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不知书
“我们到底要去哪”穿着战甲的苏尽并未觉得疲惫。他的任务是记录一切,刚才的战斗,他连敌人飞行器的型号都记得一清二楚,尽管这对战斗没有帮助,但每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发挥它们的用途。
“这里是阿尔卑斯山南麓,山脚下是布莱德湖,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卡塔尔不厌其烦地回答苏尽的问题。
“阿尔卑斯山的眼泪你们选这种旅游胜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苏尽不知道是不是无聊了,一直在说话。但林琼露的注意力似乎也被他吸引过去,脚步没有之前那么沉重。
“并没有,只是我们正好有人在这里。”卡塔尔摇摇头。
“布莱德湖啊,真想出去看一下。”苏尽看向云芊流:“因为气候和水压的关系,冬天的布莱德湖也是浅浅的一层冰,非常好看。”
“等有空了陪少爷一起去看。”云芊流的语气里不是客气,而是一种信任和放松。
孙无情一直很好奇书院众人的关系,苏尽和云芊流更像一对青梅竹马,但似乎,从他们交谈的话语里并没有听出多少情爱之意。
至于他自己,对林琼露的态度,依旧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一直有个疑问,罗马帝国没有越过阿尔卑斯山征服日耳曼人。但在东罗马帝国覆灭前,帝国版图已经到达了不列颠,克劳狄一世征服了西欧版图,但还是没啃下日耳曼民族。”
“这些历史,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卡塔尔权当是认为苏尽在自言自语,但既然他在这个时刻选择说出这些历史,就意味他有自己的判断。
“注意时间。”苏尽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东罗马帝国灭亡时间是在公元五世纪,那个时候,正是传奇骑士亚瑟王活跃的时间。具体人物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圆桌骑士团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老乔治的恩赐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尸体腐烂后才赐给他们永生。最靠谱的猜想是,整个亚瑟王传说涉及的争斗,都和乔治有关。”
“你是说,掌管
第三百二十八章 联邦行动
c_t;联邦,卡梅尔城,提乌斯学院。
没有孙无情在的日子,这里没什么变化。临近六月,二年级的学生即将毕业。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
阿瑞斯战神系统中,五六名学生或驾驶机甲厮杀,或是进行专门的身体素质锻炼。辅导他们的是“管甚”,一个用系统虚拟出来的影子。
“仁良,怎么样?”王清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胖子仁良正坐在他专属的代步飞行器上擦着汗,盯着视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通电话
东国,偃京,明园明。
这个被作者拿来玩梗的地方是偃京郊区的一座园林。很多年前被翻新,让人搬来了这里。
表面上,这里风景秀丽,每一寸草坪和假山都由匠人精心打造。但明园明的地底,是无数台嗡嗡作响的计算集群。
这里,是东国真正的大脑。
和卡梅尔城一样,这里的天空永远晴朗。明园明周围的一片天地,都被人类掌握在手中。每每看着这副光景,书院院长苏不尽,总是会想起这几千年来,在各个首都奔波的苏家先祖,以及他们背后的王朝。
直到来了偃京,从朱棣之后,一呆就是八百年。
孙无情等人在欧洲打生打死的空档,苏不尽此时正走在明园明中,端着一杯茶,走近一个正在打理花园的老人。
老人背上是一个像蜘蛛腿一样的装置,可以代步,也可以做机械臂。这是他一个铆钉一个铆钉焊出来的玩意儿,是他的爱好。
吴天成的师父,吴启明。
他是书院的启明星,论岁数,是和严祁一个时代的老人。
尽管在苏不尽眼里,没人比他更老。如果他死了,最老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因为他将会继承他所有的记忆。
苏不尽站在吴启明身边,拿着紫砂壶,喝了一口茶。看着老人用各种机械工具打理花草,修缮假山。
这个园子一直都那么干净利落,就像老人脸上打理得很好的胡须。不管做什么事,他都很专注,很认真。
苏不尽见过很多人,记得很多人,也知道只有这样的人,方可成大事。
治大国,如烹小鲜。
有时候苏不尽觉得自己虽然走过了很多岁月,但每个时代,依旧有人能独领风骚。超忆症不是万能的,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作为书院院长,不需要多么出众的能力,只需要善将,便能领百万兵。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了钟离望”苏不尽抬头,恍惚间,他觉得天空中有一片阴云压下。
或许是他心底的阴云。
“‘太初’应该已经给了一个答案。”吴启明不加思索便开口,因为他很多年来,都是这个说辞。
自从有了“太初”,他便当了甩手掌柜。他甚至不在意吴天成觉醒了这种特殊的恩赐,可以融入这台计算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孩,只是一个纯粹的技术狂热者。
“‘太初’说没有办法。”苏不尽苦笑:“它说这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三维世界,永远无法参透时间的秘密。”
“那就没有办法。”吴启明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用剪刀剪短了一根枝丫。他没有借助计算机给他的提示,完全凭借自己的感觉。
“但钟离望可以参透,为什么偌大一个东国,找不到另一个钟离望”
“今天没有,或许明天会有的。”吴启明慢慢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脖子:“明天没有,那就再等后天。”
“我等的了,但东国等不了。”苏不尽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盏茶杯,给吴启明倒了一杯茶:“我有耐心,但别人没有。”
这个时候,王清野学院内火急火燎地布置任务。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联邦的焦急,连苏不尽也无法安心。
“书院已经身处漩涡中心
,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要往前走。”吴启明一口喝干了手里的茶,一副老人教训后辈的姿态:“尽人事,听天命。”
话音刚落,院子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不尽叹完一口气,抬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石年,你回来了。”
一个面相敦厚的中年人背着背包走了进来,院子里抖了一地风尘。
“你怎么也来了”吴启明根本不关心外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苏不尽有难题,都会第一时间想找他聊聊。
“北冰洋的人越来越多了,阿拉斯加已经不安全。”被称作石年的男人把身后的背包放下,立刻有机器人上前端走,然后迅速消失在园林之中。
“不过,东西已经找到了。”石年松了松肩膀,对苏不尽说道:“白泽和我找到了‘本源’留下的遗迹。它确实去过阿拉斯加。”
“白泽呢”苏不尽难得露出一丝喜色。
“受伤了,在休息。”石年说道:“联邦派出了杀手工会。但龙组在白令海峡拦住了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苏不尽上前,双手握住石年的肩膀道:“回来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苏不尽先低头思考片刻,然后转身到园子的另一处角落,背着两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太初”迅速为他构建了一个临时的屏蔽场所,几个机器人围绕在他的头顶,保证不泄露一丝声音。
“院长在干什么”石年找了一个石凳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紫砂壶喝了一口。参差不齐的胡须沾上了茶水,被他一手抹去:“院子里怎么那么冷清”
“应该是在打电话。”吴启明看了苏不尽一眼,又低头摆弄他的花草:“最近大家都很忙。”
“再忙,院子里总该有些小孩。”石年似乎是离开了很久,尽管这片园子在吴启明的打理下没有丝毫变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小辈去了蓬莱或者九州。”吴启明说道:“书院暂时不留人。”
“小青女也不在”石年四下看去:“小院长呢”
“都在欧洲。”
空气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石年一口一口地喝着苏不尽的茶,
第三百三十章 空旷教堂
欧洲,英国,圣乔治大教堂。狂沙
这个教堂并不对外开放,方圆十公里一直延伸到市内的一片区域,都被围了起来。说到底,每个国家用来保护自己核心的方法,都十分相像。
万里之外的书院显得十分安静,但圣乔治大教堂,却一如既往的闹。
闹不是因为喧哗,而是因为此起彼伏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上百名红衣主教穿梭于教堂之间,这栋巴洛克式的建筑,在礼拜室的两侧搭建起两层事务区域,专门为了传达信息和命令。
这里,显得比议会还要忙碌。
因为议会只处理普通事务,自从“伊甸园”建成后,议会开始变得十分冷清。年轻人都收起了善辩的本事,来到教堂,做了一名普通的黑衣执事。
教堂,就像一个大型的数据中心。
但就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位老人,背着双手,精神抖擞的走上台阶。老人的脸有西班牙人的特征,仿佛地中海旁那些雕刻的白石像。他的皱纹并不明显,但他双眼中流转过的岁月,让人觉得他十分苍老。
黑色长袍的执事和红衣主教都十分有礼貌,即使大部分人没有见过这名老人,但他既然安然走进这所教堂,那必然是有对应的份。或许是十二主神的一位,他们不敢怠慢。
最近这几天,出现在教堂的十二主神或者圆桌骑士团,比以往要多得多。很多人亲眼看见了兰马洛克在这礼拜堂的红地毯前被雅典娜带走。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和内瓦接连发生的恐怖袭击,也让他们自顾不暇。有关执法者的相关事务,都要交给教堂处理。欧洲的国家太多,如果不把消息提前告知瑞士和法国,可能军队就会贸然行动。
“伊甸园”虽然强大,但它没有权力命令所有的国家,这是欧洲的硬伤,是让主教们头痛的点。
走进教堂的老人对所有人微笑致意,他的上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气场,就这样背着双手往里走,踏过絮语长廊,直到太阳的光辉透过穹顶落在布道台前,落在他的上。
这样,他便站在了神的面前。
三扇落地窗代表了三位一体的神格,这是基督教的故事,老人很清楚,因为这是在他获得永生之后发生的事了。
对于乔治而言,宗教是他保持内心宁静的一个工具。他不自诩为神,反而认为这是神的旨意。神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神在他们的头顶,他们抬头是为了向神靠拢,低头是为了向神展示内心的虔诚。
但现在的年轻人,可还愿相信神吗
诺达在圣彼得的教堂边坐了一千多年,享受教徒的祈祷,即使那些声音弱了下去,他也依旧在黑塔中流连。
但乔治不一样。
他永远是神的仆人。
现在,此时此刻,作为整个圣乔治大教堂,整个英国甚至是欧洲的幕后掌权人,“伊甸园”的主人,第十三圣职,圆桌骑士团团长,圣乔治本人,站在了属于他的教堂之内,就在布道台前。
即使已经有一千三百年没有站在上面布道,乔治还是很怀念教堂落成前,用木头架子搭的布道台,以及台下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大众。有些甚至是尔兰人,当时从尔兰要来伦敦,需要花很多功夫。
但在他眼里,现在教堂里,穿着华贵的红衣主教,和当年的小男孩们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们脸上的表有几分骄傲,几分淡漠,剩下的都是焦躁。
重新入侵欧洲的失落绿洲,在阿拉斯加和他们争夺“本源”的东国,隔着格陵兰岛虎视眈眈的联邦,以及死手北冰洋展现的俄国,甚至就连地中海对面的非洲联盟都蠢蠢动。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喉咙里的刺,是刚烧的,滚烫的,放在面前的开水。
他们有难,神应该出手相助。
如果神没来,那神的仆人,应该率先表露他的忠诚。
所以乔治转,就在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像一个来祈祷的普通老人。
他敲了敲桌子。
很久很久以前,把人们召集到边需要激昂的语调,需要快马加鞭的骑手,需要跋山涉水的旅途。
但现在,只需要轻轻敲一下桌面。
他是圣乔治本人,即使许多红衣主教和黑衣执事并没有见过他本人,即使他走在英国的街道上,人们会把他当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伊甸园”认得他。
这就够了。
当指节第二次离开桃花|芯木打磨的桌面,整座教堂有了明显的震感,就好像一群骑兵正在朝这里冲锋。
人们开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像地震前夕受惊的动物,昂起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往这里走来。
从修道院,从地宫,从教堂外的草坪。
从伦敦,从英国,从整个欧洲,所有收到“伊甸园”消息的人,都带着吃惊的表,朝向大不列颠的方向。
“我在教堂。”
短短的四个字,代表了一种态度。
三位永生者,几乎不会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因为他们的永生,必须是在不受到致命伤害的前提下。
乔治曾经在五世纪的时候被尔兰人砍下头颅,但追随他的教徒把他的脑袋和体放在了一起,他才难逃一死。
余念曾经在二战中被步枪打中脑袋,碎了半边,但后来还是活了下来。
他们知道自己能活很久,却也明白他们不是不死之。愈合需要时间,甚至有可能丢失记忆。这是他们唯一恐惧的事。对手并非来自时间,而可能是边的人,如果现在所有的红衣主教掏出他们的枪,完全可以把乔治乱枪打死。
他真的会死。
就算不会,也没人敢尝试。
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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