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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若是说旁人大抵是欢喜的不行,毕竟在九重天只要拢住了天君一人,便是天宫里的其他也都不重要了,怎奈天君的那位天后乃是个极为不好惹的主儿,我便要时时提防着些,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闻言昭华抬了头,谁知那外面的雨水将他发梢的头发打湿,一滴水珠滑落下来,我将将看着那高挺的鼻梁直到薄薄的唇瓣,他却笑道:“从不知我竟还有让你迷了心神的时候,这身皮囊倒也还算有些用途。”

    唔,若是让三界人都知道九重天天君也会说这话,怕是都要惊得不行。

    我忙取了干净的帕巾过去,才发现他今日又是一身素衣。

    回想起前些日子栾溪曾经说起过,晕倒那日有人伤到了他,可此时见着周身并没有什么异样,大抵是修为高深的神仙都是这般耐伤,我四周上下看了看,终是惹来了他的注意,问:“你在看什么呢”

    一手拧着帕巾,我规规矩矩站在当中,说:“前不久听说那天晚上你也被伤到了,可我却晕的实实在在半点儿都不知道,奈何玉枢真人对此什么都不肯说,我无法又只能困在院子中,可幸今日见到了,便想着问问伤势如何了。”

    原本这事我最好是不要问,毕竟是九重天的要事,奈何因我而起,便要问一问。

    许是这件事被禁了口,昭华见我问时也顿了一下,而后方将帕巾递还给我,一身素衣坐在榻前,说:“那夜为了救你受了些小伤,不碍事,本是嘱咐好了不要宣扬,竟还不知让你一个休养的人知道了。”

    他一向四两拨千斤的能力极强,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也不追问。

    然也不知今日玉枢汤药里加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刚将帕巾搭好,便感觉晕晕乎乎,身子才刚搭在榻上便歪了过去,好似朦胧见还看到他那一抹淡笑。

    掐算到法卷之中的时间,外面的事情大抵已然乱了套,回想起记忆中的天一阁内有天书可阅,昭华无法只得捏了个决让仲灵昏睡,这才得了空从浣纱殿出去,若是天劫倾覆三界,导致东周大地不平,可就算是毁了所有。

    可谁知这厢昭华才刚走出浣纱殿,玉枢却从另一侧暗处闪身出来,揖手而道:“玉枢在此等候天君已久,不敢叨扰。”

    昭华皱了皱眉,看着那抹青色,这本是百年前的玉枢,修为学识都不及在法卷之外的,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行踪。

    稍稍指向了远处,昭华走在前方,说:“你在这里等本君是为何”

    玉枢倒也不遮不掩,只言明了眼下的情况,乃不适与缪若娘娘起争执,若是因此事与娘娘起了争执,于前殿那群仙官们可就不好解释了,毕竟琉璃盏碎裂也算不吉大兆,应当重视。

    僻静的小路上昭华未说一言,只是瞧准了时机一手将玉枢打晕,直至抹去记忆,送到浣纱殿门前。




第四百二十一章 暖意
    疲累之下竟一夜无梦,待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感觉周身轻松,可见那玉枢真人的本领不是浪得虚名。

    也不知是因为这连续几日的折腾,这才一大早便觉腹中饥饿难耐。

    未曾下过厨房,我便想着将长发盘起,琢磨个吃食,可谁知这厢才刚刚收整完毕,那厢浣纱殿的门便被人用蛮力撞了开。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蹦出去喊道:“什么人,竟敢私闯浣纱殿!”

    可谁知撞门的那几位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乃是各个手握长枪的守卫,其中一位我倒还有些眼熟,竟是那后来守在焰火地狱外的,不尽心头一紧,这又是出了什么乱子。

    为首的好似是个差头,说:“奉天后娘娘的令,特来抓仲灵入天牢等待发落!”话毕不过抬手挥了挥,身后那八尺男儿便上来将我锁住,任你如何挣脱都甩不掉手上的锁链。

    依着之前在天一阁前听缪若说的,今日便是罚跪后的第一日,可这才不过清晨,昴日星官刚刚报了时辰,就将人直接五花大绑了去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真的被丢进什么畜生道中,好不容易上了九重天,就算没有学会什么术法也是不想就此做了畜生。

    由着绕过了层层大殿,眼看着就连个品阶最低的仙娥都没有了身影后,那为首的侍卫方才朝着远处一指,身后的侍卫便将我带了进去。

    要说着就九重天就是要比凡界好上许多,就比如这天牢,一个个圆盘子似的东西倒挂在墙壁上,四周却没有任何栅栏,如若不是侍卫说这便是关押我的地方,还真让人难以相信是牢房。

    只是我这个想法没有停顿多久,我便深刻体会到了那看似无伤大雅的圆盘子,实则背后究竟有多么的折磨人。

    起初侍卫将手上的绳索解下,而后也不知对那圆盘左晃右晃念了个什么咒,那圆盘好似知晓我一般,一瞬间变得老大,直接将人吸附在了墙壁上,只是周身的重量全数集中在了腰腹上,好似就几百个拳头一同锤砸下去,那力道倒是比焰火地狱好很多,最起码没有什么透骨的伤痕,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我便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一滴滴豆大的泪水掉落在地上,可空无一人的天牢当中,又怎么会因为一名罪犯吃了疼,从而解开这枷锁呢。

    想及此处,我这颗心就好似落入了冰洞中,凉的彻底。

    可谁知忽的从胸前掉落出一枚银铃,恍恍惚惚从地上又升了起来,上方好似笼罩了层微淡的金光,一点点扩大,随即腰腹间圆盘的痛楚便减轻了很多,这可真是个宝物。

    只是有这么件好宝物,为何之前没有发现过呢

    我瞅着小银铃有些疑惑,然它好似也知道般,随着那阵痛楚减轻后,便又恍恍惚惚回到了胸前的口袋中,任我如何摇晃都不曾掉落下来,难怪初时在法卷中学习术法,声音整日里都在说什么法器都是有自己的灵性的,一来是随着自己所认下的主人,二来便是由着铸造者的心性所感悟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颗小银铃的心性究竟是随着哪一方呢。

    我正掉在墙壁上休息,那厢天牢的房门便被人打了开,抬头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缪若天后,连忙挤出一副笑脸,怎奈身子被拘束在墙壁上,只能做出个极为滑稽的样子行礼。

    缪若倒是也不在乎,命令看守的两名侍卫全部推出去,身旁只留下了那名叫单雪的婢女在,说:“本宫今日来不是跟你说什么惩处,只是想提醒你,天君身边的龙榻你想都不要再想,而今便是个教训,你永远都登不上九重天的天梯,反而还会去连累身边最在乎你的人痛苦。”

    这番说辞要换做从前未能在司徒府中失忆的我,倒还真会忧思一阵,可这硕大的九重天哪里有什么人会为我茶不思饭不想,除却栾溪和珞羽,怕是只有那位阴晴不定的昭华天君了吧。

    我叹息一声说:“在天一阁失手打碎了娘娘与天君的琉璃盏,的确是我的不对,可这并不是故意的呀!反而我希望天君与您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我只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而已,您之前说的,我也不是不答应,只是难免会有什么后话留下,这才耽搁下来,但若是因此娘娘您就肆意揣测我同天君如何如何,莫不是太对看重我而否定自己了”话毕抬了抬眼,缪若的脸色青白。

    忽然耳畔处一阵热意,那单雪下手的力道可真是够了本。

    嘴角的血丝流进了口中,腥甜不止,我笑了笑再没有言语,一个自己夫君都不曾相信过的妻子,该是有多么的失败,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三界的天后,何其尊崇。

    许是单雪看不惯我那股冷笑,呵斥道:“天后娘娘的心思也是你一个卑贱的散仙所能妄议的,方法已经告诉你了,是生或死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想通了便叫侍卫去凤栖殿内告诉娘娘,不然你就等着入畜生道吧!”

    话毕不过一转身,缪若便带着侍女单雪离开了天牢。

    我看着那抹背影,说不出是哪里熟悉,也或许是在这九重天待了久了些,所以最初的那份陌生早已不存在,不自觉喃喃道:“若是最开始就没有入司徒府,大抵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法卷,什么九重天了”

    正叨念着,不知何时面前便多出了个人,正是一脸担忧的栾溪。

    我愣了愣,她皱眉道:“是珞羽告诉我的,只是她要赶着去凡界,所以我便握着腰牌过来了,这一处天牢虽说是最为轻巧的,可却也是最为折磨人的,想不通昭华天君竟然忍心将你关押到这种地方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出不出去,只要还是在这九重天里我就没有半点儿活路,索性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嘿嘿一笑说:“这牢房里没有饭食,可有带了什么果子”

    栾溪红了眼眶,骂了两句,却还是从身后的盒子中拿了蟠桃来。



第四百二十二章 审问
    脚边咚咚掉下两颗桃核,要说着不周山上我最为喜欢的还是要属蟠桃,倘若什么时候能让我自己也有个园子,大抵便要种上几十颗才算过瘾。

    半响门外的侍卫进门来催促,栾溪不得不将最后的两个桃子揣进了我的怀中,一路哭哭啼啼走出了天牢,我远远看着心中很不是滋味,怎奈这圆盘吸的委实牢固,只得伸手掏出桃子一并吃了,优哉游哉的蹬着墙壁打晃悠。

    那颗银铃铛倒是个极好的宝物,待脱身之后一定要好好保存。

    相比较与天牢这处的安逸,远在九重天的大殿内,众仙官纷纷上奏请愿将打碎琉璃盏的仙娥处死投掷畜生道,方正天听,不然若此后众仙效仿,天庭岂能安稳,见天君未有现身,众仙官便纷纷手持玉牌下跪,声嘶力竭般响彻整个大殿,生怕那坐在后殿休息的人听不见。

    昭华微咳瘫坐在软榻上,原本那夜被袭时也未曾受了什么伤,只不过那人长得模样与自己十分相似,奈何身上的九龙真气又不是幻化出来,心中一时间没有了底气,不过一夜的功夫,便栽在了榻上免了五日一次的早朝。

    玉枢听着外面生生传过来的喊声,终是走了过去,低声说:“天君,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老仙官们的面前,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怕是免遭非议,玉枢斗胆,望天君能够移驾前殿与众仙见上一面”话毕揖手附身站在榻旁,等待着自己的主子动身。

    平日里早朝皆是三界的事情,本已太平,所剩下的无非是一两件消失,而今九重天碎琉璃盏从后宫中一路闹到了前殿上,事情就已然不再是他的家事这么简单,若是想护住一方,就必然要有能让众仙臣服的理由。

    由着本就是病重的借口,昭华未着往日的华服,只着素衣上殿,为首的老仙官见状,猛地跪倒在地,哽咽道:“君上,老臣们辅佐已有百年之久,从未枉顾过天界根基,可如今有人要为祸九重天,那老臣们也应当第一个站出来,本是君上的家事,臣等不便多言,那琉璃盏寓意为何,殿内何人不知,如今浣纱殿内住着位祸障头子,还请君上能将其贬黜,以护三界安平”话音一落,那跟在后方一众哽咽的老仙官们纷纷甩袖,再一次跪扑在地上。

    曾几何时他初时继天君位,乃是魔君率兵前来堵了南天门,他不屑一顾,不过是心智未成的莽夫,怎奈这群老仙官们便哭哭啼啼,叽叽歪歪开始,念叨了一整日,最后昭华不得不率兵出去,平了魔界也堵住了仙官们的嘴。

    看着大殿之上的众人声嘶力竭谏言,昭华终是忍不住了,叹息道:“仙官也说了,此时乃是本君的家务事,而今罪责已发,若是再将人贬黜未免有些不合乎情理,更何况这罪责一事本君当时已交由天后处置,再议琉璃盏一事,究竟是不是那仙娥亲手打碎琉璃盏,也许审问后再做决断,否则我天界便会落下冤案一次,仙官及口口声声说维护九重天和本君,想必也不想相出现这种事情吧”

    一句将老仙官余下准备好的话无处可说,只得举着玉牌退回了原位。

    怎奈这仙官中不单单有这么一位口才好的人,这厢人才刚刚站稳当,那厢另外一位年纪较为长的仙官便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先是揖手而礼,后则重重叹息一声,使得大殿之上另一堆的较为年轻的仙官不自觉提了心,生怕听错了什么话音。

    仙官说:“然天君想着不维护不偏袒,可那妖女终是在浣纱殿住着,琉璃盏一事若是不查问清楚,判罚罪责,岂不是顽固天庭法度老臣以为应选出令官为首,对妖女审问清楚,若真是她一人所为,判处下界,永世不得为仙。”

    昭华顿了顿,未答复仙官,他所想维护的人,又岂能是这大殿之上谁人都可诋毁的。

    眼看着那么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大殿之上,仙官不想就此废黜谏言,便硬生生准备追上昭华恳求,却被途中一道青衣拦住了去路,玉枢真人劝道:“而今天君肯定是去天一阁,仙官们今日想说的话也都全数说了,君上心中有数,仙官们难道还要逼君不成”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仙官,这本是从不多言的人,如今所见不多言才是真正会审时度势的人。

    缪若说她初时为仙娥,不懂侍奉,不便待在天一阁中。

    可他知,唯有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才算最安全。

    缪若又说她认了所有罪责,只图个安稳生活,不适合再待在九重天。

    可他也知,原本的她可快乐无忧,这一切的风雨都来自一人。

    关押她的天牢乃是九重天最简单的,却也是最不常用的,走在去往天牢的路上,周遭一片安静,他从未来过这里,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

    门口的守卫缓缓将牢房打开,昭华摆了摆手,命两名侍卫直接退了下去。

    那时我正一腿踢着墙壁,开始琢磨眼下的局势该如何学习术法,一眼扫到了墙角却发现忽而多了个素衣的佳公子,这天牢里白花花一旁,甚为耀眼,也正是昭华走了两步,才看清楚,原来是他来了。

    我笑了笑,拂走面颊的一缕碎发说:“昭华天君怎么过来了”

    他见我笑了,嘴角荡漾出一抹苦笑说:“琉璃盏碎了,难道本君进来看看你也不成吗”话音一落地,我便晓得原来他此时过来是审问事情经过,哪里是什么探望。

    果真这世间的情感都是话本子上诓人玩的假话,当不得真。

    两手一摊,我便将自己当日所能记住的事情尽数说了,可半响过去,昭华的脸色上仍旧阴沉沉的相是罩了层雾,只是淡漠的追问了句是否有个与他模样相似的人出现过。

    此时身子若非是被挂在墙上,我定然是要惊上一惊。

    这天底下竟还有与昭华生得一样的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 求情
    


    原本定好了不过几日的关押,因昭华被夜袭的事情闹到了前殿上,索性便被连累到关押了大半个月,日日在这墙壁上挂着,终是到了放下来的时候,大抵也会怀念这日子。

    我日日在牢中瞌睡,数着发梢上的分叉混日子,外面的天却早就变了。

    众仙官集体上奏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一路传到了不周山上,怎奈那时的栾溪手中正捧着仙露,随着那消息听到耳中,仙露便哗啦啦全数落入水中,恰好游到一旁的金莲吃的欢快,身上的光芒也比往日更多。

    或许也是从那时开始,一切的所有就开始乱了。

    原本栾溪脱离了九重天,被西王母带到了不周山上时,就已属不周山的人,毕竟与浣纱殿还有层关系,天门守卫也都多多少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不上今日的池中有没有放下仙露,栾溪疯魔般的跑到了西王母的寝宫,正巧见在梳妆,王母本就喜善,加之又看重了她的心,便招了招手,命她今日上前梳妆。

    这本是殊荣,奈何栾溪心中藏着事情,这一失手竟将玉梳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三段,宫中侍女纷纷惶恐跪伏在地上,要知道虽说西王母为人和善,就算身边的侍女失手做错了什么事情,大不了不过是轻斥两句,却从未有人将玉梳打碎,这已然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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