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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帝姬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爻豆豆

    陆兰兰道:“大姐,倘若爹爹不是爹爹,那他是谁”

    他是谁,陆莲儿看了眼徐子谦,徐子谦直叹气,徐子谦顿了顿,道:“他是无袖堂二当家。”

    无袖堂是什么,陆兰兰不清楚,二房夫人听见无袖堂三个字,煞白的脸色又生出些许惨白来,她言语颤抖道,“他、他真是无袖堂二当家”

    陆莲儿说:“没错,他确是无袖堂的二当家,他居然敢劫持皇上,幸皇上有上天庇佑,才没有遭了他的毒手。”

    陆莲儿言毕,徐子谦面朝陆远道:“据我所知,他还在偷偷收集对大人你不利的证据,他想有朝一日将你从宰相的位置上拉下来。”

    坐于凳子上的陆远“噌”的站起来,“他要将我从宰相的位置上拉下来,我与他有何仇怨,他要这样对我”

    “你与他结没结过仇,这个我不知,但我晓得,你一旦失势,会给朝廷造成很大的损失,我想他不遗余力的陷害你,就是为针对朝廷。”

    听着这边对话,二房夫人泪流不止,二人手抚心窝口,她居然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同床共枕,抽泣的妇人扭头看向身侧女儿,回想嫁给陆晨的这多年,从和他成亲到现在,陆晨的行踪多时飘忽不定,成亲之前的他根本不是这样子,而成亲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望着身边的女儿,二房夫人眼泪越流越欢,她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此,望着女儿良久,二房夫人一把将女儿拉入怀,抱着女儿抽泣的越大声。

    陆兰兰随母亲的哭泣而哭泣,他当没有母亲想的那么多,看母亲伤心,再想到父亲不是真的父亲,陆兰兰陪着母亲一道抹眼泪。

    由着二房夫人眼泪释放好久之后,徐子谦问:“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二房夫人止住抽泣,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臣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子谦轻点头,道:“居我得来的消息,你们一家寄居宰相府,是因为你们与人结了仇,我就想问下,你们与何人结了何样的仇,才要寻宰相府庇佑”

    陆兰兰她娘深吸一口气,道:“这事得往前推三年,三年前,我夫与人闹僵,与我夫发生了争执的那人放出狠话,说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杀了我们一家,后来我们母女随他来了京城,就住进了宰相府,当时我很奇怪,既然对方放话说,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我们,住进宰相府有用么,然而我真的没想到,自我们住进了宰相府,我们一家果然平平安安的。”

    徐子谦背手身后,微思道:“与你们结仇的那人是谁”

    二房夫人帕子拭去眼泪道:“我并没有见过那人,不过我从夫君口中陆陆续续听过,他说那人是什么涂布可人。”

    涂布可人

    即使如陆兰兰年岁比较小的闺阁女,她也知涂布可人。

    涂布可属于北方蛮族,涂布可人凶悍无比,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涂布可人。

    听闻与陆晨结仇的人乃涂布可一族,徐子谦沉吟开,陆晨既是无袖堂的二当家,又怎么会怕涂布可人呢,无袖堂无恶不作,别说涂布可人,陆晨连皇上都敢劫持,还怕个小小的北方蛮勇么

    徐子谦内有千万问,然而再问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所知也有限,想探知其他的,也再问不出个所以然。

    虽未得到太多的有用消息,但能晓得假的陆晨与涂布可人结过仇,这也算不小的收获,晓得了这些个,徐子谦告辞,临走之时他安顿陆远,要陆善待二房夫人。

    陆远拱手道:“殿下放心,弟妹原先在我府上如何,将来还会如何,我会照顾好她们母女。”

    陆莲儿送徐子谦出门,陆远随在陈王身后出了别苑门,望着前后而去的三人,起身相送的二房夫人再度跌坐椅子上。

    陆兰兰扶着母亲胳膊,“娘。”

    二房夫人紧紧的揽着身侧女儿,她内里五味陈杂,同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同床共枕不说,还为那人生下两个孩子,二房夫人心里有的只是痛。

    徐宁随永昭帝被禁军护送回宫时,徐长逍还在宫里,傍晚那阵,徐长逍瞧陈王被太监请走,后来连闺女,还有陆莲儿一并消失,徐长逍便觉得有些不对,再瞧温良偷袭一个太监,化妆成了太监的模样,徐长逍便确定寿诞上不但出事,而且还出了大事。

    徐长逍与温良分头忙活,直到再次见着皇上和闺女,徐长逍一直提着的心才彻底的放回肚子里,确定了闺女平安,徐长逍最后才离开的皇宫。

    那阵去到金琉殿的事,徐宁没有告诉任何人。

    皇上和长宁公主被禁军护送着从宫外回来,宫里的娘娘们公主们,还有皇子们各个惊奇,宫里虽然出了大事,但并未瞧见皇上和徐宁出宫,怎么他们从宫外回来了

    当事人不说,下面唯有乱猜,然而猜来猜去,却无人能猜透。

    徐宁回来被送回正芳宫,绿秧便一把抱住她抹眼泪,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吓死奴婢了。

    徐宁安抚了好一阵子,才把绿秧安抚住,将将把绿秧安抚的停下流眼泪,又一人来了正芳宫。

    徐子若也猜不透父皇和宁儿怎么会从宫外回来,猜不透,他便直接跑来正芳宫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却被徐宁打哈哈糊弄,因徐宁会说话,打着哈哈的搪塞总算是堵住了徐子若问东问西的嘴。

    听徐宁嘴里乱飞幺蛾子,徐子若自是不信的,虽不信,不过他没有再逼着从徐宁嘴里寻求确切答案。

    拐了话题后,徐子若告诉了徐宁一个振奋人的消息,便是伺候景林公主的秦嬷嬷被杀了。

    徐宁一诧,随即又镇定,她道:“秦嬷嬷被杀,恐怕也是那些乱党所为吧。”

    “的确是他们,内廷侍卫对那些人用刑,我听说刚开始嘴都硬的很,但招架不住刑具的厉害,最后全都乖乖招了,问什么说什么,秦嬷嬷就是被他们所杀,父皇正在连夜审问他们呢……”

    徐子若得得笃笃说了一大堆,徐宁只捡重点的听,得知秦嬷嬷死了,徐宁虽有丝丝解气感,然而细想想,她与秦嬷嬷并没有多大的仇恨,秦嬷嬷被杀,于自己来说,无任何关系。

    不过么,这可对于云华殿和乌兰轩来说,算失去了一员虎将。

    自上次的事件之后,徐宁好好的打听了一番秦嬷嬷,秦嬷嬷这人是宫里典型的倚老卖老,狗仗人势之辈,说真的,宫里少了这样的人,宫里也能安稳。

    然而再把话说回来,少了一个秦嬷嬷,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千千万万个秦嬷嬷一类的人冒出来。

    徐宁收回神游的思绪,瞧了眼窗子外头,明月已挂高空。

    她说道:“哥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咱明日聚,我累了。”

    “好,我回去了,确定你无事,我也能睡的安心,你早些休息。”

    绿秧送徐子若出正芳宫,随即返回服侍公主洗澡,待公主洗漱完毕,绿秧领着一众宫女退下。

    正芳宫大殿空,徐宁坐在软榻上陷入无度思绪,回想今日发生下的一幕幕,徐宁心头不由的又涌上惆怅万分。

    事情想的一多便没了任何睡意,把脱下来的衣服披上,出去到大殿外头,立在门口举目看着天空月。

    天空圆月明,望着明月圆盘,明亮的白玉盘里,好似出现娘亲容颜。

    徐宁双手举在胸前合实,望着明月道:“娘,你说我该怎么办,皇宫就好似一团乱麻,这多的无数乱麻,绕的女儿心头乱,娘,你给女儿指条明路吧。”双手合实,闭眼深呼吸。

    夜安静,阵阵微风送来凉,迎着扑面冷风,徐宁静立大院中。

    立良久,忽觉有奇怪的声音划破耳蜗,她下意识的一睁眼,便瞧一道黑影从上划过,那黑影虽一闪,徐宁却还是瞧明白。

    明月映照下,黑影在夜里显的尤为明显,经历的事多了,徐宁虽有惊,但无惧,她瞧黑影子朝后宫而去,想了想,抡了抡身上衣物,悄悄的拉开宫门,朝着黑影子隐入的方向跟上。

    入夜之后,各宫的宫门都关闭着,无事,最好不要擅自离开各自所住的宫殿,宫里入夜有巡逻者,谁也不能保证巡夜者认识宫中的所有的贵人,晚上出门遛弯,万一被巡夜侍卫捉住,也够麻烦的。

    此刻的徐宁却是并不怕,宫里住了这么久,她已经摸清楚了宫里的路该怎么走,而且她目下走的路,是侍卫一般不会走的小道。

    仗着对宫里的熟悉,徐宁穿过小道而去。

    从正芳宫的宫门里出来,再没遇上那黑影,徐宁虽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而行,却也是任由脚下步伐随意,走着走着,前方景色熟悉开,往那熟悉景致靠近了点,徐宁看明白,她这是到了云华殿。

    立在云华殿门口,看着宫墙里头灯火明亮,虽未瞧见里面景象,但也能想象得来,云华殿里定然是忙忙碌碌的。

    透过大门板,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哭泣,听那哭声,似乎还不是一个人的。

    徐宁奇怪了,不过死了一个嬷嬷,这云华殿中的人哭什么,左右瞧一眼,没见两边异,徐宁便靠近云华殿大门,耳朵贴上门板。

    离的近了听的更清楚,的确是云华殿中的人在呜呜哭泣着。

    徐宁异常纳闷,秦嬷嬷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犯得着被人哭丧么。

    正疑惑着,一只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另一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这一下,徐宁委实被吓的不轻。

    嘴被捂住,想发出惊呼都不行,随着钳制她的那人往后,被身后人带着藏进了云华殿一侧的甬道里。

    刚藏好,便见云华殿的宫门开启,几位宫女先后出来,这几人护着景林公主隐入黑暗中。

    徐宁躲在甬道里,透过微微的亮光看见她们中间,有一位的确乃景林公主。

    瞧见徐景林,徐宁有点儿了然云华殿里为何会传出哭泣,据说徐景林是被秦嬷嬷一手带大,想来她对秦嬷嬷的感情很是要好了。

    若她要求宫女们给秦嬷嬷哭丧,想必也不会有人反对。

     




113:暖厢品茶
    “我之前说这话是因为,我一直以为,屠戮我部族的人是皇上……”不待妥格话说完,徐宁便道:“什么,我父皇杀害了你的父母”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先前我只是以为,今天之前,我一直认为皇上和无袖堂有牵扯,但今儿晓得陆晨同皇上乃孪生兄弟,我便明白了,当年杀害我父母与族人的凶手原来另有其人。”

    妥格永远忘不了十年前,那个和永昭帝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带着他的手下残害涂布可族人的场景,那场景印在妥格的脑子里,多年过去,妥格也是抱着这个信念活着,支持他能坚强活下来的,正是复仇信念。

    妥格静静讲述当年往事,徐宁听的认真。

    待妥格停下,徐宁道:“既然你认为我父皇就是杀害你族人的凶手,那你为何还要隐藏我二哥身边保护他”顿了顿,徐宁又道:“你既然跟在我二哥身边,你接触我父皇的机会本来就有很多,可又为何一直没有对我父皇下杀手”

    头里活络一圈子,妥格既然一直认为他的杀父仇人是皇帝,伺机杀了皇上才对,他却非但没动手,还一直跟在陈王身边保护他,这令徐宁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虽捋不顺,徐宁却庆幸妥格一直没动手,否则,哪有今日她与父皇的相聚。

    妥格苦笑,道:“你没说错,我确有很多杀皇上的机会,可当我接触皇上之后,我发现皇上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既是一位好皇帝,又怎可能对我涂布可下杀手,而且据我所查,十年前的那时,皇上微服出宫去了南边,他既去了南边,又怎可能分身来我涂布可行凶。”

    妥格接触皇室以后怕搞错,他专门查探了十年前,当年皇上去了南方,虽微服出宫,然而有很多人能证明,皇上当时确在南边。

    查到这些,妥格便觉有问题,十年前屠戮部族的人八成不是皇上。

    事后再细细想一想,若皇上真无缘无故杀人,怎可能亲自带人去行凶

    行凶还叫人故意看见他的脸,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妥格隐身徐子谦身边,查清楚这些,他便暂缓了要找永昭帝报仇的念头。

    恰这么多年的疑惑于今日得到证实,当年的凶手压根不是皇上,而是皇上的双胞胎兄弟。

    妥格的往事令人心情沉重,徐宁静静倚在妥格身边,小小的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徐宁淡声道:“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身上也背负着血海深仇,那好,等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跟你回你的家乡,我真的很喜欢涂布可。”

    妥格笑,“好,等我们把所有的事处理完,我带你回涂布可。”

    暗夜凉,二人静静相拥,直到半夜三更近四更,徐宁才被妥格送回宫。

    上到自个的床上一觉睡到天大亮,因昨晚睡的比较晚,徐宁今早又被绿秧从被子里挖出来。

    徐宁坐起打个哈欠,昨一天发生下的事,赶上这个月来发生过的所有。

    由着绿秧服侍她洗漱完毕,徐宁坐在桌前用早饭。

    饭毕,徐宁领着绿秧去逛园子,昨晚妥格送她回来之前说,想扳倒吕贵妃,得请李贵妃帮忙。

    李贵妃多年卧床就是吕贵妃捣的鬼,李贵妃明面上同吕贵妃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李贵妃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整治吕贵妃,只要能摇着李贵妃跳出来同吕贵妃扯破明面上的脸皮,吕贵妃在宫里必会摔一个大跟头。

    行至云华殿附近,徐宁远远的暼了眼云华殿宫门,昨夜云华殿中,众人呜呜哭泣,一夜过去,云华殿恢复了清净。

    徐宁装作无意的踱至云华殿门口,顺敞开的门往里看去,却瞧见父皇身边的太监立于院中。父皇今日不上朝么,怎如此早的来了李贵妃屋里

    她正这样想着,却打路的前方传来一道声音,“呦,这谁呀,搁我母妃的院门口贼头贼脑,你要干什么”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景林公主。

    徐宁收回视线,转脸对上往来小女子。将其上下打量,昨晚上还见她要死要活,这才一夜过去,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徐宁将对面小女子瞪了一眼,绕过堵在前方的人便要走。

    昨日若非横生茬子,父皇怎可能放过她,徐宁昨天听的清清楚楚,太医说,昨个自己做的江山万里被人加了木薯粉。

    亏了昨日的岔子,要不然,徐景林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恰因昨天的乱党突然出现,人人都以为父皇肚子痛乃是乱党干下的。

    徐宁相信自己做的菜定然不是乱党下木薯粉,乱党要下药该是下毒,怎么可能才加木薯粉,徐宁稍一捋便捋顺,她做的菜了怎么会被人加了料。

    虽然弄懂了,徐宁却将此事装在心底,无论谁做的手脚,经过昨日乱党出现,那黑锅终被乱党背了,所以纠结那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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