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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笙舞的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高原风轻

    其实,仰亚也知道,自己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不同样是这样玩的吗。哪还顾得上去年今年,不撒现在正在读着的课本就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几个孩子站在路边,不敢动。想让仰亚老师过去。

    “还不快走,还在等什么”

    听到了老师的话,几个孩子才前前后地朝前走。

    仰亚和着孩子一起回家,一问才知道,其实有几个孩子就是仰亚一个寨子里的,只是仰亚也许以前跟他们见面的时间太少,或者是因为孩子长得太快,所以,仰亚没有认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天刚刚断黑的时候,仰亚和几个孩子终于的来到了寨子下面。一抬头,仰亚远远地就看到自己家里露出的微弱的灯光。

    这灯光,还是前几年从人民公社小水电站拉过来的电灯,一个个红得都跟萤火虫一样,而且都还只能到晚上,也就是像现在这个时候才能送电。

    可是,不管灯光再弱,从家里照射过来的光,在仰亚的心里都是暧的。仰亚紧走几步,甚至是把脚本下的石板台阶两个并着一个走地来到了家门口。

    还没有进家就听到儿子小亚略哇哇哇哇的‘说话’声。仰亚的心里又是一阵兴奋。他推开门:

    “儿子,小亚略,你看看,是谁来了”

    屋里,昏暗的灯光下,阿爸正坐在灶台后面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只手还掌着小亚略的学步车。

    这个学步车,可是家里的传家宝,仰亚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坐过,但是,他是记得阿弟和阿妹一定是坐过的。这种由自己家里请木工做成的学步车,是外面买不到的。尽管现在,那上面涂上的红漆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有好的几处都已经脱了皮,可是并不防碍给现在正在学步的小亚略学步。

    儿子小亚略坐在车内,抬着双手舞着,听到了仰亚的喊声,转过头来,看了两眼,终于认出了叫他的就是自己阿爸,一下子就手舞足蹈地连人带车‘走’了过来。

    “阿爸!”仰亚一边跟阿爸打招呼,一边把儿子小亚略抱了起来,“阿妈呢阿妈不在抱小亚略吗”说着,顺势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务妮正在喂猪呢,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啊,放学了,带着学生们大扫除,在路上又走慢了些,所以晚了。”

    “阿哥!”

    “阿哥阿哥!”

    突然一又手从后面伸过来,把仰亚和小亚略抱在了一起。

    今天周末,阿妹和阿弟也放学回来了。

    “啊,你俩回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仰亚感觉到阿妹又长高了,再看看旁边的阿弟,好像都要长起过仰亚了。

    “你们俩在干吗怎么也不帮一下你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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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1、农村新气象
    0081、农村新气象

    清晨,农村的空气清清爽爽,仰亚的心情也清清爽爽。

    今天,仰亚很早就起来了,尽管还带着一点夜里的微微倦意和疲惫。可是,在农村,没有睡懒觉的说法。这种日出而作而落而习的习惯,所有的人都是在天刚刚亮就起床了。

    务妮比仰亚起得更早,今天有仰亚在陪着儿子小亚略睡觉,她可以早些起来,做好家里的家务活以后,再多到田地里去帮阿爸干些农活。如果仰亚不在家,她倒是没有这么轻松。那时,只要务妮一翻身起床,儿子小亚略不管睡得多香,都能够醒来,然后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阿妈。阿妈一起床,他也要起床。

    今天,她轻轻地爬起来,儿子小亚略还在搂着仰亚的胳膊睡觉。

    “阿妮,你这就起了”

    “我先起了,你陪着儿子再睡一会,要不,他又要吵着跟我一起起床了。”

    仰亚轻轻搂过儿子的身子,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等仰亚再一次醒来,是儿子把床尿了。

    “哎呀,儿子,你怎么又把床都尿湿了”

    这也难怪小亚略,以前早就跟着阿妈一起起床了,一起床都是要尿尿的,今天跟阿爸一起睡过了头,所以,尿也就过头自己出来了。

    仰亚赶紧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换好了尿布。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原来务妮早就把家里该做的事做好了,已经到坡上去帮阿爸一起干活去了。

    仰亚按着务妮的吩咐,把儿子小亚略喂好了,也背着儿子朝坡上走去。一路上,小亚略可兴奋了,这室外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好看。今天,又睡了个饱觉,很难得的有阿爸来背自己。所以,一路上,都在仰亚的背上手舞足蹈、哇哇哇哇地跟阿爸说话。

    “仰亚,这么早,今天不上班呀”过路的人跟仰亚打招呼。

    “你早,今天周末,所以,在家。这么早,就山上干活回来了啊。”

    “是呀,现在好多了,都是自己家的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不干了,回家休息自由多了。”

    仰亚这才想起,农村,所有的田土都已经承包到户了,当然是各人做各人家的活了。

    这一开始,大家还不能理解,都觉得的分田到户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到底要怎么才能干好没有了队长一天天地叫着大家,今天该干什么明天该干什么,那自己又该怎么干

    一开始,大家还担心。

    可是现在,半年多时间过去了。大家也从一开始的盲目和不知所措,到现在的自由自在,自主选择和安排。现在,才慢慢地看出,田土承包到户的好处。

    仰亚走过那片梯田和土块,好像就只有仰亚是一个空人,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地在不同的田、土里忙着。

    仰亚也看到了阿爸和务妮。务妮跟着阿爸正在一块土里认真地干着。

    “小亚略,你看,阿妈和爷爷在那边干活呢,我们也去帮阿妈干活去了。”

    随着仰亚手指的方向,背上的小亚略还真的看到了远处的阿妈和爷爷,马上就在仰亚的背上又哇哇哇地叫了起来。

    “你又把他背过来,等一下,我又干不成活了。你喂他吃东西了吗”

    “喂了点米榚,应该没事了。我也过来帮帮你们呗。”

    “你帮,你别来帮倒忙就已经不错了。”

    务妮看过仰亚干过几次农活。她知道,仰亚虽然也是从农村出去的,可是,干农活,仰业也许是天生的就不投入、不专业吧。或者说,他天生就不是种地的料。

    被自己的老婆这样没信心地说自己,仰亚也是没办法,谁叫自己真的就学不会呢。

    “不会吧,带技术的活我不会干,这挖土我还不会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仰亚只好笑着对务妮说。

    哪知道小亚略看到了务妮,就一定要从仰亚的背上下来,要过去找妈妈。仰亚不准,他就在背上又是踢又是闹又是哭的。没办法,仰亚只好把他放了下来。务妮虽然已经给儿子小亚略断奶了。现在的小亚略,已经不再把奶当成主食,但还是要时不时地喝上几口,哪怕那奶一点味道都没有,他就把它当成一瓶饮料来喝呗,特别是在与阿妈分开时间太长以后,一看到务妮总要想着过去,爬到阿妈的怀里再吸上两口。

    务妮没办法,只好歇下来,给儿子小亚略喂奶。天气已经慢慢地热了起来,务妮身上本来就有些微微出汗,现在又要给儿子小亚略喂奶。她找了棵土边的小树,坐在小树下喂起奶来。仰亚就在旁边,看着儿子津津有味的样子,仰亚也咽了下口水,眼睛时不时的偷着看了过去,连身上的某个地方也有反应了。

    务妮可没发现旁边那又饿狼似的眼睛,她微微低头,眼睛慈祥地看着儿子的小脸,一幅美好的哺乳图,如果再能把那几颗衣扣再打开些,那就和外国的那些喂奶的画一模一样了。

    仰亚看了一会,不得不走开了,再不走开,也许自己都要快走不动了。

    “阿妮,你喂儿子奶,就歇一会吧,我去帮你挖一会。”

    务妮也不说话,看着仰亚的背景,朝着阿爸的身边走去。

    “阿爸,这是要种些什么”

    “种洋芋呀,现在正是种洋芋的季节,再不种,就要错过季节了。”

    这块土,是早些时候阿爸就已经用牛犁过了的,刚才阿爸和务妮一起,是阿爸在前面掏沟,务妮跟着阿爸掏出来的‘沟’一行一行地前面把洋芋种摆进去。这样,阿爸掏好一行,务妮就跟着土沟摆过一行。等再一次侧转身来,阿爸再掏下一个沟时,就顺便把刚才已经摆好了洋芋种的那行埋上,同时又形成另一行‘沟’来。

    务妮走了,阿爸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先掏好沟,再自己来摆洋芋种,然后自己又再掏沟。

    “阿爸,你继续摆洋芋种吧,我来掏沟。”

    阿爸看了看仰亚,也不说话。

    仰亚拿起刚才阿爸的锄头,按着阿爸的样子开始掏起来。

    一开始,还掏得可以,只是针对前一行的洋芋种,没有能委好地把它们埋上,阿爸又帮仰亚作了纠正。

    可是,仰亚还没掏到几行,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身上的汗也开始冒了出来,特别是额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着,仰亚只得不停地用手擦着额上流下来的汗水。

    唉!这干农活还真是不容易啊!

    阿爸没办法,只好跟仰亚换过来。

    “你来摆种,我来掏沟吧。”阿爸冷冷地说,虽然心里有些可怜仰亚,但表情上还是有些嫌弃。这么大个人,也都是从农村出去的,咋就一点农活也干不了呢要不是你会吹那点芦笙,现在又给你安排在了学校,要是真的回到农村来,还真的说不清楚能不能养活一个家,阿爸也只好默默地摇头。

    仰亚也不客气,来过,他也客气不起来,客气,也是要有实力的。所以,仰亚连半句‘还是我来吧!’的话都不敢说,只好跟阿爸换着来。当然,摆洋芋种总比用锄头掏沟要轻松些。

    阿爸接过锄头,在自己手心上吐了些口水,锄头一挥舞,慢慢地就距离仰亚越来越‘远’了。仰亚又被阿爸摔开了一大截。

    刚刚换过来的进修,仰亚是感觉到这摆洋芋种



0082、两个学生
    0082、两个学生

    仰亚慢慢地适应了学校的工作,也就是已经习惯了作一个老师。在一段时间的教学中,仰亚发现了两个比较特别的学生。

    一个初一(1)班的王波,一个个子不高,人也长得很秀气的男孩,在班上可是坐在最前面一排的。到了初一这个年龄,好多男孩都慢慢地长起来了,有一些男孩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可王波还是一幅小学三年级的样子。皮肤白白嫩嫩,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

    可是,王波却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女孩’,他可是班上的‘大人物’。目前王波就是初一(1)的学习委员。他的各科成绩都是班上数一数二的。本来,他完全有可能做班上的班长,可是老师看着他那小小的样子,让他当班长,在管起人来,别说班上那些大个子男生会欺负他,恐怕连女生都想着办法地拿他开玩笑。所以,才让他做了学习委员。

    王波平常不太爱说话,总是一个人静静的。静静地学习,静静地做自己该做的事。

    一开始,仰亚也觉得,王波就是一个乖乖孩子,是那种特别爱学习的乖乖崽。对于其他的,什么体育呀美术呀音乐呀之类的,是寞不关心的那种。可是,接触一段时间后,也就是仰亚教过几堂音乐课后,特别是仰亚在课堂上教了几次同学们吹芦笙过后。

    这一天,仰亚又来上音乐课,他想检查一下这么久来,大家对于他的课到底学到了多少,能听懂了多少。这天,仰亚给大家做了一次小测验。

    为了配合仰亚教的音乐课,特别是仰亚的芦笙,在仰亚的一再要求下,学校还是给他配备了几把芦笙。所以,仰亚有时也会把芦笙带到教室来,让大家学学。

    今天,仰亚也把几把芦笙带了过来。

    “今天,我把我们学习用的芦笙都带过来了,想看看大家这么久来学习得怎么样了特别是对于芦笙的吹奏。今天,我们看看,这久,谁学得最好,也吹得最好。”

    教室里引起了一阵燥动。可却没有哪个主动自告奋勇来试一试。后来,动员了半天才有几个胆大的男孩上来试试,却没有一个能把芦笙吹得顺畅一点的。毕竟这只是作为音乐课上的一种辅助教学工具,只有由于仰公关人偏爱和个人所长而多重视了一点。学生能摸上几次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是吹,又有几个人能拿起芦笙就能吹起来呢。

    看看没几个人能吹,这时,小小的王波有点胆缺地举起了手:

    “老师,我来试试”

    仰亚看了看小王波。

    王波,平时,就算是他在班上学习是最好的,但他总是乖乖地坐在那里听讲,认真地做作业。上课时,也从来就没有争着回答问题的,每次都是老师点到他的名字了,他才缺生生地站起来,慢吞吞地回答。不过,那答案却总是对的。

    “王波同学,你也要试试吗”

    “嗯!”

    “好,大家给王波同学一点掌声。”

    掌声响过之后,王波同学从第一排位置走了过来。接过老师手中的芦笙,把短短肉肉的手提按在了各个笙管的小孔上,开始吹了起来。

    嗯大家一听,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虽然王波也还不是太熟悉,但他是班上第一个能把一首曲子完整吹出来的。这点,连仰亚都有点不太相信。

    一曲吹完,教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仰亚也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王波不好意思地低头敬了个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波同学,你原来学过吹芦笙吗”仰亚好奇地走到王波同学身边。

    “没,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能吹得那么好呢”

    “没有呀,我就是平时上课看老师吹的。”

    “那你还能吹其他的曲子吗”

    “我——,试试吧!”

    小王波接过仰亚手中的芦笙,把仰亚这久来教过的曲子都吹了一遍,当然他的水平还达不到仰亚那种专业水平。可是,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把仰亚所有教过的曲子都顺利地吹出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从这堂课,仰亚深深地记住了初一(1)班的王波同学。

    而在另一个班——初一(6)班。

    在这个学校,以前一个年级是没有那么多班的,最多也就是两到三个班,是近年从整个乡、也就是原来的整个公社合并过来,才增加了这些班级。这样,今年的初一年级就增加到了六个班。可是,学校、老师们都要追求一定的升学率、及格率等,就把同年级的学生分成了几等,比如,一班、二班为尖子班,三班、四班、五班为普通班,那余下的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就全部归于初一(6)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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