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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第七十章 杀狼
    场地更小了,这像是一个更小的演武台,不同的是她的对手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而此刻禾晏手里,没有任何兵器,连那根断成两截的竹棍都没有了。

    狼的眼中迸出兴奋的光,这是聪明残忍的动物,这种情况下,人类必死无疑。

    禾晏唇边浮起一丝苦笑,老天爷还真是格外厚待她,给她安排的怎就是这种特别难的桥段,她又不是神奇力士,哪能次次都化险为夷。

    这大概是猎户布置的陷阱,用来抓兔子或狐狸,可能时间隔得太久了,都被枯枝落叶覆盖的全然没了任何痕迹,谁知道她和狼在这里厮打的时候会掉下去,如今无路可退。

    狼慢慢的站起来,禾晏也想站起来,才一动便知不好,她刚掉下来的时候,腿摔着了,这会儿左腿一动便钻心的疼。

    她只好扶着石壁站起来。

    狼伏低身子,喉咙发出低低的嗥叫,禾晏垂头看着它,后背靠着石壁,并无动作。它绕了几步,猛地朝禾晏扑来。

    血盆大口张在眼前,似乎还可以闻到令人作呕的腥气,禾晏眼前,浮现起过去在路边看到被狼吃剩的枯骨,身子残缺,面目全非,只剩一滩腐肉。

    千钧一发的时候,她猛地伸出左臂,狼奔着她脖颈而来,被她一掌挥开,这一掌用了些力气,但毕竟拼不过野兽,只是护着了脖子,下一刻,胳膊便被狼咬住了。

    不必看也知道咬的不轻,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往前一动,像是要将手臂往狼嘴里塞得更深一点,狼嘴未松,禾晏的右手猛地往前一劈——

    一声惨叫从狼的嘴里爆发出来,那头狡猾执着的狼在陷阱坑里拼命翻腾,它的一双眼睛都被尖利的石子划伤,血溅的到处都是。

    禾晏松开手,她的掌心里,躺着一块并不大的石头,石头的一端尖尖,还沾着血。

    她刺瞎了狼的一双眼睛。

    从落到陷阱的那一刹那,她就在四处寻常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可惜这陷阱坑里,只有散落的石子,索性被她找到了能用的那一个。

    狼失去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又因为剧痛而顾不得其他,只在坑里挣扎发狂。禾晏咬了咬牙,扶着石壁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狼的脑袋压住,她再次握起那枚石子,狠狠地割破狼的喉咙。

    血,慢慢的氤氲出来,先是暖热的,渐渐的,一点点的变冷了。

    她慢慢的跌坐下来,浑身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左臂被狼咬了一口,血同衣袖粘在一起,左腿也抬不起来,脖子还擦破了皮。不必想,此刻也是满身狼狈,但她只是看着这只死掉的狼,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和这头狼何其相似,瞎了一双眼睛后便也只能任人摆布。如今乍然看到这狼凄惨死去,虽是自己所为,却又想到过去种种,只觉得浑身疲惫至极,再也无力做其他事。

    太阳落山了,日光隐去最后一点芒色,山林成为黑夜,她安静坐着,垂头不语,一瞬间,仿佛没有呼吸,就这样静静死去了。

    ……

    凉州卫所里,无人知道山上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

    郑玄到了卫所,便与其他两人一道去找教头。他们故意在山脚处捱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只剩天边残余的一点如血晚霞,灿烂的铺开在水边。

    沈虹没有和他们一道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回去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吃



第六十九章 陷阱
    风声呼呼刮过耳边,不知跑了多久,马停了下来。

    沈虹抱着马肚子,他们敞开了跑,山路颠簸,一路不敢停,直到此刻,才觉出腹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已经跑到了半山腰,回头看,并没有狼追上来的影子。

    一名新兵道:“得、得救了。”

    沈虹呆呆的看着自己腰间,他来的时候抓了一只竹棍,如今竹棍给了禾晏,他想起来禾晏,登时又是脸色一白,颤巍巍的问道:“……那禾晏呢”

    只有一根竹棍,唯一的鸳鸯刀被沈虹弄丢了一只,另一只插在头狼的喉间,禾晏什么兵器都没有。那三头狼来势汹汹,他一个人,怎么躲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他鼓足勇气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郑玄冷冷的看着他,“那些狼都在,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回去送死吗”

    “可是禾晏在后面,他一个人,不行的。”沈虹想到禾晏,眼圈一红,他觉得禾晏是个好人,他们刚刚还在一起吃松子。

    “他不是让我们下山找教头吗”郑玄身边的新兵道:“我们下山告诉教头,让教头来救人吧”

    “不行。”

    沈虹不可置信的看向郑玄,郑玄面色不变,“如果告诉教头,教头就知道我们越过山头的事了。”

    “他刚刚救了我们,如果不是禾晏,我们早就死了!”沈虹高声道。

    “你也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差点死了,他一个人对付狼群,必死无疑!”郑玄的声音比沈虹的声音更高,“越过山头就是违反军令,轻则杖责,重则人头落地。难道要为一个已经死了的禾晏让其他人送死!沈虹,你想这样吗”

    沈虹被吼的呆了一呆。他生性胆小怕事,若非家逢变故,本该一辈子做药铺的少东家,一辈子平平淡淡,无病无灾。如今乍然遇事,本就心慌意乱,一听许会人头落地,便是不寒而栗。

    他家中还有母亲要侍奉,他若是死了,家中无男丁,一家老小如何生活

    “我……我……”沈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下山之后,当无事发生过,等太阳落山后,告诉教头,禾晏一人不听人劝阻,翻越山头,遍寻不着。”郑玄毫无感情道。

    这不仅是堵住禾晏的最后一条生路,还要给禾晏套一个违反军令的罪名。沈虹摇头,其余两人却已经担心自己受罚,一口应承。郑玄盯着沈虹,道:“你要想去告状尽可去,你一人之言,看教头是信你,还是信我们。”

    说罢,他也不再管沈虹是何神色,驾马朝前疾驰而去。沈虹无可奈何,山色渐晚,也只得跟上而去。

    ……

    天色渐晚,丛林里几乎没有亮光了。

    马匹在白月山上迷失了方向,禾晏握着竹棍,往后看去,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甩掉了那几头狼。

    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穷追不舍的野狼,禾晏撇了撇嘴,想到了当年在漠县遇到的狼。漠县当时还闹饥荒,方圆百里的狼都被抓来吃了,哪里像白月山里的这样嚣张。思及此,便又觉得那个叫郑玄得吊梢眼实在是没长脑子,怎么会想去逮狼崽养,狼根本就是无法被驯养的动物,能被驯养的,是会冲人摇尾巴的家犬,而狼只会咬断人的喉咙。

    马匹在原地转了个圈,不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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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吃亏眼前
    声音的来源并不远,禾晏驰马急奔,身后的沈虹也跟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道:“哎,等等我呀!”

    山顶再往前走,翻过山头,因着背阴,山林越发茂密湿润,日光几乎漏不下一丝在人前,只觉得形如黑夜,阴冷森然。禾晏在杂木丛前停下脚步。

    只见郑玄三人就在前方,马匹在原地焦躁的原地踏步,不敢上前一步,郑玄脸色发白,其他两人,更是几欲流泪。

    在三人周围,有四头狼伏低身子,正冲他们低低的嗥叫。适逢禾晏二人过来,这几头狼便朝禾晏看来,目露凶光。

    这个时节,这个时间,怎么会有狼禾晏有些奇怪。

    再看郑玄几人,皆是形容狼狈,禾晏还注意到,郑玄腰间的刀不见了。群狼会攻击落单的人,却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他们三个。禾晏问:“你们做了什么”

    郑玄白着脸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那个新兵带着哭腔开口,“我们,我们走到前面,看见有一处地洞,里面有叫声,我们凑进去看,里面有一窝狼崽……”

    “你们动了狼崽”禾晏厉声问道。

    她如此疾言厉色,把那新兵吓了一跳,连忙回答,“没、没有,我们只想抱回去养,没走多久,就、就看到这几只狼。”

    禾晏简直想将这几个人脑子撬开,看看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看见狼窝就说明母狼就在附近,不赶紧离开还抱走了狼的幼崽,当真以为成狼不会循着气味过来

    “狼崽呢”禾晏问。

    “……我们吓坏了,忙把狼崽丢还给了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禾晏心中,陡然生起不好的预感。

    “只是有一只摔在石尖上,好像是死了。”那人道。

    “你!”禾晏怒极。这群狼不会离开了。

    “你吼什么!”郑玄动气,“不就是几只狼吗杀了就是!人还会被几只畜生逼死不成”

    禾晏冷笑,“是吗那你的刀呢”

    郑玄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摔死狼崽后,也曾拔刀和这群狼对峙,可群狼狡猾,他本来刀术不错,紧张之下却被狼钻了空子,差点受伤,情急之下连刀都丢了。若非如此,现在也不会面临如此绝境。

    “少说废话,现在要么一起死,要么想办法。”他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

    正说着,沈虹驾马也赶到了,他见此情景,吓了一大跳,声音立刻就颤抖了,“好、好多狼!怎么会有这么多狼”

    狼群已经伏低身子,露出尖牙,这是要攻击的标志了。

    若是有火折子还好,狼怕火,可他们出来是白日,都未曾带,眼下是不行。刚想到这里,四头狼便一同朝围着的三人扑过来。

    那三人慌得惨叫一声,有一人马腿是被咬中,差点颠下来。沈虹都快哭了,“救命啊!”

    现在叫救命有什么用,这里又没有别人,禾晏心一横,驾马冲进去。她这一冲,便将方才狼的包围圈打散。几头狼见她,便朝她冲来。

    禾晏催促道:“你们的枪呢拿出来用啊!”

    “哦、哦。”那两个新兵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自己的长枪,便抽出来胡乱挥舞了几下,拿也拿不稳。禾晏顿时心凉成一片。

    指望这几个人是不可能的了。禾晏想要摸刀,才记起自己的刀方才被沈虹借走,身上只有一只竹子削的长棍,她喝道:“沈虹,把我的刀丢过来!”

    沈虹应了一声,颤巍巍的拔刀扔过来,可他大约太紧张了,连刀都没收好,长刀在空中便掉了,只剩下一把短刀插在刀鞘里,被丢在半空中,被禾晏一把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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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听人言
    兔子是不能猎的,狐狸也是不能猎的,飞禽,仍然是不能猎的。

    什么都不能猎,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巡山”。

    白月山山路崎岖,风景却极好。山涧升起蒙蒙白雾,一眼望过去,翠色环绕。泉光云气,缭绕衣裾,群峰盘结,巍然上挺,仿佛仙境。

    吊梢眼很聪明,随身带了几张黄纸,走到一处便用炭石在黄纸上草草画上几步,这是在记路。每隔一段路众人都要在树上做个记号,免得走失了,不知道下山如何回去。

    因着大家都没有带弓弩,一路倒是走的很安静,清晨出发赶路,过了晌午时分,总算是爬到了顶。

    大家都把马拴在树上,旁边有条小溪,就在溪边休息一会儿。等吃过干粮养足体力,便可以下山了,太阳落山前就能回到卫所。

    那个冲禾晏打招呼的新兵体力不是太好,等爬到顶的时候直接累瘫在地。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干粮填肚子,一边嘟囔道:“可算到顶了,再走我可走不动了。”

    禾晏在溪边洗了把手,在他旁边的石头下坐下,也掏出干粮。

    干粮是早晨发的干饼,又干又硬,那个新兵便凑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小把松子,递给禾晏道:“给。”

    禾晏诧异,“这是哪里来的”

    “来凉州卫前我娘给我装的,舍不得一口气吃完,存着呢。”他有些不舍,还故作大方,“你尝尝!”

    禾晏从他掌心捡了一粒剥开,丢进嘴里,道:“很香。”

    “是吧是吧”这孩子有些开心,“我叫沈虹,我知道你,禾晏嘛,之前在演武场可厉害那个,大家都打不过你。”

    “侥幸,运气好而已。”禾晏笑道。

    沈虹看了看远处,颇有些遗憾,“可惜的是我没带弓弩,我之前不知道是你和我们一道去的。我要是知道,铁定带一把,你箭术这么好,用弓弩打几只兔子,咱们就能吃烤兔子啦。”

    他和小麦怕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禾晏想着,随口问,“你带的什么兵器”

    沈虹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我吗我箭术不好,带弓弩没用。刀术也一般,枪术也……我估摸着我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我就拿了一把……”他从身后摸出一截长棍,“一把这个。”

    禾晏无言以对。

    他居然带了一根棍子,还不是铁头棍,是跟竹子削的长棍。演武场的兵器架上有这种兵器吗禾晏很怀疑,沈虹拿根棍子,确实派不上什么用场,哦,除非这里有棵枣树,他能用这根长棍打枣。

    似是看出了禾晏的无言,沈虹连忙补救,“反正也不会和人动手嘛。”

    禾晏点头:“你说得对。”

    她和沈虹在这边,吊梢眼同其他两人在离他们稍远的另一边坐着。吃完了东西,禾晏便靠着树休息一会儿,沈虹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个,禾晏,我能不能借用下你的刀”

    “怎么了”

    “你看到那个没有,”沈虹指了指溪边的绿油油的一片,叶长而细,看不出是什么草。他道:“我们家是开药铺的,这个叫书带草,形似‘薤’却非‘薤’,可以醒目安神。我想摘一点回去,咱们成日在这里,或许用的上。不过书带草坚韧异常,并不好采,他们几个人带的不是长刀就是枪,不如你的小刀好用。”

    这是把她的刀当镰刀用了啊。

    禾晏:“……行吧。”她抽出腰间的鸳鸯刀递给沈虹,道:“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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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上山去
    禾晏本以为,倘若是肖珏叫的马大梅他们同自己比骑射,那么比试过后,当也看出来自己身手不凡,总该做些表示。可一连十几日过去了,日子还是寻常的过。除了偶尔来要与自己比试的新兵们,什么都没发生。连每日的军粮都不曾多给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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