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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接引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楚赵燕韩魏

    参须入肚,王璞立刻感觉浑身有如火烧,肌肤有若虫啃蚁咬,但他静守心神,等待片刻后,等新血换旧血后,再咬破舌尖,滴了一滴舌尖血在眉心处。

    刹那间,眉心猛然绽裂,里面有若一幽洞,森冷异常。一团似雾非雾的古怪灰色气体从眉心钻了出来,约若鸡子,在王璞眼前一尺左右上下飘浮。

    正是王璞的魂魄。

    人之魂魄混沌一团,踏上修道之途后,以气滋魂,魂魄渐渐凝为一团,再精深的话就能如**一般,长有五官七窍、四肢脏腑,这时候才能道一声阴魂。

    而凡人如若死去之时有机缘吞吐戾气,怀怨而生,就能化为厉鬼。

    阴魂与厉鬼不可同日而与,前者依靠肉身,朝游北海暮苍梧,上天遁地,修持到最后得一缕纯阳缘法,就能度雷劫羽化飞升,后者只能勉强保留前世记忆,就算修炼也难入得大道。

    魂魄离体不过半息之间,王璞的脸色就有些灰败,气息也若有若无了起来。三刻钟之内,魂魄若不能复归原位,寿命就会大大折损。

    “还未修道就修习天鬼**还是有些太过冒险了,假如我现在要是脱胎境修士,就可凭借命香让自己魂魄离体不受损伤,再在舌底含下还阳丹让**不损。”王璞暗自感慨道。

    凡人倒不是不能用这些东西,但他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以凡人之躯,这些东西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就好比沙漠底下的水源,含量丰富,但地表依旧酷热难耐。

    他感知自己灰蒙蒙一团雾气的魂魄,按照记忆捏造自己的模样。不过到底不是真正的阴魂,七窍不明,只是虚假之相,未有人体那种灵动之感,死气呆板。

    接下来,王璞默默感应自己胸口处的莲花胎记,只看见在一幽暗空间中,飘浮着一张黄色纸符,正是那张玉泓子赠给他的封禁符,总共两张封禁符,一张封禁了老乞丐所变的恶鬼,另一张掉到了街上,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运用意识牵动纸符,将恶鬼放了出来。

    恶鬼刚一放出,赤红血目四处乱看,嘴巴流着涎液,如镰刀般的手爪凶狠的向一旁抓去,可处在这莲花世界里,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施为。

    “誓愿因果修缘法,种因!”王璞伸出右手中指向前点了一下,似乎跨越了空间,直点恶鬼额头。

    。。。。。。

    东海元珠岛,方圆仅有三里大小,在岛屿中央住着几十户人家。

    村子虽小,但有铁匠、裱糊匠、酒家,但最不缺的就是渔夫,打渔是近海最贫贱的职业之一。

    在村子西北角的一户渔夫门前,喧闹声不停。

     




第19章 尘缘
    “道长,我.....我已经斩断了尘缘。”男孩有些怯懦,低头看着浑身冒着热气的鲜血,腥臭的让他感到有些恶心,他狠狠吸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捅了她十几刀,应该是活不成了。”

    “仙道渺渺,欲求长生,先断尘缘。”道士转过身来,却是一少年模样,俊美异常,他嘴角噙着笑,一甩拂尘,唱道:“生来天地求长真,烂柯隐没故今何世俗情爱乱我心,一剑斩断绝缘法。我本孤陆野鸥客,唯有道者恒于心。”

    “她既然挡了你的道,就合该杀了她,你是长生种子,莫非做这种事心中有愧”

    男孩沉默许久,静听海浪翻滚,悲伤的哭了一会,可一会又像个傻子般的擦了擦眼泪,忽而又放肆大笑了起来,说道:“她为生母,死寂之日,我为人子,合该哭悼。然今日是我得缘法,可跟随道长修行,理应欢喜。”

    “善!”道长点了点头,乘云而起,轻抚男孩头顶道:“孺子可教也,今我授你法门,日后为我元门子弟,亦为我孤鸿子徒弟,你可愿否”

    仙人抚我顶,授我以长生。

    男孩点了点头,登上祥云,入了六欲魔宗门下,一路修行,在宗门内也结识了不少同辈,其中就有一个出身小国,满嘴文章的儒生,另一个则是赚钱如命的胖子。

    。。。。。。

    岁月如瀑,转眼就是十六载。

    男孩也成了耄耋老者。

    他修行伤了根基,要到中原寻一番缘法。自家恩师孤鸿子又是个凉薄性子,哪里会理老乞丐这等失败门徒。所以他找了那个儒生和胖子。

    “中原你疯了,那可是仙道的地盘,我们可是魔宗。”中年儒生不解道。

    胖子只是呵呵笑着,想着这一单生意是否有着赚头。

    “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老乞丐佝偻着身子,咳嗽了一声,眼里淡漠如斯,似乎去中原寻找缘法对他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中年儒生有些踌躇,但念在老乞丐曾经在门内帮过他,他在宗门也不怎么得意,就点点了头,道:“去可以,我正好想找几个魔胚。”

    胖子打着算盘,咔咔作响,翡翠戒指很是炫目,他露出金牙,咧嘴一笑,“跟你去,应该有赚头。”

    三人各怀着心思,从东海魔宗踏上了中原。可让中年儒生和胖员外感到意外的是,老乞丐染上了一种瘾,每到一个繁华所在,总是要趴在花街柳巷的角落听那靡靡之音。

    “汝听,此音甚美。”老乞丐眯着眼睛,听着这声音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中年儒生和胖员外只能无奈的随着老乞丐的性子,魔宗每一个人都是心狠手辣、绝情绝义,但同时他们又比谁都孤独,都有一种心灵寄托,比如中年儒生好书,胖员外好财。

    老乞丐好色算不得什么奇怪的嗜好。

    要知道有些宗门前辈,有的喜好出恭之所,有的喜好将喜欢的女人制成画皮,日日观赏......

    这一日,到了蓟北城。

    春香楼。

    三人站在花街巷角,撞见了一个年轻书生。

    “学问不够,学问不够啊,这里的诸位兄台都是难得之才,在下添居末尾,哪有什么资格先行进去。”中年儒生连连拒绝年轻书生的邀请。

    “几位......先生,在下后学末进,不明白众位在这里学什么学问,可否讨教一番”年轻书生拱手问道。

    老乞丐睡眼惺忪,哈气道:“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后生,你想请教什么”

    “请教”

    年轻书生微微一笑,单指隔空点在老乞丐眉心,道:“痴儿,痴儿,大梦谁先觉,唯我求道人。你历经种种磨难,十数载岁月匆匆而过,在这青楼勾栏可曾听到过什么”

    老乞丐顿时惊醒,连忙看向年轻书生,此时的年轻书生已经化作那丰神俊逸的少年道人,脚踩祥



第20章 补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或许是天鬼名字的由来,亦或者是真有天鬼这一种生物。”王璞打量着自己现在魂魄的状态,双目赤红,额上生了一只独角,双臂也好似镰刀一样锋利,耳朵尖尖的,跟狼耳有些相似。

    却是与老乞丐的天鬼有所不同,最为显眼的就是多了这一只独角。

    “算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万事哪能尽善尽美。”王璞摇摇头,看向自己肉身,眉心绽裂,幽暗森森,而肉身因为魂魄离体太久,有些灰败羸弱。

    蜡烛忽的闪了一下。

    王璞不假思索的将魂魄遁入眉心,那绽裂的口子也渐渐闭合,同时脸色也越加红润,不仅有千年参须的药效,更是吞噬魂魄的反哺。

    世间凡人因多思多劳,屡有体虚得病。然而仙道却是不同,他修习天鬼**,魂魄越强,对肉身的反哺也厉害。

    体魄、魂魄,都带着一个魄字。

    两者之间并非相互绝断。

    随着魂魄反哺的精元越来越足,王璞脸红如赤,鲜艳欲滴,而在体内有一丝白色雾状气体不断游晃,正是那病气,现在强大的精元正在逐渐将病气逼出身躯。

    修士百病不生,正是因为强大的体魄。

    不过王璞却另有打算,这病气现在还不能除去,他运用基础导引术,将从身体里逼出的病气逐渐汇合于胸口处,待沟通莲花胎记后,就将其暂时送入那幽暗莲花空间。

    “此时正是铸道基之时,不能失此良机。”王璞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眼看着自己体内精元逐渐补益充足,甚至隐隐有溢出的感觉,他冥冥之中有所感应,此时正是轰开灵台的机会。

    修道之始,在于脱胎。

    精元溢满,灵台轰开,诞生一丝先天性光,照彻黄庭,同时动极生静,一息似光非光,似水非水之炁从性光中一跃而出,周游通身,自丹田立宫,诞生气感。

    此为脱胎,从此与凡俗不同。

    而现在王璞所处于的状态,就是精元溢满,似乎随便一戳那灵台就能轰开。但王璞却丝毫不敢大意,这一道门槛看似不难,实际上却是修道之中的第一道门槛,阻绝了不少求道之人。

    若真的大意,诞生的那丝性光不纯不净,就几乎绝于道途。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自身的精元汇聚在脊背中央,督脉灵台穴。同时静颂道书,感知那存在若有若无的气障,只需轰开这层气障,就可得到先天性光。

    王璞凝住心神,全力控制精元化作一利锥,细细将气障慢慢凿破。这却不能心急,要是猛然用精元轰开气障,就容易将杂气一同带入其中,他磨破一点气障,就用精元将其堵住。

    待到磨到约有五分之四时,气障轰然破碎,些许杂气随着精元随之一并进入灵台穴。同时,有一氤氲气息微微发亮自灵台穴中缓慢生出。

    正是那一缕先天性光,但上面似蒙上些许灰尘,正是刚才渗入的杂气。

    “也算不错了,道书有过记载,一半的道童只能磨到二分之一,十分之一的道童只能磨到三分之二,而能磨到五分之四的道童百不存一,换言之我也算天才。”

    王璞虽然有些略微失望,但凡事不可能完全随他心意。能做到超越绝大数人,他已经足以自傲了。依他估计,应该是修行的天鬼**,让魂魄增强,操持精元时更加得心应手。

    但就在此时,莲花胎记猛然绽放光芒,从中射出一丝金色毫芒直入灵台穴,将那些杂气尽皆洗刷。先天性光上面的灰尘尽皆清楚,尽放光芒,照彻泥丸,也即是黄庭,同时周游全身,落入混沌一片的丹田中。

    “莫非



第21章 试探
    “为什么杀他”

    “吴勇对我不敬,我杀他不是因为他是三哥的人,而是他单纯对主子不敬。对主人不敬的仆人都要死,这是万古不变的铁规。家法若是不严,今后就不会有人遵守。”

    “可他是铁衣卫的人,不是奴仆,是一个兵,你杀了他,按照军法这是私斗之罪,理当问斩。”

    镇北侯淡漠的眸子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王璞,他的亲生儿子。

    王璞脸上带有病容,奇怪的是竟有些精神奕奕,苍白的脸庞带上了不正常的血色。这正是修炼武道特有的表现,不过王璞久病难治,练习武道反而对身体损伤极大。

    但这些因由镇北侯是不会对王璞说的,侯府众人也不会对王璞说的。

    “铁衣卫我记得朝廷并没有这支军队的编制,铁衣卫是侯府的私军,吃穿都是侯府的,说他们是家生子没错,既不是军中之人,左右杀了又有何妨”王璞没有丝毫不适,骄横之色显露无疑。

    镇北侯沉默了一会,说道:“不错。”

    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反心,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朝廷只给镇北军十万的编制,但镇北军却足足有三十万之众,其中最精锐的八万辽西铁骑更是天下闻名。

    铁衣卫正是那没进入编制的二十万军队中的一支,算是侯府私军。

    “所以我傻了吴勇就是杀了一名家奴,义父想要论罪,就尽管问罪好了。”王璞拱手道,他龙行虎步,显露出强劲的内力,空气噗地一声爆响,正是已经到了武道明劲境界,在丹田中生出一丝内力,挥拳能打响空气。

    铁衣卫伍长吴勇也是明劲修为,比王璞浸润更加深厚一些。但他偏偏就被王璞杀了。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吴勇甚至还没注意到王璞动手,没想到堂堂世子会亲自对他下手。

    “你是在立威。”镇北侯露出一丝温厚的笑容,在看到王璞展现武道修为时,眼底愈加柔和,他摩挲着光秃秃的下巴,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些,“事实上,吴勇并没有得罪你,哪怕他是林昭的亲卫,他也不敢开罪一名世子。而林昭和你不对付,你现在是借本侯的势,来树立你的威严。

    你是我亲子,我又怎么会忍心处罚你。而林昭其他亲卫看到如此情景,定然心凉齿冷,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在镇北侯数十年官场生涯中,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元熙十二年时,他领先帝命令到蓟北独抗狄人,统率三千兵马连夜北上。到了地方后,先是让原先蓟北兵马长途奔袭百里之地,待到兵怨人怒之时,挑出数十个刺头,当着这些丘八的面,直接砍了头颅,宣告三军。

    自此蓟北军中再无敢以反抗镇北侯命令之人。

    在他看来,王璞只不过是重复他走过的路子。

    王璞惊愕的看了镇北侯一眼,不动声响地退了半步,胸腹剧烈跳动了一会,又上前一步,直视镇北侯,梗着脖子道:“这蓟北十三州本就是义父你的基业,自然也是我的,林昭一介外子,却狼子野心,不以打压,孩儿如何心安。”

    镇北侯起身背着手在明堂走了一会,拿起一张公文,感慨道:“刘典司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你到春香楼冒充他的儿子,想来这也是缘分。”

    “不知道义父所说是什么缘分”王璞目光一闪,果然红鸾并未隐藏他的行踪,他也真是被人监视,想到这里,他暗道不妙,连忙展现出一丝惊疑,又有些怒色。

    镇北侯对王璞这幅表现很是满意,“你身子自幼都虚,侯府明面上暗地的对手都不少,不看着你,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死了,希望你不要怪罪爹爹。”

    “义父美意,孩儿又怎敢拒绝!”王璞脸皮抽搐了几下,低头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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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欺骗
    人与人是不同的,尤其是狗与人。一条狗对谁都忠心那它就不是一条好狗,迟早要被主人扫地出门或吃进了肚里。

    一名武将只对上司忠诚,而对上司儿子不屑一顾,那他就会获得上司的信任。

    铁衣卫统率林昭就是这样的人,镇北侯忠心耿耿的狗,也是他最信任的武将。

    自从王璞从西峰岭回来时,他就对林昭暗含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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