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帝姬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爻豆豆
射入娄氏胸口的袖箭看样子也有毒,眨眼时间,娄氏的嘴唇犯开黑。
倒下的娄氏吃力道,“宁儿,你听好了,你是大梁公主,你乃金枝玉叶,你父亲是当今皇上,娘当初不该意气用事的把你带来民间,害你流落宫外,娘对不起你。”
“娘,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她已经死了。”徐宁哭泣道。
“宁儿,无论你是谁,你现在就是娘的孩子,记住娘的话,害我的人是你父皇身边的吕贵妃吕凤萍,你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就要先将那个女人收拾了。”一口黑血上涌,这口黑血顺娄氏嘴角溢出,再顺她脖子灌入。
娄氏越来越没力气,“宁儿,你是大梁公主,记住娘、娘的话,一定要、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为娘报、仇……”抚在徐宁脸上的手垂下,娄氏双眼瞪大着咽了气。
“娘……”徐宁的悲呼伴着天上惊雷阵阵、喊下春雨落。
葬了母亲,徐宁从怀里摸出那条绣着凤凰的水蓝色丝帕,难怪娘有这样一条帕子,原来娘是大梁皇后,徐宁展开帕子看了阵,又把东西揣入怀。
“娘,你放心,宁儿会为你报仇,至于你说要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娘,恕宁儿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宁儿散漫惯了,过不惯那皇家院里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宁儿不想当什么公主,宁儿只想做个简单人,我会去京城找那吕凤萍问一问、她为何要害你,等我找那吕凤萍寻了仇,宁儿就会离开京城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还望娘成全女儿。”为娄氏烧完纸,跪在坟前的小娃娃站起身。
立在曲江边上望一眼村子,那群天杀的王八蛋们死的一点也不冤。收回视线,徐宁踏上前往京城的旅途。
想离开村子
003:六十两银子
黑瘦男人接上:“才加二十两,你怎么着也得加四十两,若加不了四十两,我们、我们就不卖了。”
老鸨当然开心能遇上那么正的一件货,她明明暗暗的欢喜这两人送来的货色不错,却故意呈现这副做派,就是为了压价。
老鸨面显阵阵不情愿似是琢磨,过了好半天她才道:“行了行了,看在你们经常往我这送姑娘的份上,我给你们加四十两,这是银票,拿好了。”
二人接过银票点头哈腰的退下,虽说六十两银子与心理的价位有点距离,但能卖六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打发了二人,老鸨随着龟公来后院,既然入了惜春楼的门,从这一刻起就要给未来的摇钱树定下规矩。
龟公推开屋门老鸨入内,进了屋老鸨却反手狠拍龟公后脑勺:“人呢”
“人、这人哪去了”龟公捂着后脑勺问门口看守,两看守入内,其中一人磕巴道:“我们一直在这守着,没见人出来。”
老鸨一声令下,楼里的打手们集结起来翻找才买进门的姑娘,然而谁也没想到才被买进门的姑娘早已溜到了楼上老鸨的屋子里。
徐宁钻进老鸨房间左翻右翻,想着开妓院的,钱肯定不少,却谁知摸到老鸨房里来,别说银票了,连个银渣渣也没找见。
徐宁听见房门外头人声鼎沸,他们爱干啥干啥,抓紧时间找银子是正经,然而费了老鼻子力气,依旧没寻到任何有值钱的东西。
徐宁泄气,或许老鸨将银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吧。
既然啥也没有,还呆这作甚,徐宁去到门口,大摇大摆的拉开屋子门,她刚现身,发现了她的打手们立马将她围住。
听见动静的老鸨冲上楼,再看这妮子打自个房里出来,老鸨双手叉腰骂道:“那俩乌龟给老娘说你是扎手货,原来是这么个扎手。”
骂骂咧咧完,老鸨问徐宁:“你不在你房里呆着,钻我屋干嘛”
“是我爹和我舅舅、要我来你屋里找银子。”徐宁此言使得一帮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是她爹,谁又是她舅舅
徐宁给他们解释:“就是带我来这的那两人,他们一人是我爹,一位是我舅舅。”
老鸨仿佛抹了面粉的大白脸抽搐:“什么,仙人跳居然玩到老娘头上来。”老鸨命人看住徐宁,她亲自领人去找那两乌龟算账。
徐宁没心情再陪这些人斗乐子,已到了人多的地,现在得转道去京城,被打手押回房途中,徐宁踅摸逃跑路线。
行至楼上拐角,从这得穿过连接两边的内厅天桥,徐宁瞧见屋顶上垂下的一根红绸离天桥不远,她乘身后打手不备、踩着天桥扶手一把扯住那根红绸,顺红绸从高处落下,直至双脚踏在地面上。
天黑以后,惜春楼里正是客人满堂时,诸宾客瞧从上而落一位小女娃,来寻乐子的大爷们被吓一跳。
徐宁踩着能下脚的地、甚至跳上桌子往出口那窜去,眼看就要夺门而逃,谁知打侧面钻出一个人。
这人似乎也是要夺门而逃,因两人速度都太快,徐宁与那乔装改扮的女子撞上互相翻到在地。
惜春楼乱作一团,宾客的叫骂声、打手们的叫嚷声、还有楼里姑娘们的惊呼声响成一片。
“哎呦。”徐宁与那女子,二人同时叫唤。
徐宁一咕噜爬起来,那位动作也不慢,俩人站起便
004:火烧惜春楼(求收藏、求推荐票)
徐宁没言语,只盯她的胸看,陆莲儿随徐宁视线垂首,她恍然大悟中咂嘴摇头:“你个小娃娃都能认出我是女子,那些憨货居然当我是小白脸,看来如今的男人果然都是没用的。”
徐宁暗道,这姑娘的思维方式挺奇怪呢,一杆子打死了一船人。
她思维方式奇不奇怪讲真同自己没多关系,已出来惜春楼,得赶快离开危险地才是正确之举,徐宁说:“姐姐,咱们就此别过,保重。”
徐宁要走,陆莲儿却拦她去路道:“你上哪去”
“姐姐,我是被两个坏人卖入妓院的,我现在既已逃出来,当然得离惜春楼远远的。”
“小妹妹,据我所知惜春楼的老鸨和本城郡守有些牵扯,你就这样走了,你信不信,还没有等到天亮,你便会被他们捉回去。”
徐宁怔仲,开妓院的和本城郡守有牵扯,他们是亲戚
他们是何关系徐宁管不着,但这女子说的话蛮有道理,无论哪座城池,到了天黑都要宵禁,当下人来人往,但宵禁以后若找不到容身处,自己就算没有被惜春楼捉回去,也会被城里的巡夜兵逮住。
徐宁头里活络一圈,问:“姐姐,敢问你是本地人么,我们能在妓院相识,也算你我有缘,要不你先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明一大早,我给你买早饭作为报答。”
陆莲儿被这话逗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的方式作为报答的,陆莲儿笑了阵子道:“不好意思,我和你一样不是本地人,我也没地可去。”
徐宁低头看自个,她无非浑身衣衫破烂点,这样就能被对方瞧出来她不是本地人
徐宁想什么陆莲儿仿佛能看透,她说:“你既是被惜春楼买进去的姑娘,又怎可能是本地人。”
陆莲儿如此一说使得徐宁懂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惜春楼开门做的皮肉生意,买姑娘进门,但凡那被卖的姑娘是家在本地的,一般妓院都不会买入,除非那姑娘没了家人,这样的还好说点。
“姐姐住哪里”
“实话给你说,我今天才到的这,我来这里就是为找惜春楼茬子,方才我瞧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你年岁不大,但应该是带着拳脚功夫的,我没说错吧。”
徐宁点点头,承认对方说对了。
陆莲儿弯腰凑近徐宁:“小妹妹,看在你我有缘,而且你也是个胆子不小的娃娃,你有没有兴趣同姐姐干一票大的。”
徐宁不明:“姐姐,你要干嘛”
“干什么,本小姐今晚要烧了惜春楼,为我的故人报仇,你要不要借这个空档为你自己出口气”
烧了惜春楼
徐宁由着那两家伙将她卖进惜春楼,就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她自己报仇。
那阵她给楼里的老鸨说,那俩人一位是她舅舅、另一位是她爹,凭她那番话,徐宁知道老鸨不会放过那俩人。
老鸨去拾掇了他们便等于给自己报仇出气,现在却又有一位初相识的小女子说,敢不敢和她一起去放火烧了惜春楼,徐宁委实不好接茬。
说到底自己和惜春楼没有结多大梁子,现却跑去烧人家的店,有些太那个了吧,“姐姐,我能否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放火烧妓院”
陆莲儿本来带笑的脸色暗淡下,“我原先有个好姐妹,她被人陷害卖到这里来,我多方打听才打听到她的
005:华服公子
出了城正庆幸着,却忽地听见身后传来咆哮:“快,拦住他们!”
二人不由回头,回首就看见惜春楼里的龟公与打手们、正朝她们快速的撵着来,“姐姐,快跑。”徐宁这阵的反应比陆莲儿快,她拉起陆莲儿就窜。
陆莲儿反应虽说慢了一拍,但还没失了思维,和徐宁手拉手的往前逃去,出了城一直跑,前方一条河拦了去路,河边没有船,要么继续沿河逃,要么跳河。
“姐姐,你会游泳么”
“游泳我不会呐!”陆莲儿急了。
龟公与打手们近在眼前,沿河逃跑不现实,腿上速度再快,力气总有用完时,徐宁牙子一咬说,“姐姐,跳河。”
没有防备的陆莲儿被徐宁一把推的落了水,陆莲儿没入水面就开始往下沉,亏了后面跳下的徐宁一把将她提上来,要不然再喝几口,陆莲儿保准会被淹死。
徐宁担心追来的人也会游泳,可看他们只在河边立着骂骂咧咧,没有一个往下跳的,徐宁放下心,她扯着陆莲儿往河对岸游。
这边一幕被河那边俩人看的真切,这二人骑在马上,行在前头的那位给身后的说:“温良,我们过去看看。”
“公子,夫人让你赶紧回去,咱还是别耽误了。”
华服公子暼了眼温良道:“见死不救,若让祖母晓得,一定会说我没有慈悲心。”
“可是……”
“别可是了,祖母常说日行一善,咱们今天还没行善呢,我们现在就去行善。”华服公子不理温良唠叨,踢了下马肚子,驾马朝河岸靠近,温良无奈,只得驾马跟上。
俩人快挨近河边了,河里的二人也到了岸边,华服公子与温良翻身下马,搭把手的将徐宁、陆莲儿拉上岸。
徐宁看这二人面善,便没拒绝他们相帮。
上了岸,徐宁见陆莲儿处于晕厥,连忙让这二位帮忙把陆莲儿翻过来,陆莲儿虽穿男装,但因湿衣贴上身显出玲珑身段,一看便知她乃女子。
若平时,华服公子同温良必不会碰这女子,但当下属非常时刻,华服公子与温良合力将陆莲儿翻过来,再由华服公子帮忙,被陆莲儿喝进去的水又被吐出来。
觉得差不多了,陆莲儿再被翻过仰面躺在泛着青的草地上,徐宁一边摇晃一边拍她脸,陆莲儿总算有了反应,她缓缓睁眸,睁眼就看见两张放大的脸杵在眼前。
徐宁的脸她已熟识,但又看见一位长相俊美的陌生年轻脸孔,陆莲儿一怔,随即缓缓的坐起来。
坐了片刻,陆莲儿整个人才彻底清醒,此刻她又看清楚,这里不光有徐宁与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还有一位青衫少年。
徐宁将人扶起说:“姐姐,方才是这两位公子搭手,才把我们弄上岸,你可以走么,能走的话我们赶紧走,别被他们追上。”徐宁边说还边望河对岸。
陆莲儿瞧见河岸对面,那群人还立着,看他们的样子是在找过河的船,的确得赶紧走。
陆莲儿转回脸说道:“多谢两位搭手。”道过谢她拉徐宁就要离开,徐宁却盯着这二人的马,问他们的马可否载她们一段路。
温良当即就不乐意了,敢情救你们上岸,你们还惦记上马不成,温良要回怼,华服公子却说:“既然两位姑娘需要帮助,今日我们就送佛送到西。”
华服公子上了自己的马,再朝陆莲儿展出
006:客来香酒楼
华服公子说完行在前,徐宁被陆莲儿扯着跟上先行之人。
徐宁经过温良身边时,朝温良吐舌头做鬼脸,温良回瞪一眼,也跟上前边一行人。
温良行在最后,谁也没看见行在最后的温良望着徐宁背影,眼底起了丝不明。
这座镇不大,说找酒楼落脚,整个镇子里头最大的酒楼也就这家客来香,门口伙计迎入几人道:“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华服公子说:“既吃饭也住店,先给我们上一桌酒菜,然后再准备两间干净的厢房,我和他一间,两位小姐一间。”
“好勒,几位客官稍等片刻,酒菜一会就给各位上。”伙计下去,四人围一张桌落座。
这家客来香虽为这座镇里最大的酒楼,但它不及大地方的那些酒楼之中都是有雅间的,食客来此吃饭只能坐在大堂里。
此时还不到正午饭点,大堂中食客也不多,四人扫了眼大堂,收回视线华服公子首先打开话匣子,“两位姑娘为何会被那些人追逐,可以说说么”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放火烧了妓院,虽说烧妓院在她们看来那是她们做好事,但那妓院毕竟背靠官家,所以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她们的壮举为好。
徐宁这么想,然而陆莲儿不及徐宁想的多,陆莲儿瞧这两人愿意出手搭救她们,就脱口告诉了眼前两人昨夜她与徐宁的功绩。
徐宁没想陆莲儿嘴这么快,见她说的已经说出来,覆水难收,徐宁倒也没有再多作其它,只安静坐一边喝着茶。
她喝茶的空眼睛一瞟,瞧那叫温良的少年一手撑脸望着她,徐宁瞪了温良一眼侧了下身,继续端茶杯润嗓子。
温良拿开撑脸的手回瞪一眼,再没理会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小女娃。
“原来惜春楼的大火,是你们两个搞出来。”华服公子压低的声音里含着惊讶。
“公子昨夜也在城里并非我们没事干跑去放火,的确是那种地方压根就不该存于世上,倘若小女有能力,一定要烧光世上所有的妓院。”陆莲儿低低回道。
华服公子轻颔首,“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先吃饭,吃过饭了,我给两位姑娘找个大夫瞧一瞧,天气还未有多暖,你们泡了冷水,别被凉水泡出病来。”
华服公子的话使得陆莲儿感动,他心居然这么细!
去后厨传菜的伙计回来,一桌美味摆上,华服公子执筷,为同坐身边的女子布菜,而坐另一边的温良和徐宁却为争抢一只鸡腿争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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