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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接引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楚赵燕韩魏

    这样的人,不容小觑。

    不过,却也是最容易利用的对手。

    当一个人盯在方寸之间,那么……就容易遗忘更深远的东西。

    王璞提着腰刀,走在街上。他走过了最繁华的小永巷,对着赌档的赌徒笑了笑,走过了白日人最少的花街巷,对着青楼姑娘舔了舔嘴唇………

    一把垂下来能抵到小腿肚的利刃,寒光凛冽。再加上背后被马鞭鞭笞后衣衫褴褛的血痕,足以让蓟北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自昨天正午,五世子用和这把腰刀类似的长刀当街杀了骑在马上的铁衣卫伍长吴勇后,他的相貌就藏不住了。

    整个蓟北城,可以不知道皇帝,却唯独不能不知道镇北侯。十二名义子他们兴许只见过三四个,但不妨碍他们对最神秘、最废物的五世子好奇。

    明劲境武者,力能达五百斤,一刀斩下,连马带人尽皆整整齐齐的断成两半,分厘不差。

    杀人!立名!

    五世子就这么彻底暴露在蓟北城百姓眼皮底下,此刻他又提着刀朝着宿州县走去。

    一时之间,景从者如云。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缺不了好看热闹的看客,尤其是杀人的活计,更让他们在惊恐、惧怕之余,又心生一丝期待。

    蓟北城极大,是北疆十三州最大的城池。城中隔着中轴线划分出宿州、客北两县。

    两县分治的好处就无须赘言。

    。。。。。。

    “那是刘典司的家,天啊,五世子跑到刘典司家里干什么还提着刀,杀气腾腾的。”

    “难道是……”

    “听说刘典司公子被水鬼溺死了,柳氏成了新寡,莫非这位世子和柳家小姐有过渊源”

    一个白脸书生怯怯懦懦的猜测道。

    这下好了,一下子有了仇杀、悬疑、情爱、侦探等等情节,蓟北城的百姓整个全都轰动了,没人管这消息是怎么传出的,但是谁都想去看看。

    “这是刘典司家里”王璞提起白面书生的衣领,像是捏只小鸡一样。

    他自踏入脱胎境后,耳聪目明,谁挑衅谁发动,一目了然。

    白脸书生双腿瑟抖,脸色发白,忙道:“是,就是宿州县刘典司家里,世子若是想找柳寡妇,那得在二进院的厢房,柳寡妇刚进刘家的门,估摸着还没等到洞房,新郎就死了。”

    “你怎的知道这么清楚”王璞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白面书生一眼,但想到柳寡妇与他又无关系,想这些作甚。

    在没成为修道士之前,他想着就是脱离镇北侯的掌控。

    可脱胎成功后,站的角度不同,目光更加深远,想的角度也更不一样。

    劫难,往往就是福运。

    青羊宫、崇真关等等修道门派为何要与镇北侯府有着牵扯,无外乎是修道资源。

    现在他倚靠这棵大树,哪怕有倾覆之危,但在此之前,乘荫纳凉也是极好的。

    有人算计于他,他也可算计别人。

    封燕可怜巴巴的修道百年没见过五百年分的宿涵芝,可在侯府里这些天才地宝仅是他平日里养蕴身子的宝药,直接煎了吃,无需用来熬炼法力。

    “小生……小生与那柳氏有着总角之约。”白脸书生讪笑一声,




第23章 看好了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王璞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然后眼睛微眯看着身前朱檐碧瓦的刘宅。

    典司是县属官,有杂流九品官衔,没有资格用府这个称呼,只能称呼为刘宅。这个年代当属吏在读书人中是很丢人的事情,吏员与官仅差了一步,但这一步,犹如天堑。

    属吏向来是县里的士绅所担任。

    不过刘宅虽说称呼为宅,可也有着三进的院子,一排排的青瓦房连绵不绝,比另一头破破烂烂的县衙宽敞堂皇许多。

    此刻的刘宅大门紧闭,忽的一会,从里面钻出一皂衣公服的中年男子,颔下三缕长须随着他走动不断摇摆,他的脸有些潮红,像是刚刚赶了急路。

    “刘典司回来了,嘿嘿,也不知道刘典司知道自家儿媳和侯府世子有染是什么表情。”

    “还能干什么,肯定紧巴巴送给世子,就差推屁股喽。”

    “你也不相信,那柳氏可是县令大人的亲女儿,官家的大家闺秀,县令是庆元四年甲申进士,同年有不少是当朝大官,这是奇耻大辱,县令办不了世子,还办不了刘典司。”

    “这你就说错了,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豪强,敢动刘家,就凭县令,还没那个本事。”

    .......

    议论声迭起,刘典司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他连忙给王璞鞠了个躬,问道:“五世子,小的平日里可有得罪世子的地方,为何世子提刀到下吏家门前”

    对待县令,刘典司尚能坐在太师椅上,捧着清茗,随和雅致。

    可对待王璞,他就有些诚惶诚恐了,因为五世子提着刀,他身边虽没有兵马,但谁又敢小瞧喽。

    “本来是没事的。”王璞抬眼瞅了一下刘典司,笑了笑。

    刘典司松了一口气,脸上立刻堆上了笑,“五世子请,我这有从南面新进的瘦马,还请世子品鉴品鉴......”

    但话还没说到一半,刘典司脸上又愁云满面,因为王璞说了个本来,本来没事,那么现在就是有事了。

    “世子可有什么烦恼”刘典司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说道。

    “你知道的,我身边没人,刚招了一个幕僚。”王璞招了招手,让白脸书生葛朱白走了过来,那长达四尺半的腰刀在手上转了转,然后道:“他喜欢你儿媳,只能割爱了。”

    这么直接!

    葛朱白神色变了变,一会白一会红,牙齿打结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不能!”刘典司脸上浮上了一层怒色,但想到这是侯府世子,又无奈的压了下去,咬着牙道:“我儿刚死,希望世子不要说玩笑话。”

    “你看是你不愿和解的。”王璞道。

    “这怎么和解”刘典司心里只想哭,若是世子您真想要,暗地说上一句,我赶早就将柳氏给你送到府衙,赔上嫁妆也不是不行,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没皮没脸的话,他刘家还有什么颜面在宿州县立足。

    “哎......”

    王璞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那就没得商量了。”

    话音刚落,王璞向前踏了半步,双手握住腰刀狠狠的砍向刘典司脖颈,丝毫不顾刘典司求饶的目光,径直砍了下去。

    像是宰了只畜生一样。

    头颅被腰刀余力带着在空中悬了一会,就滚落在地上,吓得围在四周的百姓如潮水一般散开,纷纷避开那怒目而视、死不瞑目的带血头颅。

    “原因你想一个,若是想不好,你也是这下场。”王璞恶狠狠盯着身旁呆若木鸡的葛朱白。

    然后抬头望向蓝天,似乎能冲淡窜入鼻腔的血腥味,将胃部的不适压制住。

    杀人,他这是第二遭。

    而且杀了一个貌似良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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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破家
    “刘典司坑害乡邻,品行不端,天在看,人也在看,乡亲们,冲进刘家,把我们损失的财钱抢出来!”在愤恨的人潮中,一个与其他叫骂声截然不同的声音顿时高涨。

    待葛朱白瞠目结舌向人群看去的时候,嘈杂又寂静的人群又多出与此相同的论调。

    满街百姓彻底被调动了起来,一个个眼睛都红了,刘家在宿州县富了几代人都不止,真是那句‘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豪强。’,若问财力,在城里这刘宅足以在前百。

    虽听着前百不算什么,可这是整个北疆所有的权势人物汇聚的蓟北城,普天之下,也仅有几座大城能比得上。

    当然,刘家的财产与前面几位相差甚远。

    幸好百姓还算克制,在王璞身后三四步就止住了脚步。

    世子,才是打头枪的。

    “瞧,这庸碌百姓也没几个蠢蛋,斗大的字一筐装不了几个,但心底跟明镜似的,咱们利用他们,他们也利用我们。”王璞哂笑道。

    要说刘家对宿州县的百姓有所欺压他还信,可这里绝大数百姓都是蓟北城的市民。

    市民奸猾狡诈可见一斑。

    在城里见贵人见多了,前一步是个刺史,后一步是名将军,哪里会在乎区区一个典司。

    这些百姓附和葛朱白给刘典司泼的污水,也是见有利可图,不然说个鸟,他们都是过来吃瓜看热闹的闲散百姓,最有关系的兴许还是在赌档压钱的赌徒。

    葛朱白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有些玩味道:“这不正是世子希望的,嘿,到时候朝廷要是怪罪滥杀官吏,我们就以民怒搪塞,兴许今后世子还能上史书,说一句;‘蓟北宿州典司恶,民有多怨,道路以目,得镇北侯五世子所助,铲此恶吏,宿州大治。’

    故圣人常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法子要是用精用深,就和秦中的那几个反王一样了,杀官造反!”

    “你也知道了秦中的叛军,一些小贼而已,没有武道高手坐镇,他们就是朝廷养的恶犬,等将秦中百姓嚯嚯的差不多了,朝廷肯定要他们的命!”

    王璞不屑道,和他熟知的前世王朝不同,这世间有武道、仙道、妖魔,一人可抵千军万马。镇北侯有几家仙道门派扶持,尚不敢直接叛乱。

    就凭秦中的苦哈哈百姓想要对付朝廷大军,迟早不过一个死字!

    止不过秦中多天灾,朝廷又没多余钱粮赈灾,所以等这些反王携裹乱民,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一举镇杀,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秦中。

    “就怕朝廷养虎为患。”葛朱白哑然失笑,摇摇了头道:“五世子,再不抓紧时间,这好不容易积蓄的民愤可就散了。”

    “我知道分寸,还得等一下其他人。”

    王璞目光微闪,看着满街汹涌百姓的后面,从空荡街道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人,要到了!

    “乡邻们,灭刘家可以,不过咱们得说明白了,那些个仆妇、家丁、丫鬟,和刘家没血缘关系的人一个也不能死,不然本世子也不是好糊弄的。”王璞喊道。

    刘典司他杀了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又不是良善人家。可他心底在凉薄,也实在不喜欢滥杀无辜。若是他一人进去,还能有点分寸,可要是这些百姓进去,定会将刘家吞的一干二净,骨头渣子都会咽下。

    同样,那些刘家的仆役就也难逃厄运。

    不先克制一下,谁知道这群百姓能作出什么事情。

    王



第25章 争!
    武道上好功法,又哪里是这些寒族平民能有的。把持了武道功法,就相当于把持了阶层上升渠道。在大魏朝中,唯有一条路子没有被把持住,那就是科举!

    科举得利后,普通士族渐渐置办家产,和上流阶层沟通,就有机会获得武道功法。等拿到功法后,延绵几代人,归于世家大族这个行列。

    成为世家大族后,又会垄断武道功法。

    所以,世间流传的武道功法少之又少,平常人若想获得,唯有参军和成为大族附庸。

    魁梧汉子和王璞一样,也是明劲境武道修为,和铁衣卫伍长吴勇一样,若在军中,也能当个伍长或者什长。在刘宅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棍棒教头,掌管奴仆的生杀大权,算是刘宅的门客。

    但晋级明劲,魁梧汉子用了三年,再往后就再也难以精进。

    因为没有上好功法,走的弯路太多。

    资质上佳的人,早就被收为道童,入了修道门派,只有资质泛泛之辈,才会修习武道。但武道到了极致后,也有大成就,到了镇北侯这个境界,仙道也可平辈论交。

    。。。。。。

    “刘典司与我有恩,实不能弃之。”魁梧大汉苦笑一声,齐眉短棒呼哧一下,横在身前,扎了一个紧实的马步,将大半个宅院门子挡住了。

    往里看去,数十个仆妇丫鬟抱着包袱瑟瑟在门外蹲着,还有几名长得伶俐的孩童被几个妇人抱在怀里,好奇的朝着外面人群望去,但连忙又被妇人捂住了眼睛。

    “杀了他,抢刘家!”

    抢得盆满钵翻的百姓哪里在乎这个,内宅里的妇人能卖到娼院里值不少皮肉前,孩童卖给牙子也是不菲的收入,就算世子不让,内宅的财宝也比外院的多得多。

    “刘典司出门的时候你没跟着,少给我说什么狗屁恩情。”王璞嗤笑一声,手里侯府侍卫制式腰刀砍了数人依旧没有卷刃,崭新如故。

    魁梧汉子微变,但什么也没说。

    “要真是有恩,刘典司出门你就会跟着,但你没跟,现在又装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要真是忠心耿耿,半点废话也不会将,和那几个家丁一样直接出手就行。”王璞道。

    葛朱白明悟道:“好个天杀的汉子!我差点也被你骗过去了,昔日有千金市马骨的旧事,你也打着这样的主意,看似忠心,但也仅是说了一句对你有恩。

    只要五世子让你报答了这个恩情......嘿嘿,你莫非就要投靠世子了。”

    刘典司又不是胆子多大的人,既然家里有这么一个武道好手,又怎么会孤身一个人上阵质问王璞。肯定是魁梧汉子不肯随刘典司出去,在刘典司被杀后,也没有立即出门报仇。

    若说不知,但魁梧汉子刚才开口就直接道出王璞是五世子,实在可疑。

    要是真想帮助内宅家眷逃走,就应该在王璞刚到前院的时候就出手阻止,趁着混乱让内眷逃走,现在这魁梧汉子直接挡住了内宅园门,让内眷进出不得,实是挟主立恩之举,其心险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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