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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在闹和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宝大梦

    “他做了什么,可能保全家人性命”江云姝连忙问,抓着顾执玉的手,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朝廷这些年一直在修运河,前几个月才因为国库实在紧张而停下来。去岁陛下拨下来的最后一批修河款,被他吞了。”顾执玉说完,只觉更加头痛,瞧着江云姝的神情,一时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大姐夫,是不得不除的。

    前世便是因为顾执玉顾及此人是江云姝的大姐夫,畏手畏脚,方才给了郑家机会。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和离。”江云姝紧锁着眉,在大家都以为她此番要阻止顾执玉出手干涉此事的时候,却是听得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顾执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云姝,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谈公事的状态,问“若是他不肯呢”

    “休书也行。”江云姝咬着牙。

    顾执玉却是摇摇头,与徐彦文对视一眼,将话留给了徐彦文来说。

    “王妃请听在下一言。”徐彦文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全然是位谋士姿态,只听得他分析道“此事并没有捅到明面上去,对方也并不知晓我们已经查到这种地步。可若是贸然让夫人与其和离,对方必然察觉。且整个长安都知道,王妃与夫人姐妹情深,王爷又对王妃情根深种,若是以夫人来要挟王妃,王爷又当如何”

    “可现在还有什么法子能把大姐姐摘出来吗”江云姝听得徐彦文的话,也是冷静了一些。

    这个问题,徐彦文倒也是想过的,只见他沉吟片刻,方才开口“我们这边收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证据,都是随便拿几个出来都能锤死他的。昨夜与王爷商讨过后,想了个法子,王妃若是觉得可行,便这么办吧。”

    “说说看。”江云姝抬眼看向徐彦文,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若是您能说服夫人告御状,朝廷也会念在她揭发此事,免了她的罪。”徐彦文说着,忽的想到个问题,问“夫人身上该是有诰命的吧”

    “大姐夫乃朝廷三品大员,且他为郑家做事,给姐姐个诰命,也不是什么难事。”江云姝点点头。

    此前看江元姝的态度不大对,江云姝还当是夫家欺负了她,可没想却是这样的大事。想来江元姝在忠诚伯府过得不怎么好,有个与郑家对着干的妹妹,他们哪能给江元姝什么好脸色。

    怕是还要处处提防,以防江元姝知道了什么,想方设法给江云姝告密。

    只是,徐彦文的这个计划,难并不是难在劝说江元姝,也不是难在告诉江元姝如何做。

    而是那忠诚伯府看得实在紧,江元姝平日甚少出门。

    不过,他们有徐彦文,江云姝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徐彦文解决。

    只见徐彦文似乎并没有被难倒,只是摆摆手,说“过几日不就上元节了吗,陛下不知从哪弄来一个龙灯,打算让万民观赏呢。朝廷大员及外命妇都是要到的,夫人定是要去的。”

    “也是。”江云姝点点头,站起身便往密室另一边走去,嘴上说着“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现在就写一封信,让人悄悄递给大姐姐,请她看完便烧掉。”

    顾执玉点点头“此事交给我便是。”

    “好了,说说那郑学川的事。”徐彦文复又坐下,理了理衣袍,抬眼看向顾执玉,又说“这郑学川便是救下来,到时候又怎么将他畏罪潜逃之事摆在明面上”

    “你是说那些山匪吗”顾执玉闻言,有些奇怪,想着徐彦文怕是不知道他们的审讯手段,却是笑笑。

    “王爷笑什么这不该担忧吗”徐彦文眯起眼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年锦衣卫被废除后,他们有不少后人在我这里。”顾执玉拿起江云姝放在这的一块梅花酥,咬了一口,只觉香甜,又说“这山匪嘛,吓一吓,也就说了。不仅说,还能说咱们想听的。”

    “王爷,这……”徐彦文皱了皱眉,心说这不是捏造罪行吗。

    江云姝写字快,这会儿已经写完了信走过来。密室也不大,方才江云姝也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只见江云姝将信递给顾执玉,道“徐探花,清清白白可没法在大梁朝廷混下去。今日你不对付英国公郑家,明日他英国公郑家便要你清流派消失。”

    说这话的时候,江云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彦文,声音只叫读了十多年圣贤书的徐彦文觉得凉凉的。

    “徐编修是聪明人。”江云姝往顾执玉身边一坐,没再去看徐彦文。

    而徐彦文却是没再说话,坐在那愣着神,似乎在想方才江云姝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编修,徐彦文自嘲地笑笑,这是提醒他,他只是一个七品翰林编修。

    说好听点叫储相,若是没机遇,说难听点他屁都不是。




第九十九章 上元
    长安这头杂事繁多,遂时间也过得飞快,江云姝不过忙上几日,那上元节便近在咫尺。

    上元灯节,那英国公郑翰献上一盏龙灯,顾执礼便想着将龙灯放在长安叫万民观赏。

    这可是大事,各家各户除非是有白事,谁家不是跟着张灯结彩,好好地准备过这上元灯节。

    遂江云姝也没闲下来,徐敏过来做客,有曲昭昭与江静姝作伴,江云姝倒也没多过问。

    这边忙着,那边江元姝也看过信,让顾执玉的人回来告诉江云姝,让她放心。

    江元姝能这么快答应下来,江云姝倒是有些意外。原先那般支支吾吾,想来是没个主意,方才不敢开口。如今江云姝这边想出了解决的法子,送过去,她照办便是了,倒也无需纠结太多。

    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江元姝与那忠诚伯家嫡长孙也没多大感情,瞧江元姝那样也是个受欺负的,他家犯了事,哪能平白让江元姝赔上性命。

    好歹是嫡亲的姐姐,能救的,江云姝自然是会出手相救。

    上元节当夜,江云姝跟着顾执玉坐在离顾执礼较近的地方,远远瞧见江元姝跟着那忠诚伯嫡长孙进来,向顾执礼见过礼后,方才到边上坐下。

    江云姝抬了抬眼,没看江元姝,只问:“安排妥当了吗,证据都给大姐姐了吗”

    “给了,连怎么说都编好了给她。”顾执玉压低声音,凑近江云姝耳边说。

    江云姝点了点头,倒是放下心来,转头扫过在场众人,经过那坐在庄老先生身边的徐彦文时,略略停了一会,方才继续往下打量。

    赏灯宴是皇上办的,说是让百姓也瞧瞧龙灯,实际算下来可不是彰显皇威。这赏灯宴不讲究到场官员品级,虽是说品级不高的官员得了空再来,可皇上办的宴,谁敢不来。遂整个长安的官员,都到了现场,而那些个官员家眷,但凡身上有个诰命的,也都在场。

    长安今日是戒严,皇帝到了宫城外,安全自然是首要,遂五城兵马司虽也到场,却还要安排人四处巡逻。

    江怀瑾今日,便是巡逻宴席的周边。

    因着是顾执玉的小舅子,他跑进来找江云姝,门外的守卫倒是没有拦,只让他从旁边的小道走,莫要惊扰了皇上,快去快回。

    “二姐姐。”江怀瑾披着甲,太过显眼,而江云姝又离皇上太近,遂江怀瑾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让宫女帮忙将江云姝叫过来。

    江云姝过来的时候,第一眼之瞧见他黑夜中仿若天上星光的眼,走近些,方瞧见他一身甲胄,仔细一想,便知今日他也被派来巡逻。

    “这么急着找我,是什么事吗”江云姝瞧着好好儿站在这的弟弟,收拾心情,笑着问。

    江怀瑾看着面前的江云姝,只觉得自家姐姐自从进了燕王府的门,便与从前大为不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人有如此大的变化。原本江怀瑾便很是奇怪,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自然是没法多想此事。

    “二姐姐,祖母的病,似乎更严重了。”江怀瑾咽了咽唾沫,犹豫一会,方才试探着开口。

    因着江怀瑾是嫡长孙,老夫人对他倒是比对江云姝好上一些。不过有着先大太太之事,老夫人对江怀瑾的感情颇为复杂,虽说是嫡长孙,却是从先大太太肚子里出来的,怎么看都有些膈应。

    但好歹是男孩儿,老夫人这么多年倒是没怎么为难他。

    遂提起老夫人,江怀瑾表现得并不大厌恶,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祖母。病了会有些担心,对他好些便感动,对他不理睬也不放在心上。

    江怀瑾一直是这种人,似乎从来不会像江云姝一般,会怨,会恨,会想报仇。

    这杀母之仇,这些计划,江云姝连江元姝都说了,却是瞒着江怀瑾的。

    他一片赤子之心,还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候,正像火一般燃烧,江云姝怎么能上去便一盆冷水给他浇灭。

    “二姐姐”见江云姝不回答,江怀瑾有些奇怪,却没多想,只又喊了一声。

    江云姝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干笑两声:“近来府里忙,没休息好,有些走神了。”

    “怎么能没休息好,姐姐既是累得慌,听说太后娘娘是派了嬷嬷来的,这些事便让嬷嬷去安排妥当就是了。姐姐自小身子便不是很好,若此番累坏了,可如何是好。”听得江云姝如此说,江怀瑾不疑有他,忙关心道。

    见江怀瑾如此关心自家姐姐,江云姝心底一暖,掩去眼底阴霾,只问:“祖母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严重了”

    “四妹偷溜出去了,留下一份信,说是家里一定会让她做妾,她要跟郑学文私奔。”江怀瑾紧锁着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江云姝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却还是担忧地问:“可这跟祖母病情加重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哪个不懂事的将这事告诉祖母了”

    “对,就是祖母房里的一个丫鬟,将此事告知了祖母。父亲和母亲,还有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几个人都在这里,家里没个主事的,管事的没法,这才找到我。”江怀瑾叹了口气,心底没个主意,只能看着江云姝,等着自家姐姐拿个主意。

    江云姝面上也是着急,来回踱步着,忽的想起什么,连忙问:“你来之前,可找大夫了”

    “大夫找了,找了好一会方才过来的。今儿是上元节,老百姓都到这边看龙灯了,没几个大夫在医馆的,我也是跑了好几家方才找到的。”江怀瑾瞧着很是苦恼。

    江云姝点点头,赞赏地看了江怀瑾一眼,还是原地走来走去,仿佛真的急得团团转,嘴里念叨着:“该怎么办,先回去还是先告知父亲。”

    “父亲那边知道了吗”江云姝想起什么似的,问。

    江怀瑾点头,又摇摇头,不大确定地说:“来找你之前我请了位宫女姐姐帮忙,让她去告知父亲,可也不知道话带到没有。”

    “今儿来的都是官宦人家,宫女不至于不帮你带话,放心吧。”江云姝点头,沉吟半晌,方才下定决心说:“我过去跟皇上告罪,就说祖母突然发病,心中实在担忧,便想着回去伺候祖母跟前。你也去跟你们头儿告个假,就说家里头出大事了,若是你说话他们不停,就说王爷让你滚回家去侍疾。”

    见着了自家姐姐,江怀瑾倒是像吃了定心丸,只听着对方的吩咐,连连点头,也不敢耽搁,便转头离开这里。

    而江云姝站在原地,瞧着神色凝重,却是在黑暗中偷偷地笑。



第一百章 告发
    向皇上告罪之后,江云姝便离开了这赏灯宴,坐上了燕王府的马车,正匆匆往靖安侯府赶去。

    而赏灯宴上,在江云姝离开之后,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忠诚伯府嫡长孙涉嫌私吞修河款,而这件事,却是被他的发妻告发。江元姝带着顾执玉给的证据,哭着跪在顾执礼身前的空地,字字泣血。

    早早便被御前营控制住的忠诚伯府嫡长孙孙文斌恨恨地望着江元姝,看得江元姝有些脊背发寒。

    忠诚伯见状便想冲上前去喊冤,可没想御前营的人比他更快,上来便制住了他,按在地上,刀架在脖子上,不肯他接近顾执礼。

    而其中一名御前营之人借着将刀往忠诚伯脖颈逼近,弯下腰压低声音说:“把你们主子供出来,多少能保你家人一条命。”

    御前营皆是皇上的亲信,如今此人这么说,自然是皇上的意思。而皇上想除掉谁,忠诚伯混迹官场多年,自然也清楚。

    将郑翰供出来,倒不算是肆意攀扯,孙文斌依附英国公家,他忠诚伯多少知道一些。原本他便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不涉党争的人家,当年太皇太后权势滔天的时候,他忠诚伯府也是依附过郑家以求庇佑的。遂如今孙文斌跟着英国公家走,忠诚伯知道了,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到底没想到,自家孙子会胆子大到私吞修河款。

    私吞修河款是多大的罪名,动辄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忠诚伯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家孙子不会蠢到这个地步,让忠诚伯府陷入如此险恶的境地。

    除非这笔修河款并非他自己所要,当初动手的时候有人向他保证此次行动绝对安全,他方才敢带着整个忠诚伯府去涉险。

    想及此,忠诚伯不免悄悄看向不远处的英国公郑翰,对方似有所感,抬了抬眼皮朝他看来。只一眼,忠诚伯便觉寒毛直竖,两股战战,恨不得直接撞死在这脖颈上的白刃上。

    “这么一大笔修河款,能凭空消失,地方官员一点动静没有,都察院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顾执玉先前自然是知会过顾执礼,遂此时顾执礼面上的怒意也有些是装出来的。待顾执礼发怒过之后,顾执玉方才扫过在场都察院众人一眼,语调上扬,提出自己的疑问:“不知在这私吞修河款一案中,都察院的各位,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底下那些个都察院的官员,被顾执玉这一点出来,脸色皆有些难看。

    郑家的动作,都察院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这修河款一事,当初确实也没与他们细说,只叫他们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插手。

    原本以为这件事也会被郑家好好地揭过,可谁都没想到,确实被江元姝,或者说是被顾执玉硬生生摊开了,放在这儿,让大家指指点点,甚至每个人都要朝着都察院吐口水一般。

    “都察院这些人,若是不能好好儿办事,替朕监察百官,不如都卷铺盖回家算了!”顾执礼坐在那儿,原本因为赏灯宴而带上的些许喜色如今已不见踪影,只见他面色铁青,挺直了腰坐在那,扫过都察院众人,眼中凉意,倒叫都察院一干官员顿觉脖颈上有些发寒。

    右佥都御史郑赉,出身郑家,是那皇后的堂兄,自然嚣张一些,连顾执礼都有些不放在眼里。

    只见他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却见所有人都朝他看来。郑赉本想着瞪回去,没想连郑翰都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警告。

    郑赉这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方才开始为都察院众人辩解:“陛下明鉴,自陛下登基以来,都察院这些兄弟皆是日日夜夜为社稷操劳。不说地方上所有事都知道,但有什么阴私,都是第一时间禀报陛下,哪里敢有半分隐瞒。”

    “闭嘴!”顾执礼怒斥一声,在场众人没一个敢继续坐着,皆是连忙到旁边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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