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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笙舞的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高原风轻

    仰亚又有近半个月没有回家,这段时间,他们正在忙着训练,根本抽不出时间。

    还生活在自己阿爸阿妈家的务妮,这半个月,就等于半个世纪。年轻人的相思,没有结婚的人理解不了,五六十岁的老夫妻也理解不了。更何况他们还是新婚,那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心灵到**的相思滋味,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务妮,白天想着,夜里想着;醒时想着,梦里想着。游方场的大枫树下、石壁下的山洞里、仰亚家------

    所有的一场场、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出现。啊,不是像电影,而是像电视剧,电影可没那么长,也没那么持久。

    少女的相思,谁能理解。

    新婚后的相思,更是无法掩盖。

    好多个夜里,她都梦见了仰亚——自己的男人,还有和自己男人在一起的情情景景。务妮受不了了。

    明天,正逢赶集,务妮找了个借口。

    “阿妈,明天正逢赶集,我想把上次他送给我的那匹布,拿到集市上去找合作社的师傅们帮做一件衣服。”

    “你是去人民公社吗”

    “嗯!”

    “那你去吧,你一个人去还是有谁陪你一起去”

    “就我一个人,这都赶集天,一路上都有人的,其他人也没空吧。”

    又是去公社,仰亚就在那里上班呢,阿妈能理解。谁陪自己的女儿去呢,一路上可以陪,到头了,别人就尴尬了,有些事,可不要人陪着。

    “那你去吧。”阿妈本来想跟务妮说,是不是要带点东西给仰亚,务妮不提,她也不好挑明。

    “嗯!”

    这一夜,务妮都做着明天的梦。有相思的梦,有相见的梦,有相见后的梦,还有------

    想着,务妮自己的脸上都开始害羞得红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务妮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告别阿妈,高高兴兴朝赶集的那条路走去。她想早些,说不定,还能碰上大队那台只有赶集天才开的拖拉机。

    一路上,白云青天,花香鸟语,今天的天气真美。

    务妮的心里更美。她一路哼着家乡的小曲。

    接近中午的时候,务妮来到了人民公社,她在这里上过两年的学,知道人民公社宣传队在哪里。她算着现在正好中午,去找仰亚,说不定他正好下班回到寝室。

    要是仰亚的寝室没其他人,说不定-----

    务妮的脸又开始红起来。

    走进那个有些生锈的大铁门,务妮的心‘突突突’直跳。她在院里站了十几秒钟,均匀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轻轻地抬脚走上了二楼。轻轻地推开了仰亚告诉过她的那扇门------

    务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和她今天,不,是半个多月来想像的一点都不同,这,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剧本。

    ------

    务妮哭着跑下了楼梯,跑过了那扇发锈的铁门,跑到了集市上,淹没在人群里。旁边的人都对这个疯跑着的女孩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有疑问、有欣赏。

    务妮也感觉到了每一个人都在看着她,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在笑,他们的笑,慢慢地变得狰狞而阴森。

    差不多跑过了半条街,务妮跑累了,也不想哭了。可是,她却盲目得不知何去何从。此时的务妮,如一条没有家归的流浪狗,哪里是她该去的地方,哪里又能让她停下脚来,哪怕作稍稍的休息,她也不知道。

    务妮继续向前走着,步伐无力,目光呆滞。看看已经走到了集市的尽头。

    “务妮。”

    “务妮,务妮!”

    “务妮,真的是你!”

    一连几声叫喊没有回应后,人群里,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务妮!”

    务妮把无神的眼睛瞟了过来,面前的人似曾相识。

    “你小、小兰”

    “务妮,你这是咋啦怎么叫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反应。你是咋的了”

    这是务妮两年前一起在这里的初中上学的同学小兰。

    务妮抽抽嘴,想向同学小兰说些什么,刚刚动嘴,可一个字也说不出,伸出双手,倒在了小兰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务妮,你这是咋的了”

    务妮没有反应,继续放声大哭。小兰也只能把自己脆弱的肩膀借出来,给务妮一个依靠,让她尽情的哭着。

    小兰搂着务妮,慢慢地来到街边。好久好久,务妮嘤嘤的哭声才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坐在一条石凳上。

    “务妮,你这是怎么了,两年不见,你今天------”

    “小兰,我被人骗了。”

    务妮低着头,没有看小兰。

    “什么被人骗了为什么在哪”

    务妮用手指指街上另一头的宣传队大院。

    “宣传队”

    务妮点了点头。

    “啊,务妮,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小兰轻轻拍着务妮的肩,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了好久。

    “你吃东西了吗走到我家去坐坐。”

    “你家”

    “啊,我已经出嫁到这边了,就是那几丘田后面那几户人家。”

    务妮迟疑着。

    “走吧,两年多不见了,去我家坐坐,我也好陪你说说话。”

    务妮无精打采地跟着小兰走着。进了家,两人走进了小兰的闺房。小兰为务妮倒来了一杯水。然后,就着一个小凳,坐在了务妮的对面。

    “你怎么偏偏就找了一个宣传队的呢”

    务妮没有说话,轻轻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小兰把自己的凳子又朝务妮移了移。

    “你不知道,原来我们还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就听人说吗宣传队的人,最不靠谱,一个个就如花心萝卜一样。你是不是被他那张万人看了万人都爱的脸给迷住了”

    “还有,他们那大院子后面的那个小土堆,当时,我们都稀奇,那周围,都是田和土,就那么一小堆,既不是哪家的坟地,又没有树,咋就没有人去种呢而且只要一有人接近那里,宣传队的人看到了,都会大声地把人吼开。你知道为什么”

    “还有,风上初二时,我俩晚上逃学不上晚自习,走过宣传队大字后面时,听到嘤嘤的哭声,我俩还以为碰上鬼




0032、遭贼了
    0032、遭贼了

    却说仰亚看到了走进房间的身影,不自觉地在心里喊出了务妮的名字。可是,眼前的状况,他又如何才能跟务妮说得清楚。

    那个重重的包袱打在自己脸上,他正想转过身来对务妮解释些什么。务妮已经哭着冲出了房间。

    “务妮,你听我说,务妮,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

    可是,务妮早已经跑到了楼下,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仰亚的叫喊。

    这一惊,把仰亚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紧爬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贼铃的速度,穿上裤子、穿上鞋子,抓起床边的衣服就朝楼下跑去。

    “仰亚哥,你、你,可是还病着的------”

    翁妮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仰亚顾不得正叫着他的翁妮,拼命地朝着楼下冲去。可毕竟是刚刚都还在病中的仰亚,刚冲到楼下,头一晕眼一黑,差点摔在了楼梯口。他赶紧扶着墙,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仰亚哥,你这一身的痧,你这样出去,很危险的。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去跟她解释。”

    仰亚站了约有两分钟,才慢慢地缓过气来。

    “唉!你回去吧,你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仰亚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冷汗,才又慢慢的恢复过来。就是还有点头重脚轻。

    走过那扇生锈的大铁门,前面就是来赶集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山人海,那个熟悉的身影究竟在哪

    仰亚又不好声张,不过,即使他大喊也没有用,因为务妮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声音势力范围。即使在,此情此景的务妮也不可能答应他。

    仰亚汇入人群,慢慢地朝前走着,一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务妮的身影。前面一个身影很像,仰亚挤了过去,扯住那个女孩的衣服,正想叫出来,女孩转过身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用手轻蔑地把仰亚的手拍开。

    “滚!流氓。”

    “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仰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下去,赶忙点头向女孩说对不起。

    他们住街边的一位奶奶说:

    “奶奶,你看到一位女孩从这边走过吗”

    奶奶摇摇头,不知道。

    仰亚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有的说好像看见,有的大都说没有注意到。看看走到了街的尽头,望向街头的田野,同样没有务妮的影子。他又沿着街的另一边找回来,又直到另一头街尾,还是没有看到务妮。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仰亚望着街上头空旷的田野,望着天上不断移动的白云,还有眼前这条缓缓向前的小河里的流水,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几大步跑到河边,伸长脖子朝着水里看,看有没有他要找的痕迹。他又沿着那条小河一真是向下游找了一圈,还是踪影全无。回到小河与街头连接的地方,他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在街头的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抬起头,望向滔滔的河水,望向集市上拥挤的人群,真是人海两茫茫。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仰亚努力地站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站稳,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皮囊一样,软弱无力、悄无声息地就倒在了满是灰尘的路旁。

    “仰亚哥,仰亚哥,你醒醒,你醒醒。”

    正好莫卯从这里经过,今天赶集,莫卯也想到街上来买些需要用的物品,逛到了街头,才看到了仰亚倒在了地上,一脸的灰,差点认不出来。

    仰亚终于睁开了眼。

    “我、我这是在哪莫、莫卯。”

    “仰亚哥,你怎么倒在这里呀”

    “务妮,务妮,你看见务妮了吗她------”

    “务妮她------”

    莫卯把仰亚扶起来,坐在路边石头上,仰亚也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莫卯从街边的一户人家要来一碗水,又要借来了一条毛巾,给仰亚的脸擦干净了,然后喝了几口水,仰亚才清醒过来。

    “仰亚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听你说务妮,她到街上来了吗”

    仰亚轻轻地点了点头。

    “务妮到街上来了,没有来找你可你这是------”

    仰亚把莫卯手上碗里的水喝干了,才对莫卯说:

    “我,昨天晚上练得晚了些,又洗了个冷水澡,不小心,晚上睡觉,然后就病了。”

    “啊,今天早上,你没有来训练,我是听说你病了。”

    “今天早上起来,我一身的痧,刚好被翁妮过来看到了,她说她帮我整痧。正在整的时候,务妮就来了,就看到了我躺在床上,还裸露着身子,而翁妮就坐在我的床边,所以------”

    仰亚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莫卯,当然,最精彩的部分他已经省略,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与这事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被搂抱、被摸到了那个地方,以及莫名其妙的表白,肯定是要省略的。

    仰亚说完,莫仰掀开仰亚的衣领,看到了仰亚脖子上那一条条深红的血印。

    “那你怎么不跟务妮说清楚呀”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就哭着跑出来了,然后,我、我就跟着跑出来找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去了。”

    “啊!那所有的地方你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从街上头到街尾,还有小河边,我都找了。”

    “小河”莫卯看了看从身边流过的小河,自己的心里也颤了一下。他只能安慰仰亚。

    “不会吧就为这么点小事。仰亚哥,你别胡思乱



0033、一场误会
    0033、一场误会

    看着这一整间乱七八糟的房间,仰亚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对于房间被搞乱成这样,对比着现在知道务妮没出事,她回来了,仰亚心里的高兴更多过于恼怒。可这会,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莫卯可不是这么想。

    “仰亚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对你这样啊,说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没事,莫卯,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你告诉我,有什么事,我帮你一起搞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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