她抬头,身着暗蓝袍子的青年已经在她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从她手里拿回来那只壶。

    鸳鸯壶中暗藏玄机,一壶里可盛两种酒,是下毒害人之必备工具。他扯了块白布,先倒一点,再倒一点,先流出来的是药汁,后流出来的是药粉。壶把手旁还嵌了一块小小的勺子,肖珏取下勺子,慢慢抹匀。

    他垂眸做这些事的时候,长睫垂下来,侧脸轮廓英俊逼人,又带了几分少年时候的清秀,教人看的怔忪,竟不知此刻是在凉州卫的此地,还是千里之外的贤昌馆。

    禾晏发呆的时候,他已经将白布上的药膏抹好,丢给禾晏,语气极度冷漠:“自己上。”

    “哦,”禾晏早已料到,小声嘀咕道:“也没指望你帮我。”

    他听到了,似笑非笑的盯着禾晏:“不敢耽误你守身如玉。”

    “你知道就好。”禾晏笑眯眯道:“不过还是谢谢你,都督,这么贵重的药。”

    “卫所里药物短缺,除非你想死。”他道。

    禾晏郑重其事的看着他:“那也算救了我一命,没想到都督是这样怜香惜玉的人。”

    肖珏哂道,“不知所云。”站起身离开了。

    禾晏见他这回是真走了,才靠着床头,轻轻叹了口气。肖珏的药很管用,清清凉凉,敷上去痛意都缓解了许多。

    禾晏瞧着那只壶,思绪渐远。

    十四岁的那个风雪夜,肖珏还不如现在这般冷漠,至少他当时在禾晏说出“不会用”时,不仅帮忙打开了鸳鸯壶,还亲自为她上药。

    很奇怪,当时的画面已经很模糊了,可今日肖珏这么一来,那些被忘记的细枝末节又徐徐展开于禾晏眼前,仿佛刚刚才发生过,清晰的不可思议。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向来懒散又淡漠的少年却罕见的耐心为她上药。他眉眼如画,侧脸就在禾晏跟前,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褪去了以往的尖锐,带着柔软的温暖,将她冷的瑟瑟的心全然覆盖。

    面具盖住了她的脸,对方看不见她的神情,亦感受不到当时她的悸动。

    很难有人对他这样的人不动心,尤其是这样冷漠的人温柔的待人时,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小鹿乱撞。禾晏当时年纪小,更没有任何抵抗力,刹那间溃不成军。

    上完药后他就走,禾晏小声唤他:“你的药。”

    “送你了。”少年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这么蠢,以后受伤的机会想来不少,自己留着吧。”

    一语成谶,她后来,受伤的机会果然数不胜数。鸳鸯壶里的药膏早就被用尽,那只壶后来也被她在一场战争中给弄丢了,想来颇为遗憾。

    到了第二日,少年们去学馆进学,发现自己桌里的字帖被水弄湿,花的认不出字迹,顿时一片混乱。

    “谁干的出来我保管不打死他!”他们气势汹汹的吼道。

    “这还不简单看谁的字帖是干净的,在里头找找,总能找到和咱们有仇的那个。”有人献上妙计。

    禾晏心头一紧,懊恼无比,难怪说自己笨,连这种事都没想到。她的字帖可是整洁干净,稍一排查,可不就是自己么

    算了,做都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她心一横,只当认命,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少年还是叫学馆里的学生将字帖拿出来检查。

    也就快走到自己面前了。

    禾晏鼓足勇气,正要站出来吼一句“就是本人干的”,陡然间,有人进来,将书本往桌上重重一搁。

    这动静太大,众人都往那头看去,就见白袍的俊美少年倚着墙,双手抱胸,神情懒淡,漫不经心道:“是我干的。”

     



第七十五章 当年
    禾晏年少的时候,不如现在机灵,倘若叫她以现在的眼光去看过去的自己,便觉得实在木讷的过分。

    她那时文武都不太好,同现在的程鲤素差不多,也算个“废物公子”,不过不像程鲤素有个厉害舅舅罩着,禾家的家世在贤昌馆里也算不得什么,因此,便不如程鲤素讨喜了。

    何况她少年时还成天戴着一副面具,总显出和众人格格不入的模样。又因为心中有鬼,从来不敢和少年们多来往省的露了马脚,一来二去,便被贤昌馆的其他学子们排斥了。

    少年们的排斥,来的直接,一开始只是不同她玩耍,蹴鞠的时候不叫她。到后来,变本加厉,原因么,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竟是因为她太努力了。

    禾晏小时候一根筋,逮着个“笨鸟先飞”的道理,就果真从笨鸟做起。文武科越是不好,就越是要学,学的比谁都认真。贤昌馆的先生们纵然觉得这孩子确实不是块读书练武的料,却也经常为禾晏执着的求学精神而感动。于是时常在课上夸奖禾晏。

    “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你们都看看禾如非,好好跟人家学学!”

    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素来爱争强斗胜,跟旁人学也就罢了,跟禾晏学什么学他每日勤学苦练,还总是倒数第一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但几位先生,却好像不约而同的特别喜欢禾晏。

    少年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嫉妒和不屑混在一起,便越发看戴面具的小子不顺眼,隔三差五给禾晏找点麻烦。

    今日比刀时故意划破禾晏的衣裳啊,明日练马给她的马喂喷嚏草啊,有时候故意给她靴子戳个洞,不小心摔倒在地,便教石子划破脚心。禾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少年们就躲在一起指着她取笑为乐。

    少年时候的禾晏脑子笨,嘴巴也笨,做不出来同先生告状的事,先生们也不晓得学生们私下里的这些小动作。禾晏很是过了一段艰难日子。

    有一日,是个冬天,天气很冷,少年们在学馆里练剑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地上泼了一盆水,水在地上极快结冰,他们在外面催促禾晏:“禾如非,快些,快些,先生叫你!”

    禾晏匆匆忙忙跑出来,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

    那一跤摔得很重,她只觉得头冒金星,半天没起来。那几个少年躲在角落哈哈大笑,只道:“他果然上当!”

    禾晏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抿了抿唇,没说话,贤昌馆学子每月回一次家,她这个月带的衣服,已经没有一件干净的了。隔三差五的捉弄,神仙也没这么多衣服,这个天气,日头许久不见,难以晒干。

    禾晏穿着半湿的衣服过了一整天,夜里,她从床上爬起来,没有去练剑,跑到了学馆授学的堂厅里。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她好歹也是禾家的大少爷吧,多少有点气性。不过她也还是会审时度势,那几个少年人高马大,身手比她好得多,打是打不过的。难道就这么算了绝无可能。

    怎么才能出这口恶气

    十四岁的禾晏想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

    夜里下起了雪,她穿着还没干的衣裳,冒着风雪去后院水井里打了桶水,提着这桶水跑到了堂厅。

    白日那群少年每个人坐的位置她都记得,从他们的桌子下方找到他们的字帖,这个月先生的功课是抄五遍《性理字训》,明日就是月底交功课的时候。

    禾晏把那一桶水全泼上去。

    水瞬间浸湿字迹,氤氲成模糊的一大块,禾晏出了口气,心中顿生快意




第七十四章 上药
    翻过山头之后,路要好走了一些。

    肖珏驾马小跑起来,不知不觉中,禾晏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他的肩,叫她的名字:“禾晏!”

    她睁开眼,看见梁教头站在眼前,她还靠着肖珏打瞌睡,肖珏衣袖内侧隐隐有一道濡湿的痕迹,不知是不是她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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