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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笙舞的传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高原风轻

    旁边的芦笙一响起,整齐的舞步跟了过来,一排排,慢慢地绕着圈跳了起来。有几个在舞步中不太协调的,经过老师的纠正也改了过来。

    这一环节,大部分女孩都能够通过。

    接下来,就要分成另外两组了,一组是以带歌带唱的芦笙为主的,也叫芦笙舞,另一组则是以更高难度的模仿动物们各种动作为主的舞蹈,它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锦鸡舞,也叫孔雀舞。

    芦笙舞组,有八个女孩报了名,她们进入旁边的更衣室,又换好了一种服饰出来,这种衣服,比起刚才的盛装舞衣服来,要相对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的银饰。因为,比起盛装舞步,芦笙舞在跳时,比盛装舞要多很多更大的动作。

    八名女孩走进场中,周围的芦笙再一次响起,可是,这次的芦笙,比起刚才的芦笙曲调和节奏都要快得多,也要激烈得多。八个女孩,随着芦笙的节奏,时儿急步,时儿翻转,时儿跳跃。

    这时,就看出真功夫了。在老师的指导下,其他人很快都能跟上了节奏,可是,就有两个女孩,怎么说都跟不上节奏。总是要比其他女孩慢半拍。有时,不是踩了别人的脚就是和别人转的方向不对,有时还会和其他人碰在一块。

    芦笙舞结束,就是最后的孔雀舞(锦鸡舞),这舞蹈组也有六个女孩报了名,当然有和前面芦笙舞重复报名的女孩。

    孔雀舞,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是跳不起来的,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跳的,所




0023、兄弟夜谈
    0023、兄弟夜谈

    通过几天的忙碌,仰亚感觉到很疲累。匆匆吃过晚饭,仰亚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仰亚他们的‘职工宿舍’就在前面这栋办公楼的后面,也是一栋三层楼砖木结构的房子。所谓砖木结构,也就是几个主墙和柱子是用砖封的,而其他的地方却又全是木板的。

    这种楼,从外表上看,是砖房,也很好看,可是木质结构的装修,效果上就不是那么好了。比如噪音,前面一排长长的走廊,只要一人经过,整栋楼都能听到‘咯咯咯’的声音,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就更不必说了。

    仰亚的宿舍,是最靠近里面的一间,是两个人同住的,和他一起住的,就是与他一起下乡的老杨。老杨近五十了,就是这个小集镇附近的人,他的老婆也就在集镇里小小的国营供销社上班。平时,他基本上都是住在那边(当然了,有老婆,谁不想天天和老婆睡在一起呢)

    他的女儿已经到外地上学了,小儿子平时住校。所以,一般也只有周末时或者家里来客了,老杨才会来宿舍住。

    这就间接地给仰亚有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住着也挺清静的。

    仰亚走进房间,轻轻推开后面的一扇窗。

    房子的后面,是零星的几丘田,田的后面,则是一带远山。这一带山,还真有点像务妮家的后山。

    看了看朦胧的远山,仰亚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新婚的妻子务妮。

    这几天来,白天忙得四脚朝天,根本就不能腾出时间来想。现在,静下来了,再加上远远的、似曾相识的山,还有那依稀的月光,正是年轻人相思的最好情景,怎么能让仰亚年轻、充满活力的生命,不想念心上人呢。

    仰亚想念务妮,想念和她在一起的一切,仰亚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仰亚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朦胧的烟雾再一次让他的思绪朦胧起来,那熟悉的身影却在朦胧中越球迷越清晰。仰亚使劲抽了两口烟,把烟头拧灭在窗台上,再把烟头用力地扔出窗外。想抛开此时的糊思乱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他走出门外,走到那个公用的厕所兼洗漱间,忽乱地搓了一把脸,再冲了下脚,回到了寝室,脱得只剩下一条小小的裤叉,拉过被子坐在了床上,又继续刚才的浮想联翩。

    他刚想闭上眼,眼前的身影重又出现。

    他想像着,在游方场上第一次触摸务妮的脸,第一次吻到那热烈柔软的唇;还有那全身润滑如脂的皮肤,还有那激情柔动的身姿,还有那------

    想着这些,仰亚年轻的身体每一条肌肉都开始紧张起来,并且全身发热发紧。特别难受的,是小小裤叉里面,那一种想要暴烈的感觉。仰亚不敢把手伸过去,也不敢揭开被子。他怕接下来的场景无法收拾。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咚咚咚咚’地跳着。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的声音,让仰亚从‘幻想’中醒来,全身的激情消逝了一半。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吗’

    不是自己的心跳,是真的有人敲门。

    “谁”仰亚无意识地把被子拉紧,朝那个唯一还没能消褪的地方多捂了一点。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仰亚的紧张稍微好了一点。

    “有什么事吗你稍等一下。”

    仰亚正要下床,可门没闩,吱呀一声,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仰亚赶紧又缩回了被子里。

    “莫卯”

    “仰亚老师,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莫卯说着话,一个劲地把头低了下去,对着仰亚深深一躬,不再起来。

    仰亚赶紧又从床上爬出来,也顾不上穿上衣服,只好赤条条地伸手想把莫卯扶起来。

    “莫卯,你这是干吗快快起来。”

    “仰亚老师,对不起,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

    “仰亚老师!莫卯,你今天是怎么的了还仰亚老师”

    莫卯仍然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继续低着头说:

    “仰亚老师,我真的很想到宣传队里来,以前的事,都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务妮,你能原谅我吗”

    “你先起来,以前什么事还有务妮。”

    莫卯已经看到了仰亚只穿着一条小内裤,站在自己面前,他只好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到后面桌子边有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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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锦鸡舞
    0024、锦鸡舞

    第二天下午两点,所有参与应聘的名字都在宣传队前面的墙上公布了出来。

    这次,一共有32人参加了应聘,最终录取了18人,其中女孩13名,男孩5名。翁妮和莫卯的名字也在录取的人员当中。

    几家欢乐几家愁。

    被录取的,当然高兴得手舞足蹈,没有进入名单的,特别是女孩,有几个当场就哭了起来。团里也只好给她们安慰,说下一次招聘的时候,一定先通知她们,有机会一定先录用她们。

    可是,谁都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这些女孩又还能等得到下一次吗下一次,也许她们早就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也难怪没能录取的女孩子会哭。

    人员确定以后,马上就进入了紧张的排演阶段。

    通过几天的训练,把一些基本的曲子、舞步熟悉以后,就进入了正式的节目排演。其他的节目,有人了,要排出来倒也容易,最难的、也是本地的招牌民族舞蹈——锦鸡舞。

    锦鸡舞,是一个综合型舞蹈,它是兼有本地所有芦笙以及所有舞蹈动作的一个总合。在其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有几十种鸟的叫声,有几十种模仿鸟类动作的舞蹈,而且还要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一个完整的节目。后来,也有人把它叫成‘百鸟朝凤’。

    把它叫成锦鸡舞,其实这个舞蹈的中心,就是一只凤凰,也叫孔雀,在本地,也把它叫做‘锦鸡’。所以,这个舞蹈,也被叫着‘锦鸡舞’

    锦鸡舞,由二十几个女孩装扮,旁边还有不同的‘鸟’跟着,跳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孩,她就是锦鸡的‘头’,后面的女孩,有的装成它长长的尾巴。

    整个‘锦鸡’的最前面,有一个吹着芦笙的领舞男孩。也就像中国舞龙狮前面那个耍‘宝’的。他要一边吹芦笙,一边领舞,控制节奏、改变节奏,由他吹出来的曲子决定后面‘百鸟’的叫声,由他决定后面‘锦鸡’以及所有百鸟的动作。

    所以,如果一旦领舞的节奏乱了,那整个舞蹈的节奏也就乱了。协调得好的,他将与后面的锦鸡以及百鸟合为一体,共生共荣,十分壮观。

    真正演出时,他就像一个驯鸟师一样,他轻轻一个动作,后面的百鸟就会跟着他欢歌跳跃、翩翩起舞。他自己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吹奏出各种鸟叫声,还有各种模仿鸟的动作。

    领得最好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锦鸡王’。

    仰亚就是这样的一只‘锦鸡王’。

    锦鸡王,是要通过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的舞台锤炼才能练得出来的,有的要练上几十年也达不到。等到达到了这个技术,自己也已经老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又做不出来了。所以,要想达到一只真正的锦鸡王的水平,除了天分,还有努力,还要有机缘。

    像仰亚这样,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个水平而获得这个荣誉的,真的少之又少。但是,只要仰亚一旦装扮成锦鸡王一样站到台上,无不让所有来观看的人为之倾倒。

    通过几天的训练,翁妮的灵巧和大气,以及她的乐感舞感,在新招来的这批人员中脱影而出,她也被选为新的这只‘锦鸡’的头。

    现在,这只锦鸡,还是由仰亚担任‘领舞’,也就是锦鸡王。可是,团里也要有意识地培养一个仰亚的接班人。虽然仰亚也还在很年轻,但是培养一个作为替补,也是应该的。

    这样,综合各种因素,莫卯被选为仰亚的替补,努力地向仰亚学习,看能不能达到锦鸡王的水平。

    确定下来以后,团里先把这只‘鸟’分成几个部分,分开来先练习基本功。等各种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再合并起来练成完整的锦鸡舞。

    第一组,就是除了‘凤凰’以外的‘百鸟’,她们要先学习所有的鸟叫,还要学习所有由鸟的动作编排过来的‘鸟’的舞蹈。这一个组,先由团里的一个五十岁的老师傅带着,这个老师傅也是仰亚还没来前的锦鸡王,由点到面长期高难度的跳舞,现在,他是不能再跳锦鸡王了,只能把自己几十年来学到的和练出来的东西,一点不留地教给后人了。

    第二组,也就是整只的‘锦鸡’,包括锦鸡头,还有后面的十几个‘尾巴’。她们就像舞龙时的整条龙,有锦鸡头的,有锦鸡身子的,也有锦鸡漂亮的尾巴的,各施其职,各展其能,但又相互配合。

    第三组,其实也就两个人,仰亚和莫仰。现在,先由仰亚带着莫卯训练,除了那些芦笙曲里的鸟鸣叫,还有在领舞过程中的鸟的动作,以及对于后面的锦鸡发出的指示信号等等都要学。

    这个分组练习需要一段时间,练习一段时间后,还有一个重要环节就是锦鸡头和锦鸡王之间的配合。这个,到时也要由仰亚来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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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久别(1)
    0025、久别(1)

    还没等到放假,第二天训练结束,仰亚就匆匆赶回了家,各种身体的、心里的因素,他都想早一个晚上回去。

    刚训练完,仰亚来不及洗一把脸,赶回自己的宿舍,带了两件换洗的内衣就上路了。他不得不这样,因为,要赶到五六公里外的家,不抓紧点时间,是赶不到的。更何况他赶的是那个‘家’,有务妮的家,这会更远一些。

    离开家,也可以说是离开新婚的妻子差不多有二十天了,能有这么一次回家的机会,仰亚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兴奋的。这兴奋体现在他的脚上。

    一路上,仰亚超过了好些赶路人,有跟他搭话的,他也只是匆匆的一句回答,继续赶自己的路。

    他追逐着慢慢西下的夕阳,追逐着那片美丽的晚霞。他的心里,和晚霞一样的美丽。终于在山村里依稀的灯光亮起时,仰亚赶到了务妮家对面的那个山坳。

    仰亚刚刚抬眼一看,那间熟悉的吊脚木楼上,那扇小小的花窗内,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地亮了起来。仰亚默默在喊着新婚妻子务妮的名字,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热血沸腾。

    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几分钟后,仰亚就来到了吊脚楼下。楼上的灯亮着,仰亚抬头看了看,把手伸向了节奏加快的胸口。他知道,务妮就在里面,或者在绣着花,或者在想着自己。

    仰亚不敢直接朝上面喊,绕上旁边的石台阶,来到了门边:

    ‘咚咚咚!咚咚咚!’轻轻敲门。

    “谁”门内有了声音。

    “阿妈,是我。”

    ‘咚咚咚!’,几声脚步踏在木楼板上的声音。

    “阿哥,是你”开门的是务妮上初中一年级的弟弟。

    “阿弟,你也放学了”

    “是呀,今天周末,我就回来了,阿哥,快进来吧。阿爸阿妈,是我阿哥回来了。姐,快下来,你看谁来了。”

    “阿爸阿妈!”

    “啊,是仰亚回来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呀你看这天都黑了。”

    “阿妈,我们明天才放假,我是今天提前赶回来的,所以晚了些。”

    楼上,咚咚咚的下楼声,务妮从自己的绣房里跑了下来。

    “你、你,回来了!”务妮隔着四五步远,木偶一样地站在了那里。

    “务妮。”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在阿爸阿妈面前,仰亚和务妮,谁也不好意思再靠向前。可是内心里已经是两团无法扑灭的火焰,燃烧着两个年轻人身上的每一寸‘土地’。

    “你吃饭了吗快洗把脸吃饭吧。”阿妈把一盆温水端到了仰亚面前。

    小弟已经到过来茶水。

    “阿哥,你喝口水吧。”

    “阿妈,还要你给我到水,我自己来吧。”

    “哎!别客气了,快洗吧,洗了好吃饭,再来晚些,我们就吃过了。”阿爸也在催着仰亚。

    “阿弟,这是我买给你的小白兔糖。”说着,仰亚从自己的衣袋里抓出一大把糖来,放在了小弟的手上。

    “阿爸,这是我帮你买的烟。”

    “哎呀,你买这些烟干吗,我还是抽我的土叶子过瘾。”阿爸接过烟有些责怪地对女婿说。

    “早就想抽两包好烟了,仰亚帮你买了,还假装客气啥”阿妈笑着说阿爸。

    仰亚也跟着笑,然后接过阿妈手中的盆,走到正堂前的美人靠边洗脸。务妮走过来,看了看,然后跑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又从上面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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