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幽河上
“对,没想到您还认识”
“京城也没多大,听说过。”赵永义忽然问:“你现在京曲团上班”
“没有,我是音乐学院毕业的,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愿意来我们这吗”赵永义笑着问道。从那会儿听老二说来同行开始他就在想张奕来的目的,也无非就那几样,砸场子,偷艺,单纯的听听交流,或者是想来这上班。
砸场子和偷艺不用说了,要真想这么干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刚才听他那意思估计就是来上班了,所以赵永义说了这么一句。
张奕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谢谢您,您抬爱了。”
赵永义笑道:“你师父现在在京城吗,我倒想见见能培养出你这么个人才的闲散艺人了。”
“呃!”
“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太不方便了,我能说他在我梦里吗
“我师父不在这个世上。”
“唉!”赵永义叹了口气,“可惜了,我到真想跟你师父见上一面,你都会这么多东西,想必你师父懂得更多,真想跟他交流交流。”
张奕想了想这话没毛病,真不在这个世上,但也不是您想的那样。
“行,不提了,既然你愿意来,那明天能来吗,我们这是每周二周五周六周日演出,周一周三周四闲着,到时候你要愿意干点啥都不耽误。”
张奕连忙道:“能来,谢谢先生,我这正愁没工作呢。实话说,小时候我妈想让我学戏,后来赶上倒仓就搁下了,等到倒完仓就去学音乐了,现在也不好找工作,您愿意收留我是抬举我,给我脸小子我肯定接着,但是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工资待遇怎么样有没有五险一金啥的”
呃,众人分分被逗笑了,看来相声演员都不会好好说话,前边说的正气凛然随人泪下,后面忽然说这么一句。
赵永义笑道:“咱们这学徒每天八十,能上台的起步是二百,说的越好会的越多工资就越高,比如咱们这的李德高李先生一场是八百,是一场不是一天,咱们这行自古就是平地抠饼对面拿贼,我们这不像那些国有院团的发固定工资,能力越大工资越多,五险一金也管上,放心吧。”
张奕点了点头,“那您准备破产吧!”
“这小子。”
“到时候我跟谁一场啊”张奕问。
赵永义想了想问:“你使活还是量活”
“我使活。”
“正好,到时候你就跟李孝庭一场,让他给你量活,正好他也没
第5章:我是主角模板?
张奕的小心思开始慢慢泛滥起来,这梦要是早做几天该多好。
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做文抄公,毕竟已经有工作了,说相声。
说相声算文抄吗不算,虽然是从另一个世界学会的,但两个世界相声的本质是相同的,同样一段相声,同样一个包袱,两个世界都说,同样都传承了几百年,说过的艺人不下千百人,你能说都是文抄吗
每个艺人对相声的理解不一样,同样一段相声不同的艺人处理方式也不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
举个例子,小岳那种耍贱卖萌的风格他用就能逗乐观众,换个人用可能观众就觉得恶心或者厌烦。模仿马三立侯宝林的人很多,可没有一个成为第二个马三立或侯宝林的,因为每个人对笑的理解不一样,人家用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说出个笑话你觉得可乐,可你要再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语气说出来可能就不可乐,所以每个人要找到自己逗乐别人的方式。
张奕在梦里学了三年,在小剧场摸爬滚打了近十年,他有一套自己对相声的处理方式。
张奕记得在梦里,同样一段传统相声黄鹤楼,小辫说过,小孟也说过,基本上所有得相声演员都说过,不同的表现手法受众于不同的观众。有的人就觉得小孟说得好,有的人觉得小辫儿说得好,有的人还认为张奕说得好,每次官录之后在视频网站上放出来,你去看弹幕去吧,能气死人。
张奕也有自己的风格,相声演员大体被区分为四种风格“帅卖怪坏”。
老郭是典型的坏,但他早期的风格是卖,“卖”不是指卖票卖钱,是指卖力气。
“怪”这种风格最好的继承人是小岳。
对!
不要怀疑!
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大屁股脸!
“怪”是指在表演时搞怪,耍贱卖萌出洋相都是在搞怪,所以,大屁大屁股脸的风格准确来说属于“怪”!
张奕的风格在帅与坏之间,这是张奕在平行世界时后台老先生的评价,表演时洒脱飘逸,有种小先生的范,时不时还爱使坏。
现在不像以前,每个人的风格很明显,现在的艺人都不怎么细分了。
张奕将纸折起来,这上面都是他的资源啊,一定要收好。
张奕的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凳子。
这书桌是他初中时他爸从学校搬出来的,据说当时学校换新桌子,旧桌子谁想要都可以搬走,这张桌子就是张奕的父上大人搬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注意保养,搬回来时还是崭新的呢。
张奕拉开书桌最顶层的抽屉,抽屉最里边有个小铁盒,铁盒里有把钥匙,是书桌最底层抽屉的钥匙。
为什么要藏的那么隐蔽哪个小男孩儿中学时不藏些关于生理健康方面的书籍或者漫画什么的,底层抽屉就是他当年的秘密藏宝库啊!记得那时候家里还有dvd……
张奕的藏宝库已经空了,但作为承载他少时回忆的地方,还是值得留恋的,他想把这张代表了无数资源与财富的纸保存在里面。
插钥匙,拧开,把抽屉拉出来,拉出抽屉的那一刹那张奕愣住了……
本来应该空空如也的抽屉里面放着几把扇子,手绢,醒木,玉子……下面压着叠好的黑色大褂。
张奕惊呆了,揉了揉眼睛,懵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啊!
伸手拿出扇子,展开。
熟悉的扇骨,熟悉的扇面,这就是梦里拜师时师父送给他的。
张奕轻抚着扇子,思绪万千,眼眶慢慢湿润,总归他在梦里过了几年啊!
看着抽屉里的熟悉的物件,张奕不禁想到。
平行世界这一理论是成立的!
我会不会是主角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父母会不会有事儿,听说起点孤儿院还在招人。我女朋友会不会离我而去然后等我红了以后再对她装逼打脸!
人有的时候会犯神经,张奕此时就是,刚刚还在怀念梦中世界的他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这或许就是受到网络小说的荼毒
第6章:摆平老妈
张奕属于那种把感情看的很重的人,他不怕女朋友和他分手,他怕的是女朋友给他草原。
张奕这二十多年谈过好几场恋爱,甩过别人也被别人甩过,甩别人的时候有些于心不忍,被别人甩后伤心个几天也就没事儿了,这年头谈恋爱就那么回事儿,在一块时爱的死去活来,分手了没必要死乞白赖。
话虽这么说,但张奕真的很珍惜每一段感情。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我的青春,想起了那天在夕阳下……咳咳,跑题了。
张奕挂断电话,将大褂拿出来,展开以后站在镜子前照了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德芸社,回到了一队,想起了队长栾怼怼。
将衣服重新叠好,大褂一共是两件,一件黑的一件白的。扇子三把,一把是师父给的,一把是跟谦儿大爷那要的,剩下一把是自己做的。
当然,要说最值钱的还得是谦儿大爷给的那把,方梅妃竹的,有年头了,扇面还是名人给画的。
张奕将这把扇子拿起来,一边端详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把留着传辈儿吧!”
自己做的那把也不错,竹子的扇骨,扇面是师父给提的字,“声声入云”。
剩下那把拜师时师父送的,批发!
醒木,玉子板都是张奕在另一个世界把玩好久的了,虽说没多值钱,但使着顺手。
将东西收拾好,听见外面院门开了。
张奕他们家住的是四合院,在朱氏胡同,但张奕不是正经京城人,他们家祖籍河北,爷爷那辈来到京城谋生,带着奶奶父亲落户在京城,听说最早也租房住,后来爷爷挣了点钱,正好这家房主出国,就把这所小四合院买了下来,那个年代一所房子没多少钱,可现在……
大门一开,听脚步声张奕就知道是母上大人。
看来母上大人今天晚上没演出。
还没进屋,就听到吴女士在碎碎念,“这猪肉是吃不起了,天天说贱价贱价,也没见着肉价儿下来。”
张奕赶忙出去迎接,推开屋门就看到母亲直奔厨房,张奕跟了过去。
吴凤鸾今年四十七,但保养的很不错,用句老话形容就是柳叶弯眉樱桃口。
“妈,今儿晚上吃啥”张奕进入厨房一边捶背一遍问道。
吴凤鸾把菜放到案板上,没好气道:“吃屎!”
呃!
我没惹着她
“你说说,每天都在他那卖菜,本来西红柿就有点烂,我让他便宜点,都街里街坊的,嘿,他还不乐意了,你等下回我再去他那买一回的。”
“都街里街坊的不至于。”张奕劝道。
“怎么不至于,他就是一小抠儿。”
女人到了更年期就如同一桶汽油,一点就着。张奕对这深有体会。
“妈,趁着您生气,我给您说一好消息。”
吴女士回头撇了一眼张奕,声音平缓下来,“找着工作了”
“嗯嗯!”张奕笑着点了点头,“要不说知子莫如母呢。”
“别嬉皮笑脸的,什么工作啊,哪家公司”吴女士问道。
张奕笑道:“华文社!”
吴女士皱着眉头,疑惑道:“说相声”
“嗯。今儿早上我出去溜达,溜达到大栅栏那边看到的,就进去了,听了一上午,后来到后台聊了聊就招聘上了。”
吴女士一边疑惑一边往外走,出了厨房进了屋。吴女士坐在沙发上,张奕坐在她旁边,吴女士开口道:“华文社到还不错,赵永义开的我知道,也是国内为数不多能挣钱的相声园子,可你也不会说相声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如实招来!”
张奕早就知道母上大人会这么问,把那套说词拿出来。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周末老不跟家也不跟您去团里吗”
“嗯,怎么了”
“那会儿我在王皮胡同认识了个老头,叫郭德钢,他是说相声的,我的相声是和他学的。”
母上大人回过头,目
第7章:对活
晚上九点多,隐藏了六章的boss,张奕的父亲张君岚才回来。
张奕的父亲是高中主任,自从当上了教导主任的张君岚每天都早出晚归。
张君岚一米七五的身高,皮肤白皙,五十岁的年纪两鬓就已经有添上了一抹雪白,这是他常年用脑的后果,每天和那群熊孩子斗智斗勇也不容易。
张君岚修长的身材,虽然个子不算高,但真的是修长。白白嫩嫩的脸上没有皱纹,这一点张奕还是很随他父亲的。
晚上吴凤鸾做了一大桌子菜,张君岚一进屋门就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坐在桌前等他,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了。
“吴女士,今天是怎么个茬儿啊”
张君岚一直管自己妻子叫吴女士,吴凤鸾也叫他张先生,可能这就是父母之间的情趣吧,张奕一直这么猜想。
“吴先生,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儿子今天找到工作了!”
“呦!是吗,大儿子!”张君岚把包放在一旁,右手摸着张奕的头发,来了个摸头杀。
“嗯,最低三百,还上五险一金。”赵永义说的是本事越大挣得越多,张奕觉得自己怎么着也不能低于三百吧。
张君岚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抬头看向张奕,“是什么工作啊”
“说相声。”
“那咱家要出现两位艺术工作者了,这大喜的日子不得整口酒嘛,儿子去吧柜子里那瓶百年拿出来。”
“喝什么喝!”吴女士呵斥道。
张先生只能作罢,他在这个家算是最没地位的,老婆当家,儿子大了管不了。
张奕很同情地看着老爸,吴女士道:“喝点也不是不行,儿子,去把我给你爸泡的药酒倒一杯,你就别喝了,那玩意儿喝多了上火。”
“哦!”
张奕转身去倒酒,一个玻璃大桶里有多半桶酒,酒里泡着枸杞,鹿茸,续断,冬虫夏草,等一系列能买到的中药,其中还有根不知道是什么雄性动物的……
泡这些中药是干啥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倒是张先生听到这句话和吴女士对视了几秒钟,张君岚满脸哀求,吴女士则是满脸得意的表情。
饭桌上,张奕把下午对母上大人说的话根父亲大人又说了一遍,张君岚倒没什么,干嘛不是吃饭。
饭后张奕回到房间锁好门,带上耳机便睡觉了,明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必须要以饱满的精神去应对。
第二天早上,张奕七点多起床,起床后来到客厅后和母上大人愉快地打了个招呼,看到父亲萎靡地坐在餐桌前吃着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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