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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禾云生只比禾晏年幼一岁,今年十五,这个年纪的孩子,应当还在念书。

    “回去后做大耐糕,下午在棚里售卖,学堂就算了。”禾云生随口道:“家里没有银子,我也不是那块料,随便识几个字就得了。”

    说到这里,虽然他极力掩饰,禾晏还是在这少年眼中看到了一丝遗憾和渴望。

    顿了顿,她问:“你以后想做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禾云生狐疑,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回答了禾晏的问题,“我现在每日也去武场,日后只要过了校验,就能去城守备军里,慢慢的也能做个校尉,就能拿差银了。”

    “就这样做个武散官”禾晏笑了,“我以为你会想做点别的。”

    “怎么做别的”禾云生自嘲道:“难道要像飞鸿将军一样吗同样是姓禾,他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冷不丁从禾云生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禾晏愣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知道飞鸿将军”

    “自然知道!大魏谁不知道,当年飞鸿将军平西羌,封云将军定南蛮,北禾南肖,方有我大魏盛世太平!少年侠骨,意气风发!我若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就是死也值得了!”

    禾晏“噗嗤”一声笑出来。

    禾云生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可光是砍柴和卖大耐糕,可成不了这样的人。当年飞鸿将军和封云将军,也不是在武场里随便学学就能成功的。”

    “我自然知道。”禾云生涨红了脸,“可是我……”

    哪个少年不渴望建功立业,禾云生正是少年热血的年纪,况且就如眼下这样,实在是太耽误他了。

    禾晏道:“明日起,我每日都跟你一起上山砍柴和卖大耐糕。”

    “什么”禾云生从石头上跳起来,“禾晏,你是不是疯了”

    今日之事可以说是她一时兴起,日日都来……禾晏怕不是生了一场病脑子连脑子都坏掉了

    不等禾云生再说话,禾晏已经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吃好了就继续干活吧,春光不等人。”

    禾云生:“.…..”

    ……

    春雨过后,接连十几日都是好晴天。

    青梅最近有心事。从前总是指挥着她做这做那,让她贴身伺候的大小姐如今再也不找她了。

    白日里和




第四章 上山
    第二日雨便停了,是个大好的晴天。院子里的青石被晒得暖暖的,泛着郁郁葱葱的绿。

    鸡叫第三声的时候,禾晏就醒了,青梅醒来的时候发现禾晏不在床上,吓了一大跳,四处去寻,发现禾晏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发呆才松了口气。

    “姑娘怎么起的这样早是不是被子薄了发冷”青梅问。

    “无事,我睡不着。”禾晏答道。

    她没有起懒的习惯,在兵营里,每一刻都无法放松,即使是夜晚,也要提防着敌方的突袭,是以随时保持警惕。再者少年时候起她要练武,倒是真的闻鸡起舞。后来嫁到许家,仍旧改不掉旧习惯,反被人背后嘲讽,不过瞎了后,她便不再起那么早了,白天和黑夜对她来说没有分别。仍旧是鸡鸣时醒,只是要等到院子里的人全都窸窸窣窣起来后,才跟着起来。

    显得自己不那么格格不入。

    “父亲呢”她问。

    “老爷已经去校场了,少爷也刚刚起来,姑娘换件衣服来用饭吧。”青梅说着,便先小跑着去厨房了。

    屋子里只有一个婢子,活却不少,便总有人手不够的时候。

    等禾晏到了堂厅,禾云生已经在饭桌上坐下,开始吃饭了。

    少年今日仍旧如昨日一般,穿的衣服如贩夫走卒,十分不讲究。见到禾晏,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端起碗喝粥。

    饭菜是简单的清粥小菜,禾家这般家境,也吃不起什么精致菜肴,纵然这样,桌上也有一盘点心,看起来不甚精致,香气粗劣,一看就是禾绥特意为女儿准备的。

    禾晏也跟着端起碗来喝粥,她喝的很快,青梅与禾云生也微感诧异。从前的禾晏挑三拣四,不肯好好吃饭,一碗粥到了最后,不情不愿吃许久才能吃完。哪像今日这般干脆,喝完了粥,她并没有立即去拿碟子里的点心——这是禾绥给她准备的,青梅不会吃,禾云生更不会。

    禾云生将碗搁在桌上,站起身来,禾晏抬头问:“你去哪”

    禾云生蹙眉:“干嘛”正要不耐烦几句,目光突然瞥见禾晏掌心里的痕迹,语气就顿住了。

    他还以为禾晏昨日会向回家的禾绥告状,谁知道今日一早风平浪静,看来禾晏没去挑拨离间,禾绥还不知道禾晏受伤。

    少年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上山砍柴。”

    在禾云生的脑海里,听完这句话的禾晏,应当没什么兴趣的离开,回到她的屋子里摆弄她的那些胭脂水粉,再精心打扮出门逛逛踏青,谁知道禾晏却目光一亮,兴致勃勃的道:“真的我也一道。”

    禾云生还没开口,青梅就先开口了:“姑娘,您去做什么山上下过雨,路不好走,到处都是泥,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就是。”屋里难得还有个正常人,禾云生马上接道:“别自找麻烦。”

    两人都以为禾晏是一时兴起,禾晏却转头对青梅道:“父亲白天都在武场,夜里才会回家。青梅你有那么多活干,也不能时时跟着我,禾云生。”她叫禾云生的名字,听得禾云生一个激灵,“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喂!”禾云生气急。

    “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可以管着我的人吗”她不紧不慢的问。

    禾云生无话可说,别说是第三个人,这屋子里根本就没人能管的了禾晏的性子。就是因为禾绥的娇宠,禾晏什么人的话都不肯听,哦,除了那个范公子。

    “你想去你就跟着去。”少年怒道:“不过你摔在半路,哭着想回家的话,我可不会把你送回来。”

    禾晏耸了耸肩。

    禾云生怒气冲



第三章 劈给你看
    禾云生皱起眉,问:“你说什么”

    禾晏一动不动,认真的重复道:“我说,你这样劈柴,不行。”

    少年不耐烦了,“禾晏,你有病就回屋里去,别在这找茬。”

    “你这样劈,天黑也劈不完。”禾晏纹丝不动。

    禾云生像是突然来了火气,斧子脱手滑落,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他上前一步,怒道:“如果不是你因为你生病花钱,爹也不会遣走小厮。你还知道要劈到天黑,你没劈过柴就别指手画脚,你这么会劈你来劈啊!”

    禾晏心中微动,原来家里是有小厮的,只是家贫为了看大夫遣走小厮,这少年便顶了小厮的活。看他的模样,对这位姐姐也是积怨已久,噼里啪啦一通冷嘲热讽,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穷也有穷的好处,譬如院子里都没人,这对姐弟的尴尬场面也不至于被人撞见。要是换做在从前的禾家和许家,怕是看热闹的丫鬟都能围成只兵马队。

    禾云生说完就等着禾晏跳脚骂人了,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禾晏没有骂人,而是弯下了腰,捡起了那把被他丢在地上的斧头。

    她被这沉重的斧头坠了一坠,纤细的皓腕像是经不起摧折似的,看的令人心惊。

    禾晏看着自己的手,也微微皱了皱眉,连把斧头都举不起,比起她以前来,实在差的太远了。

    禾云生愣了愣,狐疑道:“你干什么”

    “我劈给你看。”禾晏回答。

    禾云生一听,更生气了,怒道:“你别再这胡搅蛮缠,你……”

    他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禾晏已经抡起斧头干脆利落的将面前的柴木一劈为二。

    “你看。”她说:“很简单,你不能握着斧头的前端,得握着斧柄的末端,顺着木头的纹路劈,会省力的多。”

    禾云生呆呆的看着她,片刻后,这少年脸色涨得通红,语气几乎是出离的愤怒了,他指着禾晏道:“你你你,你果然别有居心!你的手……爹回来看到一定会骂我!禾晏,你真是心机深沉,刁滑奸诈!”

    “嗯”禾晏不解,下一刻,一个惊慌的女声响起:“姑娘,你流血了!”

    禾晏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血迹映在掌心里,鲜明的竟然还有几分动人。

    她只是握着斧头劈了一根柴而已,这就把手磨破了这幅身体到底是有多娇嫩从小到大,禾大小姐究竟有没有提过稍重一点的东西,她是用棉花和豆腐做的吗

    禾晏陷入了沉思,婢子青梅已经冲过来拉着她往屋里走,急急地开口:“得先用膏药擦一擦,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禾云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禾晏你就作吧,迟早把自己作死。”就转身跑了。

    禾晏哭笑不得,上辈子她活到嫁人成亲,一直到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作”。

    这种感觉很新奇,在将士心中,“作”,大概是个很遥远的字眼。

    青梅将禾晏的手托在自己膝头,拿指尖细细抹了膏药擦在禾晏掌心,罢了又落下眼泪,“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得想办法弄点祛疤膏才行。”

    “没事,”禾晏见不得姑娘流泪,尤其是个十五六岁,比她上辈子年纪还小的漂亮姑娘,便宽慰道:“留疤就留疤,好了就行。”

    青梅睁大眼睛,泪水都忘了擦干,盯着禾晏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禾晏问。

    “没、没怎么。”青梅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姑娘不生气就好。”

    这话里的语气……禾晏再看看梳妆台前摆着的脂



第二章 姐弟
    春日的雨像是没有尽头,下个不停。

    屋子却很温暖,炉火烧的旺旺的,上面煮着的药罐盖子被水气顶的往上冒,能清楚地听见“咕嘟咕嘟”的响声。

    女孩子坐在镜子面前,铜镜里显出一张稍显苍白的小脸,长颦减翠,瘦绿消红,嘴唇像小小的菱角,抿着,清秀而疏离。一双杏眼黑而水润,像是下一刻要聚起水雾的山涧,云烟淡淡散去,露出瑰丽的宝石。雪肤花貌,娟娟二八,是个漂亮的姑娘,但,也仅仅只是漂亮了。

    她当然很了解自己的美丽,是以不大的梳妆台前,已经满满摆上了胭脂水粉,香料头膏。脂粉气息萦绕在身边,禾晏耸了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铜镜顿时被呼出的热气覆上一层白霜,连带着那张脸也变得看不清楚,禾晏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次卸下男装的时刻,也是这般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女子模样的自己,恍如隔世。

    她被贺氏带着的人马溺死在许家的池塘,可是醒来,她就变成了禾晏。不是当今飞鸿将军禾如非的妹妹,许之恒的妻子禾晏。而是这个破败小屋的主人,九品武散官城门校尉禾绥的大女儿,禾晏。

    都是禾晏,身份地位云泥之别。

    “晏晏,醒了怎么不说一声”伴随着外面的声音,门帘被掀起,人影带着冷风卷了进来。

    那是个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国字脸,黑皮肤,身形高大,如一头笨拙而强壮的熊,笑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见屋里没人,便大声喊道:“青梅,青梅呢”

    “青梅捡药材去了。”禾晏轻声道。

    男子挠了挠头,道:“哦,那爹爹给你倒吧。”

    白瓷的药碗还不及这男子的掌心大,他也知道这一点,故而倒的分外小心,满屋子顿时盈满药草的清苦香气。禾晏看着药碗边上的梅花,目光移到男子的脸上,这就是禾晏的父亲,城门校尉禾绥。

    父亲这两个字,对禾晏来说是陌生的。

    她的生父应当是禾家二老爷禾元亮,但因为顶了禾如非的身份,只能叫禾元亮二叔。而她的养父禾元盛,实际上是她的大伯。

    养父和她的关系,不甚亲厚,而在她最初提出学武时,更是一度降到冰点。只有她挣了功勋,拿到皇上嘉奖后才变得热情起来。而过去的那些年,大房虽然没有短她吃喝,到底也不甚了解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禾晏幼年时曾以为是因为不是亲生父亲的缘故,可生父禾元亮待她也是淡淡的。大约是当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没有养在身边,情分也就淡了。

    是以,关于父亲的模样,在禾晏的脑海里,还不如她的兄弟属下来的清晰。

    面前的禾绥已经将药倒进碗中,小心的捞走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点残渣,再轻轻吹了吹,送到禾晏面前,就要喂她。

    禾晏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

    男子收回手,讪讪的道:“好。”

    汤药发出袅袅热气,禾晏迟疑的看着面前的药碗,她想到了死之前贺氏说的话。

    “那一碗毒瞎你的药材,可是你族中长辈亲自送来!”

    族中长辈,是禾元盛还是禾元亮或者是其他人许之恒是知情的,其他人呢

    她又想到她被溺死的那一天,小蝶递上来的那杯热茶。旁人送上来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居心叵测之物

    禾绥见她迟迟不喝,以为她是嫌药苦,笑着哄道:“晏晏不怕,不苦的,喝完药就好了。”

    禾晏不再迟疑,不等禾绥继续说话,将唇凑到碗边,仰头将一碗药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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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将
    大魏庆元六十三年,春三月,雨蒙蒙,城里的新绿笼在一层烟雾中,淅淅沥沥的润湿一片土地。

    京城许氏的宅子,房顶瓦片被雨水洗的透亮,显出一层匀净的光彩。这是从云洲运来的半月瓦,据说有月时,月光照上房顶,似萤火栖住,这瓦烧制工艺复杂,价钱也不简单,满满一屋顶瓦片,便是平常人家数十载的辛劳。

    不过京城许氏,绸缎生意布满全国,一房瓦片至多九牛一毛。许大人乃当今太子太傅,育下二子,长子许之恒单特孑立,年纪轻轻已是翰林学士,京城人人称赞。许之恒亦有妻室,十八岁时,娶了武将禾家二爷的嫡女禾晏。禾家大爷家的嫡长子禾如非乃当今陛下御封飞鸿将军,一文一武联姻,也算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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