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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似明月终皎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月红豆蔻
若似明月终皎洁
作者:明月红豆蔻
“本王怎么可能会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此刻,齐光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心。斯尧却补了一刀,说到: “王爷,那您为何在梦中唤他的名字?”烟阳城国公府的小姐安歌与国公义子怀信两情相悦,可是怀信却突然失踪,国公府世风日下,局面渐渐失控,这背后,究竟是怎样的阴谋?



第001章 楔子
阳春三月,映雪湖边。

    现正是春意阑珊,草长莺飞之时。阳光和煦,微风缓缓吹来,很是轻柔。此时,映雪湖边杏雨梨云,人们也纷纷出来欣赏这美景。

    有一对夫妇正带着孩子在湖边玩耍。小孩子很是调皮,拿着石子朝湖里扔着,一颗、两颗、三颗……

    扔了没一会儿,孩童觉得无聊了,便跑回自己父母身边。父亲看着孩子跑回来,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随即抱起已经来到身前的孩童,问到“好玩吗”

    说着话便看向湖面,孩子此时嘴里说着什么,这父亲已然听不进去,因为他看到湖面上似乎漂浮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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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妙仪苑
    春暖花开,正是一年好光景。

    安歌的书桌前是扇窗,此时窗因为全开着,所以引得阳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坐在案前,用手托着腮,正闭目养着神,由着阳光在她脸上起舞。

    忽而半梦半醒间,安歌觉着有人用指尖轻轻叩了叩她的肩,那人低声道:“小姐小姐,快醒醒,二夫人来问话了!”

    说话的人正是晏晏,她是从小随安歌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婢,稍年长安歌一些,也是安歌那奶娘张妈妈的女儿。

    安歌看着她那焦虑的神情,便是知道没好事。

    “她来做什么,前日的事竟还不觉着狼狈,还有心情到处找人麻烦呢,真是……”

    “这大小姐还有没有规矩,空让二姨娘在园中等着,怎么还不见人”园子里传来尖声细嗓的话音打断了安歌与晏晏的对话。

    说这话的正是国公府二夫人房中的侍婢春杏。估摸着只是想抖抖威风,却没想她话音刚落,安歌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房门,等春杏收了神,看到安歌正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赶紧灰溜溜地回她主子身侧去了。

    “晏晏,这是什么在叫呀”

    晏晏听安歌这么说,立刻心领神会,说到:“小姐,这怕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野狗在叫,扰了小姐,奴婢等会儿就叫人去赶,不然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哪都能容得它们乱叫!”

    听罢晏晏这一番话,那春杏脸色也不太好看,一会红一会白的,却又不敢驳晏晏半句嘴,看着也是好笑。

    再看春杏身前的,便是她的主子,萧月卿。

    萧月卿其人,是安歌父亲淮国公的二房,她还有一个姐姐名唤萧明卿。

    这萧明卿,乃是当今陛下的贵妃,颇得当今陛下宠爱。

    可是安歌听闻,萧贵妃虽生得美艳,却不骄横,待人接物如春风一般,很受宫中下人的景仰。

    安歌再瞧自己这姨娘,仗着这贵妃姐姐,蛮横霸道,在府中作威作福,大家都忌惮她背后的人。

    安歌不情愿地上前行礼,道了一声,“二夫人。”说罢便赶紧起身。

    “我让你起身了吗”萧月卿缓缓说到。

    “这淮国公府还有没有规矩”

    安歌眉头微微蹙起,“二夫人,歌儿礼已行完了,也未犯什么过错,为何不能起身”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安歌的脸颊上。

    安歌只觉得脸有些热,却还未觉出疼来,没过一会儿,突然就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没成想待安歌还未反应过来时,萧月卿手起,落下,安歌另一边脸也挨了一下。

    安歌瞪着眼看着萧月卿,怒火已经到了头顶处。

    此时,萧月卿走到安歌跟前,嘴角微微扬起,摆出一副仿佛打了胜仗似的嘴脸,说到:“那日我受的闲气,今日便由你来还。”

    说罢,便拂袖而去。最可气的要数那春杏,居然边走边捂着嘴窃笑。

    安歌这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怎么才??能消解,便回屋将案前那些先前抄写诗句的纸张全部撕了,方觉着心里稍微舒坦些。

    三日前,萧月卿一反常态,说是要与淮国公好好聊聊安歌的婚嫁之事。

    淮国公十分惊讶,想着这平日里刁蛮的人,也会变。

    淮国公实则对他这二夫人平日里的那些作为,也是略知一二的,只是都还不是些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有责罚过。

    淮国公心中想,都是高门贵女,从小便知书达理,心肠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所以,一直都是容忍的。

    安歌常听张妈妈提起自己的母亲,说这夫人,既俱大家闺秀的诗书才气,又俱小家碧玉的明艳可爱。与淮国公比翼连枝,伉俪情深,感情很是要好。

    所以淮国公一直视安歌为掌上明珠,从小便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也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那日萧月卿提起的,是韩宁侯家的小公子,韩康润。

    萧月卿说这韩康润如何如何玉树临风,如何如何君子谦谦。淮国公听后也是面露悦色,想着请韩宁侯与小公子到府上一叙,顺便也看看这位韩公子是否有姨娘口中那么好。若是如萧月卿所说,那便顺水推舟,将亲事定下。

    第二日,韩宁侯,韩夫人与韩小公子便一前同来淮国公府作客。

    安歌本是不知情的,但那日也不知怎的,她一大早的便被丫头们拉起来梳洗打扮,萧月卿还差人送来了好几身新的衣裳。

    安歌看着那些清雅脱俗的衣衫,心想到,莫说这萧月卿人品如何,这衣品真真是让人拜服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安歌问晏晏,晏晏又摇头又摆手。安歌看她是真不知情,便又问另一个婢女。

    “回小姐,今日韩宁侯,韩夫人与小公子来府上了,二夫人说了,侯爷虽不及咱们国公爷位高权重,却也是贵客,所以咱们府里上下都不可怠慢了。”

    “那便赶紧吧,免得耽误了时辰失了礼数。”待安歌说罢,婢女们便上前准备为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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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怀信
    “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是歌儿是我掌上明珠,此事,须待我与歌儿私下议过后,再告知韩宁侯,可好”

    安歌心想着,国公说话还是有用,韩宁侯立刻说到:“自然自然。”

    只是那萧月卿,虽赔着笑脸,却看得出不是真心,但国公发话了,她也不好驳家主的颜面。

    正午用过饭后,淮国公一家便送韩宁侯一行人到了门口,待他们的车马走远后,便打算返回园中。此时萧月卿说话了:“奕城……”

    谁知国公打断了她,看着安歌说到:“歌儿,来爹书房一趟!”说罢后也没应萧月卿的话,径直走了。

    萧月卿在诸多下人面前,被一家之主当头泼了冷水,场面很是难看。她瞪了安歌一眼,生气得地甩了袖子,便回自己园子去了。

    安歌果然还是习惯这样的她。

    待安歌回过神,赶紧跟上自己父亲的脚步,父亲走在前头,也没说什么。

    安歌心内五味杂陈,想着那韩康润可不是她心之所系,若是她不答应,也不知道父亲是否会依了她。

    来到了书房,淮国公说到:“坐罢。”安歌听罢,便赶紧坐了下来,不敢迟疑。

    国公虽宠女儿,但是这平日里的礼数却是一点不能少的。国公叫坐才坐,国公若不叫坐,只得站着回话。

    安歌坐在桌边,替自己父亲斟了茶,而后端到父亲面前,淮国公接过,也不说话,只呷了一口,便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见父亲不说话,安歌也不敢多问,便原回到桌旁坐着。

    此时,有人来在门口传话:“国公爷,怀信回来了。”

    安歌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管家李丘,他身后还有一人,那人低着头,着一身玄青色的衣裳,腰间挂着的玉佩很是眼熟,手中持一柄剑。国公让他上前,安歌才看真切,这正是父亲的义子,怀信。

    “怀信!你几时回来的”安歌高兴地唤他。

    “歌儿。”他还是同从前一般冷言冷语。

    从小到大,安歌已是惯了,心想着像他这般年纪的,都不如他老气横秋。

    怀信上前向国公回话:“回义父,孩儿去了侯府附近打问,没得到消息,后来便一直等在侯府门外,终于等到一个采买的下人出门,孩儿便跟上他,而后使了不少银两,他便什么都说了。”

    这事得从年前说起。

    有一段时日,一姑娘总在侯府门口徘徊,韩夫人听闻后慎觉蹊跷,便把这姑娘叫了进门问话。

    原来,这姑娘是瀚云台的歌姬,名唤汀兰,与侯府小公子韩康润相识后,两情相悦,暗通款曲,一来二去,便有了孩子。

    这汀兰姑娘犯了瀚云台的忌讳,便是不能与客人私会,总掌事若竹给她两条路选,一是留在瀚云台,孩子不能留,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儿,第二条路,则是离开瀚云台,但是侯府会不会留她,全看她的造化。

    汀兰便毅然决然离了瀚云台,前去找她的情郎韩康润。那韩夫人听了来龙去脉,便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这种出身的女子,国公府虽是万万不能留,但孩子却是韩康润的种。便想等这汀兰生下孩子后再做处置。

    于是他们便把这女子留在府中。起初,韩康润还会去看望,没过一月,便将这汀兰抛之脑后,另寻新欢去了。

    汀兰见韩康润变了心,也是心灰意冷,便想着离开韩府。谁知这韩夫人变了嘴脸,将她拘禁在府中。如今临盆之期将至,只怕是这孩子呱呱坠地之日,便是这汀兰的死期!

    怀信说,那采买的下人,也是看着这女子可怜,才肯告知与他的。

    国公听罢,愤然起身,拿起桌边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杯子瞬时碎的七零八落。

    国公的手气的发颤,“岂有此理,不仅戏耍我国公府的人,竟还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安歌见父亲动了气,便赶紧上前,搀扶着父亲坐下,

    “好爹爹,您别动气,现下,好在这亲事还没定下。方才听罢此事,女儿只觉得是件幸事,女儿就说怎么看那韩康润都不顺眼呢,原来女儿是早就预感到那厮不是什么好人了!”

     



第004章 芷菡苑
    “怀信!你堂堂七尺男儿,怎的如此瞻前顾后!”

    安歌让晏晏去请的,便是怀信。

    安歌是知道怀信的个性的。她以为国公送怀信去军中磨炼了两年,他这性子能转一转,没想现在都已是校尉了,还是老样子。

    安歌气不过,来到桌前大口喝水,不想与他讲话。

    “我只顾你和义父周全,不顾其他!”

    安歌心想,与其与这等倔强之人争执不下,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的奏效。

    她放下茶水,来到怀信身前,虽然看着他那冷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想着只要他能答应,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相,也未尝不可。

    “唉……”安歌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偷偷瞥了怀信一眼,见他毫无反应,又接着说:“怀信哥哥,同为女子,歌儿这两日,每每想到那位汀兰姑娘的遭遇,便会忍不住落泪。”

    安歌佯装拿出帕子,放在眼下轻轻点了两下,这木头居然还是不为所动。

    安歌心想,这样下去是不会奏效的,必须一招致胜!

    “若是遇到此等禽兽的,不是那汀兰,而是歌儿,那般可怜也无人搭救,我……我……”

    怀信听罢,那冷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表情,只见他眉头微皱,慢慢来到安歌身旁,双手在胸前环抱着,用胳膊肘碰了碰安歌。

    安歌此时也顾不上搭理他,只在那自顾自地假装抹泪,一边抹泪,一边往旁边走了两步。

    怀信见安歌不理他,便也随着她挪了两步,说到:“义父未允,我亦不能应你。”

    “你一身好武艺,难道还护我不得”安歌质问到。

    “你从来都是如此不计后果!那是韩宁侯府,不是你们女孩家的胭脂铺子,怎的说进就进那女子与你素不相识,你怎就知道她愿意被你所救再者,那侯爵夫人又是那般心狠之人,若是你遇到危险,我又该如何向义父交代”怀信质问到。

    安歌顿时心想,有戏!

    “韩康润对她那般无情,她那么可怜,我怎么就救她不得再说,这事若是别与我扯上关系也就罢了,既已然被我知晓,我定要救出那个姑娘!再给那个淫贼一记耳光!”

    怀信惊讶的看着安歌,连忙说:“姑娘家小心说话,注意分寸!”

    “淫贼淫贼淫贼!!”

    安歌还没骂痛快呢,怀信却连忙伸手将她嘴巴捂住,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他薄薄的唇上,“嘘!”

    安歌瞪大眼睛看着怀信,也不知怎么的,竟这般老实,动也动弹不得,就任他这么捂着自己的嘴巴。

    怀信微微倾身,颔首,与安歌面对面。她与怀信四目相对,脸和脸之间约摸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安歌看着怀信这张俊朗的脸庞,明眸善睐,很是有神,鼻子也挺拔。

    再看眼睛,惊奇地发现,怀信一颗瞳仁是墨色,另一颗竟微微泛着琥珀色,很是好看。

    而且自己竟从未发现怀信的睫毛如此纤长。

    也不知怎的,安歌忽而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心跳好似也有些快。

    怀信将原本放在自己嘴唇上的那手指,顺势在安歌的额中央轻轻点了一下。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安歌却觉得脑袋里突然只剩空白一片。

    “不准如此大喊大叫,听到的人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记得了吗”

    安歌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怀信看着她此刻收敛了些,便将手收回了。

    随后,在安歌耳边小声说到:“若你真想出这口气并救下那女子,那就听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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