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异世界愉快生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小怪L桑
“呜呜……皇上叔叔怎么可以这样逼人家……”小二月当真哭出了声,好似再忍不住心里头的委屈。说来也奇怪,她不过是今儿才刚见过圣上他老人家两面,怎么就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向圣上撒起了娇
小二月再次从指头缝里偷偷瞄了圣上一眼,是他担忧自责的眼神给了她这个胆子吗
“乖啊,不哭……”圣上也不懂,自个儿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女娃娃,费尽心思都想她做了他的儿媳妇。只是此刻看着小二月哭,他一颗心都紧抽抽地疼,好像他自个儿那许多亲生的女儿在他面前哭,他都不曾心疼成这样。
两人各自带着疑惑,一个继续哭,求着不想嫁给他的儿子;另一个慌手慌脚地哄着,但就是不提,答应她可以不嫁给自己的儿子。
你来我往地过了好一阵子,还是小二月先沉不住气了,手从脸上撤了下去,嚷道:“哎呀!叔叔您就不能答应了我,不嫁给梁允吗”
圣上这一瞅,小二月脸上哪里见半点泪痕,这气极了,先头还殿下殿下地唤着,这会儿都敢指名道姓地叫人名字了。小丫头是真的胆肥,还敢装哭,害他平白心疼了这好一会儿。
“我就得意你,想你给我做儿媳妇。不然,你实在不喜欢梁允,说吧,我这几个儿子,你愿意嫁给谁。”圣上有些气恼自己被小二月耍得团团转,心一横,这话脱口就说了出去。
小二月一愣,这也行感情圣上他老人家的儿子们都是大白菜,她还可以随便挑一个的不是!她怎么就非得嫁给皇子她究竟是哪里好圣上怎么就非得要她当他的儿媳妇呢
这时,圣上忽然问道:“不然你看凨璿这小子怎么样你们俩感情好像挺不错的。”圣上说着,脸上又见坏笑。
这笑容叫小二月毛骨悚然,总觉得她和梁凨璿先头谋划的那些,圣上这老狐狸好像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
“不过你若是现在挑了这小子,日后可不许再悔婚了啊。”圣上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小二月顿时肯定了,他知道,他都知道!
那难不成,圣上是故意派梁凨璿到封地去的
哼……小二月眼一眯,忽然想起,上次梁允离开时说的,此去,他若是可以立下战功,回来时圣上有赏……
妈耶!小二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圣上,莫名觉得,那赏赐怕不是她这个人而且这可以邀功领赏的还不只是梁允一人,还有梁凨璿吗不不不……不单单是她这个人,甚至还有太子这个位置……天!
圣上坏笑不变,又补充道:“这后宫的女人再多,我总要多到皇后宫里头去,不能叫她受了委屈。”
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臣女何德何能……”她无论是嫁给梁允还是梁凨璿,都必定能坐上皇后这个位置她凭什么啊小二月从未如此惶恐。这都不是她乐不乐意的问题了。她真的配吗
想想她的出身,不配吧想想她这十几年的作为,也够任性的了,居然没有传出什么坏名声……难道不不不!圣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当真从小就关注着她,还暗地里为她挡风遮雨的……不是吧
“凰儿……”
谁谁在叫她
嗯那是在叫她
小二月忽然左顾右盼,最终一双大眼睛震惊无比地盯住了圣上。这屋里没别人了,那刚刚是圣上为什么叫她“皇儿”难道其实她是他流落民间的女儿,梁允和梁凨璿都不是他亲生的
这……这内里究竟有什么隐情也太惊世骇俗了!
不过这样一来好像都说得通了呢……
“皇上,您刚刚……”小二月惊疑不定地试探道,“叫我皇儿”
圣上一愣,不明白小二月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他刚刚只隐晦地暗示了小二月,将来皇后的位置非她莫属,并未再说话。
“臣女听错了。”小二月皱眉,不由又往这屋子里四下看去。她真的听错了吗但圣上若是没有叫她,那刚刚又是……
见鬼了!怕是她一时脑子里太乱,自个儿莫名其妙幻想
章九十二 琪亚娜之心(十一)
先说圣鄌从先帝时江山基业稳固,虽边疆还时有战火,但已不执行强制征兵。百姓家中有子应召者,多是家中贫苦,自行至军需处报备,领军籍令牌一块,每月便可执军令先取俸饷,叫家中无忧。待朝廷用人之际,执军令者则必须响应号召,不分父子兄弟,军籍之家,执军令者几,出几人入伍即可。朝廷此举大善,民心向,倒从不缺人用。
当然,户部每三年会核查各家中人数,但凡军籍之家统报予军部。若军部查实谁家男丁年十五至四十者与报备数不足,则复查其家中是否确有困苦,需有年十至四十五者身体健全于五年内尚可应召,有则暂且通融,无则当即收回军令,严惩不贷。朝廷通融五年,已是恩盛,足够军籍之家及时报备家中男丁不足,退回军令,朝廷不惩。迟迟不报者实属利存心用朝廷善意,朝廷不容。
王生家原本从父辈时既入军籍。王父平日里还要替人做工,一朝意外而亡,死时,王生才九岁。那东家不理王父后事,王母也无处说理去,无奈铤而走险,押后一年上报。朝廷念寡母难养孤儿,待王生十岁时才主动上报也是情非得已,格外通融,并未收回军令。王生成年便不得不应召从军。
王母属实是不容易,虽然舍不得自个儿这唯一的儿子,尚知道理,若不是朝廷帮她养大了王生,王生怕也没有今日。王生从军时,王母除了再三叮嘱叫儿子多加小心,不曾劝诱儿子逃脱军责。王母一个无知妇道人家如此,教养出的儿子自也忠孝义。
一边是年迈母亲,一边是恩义朝廷,王生几多摇摆后,好不容易决定先国后家,不再软弱。
现小二月提议冒充王生家中养子,替代王生从军,这中途换人,却也无碍律法。
小二月道:“反正是凭空捏出来的人,届时只要我得劝服舅舅,可寻机假死逃脱。凭舅舅武功自代你加倍报效朝廷,与你无忧。你只管在家中孝敬母亲,早日娶妻生子,将来教养孩子仔细念书,考取功名,再为朝廷尽忠,也不愧朝廷恩义。”
王生再次动摇,自知不谙武功,在军中三年居然连小二月这么个女娃儿都打不过,实在惭愧。可是小二月再比他强,到底是个女娃儿,这要冒名顶替他从军……
小二月当即又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叫王生收下,如此更不愁家中生计。不想却起到了反效果。
王生连连摆手,道:“军令严肃,怎可叫小姐用银子收买。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姐若只为寻广袤,劝说他作罢,王生可代劳。”
“这作罢与否,还要看……”小二月不好给王生解释过多,一跺脚道,“哎呀,我不是要收买你。只是……只是投资!我是做买卖的,你看我家中门客几人,都是我为朝廷培养人才。将来也可眷顾于我。这五百两你收下,就当我提前收了你将来子孙为门客,是投资。就像朝廷先养你大,再需时用你。你怎不可收下”
投资王生愚笨,一时难以将两者作比,支吾道:“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别怪我把话说白了,你不是练武的料子,勉强留在军中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而如今你年岁十八,尚大字不识一个,要念书也晚了。你若是像你父亲一样,在家也只能帮人打散工,一辈子你都报答不了朝廷的恩典。”小二月说着说着,王生的头越来越低。
小二月忽然又话锋一转,道:“想想你娘这一辈子多么不容易。你若能先娶妻生子,早日叫你娘抱上个白胖孙子,你娘这辈子都知足了,你才算是尽了孝道。拿着吧。”小二月好一招软硬兼施,这会儿硬将银票塞入王生手中,王生难以推拒。
小二月又道:“先头是我把话说得重了,其实你若有心,现在开始学习也为时不晚,无碍你大器晚成。说了这五百两是我投资。将来无论是你或你的儿子能努力学习考取功名,到时是加倍还我银两也好,是眷顾我这买卖些也好,我只赚不亏。若是不然,也只怪我投资不慎,唉——怪不得你。”
小二月故意做出一副市侩的样子来,一起以利益为重,那模样其实特别可爱。王生不禁笑了出来,总算是握实了手中的银票,决定收下。
小二月又做愁苦状,道:“如今舅舅已入敌营,这有个通讯的法子,只有我和舅舅知道。你且安心将军令交给我,我定不涉险,你无需为我担忧。”
王生看着小二月伸过来的手,握着手中的军令还犹豫着不愿意给,问道:“你当真有法子联系上广袤”
“嗨呀。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要派家莺送信。”小二月信誓旦旦道,“黄鸟儿一般不谙长飞送信,但此黄莺……”
“小姐可是说趣儿”王生居然知道。
那小二月就不用再多解释了,点头道:“就是趣儿。它还跟着我舅舅是吧”
“是。”王生答道,面上有些古怪。
记忆中,黄莺趣儿是一只通体金黄色,两翅和尾巴梢部黑色,头枕部有一带黑斑的巴掌大鹂鸟。
这鸟儿自打十二年前在山中被曲广袤救下,便一直跟在曲广袤身边,但见过这鸟儿的人不多。白日里它都自己飞走采食,或几夜不归。最开始曲广袤都以为它飞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后来发现,趣儿从未远离过他,只要他模仿鹂鸟儿尖声鸣叫,或高喊趣儿,稍等片刻,趣儿便会很快回到他身边。
趣儿这名字,是它幼时叫声音似,曲广袤常趣儿、趣儿地叫它逗弄,时间长了就成了它的名字。
说来也怪,只有曲广袤模仿鹂鸟儿鸣叫,或唤趣儿,趣儿才会回应。别人叫,趣儿都不睬。
小二月也只是在三岁时见过这小鸟儿一面。那时小二月就觉得这鸟儿有着那么一股子灵性。曲广袤跟它说话,它一双小小的黑瞳始终凝视着曲广袤,似听得仔细。而每当曲广袤说完了一句话,它都会“趣儿,趣儿。”地做出回应。
那时小二月瞧着趣儿欢喜,也唤它一声逗弄。小鸟儿是看了她一眼,但紧接着小头一转,分明是装听不见。小二月贸贸然伸手想要摸它,还差点被它啄了。
是曲广袤及时斥责了趣儿一声,“趣儿!”
小鸟儿狠啄的势头立即变缓,改成只是在小二月的手指上轻轻刀了刀。别看它动作好似变得亲昵,其实那一双小眼睛瞄着小二月,里头带着警告,似在说,不许摸我,知道了吗
此时王生古怪地嘀咕道:“听广袤说,趣儿可是跟了他十几个年头了,常理来说,黄莺哪里能活这么久……我看这趣儿八成是成精了……”
小二月
章九十二 琪亚娜之心(十二)
城西门。
王生早已候在这里,那一身戎装显眼,小二月大老远就瞅见了他,摆手叫道:“王生”
此时小二月一身男子衣装,但那张素净的小脸儿不加修饰,叫人疑惑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一路走来惹得不少人侧目。
“小……公子……”王生苦哈哈地迎上前来,还算机灵,及时改口,没暴露了小二月女娃儿的身份。
“你特意在此等我怎的还没回家去”因王生在马下,小二月也翻身下马。
王生忙是奉上虎符,道:“圣上命我在此等候公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二月先头计策,圣上几日深思,竟采纳。现圣上命令,叫王生一路护送,二人先与梁允大军汇合。届时小二月执此帅印虎符,便可传圣上口谕,此次不管匈奴退或不退,待小二月与曲广袤取得联系,与大军里应外合,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啧!”小二月听后咂嘴嘟囔,“这就暴露了还行。老狐狸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圣上不罚她和王生,竟还给了她这么一枚虎符。这好啊,她都不用隐瞒身份,可以大大方方地……
“你说什么”王生并没有听清。
小二月灿笑道:“没什么,我们上路吧。”
二人当即翻身上马,一路自西向北,急行十五日,便快追上梁允大军。此处距离西北营地尚有轻骑十几日路程。
入夜,二人寻了一处荒庙夜宿。小二月骗王生先睡,留书一封便自先行。
第二日王生醒来四处不见二月,抓着手里的信封可恨自己又不识字,顿时急得像是无头苍蝇。无奈之下,王生独自奔向大军,将二月留书递交梁允。
梁允看后大怒,差点当即命人将王生剁了脑袋。
王生及时掏出圣上赏赐短笛和一路往来“书信”,大呼:“王爷留命!微臣皇命在身……”
梁允一脚踢翻王生,骂道:“父皇命你一路看护着她,人呢那么大个人,都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留你何用”
王生硬着头皮爬起来,端正跪姿问道:“王爷息怒,请告知微臣,二月在信上写了什么”
“二月是你叫的”梁允一想到王生和小二月一路孤男寡女相伴而行心里头更气,狠狠又踢了王生一脚。
王生执着爬起来又问,“请王爷告知小姐信上内容。”
梁允把那信往王生面前一丢,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看”
王生抓起书信,好半天都没敢跟梁允说,他不识字啊。
梁允一时翻看王生与圣上往来“书信”,那上头都是一幅一幅的简笔画,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你不识字”
“回王爷,臣……不识字。”王生低头,将手中书信高举到梁允面前。
“父皇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梁允一把扯过二月书信,再次一脚踢翻王生。
看着王生很快再次爬起来端正跪好,梁允莫名没了脾气,说道:“二月说叫你留在我军中,会派趣儿同你联系。”
那么长的信,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王生一愣,古怪地看着梁允。
梁允顿觉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耐着脾气多说了一句,“父皇命我军跟曲广袤里应外合,二月都已在信中传达。”说着,梁允盯住了那信尾红泥帅印。
他心头火气之大,也跟这帅印有关。他气圣上不该叫小二月以身犯险,竟还给了小二月与他同等权利。他似乎管她不得。
这可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丫头拿着虎符,就连圣上的命令都敢不听,也不来与他汇合,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念及小二月安危,梁允是又气又急,这火气无处发,一眼看到王生,便是想也不想又一脚踢了过去。看着王生马上又爬起来跪好,梁允心里头舒坦了些,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生麻利离开梁允视线。
梁允唤来亲信,命令道:“你们速速离队去寻二月,寻见了直接拎回来。”
“拎……回来”两名亲信对看一眼,听梁允道,“对,拎回来,抓住后脖颈,拎牢了,别叫她再跑了。”
两名亲信哭笑不得地应道:“是。”话音刚落,竟已不见了人影。
回过头来,梁允这才想起,他还没给王生安排在军中位置,但抬首不见人,并没叫人再唤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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