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帝姬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爻豆豆
“儿子当然懂,儿子不是一直在朝母妃期许的那个方向发展么。”
“你是朝着母妃期许的方向发展了,可你父皇他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母妃盼望将来你才是入主东宫的那位,你可明白母妃的苦心”说着,吕凤萍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湿气。
徐子谦扶母坐下,道:“母妃,儿为了让你开心让你快乐,确照着那条路奔的,但是,儿……”
“不要说但是,你只要记住,你将来唯有入主东宫才算胜利了一半,母妃求你把所有的杂念通通放一边,好好的奔将来,成么”
徐子谦转身坐于吕凤萍身侧的另一张凳子上,母亲所言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母亲想让他将来能站在最高处傲视天下,可这根本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无心皇位,即便将来入主东宫,恐也是个浑浑噩噩的太子。
人人都想做天下至尊,而他想要的,只是想做一辈子的闲散之人。
自幼于宫中长大,见惯了宫中尔虞我诈,是以徐子谦真的很怕呆在皇宫里,成年之后,徐子谦努力博得父皇垂青,终于得皇室赐住府邸离开了皇宫。
原以为不在宫里住着,将来的日子,就能随他自己的意愿而过,可想法是那么丰满,现实却如此的骨干。
静坐半晌,徐子谦道:“母妃,儿子答应您的所有要求,那是因为儿子不想让你不开心,不快乐,人常言百善孝为先,儿子孝顺您尊敬您是发自内心的,但儿想问您一句,你知道儿想要的是什么么”
吕凤萍“噌”的站起来,“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只需要你晓得,无论你想要任何,待到将来你能继承大统,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必然也会有人为你摘下来。”
徐子谦暗暗摇头,嘴角生丝丝苦笑,同母妃说话犹如鸡同鸭讲。
嘴角苦笑生片刻,徐子谦站起道:“母妃,休要再胡思乱想,儿一切听你的就是,你说如何就如何罢……若再无事,儿这就退下了。”
吕凤萍挍着手上帕子隐忍,儿子心里想什么她当然知道,她也明白她这是在逼迫儿子,就算他不愿意,也定要逼着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
儿子现在不懂权利的妙处,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了,他自然会明白她这个当娘的用心良苦。
吕凤萍换了副神色,“你有事就去忙吧,母妃传你来,无非就是想与你说说话,这话也说完了,母妃心情也好多了,你忙就去忙吧。”
“那儿子告辞了,母妃保重。”
吕凤萍点点头,“好。”
目送徐子谦走远,吕凤萍喃喃道,“子谦,你可知我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么,哎。”这一声里饱含了多少无奈,作为当事人的吕贵妃,只有她自己知道。
徐宁和陆莲儿这几天盯着陆府不放松,然而等了好久,也不见何香菱出门。
今晚子夜时分,妥格瞧见陆府专门走下人的侧门上出来一道影子,那影子被侯在门外的另一道影子接上。
晚上,陆莲儿一般老老实实呆在客栈里,晚上只能是徐宁和妥格出门。
徐宁顺妥格视线,远远的瞧见,前头的那两道黑影钻入
088:皇室金枝
何香菱靠上身后软垫道,“我不是担心,我只是……”
顿了顿,何香菱又道:“算了不说了,你说的不错,陆莲儿与徐宁都已经消失京城里,我现在还问那些做什么。”
何香菱转脸,正面对上赵弧,“辛苦你了,让你白忙一趟,来,干娘给你倒杯茶。”
何香菱执茶壶,为桌上的一只茶杯里添满水,满上后,又亲自端起来,送到赵弧面前,“干娘以茶代酒敬弧儿一杯。”
赵弧接过茶杯之际一把抓住何香菱的手,何香菱虽上了年纪,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加之何香菱又会包养,年近四十的何香菱,体态容貌瞧着倒真的很年轻。尤其那双葱白玉手,比起女儿陆云媚来说,不差上下呢。
被赵弧抓着手,何香菱虽端一派紧张,却也是心跳不已,赵弧离去这么久,今儿终于回来了,每每想起同赵弧在一起的时光,何香菱便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
久日子不见,内里性子被压抑,这会被赵弧抓着手,何香菱面上显出来淡淡红晕。然而她嘴上总归含着娇嗔的拒绝道:“你这孩子也太大胆了,快放手呐。”
赵弧把茶杯放于桌上,挪动屁股往何香菱跟前挨了挨,再顺势一把将何香菱揽入怀,“干娘,好些日子没见着你,我想你了,干娘今晚来我府邸,可好”
何香菱一边注意门口那头的动静,一边回赵弧话,“晚上呀……我得找个时间过去,你也知道,你干爹最近可忙呢。”
“正因干爹忙,干娘才有时间来我府邸,干爹要不忙,那咱们不就见不着面了么。干娘就答应弧儿,来弧儿府邸好不好”
何香菱被赵弧身上的雄心气息弄的内里生气丝丝悸动,若遇平时她真就一口答应,但今儿,她却拒绝道,“今晚真不行,过两日,过两日干娘去看你,可好就等两日,我把手头事忙完了,咱们好好的聚聚。”
没说动何香菱,赵弧便再没强行让何香菱答应,他端着一副受伤的语气道:“那好吧,到时候干娘定要好好的补偿弧儿。”说着,他顺势于何香菱的脸上“吧唧”一口。
占完干娘的便宜赵弧才规矩下,俩人拉开距离又说了会话赵弧便起身离去,留脸色还红的何香菱独自静坐,继续心跳不已。
何香菱拒绝赵弧是因为,她晚上要入宫面见吕贵妃,吕凤萍在自个的宫中设宴,邀请了几位世妇贵人同她一道共进晚膳。
傍晚时分,何香菱打扮好,乘坐宰相府的马车去往皇宫。
宫中,陪众人享用过美食,何香菱随吕贵妃去了御花园里散步消食,二人一边散步一边相聊。
吕凤萍很不满六皇子回宫,可又不能把六皇子怎样,是以她才想与何香菱说会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为同一类人,自然能说到一块。
何香菱静听吕贵妃絮叨,待吕凤萍言毕,她微微一笑道:“娘娘过虑了,六皇子如今不过未满十三岁,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呢,而娘娘的儿子却都已经被封王,再加娘娘兄长战功赫赫,娘娘还怕将来陈王殿下屈居人下么”
行在前的吕凤萍叹口气,“话虽如此,可皇上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皇上如今迟迟不立太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皇上他对我有异。”
“娘娘,皇上立不立太子,依臣妇之见,娘娘真的无需忧虑,如今有哪位皇子的建树超过了陈王殿下朝堂上,又有谁不是称赞陈王殿下娘娘放宽心,该是谁的,它永远就是谁的,不是谁的,就算那人去争去抢,他也抢不去。”
何香菱的这番话确让吕凤萍不快的心情稍稍缓和,二人行至御花园的亭子里,落座亭子中央。吕凤萍拐过话题道:“本宫听说,陆莲儿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是么”
“的确是这样,大人这段时间为了找那丫头几乎夜不能寐,我也劝过他多少次,可老爷总是不听,非说要活见人死见尸,说不通,臣妇也就由着老爷折腾了。”
吕凤萍嘴角挑不明笑意,“真没看出来,陆大人对温氏的女儿倒是够上心。”
“陆莲儿毕竟为老爷和温氏的女儿,多上心也难免。”
吕凤萍沉吟片刻,“陆大人上心陆莲儿,说真的本宫没什么可多想的,但你给我分析分析,齐王上心他收的那个义女是何故,不光齐王上心那个小蹄子,据本宫所知,连皇上都在暗暗的派人寻找那丫头。”
“哦,是么”何香菱道:“皇上也派下人手,到处寻找徐宁”
“可不是,夫人,你说徐宁会不会真的是娄氏的闺女”
何香菱眸子瞪大,“娘娘为何有此一问,即便那丫头长的像娄皇后,这也不能说她就是娄皇后的女儿,况且这人像人的多了去,要是还有人长的像娄皇后,从而说那人与娄皇后有关,岂不乱套了。”
吕凤萍端起面前石桌上的茶杯润润嗓子,说:“仅凭那丫头长的像娄皇后,我若认为她与娄皇后有关,那本宫就是一个蠢人,但若是凭着齐王和皇上对那丫头的如此上心,这实在不得不让本宫怀疑。”
何香菱思索片刻,道:“不瞒娘娘,我前些日子派人专门去调查这个徐宁,今日刚得来消息,那娃娃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她当初还被人卖进了妓院里……”何香菱得得笃笃道出今日从赵弧那里听来的言辞。
吕凤萍听的认真,待何香菱停下,吕凤萍道:“哦这就是你查来的结果但据我所知,那孩子的娘是被一群人给杀了,她娘死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多而已。”
何香菱“噌”的站起来,“什么,她娘死了才半年多”
吕凤萍缓缓道,“她娘既然才死了半年多,那也就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娘在她很小之时就过世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小丫头编排这样的瞎话是为什么,你说你派出的人打探到,她在京城有位当官的舅舅,她若有舅舅,她不去找她的舅舅,呆在你陆府做什么”
坐回凳子上的人听闻吕贵妃一席话,似乎捋出来些许头绪,何香菱杏眼微眯片刻,道:“娘娘的意思是”
吕凤萍靠上所坐椅子的靠背,道:“我若没猜错,这个徐宁八成有可能就是娄氏的闺女,她来京城,该是为她娘寻仇来了。”
才坐下的何香菱又“噌”的站起来,“什……么,”何香菱满面生惊恐,若按吕贵妃所言,那岂不是说,徐宁乃皇室正宗的金枝玉叶,“娘娘,此话当真”
“你先不要激动,坐下来慢慢听我给你说,”待何香菱二度坐下,吕凤萍缓缓道:“徐宁到底是不是金枝玉叶我说不上,但她八成有可能就是娄皇后的女儿,再凭齐王和皇上对她的态度,连这剩余的两成,我现在都敢确定了。”
何香菱道:“倘若徐宁是娄皇后的女儿,那这孩子应该就是皇上的,若她是皇上的女儿,齐王收她为义女是为何据臣妇所知,
089:当面捉住
妥格说:“我的本事你还不信”言毕他又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前一刻分头之时预定好,徐宁追踪翠竹之时会留下记下,妥格能找来这么快,正是追踪着徐宁留下的记号而来的。
徐宁缓和心跳说,“当然是进去看看呀,不进去,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有无办事。”
妥格嘴角挑丝丝笑,“你对那种事情,就那么的感兴趣”
徐宁当即红了脸,“哎呀,咱们来此是办正事的,别东拉西扯的行不行,你进不进去,不进去的话,我自己进去了。”
妥格无答话,直接用行动证实了他要不要进去。
妥格原地一跺脚,便带着徐宁越过了别苑墙头,这座宅子本来就不大,入内之后,且也没发现有太多人,这样还好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发现他们。
别苑不似京城的宅子大而空旷,这座宅子里面到处种满竹子,越过布满青竹的前院钻入后院,刚入后院门,便听见正对眼前的那间屋子里,传来男女笑声,翠竹不知听了何样的开心言辞,这会子笑不停。
后院虽不及前院竹子多,但后院一入门的这里,也种满了花花草草,妥格让徐宁钻进去,毕竟是白天,不像晚上即便立在院子里,就算有人过来也不容易发现进了生人。
徐宁老实的躲在花草中,透过花枝瞧妥格朝着那屋子挨过去。
屋中二人坐在一起吃着酒菜,因今儿是赵弧生辰,满桌酒菜相当丰富。
赵弧揽着怀中人说道:“你相信我,用不了许久,我定让干娘把你赏給我,那时,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翠竹满上一杯酒,喂到赵弧嘴边说,“又是这话,那晚上你刚说过这话,现在又说,我都已经听麻木了。”翠竹嘴上发表不满,不过今日的她看起来挺高兴。
赵弧喝过酒,手脚变的不老实开,翠竹打了下他的手娇嗔道:“你干什么,时候还这么早的。”
“时候早怎么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什么时候都是晚的,走,咱先办正事,正事办完了再吃酒菜。”赵弧不由分说的拉着翠竹朝里卧而去。
里卧那边的床榻对着这边半截,妥格透过窗户缝隙看的清清楚楚,二人抱在一起滚上了床。
妥格离开站立出,过来给徐宁点点头,徐宁会意,不再逗留,随着妥格而去,两人出了别苑,守在离别苑不远的地方等候何香菱。
何香菱来的也确实够快,早上翠竹告假走了不久,下人禀报说,府门外有人要见她,打发都打发不走,何香菱便要下人将那人迎进府,当听说翠竹往京郊赵弧的别苑而去,何香菱当即变脸。
怪不得自己说要给赵弧庆生,赵弧却推辞,往年赵弧只会应承,偏偏今年他就给推辞了。
何香菱越想越气,自己身边养了家贼不成,得此消息,她连忙赶来赵弧别苑。
守门老妈子开门看清来人是主人的干娘,忙弯腰见礼,还说要去给主人禀报,何香菱阻了老妈子多事,自顾朝着后院而入。
到了后院的院门口,何香菱让随行的丫鬟婆子守住院门,她独自朝关闭门窗的房屋过去。门口,何香菱清楚听见屋中传来异样动静,那动静令何香菱耳朵极度难受。
屋中二人并不知卧房门口站着人,还正嬉戏的不亦乐乎呢。
何香菱轻轻的推开屋子门,门开一刻,屋内动静越发的清晰,何香菱踏入屋,首先瞧见的是一桌子丰盛美味,扫了眼桌上酒菜,她抬步朝着里卧床榻那边。
翠竹眼迷离,迷迷糊糊中瞧见一人靠近床榻,翠竹于惊吓中看清来人,本来就被惊吓着,此刻越发惧,连忙上手推赵弧,然而赵弧正在紧要关头,哪里容她推搡,硬是当着干娘的面,上演起了腰上舞。
绚丽烟花灿烂过,赵弧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的差点翻下床。
衣衫不整的二人脸色成了煞白,尤其翠竹,脸色由苍白转变成爆红,再由爆红过度为无血色。
赵弧连忙套上外套下来床榻,“干、干娘,你怎么来了”
何香菱没有理会赵弧,而是目含怒意的瞪着蜷缩床上的翠竹。
翠竹连忙扯过薄被,把自己裹住,连滚带爬的翻下床,跪在何香菱面前,“夫人,奴、奴婢……”
“你给本夫人说,你今日要去照看你那住在后山的姑婆,我依着好心准了你的假,你居然照顾姑婆能照顾到赵弧的床上来,你可真是好孝顺!”
翠竹跪在地上裹着被子,头低的不能再低,“夫人,奴婢……”她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已经把衣服套上身的赵弧连忙道:“干娘,既然被你撞见,那我向你要个不情之请,你把翠竹赏我得了……”
赵弧话未说完,何香菱狠狠的甩给翠竹一巴掌,“是你向他提的这要求,对么你背着我和他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翠竹手捂半边脸,“夫人,我……”
何香菱抬手又要赏翠竹一耳光,被赵弧拦住,“干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何香菱狠推赵弧一把,“你居然护着她,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